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234，2234……停一下。’</p>
<p>舞指大声喊着拍子，“APLUS，注意你的动作，要更快，更有力，幅度更大！”</p>
<p>她过来纠正宋亚的动作，“1234……这样，当你把麦克风从嘴边拿走开始跳舞的时候，你必需让观众们看到你的与众不同，你是明星，你必须是台下的目光焦点……当然，和伴舞保持动作同步的重要性排在第一位，要把握好度。”</p>
<p>“我明白了。”</p>
<p>宋亚跟着音乐节拍，按照她的教导加大动作幅度和力度，为弥补由此带来的时间损失跟伴舞对上点，同时开始加快频率。</p>
<p>“很好，很好！多点自由发挥的小动作，表情，注意脸部表情。”舞指继续挑着毛病。</p>
<p>“今天就到这里吧。”</p>
<p>靠在舞蹈室后墙的演唱会导演看了看表，“其他人可以离开了。”</p>
<p>“明天见APLUS。”舞者们纷纷去收拾东西，背上包有序离开，“明天见。”宋亚微笑着和他们扳手腕式握手，碰拳。</p>
<p>舞蹈室里只剩下几个主创，“APLUS，你确实要注意脸部表情，自然，酷，放电，这些不用我教吧？还有，两首歌的间隙你可以在台上当着上万观众的面擦汗、喝水、做做伸展动作活动肌肉，但千万不要露出累坏了的表情，那种脸部扭曲、大喘气、或者用双手撑住膝盖缓劲之类的，就像你现在这样。”</p>
<p>宋亚正像NBA球星一样用双手撑住膝盖，低着头，任由汗水滴落在地板上趁机休息呢，“为什么？”他问。</p>
<p>“你身材高大健美，在公众眼里，你是硬汉，还是那种……嘻哈歌手，你懂的，天不怕地不怕，不要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们眼前，你可以流汗，可以说我好累，但必须保持住一贯的形象，这对你有好处。”导演说。</p>
<p>“OK。”</p>
<p>宋亚受教，直起腰板，手从额头拂过，将汗水甩掉，“呼！有点累呢。”把麦克风放到嘴边，模拟对台下的观众轻描淡写地笑着。</p>
<p>“就是这样，小姑娘们会爱死你的。”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了。</p>
<p>这时候一股香风突然袭来，冷不防有人从侧面猛地抱住宋亚，柔软的双唇同时印上的他的脸颊。</p>
<p>“WTF……”他扭头，看清楚玩突然袭击的女孩，是艾米阿克，她穿着件不合时节的厚皮夹克，正用崇拜的目光仰头看着自己，并且像追星族一般开心的边跳边叫。</p>
<p>屋子里有人过来一左一右，将艾米阿克往门外拉，她大笑着拽住宋亚的胳膊不肯放手，身体拼命挣扎，“不用，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宋亚莫名其妙地问。</p>
<p>“你的反应不对APLUS，男星的大型演唱会很可能会有那种突然跑上台强吻的疯狂女孩，那时候你该怎么做？嗯？”</p>
<p>原来是导演安排的一场实战演练，“首先，你可以吃惊，但不要露出被吓到或者害怕的表情，反应过来后开始笑着回应，或者顺势反搂住女孩表示接受这个好意，疯狂的歌迷也是爱你的，不是吗？”</p>
<p>他说：“然后当安保人员来维持秩序将女孩拖下台时，你马上要叮嘱不要伤害到她。当然也不能对安保呼来喝去，秩序不能乱，但对歌迷你要表现出关心的一面，你也非常爱她们，台下的观众们会喜欢你同时照顾到所有人感受的风度、温柔和细心……”</p>
<p>“我又懂了。”</p>
<p>宋亚拿起麦克风继续对‘安保’们说道：“小心……”然后转而对‘台下’哽咽着说道：“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但请注意秩序，好吗？我爱大家，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去做冒险的事，</p>
<p>大家都不必受到伤害，否则我会非常，非常的伤心……”</p>
<p>“很好，稍微收一点，粗鲁一点，别搞得像要哭鼻子一样，你不是MJ那种人设，嘻哈歌手的风格要更Man……”导演提醒。</p>
<p>“呃……我想想。”宋亚沉思了一下，“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但请注意秩序，OK？我爱你们，不必为我冒险，我不要你们这样，OK？大家一起唱一起跳吧！揍！嗨起来！”他换了个黑人腔更浓重的回应，同时双手开始作势炒气氛。</p>
<p>“很好，非常好。”导演等人鼓起了掌。</p>
<p>“谢谢。”宋亚和完成表演任务的艾米阿克拥抱，“原来你背着我练习的是这个哈，演技不错。”</p>
<p>“你的演唱会一定会非常成功的。”艾米阿克有点害羞地笑道：“其实我刚才是在演自己……”</p>
<p>“嘿嘿……”</p>
<p>宋亚正乐呵，看到了在门口微笑对自己鼓掌的纽曼，“你先去找琳达吧，我这有点事。”赶紧把怀里女孩打发走，“什么时候来的。”</p>
<p>“刚刚。”</p>
<p>纽曼走进来，“聊聊？”</p>
<p>“好吧，正好我要去冲一下，跟我来。”宋亚往舞蹈室外的淋浴间走。</p>
<p>“Mimi暂时没法来芝加哥，昨天打歌的电视专访上主持人好几次问到你俩的关系，她回应得很辛苦。”纽曼靠在淋浴间外问道：“你看了吗？”</p>
<p>“我看了，恭喜，她的Fantasy拿到了B榜冠单。”</p>
<p>宋亚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说道，他后来知道了玛丽亚凯莉追去了机场，自己还在睡梦中天启了一首，但他也知道，妻子不会卑微到继续追到芝加哥来……</p>
<p>“这话该你亲自对她说，接电话吧，APL 收购费用也是索尼和MJ各出一半。”</p>
<p>“你的二专不是在交易截止日之后才发行吗？”斯隆女士问。</p>
<p>“发行约是在之前签的，以此为准。”哈姆林回答。</p>
<p>“那我可以不把以后的新歌和精选专辑纳入版权库吗？”宋亚问。</p>
<p>“不能，索尼哥伦比亚是发行方，有曲目管理权，按他们和MJ的协议规定不允许卖给第三方。”哈姆林回答。</p>
<p>“也就是说，MJ以后还要为这个版权库持续注资以匹配新歌版权的流入？”古德曼问，“如果他想维持那一半股权的话。”</p>
<p>“是的，按他的性格是不会放手的。”纽曼点头，“MJ付得起……”他看了眼宋亚，“外界不清楚MJ的商业帝国到底拥有多少家产，但毫无疑问，目前肯定是超过APLUS身价的。”</p>
<p>毫无疑问自己最终还是被MJ压了一头，虽然那个版权库不包括自己的词曲创作版权，也不包括歌手表演权的部分，但自己以及妻子还有菲姬等通过索尼哥伦比亚发行歌曲的A+唱片旗下歌手音乐版权的一半都归入了这个版权库中。</p>
<p>以后唱自己的歌还得给MJ付钱，那句当年好事者揶揄保罗麦科特尼的话现在也适用在自己身上了，因为就算在演唱会、商演等盈利活动中唱自己的歌，收入也将按比例支付给音乐版权方，比例很低，一笔小钱而已，但赖不掉……</p>
<p>“就这样吧，感谢你能来纽曼。”</p>
<p>大家的情绪被自己影响得有些低落，宋亚只能选择怀恨在心，挤出笑容，起身送纽曼。</p>
<p>“接她电话。”纽曼继续唠叨。</p>
<p>“再等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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