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女仆咖啡厅

于是，我们立刻进行会议，讨论园游会要举办的活动。「开个女仆咖啡厅怎么样？」「去死吧。」听到星奈的意见，夜空立刻口出恶言地反驳。如果不能先决定活动内容，就没办法继续讨论，所以大家要先提出几个不错的方案，再一一讨论细节。虽然是讨论，但不只有嘴巴说说而已，还要尽可能地实际做做看。如果能够累积各种举办活动的经验，明年跟朋友一起参加园游会时也会有所帮助，这正是所谓的一石二鸟。结果，星奈首先提出的方案是「女仆咖啡厅」……「为、为什么马上否定人家？女仆咖啡厅不是园游会的必备摊位吗？我现在玩的美少女电玩『如果高中棒球队经理过着玫瑰色的校园生活』简称『如果玫瑰』里，班上决定的活动企画也是女仆咖啡厅啊！而且这款游戏的系统十分创新，主角会把生病好友的寿命——」「没有人想知道你玩的美少女电玩情节，总之你去死一死吧。」夜空打断星奈的抗议（？）。看来是毫无结论。「不过，姑且不管那是不是园游会的必备摊位，但以星奈的风格来说，至少不是什么奇怪的意见啦。」我试着对夜空说道。「什么叫『以星奈的风格来说』啊！」「哎呀，不要在意那种小事嘛。」「哼，臭小鹰竟敢这么狂妄。」我把看似很不满的星奈丢在一旁，冷静地思考。如果去掉「女仆」两字，开个普通的咖啡馆，那绝对可说是园游会的必备摊位。反正我们社团里之前也有人每天穿着女仆装走来走去。至于场地的话，这间四号谈话室的大小应该没有问题，如果要料理食材，也可以借用教堂的厨房。我认为，这个提案很适合作为邻人社的园游会企画。「理科也觉得开女仆咖啡厅没有什么问题。」理科说。「我不管何时都可以穿回女仆装。」幸村说。……幸村，难道你一直都很想穿女仆装吗？夜空「哈」地冷笑一声，像是很瞧不起我们。「伤脑筋，你们这些肤浅的笨蛋。」「嗯？」「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啊。」星奈不高兴地问，夜空斩钉截铁地说：「我堂堂三日月夜空怎么可能去接待客人！」………………社办内一阵静默。「……啊。」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然于心的声音。「……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正大光明地拿来夸耀的事，不过，的确……不可能叫夜空去接待客人。」「更何况是扮成女仆啊。理科也没办法想象夜空学姐穿着女仆装说『主人，您回来啦』的样子。」「是的，我觉得夜空大姐头一点都不适合女仆装。」「噗哈哈，一想到夜空穿女仆装接待客人的样子就觉得超好笑！再怎么不适合也该有个限度吧！这个笑话太赞了！噗哈哈！」我们纷纷说道，夜空的额头上迸出青筋、脸颊抽搐。「你们这些混蛋……被你们讲得这么没价值真让人觉得火大……」「啊，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的确没办法笑咪咪地招呼客人，可是，最起码的应对我还做得到！」「是吗？最适合夜空的工作，还是在昏暗的旧书店角落，当个一边看书一边顾店的面无表情店员吧。」「啊，那样真的很适合夜空。」「没错吧？即使客人把书拿到柜台结帐，夜空也不用说什么，只要把商品和零钱递给对方即可。像这种简单的工作最适合她。」「什、什么！」听到星奈和我的对话，夜空的表情不知为何从愤怒转为惊讶。「夜空？」「啊，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讶异地询问，夜空像是要把事情朦混过去似地说：「我、我的确没办法招呼客人！可是，你们这些家伙还不是一样！」夜空狠狠地指着我们。「呜……」我不由得退缩一下，不过还是反驳说：「我、我会招呼客人啊！如果不是开女仆咖啡厅，而是普通的咖啡馆或家庭餐厅就没问题！」「那么，小鹰曾在咖啡馆或家庭餐厅做过外场的工作吗？」「呃……没有。」我没有打工的经验。因为常常转学，我光是适应新环境就忙得要命，而且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会转学，所以没办法做长期的打工。