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女仆之卷 第三章

<p>吃早餐的地点是第一次与老人见面的那个房间。</p>

<p>桌子上准备好了早餐。主食是面包，没有什么重口的食物。早餐乃欧洲风味。</p>

<p>伺候和树他们吃早餐的有丽伊拉、塞琳和爱珐。</p>

<p>虽然她们有只伺候和树一人的迹象，但也在很好的为夕菜她们服务。看来有主人当面，所以不能表现出怠慢吧。</p>

<p>在墙的两侧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聚集许多的女仆，就算这样也还是聚集了十人左右，和树果然还是很紧张。</p>

<p>早餐享用完毕后，茶水奉上。</p>

<p>红茶注入丹麦制的茶杯中，溢出的香味与昨天的又不相同。</p>

<p>“你是否感到放松了？”</p>

<p>老人的表情和蔼可亲，他询问道。</p>

<p>“不……没什么感觉。”</p>

<p>和树诚实地回答道。</p>

<p>“喔。”</p>

<p>“呃—，是因为吵闹的缘故，好像有什么爆炸了的样子。”</p>

<p>还有就是女仆的战斗——和树小声加上这么一句。</p>

<p>声音小到让老人听不见。</p>

<p>“嗯恩，果然是知道了战斗呢。”</p>

<p>“是的，我本以为这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了。”</p>

<p>“事实要是如你所说的话，这里也就会更加和平一点了。”</p>

<p>老人命令旁边的女仆添加茶水。</p>

<p>“遗憾的是，在这里不是只有我们。那个是敌人的所为。”</p>

<p>“敌人……吗？”</p>

<p>“没错。”</p>

<p>老人在茶杯里注入白兰地，仿佛是为了安定下情绪，悠然的品尝着。</p>

<p>“……那个，我们听闻从昨天开始战斗就一直在进行了，究竟原因是什么？”</p>

<p>“我来解释吧，你有知道的权利。”</p>

<p>嘶哑的声音中渗透着认真的感情。</p>

<p>“MMM的女仆们都在时常的接受着战斗训练。虽然这对我们来说是常识，但在你们看来或许是很怪异的事也说不定。”</p>

<p>和树同意的点点头。</p>

<p>凭借自己已有的知识，和树关于战斗所能联想到的是——军队或许是所属于和那类似的组织里的人的工作。至少和家务是靠不上谱的。不管这个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重蹈覆辙的行为，他都是第一次听闻女仆也要战斗。</p>

<p>可是作为现实存在的问题，眼前的女仆们都是一副副英勇善战的表情，而且这里貌似到处都是枪战的样子。</p>

<p>这个“到处”才是问题所在。怎么看都是世界规模大小的，女仆与哪里的敌人作战的样子。虽然是在“女仆的职业技能”这一十分限定范围内展开的样子，总之还是战斗。</p>

<p>而且那个战斗貌似也波及到了这个岛屿。</p>

<p>“这一些训练是必然要做的。这一些不间断的准备工作，打个比方，都是针对昨晚发生的事件一类的临机应变的处理方法。”</p>

<p>“啊……”</p>

<p>可是、可是阿。对手在哪啊。战斗不是一个人能进行的活动。有对手战斗方可成立。</p>

<p>“那个。”</p>

<p>和树下定决心问清楚。</p>

<p>“有什么事？”</p>

<p>“敌人，是什么样子的？”</p>

<p>“你想要知道吗……不，你必须要知晓方可。”</p>

<p>和树紧张了。自从飞机被击毁以来，他就与不知缘由的战斗擦着边。终于的，老人要亲口将那个理由告知他了。</p>

<p>“敌人。那家伙是吾等MMM的宿敌。残虐无比、冷酷无情的恐怖分子。在世界各处都有据点，宛若黑死病般狂野的焉等魔物。”</p>

<p>和树紧闭双眼。貌似有诸多的记忆被唤醒了一样。</p>

<p>“《妥协的余地尚無之恐怖集团》（原文：妥協の余地のないテロ集団），MMM本部的报告书上是这样记载的。焉等，时而静待良机，再者时而公然的向女仆众发动战争。当然MMM反击了，并收揽了诸多的胜利。但即使如此，依旧无法将焉等铲除。岂止如此，焉等反而持续的扩大着势力。”</p>

