第一卷 从今天开始魔之自由业 第十章

<p>"唔唔唔，真让人难以相信，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p>

<p>我一边看着大厅外侧的大理石走廊，一边强忍住口中的叹息。</p>

<p>"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您自已宣布要成为魔王！"</p>

<p>肯拉德面露不像贵族会有的微笑，靠在几乎高达天上的柱子旁。</p>

<p>加冕仪式，我只在历史教科书上看到过加冕仪式……</p>

<p>"被提名的只有你一人，授予你王冠的是母亲大人！"</p>

<p>"不要说得像奥斯卡颁奖典礼一样！"</p>

<p>刚刚云特还跟我在一起，他先是一如往日地极力夸奖我，现在又为了张罗这场加冕仪式先行离开了。他夸赞的是我的学生服，还有一件就是发生在那村子里的事。</p>

<p>"不过自己使出那样的水术，却完全不记得，还真的……有点……"</p>

<p>那场可说是重点式的豪雨，将村子的火一熄灭后，也今人难以置信地跟着停了。当从王都赶来的魔法师们到达村子时，树木农田只剩下不停冒着的白烟而已。</p>

<p>我只记得布兰登的事情，之后完全是一片空白，就算大家夸张的夸赞我拯救了国土，但是对于我这个平凡的高一生来说，实在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功劳。</p>

<p>"就像我说过的，魔力就是灵魂的资质，陛下是拥有魔王魂魄的人，所以不需要经过盟约麻烦的手段，四大要素自然就会跟随您了！"</p>

<p>云特擅自做了这番解释，并到处吹嘘我的事，肯拉德就比较客气一点。</p>

<p>"我觉的是在前往王都途中的休息站有问题，那时你和我都有喝水不是吗？因为我没有魔力所以无法判断，但只觉得是喝下了那个东西才会这样的！</p>

<p>"那些都不重要了！"</p>

<p>毕竟那是个连自己都很难相信的奇迹嘛！</p>

<p>从走廊进道的另一端，一个金发飘逸的人走了过来，他就是穿上深蓝色的正式服装觉得益发俊俏的魔族王子沃尔夫拉姆。"所谓的美男子指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吧。"我叹气喃喃自语说道。</p>

<p>"穿得也太寒酸了吧？"</p>

<p>"啊！"</p>

<p>"不愧是专门为陛下量身订做的款式，没什么比您原本就穿着的这身黑服更适合您了。"我才刚被这样夸奖过的说。</p>

<p>"完全没有臂章和装饰耶，等一下就要开始当王的人，怎么可以穿这么寒酸的衣服！"</p>

<p>他看也没看我一眼，视线一直飘忽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他那平常像白瓷般滑嫩的脸颊，这次竟然微微泛红。</p>

<p>"不要用这身一点也感觉不出财富地位的打扮，让大哥跟我丢脸！"</p>

<p>正当我要回嘴的时候，沃尔夫拉姆拉起我的胸口，将一枚闪亮的金针给别了上去。</p>

<p>"啊！"</p>

<p>"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毕雷菲尔特叔父送给我的东西，虽然不具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对于没有功劳，甚至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家伙来说，还是这种东西最匹配！谁叫有利是个不会骑马，史上最烂的窝囊陛下呀！"</p>

<p>"不要叫我窝囊废！"</p>

<p>"好，看起来还不错。"</p>

<p>以快得很不自然的速度说完这些话以后，沃尔夫拉姆小跑步的离开了，被别在胸前的礼物是个双翼张开的金鸟，肯拉德一脸得意的目送弟弟离开。</p>

<p>"看样子沃尔夫拉姆对陛下好像满有好感的。"</p>

<p>为了转移话题，我悄悄打开大厅的门，偷偷看里面的情形。再次让我不舒服。里面全是为了今天的仪式从这个国家各地聚集在一起的贵族，以及各族长得完全不像人的来宾们，和我成为好朋友的骨飞族和亲戚骨地族，长的像美国某大楼上面的石雕，还有长得象灰色猎豹似的四脚人，拥有秋蝉的羽毛和只有手掌那么大的迷你肌肉男（可能是小精灵吧。）</p>

<p>还有横躺在地上将地板弄的又湿又大的鲔鱼。</p>

<p>"鲔……鲔鱼"</p>

<p>我已经听说那些人都是国民，所以非习惯这种场面不可，绝不可以以貌取人，不，应该绝不可以以貌取魔，我紧张到连演说的内容也忘了。</p>

<p>"呃……朕正式就任第二十七代魔王后，将以落实和平主义和国民主权为最终施政目标。……呜……肯拉德，我好像快吐了……而且我紧张得……觉得肚子有点痛，想再上一次厕所，厕所在哪里来着？"</p>

