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4话 turnAturn

一从木造的车站里走出来，夏日的阳光和阵阵蝉鸣就迎面袭来。「……好热啊」无人站的周围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只有铁路和群山。林檎扫兴地嘟囔了一句。「这里就是爱生村？」「嗯，但是我们的村落还要往里面走一点。开车的话大概要30分钟……」我回头看向把若旦那藏在肚子里，像真正的孕妇那样吃力地走着的青梅竹马、「农，是叔叔来接我们吗」「不是哦，是姐姐来」「诶！？」「诶什么」这、这个声音是……！「好久不见」车站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白色轻卡车，从车上下来女人对我们挥了挥手。……以前由于她的这种旁若无人的举动，因此被叫做『将军』，在这个爱生村里率领一干小孩到处无法无天地闹，是把整个村子打进恐怖深渊最底层的稀世恶童。中学毕业后，虽然已经决定升上本地的高中，她却在入学仪式的前一晚留下一张『别来追我』的纸条就从村里出走，之后的几年虽然满世界晃荡，但去年突然回来的她——「姐姐！」「哦哦，是农啊！长大了啊！过得还好吧？」「嗯，很好哦」「是吗是吗，一切顺利我就安心啦！」望着满嘴方言交谈着的中泽姐妹，林檎一脸不可思议地歪了下头。「……豆子？」「这是『你还好吗？』的意思哦。士姐姐！」（译注：岐阜方言中的你好吗发音与豆子相似）「哦，这是耕作吗，还不错嘛！」姐姐高兴地摸着妹妹鼓起的肚子，朝我坏笑了一下。中泽士，二十三岁。上次见面已经是正月的事了……感觉变化挺大的，稍微被吓到了。虽然以前感觉她就是个女恐怖分子，但现在却完全变了个人。以前乱乱的样子现在变得十分整洁，穿着也像个职业女性那样干练得体。感觉像是开始做什么工作吧，所以才这么穿吗？「总之，你们终于回来了。都还好吧？」「嗯，姐姐你看起来也挺不错的」「过得好是好啦，不过忙死了。也拜托你们多多关照了？」「诶？啊……嗯！交给我们吧！」虽然有点不明就里，不过还是附和着吧。这是和士姐对话的绝对准则。「真爽快……嗯？这位是？」姐姐看到像藏身似的站在我身后的林檎，眼睛眯了一下。「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和我们在一个宿舍里住的同班同学，木下林檎」「……请多指教」「嗯…那，就慢慢享受这里的生活吧」士姐点了点头，一边用大拇指向后指了下开过来的轻卡车。「只跟人说借来开一会儿，快坐上去吧」「那林檎就坐副驾驶——」「你蠢啊！怎么能这样！」「诶？可是，人家是客人嘛……」「那就决定让农坐副驾驶好了！……木下，你没问题吧？不好意思能请你和耕作一起坐到车斗上吗？」「啊……好的」林檎点了一下头之后，「诶？车斗？」于是轻卡车就开始往前行驶了，车斗上坐着我和林檎。「……坐这里，不会被骂吗？」「城里的话确实绝对不可以这样呢」我一边挪着身子把代替坐垫的运动裤扯整齐，一边对着林檎缩了下肩膀。行驶着的轻卡车的车斗上坐着人什么的在这里已经成为日常一景了，正常到擦身而过的路人都会朝你微笑敬礼之类的。我倒是更担心林檎。「没事吧？屁股会不会坐痛了？」「没事」没想到她回答的语气却很兴奋。「好凉快……而且，好好玩！」因为轻卡车里没有装空调，夏天还是车斗上比较凉爽一点。而且能看到周围的景致，再加上适度的摇晃或颠簸的话，确实挺好玩。还有转弯时林檎的肩膀会歪过来碰到我的肩膀，转另一个方向的弯时我又可以顺势抱住林檎，真令人心跳不已。……而且看到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景象的农的不寻常的眼神也令人心跳加速，魔眼啊。但是。平时的话这里应该会有农的一阵「你们在干什么啊！」或者「毒苹果！离小耕远点！」地来破坏气氛，今天她却只是鼻子里「哼」地发出一声怪笑，什么都没说。这是……什么情况？从容不迫的态度……吗？之后，农的表情就像是之后会NTR挚友未婚妻的最强调整者一样，沉默地避开后视镜看了过来。好像在说「快住手……真吵架的话，林檎怎么可能赢得了我？」