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二话居合斩

之后，亚尔托说要去找在城堡办公的拉尔谈事情，暂时跟我们告别。「情况如何？」我们来到城堡的中庭……虽然和在梅洛马格做的事差不多，不过拉芙塔莉雅她们正在练习。到了异世界也得训练，完全没空休息啊。若有时间的话，莉希雅也会一起参与训练。「我想我的武艺有了相当大的进展。」「哦？看起来满有自信的嘛。」「是的。」大概是因为被刀之眷属器选中后，拉芙塔莉雅在逃亡期间也有抽空找拉尔或葛拉丝切磋武艺的关系。哪像我在逃亡生活时，除了赚钱和升级以外，根本没做过什么像样的训练。我可不希望我跟她的实力产生落差啊……「我正在教莉希雅小姐，先前学会的真气运用法。」……嗯。感觉在各方面都已经被拉芙塔莉雅拉开差距了。「我想稍微问一下，该不会是指变幻无双流老太婆说的那回事吧？」「啊，是的。我做错了什么吗？」「没有……」「那就好。莉希雅和菲洛她们……」「呼咿！？」我转眼望向莉希雅，只见她立刻神经质地左顾右盼起来。是因为我曾捉弄过她的关系吗？总觉得莉希雅好像有点怕我，总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菲洛人呢？」「对了，尚文大人，我猜菲洛已经学会驾驭真气的技巧了喔。」「这是怎么回事？」拉芙塔莉雅转向菲洛开口：「菲洛。」「什么事——？」「麻烦示范一下菲托莉亚小姐教你的力量运用法。」「啊——……菲洛累了，才不要——」大概受到穿越世界的影响吧，菲洛的体能好像降低了许多。该说她变得很容易疲劳吗？但她取而代之得到了飞行能力，战斗方式也改为以魔法为主。「总之麻烦你嘛，尚文大人会夸奖你的。」「知道了——！」菲洛倏然摆出架势，看起来似乎在凝聚力量。我根本就没答应过要夸奖她……算了。话说回来，菲托莉亚指导过她战斗方法之后，菲洛的动作就变得灵巧许多。攻击好像也变得比较凌厉了。「呼——……菲洛累了，先蓄力一下唷——」她改摆出收集周围魔力的姿势。这是菲洛先前对付灵龟心脏时，曾采用过的技巧。「葛拉丝小姐好像也拥有与真气概念相似的战斗技巧，所以我跟她互相交流过情报了。」「嗯，在我所知的流派中，也有几招可以用来吸收类似真气的要素……也就是俗称※入息的力量，藉以提升力量或积蓄能量。」（译注：原文プラーナ，为印度传统医学的核心概念，意指生命能量。）类似的技术吗？问题是不晓得究竟跟老太婆说过的理论吻合到什么地步。「只是我未曾见识过应用范围那么广泛的强力技巧。我也十分希望能学会，因此目前每天都会陪拉芙塔莉雅小姐一起训练。」葛拉丝居然想变得比现在更强……真不想教她啊。而且她好像光听了拉芙塔莉雅指点几句后，就已经能辨识真气流动的迹象。这家伙究竟多有才能啊。葛拉丝看著菲洛进行分析：「看样子，这孩子具备天生的才能喔。」「这也是真气吗？」仔细想想，由于我吩咐菲洛担任莉希雅的练习对象，因此没有要老太婆仔细关注菲洛的状况。不对，我隐约记得老太婆好像也说过……没必要指导菲洛之类的话。难道是因为这个吗？「大概吧……只不过，该说有些缺陷吗？我想她只要再加把劲努力钻研，应该就能进一步提升技巧精确度。」「听到了没？好好加油吧。」「是——！」话说完，我再次转头看向莉希雅问：「拉芙塔莉雅、葛拉丝，莉希雅的状况如何？」「……老实说不太理想。」唉，果然不出所料。尽管她本人有在努力，但还不到开花结果的阶段吗？「听那个老太婆说，她体内似乎潜藏一股超凡的才能。有时能稍微窥见她真正的实力，就先抱持期待吧。」「呼咿咿……」如果可以的话，我比较希望葛拉丝能教教她。「她拥有才能……吗？」