<p>"又想去了？"</p>

<p>"肚子好痛！"</p>

<p>"陛下，已经没有时间上厕所了！"</p>

<p>穿着白色连身中国式服装的教育官一脸担心地跑了过来。</p>

<p>"仪式马上就开始了，陛下准备好了吗？如我稍早说明的，首先从中央进去，走上加冕台后，洁西莉亚前陛下会为您戴上王冠……当然，就算不举行这个仪式，人民对陛下的忠诚也是不会动摇的，不过有个仪式将会更有效果……！"</p>

<p>"好了啦，我说过我会好好做的！"</p>

<p>"听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真高兴陛下能下定决心，只要看到陛下这种英姿……"</p>

<p>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从感动到已经快变老爷子的云特身旁走了过去。就在古恩达准备将门打开时，我慌张地问：</p>

<p>"请等等，你可以比我先进去吗？"</p>

<p>不只是外表，说不定连作风和素质方面也是最适合当魔王的大哥，还是一样用他那副冷酷的嘴脸装出微笑，真是难得一见的表情。</p>

<p>"因为前王陛下交付我转交王冠的光荣任务。"</p>

<p>"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要来破坏这个加冕仪式的说，因为你不是最反对我成为魔王的吗？"</p>

<p>"反对？我？"</p>

<p>他冷冷的笑着，并用手指了下我的下巴。</p>

<p>啊，啊，这个压倒性的身高差距……但是这可不是打篮球还是排球。很可惜的也不是打棒球，身高和当捕手还是魔王应该是没关系的。</p>

<p>"没这回事，我怎的可能会反对？我忠心期待你会成为一个好魔王。"</p>

<p>"好，是指？"</p>

<p>"一个坦白、顺从、乖巧的魔王陛下！"</p>

<p>"您是企图恣意操纵陛下吗？"</p>

<p>只要有关我的事，云特就像保护过度的母亲一样，肯拉德则是绕过云特的后方，悠哉游哉的说起一些完全无关的事。一副那种"啊，对了——！"的感觉。</p>

<p>"啊，对了，古恩达，艾妮西娜也来喔！"</p>

<p>表情本来一直很酷的古恩达，突然变得愁云惨雾，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为止，从来就没看过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小声地啧了一声，就消失在门的另一头，我感到非常的惊讶，原来古恩达也是有弱点的。</p>

<p>"好了，陛下，您准备好了吗？还会不会紧张？深呼吸一下，用力的吸气，吐气……"</p>

<p>"你自己干嘛也在深呼吸？"</p>

<p>我跟随云特和肯拉德进门，依照他们所教我的方式从大厅中央进去，整个地毯铺满了全黑的花，真是不吉利。走到阶梯顶端的礼台上，有着一头亮丽金色头发，身穿散发着美丽光泽的深红色晚礼服的洁西莉亚夫人正在等着我。</p>

<p>"哇喔，您真是漂亮呀，洁莉夫人！"</p>

<p>只见她满脸笑容。</p>

<p>"谢谢你呀陛下，不过现在这时候，你不需要特别的称赞我，今天的主角是你呀，别忘了！"</p>

<p>我们刚好站在类似演唱会的会场中歌手们所站的位置。舞台的正面有个小型人工瀑布。</p>

<p>大约在两手张开的宽度中间，有个差不多垒球那么大的洞，水静静地不停流出来。慢慢地通过下面的水路。</p>

<p>"那么陛下，请您将右手放到瀑布中间那个洞里，好听从真王的指示。"</p>

<p>"啊？真王不是已经死了吗？"</p>

<p>"是呀，但是这个洞通往真王湖，只有被允许成为魔王的人，</p><p>才有办法将手放到那个洞里，真王如果认可你成为新一任的魔王，会用力握紧你放上去的手。"</p>

<p>"什么？"已经死掉的人会握我的手啊？</p>

<p>洁莉夫人将嘴凑到我的耳边悄声说"装个样子就好！我那个时候虽然也将手伸进去，但是并没有人握住我的手，所以当你将手伸进去后，就假装手被抓到，然后再慢慢的将手伸出来，然后高举，就像已经得到真王认同一般。陛下，办成这样应该不是很难吧？"</p>

<p>云特从后面赶忙说着"陛下，请您快点！"</p>

<p>"就好了啦！"</p>

<p>我就像是站在意大利的观光胜地——真实之口面前一般，右手一直悬在半空中，听到小瀑布潺潺流出的水声。</p>

<p>"如果说了谎，应该不会被咬吧？"</p>

<p>"怎么可能？这是用坚硬的石头做成的，当然不可能突然动起来！"</p>

<p>这么说也对，整理好紧张的情绪，将手放到洞的附近后，先把食指和中指一起放进洞里，不出我所料，里面有点凉凉的感觉，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空气，不管那么多了，就将整个手放进去吧。</p>

