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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西域 章之三 西方城

作者:水泉 字数:16201 更新:2024-02-21 20:17:19

<p>『首先應該找個好的導遊,接著做好行程規畫,然後就可以來一趟西方城深度之旅了!』 ── 璧柔</p>

<p>『團費都妳出的話,我沒意見。』 ── 硃砂</p>

<p>『可以改成美食之旅嗎?』 ── 范統</p>

<p>『等等,天羅炎呢?那爾西呢?這、這樣子真的是可以的嗎!』 ── 月退</p>

<p>有的時候他也會這麼想──也許是記憶裡面缺乏了影像這個要素,所以他對西方城才會這麼陌生,找不到一點親切的熟悉感。</p>

<p>或者是因為,那裡本來就沒有幾個對他親切的人,他又長年生活在範圍不大的狹小空間裡,根本也沒有認識、融入過那個環境吧?</p>

<p>明明那是他的國家。</p>

<p>明明他也曾經擔下守護那裡的職責,曾經為了保護住在那裡的人們不受侵擾,卻對那片土地沒有歸屬感。</p>

<p>地位、身分,其實不是他想要取回,或覺得應該屬於他、應該重新拿回來的東西。他所想要的原本幾乎都已經擁有了,重生以後獲得的一切,他十分珍惜也很滿足,只是……</p>

<p>總有一點點放不下的事物。希望能夠釋懷,卻又怎麼樣也辦不到的。</p>

<p>直到現在,他還是常常作夢。</p>

<p>除了被殺時的夢境,有的時候……也會夢見一些仍然記得,潛意識裡懷念的事情。</p>

<p>而當這兩種夢境的對象都是同一個人時,他實在也不知如何自處。</p>

<p>『在透過裡界或者地下管道交換物資的種類中,西方城的有錢人特別喜歡夜止出產的蜜果,許多夜止的產品由於入手不易,往往價格哄抬得很高,像是夜止隨處可見的陸雞毛,在西方城售出的價格可能就會有十倍之高……』</p>

<p>眼睛看不見的他,沒有辦法自己讀書,那爾西這個侍讀被派到他身邊來,主要的作用就是唸書給他聽,像這樣的聽讀行為,已經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至少他已感到習慣──不管是那爾西那平板單調的聲音還是身邊有一個人這件事。</p>

<p>只是,儘管是唸給仍該被稱做小孩的他聽的書,也不是什麼溫馨明亮的童話故事,那種書不會被擺在他的書房裡。如果他沒有特別的要求,那爾西通常就隨便挑一本唸了,今天這本遊記就是那爾西挑的,正好講到一些貿易相關的事情,對於那爾西的選書他也沒什麼意見,只安靜地聽著,偶爾隨口提出一些問題。</p>

<p>『蜜果?那是……』</p>

<p>『一種水果。』</p>

<p>那爾西的回答跟沒有回答差不多。</p>

<p>『大概是什麼樣子呢?形狀、顏色,吃起來的味道……』</p>

<p>『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嗎?』</p>

<p>那爾西在跟他說話的時候,時而會出現這種不太耐煩、帶點不悅的態度。</p>

<p>於是他便不說話了。不是生氣,只是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甚至也不曉得該不該再請他繼續唸下去。</p>

<p>半晌,他聽見書本被放到桌上的聲音,在心裡猜測著那爾西是不是不想唸要離開了,但卻聽到接近的腳步聲,然後,那爾西抓住了他的左手。</p>

<p>對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畫了一個形狀,緩緩的,不帶一絲急切。畫完後,那爾西才開口。</p>

<p>『蜜果大概就這麼大,明白了嗎?』</p>

<p>『啊……嗯。』</p>

<p>他愣愣地點頭,接著又因為覺得那爾西好像生出了點耐心,所以忍不住又問了別的問題。</p>

<p>『那吃起來是什麼味道呢?』</p>

<p>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只不過不管多麼習慣孤獨,有時候他還是會想多跟人對話。</p>