的感觉。（译注：A《高达SEED》的基拉大和）终于渐渐地能看到住户和农田了。在田间工作的或是在路上散步的人们看到我们坐在轻卡车上，都朝我们挥手。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全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啊。其中都有人高喊着万岁，这欢迎实在是太热烈了。林檎也客气地朝大家点头微笑，不过突然间，她从嘴里蹦出了个问题。「……呐，耕作」「什么事？」「为什么这村里……在路上散步的老爷爷老奶奶都一个个全副武装啊？」「那是MA●I的气枪哦，可以用那个赶走猴子」（译注：MARUI，是日本生产气枪的厂家，赶猴子的A来自第一卷）虽然在出学校时就告诉过她关于猴子的事情了，在山里的农村发生的鸟兽危害可不是能用玩笑带过的话题。如果把因为一只猴子就搞得鸡犬不宁的学校比作日本的话，那这里就是索马里或巴基斯坦了。在纷争的最前线为了自卫而全副武装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虽然也用过火箭烟花和通电栅栏，但是声音很快就能被习惯，栅栏也总有一天会拦不住猴子们。那种恐吓也只能让它们明白人类是种可怕的生物而已。而且最近还有在卖可在土壤中分解的生物BB弹……」在我说明这些的同时，车子继续往村子里开着。有些在汽车导航和谷歌地●上标示着只有道路的地方也有人住着，而且还有相应的设施。「那里是公民馆，那边是农协。那座房子是村长的家，对面是村子里唯一的酒家——」「村长姓什么？」「中泽」「酒家呢？」「中泽」「……姓中泽的太多了吧？」「说起来，我们村里几乎都姓中泽哦」「不会很混乱么？」「不会呀，本来人数就还没到能让人混乱的程度，而且大家也不是用姓，而是用『屋号』来称呼对方」「屋……号？」「是啊，你看，以前农民不是都没有姓的么？所以就给房子取个名，然后用屋号用来区别各家的人。这种习惯延续到了现在，所以邮寄的地址也都是用屋号来标明的。」「哦……」在城里长大的林檎对此并不太有感触。「次郎麻？」「是这里的方言，在人名后面加上『麻』字。差不多就是『某某先生』或者『某某小朋友』的意思，比如耕作就变成『耕麻』了」「那次郎麻就是『次郎先生』的意思？」「Yes！虽然这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我想可能以前使农的家兴旺起来的人是个排第二的儿子吧？」因为也听说过名津砂的次郎麻或腰太的次郎麻什么的，别的村子似乎也有屋号叫次郎麻的家庭，所以这种猜测应该没错吧。林檎不只对家庭的名字感兴趣，对建筑物也感到很稀奇。「有的房子用草做屋顶哦……」「那是茅草屋顶哦，是不是有种THE·农家的感觉？」「嗯，这是老房子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有三百年了吧？因为古老的房子会被指定为文化遗产，所以是不能随便翻新的哦。如果只是这样摆着看看的话确实很有农村风情，这倒是不错啦，不过作为住处来说要维护起来还是很艰难的……住在叫做『井普请』地区的居民们就互相帮忙换掉屋顶的茅草。啊，不过时间一长屋顶的茅草变成腐叶土之后，会有独角仙的幼虫咕噜咕噜地滚出来什么的——」我尽量把这种场景描述得让她有种『农村确实是这样』的感觉。林檎不时发出「嗯」或「哦」之类的感叹，感觉她听得乐在其中的样子……走着走着，她发现了一处房子并指着问我。「那房子是新建的？」「好像是吧……真稀奇，不知是谁搬到这里来住呢？」看着差一点点就建成的房子，我歪了歪头。离开村子的人倒是不少，但却极少见到有新成员进村子来。我没记错的话，十三年前，从租的房子里搬进村子的我的一家人应该是最后进村的一户了。更何况，为了搬进村子还建了新房的就更稀奇了……※一路上看这看那的，现在离出车站已经过了30分钟了。我们乘坐的轻卡车终于到达奈比的次郎麻（农的老家）了。「好大的房子……」「在这一带算是很普通啦」这是被水田和耕地围绕着的黑色瓦房。宽敞的院子里有两个车库和一个水池，褐色的鸡在沙地上走来走去。