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九十章 命运的齿轮

<p>木叶三十年。</p>

<p>温泉河之畔的某座高层独屋之中，积怨已久的两个男人正在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厮杀。</p>

<p>“自来也，你可能不清楚用两个步兵占据整个棋盘中盘是什么概念，我们一般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军神。</p>

<p>我常说一句话，当年初代火影带着他的宇智波马仔，能只靠两个人就对抗其他四大忍村，慑服忍界，那我羽生雨今天就能用两个步卒杀穿棋盘，杀的你一个子都不留，这都不是问题。</p>

<p>埋伏一手，你这桂马不能吃，你这桂马不用吃，你死定了。</p>

<p>反手挪一下我的龙王，你的角行够得着我，但是不用怕，你敢上来？你上来就是送，赢不了我。</p>

<p>前推、平推，很牛逼我的棋面，如果我的角行现在能升级成龙马，那我直接无敌，可惜升不了。</p>

<p>什么，你拱卒子？煞〇，直接叫吃。</p>

<p>控中下盘，进可攻退可守，我推一下银将，你敢要吗？快点，别磨磨蹭蹭的。</p>

<p>再吃你的金将，错了……应该吃角行的，啧……</p>

<p>但没关系，你一个角行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要是一个角行把我秒了，我！当！场！把这个棋盘吃掉！</p>

<p>……”</p>

<p>五分钟之后，总之，羽生的棋品很有问题，他并没有把三寸厚的实木棋盘吃下去。</p>

<p>自来也在将棋方面没什么造诣，仅仅是初学者的水平，他下棋很臭，但巧合的是有的人下的更臭，所以这不就赢了吗？</p>

<p>但是赢了棋盘输了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索然无味啊。</p>

<p>现在的自来也，双眼下的红色印记已经快要蔓延到跟鼻尖平齐的位置了，他棋下的比羽生好，身高比羽生高，身形比羽生壮硕，就连身为忍者的级别都早就追评羽生了——号称“吊车尾”的自来也，晋升为上忍的年龄是十四岁，可谓是真·吊车尾。</p>

<p>那么问题来了，有一个姓日向的忍者，十四岁成为上忍就能被称作天才，为什么自来也十四岁晋升上忍就是吊车尾呢。</p>

<p>嗯，因为自来也的队友是纲手和大蛇丸，而日向的队友是瓜皮加丸子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p>

<p>“还要再来一局么？”自来也捏着棋子对着羽生问道。</p>

<p>“算了，”羽生摇了摇头，他又不是抖M，怎么会喜欢没事找虐，“其实我真正擅长的是五子棋和动物棋，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会我还有点别的事情。</p>

<p>闲暇的时间到此为止了，自来也，这段时间注意保持好自己身为忍者的状态，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吗？”</p>

<p>自来也点了点头，“最近忍界的局势好像有点紧张起来了，这种气氛每个忍者都能感受得到。”</p>

<p>他这话说的很严肃，然而羽生却摇了摇头。</p>

<p>“不是这件事吗？”</p>

<p>“不完全是，只能说与这件事有关系，最近砂隐的动作有些频繁，这导致岩隐同样精神紧绷，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战争就会开始了，所以你需要保持好状态……”</p>

<p>然而自来也不明所以，这不就是刚刚他说的事情吗？</p>

<p>直到羽生的下一句话说出口。</p>

<p>“这样才能保护好纲手，你们是一支小队，但我不一定会跟你们一起行动……友情提示一句，大蛇丸能卖就卖，反正他又不是那种简简单单就会死掉的家伙。”</p>

<p>“……走了。”</p>

<p>伤心了。</p>

<p>自来也只是又瞥了这货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p>

<p>嗯，这对话让人有些不愉快的。你妹的，必要的时候自来也当然会保护纲手，但这种事为什么要让羽生来提醒呢。</p>

<p>好伙伴大蛇丸又怎么可以轻易卖掉？</p>

<p>那得是最紧急的情况下才能卖他。</p>

<p>……</p>

<p>羽生看着自来也离去的背影，心说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大男人内心这么纤细？你怎么不去做少女呢。</p>

<p>年纪见长脾气也跟着长啊，所以说还是小时候更可爱一些，想怎么折腾他们就怎么折腾他们，一点怨言都没有……羽生想的挺美，然而人家“三忍”又不是他的玩具。</p>

<p>在自来也离开不就之后，羽生也跟着出门了。</p>

<p>离开家之后，他走向了整个木叶最为幽静的地方，也是他一直很少去的一个地方……木叶忍者们的墓园。</p>

<p>正视自己的感情，这对于羽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喜欢或者不喜欢，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这个也根本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本心。</p>

<p>然而关键是如果沿着“喜欢”这条线一直延伸下去呢……难道要在这样的世界建立自己的家庭么？</p>

<p>家庭或者家族，这样的词语对于羽生而言有些太过遥远了。</p>

<p>像他这样的人……喔，好像不该这么说，但羽生两辈子母胎SOLO，而忍界又是人命如纸的世界，生与死本就寻常，生命易折，又何况是感情呢。</p>

<p>羽生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三筱的墓碑前，看的出来，这个地方一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然而这里必然不是偶尔才来的羽生打扫的。</p>

<p>“我很好，三筱老师”——这种话羽生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死人终究是死人，墓地也只是活人用来寄托哀思的地方，凭吊则不过是生者聊以慰藉的“形式主义”。</p>

<p>因此话虽然不会说出口，但羽生也确实有展示一下现在自己很好的意思。</p>

<p>“医生，说实话你死的真是有够好笑的，不过……我觉得没什么问题。</p>

<p>出于自私自利的想法，我甚至是有些欣慰的，毕竟……我是三筱老师的弟子，而不是你的弟子。”</p>

<p>羽生伏下身体，轻声说着什么大不敬的话。</p>

<p>三筱的墓穴，现在已经变成了二人合葬，羽生所嘲笑的，不过是最近才住进来的、郁郁而终的另一位。</p>

<p>羽生只是在贴近三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一个人，而不是真的如同三筱一样考虑问题，不然她肯定不觉得自己的亲近的人那样死去是什么好笑又欣慰的事情，然而羽生不一样……有人此前是一直、现在是曾经，如此的思念着三筱的话，他觉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p>

<p>这说明三筱是存在过的人，而在死后也依然有着强烈的痕迹——不同人的生死，在他的内心里的轻重之分是那样的鲜明。</p>

<p>在墓园里稍稍呆了一会之后，羽生也就转身离去了，接下来他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就如同他刚刚对自来也说的那样。</p>

<p>从这边离开，他又去往了漩涡水户的宅院。</p>

<p>先前漩涡水户通知过他，让他在今天晚一些的时候去那边走一趟。</p>

<p>而等羽生来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是时近黄昏，迈步走进大门之后，他当即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漩涡水户。</p>

<p>漩涡水户……也已经是“时近黄昏”了，短短数年让她苍老的很厉害。她已经算是长寿的忍者了，但到了此时此刻，好像也真的开始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p>

<p>所以，在这里羽生还看到了藏在她身后的、一个红头发小女孩。</p>

<p>嗯，鼻青脸肿的小女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