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序章顶上决战

网译版转自真白萌

翻译：肥无止境

黄昏下岩石般的荒野。

那里有一个半径数百米的大陨石坑。

以那个陨石坑为中心，大约半径四十公里以内寸草不生，地表不断地露出地面。

──这里曾经是炎龙和地龙争斗的地方。

炎龙扭曲了以原子为单位的物理法则，在局部进行了核攻击。

与之相对之地龙，用魔术的极限结界的技能，将自己和对大地的危害控制在最小限度的同时，迎击了炎龙。

物理的极限和魔术的极限战斗的结果，造就了生物不可能存在的荒野的光景。

然后现在──

在那个陨石坑的中心部位，一丝不挂的红发少女和黑发飘逸的水手服少女面对面。

红发少女的外表是十几岁前半，水手服少女的外表是十几岁后半。

红头发的少女，有着认为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像艺术品一样的美丽的姿容。

与此相对，黑发少女的五官看起来虽然很端正，但与同龄的女性相比，也就只是一百人中有一两个人才会拥有的美貌这种程度，并不是常识外的东西。

「炎龙皇……还是早点合体比较好。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哦」

这么说着的同时，水手服的少女指着红发少女身后的金色巨龙。

「不是对手吗？也许确实如此……但是你的本意应该是另外的事情吧」

「本意？」

「正确地说，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成为你的经验值吧？」

穿着水手服的少女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理解得快真是帮大忙了。我只给你十秒的时间，你最好赶快合体」

「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们还不足全盛期的一成力量。如果还留有足够的余力去攻略迷宫最深部的话……也会是个严峻的挑战呢」

红发少女面对着金色的龙。

两者在一次呼吸后互相点头——周围被光所包围。

彼此的身体变成了耀眼的光粒子，不久两者在空中融合在一起。

光芒熄灭后，有着金色瞳孔红色头发的少女，毫不掩饰不快的表情，开口说话。

「这样一来，我就变成了炎地龙皇了。你真的……是个失礼的家伙呢？面对突然出现的我第一句台词应该是『炎与地之龙哟……要收下我的首级么？』这个吧？」

「面对要杀掉的对手不存在失礼什么的吧？」

无奈地笑着的水手服少女。

与之相对的炎地龙皇额头浮现出青筋，就像现在立刻就要抓住水手服少女的前襟般发出了怒气。

「来自那个迷宫的迷途之人哟。像你这样的家伙出门在外会给全世界带来麻烦的！现在立刻回去吧！」

「这个是命令？还是说是你的请求？」

「我可是龙皇哦？当然是命令」

唉……水手服少女深深地叹了口气。

「炎龙的话更容易沟通呢。嘛，那个姿态的时候地龙好像也很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你在说什么啊？」

「命令如果没有强制力的话就不能有效的发动哟？」

「所以，我说了我可是龙皇哦」

「我说过我比你强哦？所以，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用命令，而应该用请求的形式。」

炎地龙皇呵呵地笑了。

但是太阳穴上，几根血管浮现了出来。

「之前也有来自迷宫的人口出狂言呢……那边的人好像有很多都对自身的程度有所误解呢？连我们的力量有多少都不能理解呢」

「知道哟？」

「嗯？」

「我十分正确地知道你们拥有常识外的超强力量」

「哈？不是普通的不懂人情世故呢？明知道这样还要跟我打架？」

「啊啊，我知道那会很通哦」

「虚张声势的话就适可而止吧」

炎地龙皇无奈地耸耸肩。

「虚张声势？」

「说起来……能正确理解我们的力量的人是不存在的，毕竟没有人能在与我们对战中幸存下来。只留下了从远处观察到的我们的战斗的外围的传说」

「……」

「因此，要是追究那些不知分寸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有无奈的一面。嘛，真是麻烦至极啊」

「所以我说我知道。无论是你们的力量有多强大。能做到什么事和做不到什么事，甚至是绝招。手中的一切我都知道」

呵呵，炎地龙用鼻子笑了。

「虚张声势也差不多了，小鬼！知道我们手中一切的……只有炎龙皇和地龙皇我们彼此！」

「真是个麻烦的人啊……那么，比起理论，还是先展示证据吧」

「证据？」

「首先，是你现在的状态。两体各自弥补残缺的龙的力量。结果是……各自的全盛期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左右的力量，是吗？嘛，作为这样的个体形成了这个肉体，是这么回事吗？」

「……呐？」

「炎龙的能力是攻击特殊化。擅长利用物理干扰进行核攻击。其中最擅长的是核融合技术的使用。如果比喻的话就是最强的矛。在深层领域被俗称为【炼狱之火】的技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能力。」