老旧的主屋和新建的的房子差别巨大，或者说是格调太不相称，强烈地刺激着我记忆力的景象。看到这房子……就真的感觉到自己回到这个地方来了呢。「哥哥！」我正把手递给要从车斗上下来的林檎，就听见背后传来小孩子的叫声。一回头，在视线的前方首先看到的是朝着这里全速奔来的全裸的女孩子，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小工！是小工吧！」「哥哥！」咚！「唔……稍、稍微一阵子没见……长大了不少……吧？」「……！」把头一下扎进我怀里的工就这么用尽全力抱住了我。接着另一个，长相相同的全裸的女孩子朝着农飞奔过去。「姐姐！」「小商！你长大了呢~！」「啊哈哈哈哈哈！姐姐的肚子也长大了呢！」小商用儿童特有的饱满精神一个劲儿地拍着她姐姐的腹，，刚好若旦那就在那里面。「商！姐姐现在肚子那里可不全都是脂肪了，所以不可以敲哦！……话说你们怎么全身都湿嗒嗒的？在干嘛啊？」「游泳池！我们在院子里的游泳池里玩呢！」看来应该是在儿童用的充气游泳池里玩吧。看到突然出现的和农长得一模一样的全裸儿童，就算是林檎也目瞪口呆了。「耕作……这些孩子是？」「嗯，是农的妹妹，工和商。顺带一说『兄麻』和『姐麻』的意思就是——」「是哥哥和姐姐？」Yes。「哦哦，小耕好久不见了啊！」随着喀拉喀拉的开门声登场的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喜一叔叔，也就是农的老爸。他像极了夏日农家的男人，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接着久子阿姨也说着「哎呀哎呀」地登场了。看来他们是特地放下活儿等着我们的。「我回来了！」「哈哈哈！终于回来啦」「哎呀，长大了不少了嘛！」在这几句交谈之后，我刚想给大家介绍林檎，士姐突然急躁地喊了起来。「我说耕作，赶紧进家里来呀！」「嗯，我是想进去来着，可是工粘得太紧了……」我的腰间紧紧地粘着个小孩，走都走不动。「那种生物拿水一泼就会自己掉下去啦！」工又不是昆虫。「说的也是，只不过她一～～～～～～直在等小耕回来呢」「是啊是啊，这孩子每天都在问『哥哥今天会回来吗？』，可真拿她没办法」叔叔阿姨也是，说得我像个坏人似的。不过也是，感觉她们老是等我也怪可怜的……不过也没办法不是吗？因为要出去上学嘛。※之后，总算把工从身上扯下来我才得以踏进家门。「那就，总之先去佛坛拜一下——」「不行！！这种事情等会儿再做！农，赶紧过来！木下也是！老爸！耕作就交给你了」「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什么事什么事？干嘛这么慌张？「小耕，穿上这个吧」「诶？要我换上这个么」喜一叔叔递给我的衣服是——带花纹的羽织袴（译注：和服短褂与和服裙裤，正式场合穿着的正装）。而且家纹还不是中泽家的而是我家的图案。为、为什么要做这种衣服？不对，应该是……为什么要换上这种衣服？要做法事吗？我边在心里不断冒出问号，一边让叔叔帮着换好了衣服。「哥哥好帅啊♡」「是、是吗？」依然全裸着的工抬头看到换好衣服的我，就给了句好评。这孩子差不多该穿上衣服了吧。商好像跟着农她们走了，她们也在换衣服吗？「哦哦，正合适嘛！」换上同样花纹衣服的叔叔「哈哈哈」地笑着，不停地拍着我的肩膀和手臂。「小耕，在学校过得还顺利吗？」「慢慢习惯了吧，还挺开心的哦」「哈哈哈，那就好啦」像这样稍微几句话交换了各自的最新情况后，「话说叔叔啊，本家附近好像建了新房子啊——」「哦哦，你看到了啊！如何！喜欢吗？」「？差不多吧，挺不错的房子吧？」「哈哈哈」叔叔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一直笑得很开心。「说起来，那房子是怎么回事？是有谁搬进来了吗？」「诶？」「诶？」叔叔一脸诧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也跟着惊讶了。躲到我裙裤里玩耍的工把愣愣地脸露出来。喜一叔叔惊讶得眼睛眨了几下、「不是吧……你在说什么啊？那不是小耕你的家吗？」的。