<p>『我又沒有吃過,怎麼會知道?』</p>

<p>那爾西隨即又不耐煩了起來,順手又拿起了書,按照書上的說明回答他。</p>

<p>『書上只有寫味道很甜,就這樣。』</p>

<p>『那陸雞毛你摸過嗎?』</p>

<p>『當然沒摸過,那跟蜜果一樣是夜止的東西。』</p>

<p>『你不喜歡夜止的東西嗎……?』</p>

<p>『我喜不喜歡,都是我自己的事情。』</p>

<p>因為那爾西擺出一種「與你無關」的態度,月退也就問不下去了。</p>

<p>『那,就繼續吧。』</p>

<p>他雖然是西方城的皇帝,不過,這個宮裡大概沒有人畏懼或是尊敬他。</p>

<p>大家都清楚他只是一個被架空的王血容器,不能為自己作主。</p>

<p>包含他自己,也十分清楚。</p>

<p>他想要的也不是眾人的尊敬畏懼,甚至也不是權力或自由之類的東西。</p>

<p>那個時候的他啊……究竟想要什麼呢?</p>

<p>看完鋼彈00的劇場版覺得莫名空虛所以又來發一篇</p>

<p>距離蜜果的事情過了幾天後,某天早晨,他如同往常地進入書房,卻在桌上摸到一個昨天沒有的東西。</p>

<p>桌面上一向都平平的,沒擺什麼物品,突然間在他習慣擺手的地方多出一個圓圓的物體來,他當然會發現,基於好奇,他將那東西拿起來摸了摸,光滑的表面上帶著一些水的濕潤感,還有隱隱約約的香氣。</p>

<p>也許是食物,聞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他這麼想著。</p>

<p>但是這裡為什麼會有食物呢?</p>

<p>可以出入書房,然後有可能在這裡放個東西又不解釋的人,他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於是,當那爾西出現時,他就開口問他了。</p>

<p>『那爾西,這是什麼?』</p>

<p>『蜜果啊。』</p>

<p>那爾西回答的聲音有點不悅,聽起來好像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似的。</p>

<p>『蜜果?為什麼會放在這裡?』</p>

<p>『不就是給你吃的嗎?你不是想知道吃起來什麼味道?』</p>

<p>東西是他拿來放的,但他卻好像不怎麼願意承認這件事的樣子。</p>

<p>那爾西的話讓他愣了一下,他沒遇過這樣的事情,不太習慣,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p>

<p>這種時候再繼續問「這個不是很貴嗎」、「你怎麼有錢買,你是怎麼弄來的啊」之類的問題,好像也不太對,所以,他選擇老實地低下頭,道了謝。</p>

<p>『謝謝。』</p>

<p>因為這大概算是這輩子第一次收到別人額外給的東西,儘管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他覺得,這個應該勉強可以算是禮物,所以便放進口袋,打算好好收起來。</p>

<p>『收起來做什麼?吃掉!』</p>

<p>敢對皇帝使用命令句的侍讀,西方城史上可能沒幾個,那爾西無疑的就是其中之一。</p>

<p>『食物就是拿來吃的,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p>

<p>所謂瘦不瘦,因為看不見,沒有比較對象,他一向也不太清楚,所以在那爾西說出這句話後,他只微微困惑地偏過頭。</p>

<p>『我吃不吃,不是都無所謂嗎?如果到了身體虛弱,出現危險的地步,長老們就會給我灌營養劑,所以……應該沒有關係吧。』</p>

<p>或許是因為長期處在那種不正常的教育下,那個時候的他,能夠如此輕易地說出對自己這麼冷漠的話,並視之為理所當然。</p>

<p>他的身體不是屬於自己的,所以他不需要關心,也不必多為它做什麼。</p>

<p>他的存在意義是為了這個國家,他以這樣的生活方式過到了現在,所以,他的生命是需要他活著的人該想辦法維持的,出了問題那些人自然會設法弄好,他一點也不需要擔心,只要麻木地接受所有的事情,這樣對他來說也比較輕鬆。</p>

<p>直到即將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這些想法全都是錯的。</p>

<p>他總是把心阻隔在外,漠然看待自己的一切,對這些事情都感到厭倦,彷彿覺得什麼時候死掉都沒有關係──明明是自己的生命,卻覺得事不關己。</p>

<p>然而事實上,他卻渴望活下去。</p>

<p>在吸不到空氣,意識逐漸遠離之時,他才知道自己如此不願意死去,甚至驚覺自己願意用任何條件來交換活下去的機會。</p>

<p>對原本那樣的生活厭煩,是因為那樣的生活是錯誤的。</p>

<p>他不是應該放棄自己的生命,而是該努力改變那樣的生活環境,那是他明明該為自己努力,卻沒有做的。</p>

<p>只是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p>

<p>『不吃就還給我,要餓死是你自己的選擇。』</p>

<p>那爾西聽了他的話之後明顯地流露出了生氣的情緒,那個時候的他並不曉得對方為什麼會發脾氣,雖然心裡有點捨不得,但他還是把蜜果拿出來,攤開了手掌準備交回。</p>

