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四 王者之路！？ 因为正值青春岁月

<p>话说回来，我已经很久没做十几岁青少年会做的梦了。</p>

<p>十几岁青少年会做的梦。绝对不是什么清纯的梦。</p>

<p>不是在甲子园挥洒汗水争夺冠亚军，或是在奥运夺得金牌，亦或是考上大学等等正经八百的梦。</p>

<p>最近啊，我都没有做色色的梦</p>

<p>啥？色色的梦？</p>

<p>我的朋友村田一边窝在我房间的暧被桌里看新春接力赛跑，一边把桔子皮揉成一团。他打算把桔子的白丝跟薄皮包在圆形桔子皮里面。</p>

<p>你说的色色的梦，是指一般人说的春梦，也就是充满色情幻想的梦吗？</p>

<p>春这个嘛，你这么说也对啦。</p>

<p>我把脚伸进暖被桌里，躺着聆听接力赛跑的实况转播。</p>

<p>因为我不想看这类的田径比赛，而是在等待接下来的职棒选手综艺节目。</p>

<p>做春梦有趣吗？就算梦中的你身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但是梦醒之后不是反而更加失望吗？我才不想做那种梦呢！</p>

<p>说有趣也算有趣啦。就算是在梦里也好，还是希望能够受到女生的欢迎。不过实际上也没什么机会梦到后宫啦。</p>

<p>咦？你连做梦都无法实现愿望？</p>

<p>嗯，最常梦到的就是跟从来没见过的偶像明星气氛正好，或是跟不曾说过话的隔壁班女生在一起。不晓得为什么我的梦都是这些模式。</p>

<p>这样啊</p>

<p>把桔色果肉送进嘴里的村田，按了一下我的电视摇控器原来现在正在广告。</p>

<p>该不会是你电视看太多了，所以才会在梦里实现内心的幻想吧？可是你怎么不选好一点的对象啊？竟然选隔壁班女生，如果梦到过去吵过架的人，醒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心情很差吗？至于偶像明星，倒是大家都会梦到。</p>

<p>嗯是吗。真的很诡异耶，我就是常常会梦到二班那个大家都觉得很可怕，还把班导惹哭的家伙呢。</p>

<p>手指拈到桔子汁的村田，一面抽面纸一面笑着说：</p>

<p>该不会是你的个人嗜好吧？</p>

<p>什么个人嗜好！你是说我喜欢强势的女生啰？</p>

<p>没错没错。或许隐藏在你深层意识里的梦中情人，每天晚上都站在你的枕边。</p>

<p>那是幽灵吧？咦可是那个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那种女生跟那种女生跟那种女生其实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啰？</p>

<p>涩谷真是的，原来你已经在梦里面跟那么多人发生关系啦？小心过一阵子人家会来找你负责喔？</p>

<p>啊、这你不用担心。每次一到重头戏就结束了！</p>

<p>结束了？</p>

<p>没错。</p>

<p>因为一到关键时刻，一定会出现什么阻碍，或是莫名其妙就自然醒来。绝对不会让我开开心心梦到最后。</p>

<p>像是我如果想着要是能够接吻就好了，搞不好只能进展到握手。</p>

<p>即使偶尔成功突破这个关卡，有机会进展到更加激烈的阶段时，对方的脸就会突然变得跟我妈妈一样，或者是变成小学训导主任的脸。</p>

<p>因为如此，我醒来时所受的伤害是一般人的一百倍。</p>

<p>我是无法确认其他人的梦是不是跟我一样啦。</p>

<p>总之，梦境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侯闭幕，就好像有色情守门员在拦截。</p>

<p>跟饭店的电视很像嘛，就是说接下来要付钱才能看啰。</p>

<p>骗人！难道没钱就不能做快乐的梦？连这种事情都有贫富差距吗？</p>

<p>等一下，有钱人不需要靠那种不切实际的梦，就能到处把妹或是买无码DVD吧？不过涩谷，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安心多了。</p>

<p>安什么心？</p>

<p>频道又转回接力赛跑的实况转播广告已经结束了。</p>

<p>因为我知道你也会对棒球以外的事物感兴趣啊。原来你也会对女生有幻想啊</p>

<p>不管有没有兴趣，春梦都会突然来袭吧？</p>

<p>友人把椭圆形镜片的眼镜往上推，很干脆地说：</p>

<p>我倒是几乎没做过那样的梦。不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睡眠品质，而且那也不是我昨天的梦境内容。</p>

<p>你几乎没梦过什么意思啊？不只是最近啰？村田，你真的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吗？还是你早就肾虚精竭啦？</p>

