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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武器 章之三 保衛我們的雞毛,噢,還有雞皮

作者:水泉 字数:14012 更新:2024-02-21 20:16:14

<p>『這就是人為毛死,鳥為食亡嗎?但我覺得為食亡還比較令人高興……』 —— 範統</p>

<p>在經歷了不平凡的一天後,忽然要回歸平常上課的日子,實在讓人有點難以適應。</p>

<p>不過人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朋友結交了權貴,自己就跟著變成特權階級,至少大部分都不會。先不說這朋友的交情還很普通,朋友的朋友是大人物,這關係也遠了點,想要增加自己的競爭力,乖乖去上學打好基礎還是比較實在的。</p>

<p>然而今天一大早,月退的臉色就不太好看,皮膚看起來有點蒼白,一副虛弱的樣子,也不曉得是怎麼了。</p>

<p>「新生居民也會生病嗎?」</p>

<p>朱砂對月退的狀況感到訝異,同時還是體貼地為他倒了杯溫水。</p>

<p>「謝謝……」</p>

<p>月退躺靠著床,接過裝著溫水的杯子,啜了一口。</p>

<p>「你今天還要上學嗎?」</p>

<p>「我想……先休息一下,晚一點應該就會好些了,應該還是可以去上下午的課……」</p>

<p>下午的課是武術實戰課耶,沒有必要不舒服還去上吧?</p>

<p>「吃一吃早餐會比較好吧?我可以再去幫你拿一份。」</p>

<p>「……不,謝謝,不用了,沒關係的。」</p>

<p>那種沒營養的難吃食物,吃了只會病情加重啦,沒看月退的臉色更蒼白了嗎?人家都身體不舒服了,就別再折磨他了。</p>

<p>「那我去上課了。」</p>

<p>朱砂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房間。範統總覺得他是那種天塌下來也要吃三餐跟上學的人。</p>

<p>「範統……你不去上課嗎?」</p>

<p>月退望向他,問了一句。</p>

<p>「我留下來照顧你好了,等你舒服點再一起去下課。」</p>

<p>一起去下課……嗯,算了,還在可以接受的錯誤範圍。</p>

<p>「不用照顧我沒關係啦。」</p>

<p>可是我不想去上課。一個早上的武術課本課耶!會無聊到死吧?就讓我照顧你嘛!</p>

<p>「反正我待在這裡,需要什麼不要跟我說。」</p>

<p>又來了,又變成糟糕的話了,呃啊……</p>

<p>在範統陷入說錯話的深淵時,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考慮到應門可能會說成「別進來」,範統就自己開門了。</p>

