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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魔王不准任何人破关 序章

作者:久慈政宗 字数:9971 更新:2024-02-23 02:55:50

<p>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p>

<p>图源:晨勃子</p>

<p>录入:晨勃子</p>

<p>「嗳,我……如果是和堂巡同学……就可以喔。」</p>

<p>朝雾凛凛子的双颊染上一抹红晕,低垂著脸蛋的她扬起视线如此确认。</p>

<p>朝雾获得了去年南明神高中小姐冠军,以及我脑内会议所举办的「最希望她当女朋友的人」排行榜第一名。身获此等双冠殊荣的她,正在我的房里和我两人独处。</p>

<p>羞赧的朝雾其楚楚可怜的表情,是只属于我──堂巡驱流一个人的。</p>

<p>朝雾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抿紧了嘴,然后解开制服西装外套的扣子。</p>

<p>「朝……朝雾?」</p>

<p>朝雾害臊地别开视线,但依然散发著坚定的意志脱下了西装外套。她将外套仔细地摺好放在桌上后,松开绑著衬衫领口的蝴蝶结,再动手处理衬衫的钮扣。</p>

<p>「……!」</p>

<p>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炽热的视线,脸红到耳根子的朝雾转身背对著我,轻盈摇曳的发丝在窗户照射进来的朝阳照耀下,发出茶色的光辉。这绝对不是染的。身为好人家的大小姐,朝雾绝不可能跑去染发。</p>

<p>「你……你不要死盯著瞧……好吗?」</p>

<p>朝雾一颗颗解开衬衫的钮扣,随后下襬敞了开来,让我知道所有的扣子已尽数解开了。衬衫从朝雾的肩膀缓缓滑落,其下露出了耀眼的肤色。胸罩的带子横越在背后。拉在她雪白肌肤上的纯白线条,是表示禁止进入,使他人不得靠近的线。然而,它同时也支撑著长在朝雾正面的柔软物体。一思及此,我便吞了一口唾沫。</p>

<p>朝雾的手没有停歇的迹象,这次要去解开裙子侧面的挂钩。一阵踌躇后,制服裙子便忽地掉到了地上。</p>

<p>纯白的内裤掩藏著她略显娇小的臀部。皱皱的小件内裤与其说保护著朝雾的臀部,反而让它显得更为煽情。</p>

<p>朝雾害臊地转头看了过来。</p>

<p>和我四目相交后,她一脸有话要说似的紧咬著嘴唇。随后豁出去般闭上了眼睛,倏地朝我这边转了过来。</p>

<p>天生的茶发滑顺地从肩头撒落,盖在胸部上。穿著清纯白色内衣的胸部,描绘出诱人的曲线。上头有著漂亮花朵刺绣的胸罩,和内裤是成对的。保护著下半身重要部位的内裤,面积小到令人惴惴不安。陷进胯下的皱褶,令人即使不愿意,也会去想像底下东西的形状。</p>

<p>真是太美丽、太可爱、太下流了啊。她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的模样,也是相当惹人怜爱。可恶,要我这样看多久下去都行喔。</p>

<p>面对我目不转睛直盯著看的目光,朝雾交握起双手,扭动著身躯。</p>

<p>「怎……怎么了?我的身体……有哪里……怪怪的吗?」</p>

<p>而后她抬起视线望向我。</p>

<p>「才!才没有那回事捏。」</p>

<p>糟糕,吃螺丝了。该死,我怎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紧张。话是这么说,和那个朝雾凛凛子共度春宵,可说是所有男学生的梦想也不为过。而我如今实现了这个梦想。我有著被神选中的恍惚和不安(注:出自十九世纪法国诗人保罗.魏仑的诗句)。</p>

<p>「那你把胸……胸……胸罩……脱掉……」</p>

<p>可恶,明明就没有其他人在,胸罩还是令人羞于启齿的单字之一啊。</p>

<p>朝雾瞪圆了杏眼。她的脸蛋愈发潮红,像是保护著胸部般抱著身体。</p>

<p>「那……那个……你可别误会喔。」</p>

<p>咦?什么?不是OK的意思吗?都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她说其实没有跟我翻云覆雨的意思,我的精神可是会遭到破坏的喔,真心不骗。</p>

<p>「我可是第一次在男孩子面前赤身裸体。虽然很令人害臊……但因为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我才会这么做的喔。」</p>