再加上我得做家事，还要代替常常不在家的爸爸掌管家计，所以手头没有那么紧，没有必要靠打工来赚钱。所以，呃……「虽、虽然没有经验，但只要我想做便能做到！应该吧我觉得啦……」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哈，要是让小鹰招呼客人，客人一下子便会跑光吧。」星奈很不客气地说。「怎、怎么可能！我只要露出笑容……」「小鹰学长露出笑容……噗哈。」「对于大哥刚刚说的笑话，我也能明白其中的趣味呢。」理科和幸村如此说道。「可恶……我就做给你们看！让你们看看我招呼客人的样子！」然后，我露出笑容，用亲切爽朗的声音招呼客人。「欢、欢迎光临？喝、喝啥……」「「「好可怕！」」」星奈、夜空、理科同时露出惊吓的表情。「非常有魄力，真不愧是大哥。」唯有幸村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我。「有魄力？为什么现在会出现那个词汇？」「在『欢迎光临』后面，不管是加上『这个不正常的时代』或是『地狱一丁目』，都不会有格格不入的感觉。」理科恶作剧似地对着一脸错愕的我说道。「哼……你、你们就做得到吗？你们可以招呼客人吗？」「呼呼呼，竟然这么瞧不起天才发明家志熊理科，还真让人困扰啊。」理科自信满满地说着，不过，天才发明家跟招呼客人有什么关系？「是吗？那就表演几招来看看吧。」「没有问题！夜空学姐，幸村君之前穿的女仆装在您那边吗？」「嗯。」夜空打开社办的衣柜，从里面拿出女仆装。呃……虽然我是刚刚才注意到，但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衣柜弄进社办里？把电视搬来、把碗盘架搬进来、常常改变沙发和桌子的摆设位置，我们还真的把社办当成是自己家啊……理科从夜空手里接过女仆装。「机会难得，理科想说穿着女仆装来演练一次。理科要换衣服了，请小鹰学长把眼睛闭起来。」「喔。」我照理科说的闭上眼睛。理科换衣服的衣物摩擦声在社办内响起，几分钟之后……「……可以睁开眼睛了。」理科的声音听起来不知为何有些不高兴，我照她的话睁开眼睛。理科已经穿上女仆装。有错耶，太完美了。」「笨蛋笨蛋小鹰学长是笨蛋！」我明明是一脸惊讶地坦率称赞理科，不知为何她却泪眼汪汪地痛骂我一顿。然后，她像是在闹脾气似地说：「而且竟然真的一直闭着眼睛……真不敢相信。」「咦，不是你叫我闭上眼睛的吗？」「我说学长！女孩子在你眼前换衣服耶！用常识来思考的话，一般人就算知道不可以，还是会偷偷张开眼睛偷看不是吗？」「喔喔，说不定我真的有偷偷张开眼睛偷看你换衣服喔。哎呀，谢谢你让我看到那么棒的东西，嘿嘿嘿。」我咧嘴一笑，理科却叹一口气摇摇头。「唉……不可能有那种事。」「为、为什么？」「理科换衣服换到一半时，开始跳起奇怪的舞蹈、摆出诡异的姿势，而且还扮鬼脸。擅长吐槽的小鹰学长如果看到理科这些奇怪的举动，不可能忍着不吐槽。」「什、什么！」仔细一看，夜空和星奈趴在桌子上，死命憋着笑，憋得好像快断气了。「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呼呼呼，理科实在太有趣啦，让学姐们都笑到呼吸困难。」竟然能让她们两人同时笑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哼，理科才不会告诉一个完全不愿意偷看理科换衣服的不受教家伙。」「可恶，谁管你换什么衣服啊，身为一个擅长搞笑的男人，我比较在意的是你到底做出什么有趣的事！」「竟然说『谁管你换什么衣服啊』……(ˊ▪ω▪ˋ)」理科嘟起嘴巴。「算了，学长这个愚蠢的布丁！理科要开始表演了，请小鹰学长先离开社办，然后再从门外走进来。」「看起来还满有模有样的嘛……可是竟然说我是愚蠢的布丁……你最近讲话越来越恶毒……」我一边嘟哝着一边离开社办，然后马上转身打开社办的大门。「并没有人希望你来好吗？你这根蠢木头！布丁王八蛋！」砰！「痛死了！」一走进店里（社办），女仆理科突然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用力踢我的小腿。