<p>老人嶙峋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体些许的颤抖着，他将对那个组织的愤怒与恐怖，同时地表现的淋漓尽致。</p>

<p>“老朽我，无法做到与这个战争划清界限。倒不如说我从以前开始就与他们周旋着。时而凯旋，时而败走，胜负至今尚未分晓。虽然以我移住到这个岛为契机，使交战的次数减少了，但……终于焉等登陆到了这片土地。”</p>

<p>和树的喉咙呜咽一下，吐了口口水。</p>

<p>“那个……他们、怎么了？”</p>

<p>“西式睡衣。”</p>

<p>“……啊？”</p>

<p>对那突如其来的不和场合的单词，使和树在一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p>

<p>“西式睡衣至上主义者——MercuryBrigade。”</p>

<p>“……那是啥米玩意儿？”</p>

<p>和树仍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女仆的敌人是西式睡衣？</p>

<p>“用你们国家的语言说的话是水银旅团，在世界上也是声名显赫的恐怖组织。”</p>

<p>“声名显赫、吗？”</p>

<p>“没错。由吾等MMM的结成为触因，在世界各地，也结成了各式各样的e（服装）爱好组织。那些有，以瑞士为据点的《欧洲护士服研究会》、在美国有根深蒂固人气的荣誉的《LOVELOVE兔女郎会》、由日本发祥的《世界水手服穿着机构》等等。尤其前年在东京开展的国际e会议之上，在《猫耳激萌队》和《马尾辫十字军》之间，引发了壮绝的争论，被击垮的《猫耳激萌队》不得以的，必须要停止半年的活动是众所周知的。”</p>

<p>和树心想“才不是众所周知呢”，可他并没有说出来。</p>

<p>“诸如此类的e爱好家门都在互相仇视，基本上能保持友好关系。但是，固然不同的兴趣是水火不容的。不顾搞好与其它组织间距离的家伙也是存在的。”</p>

<p>“我想也是的。”</p>

<p>虽然无论哪个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组织，但对当事人们来说却是相当的不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近亲憎恶也说不定。</p>

<p>“举个例子来说，《更加更加空中小姐》（SSS）以及《何故何故护士小姐》（NNN）就正符合这一点。尤其是不仅不出席国际e会议，并且断绝与其它组织一切联络的组织，其名曰——《水银旅团》。”（银之声：名字好像很酷喔-_,-）</p>

<p>“哈啊。”</p>

<p>“焉等原本是《红色西式睡衣青色西式睡衣茶色西式睡衣同盟》的一员，就如其名所述，是个热爱西式睡衣的组织。是对那里的[西式睡衣跟外出穿着的宽大的协力合作]，这一方针持有不满的过激派脱离所结成的组织。焉等怀抱着扭曲的选民思想（意指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特别的存在），绝不承认睡衣以外的服装，向其它的e发起战争。并且，这个西式睡衣至上主义的理解者也众多，资金更是充裕，在世界各处都有据点。”</p>

<p>老人悲哀的摇晃着头。</p>

<p>“此事真叫人叹息。冷战的终结以及民族、宗教的共同对立，有谁能想到那些居然会这样的再现。焉等的口号是‘以死赐予世界中所有女仆！让女仆尝受御神之雷！’大约六十年前，焉等以仪式之称，对捉到的女仆加以拷问。你知道焉等都作了些什么事吗？”（邪恶的译者：当然是骑木、触、oo了……）</p>

