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东京暗鸦（二） 一千九百九十一 是不是也能不用死？

<p>在使用〈奇迹〉赋予的〈召唤术〉的知识来召唤使魔时，因为有〈奇迹〉从中连结的关系，不需要任何的条件，只要罗真能够成功使用特定的召唤术式，那就可以直接和召唤对象缔结绝对契约，让对方成为罗真灵魂里的记录，对他绝对服从，且不死不灭。</p>

<p>但在除此之外的情况时，想缔结契约，只有契约对象拥有对罗真绝对的忠诚心方才能够实现。</p>

<p>从这点来看，静谧这个绝对服从罗真，甚至能为罗真献身的少女无疑是满足条件的。</p>

<p>虽说，绝对服从不等于忠诚，为人献身亦并不意味着忠诚，所谓的忠诚是指无论何时何地都为罗真考虑，将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只要满足这一点，就算是反抗罗真，背叛罗真，与罗真为敌，那都是可以被允许的。</p>

<p>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反抗、背叛和敌对行为肯定都是为了罗真。</p>

<p>例如贝德维尔，同样与阿尔托莉雅为敌，甚至处心积虑的想对付她，可无论是谁都不会说贝德维尔对阿尔托莉雅不忠诚。</p>

<p>所以，忠诚指的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为罗真考虑，并将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身心都臣服于罗真，便算是满足绝对契约的条件了。</p>

<p>当然，必须是饱含善意才行，如果是因恶意的理由为罗真考虑，将罗真的事情放在第一位，那是怎么都不可能满足契约的条件的。</p>

<p>一言蔽之，这个条件本身还是挺暧昧的。</p>

<p>罗真之前就已经这么觉得。</p>

<p>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罗真总结出了一个解释得过去的说法。</p>

<p>“只要是能够将灵魂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的对象，那就可以与我缔结绝对契约。”</p>

<p>就是这么回事。</p>

<p>说到底，绝对契约的本质就是将对象本身的存在化作记录，刻进罗真的灵魂。</p>

<p>在这个过程中，罗真与契约对象之间需要以〈奇迹〉的力量来打开双方的灵魂之间的〈门〉才行，亦即是打开两者的灵魂的通道，让契约对象的灵魂记录化，流进自己的灵魂当中。</p>

<p>而想将灵魂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p>

<p>对罗真拥有绝对的忠诚心是最直接的方法，却不是唯一的方法。</p>

<p>比如，在SAO里的时候，罗真不就投机取巧的将游戏里的怪物化作自己的使魔了吗？</p>

<p>归根究底，真正的契约条件应该是看罗真与契约对象之间能不能用〈奇迹〉的力量来打开一条灵魂互接的通道罢了。</p>

<p>只要能，那就可以契约。</p>

<p>因此，用〈奇迹〉赋予的〈召唤术〉知识进行召唤行为时，罗真可以无条件的和召唤对象缔结绝对契约，理由就在于〈召唤术〉的诸多术式乃是与〈奇迹〉直接相连，而术式成功使用以后又与召唤对象进行了相连，最后对象便与〈奇迹〉连接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绝对契约的条件。</p>

<p>既然如此，和静谧缔结绝对契约，便没有任何的问题了。</p>

<p>从静谧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早已将自身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献给罗真，一心一意的只为罗真，哪还会有所保留呢？</p>

<p>拜此所赐，罗真与静谧之间的契约顺利到不能再顺利。</p>

<p>“铮！”</p>

<p>当罗真用戴着〈奇迹〉的手握住静谧羞嗒嗒的伸出来的手时，璀璨的指环便绽放出光芒，将罗真与静谧之间的灵魂连接在了一起。</p>

<p>静谧如同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闭上眼睛，露出安祥的表情，随即自身便化为光粒子，涌向罗真，融进了罗真的身体之中。</p>

<p>从这一刻开始，静谧成为了罗真的真真正正的使魔，自身的存在完全刻进罗真的灵魂之内。</p>

<p>罗真，就此拥有了对静谧绝对的支配权。</p>

<p>“好！”</p>

<p>眼看着契约顺利完成，静谧亦融入了自己的灵魂当中，罗真忍不住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p>

<p>这样一来，在罗真召唤静谧之前，这位毒杀高手就会一直沉睡在罗真的灵魂中。</p>

<p>罗真总算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p>

<p>只可惜，罗真太心急了，竟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一过程，被在场不知道何时到来的第三者给完全收入眼中。</p>

<p>“原来你躲在这里做这么有趣的事情啊？”</p>

<p>当这样一个讽刺般的声音传入罗真耳中时，罗真全身都僵住了。</p>

<p>罗真只能机械似的转过头，看向身后。</p>

<p>下一秒钟，面带嘲讽之色的魔女印入罗真的眼帘。</p>

<p>“同生共死的契约，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将本来就是「座」的记录体的从者再次记录化，刻进自己的灵魂当中，这样的话，只要你没死，无论在外的记录体遭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不死不灭，绝对服从。”</p>

<p>贞德〔Alter〕就不知是轻蔑还是轻视的这么说着。</p>

<p>“居然和世界抢人，你还真是有胆量啊。”</p>

<p>闻言，罗真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都暴露了。</p>

<p>明明都有着〈心眼〉这样的神技，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第三者靠近过来，真是大意到不能再大意。</p>

<p>可这也能说明，罗真的确太过于心急。</p>

<p>当下，罗真只能挠起脸颊，尴尬得不知说什么话才好。</p>

<p>殊不知，贞德〔Alter〕看向这边的眼神中涌动着复杂的神色。</p>

<p>“喂。”贞德〔Alter〕就这么说道：“跟你缔结那个契约的话，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也能不用死了？”</p>

<p>此话一出，贞德〔Alter〕便后悔了。</p>

<p>罗真同样为之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p>

<p>贞德〔Alter〕之所以会这么问的理由，非常的简单。</p>

<p>只是因为，就算和罗真缔结了正式契约，来到迦勒底里，避开了和特异点一同消失的命运，身为英灵的赝作，贞德〔Alter〕还是泡影之梦，迟早都会消失。</p>

<p>等到人理被修复，人类史重新奠基，一切的扭曲都被修复，那贞德〔Alter〕这个不现实的存在就会烟消云散。</p>

<p>既然如此，看到有和契约对象同生共死，令自身不死不灭的力量，贞德〔Alter〕自然忍不住会产生一些想法。</p>

<p>而这些想法并不是不切实际。</p>

<p>只要成为罗真的使魔，刻进他的灵魂中，那贞德〔Alter〕的确就能避过泡影之梦般消失的下场。</p>

<p>罗真邀请贞德〔Alter〕与自己缔结正式契约，暂时令其避过消失的命运时，也曾想过，若是有机会，将来会与贞德〔Alter〕缔结绝对契约，让她拥有真正的人生。</p>

<p>但想到贞德〔Alter〕那不会轻易屈服的个性，罗真才没有立刻提出来。</p>

<p>谁曾想，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p>

<p>而且，贞德〔Alter〕还立即从这个手段上联想到了自己。</p>

<p>只是...</p>

<p>“算了，当我没说。”</p>

<p>贞德〔Alter〕像是斩断自己的妄想和留恋一样，咋舌般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旋即转身准备离开。</p>

<p>见状，罗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拉住贞德〔Alter〕的手。</p>

<p>“你要吗？”罗真直截了当的道：“和我契约。”</p>

<p>贞德〔Alter〕立即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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