为了赶上这次的仪式，还特地赶工建完了呢」「等等……诶？你、说啥？」本家为了我和农建了房子？就那座房子？不对，在这之前——「叔、叔叔？你说的仪式……是？」「就是结婚仪式啊！农和小耕的」「结——」结婚仪式？「为为为、为……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啊！？」「所以不是说了吗，小耕说过要娶我家农，不是吗？谢谢你啦啊」「啥～～～～～！？我不知道啊！而且怎么可能结婚嘛！？」「可是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啊」「为什么啊！？」「你问为什么……如果没怀孕的话那还好说，农的肚子都那么大了再不结婚的话，作为父亲的我也——」在那瞬间。我的脑海里散落的记忆片段慢慢连接起来了。——所以我想回一趟老家嘛。——而且还要把若旦那带上。——被叫做孕妇会很开心。「……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小耕？你怎么了？」我丢下一脸不解的喜一叔叔，跑去找农所在的房间了。在新房里的一个房间里听到了各种声音。『真是的～这孩子真像他爸，好有精神呢……啊！刚才踢了我一下呢♡』「农——————！」我一脚踏进房间，无视周围的人一把扯下农的衣服。「诶？小耕等一下！？大白天的你就——」「少啰嗦你这白痴！反正你也要换衣服的吧？那我就……帮你一把好了！！」「小、小耕你！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唰啦啦啦！被撕下的衣服里露出来的，不是鼓起的肚子而是——若旦那。闻声追来的喜一叔叔看到从女儿肚子里出来的是个毛茸茸的生物时，吃惊地问我。「小、小耕？这……这是什么？」「是我们学校养的有袋类动物」「「？？？」」叔叔，阿姨，姐姐和工还有商，在第一次见到的生物前把嘴张得老大。被大家盯着，若旦那害羞着用前脚遮住了脸。林檎则在一旁冷笑。「农……这、这是怎么回事？」士姐带着简直让人恐惧的平静表情向妹妹问道。「呜——」农的膝盖好像被砍断似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哭开了。「是因为忍受不了家里的压力啊啊啊啊～～～！」※「……所以，就这么做了？」士姐双手环胸，一边做了总结。「农别说怀孕了，就连和耕作的关系也毫无进展，却一直以来都对我们做虚假报告……是吧」「……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因为……」在一旁低头正坐并流着眼泪鼻涕的农不断重复着「……可因为……」，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过说起来，这家伙到底给了大家什么样的虚假报告啊？」我一开口，叔叔和阿姨就相互看了一眼，说「她说你们在满天流星的山坡上进行了初体验」（译注：A niico某视频）「说你们在传说之树下，相互立下永远的爱的誓言」（译注：A《心跳回忆》）「老子真的把你灭了啊！」什么嘛，这种黏得发腻的谎话……「可是话说大家为什么会被这种那么明显的谎话给骗了呢！？我怎么可能和农有小孩嘛！？到底谁在说农怀孕了啊！？这话从哪里生出来的啊！？」「「短信」」「确实是如此呢，对不起了——啊！！」弄清原因了！犯人·就是我！！我确实发了啊……农大肚子的时候，还拍了照片报告她怀孕了……顺带一说，工和商没能跟上对话内容，倒是对从姐姐肚子里蹦出来的未知生物充满兴趣。若旦那的话，完全不认识这里的人们，正在林檎膝上缩成一团。虽然偶尔会「嗖……」地一下把头抬起来窥探周围的情况，但超近距离地和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相遇时，又慌慌张张地把脸埋进林檎的双膝里，好可爱～现在可不是该被治愈的状况。「说起来姐姐啊，我对现在的状况是完全一头雾水的说……难不成等会儿就要聚集村民们来办婚礼了……？」「不，还没进行到那个阶段」「太好了！那——」「接下来要做的是订婚仪式」不要啊啊啊——啊！「但、但是啊！