<p>門外的人是璧柔,今天早上依然打扮得很俏麗,看見範統後,她輕輕地開口。</p>

<p>「我碰到朱砂,聽說月退病了,他還好嗎?」</p>

<p>「他在休息。」</p>

<p>「那……這是我買的水果,吃這個會比較有胃口吧?希望他早日康復。」</p>

<p>「不客氣。」</p>

<p>謝謝總是說成不客氣,這總讓範統很困擾。看著從璧柔手上接過的水果,他也哀怨了一下。</p>

<p>三千串錢啊——</p>

<p>「啊,這是給月退的,你不可以自己偷吃掉喔!」</p>

<p>璧柔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範統也有點無奈了。</p>

<p>我有那麼不可信任嗎?還是我長得一臉就是會偷吃東西的樣子?我承認我剛才暗暗對這些新鮮水果流了一下口水,但這不代表我會無良侵佔生病的朋友的食物好嗎?</p>

<p>璧柔走了以後,範統拿著水果走回床前,坦白說,因為月退躺在中鋪,要照顧也不太方便,但叫他暫時先移到下鋪又怪怪的,也只能這樣了。</p>

<p>「月退,這是璧柔拿來的火果,吃一點?」</p>

<p>哇,火果是什麼玩意兒啊!</p>

<p>「不用了,我不吃。」</p>

<p>月退剛才就將臉轉向了內側,範統看不到他的表情,對於他不吃的決定,範統覺得很意外。</p>

<p>「水果比公家糧食難吃,難得有機會吃到,你真的不吃一點嗎?」</p>

<p>如果比公家糧食難吃,我也不想吃了。什麼爛話嘛……</p>

<p>「不會吧,還有比公家糧食難吃的東西嗎?」</p>

<p>月退被他逗笑了,有這種效果的話,說錯話倒也還是不錯的事。</p>

<p>「你不吃就不會知道。」</p>

<p>原本他想說「你吃吃看就知道了」,被顛倒之後意思居然也差不多,真是神奇。</p>

<p>「好,那吃一點好了。」</p>

<p>月退似乎心情好了些,他坐起身子,從範統手中接過一顆看起來很好吃的水果。</p>

<p>「怎麼樣,難吃嗎?」</p>

<p>「難吃。」</p>

<p>月退竟然也開始會開玩笑了啊?不過這樣對璧柔真是不好意思。</p>

<p>璧柔拿來的果子有四顆,但月退只吃了一顆就不吃了,本著不吃掉也是浪費的精神,剩下的自然就由範統代勞,他吃得倒是很開心。</p>

<p>「範統……你在你原本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人呀?」</p>

<p>以前他們其實不太聊天,通常範統都是在陪月退練字,而且房間裡還有朱砂,說起話來還是會比較拘束。</p>

<p>現在是無法練字的時間,難得獨處又沒事可做,自然便是聊天的好時機了。</p>

<p>聊天是互相瞭解的好方法,範統也很樂意談談自己,可是他真的不擅長聊天。</p>

<p>有這張嘴在,想好好聊天根本是癡人說夢。</p>

<p>「我原本的職業是鐵口直斷。」</p>

<p>「鐵口直斷?」</p>

<p>月退顯然沒聽過這個名詞,故而露出疑惑的表情。</p>

<p>「就是算命的,不過我還包很多東西,像消災解厄、結緣牽線,算命也有分類的,我算得很不准。」</p>

<p>「因為算得不准,所以才兼營別的服務啊?」</p>

<p>月退理解似地睜大眼睛,範統則是無奈。他當然是想說自己算得很准,但嘴巴要跟他過不去,他也沒有辦法。</p>

<p>「月退,你呢?」</p>

<p>再談下去,他只怕把過去的自己扭曲成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比起說話,他還是比較適合當聽眾的,這點他很有體認。</p>

<p>「我……」</p>

<p>被範統這麼一反問,月退愣了愣,反而呆住了。看來他原本只想問問範統的事情,沒打算說自己的事。</p>

<p>「我的過去……其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對我來說,一件也沒有。」</p>

<p>在說著這樣的話語時,照理說應該要有幾分憂傷的,可是他沒有流露出這樣的氣息,他在說的時候,整個人是完全平靜的。</p>

<p>其實範統並不喜歡他偶爾會透露出的這種「靜」。這樣的靜包含了「空」與「寂」的感覺,讓人很難判斷他究竟是將一切情緒壓抑,還是真的沒有任何感覺。</p>

<p>雖然難以判斷,但範統認為,他是強制壓迫自己,讓自己置於「空」的無感狀態的,畢竟平常的月退看起來還是很正常啊。</p>

<p>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保護措施,甚至是下意識的一種慣性狀態……</p>

<p>範統只覺得,這種狀態下的月退,跟任何人都有著很遙遠的距離,那鴻溝隔閡是難以跨越打破的,因為它無形,連看也看不見在哪裡。</p>

<p>「如果覺得難過,就表現出來也沒有關係啊……」</p>

<p>當範統說出這句話後,月退的目光彷佛凝固了幾秒,一瞬間範統甚至有種自己說錯話了的感覺,但明明沒被顛倒啊。</p>

<p>「……是這樣沒錯,我總是忘記這裡已經不是那裡了……」</p>

<p>所謂的「那裡」,應該就是月退本來生活的世界。他在那裡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範統難以想像。</p>

<p>都已經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了,怎麼還會產生錯覺呢?</p>

<p>「仔細想想,還是有好事的,我喜歡救人,只是這件事也不全然……」</p>

<p>他語帶保留,之後像是覺得累了,便閉上眼睛,進入了睡眠。</p>

<p>身體不舒服的人睡一睡也好,範統安靜地待在一旁,儘量不打擾到他休息。</p>

<p>如果可以,他也很想跟著一起睡回籠覺,但昨天睡得早,現在精神好得很,勉強躺到床上應該也睡不著,只好算了。</p>

<p>月退是在中午時醒來的,在他睜開眼睛時,似乎還有些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而神情僵硬,等到看清楚周遭環境也看見了在房裡的范統,人才放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隨著明朗了些。</p>

