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5章 人微言轻

<p>“所以，你打算即让声音更清晰，穿透力更强，但又想某些部分给听众一种来自远端的感觉是吗？”</p>

<p>华特的小办公室，他带着手下们正和宋亚商讨技术问题，一位哥伦比亚唱片的律师和海登坐在另一角，小声地闲聊着。</p>

<p>“大概是这样，该怎么形容呢?嗯……就像……就像我和听众之间有一层薄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p>

<p>宋亚尽可能地把原唱带给他的感受描述精确。</p>

<p>“我懂，我懂。”华特看了眼他身边的混音大牛。</p>

<p>“先用铁笼试试咯。”混音大牛耸耸肩。</p>

<p>“帮我查查凯莉小姐的行程。”华特马上抄起电话，说了一句。</p>

<p>‘滋滋……’房间里的传真机开始工作，一张张合同被吐了出来。</p>

<p>宋亚从艾尔手里接过，仔细翻看，古德曼审过的合同被修改了很多地方，大部分都是细枝末节，但有句‘首单及首专发行之前所有创作的歌曲’中的‘创作’被涂改成了‘主唱’，这样自己的责任范围被大大缩小了。</p>

<p>“不应该啊，我怎么之前没注意到这个，还好有古德曼，否则首专发行之前我都没法给别家唱片公司写歌了……”</p>

<p>他瞥了眼正走向自己的对方律师，把合同递给了他。</p>

<p>“不错。”</p>

<p>这位律师看完修改过的版本，没有丝毫陷阱被戳穿的尴尬，手指轻弹了弹合同，“可以，我会按这个把正式文本打印出来。”</p>

<p>等他离开房间，电话铃又响了，华特接起来嗯了几声，然后对宋亚说道：“正好，铁笼有三天空闲时间，凯莉做宣传去了。”</p>

<p>“哇喔，所以我会用玛利亚凯莉的录音室是吗？”</p>

<p>宋亚听出来了华特的意思，玛利亚凯莉首专的其中四首单曲有轮番夺得公告牌榜单冠军的气势，是目前全米蹿升速度最快的女歌手，也是公认的DIVA接班人，想想之前和她在底特律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还是个新人，这才几个月时间……</p>

<p>索尼哥伦比亚如此力捧，还有和总裁摩图拉的暧昧关系，她用的录音室毫无疑问一定是世界顶级的。</p>

<p>“只有三天，你得抓紧时间，最好今晚就开始。”华特提醒道。</p>

<p>“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华特。”</p>

<p>两边又沟通了许多技术问题，主要是由宋亚提要求，对方大牛勾勒实现的途径，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律师把合同文本送了过来，上面已经有摩图拉签好的字。</p>

<p>“原来摩图拉在这栋大楼里……”</p>

<p>看样子自己对摩图拉来说还是个小角色，宋亚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有文本，才在上面签下名字。</p>

<p>无期限要求的首专，算是卖给哥伦比亚了，就I feel it coming这张首单来说，制作方A+唱片和宋亚这个词曲作者兼主唱兼制作人一共能分得百分之七十，发行方索尼哥伦比亚唱片分百分之三十，很标准的发行合同。当然，宋亚还得负担华特那些大牛手下临时帮忙的酬劳，还有借用索尼哥伦比亚唱片设备的租赁费用，以及一些其他杂项成本。</p>

<p>“合作愉快。”在场诸人纷纷握手致意。</p>

<p>“这就是人微言轻哈？”海登私下和宋亚笑道。</p>

<p>“也许索尼哥伦比亚对人微言轻的定义不同吧。”宋亚也笑了。</p>

<p>晚上，宋亚站到了代号‘铁笼’的录音室……下面。</p>

<p>他走进一个很宽大的旧式栅栏电梯，不是索尼哥伦比亚换不起新式电梯，</p>

<p>而是特意做成旧式模样，就是为了符合‘铁笼’的整体格调而不惜工本，非常的财大气粗。</p>

<p>被电梯带到上一层，果然不愧铁笼之名，半圆形的录音棚非常小，站进去就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据华特所说，这是特意根据玛丽亚凯莉的声音特点设计的。</p>

<p>因为小，除了麦克风，和外面控制室相望的玻璃后面只有一张长条型桌子，上面摆了些小物品，除此之外别无它物。</p>

<p>宋亚随手拿起白瓷口杯旁的一本日历，上面除了手写的行程，还有些自我鼓励的大写单词。</p>

<p>“不要动任何凯莉小姐的个人物品APL “设备操作上有什么问题问他，三天，记住，只有三天。”</p>

<p>“我明白。”</p>

<p>宋亚把他送出门，回来对迪莱说道：“咱们继续。”</p>

<p>“你还撑得住吗？”迪莱把包放到躺在沙发上打呼的艾尔旁边。</p>

<p>“我今年十六岁迪莱。”宋亚笑着按下呼叫器，要了点吃的和咖啡，“你刚也听到了，我们只有三天时间。”</p>

<p>三天后，拢共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宋亚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版本，在沙发上香甜睡去，迪莱会把所有母带拿去做最后的混音和剪辑。</p>

<p>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他听到门外艾尔和一个女人的争吵声。</p>

<p>“这是我的录音室！我要进去！”</p>

<p>“我不管他是什么APLUS！谁也不许用我的录音室！”</p>

<p>“我不Care，I don’t know him！”</p>

<p>门被推开，宋亚看见家常穿着的玛利亚凯莉气呼呼地进来，华特一脸尴尬地跟在后面，“三天……”他指指腕上的手表。</p>

<p>“该死，我睡过头了。”宋亚懊恼地爬起来，不知怎么地，看见玛利亚凯莉那生气的样子又难以自抑地大笑开了。</p>

<p>“是你！你又笑！”玛丽亚凯莉认出了他，快被气哭了，冲上前用手像赶苍蝇一样在宋亚身上拍打，“你又笑我！你又笑我！不许笑！”</p>

<p>“我道歉，我道歉！我不笑了……”宋亚咧着嘴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卷起，被她赶出了门。</p>

<p>门再次被关上前，“汤米！华特他……”她已经拨通手机开始告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