<p>「喔……喔……」</p>

<p>糟糕啦!这番话正中了我的红心。</p>

<p>朝雾将手绕到背后解开了胸罩的挂钩,于是胸罩的肩带随著清脆的声音松了下来。朝雾随即用手按著,避免它滑落。</p>

<p>「堂巡同学……」</p>

<p>朝雾在胸前交错双手,按著胸罩。</p>

<p>「我想看……你的……」</p>

<p>脸颊带著红晕的朝雾,腼腆地缓缓放下了手。</p>

<p>白嫩的酥胸蹦了出来。纵向摇晃的动作,令人不禁想大喊物理演算真是太神啦。而它的前端也毫不保留地统统摊在我面前。</p>

<p>我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到熟悉的制服底下,竟隐藏著如此性感的身躯……我果断地伸出手去想要摸胸部。当我碰到了那颗柔嫩的酥胸瞬间,一股舒服的压力便包覆了我的指尖。</p>

<p>「嗯?」</p>

<p>朝雾感觉很舒服似的扭动著身子。从我指尖溜掉的胸部左右摇晃。我追著胸部,张开了双手手指。</p>

<p>「呼啊啊!」</p>

<p>我的手掌大开,一把抓住了胸部。幸福的触感扩散至手掌及五根手指头。接著我开始搓揉它。指尖所感受到的弹力绝妙无比。</p>

<p>「朝雾……」</p>

<p>「堂……堂巡……同学……我……心跳得好快……好像要疯了……」</p>

<p>朝雾潮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瞳十分迷人。教室里那个开朗的朝雾,令人无从想像她竟会露出如此性感的表情。</p>

<p>我以双手揉捏著朝雾的胸部,同时将脸靠了过去。</p>

<p>「嗯!呼……嗯……唔……」</p>

<p>我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端详朝雾的脸庞。这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就算是她的女性朋友,理应也没看过如此特写才是。</p>

<p>「你觉得……舒服吗?」</p>

<p>听见我的询问,朝雾连连点了好几次头。</p>

<p>「是……是哪边……舒服呢?」</p>

<p>朝雾一脸害臊地低下了头,随后将脸别到一旁去。</p>

<p>「……你真坏心眼。」</p>

<p>唔喔喔,好可爱啊!</p>

<p>「你……你不跟我说,我……我就不明白啊。」</p>

<p>是说,我为啥每句话都在口吃啊?虽然我很紧张,但要是讲话不再帅气潇洒一点,会被人家觉得很恶烂耶。加油啊,我!</p>

<p>「有胸部,还有……肚子下面的地方……」</p>

<p>「肚子下面!」</p>

<p>糟糕,我忍不住大喊出声了!</p>

<p>我咽了一口唾液,在内心要自己冷静点,将颤抖的手从朝雾的胸部滑到腹部。</p>

<p>「那……我要动手啰。」</p>

<p>「啊……呀!」</p>

<p>我轻轻抚过肚脐,前往其下被白色布料所包覆的,少女的秘密花园。</p>

<p>我的手指钻进下腹部和白色内裤的缝隙之间。</p>

<p>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触感呢?</p>

<p>除了朝雾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份触感。这是因为,肯定无人碰触过那个地方。然而,那道封印如今将由我亲手破除。</p>

<p>全校男学生都憧憬的那个朝雾──</p>

<p>我带著紧张和期待的心情,断然将手伸进内裤里。</p>

<p>那一瞬间,我的指尖撞到了有如岩石般的坚硬墙壁。</p>

<p>我的手指关节发出了咕叽的声音,窜过一阵剧痛。</p>

<p>「﹖╳▲○╳※★〒●╳→●╳▽!!!!」</p>

<p>咕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p>

<p>从指头直窜脑门的痛楚使我痛苦挣扎。</p>

<p>「嘎!……唔……呜……咕──!」</p>

<p>挫伤了!我的手指挫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p>我虽在心中如此吶喊,身体却因过度疼痛而咬紧了牙关,屏住了气息。</p>

<p>「唔……!」</p>

<p>我忍耐著疼痛,将手指弯成L型再扭转手腕,于是眼前开启了选单画面。我连忙选择登出的按钮后,视野变得一片漆黑,浮现出「HELLZ DOMAIN」的商标。</p><p>我用单手取下头戴式显示器,再将手套型VR控制器给丢出去,接著泪眼汪汪地紧盯著控制器所连接著的电脑画面。上头有个红色错误讯息视窗在闪烁著。似乎是VR控制器的触感反馈功能产生了错误,设定的数值都超过最大值了。这样一来,就跟朝著铜墙铁壁刺出手指没两样。</p>

