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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西域 章之二 交朋友只了解一半沒關係,要結婚請了解八成

作者:水泉 字数:21286 更新:2024-02-21 20:17:19

<p>『啊,那當好兄弟呢?十成?』 ── 音侍</p>

<p>『跨越了兩個等級,比結婚還高是怎麼回事?……』 ── 月退</p>

<p>『這就是我目前為止看過很多人會對相知甚深的兩個人說「你們乾脆去結婚算啦」的來由嗎?』 ── 噗哈哈哈</p>

<p>「我是在四歲的時候被送進聖西羅宮的,那個時候,西方城在皇帝的示意下,對王族直系與旁系的孩子都進行了資質評選,皇帝想選出一個有能力讓天羅炎認主的孩子,培養出一個真正擁有強橫實力的繼承人。」</p>

<p>月退整理了一下頭緒後,便從事情的最初開始說起。</p>

<p>「皇帝得了絕症,所以才會急著想找繼承人,西方城的皇帝被長老們控制好幾代了,他渴望下一代能擺脫這樣的處境,只可惜……我也跟他們一樣。」</p>

<p>他說到這裡,自嘲般地一笑,硃砂則不解地發問。</p>

<p>「絕症?不能用王血治療自己嗎?皇帝最初為什麼會被長老們控制?」</p>

<p>「可以用王血治療,只是他對被控制的人生已經感到厭倦。」</p>

<p>月退在解釋這一點的時候,神情也顯得黯然。</p>

<p>「幾代之前的皇帝出了意外,臨死之前將王血傳給幼子,託付給當時的長老,沒想到長老起了異心,意圖掌控年幼的新帝,將王血與王權握在手中,而他們也做到了。」</p>

<p>這種權力鬥爭之類的黑暗事情,范統聽了就頭痛,對他這種自認是普通平民的人來說,這些事聽起來實在很難有切身體會的真實感,可是偏偏這是發生在他朋友身上的事。</p>

<p>既然不想死,又為什麼不用王血救自己啊?啊,對了,是不是剛好一個月內救過人?這樣真虧耶,救了別人,結果救不了自己……不對啊?一個月的限制不是復活嗎?治療應該不限次數才對──其實那個皇帝是被謀殺的吧!他根本是被迫交出王血的力量,傳給一個幼小的笨兒子──喔喔喔西方城好黑暗啊!我忽然發現我很有這方面的剖析天分,是這樣嗎?</p>

<p>「畢竟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包含我原本的家人、前任皇帝的長相、西方城街道建築的模樣……」</p>

<p>說到這裡,月退露出了略顯悲傷的微笑,然後他又想起自己漏掉了一件事,連忙補充說明。</p>

<p>「啊,我忘了說,在被送入聖西羅宮做為王位繼承人後,他們便剝奪了我的視覺,讓我失明,後來我之所以會以布條蒙眼,是因為臉遮了大半,他們讓替身出現時比較不會被發現,而且,讓一個雙眼完好的人裝成瞎子畢竟比較困難,他們也不想讓人知道西方城的皇帝是看不見的,遮起來就沒這些問題了,而我反正也看不到東西,蒙著布條對我來說不會造成困擾。」</p>

<p>他做完這番解釋後,范統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p>

<p>眼睛好好的居然搞成瞎的?殘害幼童也不是這樣的吧!你們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啊!你們有問過他的意願嗎?</p>

<p>「讓我失去視覺,是為了培養我『純粹想像』的資質能力,因為天羅炎是東方的劍,驅動時需要用到術法,皇帝選了我就是為了要一個能讓天羅炎認可的人,自然一切以這點為考量,我都能明白。」</p>

<p>知道他們會問原因,月退便自己先說清楚了,同時還想到了什麼而笑了出來。</p>

<p>「所以,術法其實我本來就會,但都只會一些高階術法,剛好死到東方城去,碰巧有機會接觸基礎的術法,這種機緣還真是有趣呢。」</p>

<p>……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啊?</p>

<p>范統又一次覺得自己不了解月退了。</p>

<p>「總之,在前任皇帝死後,我便成為了西方城的新任皇帝。長老們想控制我,卻也畏懼我越來越強的力量,平日我身上總是背負著上了層層邪咒、魔法束縛的鎖鍊,聽從他們的話,讓我救他們想救的人,治療他們想治療的人……」</p>

<p>說到這裡,月退忽然看向了范統,表情也柔和了許多。</p>

<p>「范統,你是我第一個出自自己的意願用血治療的人呢,之前不管我想削減誰的痛苦,只要長老們不同意,我都只能壓抑下想幫忙的心情……能夠為自己喜歡的朋友做點什麼,實在是很開心的事情,彷彿也可以摸索到一點自我與存在價值,對我來說,那其實是很值得紀念的一件事情。」</p>

<p>你是說我被雷劈那一次對吧?所以那個果然是王血嗎!我覺得心情有點複雜!殺雞焉用牛刀!而且我有幸被王血治療,居然根本不太記得過程跟詳細情況,這樣我以後怎麼跟後代子孫炫耀啊!</p>

<p>唉,女友都交不到了,想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後代子孫做什麼……</p>

<p>總之幸好你剛救完珞侍就衝戰場去了,要是再耽擱一些時間,像那次一樣等到後遺症的後勁全都出來,不就變成可以被幾個普通的新生居民擒住,虛弱得只能躺床的狀態了嗎……</p>

<p>「器化能發揮出武器最大的威力,越高階的武器越難修成,反噬也越嚴重,而我因為跟天羅炎修成器化的關係,身體連帶受到傷害,命本來就不長,只是還沒等到撐不住的那一天,我就在身體虛弱的時候被人殺害了。」</p>