<p>肾虚别胡说八道，我又不常用。</p>

<p>正当我想问村田你平常都做些什么梦的时候，被电视传来的欢呼声给打断。因为领先的选手群刚好通过中继站。</p>

<p>对田径赛没什么兴趣的我躺在地板，抚摸将鼻子埋进我腋下的爱犬耳朵。刚才吃过年糕汤，肚子还很饱，而且还有暖被桌把我的脚跟腰烘得暖呼呼。虽然我打个大哈欠帮脑袋补充氧气，不过已经太迟了。</p>

<p>某个宁静的新年午后，我稍微眯了一下。</p>

<p>附近有爆炸声响起，我连忙捂住耳朵。</p>

<p>划过天际飞过来的炮弹，将石造建筑一一破坏。</p>

<p>这是怎么回事啊？</p>

<p>这是梦。</p>

<p>是不小心打盹的我误闯的梦。</p>

<p>几名制服沾满灰尘的士兵，一面压着头盔一面往前跑。</p>

<p>拉着货车，手里抱着孩子的人们也默默往同样方向前进。</p>

<p>只见道路龟裂，堆积如山的瓦砾挡住去路，还有走散的小孩在崩塌的家门前大笑。</p>

<p>伫立在道路中央的我，好像挡到别人的路，老是撞到来来去去的人们，可是没有人会跟我道歉。</p>

<p>就算撞到我。也当成那里什么都没有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p>

<p>过没多久，我看到远方有群人扛着大箱子走过来。六个人把一个长方形箱子扛在肩上。</p>

<p>棺材？</p>

<p>盖子上面还装饰着似乎在附近摘到的，花茎很短的野花。</p>

<p>眼神空洞，走在送葬队伍前头的人是</p>

<p>村田！你怎么会在这里？</p>

<p>尽管我拼命呼喊他，他仍然没有发现，从我身旁经过。</p>

<p>等一下啦！村田，是谁是谁死掉了？</p>

<p>眼神呆滞的村田往我的方向看过来。眼镜的形状有点怪，看样子是骨董镜架。</p>

<p>是我。</p>

<p>咦？</p>

<p>死掉的人是我。</p>

<p>炮弹再度破坏街道，那个声音终于让我想起来。</p>

<p>这是梦，并不是现实。</p>

<p>虽然我不知道村田怎么会在这里，但这应该是我的可怕恶梦。我抓住村田的肩膀拼命摇晃我得快点叫醒他。</p>

<p>醒醒啊，村田，别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逗留，我们得快点醒过来！</p>

<p>无论我再怎么摇晃我的朋友或是拍打自己的脸颊，就是无法从梦中醒来。只能够随着送葬队伍前进，走在烽火连天的街上。</p>

<p>可恶。如果继续待在这种地方，我的耳膜眼神经肯定会出问题。</p>

<p>为了脱离这个梦境，我把头往棺材一角撞去。</p>

<p>好痛。虽然是足以让我失去意识的痛楚，可是眼前的景色完全没变。</p>

<p>正当我想难不成要两人同时脱离梦境？的时候</p>

<p>划出完美抛物线的炮弹落在送葬队伍的不远处。我连忙拉着村田的手，让爆风将我们吹走。忽然间有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我的耳朵</p>

<p>两个小鬼！</p>

<p>哇、好痛！</p>

<p>耳朵好像快要掉下来了，我跟村田同时发出惨叫。</p>

<p>回过神来看向电视画面，发现接力赛跑已经结束，换成一位身穿振袖和服的主播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p>

<p>别在那里鬼吼鬼叫！连隔壁房间都听得到！</p>

<p>哥、哥哥</p>

<p>我的耳根直到现在还很痛。</p>

<p>可能是用这种粗暴的方法叫醒我们，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穿着日式棉袍的哥哥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是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打个大哈欠。</p>

<p>对不起，涩谷，我好像睡着了。</p><p>哈睡着是无所谓啦，只不过在不习惯的环境睡着很容易感冒的。你要知道你家只有暖气，没有暖被桌。</p>

<p>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p>

<p>他用手指调整歪掉的眼镜。</p>

<p>刚刚因为我不小心睡着的关系，把你拉进我的梦里了。</p>

<p>咦</p>

<p>刚才一副阴沉眼神，走在送葬队伍前头的朋友笑着跟我说：</p>

<p>那是我做的梦。</p>

<p>村田常做那么可怕的梦？</p>

<p>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涩谷，那是梦，只是梦而已。不过那似乎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对我来说，是会让自己心情沉重的梦境。</p>