<p>「範統……什麼時間了?」</p>

<p>「晚上了。」</p>

<p>由於他報錯時間,害月退緊張了一下,爬起來發現陽光正明豔,才拍了拍胸口。</p>

<p>「呼,朱砂又不在房裡,不是晚上嘛,範統你怎麼嚇我。」</p>

<p>你什麼時候才會搞懂我有語言障礙啊……</p>

<p>「我覺得下床走動應該沒問題了,我們去上課吧。」</p>

<p>月退說著,便換起衣服,做起了準備。</p>

<p>「但我們沒有武器,還不是會被那個腳踏</p>

<p>車老師趕出來?」</p>

<p>哇!好棒!機車老師變成腳踏車老師了!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新辭彙,真是新鮮!</p>

<p>……我越來越會自己解嘲排遣無奈了。</p>

<p>「腳踏車老師?」</p>

<p>月退充滿了困惑。</p>

<p>就算我正確無誤地說出機車老師,你也是聽不懂的,我相信。</p>

<p>「也許我們可以再跟老師商量看看,空手也是可以進行武術實戰的啊。」</p><p>你要我空手跟有武器的人打嗎?不要啊!你可以我可不行,我從來沒練過空手奪白刃的絕技,你饒了我吧!而且你想怎麼跟那個機</p>

<p>車老師溝通?用拳頭嗎?</p>

<p>「我準備好了,走吧。」</p>

<p>「好。」</p>

<p>……</p>

<p>這種違反自我意志,造成人生走上不同的分歧的錯誤答覆,到底還要發生幾次?</p>

<p>「月退,雞皮跟雞毛……」</p>

<p>「對唷,隨身攜帶比較保險。」</p>

<p>根據打聽來的消息,雞皮雞毛是會有人偷的,放在房裡又沒有人在,那的確很令人不安,只是一袋雞皮雞毛,隨身帶著又不太方便,實在很麻煩。</p>

<p>今天早上璧柔來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換成草綠色流蘇了,朱砂也說他上學前會拿雞皮去升級,真是讓人羨慕啊……</p>

<p>「雖然有點不方便,但還是帶著吧,我來拿好了。」</p>

<p>於是,他們就這麼帶著這些「貴重物資」出門了。</p>

<p>範統和月退出門後,就遇到了不友善的人群。</p>

<p>他們想到了有人會偷,卻忘了也有人會搶。</p>

<p>「把雞皮和雞毛交出來,否則就準備到水池重生吧!」</p>

<p>當街搶人,會不會太過份啊。</p>

<p>「……」</p>

<p>月退微微呆愣住,多半是他受過的教育裡又沒教過他遇到這種事情時要怎麼處理了,範統則跟著呆站,反正他也沒有主導局面的能力。</p>

<p>當街搶劫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來搶他們的是一群藍色流蘇的人,也就是說,他們要嘛是為了不讓他們升級,要嘛是為了自己拿去變賣賺錢,才來「欺負弱小」。</p>

<p>看他們志在必得,放話放得這麼兇狠的樣子,一時還真的會反應不過來。</p>

<p>總不可能就這麼把東西交出去吧?但是不交出去,要怎麼辦呢?</p>

<p>旁邊看到的人多半選擇漠視,除了不想捲入是非與那麼多個人為敵,多少也是因為看到被搶的是西方人,便無意插手了。</p>

<p>這裡的種族歧視還真嚴重,不曉得落月那邊是不是也這樣歧視他們城裡的東方人?</p>

<p>「月退,怎麼辦?」</p>

<p>要年紀比較小的人拿主意,範統覺得自己還挺丟臉的,不過臉皮這種東西是越磨越厚的,相信以後他就漸漸不會有羞恥感了。</p>

<p>「我不喜歡打架,跑吧。」</p>

<p>就算要打架,月退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適合,但是跑……跑去哪?而且範統很懷疑自己的體力跟跑速,能不能比得過這些搶劫的人。</p>

