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五百八十四章 指甲

<p>“神乐，回去把我这封短笺交给你母亲，之后要立刻回到基地这边，我有另外的任务要交代给你。”</p>

<p>影流地下基地里，辛仁对着一个年轻的漩涡忍者这样说道，同时他把一封信交到了对方的手中。</p>

<p>“是，辛仁大人。”</p>

<p>年轻忍者接过信笺将其收好，然后又问道，“还有别的话要对母亲大人交代吗？”</p>

<p>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所以乍一看就觉得她是个“三无”。</p>

<p>“那你就告诉她……羽生大人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这句话就足够了。”</p>

<p>“明白了，辛仁大人，我去去就回，不过弥生大人的护卫任务呢？”</p>

<p>“这边暂时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基地的。”</p>

<p>辛仁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抓紧去做事，他会留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辛仁终究是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事的。</p>

<p>……</p>

<p>第二天，羽生一个人在村子里闲逛，走来走去，他来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区……虽说至今为止木叶也未曾发生强制所有的宇智波必须居住在特定区域的规定，但是忍宗一贯都是如此，他们喜欢自己占一片“地盘”。</p>

<p>少部分忍宗忍者可能会分散在村在的其他角落，但族群的主体则会一直聚居在一起。</p>

<p>木叶结成以来，血亲与宗族观念的影响虽然在不断减弱，“木叶人”这样的群体概念则与日增强，但就现在而言，忍宗与忍宗之间、忍宗与木叶之间的隔阂仍旧存在。</p>

<p>“大融合”还早得很。</p>

<p>也对，人家六道的后裔，凭什么要跟一般忍者彻底混在一起呢？</p>

<p>所以终究会有宗族观念凌驾于木叶意志、族内事务凌驾于木叶事务的时候……宇智波的内乱就是这么回事。</p>

<p>“看着确实挺严重的，不过，再糟糕也没有糟糕的族灭的程度不是么。”</p>

<p>战乱破坏的建筑、造成的废墟，战火留下的痕迹，这一切羽生都看在眼里。到了现在为止，宇智波还没有做好整理……不管是实物上的整理，还是心情上的整理，大概都是如此。</p>

<p>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的宇智波一族肯定是相当惨的，然而对于羽生来说，此时的宇智波其实还算“尚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较于整个宇智波就只剩下了一个“弟弟”的情况，现在无疑要更好的多。</p>

<p>哪怕遭到了半数甚至半数以上的损害，但是宇智波仍旧是作为一个族群而存在的，而不是只留下了一个“孤儿”形象。</p>

<p>志村团藏联合宇智波发动政变，这件事在羽生看来本就是有些玄幻……双方根本不挨着。团藏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态度承袭自二代火影，而他的态度却尤甚于二代火影，所以他们彼此之间的“合作”根本就缺乏基础。</p>

<p>羽生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蹊跷，好像有人在捣鬼，尽管这只是他的直觉……宇智波与木叶彼此不满、但却又各自按耐，这中间已经过去多少年了。</p>

<p>宇智波的叛乱明显缺乏标志性的“导火索”事件，有种一拍屁股说不玩了就不玩了的“不合理性”……</p>

<p>他们的情况跟千手那种情况还有些不一样。</p>

<p>当然了，这些只是羽生的完全主观想法，证据他肯定是半点都没有的。</p>

<p>羽生用手中的长手杖轻轻戳了戳前面烧的焦黑的一面墙，嗯，就算有什么线索，到了现在也不可能保留下来了。</p>

<p>“富岳，你干了这么多年族长，终究还是没有干明白这个位置么？身居高位总是需要理性近于冷漠的视角、以及发自本我的勇气的。</p>

<p>癣疥之疾、心腹大患，如此之大的区别，这应该是挺好分辨的吧，所以决策者的决策应该是无比果决才是。</p>

<p>该自己切自己的时候，终究要动手的话，那就该立即动手……这种主意只能靠你拿定，但好像你没拿定。”</p>

<p>羽生转回身去这样说道。</p>

<p>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宇智波富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p>

<p>“羽生大人，我真是万分惭愧。”宇智波富岳默默垂下了脑袋。</p>

<p>好谋少断这并不算是毛病而是一种通病，在面对有可能带来极大损失的重要抉择的时候，人都会想特别多，但是又拿不定主意，所以犹豫着犹豫着，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早已错失时机……越绿越是死攥着，一变红就立刻卖掉，多少人干过这种事情？</p>

<p>“不用这样，以前的依然过去，之后如果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弥补。</p>

<p>这次的事件如果能成为宇智波涅槃的契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p>

<p>我呢，向来只会说，讲道理这种事情谁不会？</p>

<p>挑一个人的毛病、指责一件事之中的错误、有事没事来一段夸夸其谈的‘真知灼见’，还有比这个更简单的事情吗？</p>

<p>我就只会做这种简单的事情，你大概不了解我上辈子的手速……咳，总之不管是批评鞭策，还是灌心灵鸡汤，其实都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接下来怎么做事。</p>

<p>所以……好好干，富岳，宇智波这不是还在吗？”</p>

<p>“是，羽生大人。”</p>

<p>不论如何，羽生最后流露出的还是一种“肯定”的意思，尽管他自己觉得“无意义”，然而这种肯定足以让富岳觉得感动、并且让他摆脱事件以来心底的迷茫。</p>

<p>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的族长，是一族的支柱，所以不管怎么都不能流露出孱弱的一面，然而中年男人的苦楚辛酸、孤独无助，不说却不代表没有。</p>

<p>他也是需要理解者，以及自上而下的鼓舞与肯定的。</p>

<p>然而众所周知的是，羽生自己树立起的良好形象往往会自己破坏掉，所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p>

<p>“如果你还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策略的话，那我告诉你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p>

<p>鼓励生育，几乎所有的族长都具备媒婆的职能，总之你们先把人口基数搞上来再说。”</p>

<p>宇智波富岳：“……”</p>

<p>这“人口政策”肯定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是无比正确的，然而话从羽生嘴里说出来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别扭呢？</p>

<p>……</p>

<p>羽生对宇智波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不管是积极地还是消极地，从这边离开之后，接着他又来到了木叶的“制高点”上。</p>

<p>影岩这边应该算是木叶的中心了，这个忍村从这里开始呈半圆形的放射状扩散了出去。</p>

<p>影岩的正下方就是火影办公楼。</p>

<p>从这面崖壁顶端俯视下去，整个村子的情况就能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这里开阔的视野还是很不错的。</p>

<p>不过影岩上面平时是鲜有人至的，谁有事没事会去踩前代火影的雕像？而且在这边待久了的话……除了风大也就没有别的感觉了。</p>

<p>只是羽生在这里稍稍站了一会之后，“访客”随后就跟着出现了。</p>

<p>嗯，一个黄毛，带着一个小号黄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