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女仆之卷 序章

<p>未經同意禁止轉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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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序章</p>

<p>雨点非常大颗，降下的势头也异常厉害。天空没有任何预兆地阴了下来，像是把集聚的水分一口气注入到地上一般。这对于这个小岛来说，是这个地区的特有现象。</p>

<p>瀑布一样的雨像幕一样将万物遮蔽，就连映入眼帘的光线也要遮断一般。因此造成了室内处于灰暗状态，不凝视目光注视的话基本上看不到东西。虽然对日常生活并不构成障碍，但麻烦是确实的了。虽然雨稍微会停止了一下，但这种天气并不只局限于这天一直持续着。因而房间内，漂浮着湿气跟黑暗。在灯亮起前的一刻都在紧紧交错着。</p>

<p>被照明的室内是用石做的，宽广的空间里面布置了合适的装饰品。在湿气这么重的这个地方理所当然地要费上不少功夫来整理，但大概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的爱好吧。虽然没有大量的家具，但地板上铺着波斯的手织地毯，天花上吊着一个豪华地枝形吊灯。</p>

<p>在房间的角落里的那个细小的餐具柜里，装饰着波希米亚的玻璃工艺品。但是在那个的旁边，放置着一个茶色的新的马尼拉信封，让人感觉到相当不调和感。</p>

<p>而床设置在中央位置。木制，并直至床脚都是用巴罗克艺术风格雕刻在上面。用鹅毛做成的垫子，自然地方在上面。</p>

<p>在枕边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张旗。大得相当不自然。而且是用着金丝跟银丝精细地进行刺绣的。精心地将罗马字母的M字重合三次，在那之上一轮峨嵋月像是附在上面的样子重合在一起。旗的下面部分也用金丝绣着[1854]这个字样。</p>

<p>在那正下方，像旗在俯视着的床上面，躺着一个老人。脸上已经布满重重的皱纹，也能看见老人特有的斑点了。头发呈银色但也所剩无几了。从钩状的鼻子跟厚重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必定很健壮，但现在漏出了像是很疼苦的叹息。</p>

<p>老人微微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也没动。虽看上去好像是毫无意识的样子，但是薄茶色的瞳孔里发出了思考的光辉。最终他伸出了嶙峋的手，拿起在挂在餐具柜上面的呼叫铃。</p>

<p>轻摇了一下后，金属的响声响至到了房间的外面。过了一会儿后，橡树作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p>

<p>进入来的人是相当年轻的女性。修长的身体，银色的头发直披至背部。清纯的眼睛，柳眉，紧凑的嘴唇，以及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着。虽然全身被藏青色紧紧包着，但也能够清晰地看出那个丰满的胸部。</p>

<p>少女行了一礼后，无声无色地，走近到老人的身旁。</p>

<p>“你在叫我吗？”</p>

<p>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平静，机械的。是属于那些忠实于职务的人类的声音。</p>

<p>但老人并没有看那女性一眼，眼睛还是望着天花板。</p>

<p>少女也没有说任何话。最近老人，显著地变得几乎说不出话了。显然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除了平常搔头之外沉静一直持续着。</p>

<p>但老人还是一直看着天花板，这明显在思索中的证据。少女自然也知道，所以在说完刚才的话语后一直沉默等待着。</p>

<p>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人好像终于想起了张开口说话了。</p>

<p>“……莉娜。”</p>

<p>“是。”</p>

<p>女性弯下腰去，把身体靠近老人的脸部。</p>

<p>“今天是、多少号啊……”。</p>

<p>莉娜静静地回答了。</p>

<p>“今天是十七号。”</p>

<p>“这样啊……”。</p>

<p>小声地喃喃后，老人慢慢地叹息起来。又像是，再一次在思索的样子。</p>

<p>“已经快要到了呢。本想搬到这个城市里后距那天的到来还很遥远的说，但时间流逝得还真快呢。”</p>

<p>“是。”</p>

<p>沉默再一次降临。</p>

<p>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而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显示着时间已是晚上了。</p>