炎地龙皇张大嘴巴，浮现出呆然的表情。

「……诶？」

「而地龙则以魔术结界和物理干涉相结合的防御为主。不是单纯的魔术，还介入了物理演算法则……普通的空气成为远远超过奥利哈钢的硬度的铁壁。如果比喻的话是最强的盾。这在迷宫深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能力」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拥有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的二者合为一体，而且除了技能以外个体的力量也得到了提升。这样一来你会误会也不难理解」

「误会……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成为强者的话，就算有这样的误解也没有办法。」

带着杀气的水手服少女向炎地龙皇走去。

这时炎地龙皇伸出右掌制止少女。

「等一会儿……巴尔夫纳特想和你谈谈。强烈表现出了他的自我」

「啊啊，炎龙出来的话比较好。因为她会正确地理解状况的呢」

「明白了」

红发少女闭上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金色的眼睛亮起了强光。

「在你和夏尔林斯说话的时候……我一直观察着。我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

「你是隐藏在迷宫最深层的人。而且可能比我们还强。更进一步说，灵魂扭曲了。我想，就是所谓的背负着因果的命运」

「但是……」

炎地龙皇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连你这样的存在，在最深部的最深处都行不通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在这里。」

「迷宫内的魔物已经狩猎完毕了吗？」

「你还是挺明白的嘛，准确地说，能有点甜头的，都已经狩猎个遍了。攻略小组的干部们也是这样，那些很麻烦的魔物除外，他们和我在互相推卸。结果，不管怎么猎杀上层和中层的杂鱼，都变成了经验值为零的状况。」

听到这句话的炎地龙皇无奈地笑了。

「为了寻求经验值，甚至到迷宫之外……是来杀戮猎物的吗？」

「就是变成了这么一回事呢」

穿着水手服的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人形恶魔——这一称呼似乎更适合形容你们呢」

「不否认。随着我打破了时间概念的禁忌，我受到了惩罚变得疯狂」

「喂，你在厮杀的前方看到了什么？在几万、几亿的尸头的前面看到了什么？杀戮的螺旋是不会停止的吧？到底是为了什么──去依赖了邪法呢？」

「螺旋……吗。确实说得很妙呢」

「为了赚取经验值的虐杀，以及打斗本身的空虚。靠这样变强了，到达了最深处。据说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作为奖励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时，身穿水手服的少女用力点头。

「那种事是确定的」

「确定的？」

「什么愿望的事。不，当我到达最深部，因果的线──螺旋的全部将会结束。」

炎地龙皇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耸耸肩。

「你有能对世界之理进行干涉的技能。而且真的是个奇怪的技能呢。究竟你和那个少年，哪一个的境遇更好呢」

「那个少年？」

「不久前遇到过哦。一个灵魂扭曲的少年。我以为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看了一下……这个【回归死亡】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水手服少女的太阳穴啪地动了一下。

但是，她马上摇了摇头。

「在这以上的问答无用」

「明白了哟。我让夏尔林斯的意识显现到前面。因为她对战斗的异常情况判断得比较快」

然后炎地龙皇金色的眼睛里寄宿着得强光眨眼间消失了。

被替换了的炎地龙皇像决堤了一样笑了起来。

「我只想问一句」

「……」

「你能保持清醒的极限也快到了吧？现在明明只拥有和我们同等程度的力量……你觉得以这样的进度要怎么才会到达深渊呢？」

「我不打算再做进一步的回答。特别是对像你这样的人」

插在左腰的日本刀。

那个刀柄被水手服的少女握住了。

感受到战斗的意志，炎地龙皇像回应一样高高举起右掌。

「给我十秒的时间」

「问答无用」

「抱歉。恐怕是最后的战斗了，再怎么说光着身子也不好吧」

炎地龙皇的表皮被白光覆盖。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等下。我觉得只要喜欢就好了」

几秒钟后，水手服少女发出「哦」的感叹声，开口说道。

「你……白色连衣裙？」

「啊啊，真的就是套寿衣呢」

炎地龙皇瞪着穿着水手服的少女。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是能被轻易打败的。就带走你的一条胳膊吧……」

「觉悟……早就有了。变成这样的你们的隐藏实力真的很麻烦。我也没有余裕呢……这是异常意料之中的苦战。要是能选择放弃和逃跑的话，回轻松很多呢……」

穿着水手服的少女烦厌地呼出一口气。

相对的炎地龙皇发出了类似于怒吼的吼叫。

「小姑娘──不要把龙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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