<p>喔喔!終於!你要說到那個殺人兇手了吧?就是那個假少帝對吧?</p>

<p>如果希望等書一次看比較多的內容,可以自己控制不要看太多試閱喔,謝謝。</p>

<p>畢竟上本後記就說過卷八比較平淡了,其實不必急著看應該也還好......</p>

<p>「那爾西他……我……」</p>

<p>好不容易說到這裡,月退卻好像提到這個名字,就說不下去了一般,一反剛才的平淡,整個陷入了遲疑停頓。</p>

<p>在他停止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開口催促。如果他就這麼不說了,他們也能體諒的,強迫他去回想殺了自己的人的事情,確實很殘忍。</p>

<p>「對不起。長久以來的習慣,遇到痛苦的事情,我總是會隔開自己的心與知覺,想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習慣了放空逃避後,真正要面對就變得有點困難……」</p>

<p>他面上帶著歉意,這麼說著,好像對自己無法平靜看待那個人而感到慚愧一樣。</p>

<p>這種事……也不是你的錯吧?應該是害你變成這樣的人的錯吧?</p>

<p>聽月退說出這種話,范統不由得感到難過。</p>

<p>「沒有人責怪你,你不需要道歉。」</p>

<p>硃砂對他這麼說,月退則沉默了一陣子後,接著說了下去。</p>

<p>「那爾西……是暉侍的弟弟。他們是前任皇帝的親生兒子,因為我的關係,他們失去了王子的地位,長老將他們視為可利用的棋子,讓暉侍去東方城臥底,那爾西則留在西方城當牽制他的人質,暉侍會把他在東方城的生活詳細報備,機關的開法位置也包含在信中,所以之前去打掃的時候,我才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不過果然還是太大膽了,被發現是正常的。」</p>

<p>噢,原來是這樣啊?你想太多了,我是因為得到了暉侍的記憶,才會在那時候下意識看向那裡的,要不然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你的行動啦。</p>

<p>「消失的暉侍大人居然是西方城的探子?那他現在人呢?」</p>

<p>硃砂對暉侍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便問了這個問題。</p>

<p>「他……已經死了。」</p>

<p>雖然跟暉侍連見都沒見過,但提及暉侍的死訊,月退的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些許感傷。</p>

<p>噢,這個我知道,他就是死在我面前的。</p>

<p>范統在心裡補充了這一句。</p>

<p>「我也是被殺之前才聽說這個消息,但既然是那爾西說的,應該不會錯……」</p>

<p>他言語之間流露出來的態度,隱約仍存在著對那爾西的信任,也許他本人並沒有發覺,但聽的人都看得出來。</p>

<p>原本他想接著解釋,因為暉侍死了,那爾西才決定動手殺了他,但想了想又覺得說不出口。</p>

<p>那可能只是個觸發點。難道暉侍一直活著,他就不會殺他了嗎?</p>

<p>月退將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緩緩地撫向自己的頸間。</p>

<p>那個時候,那爾西就是用他冰涼顫抖的手,掐住他的脖子。</p>

<p>『只要你不存在就好了……』</p>

<p>恍惚間,他彷彿又置身於目不能視物的黑暗當中,於窒息與疼痛的痛苦中,又一次聽見這句話。</p>

<p>儘管他已經重生,但這個傷口一直都沒有消失。</p>

<p>而他也一直……還無法問他「為什麼」。</p>

<p>「我其實並不了解他在想什麼……」</p>

<p>承認這一點並不困難,只是承認之後,他多少還是會覺得有點難過。</p>

<p>為什麼跟一個人相處了那麼多年,卻仍覺</p><p>得他如此陌生呢?</p>

<p>「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p>

<p>像是不知道還該說哪些,月退索性這麼問,讓他們自己提問題。</p>

<p>凋落の雨滴</p>

<p>契約搭檔烈風閑云 ←這就叫做云消雨散~</p>

<p>丫的你讓人看看10+27長什麼樣會死麼為什麼從頭到尾最多就是一個側影一直到未來篇結束最後一幅圖也只是一個站在棺材旁邊上半身全都被樹擋上了的兩條腿你就是不給看是不是啊啊啊---------</p>

<p>「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這麼強啊?」</p>

<p>范統心直口快地發問了,這句話難得沒被顛倒,卻是個有點沒意義的問題。</p>

<p>「你問他為什麼這麼強,就好像問魚怎麼會游泳一樣。」</p>

<p>硃砂搶在月退回答之前就先說話嘲笑他了,被比為魚的月退則是苦笑了一下。</p>

<p>「我的實力是犧牲了很多事物換來的,沒有到天生或者本能的地步,努力才能換取成果,范統你要是肯每天練一萬張符咒,控制力一定會大有進步。」</p>

<p>一……一萬張?月退!你絕對是魔鬼!</p>

<p>「有必要,我禁得起這種考驗,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靠你保護比較好。」</p>

<p>范統說完反話後,立即重重搖頭,深怕月退當真,每天都督促他練習,那他可吃不消。</p>

<p>「還有,因為記憶被封印的關係,我有多的能力,派不上用場,不過這件事還是之前再解釋好了。」</p>

<p>經過那番驚險的逃亡後,他覺得大家都需要安頓下來休息,一口氣消化這麼多資訊,恐怕也很難靜下心來分析,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別提暉侍的事。</p>

<p>同時他也有點關心消失的噗哈哈哈回來了沒,斜眼瞥過去後,他吃驚地發現噗哈哈哈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剛剛到底去了哪裡,他實在很好奇。</p>