<p>"喔，太好了，原来这仪式只要做了就会觉得没什么嘛！接着只要故作姿态将手举起来就好……"</p>

<p>咦？</p>

<p>我的手指头好像碰到了什么，大概是里面的岩壁吧！</p>

<p>"陛下！"</p>

<p>云特担心地一直在看着我。</p>

<p>"咦……哇哇……什么东西？是什么呀！"</p>

<p>一个冷冰冰的不明物体抓住了我的手。</p>

<p>"被，被抓住了，肯，肯拉德，我，我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啦！"</p>

<p>"被抓住了？！"</p>

<p>这东西用非常强大的力量，将我的右手给抓住，等一下啦，要把我拉去哪儿？这可是个人工瀑布，水流下去的地方可是个石壁呀！是要用强烈的冲击力让我撞壁吗？不对，不对，拉住我的人到底是……</p>

<p>"哇癌…"</p>

<p>就像合唱团开始大合唱的同时，我的脸被拉进水中，云特拼命抓着我的衣背及左腕。肯拉德叫着我的名字，用手抓住了我的裤带，可是我们中隔着一道水墙，我只能听稀疏的声音。</p>

<p>明明就有一道水墙，可是里面竟然没有石壁，被拉进水里的我，为了呼吸，不停的喘着……</p>

<p>在一边喘的同时，我却感觉我好像到了哪里，当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从公共厕所来的，就像买来回票一样，回程也得用同样的方法回去呢！只是这次的出口较干净一点。</p>

<p>难道这次是从经济舱升级到头等舱了？！</p>

<p>算了，就把它当成星际之旅吧！</p>

<p>谷）…谷……谷……</p>

<p>这是什么？是布谷鸟的叫声吗？这是有人在叫古巨基，古天乐，还是在玩布谷屋出拳的游戏？我已经分不出来了。</p>

<p>我耳朵旁响起一阵"暴坊将军主题曲"的手机音乐，我听到后吓了一跳，以为现在是近铁队得分的好时机，醒来才发现是我自己那支蓝色手机响了。</p>

<p>"涩谷……"</p>

<p>"呜哇，吵死人了！"</p>

<p>我发现自己的肩膀的被摇晃着，好像有人要把我叫醒似的，叫我名字的是国二、国三都跟我同班的眼镜仔，叫啥名字呀，对了，是阿健，村田僵</p>

<p>就像喝到游泳池里的水一样，鼻子里面都进水了，湿透的衣服变得又硬又重，而目皮肤也感觉有点冷冷的，真的很不舒服，眼前视野仍在摇晃，我只好将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好看个清楚。我看到昏暗的公园女厕，灰色的墙壁，天蓝色的门，后方有个和公共厕所不大搭配的名牌抽水马桶，以及卷筒式卫生纸，在一旁看着我的是村田健以及离我有二、三步之隔的警察。</p>

<p>"村田僵…你不是逃走了吗？"</p>

<p>"我怎么会丢下救我的人，一个人逃走？"</p>

<p>那名警察问我要不要紧，以及要不要提出上诉，和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之类的。</p>

<p>我开始茫然地想着。</p>

<p>夜间比赛要开始了。</p>

<p>接着，在相当柔和的中庭灯光下我想到似乎和谁在晚上玩过棒球，也想起了和连棒球的棒子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们的约定以及那场梦里大部分的事。</p>

<p>"村田……我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耶！"</p>

<p>"什么梦？"</p>

<p>我不发一语地摇摇头，那场梦太长了，想说也说不完。</p>

<p>"啊，对了，涩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p>

<p>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碰到了衣服上冰冷的石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学生服胸前，有个闪闪发光的金色翅膀，我将金色的双翼，紧紧地握在在手上。</p>

<p>这不是梦？</p>

<p>云特，沃尔夫拉姆，古恩达，洁莉布兰，肯拉德</p>

<p>"那真的是一场梦吗？"</p>

<p>"啊？"</p>

<p>村田健暖昧地笑着将手指向我。</p>

<p>"你的皮带断掉了……嗯，这是你个人的爱好，我也不便多说……"</p>

<p>我赶紧往下半身看了看，发现松脱的皮带和脱落的钮扣，敞开的石门水库，以及里头魔族专用的性感内裤……</p>

<p>"呜哇！"</p>

<p>完了，难道说，那不是梦……</p>

<p>看样子，</p>

<p>游戏似乎还没有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