<p>“全然不知。”</p>

<p>“焉等往女仆的耳朵里注入水银。这这正是水银旅团佚名的由来。你们知道称焉等为宿敌的缘由了吧。焉等一日尚未被消灭，女仆们就不会有明天。”</p>

<p>“……是吗。”</p>

<p>不只是和树，其他三个人也时而互相使眼色打暗号的听着解说。话中玄机其深无比，让人感觉就像是在遥远的行星上上演的戏剧一般。（请注意，本书</p><p>是爱的魔法……）</p>

<p>“所以呢，最近几日正在与水银旅团战斗中，这就是你的意思？”</p>

<p>“嗯。照丽伊拉的意思，在去搜寻被击坠的你们的当时，好像跟焉等的先遣队进行了交战。”</p>

<p>终于开始提出能理解的话题了。这就是在道路上与丽伊拉相遇的原因了，那个短时间的枪战原来就是为了与水银旅团进行交战的啊。</p>

<p>“貌似是想要保密的事情，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的样子。焉等水银旅团估计会全力进攻吧。”</p>

<p>“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p>

<p>“没错。不久，誓约之日将造访此岛。”</p>

<p>“那是啥米？”</p>

<p>“女仆们每年一度的，以誓约为证，向主人宣誓忠诚的仪式之日。一般社会说成是年度契约，MMM则是遵循古老的传统，将在神的面前立下誓约。那个仪式就在这个岛举行。她们本应是和老朽我芥蒂誓约的，可如你所见，我年事已高。所以我正在找寻继承者。”</p>

<p>“Ho——”</p>

<p>总之是先回应一下，可是，和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正相反吧……）</p>

<p>“本来我还在悲观——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个岛的女仆历史难道要宣告终结了吗。终于在数日前，东京支部那边有了联络。”</p>

<p>老人对一旁的女仆说了什么。那个女仆进去房间深处，然后拿着一个文件再度出现了。</p>

<p>“这个调查上如此说道——在东京的高中，总之有那么一个被女性包围着却经常得不到好果子吃的男学生。本以为他是快乐主义者，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甚至让自己身处险境，即使这样也依旧尽全力地融入社会生活当中。这号人物作为老朽我的继承者是再适合不过了。”</p>

<p>老人断言着，和树定睛看着他。</p>

<p>“那个……你说的难道是……”</p>

<p>“没错。式森和树君，正是你。”</p>

<p>“啊—”</p>

<p>果然，这样想的同时，和树的意识神游去了。</p>

<p>老人正是对和树说——作女仆们的主人吧。换句话说，这百人以上的女眷，不得不由和树一人全部接管。成为年纪轻轻的主人。</p>

<p>“那种事————”</p>

<p>“我办不到”——气氛让他很难这样回答。</p>

<p>老人的话语实在是过分的充满自信了，这使得在场的女仆全部微红着脸颊凝视和树。看来她们心中已经认定了和树是她们的下一个主人。</p>

<p>老人将和树的哑口无言当作肯定接受了。</p>

<p>“东京支部报告说你将会出发去南方旅行，正好誓约之日稍前时日。此乃女仆之神的指引，除此别无它说。”</p>

<p>“我认为这只、只是偶然而已，完全的，完美的偶然。”</p>

<p>和树重拾自我，急于否定此事。可是老人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解释。终于，老人开始自说自述。</p>

<p>“成为女仆的主人之人，除了人格以外，处事不惊的豪胆的精神力，迎难而上的强韧的意志，这些都是必须的。而你……嘛，要说符合也可以。”</p>

<p>“这从我嘴里说出来或许很奇怪，我觉得我并不符合要求。”</p>

<p>“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观察力。你已经同三名女性共同行动了，这里面你一定下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努力没错的。她们心中的男人只有一人，这个意思就是，‘羊自带菜刀和平底锅去拜访狮子群’（羊入虎口）的感觉。明明存活下去都很困难的说，却仍然发挥着领导能力。”</p>