<p>村田在暖被桌上滚动桔子，并把手指伸进我身旁爱犬的狗毛里。</p>

<p>话说回来，不去拿贺年卡没关系吗？你不是说要赶在你妈妈检查之前回收吗？</p>

<p>想不到真的有这种事啊</p>

<p>设置在血盟城地底的大规模实验室里，我抱着椅背坐在椅子上。</p>

<p>眼前是今晚仍然熬夜沉迷在实验里，恶名昭彰的毒女艾妮西娜小姐。</p>

<p>紫色小瓶子冒出三次温泉标帜的烟雾。</p>

<p>室内虽然狭窄，可是到处都有许多灯照亮屋内每个角落。魔动手电筒跟床头魔动光都是她的发明。</p>

<p>对于大部分活动都在白天进行的我来说，她大可趁着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从事实验，没必要等到天黑之后，特地利用魔动照亮室内进行实验。</p>

<p>你说什么？是指进入别人梦境的事吗？</p>

<p>没错。</p>

<p>现在是据说连骨地族都埋进土里的羊几时辰。</p>

<p>在城内清醒活动的人，除了艾妮西娜以外就只有守卫而已。</p>

<p>我是刚好在出来上厕所的时候遭到她的盘问。才会像现在这样被迫忍住睡意，告诉她自己遭遇的不可思议体验。</p>

<p>只要被收集情报之鬼（除此之外她还有实验的红色恶魔、臆测的贵妇人等等数也数不完的称号）艾妮西娜逮到，没跟她说一个不可思议的体验是不会放人的。尽管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她也不会跟你客气。</p>

<p>不过，这种情形并非不可能发生。</p>

<p>并非不可能发生？</p>

<p>没错。睡觉的时候彼此距离接近，再加上关系亲近的人们波长又相似的话，要进入对方的梦境并非不可能。</p>

<p>可是要遇到波长相同的人不容易吧？艾妮西娜小姐，拜托你赞同一下我的说法啦。如果可以轻轻松松闯进别人的梦里，会害我觉得很危险，甚至不敢踏上走廊。</p>

<p>没错，要遇到符合所有条件的人类不、是遇到符合所有条件的魔族，在这个世界是很困难的事。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来解释，机率就像是天文数字一样；用难懂的方式解释，也不像是在说什么隔壁的围墙盖好了！咦！好酷哦！这样称赞什么事情好酷或好逊那么简单</p>

<p>对不起，我听不懂。</p>

<p>我很干脆地放弃了。</p>

<p>艾妮西娜小姐稍微确认一下瓶里的东西，喃喃说道：</p>

<p>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p>

<p>在她眼里，魔王这个位子大概连个屁都比不上。</p>

<p>既然是天文数字，一生中就不一定遇得到做梦波长一致的人。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入，终其一生都无法进入他人的梦境。听说有不少魔族甚至还留下了啊真无趣，结果还是无法进人别人的梦境。、临死前真想偷窥一次别人的梦！、山田君，把我的坐垫都拿走吧！（注：山田君＝山田隆夫，在日本长寿搞笑节目笑点里面担任给予坐垫、剥夺坐垫的工作）之类的遗言去世。于是我这个天才毒女艾妮西娜结合魔动的力量所制造的伟大杰作就是这个</p>

<p>艾妮西娜小姐拿出一个大到可以当抱枕的圆形枕头和一支麦克风。</p>

<p>睡眠时超魔动体验机，梦剧场！</p>

<p>梦、梦剧场？</p>

<p>是的。只要把这个梦枕头摆在实验对象的旁边，然后拿起麦克风站在上面假装睡着的话，不管波长是否吻合都能强行闯进对方的梦里。只不过就算装得不像，甚至演技烂到在对方的梦里被识破，它也不会停止运作。总之使用者必须自行承担后果。</p>