<p>噗哈哈哈,你在做什麼?不是說好要烤肉嗎?屍體還在那裡沒處理啊!你怎麼一出現就在那裡打瞌睡,你身邊那幾包又是什麼啊?</p>

<p>雖然使用心靈溝通的話,這點距離他可以直接問他,但這邊還沒結束就去管那邊,一心二用好像不太好,范統只好先忍下好奇心,繼續聽這邊的討論。</p>

<p>「你被關起來的時候,沒有被人怎麼樣吧?」</p>

<p>硃砂問了一個比較不相干的問題。嚴格來說的確也是「過去」的事情,但跟西方城沒什麼關係就是了。</p>

<p>你這問題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叫做沒有被人怎麼樣?你覺得他會被人怎麼樣?現在看起來好手好腳的,應該沒被刑求拷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嗎?……不要讓我想起米重那番收後宮的言論!女王應該不會把他怎麼樣吧?應該不會吧?</p>

<p>「我在牢裡的待遇挺正常的,多虧了違侍大人。」</p>

<p>月退的回答倒是讓他們意外了。</p>

<p>「違侍大人?」</p>

<p>「違侍?音侍總是掛在嘴邊罵的那個違侍?」</p>

<p>「你說違侍大人?那個很喜歡新生居民又一心違逆女王的違侍大人?」</p>

<p>三個人三句話,很明顯可以聽出哪一句是范統說的。</p>

<p>「是啊,違侍大人下令嚴禁他們動用私刑,所以我才能在牢中過得那麼安穩的……」</p>

<p>從月退口中獲得肯定的答覆後,三人的臉色都有點微妙,但也沒興趣繼續研究違侍是什麼樣的人了。</p>

<p>「恩格萊爾,你是西方城的皇帝,現在也離開東方城了,沒有必要繼續喊大人啦!」</p>

<p>璧柔為了月退的稱呼矮化自己的身分而抱不平,硃砂也點頭贊同,同時問了另一個問題。</p>

<p>「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們的行動應該都以你的決定為主。」</p>

<p>講白了,就是「現在東方城回不去了,你如果不想去西方城,我們也願意跟著你流浪」的意思,在場的人也沒有異議,只等月退回答。</p>

<p>「……」</p>

<p>月退微張著唇,似乎因為還沒考慮過而難以立即回答。</p>

<p>「恩格萊爾,跟我回去嘛!都先住到我家沒關係,我家大得很,小心一點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安全上也沒有問題,你可以養傷,他們可以休息,這樣不是很好嗎?」</p>

<p>見他無法決定,璧柔便焦急地勸起他來了。</p>

<p>咦?對喔,璧柔好歹也領了個金線二紋,原本住在西方城,有自己的宅邸也不奇怪……所以璧柔在西方城到底是什麼身分啊?總不可能用愛菲羅爾的名義招搖過活啊?</p>

<p>范統正在心裡猜測著,月退便苦惱地開口了。</p>

<p>「其實不管是右手的狀況還是我身上的限制,如果不要造成大家的麻煩,死掉重生是最快的,可是現在死了就會回東方城的水池,沒有辦法這麼做……」</p>

<p>對啊,死回去的話,我們這麼努力逃出來就沒有意義了……咦?等、等等,這不就代表……</p>

<p>「沒錯,所以你不能死。不只是你不能死,我們也都不能死。」</p>

<p>硃砂這番話明顯是針對范統的,他也確實以一種威脅的眼光看向了范統。</p>

<p>「從現在開始,我們都不能死掉,你要是死回東方城去,我們是不會去救你的,到時候你就自己看著辦。」</p>

<p>他的話十分直接,而月退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p>

<p>「范統,凡事小心一點,就把自己當成原生居民吧。」</p>

<p>咦──真的一次都不能死嗎?這會不會太難了啊!就算我現在有暉侍的劍術記憶,將來要對上的可能是西方城金線三紋的高手耶!萬一有危險,噗哈哈哈你一定要救我啊!</p>

<p>「要是你真的死回東方城,你……一定要等我。無論如何我都會設法取回力量救你的,就算要奪回皇位發兵攻破東方城,我也會去做的。」</p>

<p>這個……月退你怎麼突然這麼強硬?你這樣好像在說你不惜珞侍恨你一輩子也要來救我一樣啊?我該因此而感到安心嗎?這件事情還沒有真的發生,不要激動,快把這陰冷的寒氣收回去,我也不希望自己變成讓東方城亡國的禍首啊……</p>

<p>「那如果是我呢?」</p>

<p>硃砂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有點不悅,大概是問之前就覺得月退不會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了。</p>

<p>「還有我呢?」</p>

<p>璧柔也跟著問了,范統對她有點無言。</p>

<p>拜託,小姐妳湊什麼熱鬧啊,妳被女王陛下拿希克艾斯劈一劍都還好好的,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殺得死妳吧?況且妳又不是新生居民,死了也不會從水池浮起來的啦,搞笑喔?</p>

<p>如果前面的書還沒看,就別先看卷八的試閱吧。(無奈)</p>

<p>先看了後面再來問前面就有寫的東西,是很令人無奈的。</p>

<p>「你們不會死的,我比較擔心范統……」</p>

<p>月退面對這等陣仗,頓時有些退縮。</p>

<p>「我們不會死這個結論是怎麼推算出來的?」</p>

<p>硃砂挑了挑眉,顯然不怎麼滿意。</p>

<p>「我不會讓你們死的。」</p>

<p>這次,月退的回答堅定多了,但下一句嘀咕,氣勢馬上就虛了下去。</p>

<p>「至於范統,我實在沒什麼把握,啊,以我現在的狀況,要做出這種保證好像有點自大了,唔……」</p>

<p>等一下,月退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啊!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弱小又倒楣嗎!我看起來就是一副什麼都不做也會有天上的隕石掉下來把我砸死的樣子嗎!我也不過在你面前被音侍大人的門滅掉一次,還有被自己丟的符爆掉一次,你用不著因為這樣就對我如此沒信心吧!</p>