「你、你刚才是真的踢下去对不对？」「还不快点找个位子坐下来，你这个Fking蕃薯王八蛋！」砰！「喔哇！干嘛又踢我？」「知道自己被踢却听不懂坐下这句话吗？你这只没家教的没用笨狗！这颗像是吃了绞肉咖哩后拉出来的大便色脑袋里，到底是有没有脑浆啊！」砰！「不要真的用力踢下去啦，笨蛋！至少不要踢小腿！你不要以为用这种傲娇口气说话时，做什么都可以啊！」「啊？傲娇？少自恋啦，你这只黑尾夜蝉！长得像厕所里的蛆一样，让人连一丝丝想撒娇的欲望都没有！要是不快点照我的话去做，我就把你那头像是德国蟑螂翅膀的头发全部拔光！」「请不要集中火力攻击别人身上的自卑之处！」真的快要受伤的我大声抗议。可是，因为怕自己的头发真的会被拔光，我还是乖乖走向桌子。砰！「不要再踢我啦！我不是要坐下来了吗？」「谁叫你坐在人类的椅子上？你这个蛲虫脑袋！」「蛲虫脑袋？」真的太过分！我要哭了……虽然我其实不知道蛲虫长什么样子。「那么，我要坐哪里？」「不会坐这里吗？坐这张笨蛋看不见的椅子！」「呜喔！」理科踹向我的膝盖，逼我坐在「空气椅子」上。「给我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就这样坐在「空气椅子」上，等理科把泡好的咖啡端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人、人家才不是为你泡咖啡呢！」理科说着，自顾自地在我面前喝起那杯咖啡。「咦咦？」结果真的不是泡给我喝啊！「咖啡一杯九百八十日币！」「我又没点咖啡也没有喝到，为什么跟我收钱？而且为什么那么贵！」「怎么？你真的那么想要『这个』吗？那么想要把这个散发着黑色光泽的滚烫东西放进嘴里吗？竟然露出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你这个淫乱的海胆口味王八蛋！」「海胆？听不懂啦！」「这是在形容你那颗像是淋上酱油的布丁头。」「原来如此。」讲得很好……不过只限海胆那部分，呵呵……「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是怎样！看样子你好像在想『讲得很好……不过只限海胆那部分』，一点也不好！喂，还不快点喝一喝快点滚蛋！你这个海胆贱货！」我从理科手上接过那杯喝剩一半的咖啡。不用她说，我也想快点离开这里，所以我想快点解决这杯咖啡。可是因为坐在「空气椅子」上，两脚抖得很厉害，我没办法顺利喝下咖啡。「呜哇，好烫！」我不小心把咖啡洒在裤子上。「连好好吃个饲料都不会的低能家伙！像你这种头发像狒狒屁股毛一样的类人猿，我已经不想再养你了！Goddamn！」呜呜……我快不行了……「理科泡的咖啡才不是为了让你洒在这件臭得像山魈阴毛的脏裤子上!快点！在干掉之前把那些洒出来的咖啡吸干！」「吸你的头啦！」「快点把裤子脱掉，让大家看看你露出下体的丢脸丑态，一边满足地享受混杂自己股间恶臭和咖啡香味的恶梦结合体吧！变态臭蛆！」「……喂，算我求你，饶了我吧……」我一口气喝光剩下的咖啡，无力地低下头。俯视着这样的我，理科用骄傲的表情低声说：「你、你以后还可以再来。」「谁要再来啊！」我全力朝着在最后的最后露出一丝丝撒娇模样的虐待狂女仆大叫。「呼呼，大概是这样子，理科的傲娇女仆演得怎么样？」「哪里傲娇了！害我严重内伤！」「好奇怪喔……就理科个人而言，觉得这很适合有某些癖好的客人啊。」「……刚才理科绝对是用傲娇当借口，籍此抒发之前累积的怨恨吧……」星奈一脸惊恐地看着理科说道。「理科殿下也有很多辛苦的地方呀。」幸村不知为何用了然于心的表情点点头。「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招呼客人的方法……」「没有那种东西好吗？」星奈开口吐槽认真点头的夜空，接着说：「……可是，这样还不错……」「什么不错？」「唔！当然是说踹小鹰这件事很不错啦！不、不要误会喔！人家并没有想被人用言语攻击哟！」「呃，没有人误会这种事……」还有，踹我这件事一点都不好。「那么，理科的傲娇女仆评价如何？」理科拎着裙子转一圈。