订婚不就是要立下婚约吗！？这样的话还来得及！跟大家说实话并道歉吧！村民们都聚集起来了不就正好吗！？」「……也不能就这么做」士姐一脸为难地抱着手臂，「耕作，我发起了NPO法人项目启动，你知道吗？」「不知道」「农……」「因、因为姐姐讲得那些太难了我听不懂嘛！反正我就是个笨蛋啦！」突然严肃起来了……「愚妹啊……算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从头开始说明好了。没什么时间了，你们要一次理解哦。」姐姐一讲出这种开场白后、「耕作，你知道什么是NPO法人吗？」「详细内容我不太清楚……不过之前有听说过，是做什么志愿活动的团体吧？」「这样理解也没错」「不过这么随便地理解一下也可以么？」「如果说的太精确的话，反而会让人摸不着头脑。反正，就当做是为了社会为了人类而工作的小型公司好了」和「为了社会为了人类」这句不相称到这种境界的人也挺稀罕了。「我们创建的NPO是为了区域振兴——说简单点就是以『唤醒城镇』为目的而活跃的团体，名字就叫『NPO法人turn-A』！！！」∀？！（译注：A ∀高达（倒A高达））「大家不都把回到乡下的人称作U-turn或者I-turn吗？就是和这个差不多感觉啦，回归农业，也就是把『归农』的意思和回归根源结合起来」「哦」「于是，这NPO法人这次要举行第一次的活动，这活动和你们的婚礼有很大关系，就是这样啦」「活动……是什么样的？」「这个嘛啊啊啊啊————啊！」「……姐姐？这是……？」「就是『绿色新婚旅行』啊！」绿——「「绿色新婚旅行～～～？」」「哦！就是把现在流行的绿色旅游和新婚旅行进行合体，变成唤醒城镇的究极活动啊！」士姐取出海报狠狠敲着被听不懂的语言洪水冲击到困惑不已的我，林檎和农三个人，并说明着。姐姐从鼻子里发出笑声并点点头，「那么，你知道『街联』吗？」「啥？没听说过的说……」「啥！就你这样才好意说你是高中生啊！联谊什么的应该去过的吧？」「别、别把人家当成白痴好吧！？联谊什么的当然去过——」其实联谊什么的我并没有去过，只是为了面子才说『去过！』吱吱吱吱！坐在我左右的农和林檎同时用力拧我两边的耳朵，啊！！「……小耕……？」「联谊……你干嘛要去联谊？」「好痛痛痛痛痛！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去什么都没做！」「「……」」「不是，真的很抱歉！我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啊啊啊啊啊！好痛啊赶紧放开我拜托了痛死了啊啊啊啊——！」稍微出了点血哦。士姐一边用小拇指挖着耳屎一边说着「你也真是不好过啊」什么的，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了，就算没去过联谊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吧？就是男女为了寻求另一半而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街联就是城镇规模的联谊啦」城镇规模……联谊？所以叫街联？「普通的联谊就是在一家店里吃喝，虽然也会去别的店进行二次聚会，不过基本是在一家店里。不过街联并不是这样，而是把整条街的店都包下来，在联谊中哪家店都可以自由出入。」「也就是……规模很大？」「嗯，参加街联的人至少也得达到两位数，规模更大的话或许也有数千人也说不定」「数、数千人！？」「男女各百人根本就没什么稀罕的，规模越大相遇的机会就越多，而且能自由选择哪家店的的话也能享受更长时间。就纯粹当成联谊来看的话有很多好处哦，但是！」但是？「这个街联最大的好处是，能把为男女提供相遇的场所和唤醒城镇相联系，就是这样啦」联谊能……唤醒城镇？「比如在岐阜市的『柳濑』商店街举行的『柳联』，本来预定两百人参加，结果却有六百二十人男女聚集在一起，而且其中的三分之一还是县外的参加者。这么大量的人数涌进商店街带来的经济利益可是不能小看的，更大的影响是媒体的加入。不用说报纸和网络报道，电视台的拍摄也使柳濑的名字一下子变得值钱了，经常有住得很远的回头客哦。」