<p>「我才不會活呢!我會好好死給你們看的!可惡!」</p>

<p>范統本來想做出有志氣一點的發言,但在詛咒的顛倒下,頓時就變成很自暴自棄的話語了。</p>

<p>「別理范統了,肚子有點餓,食物料理好了沒啊?」</p>

<p>硃砂說著,看往了噗哈哈哈的方向,大家也都跟著他看了過去。</p>

<p>「范統,那是你的拂塵嗎?」</p>

<p>月退問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吃驚,但范統的驚訝遠比他大。</p>

<p>「你怎麼知道他是嗚哇哇哇啊!你又沒看過他!我都是到今天才知道他可以變成鬼的耶!」</p>

<p>夠了,詛咒,我警告你,真的夠了喔,再讓我說出那麼可笑的名字,小心我再也不說話讓你沒有把話顛倒的樂趣。</p>

<p>「呃……我只是這麼推測,畢竟我知道武器跟護甲是可以變成人的……」</p>

<p>對喔,你身邊就有兩個例子……可是這還是有點說不通啊?</p>

<p>「這麼說來,你之前也說過噗哈哈哈是很爛的武器,你又是怎麼知道的?」</p>

<p>范統才剛問完這句話,就被一個軟軟的結實物體砸中頭。</p>

<p>「就算知道是反話,還是不可原諒。」</p>

<p>噗哈哈哈什麼時候不好醒,偏偏就在說到他壞話的時候醒過來,這大概也可以算在范統的倒楣事項中</p><p>。</p>

<p>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明知是反話還要計較!你剛剛到底扔什麼砸我……咦,包、包子?哪來的包子!叫你去烤肉,哪裡變出包子來的!都掉到地上沾土啦!暴殄天物啊!人家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拿肉包子打我,我可是不會撿起來吃的!</p>

<p>不過,這時注意到包子的也只有范統而已,月退還是決定先回答范統剛剛問的問題。</p>

<p>「我和天羅炎訂立了契約,也一直是用右手拿劍的,所以,我的右手殘留著天羅炎的氣息,這也就是我在武器店拿起武器,對方都會一直尖叫的原因,音侍大……音侍的話,他本身就是希克艾斯,自然沒有武器受得了直接接觸時他身上的氣息……范統你在音侍閣死掉那一次,我曾經不小心把噗哈哈哈拿起來過,但他卻沒什麼反應,睡得一樣安穩,能夠無視天羅炎氣息的,至少也是同階級的武器,因此,他能變成人,也是很好推測的。」</p>

<p>月退這一大串解釋下來,范統聽得還算清楚,但將這邏輯在腦中轉過一次後,他當場臉色大變。</p>

<p>不會吧!這不就是說──</p>

<p>要印證自己的想法,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實驗,於是范統猛地轉向硃砂,迅雷不及掩耳地搶過了他身上的匕首。</p>

<p>『啊──放手!放手!救命啊──不要碰我──!』</p>

<p>匕首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因為接觸而在他腦中響起,當然也同時叫給身為主人的硃砂聽了。</p>

<p>「你要做什麼啊!」</p>

<p>硃砂立即以粗暴的動作將匕首從他手上奪回,略微緊張地檢視自己武器的狀態,順便也安撫武器受驚的心靈。</p>

<p>「不──我居然也變成殺刀腿了!怎麼會這樣!」</p>

<p>這個事實讓范統遭到了不小的打擊。天羅炎與希克艾斯的氣息都會讓低階武器畏懼,噗哈哈哈的等級差不多的話,同理可證,身為他的主人,手上自然也會有讓低階武器害怕的氣息──這等於也間接證實了噗哈哈哈的價值。</p>

<p>沉月之鑰 卷八 西城 試閱十四 suru8aup3 在天空部落發表於111929 | 卷八 西城 鼓勵此網誌:0</p>

<p>「早跟你說過有了我以後就不能再有別人了。」</p>

<p>噗哈哈哈皺著眉,覺得他大驚小怪。</p>

<p>「我以為那只是你大方跟分享慾的發言啊!」</p>

<p>我是說小氣跟獨佔慾!噢噢噢!搞半天居然是很實際性的警告嗎?</p>

<p>「范統,不要太貪心,有一把好武器比拿了十把普通武器好多了,何必貪圖新鮮想拿別種武器呢?」</p>

<p>月退溫言勸著他,但他話語中暗藏的意思讓范統覺得他根本知道重點所在。</p>

<p>你也知道是武器「種類」的問題嗎!我這輩子難道就只能拿拖──拂塵?我真的沒有拿一些正常一點的武器的命了嗎!還是我只能像音侍大人那樣拿壞掉的?或者是新生居民碰不到的噬魂武器?</p>

<p>「反正你到現在還是對本拂塵有所不滿!」</p>

<p>噗哈哈哈那敏感的自尊心好像又受到刺激了,范統見狀,連忙想澄清誤會……儘管其實不是誤會。</p>

<p>「我只是覺得,碰到別的武器都會讓它們呻吟,好像我這個人很親切一樣,感覺有點好嘛,不是在怪你啦!」</p>

<p>范統這次的反話也成功地讓眾人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p>

<p>「你們有什麼問題到旁邊用心靈溝通說好嗎?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月退也是。」</p>

<p>硃砂極為冷淡地說著,對范統跟他武器的家務事一點興趣也沒有。</p>

<p>什麼月退也是……你什麼時候可以代替月退發言了啊?自己餓了不要牽拖月退好嗎?</p>

<p>「食物在這裡。」</p>

<p>聽到他們要用餐,噗哈哈哈便指向那幾包原本不存在的東西。</p>

<p>「這是……?」</p>

<p>原本要料理的食材被放置在旁邊,卻生出了幾包不知道哪來的袋子,大家都覺得噗哈哈哈應該解釋一下。</p>

<p>「沒做過的事情,想來想去要做好還是太難,武器應該要有自尊,不該下廚,反正你們要的是可以吃的食物,也不一定要吃那頭東西,我拿現成的還比較快。」</p>

<p>噗哈哈哈的說明並不難懂,但大家還是有未解的疑惑。</p>

<p>「所以……那些到底是哪來的?」</p>

<p>你該不會要說你剛剛回了東方城一趟吧?你該不會只花了這點時間就來無影去無蹤地從東方城偷了食物回來了吧!這也太誇張了,這根本是常理外的存在才辦得到的事情啊!</p>

