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中间测试

<p>墓园。</p>

<p>漩涡水户的葬礼，已经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尽管仪式是由三代火影主持的，但仅仅从参与人数上面来说，它并不算隆重。</p>

<p>不过这几天陆陆续续来到墓碑前送别的漩涡族人，则并不在少数，所以墓园的这片区域几乎已经被一束束鲜花扑满了。</p>

<p>到了现在，就连漩涡玖辛奈那样的孩子也能够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了——那就是漩涡水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p>

<p>一旦人们读懂了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们的悲情得到了宣泄之后，这种感情就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肆意且不可抑制了……</p>

<p>它只会变得更加内敛而绵长。</p>

<p>甚至对于真正亲近的人来说，悲伤本就是一种不会消失的情绪，他们只能将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p>

<p>一身肃穆黑衣的纲手，此时正站在漩涡水户的墓碑之前……当然，因为这是合葬的墓穴，所以这里自然也会是初代火影的墓碑。</p>

<p>而羽生则站在了纲手的身旁。</p>

<p>在漩涡水户的葬礼期间，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能够给予纲手温度的人……这算是羽生难得的感情细腻的时候。</p>

<p>也可以说他肯用心的时候很少，不肯用心的时候居多。</p>

<p>“纲手，回去吧，到现在也该释然些了。”</p>

<p>羽生自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于漩涡水户的身死他当然也觉得哀伤，只是他到底还是坚强居多的……而且跟三筱那时候不一样，三筱过于年轻，而漩涡水户已经能够称得上“寿终正寝”了。</p>

<p>更何况在原本的时间线上，水户本应该数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她死亡的时间与玖辛奈成为人柱力的时间都得以延后了这么久，甚至漩涡一族都被保全下来了，这种情况下，羽生觉得已经足够称善了。</p>

<p>所以他蛮豁达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p>

<p>我们来自宇宙，我们回归宇宙</p>

<p>我们居住的现世，是个临近黄昏的世界</p>

<p>我们海里出生，我们土里回归</p>

<p>我们的身体，是个暂时的旅途寄宿</p>

<p>不过意思到位就行了，歌就暂时不唱了，不然羽生害怕自己会挨揍。</p>

<p>“嗯，回去了。”</p>

<p>又过了一会之后，纲手才给出了回应。</p>

<p>她内心本质上是一个偏柔的人，好在时间已经让她平静了下来。两人从墓园离开，沿着无人的小路返回木叶的繁华区域。</p>

<p>“大蛇丸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接连两次在我返回村子的时候他也跟着回来了，第一次姑且不论，第二次他返回的时机总感觉有些问题，而且羽生……当时你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我的身边。”走着走着，纲手突然这样说道。</p>

<p>联系到漩涡水户的逝世，大蛇丸的行踪确实让她有些在意。</p>

<p>羽生：“……”</p>

<p>好吧，他所谓的“称职”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p>

<p>所以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呢？</p>

<p>纲手还是需要一些开导的，不过这种开导并不能太过刻意，否则的话只会适得其反，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一些事情转移纲手的注意力……要么从事一些有益于身心的运动项目，要么告诉她一些能够惊掉人下巴的消息。</p>

<p>稍微想了想之后，羽生决定把九尾的事情告诉纲手，反正秘密经过了第一次扩散之后，也就称不上是绝密了。</p>

<p>“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家再说。”</p>

<p>不过羽生还是颇为谨慎的，他知道话不能在外面乱说，鬼知道什么地方会不会突然长出一颗芦荟来？</p>

<p>羽生的家里现在已经被纲手改造的“乱七八糟”了，他压根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塞着纲手的私物……衣服、鞋子或者其他的个人用品基本上随处可见，也幸亏羽生自己没什么东西，不然的话这个家里的容积就很有问题了。</p>

<p>“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你会把家安在这种地方？”</p>

<p>进门的时候，纲手突然这样开口问道。</p>

<p>“额……我刚来木叶的时候，这里还不是城镇的中心，所以地价房价都很便宜。”</p>

<p>“是么，我还以为你也跟自来也一样呢。”</p>

<p>“哈、哈哈，怎么可能，我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p>

<p>是的，必然不可能，尽管不能说男人百分之百都是自来也，但百分之九十九这样的数据还是很合理的，而羽生呢，必然就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一。</p>

<p>为了让纲手不至于再纠结这个问题，羽生马上说起了那个严肃的话题——这才是真正的转移话题。</p>

<p>羽生坐在一张椅子上，而纲手坐在他对面的床边，两人开始了严肃的交流环节。</p>

<p>“事情还得从数年前说起……基于两个问题，其一是漩涡一族向木叶搬迁与立足的问题，其二是在漩涡水户大人之后木叶如何有效控制和利用九尾的问题，总之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个秘密计划在村子里酝酿了出来，它叫做——‘九尾分割计划’。”</p>

<p>纲手：“……哈？”</p>

<p>她没听懂。</p>

<p>接下来羽生开始解释起那个计划，大致上他进行了符合事实的说明，只不过隐去了他自己就是计划的提出者与主导者这一点。</p>

<p>而在听取完了这件事之后，纲手先是陷入了沉默，继而说到，“在我不知情的前提下，村子里居然发生了那样的大事……”</p>

<p>好吧，纲手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她的“间谍”居然没起作用，明明事情就发生在湿骨林，然而蛞蝓却把这个秘密保护的死死的……纲手突然觉得有点吃醋。</p>