<p>“不，我什么也没做……话说，是那样吧。”</p>

<p>“像这样的钢铁人类，才是老朽我寻觅的人物。庆幸的是，你同女仆们的年纪相仿。她们会成为侍奉你一生的优秀的侍女的说。来，成为女仆们信任的主人吧。”</p>

<p>“不……我不要那样！”</p>

<p>和树尖叫着。无论在哪里这种事都层出不绝的说了。女孩子泛滥已经让他身心疲惫够了。</p>

<p>说的好听叫“后宫”，其实连麻烦都一并跟来了。话说人生有高山就有低谷，可尽是低谷了，而且至今尚未看见谷底。</p>

<p>并且这回是女仆阿，还不止一两个。心情就如同被军队蚁袭击一般。</p>

<p>“你不用害羞。你一定能做到的。”</p>

<p>老人断言道，丽伊拉众女仆也点头同意。</p>

<p>“那么马上进入誓约的准备工作吧。在誓约之日到来之前将所有的女仆聚集一堂，向她们传达你将是她们新的主人。你去净身（表误会……），然后想想誓约的誓言吧。之后你就会成为我们的一员了。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p>

<p>就算你说准备好了，我这边还不知个所以然呢。</p>

<p>“什……什……”</p>

<p>“你说什么！”</p>

<p>大声嚷嚷的果然是夕菜的说。</p>

<p>“为什么和树一定要雇佣女仆不可！那不可以！是这样吧，和树！”</p>

<p>终于的，和树了解了为什么丽伊拉会那样的温柔，了解到女仆们为什么会服侍着自己。当然会过度的亲切了，老人想让他立刻继承这个岛的说。不是一两年后，而是几天后。</p>

<p>可是，即便和树知道了，也无法解决今后的事。况且夕菜她们由于昨晚的事件还正处在活火山状态中。</p>

<p>“女仆是不被需要的东西！和树与女仆根本搭不上边！”</p>

<p>夕菜站起来。虽然被玖里子教育到“等等，座好”，但她也没听进去。</p>

<p>“我绝对不允许！”</p>

<p>老人不慌不忙，</p>

<p>“真是不解人情。这是式森君与女仆们的个人誓约，与诸位毫无关联。”</p>

<p>“当然有！我绝不会把和树交给女仆的！”</p>

<p>“全员到哪里都是不会逊色的，丽伊拉尤其是优秀。冷静沉着并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在来这里之前曾作为空降女仆猎兵参加了克利特攻略作战*，历经了数场激烈的战斗。”（*克利特攻略作战，又称克利特岛之战，二战中一战役。）</p>

<p>“请不要说些荒唐的话！这和爱琴海上的孤岛有什么关系可言！”</p>

<p>“将来他是会继承这个岛的喔。”</p>

<p>“绝对不可以！”</p>

<p>“你怎么都不肯谅解？”</p>

<p>“当然！我使尽全力也要阻止！”</p>

<p>夕菜大叫道。</p>

<p>“请坐好觉悟吧！”</p>

<p>夕菜跳上桌子，向老人逼近。</p>

<p>可是，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只是夕菜，试图站起来的玖里子和凛也僵住了。</p>

<p>三个少女的后背好像被什么硬物顶住了。</p>

<p>“请安静。”</p>

<p>“你能稍微闭上嘴吗。”</p>

<p>“请……不要动。”</p>

<p>丽伊拉、塞琳、爱珐三人手中各持枪械，并用那些对准了夕菜三人。丽伊拉在夕菜的背后用手枪瞄准着。玖里子背后的塞琳，用古老的机关枪嘎叽嘎叽的压着她。爱珐用靠不住的手拿着Bolta（手动）的小手枪，对着凛的后背威吓着。其它的女仆们也全都手持枪械，摆好架势。</p>