<p>范統覺得自己想出來的解答已經很荒謬了,沒想到噗哈哈哈的回答比他想的還要荒謬。</p>

<p>「希克艾斯給的。我跟他拿的。」</p>

<p>希克艾斯,也就是音侍。他們幾個同時在腦中進行了這樣的名詞轉換。</p>

<p>「什、什麼──」</p>

<p>你不只跑回東方城去,還跑進神王殿!然後你跑進神王殿居然遇到音侍大人,他還送你一堆吃的!這到底是什麼不可理解的狀況!</p>

<p>「你見到音侍了嗎?他還好嗎?有沒有被女王為難啊?」</p>

<p>提起音侍,璧柔立即關切了起來,這次月退倒是沒對她的關心有什麼表示,畢竟音侍幫了他們很大的忙,擔心他現在的狀況也是應該的。</p>

<p>「你先交代你為什麼會跑到神王殿去吧……?」</p>

<p>范統覺得問事情應該先弄清楚先後順序,這樣比較好了解,而跟璧柔比起來,噗哈哈哈似乎還是覺得自己的主人較為重要,所以他選擇先回答范統的問題。</p>

<p>「要回去東方城,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人比較少的座標,我就選了神王殿啊,印象中人不多。」</p>

<p>……</p>

<p>我不知道該對你這簡單的思考做出什麼樣的評論,噗哈哈哈。這樣聽起來好像我對這件事爆笑出聲一樣,但其實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啊……你一點也沒想過那裡很危險嗎!還是你真的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如入無人之境?</p>

<p>「你進去神王殿,都沒有人發現?」</p>

<p>硃砂也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一個可能是噗哈哈哈太神奇,另一個可能就是神王殿的警備太弱了。</p>

<p>無論是哪一個,感覺都是讓人不太能輕易接受的答案。</p>

<p>「有啊,遇到希克艾斯,被他拉去他那裡問了一堆問題,我跟他說我要找吃的,他就弄了一堆送我,也不用錢,剛好解決問題。」</p>

<p>噗哈哈哈將事情說得很省略,不過,想來他應該也沒有被音侍糾纏太久,畢竟他可是在他們說話的期間就回來了。</p>

<p>「那……音侍他還好嗎?」</p>

<p>剛剛問的時候沒有得到回答,璧柔只好再問一次。</p>

<p>「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不過,我要走的時候有好一點。」</p>

<p>聽起來人應該還好,也還有一定程度的行動自由,大家這才稍微放下心來。</p>

<p>本來在逃出東方城後,他們也想用符咒通訊器聯絡音侍的,但卻怎麼樣也聯絡不上──這是因為音侍的符咒通訊器已經被矽櫻破壞掉了,他們當然是不會曉得的。</p>

<p>喔,所以說,這幾包都是從神王殿搬來的好料?我們不用吃那不知名野獸的屍體了?雖、雖然這狀況有點不可思議,但好像是難得的好事啊……這就是送別飯嗎?去西方城之後,大概就吃不到東方城的料理了吧?這麼一想,搞不好連那難吃的公家糧食都會變得令人懷念?</p>

<p>「神王殿效率也太好了吧,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做出這麼多食物來……」</p>

<p>硃砂打開袋子檢查了一下裡面有什麼食物,袋子一開,香味就飄了出來,不只范統覺得嘴饞,就連月退也感到飢餓感快速浮現。</p>

<p>「我們還是慢點來吃吧!」</p>

<p>范統雖然說出了反話,但這種時候大家都能理解他想說什麼。</p>

<p>在食物被拿出袋子後,三個人立即開始狼吞虎嚥。</p>

<p>「等你們吃飽,我們就去西方城吧!」</p>

<p>璧柔好像怕月退又變卦一樣,一再地提起這件事。</p>

<p>「我們要怎麼去啊?也讓焦巴載我們,用走的?」</p>

<p>用走的哪一年才會到啊!我是說用飛的啦!</p>

<p>范統在一陣氣惱後,決定裝沒事繼續啃手上的美食,無視硃砂鄙視的目光,而旁邊吃完了小塊碎肉,盼不到這幾個傢伙分點熟食的焦巴,則在聽了這個提議後抖了抖,似乎有點不樂意。</p>

<p>「噗哈哈哈是不是可以用術法帶大家一起移動?這樣好像比較快?」</p>

<p>璧柔把主意打到了噗哈哈哈身上,省時是個好處,安全舒服也是優點,坐在焦巴背上,強風一直當面襲來,吹得實在不太舒適,要是能一眨眼就到達目的地,那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p>

<p>「本拂塵不是交通工具。」</p><p>噗哈哈哈皺起了眉頭,對於璧柔想拿自己取代焦巴的功能感到不太高興。</p>

<p>由於他有自己的自尊與驕傲,牴觸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他就不怎麼肯幫忙了。</p>