<p>「月退,你不要丟下我,別走啊!」</p>

<p>月退又愣了一下,然後苦笑。</p>

<p>「我不會不管你就自己跑掉的啦……」</p>

<p>不是,我是說反正我跑不掉,叫你不要管我自己跑就好,但是看起來又造成誤會了。</p>

<p>「沒聽到嗎?不交出來我們就直接動手了喔?」</p>

<p>其實範統也覺得逃跑是比較好的決定,上次月退在武術實戰課打敗的那群同學都是白色流蘇,這群可是藍色流蘇,等級大大不同的,究竟有沒有勝算範統也不知道,能不要冒險還是不要冒險吧。</p>

<p>「數到三就跑吧。」</p>

<p>月退這麼告訴他,於是在數到三後,他們兩個立即拔腿往另一個方向沖了出去。</p>

<p>範統幾乎是跟著月退在跑的,月退即使身體不舒服,跑步的速度與身手還是比他靈活,好幾次範統都差點在跟著跑時被障礙物絆倒,他也再度覺得可以無視這些障礙物,猶如跑在平地的月退,簡直不是人,至少他這個人就辦不太到,後面傳來的聲音顯示那些人對這種障礙跑也不怎麼拿手。</p>

<p>「嘖……冰結咒!」</p>

<p>藍色流蘇的人已經有一定實力了,一面跑一面丟個符咒攻擊獵物還不是問題,他們大概也對這種街頭追逐厭煩了,其中一人隨手掏出了事先備好的符咒,朝著前方的範統便擲過去。</p>

<p>範統當然有聽到對方扔符咒時喊的聲音,他連忙往旁邊一閃,歪打正著地閃開了那張符咒,只不過,疾跑的途中硬是改變方向,也使他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個腳沒踩好,便向前摔倒。</p>

<p>「哇啊啊啊!」</p>

<p>摔倒時的保護動作、嗯、啊、呃啊……來不及了。</p>

<p>跑步中摔跤是很痛的,但比起疼痛,後面追上來那些要命的傢夥才危險,月退似乎也注意到他跌倒而繞了回來,範統在摔跤的衝擊還沒平復的狀況下,只看到他的身影一閃,就和那幾個人交手了起來。</p>

<p>月退的手精准地揮中一個人的臉部,將他擊退,由於感覺到了威脅性,那些人的目標全都轉向了月退,沒去理睬旁邊的範統,範統在看到月退取得一開始的優勢時還興奮了一下,但他似乎做了那一次攻擊就消耗了大半的力量,人整個虛軟下來,顯然是身體不舒服的狀況影響了他。</p>

<p>在閃過幾次攻擊後,月退便被壓制住了,裝著皮跟毛的袋子被拿走,但他們好像還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p>

<p>「你們說怎麼處置?」</p>

<p>「就讓他死一次看看好了,當作是抵抗的教訓啊。」</p>

<p>在聽到這句話後,範統當然想阻止。</p>

<p>「喂!你們都搶了南北了還想做什麼!」</p>

<p>這種時候把東西顛倒成南北一點也不好笑啦!快放開月退!</p>

<p>「不幹你的事,吵什麼,你也想死嗎?」</p>

<p>一名男子一腳踹中他的腹部,頓時讓他沒辦法再說下去。</p>

<p>「咳……」</p>

<p>當範統再度找回方向跟視覺時,看見的是月退被一名男子掐住脖子的畫面,當下他很想把手邊能找到的東西都拿起來扔過去,不過這巷子裡也沒什麼雜物,他只能空著急。</p>

<p>這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月退張開了眼,忽然間範統頓住了,那些在周圍圍觀的共犯也停止了嬉笑,那是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氣氛。</p>

<p>他什麼也沒做,卻讓所有人都感到凍寒。</p>

<p>不,應該說他什麼都,還沒做……</p>

<p>「你們在做什麼?住手!」</p>

<p>一個帶著怒意插進來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氣氛,在看向聲音的方向時,範統登時快感動流涕了。</p>

<p>噢!珞侍!你那看起來有點嬌弱的身影這時候看起來真是可靠耀眼耶!有救了!真好!</p>

<p>發現管閒事的人是珞侍後,那幾個囂張的傢夥只能幸幸然地放開月退,範統在跑過去扶月退的同時,也連忙向珞侍開口。</p>

<p>「珞侍,袋子,他們的……」</p>

<p>明明是我們的!嘎!</p>

<p>珞侍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秀美的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p>