<p>「可恶……正到了精采的地方耶。」</p>

<p>这时,我手机的来电铃声大响了起来。</p>

<p>啊,真是的,怎么在这种紧急时刻打来啦!看到液晶画面上头显示的来电姓名,我的脸色瞬间吓得刷白。我不禁忘却了手指的痛楚,握起手机。</p>

<p>「喂──」</p>

<p>一股震耳欲聋的巨响阻断我的话语,冲出了话筒。</p>

<p>「喂!魔王赫尔夏夫特的档案还没好嘛!你在搞什么鬼呀!」</p>

<p>惨了!亏我特地熬到早上做了档案,结果还没传过去!</p>

<p>打电话来的人是哀川愁子小姐。她是我打工的游戏公司「HELLZ DOMAIN」的社畜──不,社员。魔王赫尔夏夫特是目前锐意制作中的游戏「EODIA EODUS」的登场角色。</p>

<p>「哀川小姐,真抱歉!档案已经完成了,我立刻传过去!」</p>

<p>「真是的,不被客户催促就不交档,实在太离谱了!没看到档案,害我早上的工作时间浪费了五分钟!这段期间的费用我要从你打工的薪水里扣掉喔!」</p>

<p>「等等,请你等一下啦!我也是熬夜制作出这些档案的耶!魔王赫尔夏夫特的音讯档和动作档各有一百五十件喔!昨晚接到案件,今天早上就要,这样太过分了啦!」</p>

<p>「啥?你这拿钱办事的人在嚷嚷著什么呀?像你这种中二病久病不愈的孤独尼特,只能靠这种工作对社会产生贡献啦。」</p>

<p>不,我基本上有在念高中就是了。虽然我不否认自己独来独往又有中二病。</p>

<p>「那个──哀川小姐,就算你说有拿钱,可是昨天的案件都是重做的不是吗!那是已经交齐的论件计酬合约,所以重做根本就是做白工啊!」</p>

<p>「就是因为你做得不好才要重做呀!检查的次数变多,我们也很困扰!」</p>

<p>不,昨天那个怎么想都不是重做,而是变更规格吧。案件内容很明显地不一样了。一定是总监看心情改变了演出。我放弃说服她,故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p>

<p>「唉……总之我五分钟内把档案传过去。」</p>

<p>「三分钟之内!」</p>

<p>电话随著怒骂声挂掉了。</p>

<p>哀川小姐还很年轻,年纪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说白了她长得很美又可爱。一头长发略微带点茶色。一身适合她的亮丽套装打扮,给人一种确实是干练女强人的感觉。和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在想照她的外貌,会不会有男人在公司里向她求爱,令她深感困惑呢。然而,她根本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恶鬼。令人差点昏过去的重做及规格变更,都是由这个人下达的指示。</p>

<p>不过,原来哀川小姐这么早就进公司上班了啊。或许她在公司里也有自己的难为之处吧……但可没有一条法律,允许将她那份辛酸统统丢到我身上来喔。</p>

<p>我握起电脑滑鼠,将熬夜赶工制作的档案上传到FTP伺服器。看向萤幕桌面的时钟,我才发现已经是得出门上学的时间了。</p>

<p>我急急忙忙地抓起书包离开房间,对客厅说句「我出门了」之后,母亲就随便地回了一声。老爸似乎已经去上班了。无论在哪个世界,上班族都很辛苦呢。我想要尽可能过著轻松愉快的生活。将无谓的事情推给其他人、钻营取巧,以最小的劳动做出最大的成果,活得节能减碳。</p>

<p>只要当成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学习期间,无论是在黑心企业打工,或是每天除了得到高中毕业证书以外毫无任何意义的上学,我都能忍耐。</p>

