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二十八 当视角精遇上“空气精”

<p>马沙差一点就被这人骗到了，但是镇静的他改了一下自己视点的位置，那人却没有跟着变化。</p>

<p>他盯着的不是视角精马沙，而是江城路的后脑勺，但是因为马沙刚刚也正好处在这人和江城路的后脑勺的连线延长端上，所以产生了他在看着自己的错觉。</p>

<p>——妈蛋，我还以为自己被弗洛伊德学派的高阶怪人给盯上了。</p>

<p>玛丽居里能注意到视角精马沙的存在，是因为她是开创了马沙的本职学派的人的老熟人，可能知道一些理论，而这个世界非常的唯心，科学怪人只要知道理论，就能对现实产生影响。</p>

<p>居里夫人这种泰斗级的科学怪人，哪怕知道一些皮毛的理论，应该都能对现实产生相当程度的干涉。</p>

<p>所以玛丽居里能意识到视角精形态的马沙，并不令人感到奇怪。</p>

<p>但不了解量子力学相关理论的人如果意识到马沙的存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弗洛伊德学派的“关注感知”能力。</p>

<p>马沙可是速升硕士的弗洛伊德学派强者，还准备“博硕连读”呢，所以他也很清楚关注感知的弱点——只能感觉到关注的大概方向，而且应该有许多办法回避。</p>

<p>但是作为一个预警技能，关注感知非常的强力。</p>

<p>——妈蛋，这种能力不可能不做说明，我之所以要自己领悟，多半是因为我身体里不止一个学派的植入物。</p>

<p>现在看来马沙先插了量子力学的植入物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p>

<p>那神秘人在向江城路致意之后，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转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p>

<p>这不是一种修辞手法，而是单纯的描述事实。</p>

<p>那人就真的钻进人群之后就跟融化了一样。</p>

<p>马沙明明上一刻还盯着他呢，下一刻就不见人影了。</p>

<p>——隐身？</p>

<p>——还是……弗洛伊德学派的高阶技能？</p>

<p>——难道我继续在弗洛伊德学派这条路上晋升，还能获得镜花水月那样的能力？</p>

<p>——不，不对，那也太不心理学了。这个世界的“科学”虽然扯淡，但是和地球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没有理论基础的事情。</p>

<p>这应该是别的学派的能力——难道也是洛伦兹学派的？洛伦兹学派确实有办法通过修改光线的折射来获得近乎完美的隐身能力。</p>

<p>“近乎完美，”江城路第一次见到马沙的时候，是这么形容他们赖以潜入侯爷府的能力的。</p>

<p>不过江城路他们要隐身，得佩戴装备。他跟马沙强调过，他进入侯爷府的时候穿的装置已经属于非常小的那种了，洛伦兹学派的怪人手中应该不会有比那更小、更便携的设备了。</p>

<p>另外，马沙自己也插了洛伦兹学派的植入物，虽然因为体内有多个学派植入物的关系，植入物附送的说明马沙只听了个尾巴，但是他自己摸索掌握了洛伦兹学派控制光折射率的方法。</p>

<p>所以他很确定，刚刚那家伙那种消失方式，绝对不是洛伦兹学派。</p>

<p>——那到底是哪个学派的把戏？</p>

<p>这时候，马沙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知识的匮乏。</p>

<p>他对科学怪人们的学派知道的实在太少了。</p>

<p>——虽说我在知道学派名字的时候，多半能大致推测出那怪人的能力偏重于哪个方面，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些能力会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p>

<p>——比如说，从穿越到现在，我早就知道达尔文这个学派了，但我愣是没想到我和这个学派的第一次交手，</p>

<p>会干掉一只能变成人形的史莱姆。</p>

<p>马沙一边想这些，一边转动视角，担当起一个善意友好的视角精应当担负的职责：警戒三人的背后。</p>

<p>——袭击应该就快要发起了，可能这个人露面就是袭击计划的其中一环。</p>

<p>——当然也可能这是他的怪癖。</p>

<p>毕竟科学怪人嘛。</p>

<p>马沙不由得想起把自己的致命武器制作成搞笑的玩具枪样子的安承弼。</p>

<p>他还想起那把枪那令人狐疑的效果：把人笑死。</p>

<p>你还别说，单从那枪的杀伤方式来看，做成一个搞笑玩具倒也算贴合主题。</p>

<p>说不定“一定要在对受害者动手之前亲自出现在受害者眼前”，是这个科学怪人独特的执着呢。</p>

<p>毕竟科学怪人嘛。</p>

<p>所以马沙警戒着。</p>

<p>但是面对能像某个一身炫酷兜帽白衣的“刺（狂）客（战）”那样完美融入人群中躲避追捕的家伙，马沙有点怀疑自己这个警戒到底有没有用。</p>

<p>——会不会又来了一只变形虫？</p>

<p>——不应该吧，从各种情报判断，那变形虫腾金在达尔文学派里也算是罕见的类型。</p>

<p>但是对面这样消失，肯定使用了某种能力。</p>

<p>马沙忽然很想写个字条问问江城路。</p>

<p>虽然变成了视角精状态，但马沙的精神分析能力在照常运转。</p>

<p>所以他看出来了，江城路这个人，打个比方的话，带有一种类似武侠小说中“武痴”那样的属性——换成这个世界的环境，这种属性或者可以称之为“科痴”？</p>

<p>他多半如痴如醉的收集了很多学派的理论知识，对新知识如饥似渴。</p>

<p>所以要想搞清楚刚刚消失那家伙是哪个学派，问江城路准没错。</p>

<p>而且给江城路送纸条这件事本身，也是一种警告。</p>

<p>然而马沙要写纸条，就得暂时退出投影。</p>

<p>马沙投影在这边的时候，尽管因为没有嘴，用不出弗洛伊德学派标志性的嘴炮攻击， 但是其他技能他还是能用一下的。</p>

<p>特别是宣言，虽然现在随着马沙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越来越多，这个宣言正在变得越来越弱，但有总比没有强。</p>

<p>此外马沙还能用洛伦兹学派的学徒级能力，凭空放电——别小看六十瓦灯泡的功率啊！</p>

<p>关键时候使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能有奇效呢！</p>

<p>至于修改光的折射率，江城路和高宁都是洛伦兹学派的讲师级，都是操纵光的高手，马沙不觉得自己能在这方面帮上忙。</p>

<p>毕竟只是操纵光并不能直接对进犯的敌人造成伤害，顶多只能误导敌人的攻击。</p>

<p>但是显然江城路和高宁都比刚刚成为洛伦兹学派学徒的马沙更擅长利用自己的能力。</p>

<p>放电就不一样了，简单直接，只要抓准了放电的机会，至少能让敌人的攻击停顿那么一下，打乱敌人的攻击节奏，让他心生忌惮。</p>

<p>另外，马沙还能用另一种方式来利用这放电能力：在发现敌人要袭击的端倪后，用放电轻轻的电一下江城路，让他戒备起来。</p>

<p>——如果我退出投影去写纸条了，袭击刚好在这个时候发生怎么办？</p>

<p>马沙就这么想了一大圈，实际上用时并不长。</p>

<p>最终他决定先不去管敌人是什么学派用了什么能力达成刚刚那效果，先通知江城路他们戒备。</p>

<p>只是通知江城路他们的话，并不需要写纸条，只要让进取喵再次引导小姑娘的视线就好了。</p>

<p>聪明的小姑娘一定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p>

<p>马沙如此坚信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