<p>從他手上拿回蜜果時,那爾西一句話都沒有多說。</p>

<p>那爾西主動拿東西給他,就只有那一次而已,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p>

<p>「月退,快到了,璧柔說我們要準備降落了。」</p>

<p>硃砂和范統對於月退在疾駛的鳥背上還可以睡覺這件事都感到十分佩服,在沒有人特別抓住他的情況下,他雖然在睡覺,卻也沒有要掉下去的樣子,這幾乎可說是</p><p>特殊才能了,整個團體裡,多半也只有他做得到而已。</p>

<p>「咦,我睡著了嗎……」</p>

<p>剛被叫醒的月退,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彷彿不知道身在何處。</p>

<p>「是啊,你是不是太有精神了,之前才清醒那麼久,現在又睡。」</p>

<p>范統的反話持續發作中,在聽多了的習慣下,現在基本上大家都比較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了。</p>

<p>「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不覺就睡了……」</p>

<p>月退尷尬地說了這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p>

<p>「下次……如果我在身邊有人的時候睡著,還是把我叫醒吧,還好今天作的是比較溫和的夢,你們忘記我說過我睡覺時可能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了嗎?尤其又在飛行中,萬一把手插進焦巴的背裡,就太對不起焦巴了……」</p>

<p>「……」</p>

<p>他以歉然的神情和溫和的口吻說出這種話,實在讓人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才好。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他們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他睡著了還不會摔下鳥……手都插進鳥背裡了,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拔出來的吧。</p>

<p>「啊,不過我現在力量被封印,所以應該還好,不會發生那種事情,我差點忘了。」</p>

<p>月退說一說,忽然想起自己能力被封印的事,但是他那「應該」還好的說法,還是讓范統覺得很不能放心。</p>

<p>「至少王血的效力還在吧?插一次你就幫他治療一次,死不了。」</p>

<p>硃砂的發言相當冷血。</p>

<p>「喂,有這樣插了再插,插了又插,一直插個沒完沒了的嗎?你也對這隻鳥壞一點好不好?」</p>

<p>范統臉孔抽搐著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終於良心發現為焦巴說話了。</p>

<p>「可是,王血的治療也有疲乏時間,接受治療後一段時間內重複治療可能會無效耶。更何況我剛救過珞侍還沒幾天,復活一個月只能用一次,期間治療的效力也會有影響的……」</p>

<p>月退也沒立即否認他不會一再犯行,只是略帶困擾地解釋起王血的使用問題,這讓焦巴頭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p>

<p>「別說這個了啦,我們都要降落了……降落之後,就按照說好的進行喔!我在西方城等你們。」</p>

<p>璧柔不太放心地又叮嚀了一遍,也跟他們再確認了一次西方城的位置,生怕他們迷路到又走回東方城去。</p>

<p>「我們還沒準備好。」</p>

<p>范統要說的應該是「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這時候的月退,卻也有點想附和他說錯的話。</p>

<p>「是啊……」</p>

<p>他們所要降落的區域,只要再走個幾區,就可以抵達西方城了。</p>

<p>月退實在無法說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事實上他仍覺得有點徬徨無助,彷彿都是因為身邊的友人推著他去作這許許多多的事情,他才會答應行動的。</p>

<p>如果這麼消極的話,不就跟以前一樣了嗎?</p>

<p>他死前告訴自己必須改變,至今又努力了多少呢?</p>

<p>輕輕搖了搖頭後,月退要自己暫時別再想這些會造成壓力的事情。</p>

<p>現在的環境已經不是當初的環境了。順其自然試試看,也許……</p>

<p>雖然心裡不算堅定,但他還是決定循著這條路走下去了。</p>

<p>不會有問題的。只要大家都在一起。</p>

<p>「哇啊啊啊──!」</p>

<p>「死鳥!誰讓你俯衝著陸的!」</p>

<p>……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的。</p>

<p>「記得從現在開始要改說西方城的語言,別露餡。」</p>

<p>長久以來的習慣一時要改掉,還真的有點困難,不過,他們因為是新生居民,具備兩國語言都會講的能力,已經是萬幸了,至於說哪一國語言的問題,就只能自己多多注意了。</p>