<p>「把你們搶的東西還給他們,然後通通退下!」</p>

<p>在聽了珞侍的命令後,那幾個藍色流蘇的傢夥更加不滿了,不過他們還是乖乖照做,將袋子丟在地上,臨走前還惡意地留下一句話。</p>

<p>「不過是靠侍符玉佩的威能罷了,有什麼了不起?」</p>

<p>這句話範統聽到了,珞侍也聽到了,珞侍的臉色因為這句話而微微一變,手也握緊了些,但他沒採取任何行動,就這麼放任他們離去了。</p>

<p>珞侍,你幹嘛忍耐?這種時候就是要把人攔下來一一暴打一頓不是嗎?你是紅色流蘇耶,比他們強啊,應該也不會輸吧?</p>

<p>其實範統只是不甘願沒出一口惡氣而已,看著月退脖子上殘留的紅痕,他覺得那些惡劣份子真該多投胎轉世幾次,看看會不會變善良些。</p>

<p>「月退,你還好嗎?」</p>

<p>珞侍先看的是月退,然後才看向範統。</p>

<p>「範統你也沒事吧?看起來應該沒事。」</p>

<p>這什麼態度……我是順帶的嗎?雖然月退的狀況看起來比較驚險,先關心他也是應該的,但是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判定我沒事啊?我覺得我肚子還很痛啊!搞不好瘀青了!倒楣一點說不定還內臟破裂!……我不是詛咒自己。</p>

<p>被範統扶起的月退伸出手拂過自己的脖子,似乎還有點失神,直到珞侍走到他面前看他,他臉上才恢復出一點表情。</p>

<p>「啊……珞侍。」</p>

<p>月退的眼睛總算可以正常聚焦了,還認得出人來,應該是沒事吧。</p>

<p>珞侍把旁邊的袋子撿起來,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後,就隨手遞給範統,接著開口。</p>

<p>「這種東西就要趕快拿去交,直接換成草綠色流蘇比較實際,放在身邊只是徒增危險而已。」</p>

<p>「可是,毛太多……」</p>

<p>珞侍花了五秒才反應過來是「毛不夠」,他剛才也不過隨便看一眼,自然無法分辨裡面的雞毛有幾根。</p>

<p>「你們怎麼不先把雞毛湊齊啊?連雞皮一起收集做什麼,殺雞比較麻煩,拔毛很簡單,你就算靠近雞把它頭上的毛拔走,它也未必會發現。」</p>

<p>咦?那麼那天沒有殺到被人拔過的無毛雞真</p><p>是太好了。要問我們為什麼連雞皮一起收集,這還真是個複雜到難以回答的問題……</p>

<p>「拿著這種東西也別跑到小巷來,走大路啊。」</p>

<p>「我們是在小巷中被當眾搶劫,逃跑到大路來的。」</p>

<p>說顛倒了,不過沒關係,這種程度珞侍應該可以自己翻譯。</p>

<p>聽到東方城的治安這麼差,珞侍不由得瞪圓了眼睛。</p>

<p>「怎麼會這樣……可惡,新生居民與新生居民的糾紛無法可管,下次會議我一定要提出這個問題……」</p>

<p>由於月退從剛剛到現在都很安靜,範統有點不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p>

<p>「月退?」</p>

<p>因為他的狀況看起來不太正常,範統還用手在他面前揮了幾下。</p>

<p>「……沒、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今天還是回宿舍不去學苑了,珞侍,謝謝你。」</p>

<p>月退有點情緒不穩定地說了這幾句話,然後便向珞侍告辭,速度快到珞侍沒反應過來,範統也拿著雞毛雞皮傻在原地。</p>

<p>於是,珞侍看向身邊的範統。</p>

<p>「範統,那你還要去上課嗎?我要走了。」</p>

<p>「……求求您保護我回宿舍。」</p>

<p>為了生存下去,範統想,他恐怕是會越來越無恥的。</p>

<p>最後會變成像米重那樣嗎——?這樣想起來還真是不舒服耶……</p>

<p>結果珞侍真的陪他走回宿舍了,果然就跟他判定的一樣,珞侍是個好孩子,只是嘴巴有的時候不太坦率,他們在宿舍門口分別後,範統便自己上樓,疲憊地推開四四四號房的門。</p>