<p>「這只是舉腳之勞,如果你辦不到,又不是小事情,就小氣一點嘛。」</p>

<p>范統在吃著東西說話不便還說出反話後,終於放棄,決定用心靈溝通。</p>

<p>『噗哈哈哈,再幫我們一次嘛──』</p>

<p>「不要,用走的又不是不能到。」</p>

<p>人形狀態下,噗哈哈哈就是懶得用心靈對話回答他,大家雖然推測得出來他們在做什麼,但只聽得到噗哈哈哈答話的感覺還是很微妙。</p>

<p>『可是提早到西方城,提早安定下來的話,你也比較方便休息啊,甚至我們也不必煩惱路途中的糧食了,早點到不是比較好嗎?』</p>

<p>范統努力舌燦蓮花想說服他,但他覺得自己的口才等級其實不算高,能不能說動噗哈哈哈,就看運氣了。</p>

<p>「那都是你們要煩惱的事情,我只要變回拂塵,就不關我的事了。」</p>

<p>就算不知道范統說了什麼,只聽噗哈哈哈的回答,也可以知道溝通目前不順利。</p>

<p>雖然絞盡腦汁想要想出新的說詞,不過邊吃飯邊用腦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於是范統聳聳肩,放棄了。</p>

<p>「我們還是乖乖用走的吧。」</p>

<p>不,請用飛的!用飛的!</p>

<p>「嘖,還是得繼續坐鳥啊?」</p>

<p>硃砂的語氣透露著不滿。要是焦巴可以說話,說不定會想抗議「免費勞工做苦力還嫌」之類的話。</p>

<p>「范統拿拂塵真的拿得穩嗎?如果從空中掉下去怎麼辦?」</p>

<p>喂喂!不要這樣威脅刺激他!</p>

<p>「你……你要是讓我摔下去,我就自己去流浪!」</p>

<p>噗哈哈哈的反應不小,看他扭曲著臉孔說出這句話,范統也大概明白這屬於「無法原諒的事」了。</p>

<p>「用飛的去,慢慢來也不錯……」</p>

<p>月退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他心裡還是有點想逃避現實,覺得不想那麼快就回到沒多少美好回憶的故鄉。</p>

<p>「好吧,那還是麻煩焦巴好了,既然這樣,我先說一下,我們必須在距離西方城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先落地,然後再用走的過去,最好是挑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然很引人注目,然後,我先進城,你們設法混在西方城的新生居民中入城,以免被發現你們是我帶回去的,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嗯,這之前,我先給你們都加上魔法,將東方城的新生居民印記偽裝成西方城的吧,但是,在身分經不起檢驗的情況下,為了避免被調查,即使我們到了西方城,你們可能也不能登記為正式的西方城新生居民……大致就是這樣了。」</p>

<p>對於回西方城的規劃,璧柔還是有稍微動腦的,只是這番必須一直帶著東方城印記的解釋,也讓范統的壓力更大了。</p>

<p>即使到了西方城也不能解脫嗎?這是什麼悲哀的處境啊!國際通緝犯果然沒有人權,我本來還以為去西方城換個印記,不能死的限制就解除了,沒想到居然沒這回事!</p>

<p>說是打擊也不為過,明明現在吃的是好吃的東西,范統還是覺得嘴巴裡苦了起來。</p>

<p>「妳在西方城表面上到底是什麼身分?」</p>

<p>硃砂問了這個問題,事實上,這的確有必要問一下。</p>

<p>「唔……反正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啦。」</p>

<p>璧柔不曉得在裝什麼神秘,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月退則是眼光飄向了遠方。</p>

<p>「原來妳也會覺得說不出口。」</p>

<p>對喔,月退跟璧柔原本認識嘛,所以璧柔在西方城的身分,他當然是知道的……她不肯說,你就代替她告訴我們嘛!你怎麼可以跟她狼狽為奸呢!</p>

<p>「討、討厭啦!我知道擅自跑到東方城是我不對,但那也是因為──」</p>

<p>「因為想倒追音侍大人。」</p>

<p>硃砂截斷了璧柔說到一半的話,幫她說完了下半句。</p>

<p>「才不是這樣!不要亂說!」</p>

<p>璧柔的聲音幾乎像在尖叫了,這個話題也就沒有持續下去。</p>

<p>就算音侍大人不是主因,但我想他至少也佔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吧?別跟我說妳去東方城是為了刺探敵情,照妳平常的表現,這可信度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啊。</p>

<p>「那麼,服裝呢?我們穿這樣沒有問題?」</p>

<p>硃砂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在他們開始討論這些事情後,噗哈哈哈便又開始打瞌睡了。</p>

<p>「噢,這點不必擔心,東方城的服飾在西方城挺流行的,穿東方服飾的居民不少,西方城也有一些東方面孔,你們不會太顯眼,只要把流蘇摘掉就可以了。」</p>

<p>瞧她說得輕鬆,范統跟硃砂也忍不住看向了月退。</p>

<p>「那個假少帝已經露出臉了吧,月退的臉也不會太顯眼嗎?」</p>

<p>「呃……遮一下可能比較好。不過沒事蒙面,大家多半會覺得很可疑就多看幾眼,只怕也不太妙,雖然近距離看過的人應該不多,多半也認不出來……總之盡量別出門吧?」</p>

<p>看來璧柔雖然想了不少相關的事情,卻仍遺漏很多重點,感覺上實在不怎麼可靠。</p>

<p>「邪咒中有讓旁人不會注意到我的暗示性咒文,我等一下教妳,再幫我處理就好。」</p>

<p>月退嘆了口氣,自己提出了解決方法。要不是他現在力量被封,可能就乾脆自己處理不拜託璧柔了。</p>

<p>「流蘇摘掉是一回事,我們去到西方城,不必弄個什麼金線在身上嗎?」</p>

<p>硃砂接續著問的這個問題,讓范統用異樣的眼光瞧向了他。</p>

<p>胃口真大啊,我們去那裡,拿個銅線就差不多了吧?你居然一開始就想要金線?金線的高手在西方城應該也不是量產的,忽然弄個金線在身上,也太顯眼了吧!</p>

<p>「噢,沒有關係,西方城沒有硬性要求一定要把金線銀線弄在自己身上,收起來或者藏著都可以,畢竟有人喜歡隱藏實力,有人過於自卑,所以你們身上沒有那種東西,大家也不會起疑的。」</p>