<p>“莉娜，你再靠近一些。”</p>

<p>满是皱纹的口中细微地动着。莉娜为了能够清晰地老人要说的话，于是把身体再向老人的脸部靠近了山去。</p>

<p>而老人就像在等待着她这样做一样，将手，从床的里面抽出来。</p>

<p>那手像是特意避开女性的视线一样，从地板的那边迂回到了少女的背后。</p>

<p>“你是优秀的管家啊……为我工作到这种程度，我充心地感谢……”。</p>

<p>“多谢赞赏。”</p>

<p>“但是，我已经老了……像这个样子，已经连动的力量都没有了。”</p>

<p>但与言词相反，手从莉娜的脚边爬了上去。</p>

<p>“年老会将以前的气力剥夺，送到地的尽头。也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而且我没有留恋。莉娜啊，我。”</p>

<p>台词停顿了一下。</p>

<p>“不想再跟人做誓约了。”</p>

<p>“……你究竟在说什么啊。”</p>

<p>莉娜的声音仅仅带稍微的感情，说道。</p>

<p>“主人你还相当健壮。像那种事情还为之尚（早）。”</p>

<p>“与世长辞也好。这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了。就算跟别人做誓约，大概也不能长久吧。”</p>

<p>“主人你不能够这个样子了。MMM的未来是。”</p>

<p>“已经培育接班人了。副会长职位也没有什么牵挂。我也是时候功成身退的时候了。”</p>

<p>“那么，请问之后有什么打算呢？”</p>

<p>“唔……”。</p>

<p>老人的手停了下来。让其不发觉得一样，一直在那里。</p>

<p>“必要的是，这个岛的后继者。为了这个不找人才不行。”</p>

<p>“请问有哪一位，心目中的人物吗？”</p>

<p>“关于那个……能将信封、拆开吗？”</p>

<p>莉娜将放在餐具柜上面放着的信封拿了下来。</p>

<p>而装在里面的是调查书。用別針夾著的是，一张照片。還是相當年少，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p>

<p>莉娜盯著照片，一直看著。</p>

<p>“……就是這位嗎？”</p>

<p>“沒錯……。東京支部報告上來的……”。</p>

<p>“是這樣啊……”。</p>

<p>于是她的注意转移向了调查书那里，手里忙碌起来。轻轻地接触其边缘翻动，慎重地，像是保持空气的平和一般。</p>

<p>“相当在意呢……”。</p>

<p>“……”。</p>

<p>莉娜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那个照片。</p>

<p>嶙峋的手一直向上爬去。然后忽然停止前进，到达了那个被裙子包围着的诱人的臀部——</p>

<p>但并没有如愿以偿。</p>

<p>莉娜的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身后，用手掌重重地将那手压着。</p>

<p>“这位，就是我们……新的。”</p>

<p>她边阅读者调查书的项目，细小的手指边用起力来。老人的手，响起了咯叻咯叻的声音。</p>

<p>“唔……怎说呢，适、适应……啊、疼啊啊。”</p>

<p>“主人？”</p>

<p>“莉、莉娜，你太、太用力了。”</p>

<p>“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女子的纤细手腕，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嘛。”</p>

<p>但是莉娜并没有这么简单地放开手。反而的是，跟进一步的握紧像是要把手骨捏断一般。</p>

<p>“但是今天还像往常一样……疼啊啊啊啊。”</p>

<p>“这是你的错觉了。拥有恶习的人呢，往往是要这样才能让其铭记于心的。”</p>

<p>老人的脸上浮出了连连的汗珠。不断挥动还自由的手脚，在床上苦苦挣扎。</p>

<p>但莉娜毫不动容。</p>

<p>“那么主人，能够继续刚才的话题吗？</p><p>”</p>

<p>“唔……唔唔唔。这、这个继承人呢，不让他快点来到这里可是不行了。MMM的东京支部……应该……已经预、预约了来这……旅行了……肯定能够……适适适……合的。”</p>

<p>“会在近几天，到访这里吗？”</p>

<p>“嘛、嘛是是是这样……立刻就，大概立刻就……疼……”。</p>

<p>“那么我们，就像现今为止伺候他。新的主人来临了的话，誓约就按预先的准备进行。”</p>

<p>“那样就好……莉、莉莉莉娜。”</p>

<p>“还有什么事呢？”</p>

<p>“拜、拜托……快、快放手啊……”。</p>

<p>少女的表情依然毫不动容，左手放轻了，在那上面的力道也就松缓了下来。但啵的一声后，老人发出了奇妙的叫声，眼睛翻白一动也不动了。</p>

<p>莉娜向失去知觉的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跟像进来一样，静静地退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