<p>我离开自家公寓大楼,吸著早晨清新舒爽的空气,呵欠依然止不住。靠著惺忪的睡眼,我走在前往离家最近的车站的路途上。</p>

<p>早知道不要顺著熬夜完成工作的高亢情绪,更新朝雾的VR档案就好了。至少睡个一小时也好。如今我相当后悔。真是太年轻气盛了。</p>

<p>不过,我的朝雾做得还真不错,和本尊相比毫不逊色。毕竟我不能对本尊做那种事情,或许我的朝雾反而还比本尊好也说不定。</p>

<p>若是我能和本尊要好地谈天说地、一起玩耍的话,根本就不需要VR朝雾了。但学园里的偶像和我这个校园种姓制度最底层的人,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那根本是不存在的科幻故事。</p>

<p>但制作朝雾的档案也不是白费工夫的。未来朝3DCG或图像的工作迈进感觉也不坏呢。</p>

<p>……话是这么说,但朝雾档案里头的身体,是直接选用了几个EODIA EODUS里的基本模组,替换掉的只有脸而已。而且还是将她的照片贴在脸上,再利用软体校正而成的。</p>

<p>但我并没有任何罪恶感。这是自古流传,名为拼贴的传统手法,甚至可称之为传统技艺了。我得继承这个传统,让它世世代代传下去才行。</p>

<p>追根究柢,我没看过朝雾的裸体,也不可能得到数值。要我从零开始著手制作,根本是天方夜谭。</p>

<p>我一边思考这种事,同时搭著电车来到了我的学校──公立南明神高中。走到二年A班的教室后,我有种忽然迷失在VR空间里的错觉。</p>

<p>「啊,早安,堂巡同学。」</p>

<p>这是因为朝雾在那儿的关系。我和人正巧在门边的朝雾四目相望了。和浑身僵硬的我不同,朝雾随即带著微笑向我打招呼。</p>

<p>「喔……喔……」</p>

<p>朝雾本尊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和我做的粗糙拼贴截然不同。她的存在真的散发出光辉,而且对我这种人也会好好地打招呼。她便是位于校园种姓制度的顶点,居住在天界的朝雾同学。</p>

<p>朝雾是出身好人家的大小姐,但个性随和,完全不会摆架子,不说根本不会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不过,她的外表和言行举止会令人隐约有种等级不一样的感觉。明明一般会选择就读私立女校,却不知为何来念公立的男女合校。</p>

<p>啊,不好,我的回应超随便的!要好好打招呼才行。如此一来,搞不好可以和朝雾聊起来喔!</p>

<p>「呃……呃,那……那个……」</p>

<p>「啊,阿洸,早安──」</p>

<p>朝雾盯著我的背后瞧,开口打了招呼。</p>

<p>「嗨,凛凛子。」</p>

<p>我回头一看,发现在略高一点的位置,有张帅气的脸庞。</p>

<p>令人感到身分差异的男生──一之宫洸登场。</p>

<p>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这家伙的家里似乎也很有钱。他有著一头深茶色头发,配上有如艺人般的英俊长相,还有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挑身材。一之宫隶属于篮球社,所以经常听到他在怨叹身高不够。开什么玩笑,我比你矮了快十公分耶。</p>

<p>他并不是个运动狂,也很擅长电玩游戏。他似乎有参加F1赛车的全球电竞大赛的样子。</p>

<p>这样的一之宫,露出了有些伤脑筋的笑容。</p>

<p>「啊……抱歉。」</p>

<p>这样啊。因为我逗留在出入口,害得他无法进入教室是吧。身处班上位阶最底层的鄙人我妨碍了王者前进,真是衷心感到万分抱歉。</p>

<p>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于是听到背后传来朝雾和一之宫愉快谈笑的说话声。我前往自己的位子上,藉以甩开那阵声音。</p>

<p>途中,我的目光停留在隔壁座位的女孩子身上。</p>

<p>那名少女在桌上摊开著书本,视线落在页面上。她长长的黑发十分美丽,端正的脸蛋有如人工打造之物一般。如果朝雾是太阳,她便是月亮了。</p>

<p>雫石乃音。</p>

<p>她是在二年A班当中,除了我之外</p><p>,另一个不交朋友,不让他人接近的人。然而就算行为相同,明明我就是个寂寞的独行侠,雫石却被人叫做神秘且孤傲的人物,这让我不能接受。</p>