K的。」「那个缺点未免太致命了，而且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性可言。」我开口吐槽一脸认真地评论的夜空。「唔，没想到评价这么差……看来傲娇不适合用在服务业。」「你还是很坚持那叫傲娇吗？」理科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半眯着眼睛吐槽她。「幸村君觉得怎么样？」被理科这么一问，幸村顶着那张仍是毫无表情的脸微微歪着头回答：「这么说虽然有些失敬……不过您还很不成熟。」「呜。」被幸村这么干脆地否定，理科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可是，被幸村君这么说也没办法……之前一直穿着女仆装的你，应该掌握了某些扮演女仆的精髓吧？」「我对此十分精通。」幸村认真地点头。「……是吗？我觉得你只不过是在玩角色扮演的半吊子女仆而已。」夜空喃喃说道。喂，等等，你不就是那个叫她玩角色扮演的罪魁祸首吗？「那么，请问幸村君扮演女仆的心得是什么？请务必传授给理科。」「没问题。」幸村闭上眼睛，莫名其妙地慎重点头。「……喂，幸村会不会有点太得意忘形啦？」星奈小声说着。我虽然也有同感，不过暂时还是闭嘴比较好。感觉有些得意忘形的幸村，用平常难得听到的宏亮声音认真地说：「女仆的精髓——就是对大哥的忠义之心。」「那么，接着让我们看看肉的接待客人技巧吧（语气平板）～」「咦咦！我也要示范吗？」「反正机会难得，有什么关系嘛～理科也想看看星奈学姐的接待客人技巧啊（语气平板）～」假装没有听到幸村热血沸腾的发言，这三人叽叽喳喳地闲聊。幸村露出「(ˊ▪ω▪ˋ)」的表情。星奈挥挥手赶我出去。「没办法。喂，小鹰！我要换衣服，你快点出去！」「不能像刚才一样把眼睛闭起来就好吗？」「啥？」我被瞪了。「……因为你已经有两次前科嘛。」「咦？」「没事！快点出去！」「喔，好啦。」我被不知为何涨红着脸的星奈赶出社办。☆「可以进来了。」社办里响起星奈的声音，我打开门。「您回来啦，主人。」穿着女仆装的星奈一看到我走进来，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呜喔……」我下意识地发出惊讶的叫声。那个星奈竟然穿着女仆装、对我使用敬语、称呼我为「主人」，这件事本身已带来非常强大的冲击，而且，没想到她竟然能表现出这么优雅的言行和温柔的音色，简直像真正的女仆一样。「唔唔唔。」幸村微微低吼，好像对星奈萌生敌对意识，感觉似乎不太高兴。「可是，该怎么说好呢……衣服好像太紧了。」「呜……」星奈的表情微微抽搐。这件女仆装本来是夜空的私人物品，所以身高体型和夜空差不多的幸村和理科可以轻松穿上，穿在星奈身上却显得很紧。尤其是上半身——领口虽然已经开到极限，但整体看来还是……尤其是胸部……衣服绷得好像随时会迸裂开来。「不、不要一直盯着人家啦，笨蛋！」星奈涨红着脸，用双手遮住胸部。「对了，你们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穿上这件衣服啊？不觉得很紧吗？」「……Fuck。」幸村来回看着自己和星奈的胸部，露出不满的表情。「……西洋春宫图。」理科面无表情地喃喃说道。「……这只母猪……」夜空露出充满敌意的眼神开口骂人。「呜……呼、呼呼呼，我听不到你们这些杂鱼在说什么！」虽然被吓出几滴眼泪，不过星奈还是骄傲地挺起雄伟的胸部。「总、总之，我先带您就坐吧，主人。」星奈对我露出微笑。「喔，好……」糟糕，听到星奈叫我「主人」，让我的心脏跳得超快！我在星奈的引导下坐在椅子上。「……不准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笨蛋小鹰！」夜空不高兴地说着。「您决定好要点什么了吗？」「呃……有什么可以选择？」「我们有特制女仆三明治、特制女仆蛋糕、特制女仆红茶、特制女仆咖啡等各种饮料和餐点。」「呃，给我蛋糕。」「真的很抱歉，蛋糕现在卖完了。」「还真的没有啊！那么我要咖啡……」「请您稍等一下，主人。」星奈恭恭敬敬地行礼，泡好咖啡后，以轻巧的脚步把咖啡端过来。