<p>什、什么？靠这个就能自由进入任何人的梦？</p>

<p>是的。</p>

<p>讶异的我嘴巴像鲤鱼一样张合不停，指着艾妮西娜小姐手上的梦剧场：</p>

<p>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实验看看？</p>

<p>因为我讨厌自己做实验！</p>

<p>斩钉截铁地回答之后，又补了一句：</p>

<p>况且我井不太想体验别人的梦境。如果陛下想当实验品，尽管拿去没关系。</p>

<p>你、你剐刚是不是提到实验品三个字？</p>

<p>不、我什么也没说喔。</p>

<p>在听过大致的使用方法之后，我就抱着机器（应该说枕头比较合适）回到自己的房间。寝室里的沃尔夫好像睡死了，只听到咕咕哔咕咕哔的规律呼吸声。</p>

<p>沃尔夫！</p>

<p>没有反应，看样子只是个贪睡的美少年。（注：模仿日本国民RPGDRAGO游戏过程中调查尸体的台词）</p>

<p>我把梦枕头摆在天使睡颜旁边，然后站在上面握紧麦克风。</p>

<p>心里正想然后要好好装睡的时侯，可能是白天太累的关系，才数一、二、三我就真的睡着了。</p>

<p>哇咧！我又不是大雄！呼</p>

<p>沙</p>

<p>在沃尔夫拉姆的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黄沙。</p>

<p>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伫立在一棵仙人掌都没有的干涸土地。</p>

<p>醒着的时候明明话多又有精神，想不到晚上一个人睡觉时，竟然处于如此荒凉的环境里，害我想冲过去喊他的名字。</p>

<p>沃尔夫呀！</p>

<p>我们两个同时发出渗叫。</p>

<p>黄沙冲天，地底下突然冒出怪物。</p>

<p>沙、沙熊！</p>

<p>想不到连梦境里都会出现死对头，想必是当时在沙漠经历过的遭遇，带给他相当大的心理创伤吧。</p>

<p>沃尔夫！</p>

<p>我好不容易只靠右手之力，把差点被拖进沙熊巢穴的沃尔夫拉姆拉上来。但是因为流沙困住我们的脚，所以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离开斜坡。</p>

<p>黄色的尘埃与脸上的恐惧破坏他的美少年形象。</p>

<p>我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脱离沙熊的巢穴，清醒的任性鬼三男一面气喘吁吁一面诚恳地向我道谢：</p>

<p>有利，今、今天我的双脚不幸受困，承蒙你特地前来相救，真的非常感谢</p>

<p>你在说什么啊你突然用这么客气的态度对我，我反而觉得浑身不对劲啊、看来这果然是梦啊</p>

<p>毕竟是我闯进别人的梦里。</p>

<p>我握着准备周到的艾妮西娜小姐给我的备用钥匙，偷偷潜入教育官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房间里。</p>

<p>原本很担心会被他发现，不过云特全身裹着丝质被单、丝质长睡衣，正在享受优雅的睡眠时间。</p>

<p>我原本满心期待全国第一超级美型男在月光下的睡姿铁定很美</p>

<p>他怎么戴眼罩睡觉啊</p>

<p>他可能是只要有点光线就会睡不着的人吧。</p>

<p>重复相同的步骤，我进入冯克莱斯特卿的梦境。</p>

<p>嗯？</p>

<p>正当我觉得四周怎么这么暗的时侯，赫然发现不是因为周遭的光线太暗，而是眼前挤满黑衣集团的关系。</p>

<p>放眼望去只看得到黑衣、黑发、黑瞳的集团</p>

<p>唔、哇！</p>

<p>那些人全部都是我！看来看去每一个都是我，不过总有些许地方不一样。</p>

<p>跟我这个本尊相比，感觉温柔许多，而且十分耀眼。</p>

<p>一大群我听到我发出的声音之后，一起往我这边看来。</p>

<p>妈啊！</p>

<p>是二十四只眼睛的</p><p>我不、是一○一忠狗的我。</p>

<p>救、救我！</p>

<p>结果我被自己的声音给吓醒。冯克莱斯特卿云特，是个做恶梦的男人。</p>

<p>冯波尔特鲁卿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即使只是一点点动静都可能会惊动他。</p>

<p>于是某人提议在这种时侯要靠这个锵锵锵魔动好厉害拖鞋，然后递给我绒毛很长的豪华拖鞋。</p>

<p>加上鞋底又厚，因此消音效果很好。</p>

<p>我拿着备用钥匙轻轻把门打开，但是踏入一步之后，我差点放声大叫。</p>

<p>这里是儿童房吗？</p>

<p>与其说是儿童房，更像是少女的房间？</p>

<p>因为所有的架子都被毛线娃娃以及可爱饰品占据，剑跟武器之类的物品反而整齐摆放在角落。</p>

<p>再怎么看，都觉得适合这个房间主人的东西应该是剑跟武器，但是如果再继续深究下去，只会令他脸上无光。</p>

<p>我觉得光看房间的陈设就够了，没必要入侵他的梦境，可是我答应艾妮西娜要搜集所有人的资料，不得已只好着手进行熟悉的作业。</p>

<p>古恩达是皱着眉头睡觉，害我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看。</p>

<p>但是如果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而把他吵醒，那么事情就糟糕了，所以我只得强忍下来。</p>