葛拉丝目不转睛地打量著莉希雅开口：「乍看之下，她的基础入息量似乎比普通人还要少……」「意思是指她没有才能吗？」「尚文大人，请您说得委婉一点好吗？」不不，莉希雅在其他方面比战斗更有才华……可是她偶尔也会像突然觉醒般大显身手，这样根本就说不通嘛。「不，并非如此……有点难以解释呢。正如尚文所言，我也认为她本身在战斗方面是有天分的。」「你说得还真笼统啊。」「我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葛拉丝边沉吟边回答道：「该怎么说才好呢，我也亲眼目睹过她实力明显大增的瞬间，所以我能理解尚文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嗯嗯……」「要具体说明的话，其实就如同菲洛小姐刚才所做的那样，吸收外界的入息，取代体内的基础入息形成循环……啊，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葛拉丝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解。说真的，专有名词实在太多，害我只能一味点头。总而言之，莉希雅似乎由于体内极度缺少人类本应具备的真气，因此她可以藉由吸收体外真气的方式弥补这项缺点，进而提升自己的力量。她服用命力水时也曾引发类似的现象，虽然当时不慎失控了。而在葛拉丝的眼中，发飘的莉希雅之所以能跟京一较高下，好像是因为她情绪激昂，才能顺利驾驭住那股力量。「也就是说，莉希雅只要肯努力就会成长吗？」「正是如此。」「结论居然这么简单啊，这样你刚才说那一长串显得很好笑耶。」「别说了，被你这样一讲好空虚喔。」绊，你自己看吧。葛拉丝的脸颊都开始抽搐了。但是……既然葛拉丝也说莉希雅体内潜藏著一股才能，那应该错不了。我个人倒认为莉希雅的知识是她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一项才华。「真令人羡慕啊。」此时，艾斯诺伯德插嘴加入对话。怎么搞的？为什么你会有反应？仔细想想，负责后方支援的这家伙明明身为眷属器持有者，看起来却不是很强。听见艾斯诺伯德轻声这么说，绊和葛拉丝竟莫名地陷入沉默。「怎么回事？」「呃——……尚文还不知道为什么艾斯诺伯德不上前线吧。」「是啊。」其实仔细想想，虽说他负责后方支援，但搜索葛拉丝她们那时也没跟来。我本以为他专门负责提供知识和魔法协助，船眷属器则是单纯用在移动方面——难道并非如此吗？出征的义务，但他看起来似乎跟战斗无缘。他本人看起来尽可能避免参战，连周围的人也没多说什么。会有什么特殊理由吗？比如船之眷属器像我或绊那样，在攻击能力方面有缺陷之类的？「我的种族……几乎得不到Lv补正的提升效果。」什么？我不发一语地看著艾斯诺伯德。接著，我虽然又瞥了莉希雅一眼，但在场众人都没发现。「他说得没错。一开始他也跟我们一起踏上冒险之旅，在途中也充分提升了Lv，但是……」「得知绊她们的能力值后，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无论我再怎么升级，能力值都只能获得十分微弱的成长，最后导致我与同伴之间产生极为明显的实力差距。」「只要强化武器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基本上是行得通，却也受限于成长倍率的关系而……」他应该是从原始状态数值，运用解放新武器所获得的能力加成效果勉强过关之类的吧。弱到无法战斗的地步……真糟糕……这个世界的人类、魔兽及浪潮都特别凶猛耶。