<p>感觉到我的视线,雫石抬起了头来。</p>

<p>她的眉头瞬间刻划出皱纹,以一脸似乎很生气的表情瞪著我。</p>

<p>虽然我的内心冒著冷汗,但还是佯装不知情地通过她面前,抵达了自己的位子上。</p>

<p>雫石总是皱著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险峻的表情。</p>

<p>她平常都是在思考如此深刻的问题吗?像是这个世界的真理、隐藏的世界体系,还有续刊遥遥无期的轻小说之类的。</p>

<p>这时,一个吵闹的男人跳进了教室。</p>

<p>「喂喂喂,各位~!你们在悠悠哉哉个什么劲啊!现在不是那种时候吧~?」</p>

<p>「什么啦,扇谷?发生了什么事吗?」</p>

<p>王者一之宫出言问道,要让吵吵嚷嚷的扇谷拓也冷静下来。</p>

<p>「当然是在说社会科的参观教学啊。你忘了吗,阿洸?」</p>

<p>一之宫一脸伤脑筋似的浮现出苦笑。</p>

<p>「我没忘啦,是视听教室对吧?已经要过去了吗?」</p>

<p>「对对!老师要我来叫你们。」</p>

<p>既然这样你就先说啊。班上所有同学一定都是这么想的无误。</p>

<p>班上同学分成几个交情甚笃的集团,浩浩荡荡地走出教室。一个多月前我们就有收到通知说,全新的次世代VR教育系统,将从今天开始测试运作。一开始将以社会科参观教学的方式,在一个小时内带我们绕遍全球的世界遗产。</p>

<p>说到次世代VR系统,我打工制作的游戏「EODIA EODUS」似乎也是采用它的样子。虽然像我这种卑微的档案制作人员只会收到普通的开发器材,不过听说成品版的表现会非常惊人。据哀川小姐表示,好像会和现实完全无从分辨。</p>

<p>我内心如是想,同时跟著朝雾和一之宫并肩而行的背影走。</p>

<p>「嗳,阿洸你想到哪个国家去呢?」</p>

<p>「嗯?我想看看罗马竞技场。凛凛子你呢?」</p>

<p>「我觉得法国的圣米歇尔山好像不错,该怎么办好呢……」</p>

<p>「那要一起绕绕看吗?」</p>

<p>朝雾一脸开心地点头回应。她的笑容令我胸中一阵刺痛。我别开视线,结果情绪无谓亢奋的扇谷便映入了眼帘。</p>

<p>「哎呀~超high的啦~这算是出国旅游吧?」</p>

<p>「嗯,真是令人期待。不过这组VR系统是初次运作,总觉得有些紧张呢。」</p>

<p>回应扇谷的是一名叫做有栖川的男学生。这家伙长得莫名女孩子气,似乎在街上还有过被误认为女生而搭讪的经验。</p>

<p>「这是首度测试,所以是第一次嘛。」</p>

<p>在有栖川身旁的是一名普通至极的男生──山田吉宗,通称「平凡将军」。谈话的内容自不用说,身高体重也很普通,成绩也总是位于均标,可说是平凡的专家。</p>

<p>如此平凡无奇的男生也和班上同学有说有笑地走著,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默默前进。连那个雫石都和其他学生走在一起。不过,她只是单方面地受人攀谈,然后一脸嫌吵似的打发掉就是了。</p>

<p>我的情况是没有人找我说话。然而,对于这份事实,我并不感到寂寞,亦不觉得自卑,甚至反倒有种身心舒畅之感。</p>

<p>我讲这些话并没有负面的意义。我很讨厌和其他人进行沟通交流,要说是全力闪避也行。</p>

<p>所谓交流这种东西,要付出的成本非常之高。无论是金钱方面,甚或精神及肉体方面皆同。和某人进行交流,也就表示要为了对方腾出时间,而非为了自己。时间是很宝贵的。比方说,时间可以代换为金钱。我们可以拿那段时间来打工,或是读书、增进知识,以作为未来的投资。错失这个机会,将会是非常巨大的成本损失。</p>

<p>付出如此巨大的成本所得到的,只有「自己并不孤单」、「自己不是个无趣的人」这样的自我满足罢了。</p>

<p>所以我不会像大家一样,事先约好登入后的出现地点。不仅如此,我还打算随机决定开始地点。连我也不晓得自己会上哪儿去。去了再猜到底是哪里,是我不为人知的小小乐趣。</p>

<p>就像这样,独行侠也是有方法可以找乐子的。</p>

<p>于是我穿过了视听教室的门。</p>

<p>那扇门扉,通往我即将展开的另一个人生──亦即新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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