<p>照理来说，我应该已经十分顺利进入他的睡眠世界才对，可是周遭景象并没有什么改变。</p>

<p>环顾四周依旧是整面摆满毛线娃娃的墙壁。</p>

<p>虽然是夜晚，还是有些许光线，差不多就像是初春的阳光微弱照进室内的亮度。</p>

<p>就算进入梦境也跟现实生活没什么两样，害我也跟着搞不清唔！</p>

<p>我的担心是白费工夫。</p>

<p>这是梦、这是梦，这明显是一场梦。</p>

<p>我重复说了三次之后，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古恩达吓了一眺。</p>

<p>布、布偶装？</p>

<p>因为他穿着印有MADEIN古恩达的布偶装。</p>

<p>怎么样？</p>

<p>什、什么怎么样这只青蛙还真是可爱。</p>

<p>眉间的皱纹立刻变得更深。</p>

<p>这只是黄莺！</p>

<p>咦！不会吧？黄莺怎么会是这么亮的绿色？如果硬要说是鸟类，也是绿绣眼比较对吧！不过看在很可爱的份上，是什么都无所谓啦！</p>

<p>这么说也没错</p>

<p>变得异常安分的冯波尔特鲁卿，高高兴兴递上原本挂在椅背的某样东西。</p>

<p>那么你也穿上这个吧。</p>

<p>什么？这、这该不会是？</p>

<p>是鸵鸟。很可爱喔！</p>

<p>看到身穿布偶装的他满面笑容，害我不禁想完成他的愿望。</p>

<p>可是这件是驼鸟装实在是很微妙啊。</p>

<p>最后来到次男伟拉卿的寝室。连我都知道这个房间没有什么摆设，而且我跟沃尔夫也知道这个房间没有上锁。</p>

<p>因为主人不在里面。</p>

<p>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不仅一片空空荡荡，而且也显得相当冷清。</p>

<p>纵使衣服、书籍、烛台、备用的军靴，以及他的日常用品都原封不动摆放在原位，却依旧给人这里根本是空房间的感觉。</p>

<p>暖炉没有升火，没有柴火燃烧的气味。</p>

<p>干燥的空气让悄悄怀有或许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期待整个落空。</p>

<p>忽然失去主人的寝室，冰冷得像是在拒绝别人或是未来的房客。</p>

<p>好冷</p>

<p>我抱着双臂，开始摩擦手掌。</p>

<p>为了缓和刺骨的寒冷，于是我弯着身子准备离开。</p>

<p>就在这一瞬间，正当我眨眼的时候，仿佛看到有个分不清楚是白色或红色的东西在空中飞舞。</p>

<p>樱花？</p>

<p>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樱花？</p>

<p>而且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我根本不可能潜入他的梦境。</p>

<p>熬夜专家冯卡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小姐，一面啜饮热红茶一面等待收集资料的我。</p>

<p>我回来了。</p>

<p>陛下，您终于回来了。出外干活真是辛苦了啦。</p>

<p>是谁教她这么奇怪的日语？</p>

<p>要是艾妮西娜小姐开始用这种方式说话，古蕾塔铁定会立刻学起来。</p>

<p>拜托饶了我吧。</p>

<p>陛下，梦剧场用得如何？</p>

<p>我真是吓了一跳，这么神奇的体验真是叫我吓一跳！</p>

<p>看你连说话都词穷了，让我直接感受到陛下兴奋的心情呢。</p>

<p>艾妮西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边点头边听我述说那三个人的梦境。有时候还会针对我笨拙的说明进行笔记。</p>

<p>这样沙漠跟沙熊，好几个陛下，以及布偶装是吗？真的是很奇怪</p>

<p>哪里奇怪？</p>

<p>冯卡贝尼可夫卿稍稍扬起嘴角露出笑容。这个举动让她看起来像是个脑筋聪明，而且让人拿她完全没办法的美女。</p>

<p>我认为他们被悠闲的梦境侵蚀了。在陛下还没来到这个国家之前，大家好像事先说好了一样，做的全都是战争的梦。无论睡或醒，净是一些侵略领土啦、同盟啦、密约之类的事，以及不久前战死的部下脸孔。但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梦里竟然是沙熊跟布偶装？仿佛城里住的净是些软弱的幼童。</p>

<p>虽然她说着这些话，可是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失。她用柔软的手指把回到她手上的梦剧场收好，一副打心底感到高兴的模样。</p>

<p>唉呀！</p>

<p>细心照料的指尖拿起什么东西，并且用食指与中指捏住。</p>

<p>有一片外形不曾见过的花瓣是来自陛下的故乡吗？</p>

<p>有可能吗？也许是吧。</p>

<p>我从艾妮西娜手中接过那片花瓣，把它放在掌心并用五指紧握。</p>

<p>它不会像雪那样融化</p>

<p>永远留在我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