但是再怎么投机取巧也有极限吧。「尽管我学会了各式各样的魔法，但却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搞不好还会变成大家的累赘。」也无法善用魔法援护队友。……嗯，这家伙的状况跟莉希雅十分相似。「虽然大家都说如果我上前线作战，不慎受了致命伤就糟了，因此总是竭尽全力保护我的安全……但身为眷属器持有者，只能让同伴保护实在很不是滋味。」艾斯诺伯德感叹地表示——自己比较希望负责守护同伴。「你话是讲得很好听，但并没有实质的行动啊。」「尚文大人，那个……您就不能说得温柔一点吗？」事实就是如此啊。他不同于明明不想战斗，却被迫保护他人不可的我，既然可以自行决定出战且主动展开攻击的话，照理说应该找得到合适的作战方式。艾斯诺伯德拥有船之眷属器，而上次搭乘时，他把眷属器变成了附带大炮的空中飞艇。既然大炮也列入船只零件的范畴，有办法同时射击的话应该也能参加战斗。等等，假如这个世界的设定也是能力值取向，那他的攻击……也极有可能无法对魔兽造成任何伤害。但假如过度钻牛角尖，认定一切全靠能力值决定的话——我只能说，爱撒娇也该有个限度！「你自己看看莉希雅吧！这家伙的能力值简直低到让人想哭！相较之下，拥有眷属器的你还在那边撒什么娇啊！」「呼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莉希雅忍不住发出怪叫声。「尚文，你这话有点太过分了吧？不管是对艾斯诺伯德，还是莉希雅小姐。」「不不不，我说得一点也不为过。我是在跟他谈当事人究竟有没有干劲的问题。」我对绊招了招手，附在她耳边念出莉希雅的详细能力值。莉希雅为了获得奴隶使者之盾的成长补正效果，而成了我的奴隶，因此我随时都能确认她的能力值。听完我说的话，绊的脸色渐趋惨白。「啊？……真的那么低啊？」「嗯，平常就是这样。说真的，除了对上京而觉醒的时候以外，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到好奇的葛拉丝开口询问绊。她听完后，不知为何突然向莉希雅下跪。「非、非常抱歉！我万万没想到，您竟以那么低的能力来到浪潮最前线参与作战！」「呼咿咿咿咿咿咿咿！？」「居然低到让她下跪赔罪啊……」「尚文，虽然你很自然地让莉希雅小姐参加战斗，但老实说，那行为简直鲁莽到不行啊！」绊对我发脾气。我的行为有那么过分吗？你们的反应才叫过分吧？拉芙塔莉雅则露出微妙神情，不知该作何反应。「呃，既然她本人想变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拉芙塔莉雅小姐，勇敢和愚勇是不同的！以这种能力值参战只会赔上宝贵的性命啊！」哎呀？气氛变得不太对劲了？我只是想对艾斯诺伯德说勺不努力的你没资格羡慕莉希雅』而已，为什么我们反而被大家责备了呢？「……原来如此，意思就是我只抱持著肤浅的决心，完全比不上莉希雅小姐那份干劲吗……」艾斯诺伯德也确认了莉希雅的能力值，看著即便如此仍展现斗志的莉希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这么说。「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才能何时开花结果。Lv补正？期待自己是块大器晚成材料的同时，也别忘记付出帮助自己成长的努力。」不管能力再怎么糟糕，还是个眷属器持有者吧？他或许由于成长停滞而陷入低潮，但假使有时间自怨自艾、认为自己技不如人，还不如像莉希雅那样一点一滴地累积努力，勇往直前。