哦……确实如果能成为「感觉那里好像在办很有意思的活动啊」话题的话，或许能让人产生周末去看一下的想法也说不定。而且参加联谊的人们也会有成为被设为会场的店的回头客的可能性。「……嗯，我能懂目的是什么，不过如果我们是像岐阜那样的城市都还好，可是我们这种乡下要办联谊什么的，会有人来参加吗？」姐姐莫名其妙地充满自信。「怎么说我们的村子叫爱生村……也就是『萌生爱意的村落』啊！把沉睡在这地区的恋爱情结传承并挖掘出来，这里就能成为恋爱的圣地——日本最强的爱情能量基地！」爱情能量基地是！？「但、但是姐姐啊，我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十几年，也没听过什么关于恋爱情结的说法啊……」「没有的话编一个不就好了」「这不是捏造啊！？」「蠢材！不管什么传说都有个开始的嘛？只是时间是现在还是以前的区别而已啦」啥……我觉得那是很大的区别啊！我觉得啊！不过姐姐好恐怖，我还是别说比较好。「听好了耕作，可不能小瞧名字哦。特别现在可是网络检索的时代啊！好记而又容易联系的单词或者褒义的话语里可是有可能爆发性地传播开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话语本身就能代替宣传费用，就我的判断来说，『爱生村』这个名字估计至少可以值一亿」一……一亿～～～！？「对！然后把这里的资源最有效的利用起来的方式就是用恋爱来唤醒这个村子。即为——『恋爱立村』！」「恋……恋爱、立村……？」「这个旅行团不单单只是联谊旅行团，最大的目的是为村子增加人口和就业机会」「那种事……要怎么做啊？听你这么说确实可以指望旅行团的客人为我们创造工作岗位，但是要增加村民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吧？」「让参团的人成为村民就好了」「……啥？」「你还真是迟钝啊，主要就是要让参加结婚活动的人们产生就这么住在村里的想法就行了啊」「让他们想住下……你是认真的吗？姐姐你自己不就是讨厌住在这里才搬出村子的吗？更不用说从城市里来的人们了，他们怎么可能想住在这种村子里——」「你还没注意到吗？你非得和农结婚的理由……」诶？「为你们建的那房子并不是仅仅为了你们，是给那些想要搬来村里住的情侣们的看的样板房啊！你们的婚礼也是，是展示给那些在这旅行团里结合的情侣们看的啊！在爱生村的话可以举办一场能让人留下深刻回忆而且花销低廉的婚礼！新婚旅行也可以在爱生村！不去国外，在爱生村也可以度过欢乐的时光！这才是绿色旅行啊！如果没有工作，搞农业就行了！土地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不喜欢农业的话我们就帮他们创造一份别的工作！关于育儿的福利也超级健全，所以就算是高中生情侣也可以安心地生下孩子！以上的全部都必须在这次的旅行团里完美的展示出来！」士姐用力把双手搭在我肩上，「所以为了这个，你和农要是不扮成最棒的LoveLove♡情侣的话我们会很难办的。所以你们至少要坚持到活动结束啊，如果可以的话一生都恩爱最好」真是的……话题好像太壮大了的感觉，要怎么做都不太明白……「就是这样啦，总之你们在村里期间，农就暂时作为孕妇生活，你们两个当然也必须是婚约者，好吧？」「不、不要啊士姐……等一下啊——」「旅行团已经有两百人决定参加了，已经受欢迎到再来人就要拒绝的状态了。报社和电视台也决定来现场取材了，也拿到县里的补助了，而且也付钱给长良川铁道部门了，房子也盖了，村里也很有干劲，就剩下你们两个了！」……就算这样，你们打算欺骗那么多人吗！？「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顺便说一下，如果活动中止的话，盖房子的钱就白花了，还要付给参加者违约金，合起来会损失一千万日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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