<p>背后的孔洞可是无法呼吸的。她们被逼迫到了想动也不能动的状况。</p>

<p>“这个城堡中不允许撒野哦。”</p>

<p>老人默默地笑了。</p>

<p>“呃……”</p>

<p>“看来你们小瞧了女仆们啊。我说过了，她们时常的在跟水银旅团战斗着。全员都是接受过战斗训练的Panzer-Mate-Hien（钢铁侍女）。”</p>

<p>老人挥挥手，女仆们对准枪口，将夕菜她们赶到门边。</p>

<p>“丽伊拉，之后交给你了。”</p>

<p>“是的。”</p>

<p>银发的女仆回应着。老人则从别的门离开了房间。</p>

<p>丽伊拉用快嘴飞快地指示女仆们。她们用机关枪将夕菜她们包围在一处。</p>

<p>夕菜毫不退缩，向</p><p>丽伊拉扑咬上去。</p>

<p>“你究竟想要做什么！”</p>

<p>“就如同主人刚刚所述。让式森大人同我们芥蒂誓约。”</p>

<p>丽伊拉的口气变了，已经将夕菜她们视为敌人了。</p>

<p>“我不允许！你根本配不上和树！”</p>

<p>“你很无礼。像式森大人这样优秀的男士才配做我们的主人。”</p>

<p>“和树不仅成绩不好，而且也不擅长运动！是有欠缺的！”</p>

<p>“你故意贬低也是徒劳。”</p>

<p>“话说，夕菜有时候貌似毫无顾忌啊……”</p>

<p>和树小声叹息着。</p>

<p>女仆们的枪口将夕菜她们逼到了门边。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机械般的服从着。</p>

<p>“式森大人，这边请！”</p>

<p>“呃……”</p>

<p>和树想要抗议，丽伊拉手中的WaltherP38闪着光芒。虽然没有对准这边，可貌似无言的告诉他“不准说不”的样子。</p>

<p>“请与我们同行。”</p>

<p>“那、那个，夕菜她们……”</p>

<p>“我们还没有宽容到让敌人逗留在城堡内。”</p>

<p>“就是说……”</p>

<p>“轰出去！”</p>

<p>丽伊拉下达了命令。</p>

<p>女仆们解除了机关枪的安全装置，手指放在扳机上，将夕菜她们赶了出去。</p>

<p>“呀——，和树！”</p>

<p>“夕菜！”</p>

<p>她的声音逐渐地变小，之后传来了“叮当啪嚓”开关大门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p>

<p>“全员战斗准备。温奴娅的分队守住玄关，以及巡逻和强化警戒。窗户和屋顶的警戒也不要忘记。”</p>

<p>丽伊拉一如往常地站在那里做出指示，有几个女仆携带着武器离去了。</p>

<p>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件使得和树忘记了话语，恢复神智，向丽伊拉逼近。</p>

<p>“这……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是遇难了啊。即使如此你还把她们赶出去，这太……”</p>

<p>“为了以防万一。”</p>

<p>“以防万一……”</p>

<p>“她们的存在过于危险。如果让她们留在城内的话，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来。刚才她们的态度如您所见。对于我们之间的主从关系，她们表现出宛若烈火般的愤怒。她们或许会妨碍誓约也说不定。”</p>

