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命运冠位指定（四） 一千九百零九 Avenger

<p>最后，罗真还是没有让阿尔托莉雅〔Alter〕得逞，把贞德〔Alter〕给解决掉。</p>

<p>原因很简单。</p>

<p>“在第一特异点里，她也曾经帮过我们，单单凭借这一点，这个人情我就该还给她。”</p>

<p>这是罗真的理由，同时也是玛修的想法。</p>

<p>在第一特异点的法兰西中，贞德〔Alter〕固然凭借着憎恨将法国给彻底蹂躏了，甚至一度威胁到罗真等人，可在最后，她的〈圣杯〉也被雷夫给夺走，于奄奄一息的状况下，为了报一箭之仇，和罗真等人一起合作，使用自己的宝具，将化身魔神柱的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给烧毁，方才让当时的罗真等人获得了胜利。</p>

<p>如果不是贞德〔Alter〕的话，以当时的罗真等人的力量，绝对战胜不了魔神柱。</p>

<p>即使贞德〔Alter〕应该也不是为了拯救众人，而是为了向雷夫复仇，可结果还是因为她，罗真才得以成功修复第一特异点，将法兰西的人理重新奠基。</p>

<p>因此，哪怕只是看着这一点的份上，罗真都不会看着贞德〔Alter〕在自己的眼前被杀，更别说是被自己临时契约的从者所杀。</p>

<p>玛修同样是这么想的。</p>

<p>“贞德小姐曾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过，我不能看着她在我的眼前被杀死。”</p>

<p>玛修便为此阻止了阿尔托莉雅〔Alter〕。</p>

<p>而迦勒底的众人虽然对贞德〔Alter〕的存在表示了警惕，毕竟曾经的她是敌非友，并不值得完全信任，可终究还是没有阻止罗真和玛修。</p>

<p>于是，在罗真的决定下，众人还是打算将贞德〔Alter〕给救出来。</p>

<p>“你真的确定了吗？御主？”阿尔托莉雅〔Alter〕难得不满似的道：“想反悔的话就只能趁现在了，如果你实在不忍心，我可以当做没看见，等到离开地下以后再用圣剑的一击把这里轰陷，那样既不会被难看的鲜血弄脏眼睛和衣服，你也算放过她一马了，人情完全还清了。”</p>

<p>阿尔托莉雅〔Alter〕就还没有放弃把贞德〔Alter〕给就地正法的想法。</p>

<p>反倒是贞德〔Alter〕笑了起来。</p>

<p>“本来我也很厌烦什么第二人生，泡沫般的第二人生又有什么用，反正都是泡沫，迟早要消失，一切都是向别人借来的，连这个名字以及心中的憎恨都是如此，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喂，那边的御主，你还是把那个冷血女给舍弃了吧，换我来跟你契约怎么样，我的火焰可不比那个冷血女的圣剑弱，你随时都能把我扔上战场自我毁灭，不用去伺候暴君，有利无害吧？”</p>

<p>贞德〔Alter〕竟是这般挑衅。</p>

<p>罗真就能够看得出来，贞德〔Alter〕的所言都是真实的。</p>

<p>即使很难听，但她的确不对什么奇迹般的第二人生抱有眷恋和希望，反而觉得厌恶，认为自己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直接消失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p>

<p>想必，被召唤到这个时代里，出现在这个特异点中，贞德〔Alter〕不但没有感到庆幸，反而感到迷惘了吧？</p>

<p>她，终究只不过是泡沫般的伪从者，一旦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哪怕现在出现了奇迹般的复苏，等到特异点被修复，人理重新奠基，人类史恢复正常，扭曲彻底消失以后，她也还是会跟着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p>

<p>对于这样的人生，连名字以及曾经的憎恨都是虚假的东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的人生，贞德〔Alter〕又怎么抱着希望继续存活下去？</p>