<p>……所以,我們現在是要扮演隱藏實力或者過於自卑的人嗎?唉。</p>

<p>「那麼……應該都沒有問題了吧?」</p>

<p>目前大家也想不出別的問題,所以便一致點了頭。</p>

<p>「那就再重複一次我們的目標──每一個人都不能死!」</p>

<p>……結果,我們已經定案的,居然只有這個目標啊?</p>

<p>這到底該說是消極還是積極呢?看似消極,卻很難辦到……我們不能有更遠大的,像是幫月退奪回皇位之類的目標嗎?</p>

<p>「對了,希克艾斯有託我傳話。」</p>

<p>大概是想到這件事的關係,噗哈哈哈又醒了,聽到音侍有話想告訴他們,大家都安靜下來等他說下去。</p>

<p>「他說……他說了什麼啊……」</p>

<p>噗哈哈哈在開了個頭後,整個迷迷糊糊的,彷彿有點想不起來了,這讓他們實在有點洩氣。</p>

<p>「別人拜託你傳的話,你至少也忘快一點嘛!」</p>

<p>不要瞪我。我想說的是記久一點,別這樣。</p>

<p>「我想起來了,他說……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去抓小花貓。」</p>

<p>好不容易噗哈哈哈找回了記憶,說出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讓大家無言的話語。</p>

<p>音侍大人,您果然是個白癡嗎?</p>

<p>「音侍他也太沒有緊張感了吧?」</p>

<p>璧柔嘴角抽了一下,臉孔因為這不符合期待的話語而有點扭曲。</p>

<p>「他該不會是做壞的武器吧?」</p>

<p>知道音侍的真實身分後,硃砂就開始懷疑這一點了。</p>

<p>「也許我開始可以理解西方城當初為什麼想跟東方城交換武器了。」</p>

<p>月退苦笑著發表了感想,這算是他難得說出口的損人話。</p>

<p>「所以天羅炎比較不正常?不是這個意思嗎?那東方城為什麼不換?」</p>

<p>范統又忘記惦記著別的武器會讓噗哈哈哈不高興的事,問出了這個問題。</p>

<p>「天羅炎……」</p>

<p>提起這個名字,璧柔頓時就僵硬了,處於一種講不出對方好話,又不敢說壞話的情況。</p>

<p>「當初西方城跟東方城是以友好鄰邦,鞏固關係為由交換武器的。」</p>

<p>月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用官方理由來交代。</p>

<p>我想聽真正的原因啊!真正的!</p>

<p>「聖西羅宮……還是得去面對的。我不能丟下天羅炎不管……」</p>

<p>他決定行動的原因彷彿都是因為一些放不下的牽掛。</p>

<p>一些本來應該在他死去時就已經與他無關的牽掛。</p>

<p>「月退,你有沒有考慮為自己做點什麼啊?」</p>

<p>當范統問出這個問題後,氣氛隨著月退的呆滯,而變得有點凝重。</p>

<p>呃……我問錯問題了嗎?</p>

<p>「吃你的</p><p>東西,不要一直問一些不經大腦的問題。」</p>

<p>硃砂冷哼了一聲,說完這句話,就當作這個問題已經結束了,月退似乎也無法回答,而維持著沉默。</p>

<p>唉,好吧,吃飯、吃飯……</p>

<p>音侍閣深夜有客人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尤其是這個客人是綾侍的情況下。</p>

<p>不過,在這個時間點看見綾侍,音侍多少還是有一點意外跟心虛──而事情果然也跟他猜測的差不多。</p>

<p>「深夜還讓人送了一堆食物到你這裡來嘛……然後沒多久就通通不見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需要吃東西了?」</p>

<p>綾侍擺明就是知道他做了虧心事,才特地到這裡察看的,音侍的表情隨著他想講的話變來變去,最後還是轉為想不出好藉口的苦惱模樣。</p>

<p>「啊,不過就是叫了一堆吃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p>

<p>「你如果告訴我你通通都吃掉了,我就會大驚小怪給你看。」</p>

<p>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化為人形的情況下,雖然可以進食,但可是要額外耗費精力將食物轉化掉再使之消散的,為了假裝成人類,做做樣子吃一點還好,那麼多的份量,根本沒有人會特地吃來找自己麻煩,就算是音侍也沒誇張到這種地步。</p>

<p>「你……既然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為什麼不乾脆一點,非要這樣繞圈圈講話啊!我也不想說謊找藉口騙你啊!而且又騙不過去!」</p>

<p>被綾侍用那種冷淡的眼神盯著,音侍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忍不住就抗議了。</p>

<p>「所以你也知道是不該做的事情吧?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現在精神倒是好多了。」</p>

<p>綾侍瞥了他一眼,做出這樣的評論,語氣依然帶點嘲諷。</p>

<p>「……每當有認識的人死去、消失,我總是會很難過。」</p>

<p>猶豫了一陣子後,音侍開口說出的,是與目前的話題關係不大的話語。</p>

<p>「我總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想見都能見得到面,不要來來去去,每次都留下我,想忘記也不能忘記……」</p>