<p>明明是我先……咦，不对，还是羽生把蛞蝓的通灵卷轴交给她的。</p>

<p>好吧，那没事了。</p>

<p>“也就是说，现在玖辛奈和大蛇丸体内各自封印着一只九尾，而剩下的六只都保存在湿骨林内？</p>

<p>也正是因为你能调动湿骨林的九尾查克拉，所以才敢于使用自我封印的方法解除自体侵蚀的问题？亏得我一直以来那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p>

<p>各种线索，一点点的联系起来了。</p>

<p>纲手没想到的是，羽生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所以……他天生就是个睡地板的命。</p>

<p>“是的，所以我希望在剩下的九尾处置妥当之前，你暂时不要把蛞蝓交给绳树……为了安全与保密。”羽生这样说道，这也是他把这件事告诉纲手的目的之一。</p>

<p>“我知道了。”</p>

<p>纲手倒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保密原则”这个不用强调，在得知了这样的情报之后，不管是她的弟弟还是大蛇丸，纲手本身就不可能把这样的情报透露出去。</p>

<p>不过蛞蝓是千手的东西，羽生并不能鸠占鹊巢，所以纲手是有理由把通灵卷轴交给绳树的，羽生之所以暂时制止这样的事情，一来确实是与湿骨林保存的九尾有关，二来则是因为他还没有结束对绳树的观察。</p>

<p>蛞蝓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所以在通灵忍者增加的时候，必须慎之又慎。</p>

<p>不过本身纲手也没有想这么快就把卷轴交给绳树，她的理由倒是单纯的很，因为现在的湿骨林相当于“二人世界”，而纲手暂时不想破坏这种“二人世界”。</p>

<p>反正绳树现在待在木叶，又不会前往战场，他安全是能够得到保证的。</p>

<p>纲手在得知了如此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后，又跟羽生交流了一会，好好消化了一番之后，也就离开了这里……这段时间，她挺在意自己的弟弟的。</p>

<p>何其幸运，羽生居然不用睡地板了，甚至他想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p>

<p>只不过……他安慰完了纲手、恢复了她的精神和心情之后，纲手又要去安抚她的弟弟，这怎么想都有种工具人的意思在里面……嗯，羽生也有重归工具</p><p>人的一天。</p>

<p>……</p>

<p>第二天，影流基地。</p>

<p>漩涡水户的事情结束之后，羽生才有时间关注起“新人柱力”的身心健康问题——这里特指的是玖辛奈的身心健康问题。</p>

<p>影流这边已经恢复了工作，不过空旷的地下三层已经闲置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第二次的派上用场。</p>

<p>羽生和玖辛奈走在这个空旷而显得阴沉的地下空间，不久前九尾转移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p>

<p>“玖辛奈，觉得害怕吗？”沉默了一会之后，羽生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玖辛奈问道。</p>

<p>玖辛奈知道羽生在问什么，所以她并没有隐瞒，“有时候会，那只大狐狸……有时候我会做梦到它，一副很吓人的模样。”</p>

<p>尽管自己的胆小让她有些羞耻，然而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隐瞒的事情，羽生大人是个很温和的人，除了……嗯，除了把她挂起来的那件事之外。</p>

<p>做梦梦到？这可能是因为先前九尾给玖辛奈留下了太强的冲击力，也可能是因为九尾的查克拉的影响。</p>

<p>羽生笑了笑，然后说道，“把手给我。”</p>

<p>玖辛奈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了羽生的手中。</p>

<p>随后温和的查克拉开始沿着她的胳膊流淌，再接着，玖辛奈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变换，她和羽生不知道突然去到了什么地方。</p>

<p>嗯，牵手是健康的、正确的选择，尽管玖辛奈是个小孩子，但羽生总不能二话不说就摸人肚皮……</p>

<p>说了二话也不能摸人肚皮啊！</p>

<p>“走吧。”</p>

<p>玖辛奈觉得自己的手被松开了，然后她跟在了羽生的身后，行走在了这个漆黑的空间。</p>

<p>脚下有一层浅水，此刻，只有行走带起的潺潺水声萦绕在两人的耳畔。</p>

<p>“羽生大人，这是什么地方？”玖辛奈忍不住开口问道。</p>

<p>“这里？这里是关九尾的‘笼子’，正常情况下我的意识肯定是蔓延不过来的，不过水户大人的八卦封印之中，混杂了些许我的查克拉，所谓我对这里的感知加强了。”</p>

<p>说话间，两人果然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前面。</p>

<p>那里面是漆黑一片，仿佛空无一物。</p>

<p>羽生向前靠了一段距离，然后小步前凑。</p>

<p>没有反应？再凑凑。</p>

<p>突然，三根锋利的爪子从笼子之中探了出来，接着它带着一股劲风如同铡刀一样，毫不迟疑的对着羽生劈了下来。</p>

<p>此情此景，对玖辛奈来说是一种惊变，然而对羽生却不是。他只是挺胸收腹，那爪子几乎贴着他的鼻尖砸了下去，但却半点都没有伤到他的意识体。</p>

<p>漆黑的笼子之中，巨大的阴影开始显现了出来。</p>

<p>玖辛奈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里是她的“体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