「假使肯看开一点，把自己定位成后勤主力也就算了，但如果想尽可能让自己变强，也只能设法力求上进吧。我很清楚单靠能力值并无法衡量一个人的真正实力，但这跟你办不办得到丝毫无关啊。」「尚文大人……」「你明明也和我一样在战斗方面有缺陷，居然讲得出这一长串帅气的话呢。」「少啰嗦。」要是能攻击的话，我也很想奋力抢攻。还不都是受到这面诅咒盾牌的影响，所以我也无可奈何啊。但我并不打算放弃。假如艾斯诺伯德的武器没有附带类似限制，就还有希望。也有不少人认为莉希雅拥有才能，即使发生那状况纯属偶然，但她确实拥有能和京一较高下的资质。再来就是靠本人的努力，促使才能成功发展。与其没做就放弃，还不如做过再放弃。等到付出努力之后，再抱怨也不迟。「明白了。葛拉丝，请让我也参加训练。」「真、真的没关系吗？」「是的。为了能够保护大家，我也想像莉希雅小姐那样好好努力。」「一、一起加油吧！」艾斯诺伯德和莉希雅似乎意气相投。见到两人干劲十足的模样，葛拉丝也露出一抹微笑。「你们两个，我的指导可是很严格的喔！」他们俩的反应好像激发了葛拉丝的斗志，我似乎看见葛拉丝的背后冒出一团不明光圈。「那么你们两个！首先从基础体能训练开始！预备，跑！」「是！」「好！」三人就这样开始练跑。啊，莉希雅和艾斯诺伯德同时摔倒了。资质雷同的两人，连笨手笨脚的特质也一模一样吗？「那个，尚文大人，您来找我们应该有什么事吧？」「啊啊，你不问我都忘了。」都是因为聊起莉希雅的实力，结果害我跟著离题了啦。我把带来的刀鞘递给拉芙塔莉雅。「非、非常感谢！」面的宝石瞬间闪耀了一下。「听绊说，为眷属器或四圣武器加挂饰品，就能获得某种特殊效果喔。」「嗯，虽然不太清楚会产生什么效果。」「基本上，我为拉芙塔莉雅饰品选择的附魔，是为了让她便于行动而重视敏捷的效果啦……」后续的附魔步骤全都交给国家的附魔师们处理了。而我亲自确认过，他们有照著我吩咐的方式执行附魔。虽说也有可能被暗中动了手脚，不过这把刀可是附魔师闻之色变的眷属器，打死我也不认为他们有本事乱来。「您觉得如何呢？」「刀鞘的宝石部分是不是有发光啊？」「的确呢。宝石像是计量表一样，似乎正慢慢累积光芒耶。」「呃……这样会发生什么事呢？」「也只能等累积满了再确认啰。」「首先，我们连怎么发动都不知道。」「这就是个问题啊。」「搞不好由她试著拔刀看看就会有反应喔？」有可能，也许满足某些条件就会发动。先前武器店老爹送给我的饰品，就是那样发挥效果的。搞不好是因为当时持续承受攻击的关系。饰品创造出一面近似流星盾的结界，而且还能回击敌人，效果十分优异。我这次也想尽可能做出一款近似那东西的成品……扯远了。「说得也是。拉芙塔莉雅，你就试著拔出来看看吧。」「啊，是。」拉芙塔莉雅抽刀出鞘后，镶嵌于刀鞘上的宝石光芒随即消散。「光芒消失了呢。」「应该没搞错条件吧？等光芒蓄满之后再试试看好了。」「我明白了。」于是，拉芙塔莉雅把刀插回去，等待鞘上宝石的光芒蓄满。「总觉得必须维持这种收进刀鞘的状态战斗，才能累积光芒耶，不然改把刀鞘设计成能让刀身露出来的样式比较好吧？」「但这样的话，帮你做这刀鞘不就没意义了吗？」「这就是问题所在。也得试试看若改变武器造型会产生什么变化。」「光芒要蓄满还真是意外地花时间呢。」「假如有备用刀的话，就算放著不管应该也没关系吧。」「我记得葛拉丝的铁扇就可以分成两把喔。她能用类似施展二刀流的感觉，踩著舞步应战。」「只要让拉芙塔莉雅学会那种战技或技术，就能增加所持武器数量吗？」「大概吧。」「那个……麻烦两位别这样盯著人家的刀分析好吗……」拉芙塔莉雅难为情地嘀咕著。也没办法啊，谁教最快出炉的就是拉芙塔莉雅的饰品。