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94章 调查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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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如先做个市场调查吧！”宋亚下令，“马上把叶列莫夫从好莱坞给我叫回来。”</p>

<p>无论卖还是不卖，或者后续在谈，宋亚知道这事绝不能拖，化工巨头可不是好惹的，从历史上就一直如此，这行业的性质就决定了他们会深度参与战争、造成大面积污染以及操弄政治。</p>

<p>陶氏这家企业更是如此，一战期间，他们几乎所有产品都是为满足战争需求而制造的，七十年代之前仍帮助政府管理着生产核武器的工厂，57年一次泄露事件导致钚尘直接排入大气，污染官司现在还在打，后来米国国内反越战声浪最大的时候，他们是唯一一家不屑外界批评，仍坚持生产臭名昭著的橙剂的公司。</p>

<p>极高的投资额和就业岗位使得他们在政界影响力巨大，而且是跨党派的。</p>

<p>他们和军工联合体关系极好，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军工联合体的一份子。</p>

<p>所以还得小心防备他们已经看上这点赚头，收购不成就强行生产同类产品再慢慢和自己拖着打专利官司的危险。</p>

<p>叶列莫夫临时召集了一些歌迷，开了场歌迷见面会。</p>

<p>这事琳达也能干，但宋亚目的不是这个，而是歌迷会后的听众调查。</p>

<p>一间专业咨询公司的调查室内，自愿过来的近三十名歌迷围成一圈，轮流回答琳达和芝加哥歌迷会头子丹妮丝的提问。</p>

<p>“第一个问题，这次APLUS的演出效果如何？”丹妮丝拿着手里的咨询公司设计好的问卷按部就班问道。</p>

<p>“嗯……”排第一个的白人女孩犹豫了下，“要说真心话吗？”</p>

<p>“当然，这是我们搞这次活动的目的。”琳达回答。</p>

<p>“没去年唱的好，APLUS好像也不太专心，我觉得一般。”女孩回答，并且得到了部分人的附和。</p>

<p>“他开场前不是说了吗？他的嗓子在VMA表演上受了点损伤，为了歌迷在恢复期内还坚持举办歌迷会回馈你们，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p>

<p>另一名白人女孩立刻反驳，“我家APLUS这么努力，而且已经提前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根本不是真粉丝！”都快被气哭了，狂热粉丝无误。</p>

<p>“请冷静，我们这次只想听真心话，OK？”琳达赶紧制止。</p>

<p>“仓促上阵，确实没准备好。”</p>

<p>宋亚隔着单向玻璃躲在外面，对身边的叶列莫夫耸耸肩。</p>

<p>“你们喜欢这次歌迷会的方式吗？那些荧光棒……”</p>

<p>关于歌迷会的问题是幌子，随后就开始对歌迷中手里的荧光棒提问了，这些是歌迷进场前派发的，人手一支，和歌迷会门票一样免费。</p>

<p>宋亚开始专心听着通过麦克风传来的歌迷心声。</p>

<p>“还蛮有趣的。”还是那位白人女孩答道，“就是一直举着有点累。”</p>

<p>“很幼稚，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一名男性黑人歌迷回答。</p>

<p>“有点无聊，我是来看APLUS表演的，并不想成为表演本身的一部分。”一名年龄稍大，颇有知性气质的女性说道。</p>

<p>“是的，太集体主义的感觉。”另一名中年男性白人附和。</p>

<p>“呃……那个……”</p>

<p>刚才的狂热粉丝犹豫着说道：“我注意到表演现场有摄像机。”</p>

<p>“怎么？”丹妮丝问。</p>

<p>“是这样的，荧光棒发出的光芒就没法让摄像机拍清楚我的脸了，对吗？”狂热粉丝反问。</p>

<p>“应该吧。”琳达回答。</p>

<p>‘呜！’其他歌迷纷纷发出遗憾的叹气声。</p>

<p>“那就这样吧……”</p>

<p>宋亚看完整场，</p>

<p>即遗憾又带点小解脱，他对古德曼说：“把奥格雷迪和萨穆尔都叫到高地公园来。”</p>

<p>“萨穆尔，欢迎。”</p>

<p>第二天，他把永道的中西部管理合伙人迎进了门，“听说你明年要离开了？”</p>

<p>“是的，我明年将升任永道的客户服务副总裁，搬去纽约。”萨穆尔春风得意地回答。</p>

<p>“哇喔……”</p>

<p>这家伙爬得飞快，“那恭喜了，我为你办场送别派对？”宋亚开始加深感情。</p>

<p>“大明星的派对我无法拒绝，不过得等调任通知正式公布以后。”他乐呵呵的，“你的事业也越来越成功了，不是吗？”</p>

<p>“成功和成功的定义是不同的。”奥格雷迪羡慕地插入谈话。</p>

<p>“所以你已经和陶氏先聊过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p>

<p>宋亚对他有点不满，刚才在故意冷落他。</p>

<p>“没有，陶氏直接找了我老板的老板。”奥格雷迪无辜地解释，“这不是笔小生意APLUS。”</p>

<p>“好吧，算你了。”</p>

<p>宋亚放过了他，最近苹果股票站稳了一块以上的区间，最高到过一块二毛五，离自己一块三毛四的成本价已经很接近了，回本有望，这个算对方的功劳。</p>

<p>“我愿意卖。”</p>

<p>和古德曼等人在客厅分别落座，宋亚开门见山，“这间化工厂令我有点心累，现在回过头想想，它分散了我很多精力，还得和政客不停打交道。”</p>

<p>都是知道内情的人， 萨穆尔和奥格雷迪笑笑没有回应。</p>

<p>“但是……”宋亚指指奥格莱迪，“这个价格还有议论的空间对吧？在这桩收购案里，你们北方信托应该站在我这一边，你们也有巴恩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p>

<p>“应该有点，但不多。”</p>

<p>奥格雷迪说道：“那可是陶氏，他们猛地砸笔大钱出来不是为了和一位嘻哈歌手慢慢聊的，我就事论事。”</p>

<p>“他们应该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他们看好无毐荧光棒这个产业。”</p>

<p>萨穆尔指指面前桌上摆着的荧光棒，是宋亚从歌迷会上拿回来的，一家本子企业的产品，已经针对以前的矿用产品做了优化，更小，更漂亮，颜色更多，“可以吗？”他问。</p>

<p>“请便。”宋亚示意。</p>

<p>他拿起一支荧光棒，在宋亚的指导下轻轻弯折，很快，荧光棒发出漂亮的橘黄色光芒。</p>

<p>“我让人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本子那边的流行趋势，全米那么多演唱会和音乐节，这会是个庞大的新市场……”宋亚说，“而且这还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一亿收购价似乎远远不够。”</p>

<p>“是啊，这小东西……”萨穆尔盯着手里的荧光棒，又露出了看金山的表情。</p>

<p>“但你愿意卖对吧？”奥格雷迪问。</p>

<p>“当然，但是要谈判，我可不想等到荧光棒市场被开发后，成为被嘲笑放任登上全球巨富榜机会溜走的蠢货。”宋亚说。</p>

<p>其实经过之前的调查结论，他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这种话是说给奥格雷迪背后的北方信托听的。</p>

<p>“立即展开？”奥格雷迪问。</p>

<p>“立即展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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