<p>從被製造出來到現在,他已經認識了很多很多的人,也一再地目睹、聽聞他們離世。</p>

<p>有人是自然死亡,有人是遭遇不測。即使是理當能一直更換軀體活下去的新生居民,常常也因為種種原因而難逃死亡的宿命。</p>

<p>每一次他都很難過,即使未必有人知道。</p>

<p>雖然能夠記起來,放進腦袋裡的人,數量並不算多,但也就因為這樣,才會顯得每一個都很重要。</p>

<p>「音,那是不可能的。」</p>

<p>與他流露出情緒的表現相反,綾侍的態度相當冷靜。</p>

<p>為什麼總要說出這種天真的話呢?</p>

<p>理智地面對現實,承認這是個不可能達成的願望,然後實際一點,妥善盡好自己的身分應盡的職責──明明應該要這樣做才對的。</p>

<p>這像是一種不成熟的逃避,然而,綾侍也難以對此說什麼。音侍就是這樣的人,也是這樣單純的個性與毫不掩飾的關心與情感,吸引了周遭的人。</p>

<p>「反正……食物送都送了,我做都做了,你要罵就罵,隨便你啦!」</p>

<p>音侍有點自暴自棄地說出了這樣的話,綾侍則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p>

<p>「你能恢復精神也是好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p>

<p>「很多事情?」</p>

<p>「你該不會忘了我們還在交戰狀態吧?你以為櫻會就這麼算了嗎?」</p>

<p>聽了綾侍的話,音侍呆了幾秒,似乎有點無法接受這個訊息。</p>

<p>「可是……明知落月的皇帝是假的,為什麼還要繼續作戰,如果他們不打我們,就不要主動去打他們嘛!」</p>

<p>「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就算去跟櫻說,她也聽不進去的。況且,真正的少帝不在,也是開戰的好時機,那個假貨沒有一舉毀滅我們軍隊的實力,就算有,他看起來也不像會為落月付出的樣子。」</p>

<p>音侍聽這些分析只覺得越聽越心煩,這種煩躁的感覺,大概是對一切都使不上力造成的。</p>

<p>「但至少……櫻還沒下達命令吧?」</p>

<p>矽櫻還沒有任何行動,但這也只是因為事發還沒過多久,等她穩定情緒,平靜下來後,繼續作戰的指令應該就會發佈下來了。</p>

<p>「我們所要做的,只有等待。」</p>

<p>綾侍是這麼回答他的。這確實是現在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p>

<p>◎ 范統的事後補述</p>

<p>我一直以為我只睡了幾個小時,沒想到其實我一睡就睡了一天多。</p>

<p>也就是說我們其實已經離開東方城一天多了,我們也一天多沒吃飯了,難怪會這麼餓,絕對不是我食量變大了,也不是因為食物太好吃了,只是餓太久而已,嗯。</p>

<p>前往西方城協助月退奪回帝位──聽起來是充滿志氣的風光任務,儘管當事者對這件事似乎不怎麼有興趣,但我還是既怕事又有點期待。</p>

<p>如果成功了,我們不就是史書上那種協助皇帝登基的功臣嗎?頓時不就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了?而且月退也不像那種會做出兔死狗烹過河拆橋的事情的人,只要復位成功,我就可以在西方城過好日子啦──?</p>

<p>但、但是如果要**行賞,那可能就不太妙了……我在整個復位行動裡,多半只是跟班吧?雖然我現在多多少少有一點戰鬥能力,但我不太喜歡走在最前面逞能的感覺啊,通常這種人死得最快,躲在後面明哲保身才是對的,隱藏實力就是為了要在救命關頭派上用場……這麼說來,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暉侍的事情啊?怎麼有種越等待越說不出口的感覺?</p>

<p>說起來,因為月退不夠積極的關係,我們根本還沒有訂立什麼縝密的計畫啊。現在在焦巴背上,風吹得我頭髮都快變成雞窩了,要我現在忽略這襲擊我顏面跟耳朵的風聲進行思考,實在很難完善啊,不過我還是來分析看看好了?</p>

<p>那個叫做什麼的……喔對,那爾西。多虧了暉侍的記憶,我才會記住這個名字,不然還是稱呼假少帝比較方便……總之現在他的身邊應該有魔法劍衛跟長老吧?如果要立下戰功,不考慮那些皇宮侍衛的雜魚的話,至少得找其中一個人單挑決勝負才行。</p>

<p>……沒記錯的話,印象中目前看過的魔法劍衛,不是金線三紋就是金線二紋。</p>

<p>暉侍……好像是淺黑色流蘇的樣子。不知道東方城的階級跟西方城的應該如何比較換算,但是我總覺得以我目前的狀況,單純想依靠暉侍那我還沒掌握上手的劍術來跟金線三紋或者金線二紋的高手決鬥,恐怕三十條命都不夠我死。</p>

<p>那麼,長老呢?不曉得長老們的實力怎麼樣?</p>

<p>把希望放在長老身上,好像也不是什麼聰明的抉擇……他們都可以限制月退的行動了,想來也不會是簡單的角色,這樣看來我真是前途堪憂,想建立功績也太難啦。</p>

<p>好吧,暫且不把我歸為戰力,我們來看看……我們現在的可作戰人員有璧柔、硃砂……</p>

<p>……沒了?</p>

<p>沒、沒了!這是什麼狀況啊!這根本穩輸的吧!硃砂雖然不算弱,但跟那種實力頂級的比起來就弱得很啦!璧柔金線二紋也不算差了,可是金線二紋就是打不過金線三紋啊!相較之下,假少帝那邊是什麼華麗的陣容啊!噗哈哈哈又不肯幫忙戰鬥,那麼,除非月退恢復,不然我們根本毫無勝算嘛!</p>

<p>事情都還沒開始,就已經得到了毫無勝算的結論,怎麼會這麼絕望呢!要是月退能恢復實力,他們來幾個都不夠看吧?如果要以最簡單的方式取得勝利,當然是讓可以瞬間獲勝的人去打,而非讓必須纏鬥許久還未必會贏的傢伙上場,所以……月退要是恢復,就等於他一個人全挑,要是沒恢復,我們就等死,成功與否根本取決於月退嗎!這樣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啊!</p>

<p>這樣子是不行的!這樣根本死定啦!一定得想出一個突破之計……焦巴你不要突然九十度轉彎!差點害我摔下去啊!啊……我好不容易建構起來的思考也被打亂了,搞什麼嘛!</p>

<p>算了,既然動腦不是我的強項,那我還是乖乖把腦袋放空,等著看同伴們會不會想出什麼解決辦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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