「一闪一闪的光芒好漂亮唷——」「拉芙——」变成和鸣猎隼形态的菲洛和小拉芙，也趴在我身上一起盯著刀鞘。总觉得这画面愈来愈诡异。然后，感觉经过了三分钟左右吧，宝石的光总算蓄满了。发出一阵收刀时，护手跟鞘口撞击的清脆声响。这信号真是浅显易懂。「好啦，拉芙塔莉雅，试著拔出刀吧。」「知、知道了。」拉芙塔莉雅左手握住刀鞘，右手缓缓抽出刀身。咦？看起来好像有两个拉芙塔莉雅耶。绊大概也跟我一样吧，对身影晃动的拉芙塔莉雅感到百思不解。该怎么说呢，拉芙塔莉雅发挥出我们视力勉强追赶得上，但身体却来不及作出反应的速度在行动……就是那个，有点像是用菲洛咏唱高速升档时的速度进行动作。或许面对展现那种速度行动的拉芙塔莉雅，还能做出反应的我和绊比较奇怪也说不定。至于从刚才开始就双眼闪闪发光，变得很没存在感的缇丽丝就别理她了。我想这效果大概只维持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吧，之后拉芙塔莉雅的行动速度就恢复正常了。「咦？尚文大人？」「怎么了？」「从拔刀出鞘那一瞬间之后的短暂期间内，尚文大人你们看起来好像都变成了慢动作耶。」「我想也是。在我看来是你的速度快到连肉眼都追不上了，就像菲洛施展高速升档时一样。」「假如被人用那种速度袭击的话，我想大概连要防守都很吃力喔。」「的确。」是否能及时防守都还不一定啊。「看来，拉芙塔莉雅的刀鞘具备的效果应该是——收刀后经过一定时间，再拔刀时就会自行发动高速升档吧。」「满厉害的不是吗？好像可以运用居合斩的要诀收拾魔兽呢，而且感觉满帅气的。」「你这个能够使用鲔鱼刀一击杀敌的家伙，讲出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啊。不过帅气这点我倒也同意。」说真的，就算拉芙塔莉雅因而能够施展居合斩，相较之下还是绊的攻击更没破绽。毕竟拉芙塔莉雅能施展的时机，只限于拔出刀鞘后的第一刀。第一刀落空的话，若想再度使用，就有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无法发动攻击。即便改用空手殴打对方，也会触犯武器的限制规定，除此之外又不能使用其他武器。尽管可以采取发动魔法掩护的手段争取时间，但还是不要单凭居合斩应战比较妥当。这功能只是聊胜于无罢了。「那个……请两位控制一下，不要这样一直分析人家……」「只要学会葛拉丝用的那招能化出第二把扇子的战技，大概就能配合时机、变换兵器应战吧。」「搞不好会锁定武器，没办法再度变化喔？」「即便那样，性能也很优秀吧。」「请听别人说话好吗？」「哎呀，抱歉抱歉，我跟绊谈话时比较容易沟通啊。」总觉得拉芙塔莉雅一看到我和绊在聊天就会不开心。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吧。身为她养父的我，跟其他女性亲昵地谈天说地——看在小孩拉芙塔莉雅眼中，八成会产生爸爸被抢走的感受吧。「尚文大人好像突然露出非常温暖的目光注视著我！」「没事没事。总之我认为在狩猎魔兽时，可以迅速祭出第一击是很有利的。」「是啊，光是那样就够了。」只要能快速地先发制人就好了吧。以菲洛为例的话，因为敌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正在集中意识准备咏唱魔法，自然会跟著提高警觉。但对上拉芙塔莉雅时，察觉时就已来不及应对，最后只会知道自己已经瞬间被她砍中。只要妥善运用，这招大概能成为优秀的王牌。「有没有办法把效能改成能够保留已经积蓄的光芒，再次收刀入鞘时就立即发挥效果呢？」