<p>「範統,你回來啦?」</p>

<p>房間裡有人向他打了招呼,不過……不是月退。</p>

<p>「哇——」</p>

<p>範統受到了驚嚇,立即想關門出去,但米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逃跑。</p>

<p>「我說範統啊,看到我就嚇成這樣還連家都不回了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早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了嗎?」</p>

<p>才不是這個原因!難道米重你也想來搶我的雞皮雞毛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的!</p>

<p>「咦,你抱這一袋是什麼?」</p>

<p>唔?看起來不知情的樣子?是誤會嗎?</p>

<p>「你不覺得在房間沒有人在的時候擅自走出去是很失禮的行為嗎!」</p>

<p>範統還特地連淋浴間都看了看。沒有人,真的沒有人。</p>

<p>月退跑哪裡去了?不是先走的嗎?</p>

<p>「什麼走出去?是闖進來吧?又不是什麼閨女的房間,大家都這麼熟了,站在外面等很累啊,進來休息一下會怎麼樣嗎?」</p>

<p>別再裝熟了,我很介意。話說你到底來做什麼的?而且現在明明是上學時間,原來你都不上課的嗎?</p>

<p>「我只是想來打聽一下有沒有新的八卦嘛,範統你很行耶,得到了珞侍大人的關注,聽說也跟音侍大人搭上線了?有沒有秘訣啊?」</p>

<p>別講得好像我是出去賣的好不好,而且,基本上音侍大人可能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見了面搞不好也認不出來。</p>

<p>「還有綾侍大人。」</p>

<p>這個刺激是一定要的,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p>

<p>「什麼——!」</p>

<p>米重的反應果然非常激烈,他激動到抓著範統的肩膀不住搖晃,像是想從裡面搖出什麼東西來一樣。</p>

<p>「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麼你這麼令人羨慕!你跟綾侍大人說到話了嗎?你跟綾侍大人握到手了嗎?分我一點啊——他跟音侍大人到底有沒有一腿?」</p>

<p>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覺得綾侍大人跟音侍大人有一腿?真是太神秘了,綾侍大人您到底對音侍大人做過什麼,做得多過火啊?我寧可相信是跟女王有一腿,不是連沐浴更衣他都在旁邊嗎?</p>

<p>範統默默取了紙筆來。</p>

<p>「你拿紙筆做什麼?……什麼……『不告訴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還硬要用寫的來表達你的意思,這讓人感覺真不悅!又寫了什麼……『我的符咒通訊器是綾侍大人親手做的』……!啊啊啊!賣我!求你!多少錢我都跟你買!範統我對你最好了對不對——」</p>

<p>哇哈哈哈哈好爽——不過我是不會賣你了啦,裡面有內建的可以找到音侍大人跟綾侍大人的團訊連結處,這是無價的啊,搞不好有的時候有用的,賣給你我不就沒有了嗎?</p>

<p>「我出五千串錢!五千串錢!」</p>

<p>……!五千串錢!可惡!我心動了!看不出來米重居然這麼有錢嗎?等一下,有五千串錢還要為了還債奔波,他到底欠了多少債啊?</p>

<p>「不過,請讓我賒帳,我沒有現金,你覺得怎樣?」</p>

<p>去死吧。</p>

<p>「範統!不要不理我啊!我保證一千年之內一定會還完的!我保證!」</p>

<p>有沒有搞錯,你一年只打算付五串錢嗎!而且不要因為新生居民好像只要換皮囊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就隨便開出這種太誇張的年數好不好!</p>

<p>「……你們在做什麼啊?」</p>

<p>最後是放學回來的朱砂幫忙把這個奇怪人士趕了出去,米重還硬是提醒範統自己的通訊器符文,要範統改變心意的話勢必聯絡他,這當然是不可能的。</p>

<p>而月退卻直到他們要睡覺前,都沒有回來。</p>

<p>月退,你跑哪裡去了啊?</p>

<p>雖然是該睡覺的時間了,今天才發生過那種事,半夜出門也有點危險,但範統還是決定出去找一下人,朱砂則留在房間裡看管雞毛跟雞皮。</p>

<p>范統在出來時又遇到了璧柔,在一番前言不對後語的溝通下,璧柔大概瞭解了情況,也自告奮勇跟著一起尋找。</p>

<p>其實範統很希望她可以把音侍或綾侍叫來幫忙,那可能很快就可以找到人了,但他實在開不了口,他深深覺得這是臉皮的磨練還不夠的問題。</p>

<p>「有了有了,我覺得應該是在城外西南方,往那邊找過去大概可以找到。」</p>

<p>你覺得?</p>

<p>範統覺得璧柔也很神奇,她閉上眼睛過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但範統也沒有依據可以否定,所以只好按照她說的,跟著她一起出了城,往西南方搜索。</p>