<p>所以，贞德〔Alter〕的确有着自毁倾向，言辞间的恶毒及恶劣亦是对这段人生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讽刺吧？</p>

<p>“贞德小姐...”</p>

<p>玛修就想说点什么。</p>

<p>然而，却是被贞德〔Alter〕给打断。</p>

<p>“别用那个名字叫我！”贞德〔Alter〕瞪向玛修，咋舌道：“谁要用莫名其妙的圣女的名字啊？”</p>

<p>闻言，玛修当场失去了言语。</p>

<p>罗真倒是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举起手，手中握着一枚金行符，对着眼前的牢房，轻轻一挥。</p>

<p>“砰！”</p>

<p>牢房的栅栏立即应声而碎。</p>

<p>罗真踏入其中，直接来到贞德〔Alter〕的面前，对着其身上的锁链，再度一挥手中金行符。</p>

<p>“嘭！”</p>

<p>这一次，绑在贞德〔Alter〕身上的锁链炸碎，彻底化作废铁。</p>

<p>贞德〔Alter〕重获自由，不自主的握住之前被锁链拷住的手腕，轻轻转动着。</p>

<p>看着这样的她，罗真撇嘴轻笑。</p>

<p>“如果你想和我缔结契约的话我倒是不反对，但让我舍弃已经契约的从者，那就还是免了吧。”</p>

<p>说着，罗真向着贞德〔Alter〕伸出一只手，一副笑吟吟的模样。</p>

<p>“哼。”贞德〔Alter〕瞥了罗真的手一眼，没有在第一时间里伸出自己手，而是满怀恶意的道：“你如果以为我会跟那个自称圣女的傻女人一样，一旦契约就乖乖听话，那你最好别妄想了，我已经不是Ruler了，而是货真价实的复仇者，你就不怕被我的火焰烧尽吗？”</p>

<p>贞德〔Alter〕并不是在危言耸听。</p>

<p>事实上，现在的贞德〔Alter〕的确不像第一特异点的时候一样，连职阶都已经改变了。</p>

<p>“我是Avenger，于此世复苏的亡灵，既是复仇者，也是魔女，不怕吾之愤怒的火焰及身，不怕被卷入吾之憎恨，你大可以握住这只手没关系。”</p>

<p>贞德〔Alter〕像在嘲讽着一样，对着罗真伸出手，却没有主动握上去。</p>

<p>“Avenger...”</p>

<p>众人顿时面色纷纷一变。</p>

<p>————〈Avenger（复仇者）〉。</p>

<p>这是与身为Shielder（盾兵）的玛修以及身为Ruler（裁定者）的贞德一样的特殊职阶之一。</p>

<p>该职阶的符合条件不明，但一旦符合，并获得了这个职阶，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英灵，除了特例，其个人的阵营都会被固定为恶，如果有神性的话甚至会大幅下降或消失，性格也会被改变，成为如其名般，仅为复仇而存在的从者。</p>

<p>如今，贞德〔Alter〕便以这一职阶现界了，这一职阶的从者根据记录，全部都是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存在，弑主的几率比Berserker更高，无一不是相当危险的存在。</p>

<p>罗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p>

<p>只是...</p>

<p>“如果你能做到的话，那就尽管来试试看吧。”</p>

<p>不以为然的一笑以后， 罗真毅然伸手，在贞德〔Alter〕为之一变的神色中，毫无动摇的握住了她的手掌。</p>

<p>“铮！”</p>

<p>下一秒钟，契约的法阵浮现。</p>

<p>罗真与贞德〔Alter〕就此正式缔结契约。</p>

<p>与此同时，贞德〔Alter〕的身上也出现了变化。</p>

<p>只见，其一身漆黑的法衣浑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和玛修相似的有些煽情的铠甲，一头齐肩的短发竟是化作直达腰际往下的飘逸长发，既美丽，又不祥。</p>

<p>贞德〔Alter〕的灵基便也因罗真那星球级别的可怕魔力，进而重新再临，变得更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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