「让您久等了，主人，这是本店特制的女仆咖啡。」真是完美，完美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步。我来回看着眼前的咖啡和星奈。「呃……那个……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能演得这么好……」「没错！星奈学姐根本不可能把接待工作做得这么好！你是冒牌的学姐吧？还是附身在星奈学姐身上的女仆幽灵？」「可恨的怪物，速速从星奈大姐头身上退散！」听我们如此说道，星奈涨红了脸。「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呃，对了，我、我只是在模仿史黛拉而已！」「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身边有个专业管家，的确可以很自然地学会如何接待客人。」「没、没错！就是这样！」我们纷纷同意，星奈更用力地点头。其实她不必那么刻意强调嘛。「……看着自家的管家，为什么能做好咖啡厅的外场工作呢？」夜空一脸讶异地喃喃说些什么，不过我没有听清楚。「可是，虽然只是模仿，我还是对你另眼相看了。」「不、不要这么说啦。」被人坦率地夸奖，令星奈害羞地涨红脸庞。那么，来喝咖啡吧。正当我把手伸向咖啡杯的时候——「啊，请等一下，因为这是特制的女仆咖啡，所以要下一个让它变得更好喝的咒语哟。」「下咒语？」我一脸讶异，星奈则露出得意的笑容。「要·变·得·好·喝～～～哟♪萌起来萌起来啾咪❤」星奈用两手做出心形，有韵律地摆动身体，说出奇妙的咒语。…………………………………………………………………………………………………………………………………………………………绝望的沉默弥漫在整间社办里。……看来那个奇妙的咒语是用来冻结时空的咒文。「……哎……哎呀？」星奈的笑容僵住。「你这块肉……」夜空用绝对零度的冰冷眼神看着星奈。「……怎、怎么回事，主人？」星奈。在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漆黑双瞳之前，硬是挤出女仆微笑的星奈脸上，不断地冒出冷汗。「……呜……啊……嗷呜……」然后，那个令人心痛的笑容终于崩溃。「人、人家放假的时候绝对没有一直泡在女仆咖啡厅里啦～～～～～」真相大白。星奈泪眼汪汪地一边大叫一边冲出社办。……她就这样穿着女仆装跑走了。……「好，忘记女仆咖啡厅这件事吧。」夜空用格外爽朗的表情说着，我、理科、幸村都重重地点头。☆然后。经过三十分钟后，发现自己不能穿着女仆装回家的星奈，一脸尴尬地回到社办，大家都没说什么。我默默走出社办，默默目送脱下女仆装换回制服后离开的星奈，再次走进社办。后来，我随便看一些书打发时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便各自解散。走出教堂的时候，我猛然停下脚步。有一件事情让我非常在意。理科在换女仆装时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有趣得让夜空和星奈笑到快要断气，我好想知道她装出什么鬼脸、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我离开社办时，正在看书的夜空说「等我看完一个段落再回家」，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在社办里。为了找夜空问清楚，我转身朝社办走去。喀锵。我打开社办的门。夜空穿着女仆装。我们对上彼此的眼神。「……」「……」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然后，夜空的脸突然像着火一样涨得通红。「这、这是，那个！嗷呜、啊哇……」夜空的嘴巴一开一阖。我温柔地朝这样的夜空露出微笑，然后默默地后退一步，关上社办的大门。

第六卷 女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