<p>走了一段路以後還是沒看到人,但再走下去就會逼近危險地帶了,範統有點猶豫,可是璧柔都沒有回頭的意思,他也就跟著走了下去。</p>

<p>根據以前從米重那裡拿到的地圖,再過去真的是會被怪物秒殺的地方耶。月退你真的在那邊嗎?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做什麼?</p>

<p>「啊,找到了。」</p>

<p>璧柔指向前方,的確有個人影。范統是從那頭金髮認出來的,他就站在一片虛空之前,襯著遠方的明月,一眼看過去很清楚,也多虧月光照亮了視野。</p>

<p>「月退!」</p>

<p>範統遠遠地叫他,但是他沒有反應,也沒有轉過身來,兩個人小跑步接近他後,璧柔也覺得奇怪地過去搭了一下他的手臂。</p>

<p>「月退,你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我們很擔心你……啊!」</p>

<p>在月退側過臉看見璧柔後,突然用力地甩開璧柔的手,退了一步,在範統和璧柔錯愕地看向他時,都被他的眼神嚇到而說不出話來。</p>

<p>那是一種十分憎恨的眼神,在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璧柔時,璧柔只覺得十分恐怖與不解。</p>

<p>如果這樣的恨意是針對她,那是為什麼呢?</p>

<p>連範統也搞不懂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沒有看過月退這樣的表現,也不知道恨的感覺,可以透過眼神如此具體地描繪。</p>

<p>「……抱歉。我剛才怎麼了嗎?範統、璧柔,你們怎麼會來這裡?」</p>

<p>忽然間,那種恐怖的感覺就這麼消失了。站在他們面前的又是他們印象中的月退,正帶著溫和的表情跟他們說話。</p>

<p>只是那溫和之中,似乎還是有一絲隱隱哀傷。</p>

<p>「應該是我們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才對吧!你半夜沒回去,大家很擔心你啊!」</p>

<p>大概想把剛才被嚇到的情緒平緩過來,璧柔說起來教訓的話語,聽起來還真頗有幾分興師問罪的味道。</p>

<p>「呃……我只是出來散心,對不起,我們回去吧。」</p>

<p>月退簡單道歉後,便表示要跟他們一起回去了,畢竟找到人還是最重要的,他看起來什麼也不想說,那麼追問多半也問不出來。</p>

<p>這個夜晚成了一個謎,而且看起來恐怕未必會有解開的一天。</p>

<p>◎ 範統的事後補述</p>

<p>所謂的朋友,到底是瞭解深一點好,還是維持普普的交情好呢?</p>

<p>對我來說,我還是想對月退投注關心的,雖然越挖掘就會越覺得他不單純,但至少個性看起來還是很單純,而且他是個好人,如果他的背景不單純,那也是讓他變得不單純的人的錯。</p>

<p>今天雖然成功保住了雞皮跟雞毛,也稍微修理了一下米重,但</p><p>好像覺得不是很開心呢。</p>

<p>啊——我對於搞不清楚的情況,總是會覺得很煩悶啦——</p>

<p>而且,從頭到尾跟璧柔是有什麼關係啊?難不成月退你其實也暗戀人家,所以嫉妒?……我覺得有這種想法的我真是膚淺,我根本只是想隨便找個理由來逃避嘛?</p>

<p>無論如何,希望明天一早起來一切就能恢復正軌,也希望月退可以過得開心一點,我還是喜歡他露出真心笑容的樣子。年紀輕輕的,還是應該多笑啊,珞侍也是嘛,這年頭美少年都流行不笑裝酷嗎?</p>

<p>我覺得比較悲哀的是,我就算不笑也酷不起來。這到底是臉的問題還是個性的問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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