<p>“那倒是，别看那样，夕菜的度量是很小的……”</p>

<p>虽然貌似理解了，但和树又慌忙的改口道。</p>

<p>“尽管是南方的小岛，她们只穿着一件衣服，就这样轰她们出去实在是太过分了！”</p>

<p>“有自生的水果，至少不会饿死。问题是她们想要抢走式森打人，必定会攻击过来。只有三个人不足为惧，可我们还必须要同水银旅团对抗不可。”</p>

<p>她极为细微的微合双眼。</p>

<p>“就算如此，我们也是有着女仆的荣耀的。我们会反击回去的。”</p>

<p>“我不想你们那样做啊……”</p>

<p>“请放心。我会让她们不留一人的，为出生在这个时代而后悔的。”</p>

<p>“不用那么做也没关系……”</p>

<p>丽伊拉无视和树的嘟囔，将Walther上膛并暗示女仆们把窗帘拉上，为了让敌人不能了解城内的情况。</p>

<p>“这个城堡的防卫是完美的。敌人的兵力在昨晚的袭击时就已经掌握到了。请您放心，就如同坐在大船上一样的安全。”</p>

<p>“真是多谢……。但是说到防卫，果然是要跟水银旅团战斗啊。”</p>

<p>“是的。会再次地一决雌雄的，这是战争。”</p>

<p>“可是水银旅团，果然是很强吧。”</p>

<p>和树一半期待的询问着。如果水银旅团的攻击成功的话，或许就可以同逃出去的夕菜她们汇合也说不定。也说过焉等的资金是很充裕的，怎么说也是“旅团”的。或许是编成的军队也说不定。</p>

<p>可是丽伊拉依旧嫣然一笑。</p>

<p>“让您见识一下吧，这边请。”</p>

<p>她带领着和树来到走廊。拐过数个走廊的拐角，打开了后门。</p>

<p>来到庭院。庭院深处还有另一幢房子。是幢看上去异常坚硬的混凝土制的建筑物。</p>

<p>丽伊拉走到建筑物之前。打开巨大的锁，将铁门打开。</p>

<p>看到里面的东西，和树不禁将嘴张开。</p>

<p>墙壁两侧成排的排列着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手枪到小枪、机关枪，到一次性的反坦克兵器为止，以一应俱全。建筑物正面的深处堆积着成箱的弹药，以及被涂成黑色的地雷。</p>

<p>这里原来是巨大的弹药库的说。</p>

<p>和树伫立在原地，之后，女仆们从他背后跑步到来。报上姓名，接受武器，然后离去。</p>

<p>“那个，她们是……”</p>

<p>“如您想象的一样，女仆是接受过训练的士兵，她们也不例外。请看那边。”</p>

<p>马上就传来了震荡肺腑的低沉声音。</p>

<p>庭院飘来汽油的气味，并升起排出的废气。引擎的声音响彻周围，貌似不服输似的，女仆发出呐喊。</p>

<p>没想到，竟然连坦克车都出现在面前。杂乱的车体以及橄榄棕色的外观，是德国的IV号坦克车。直直的突出的炮身凝视着庭院的前方。车身正面有些炭黑，这标示着它已经数次穿越战场了。</p>

<p>从冲天炉里，一个装备着头戴式耳机的女仆探出身来，好像在吵闹些什么。数台坦克正在待机中的坦克一齐发动了引擎。在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扛着一次性反坦克兵器——Panzerfaust（反坦克手雷发射器）——的女仆高喊“EINSZWEI、EINSZWEI”（一二、一二），并跨步向前。</p>

<p>丽伊拉对着发呆的和树讲解着。</p>

<p>“吾等不只是一般的女仆。正式名称是第五Panzer-Jaeger-Mate-Hien-pany（装甲猎兵侍女中队）。在MMM中也是精锐的。”</p>

<p>“第五……精锐……”</p>

<p>“迄今为止，我们同诸多的敌人进行过交战。虽然有所消耗，但士气并无衰减。”</p>

<p>坦克卷动着履带前进。在那旁边，联络军官所乘坐的跨斗式摩托车奔驰着。</p>

<p>“比起水银旅团的士兵和人员，我们的配置更胜一筹，焉等总归是疯子的集合。喜欢睡衣一等除了睡觉休息时，其它时间毫无用处的衣装种类。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p>

<p>“哈啊……”</p>

<p>“我们不会把式森大人交给任何人的，请您放心。”</p>

<p>“哈啊……”</p>

<p>看到武装好的女仆军，和树只能重复着有气无力的回答。</p>

<p>“被流放的女人们估计会跟水银旅团河流吧。或许就是焉等的马前卒，说不定她们会来妨碍芥蒂誓约的。不过，那或许是正合我意。值得境界的敌人只有一小部分而已。”</p>

<p>回过神来的和树询问目送出击的丽伊拉。</p>

<p>“……那个敌人是？”</p>

<p>“粉红西式睡衣中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