「我再去找附魔师商量看看好了。以实用层面来说，或许改成那样比较好用。」「也是，那就日后再跟对方说吧。」「唉，真是的……就只会擅自计画要强化人家的武器。那尚文大人您自己的饰品做好了吗？」「还没完成。」我基本上是一边想像著理想效果，一边著手制作，但实际结果会怎样还不清楚。「绊小姐的呢？」的造型后，惊愕地望向我。「那是她本人的要求。」「等一下就去找附魔师处理，并在今晚夜钓时使用——！」「绊小姐真的很喜欢钓鱼呢。」「那当然！我的兴趣就是钓鱼啊！」真搞不懂那有什么好炫耀的，话说我记得昨天葛拉丝好像也曾对这件事摇头叹息。绊在原属国家的房间里贴满了鱼拓。那些……全都是绊钓到的鱼吗？其中还夹杂了一小部分形状很难称为鱼类的生物拓本。「拜托艾斯诺伯德载我出海船钓好了——」「明天还要出远门，所以稍微节制一点喔。」「瞭解瞭解——」这家伙绝对会熬夜钓个过瘾吧。「明天要去哪里？」「嗯，要和拉尔他们一起举行驱逐魔兽的演习。为了储备明天的体力，希望你今天能好好休息。」「我明白了。」看来，拉芙塔莉雅会这样稳扎稳打、逐渐变强吧。「啊，喂——莉希雅——」我把要给她的东西忘得一乾二净了……我大声呼叫正在跑步的莉希雅。「有什么事吗？」「这几本是记违浪潮相关文献的书籍。」莉希雅从我手上接过书本，简单地翻开了一遍。「搞不好你有办法解读喔，试著挑战看看如何？」「我、我吗！？」「嗯，这不正是你最拿手的领域吗？」「我虽然喜欢读书，但不晓得能力够不够解读啊。」谦虚固然很好，但谦虚到这种地步就有点让人火大了。怎么说呢……谁叫她是个明明具有室内派才能，本人却渴望在户外大展身手的悲情少女。「总之，这是命令，努力看看吧。如果解读顺利的话，也能减轻树的负担喔。」毕竟，这几本书籍可能记载了浪潮的相关机密。就是这种时候，才轮得到平常帮不上什么大忙的她出场嘛。「我、我会努力的！」她把书放进行李袋后，重返练跑的队伍。「尚文先生，今日的魔法练习您有什么打算？」唔……饰品爱好者缇丽丝突然开口问我，她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著我们。对，最近我正在向缇丽丝讨教魔法。利用制作饰品的空档时间。关于奥丝特遗留给我，那项在获得灵龟之心盾时学到的战技——称作龙脉法的魔法，我到现在还有点摸不著头绪。我猜那恐怕就是奥丝特传授给我的魔法，但我就是没办法找出发动它的要素啊。龙脉法这种魔法，似乎并非依靠自身魔力，而是向其他不特定事物借助力量来施展的。因此我才询问魔法特性好像跟它很相似的缇丽丝。结果她说，尽管系统不同，但或许有办法应用，于是便决定教我魔法。而在这几天里，她虽然教了我不少东西，可是却出乎意料地困难。「为了尽快掌握那项援护魔法，今天当然也要继续练习。」先前在奥丝特的帮助下，我成功咏唱出名叫「多重天启灵光」的高阶援护魔法。当时能力值的提升幅度相当可观。这大概会成为以后队伍生存的必备手段，而且驾驭奥丝特托付给我的这份力量，也是我肩负的义务。因此我当然没理由偷懒。而我答应让缇丽丝观摩我制作饰品的过程，作为请她教魔法的回报。就这样连日制作饰品给她看，然后请她指导我魔法。由于缇丽丝说学习途中需要用到宝石，所以我拿了一些合适的宝石进行加工。缇丽丝身为本体由宝石构成的晶人，所以不需要另外用宝石，而经过我加工的宝石则有助提升我的魔法练习进度。「那就开始练习吧。」「好好好。」我们一手拿著宝石，在城堡的训练场开始练习魔法。「请加油啊，尚文大人！我去跟葛拉丝小姐他们一起训练啰。」

第九卷 二话 居合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