<p>他們現在已經逐漸走到有人的地方,月退那使人忽略他容貌的暗示當然也早就請先離開的璧柔施好了,東方面孔在西方城畢竟算是少數,他們三個又都穿著東方服飾,在一起行動還是有點顯眼,不過,這些路**概也只是視線關注個幾秒罷了,將注意力投過來的人並不多。</p>

<p>然而這種情況,在他們進入下一區時,便出現了改變。</p>

<p>「……硃砂,妳為什麼要突然變成女孩子呢?」</p>

<p>月退一看到硃砂變成女性體就有點緊張,他雖然想盡量以穩定的聲音發問,但顯然不怎麼成功。</p>

<p>「我只是想讓我們隊伍的人員組成看起來正常些,這樣比較不會引人注目。」</p>

<p>硃砂一面撥著頭髮一面解釋,但她的解釋一點說服力也沒有。</p>

<p>人妖,不要睜眼說瞎話好不好?妳是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嗎?妳有沒有發現在妳變身為現在這副身材火辣的美女模樣後,四周聚集過來的眼光至少增加了三倍,停留的時間也不知道多了多少秒啊!妳不知道美女的殺傷力是很高的嗎?況且,三個男人走在一起哪裡不正常了!根本是妳的觀念有問題吧!</p>

<p>范統在心裡罵了一大堆,而月退也有差不多的疑問。</p>

<p>「原本三個男的一起行動,有哪裡不正常嗎?我看這裡很多人也都這樣啊。」</p>

<p>「那是找不到女伴、缺乏魅力的團體。」</p>

<p>硃砂的認定不只主觀,還帶有偏激的攻擊性。</p>

<p>……所以呢?妳變成女性體只是因為想替我們提高身價嗎?爭這一口氣有什麼意義?只會提高紛爭發生的機率吧?</p>

<p>「那……又怎麼樣呢?」</p>

<p>月退完全無法理解硃砂的邏輯。</p>

<p>「那樣感覺很差。而且會有女人過來搭訕要求加入。」</p>

<p>這個問題硃砂回答得毫無滯礙,於是月退又看向了旁邊,彷彿難以繼續跟她交談下去。</p>

<p>「月退,手臂讓我挽著嘛?」</p>

<p>硃砂在變成女性體後,總是會順勢提出一些讓月退感到困擾的要求。</p>

<p>喂,所以妳現在是想怎樣?妳想擅自將隊伍組成變更為「一對情侶跟一個大電燈泡」嗎?妳到底要排擠我到什麼地步才甘心?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有噗哈哈哈罩的!</p>

<p>「不要,那樣太引人注目。」</p>

<p>月退立即就拒絕了,在這方面他一向臉皮很薄。</p>

<p>所以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裡就可以嗎……月退,你話不說清楚的話,會引起誤會啊,你知道硃砂總是很喜歡找漏洞鑽,上次你不就因為一時失言被她追得滿房間跑,差點被撲倒嗎,怎麼還不懂得記取教訓?</p>

<p>「反正又沒有人認得我們,何必那麼拘謹?」</p>

<p>儘管遭到拒絕,硃砂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持續緊咬著不放。</p>

<p>「就算在沒有人認得我們的地方,行為舉止也要控制啊!」</p>

<p>月退擺出一副不會因為對方三言兩語就改變心意的態度,於是,硃砂的勸說就轉了個方向。</p>

<p>「那麼,就想成簡易的偽裝嘛,你從東方城脫逃的事情,搞不好西方城也有內線情報,要是連協同逃脫的人數性別都掌握了,他們就會過濾進城的人,我變成女的就可以混淆視聽,對吧?」</p>

<p>嘖嘖,正面誘拐不成,就開始迂迴作戰了嗎?雖然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但如果要排除被注意的可能性,我們三個直接分開進城不是更好?</p>

<p>「如果在進城的時候想混淆視聽,我們乾脆分開進城比較有效吧?」</p>

<p>月退的腦袋還是清楚的,沒有一下子就被拐到。</p>

<p>「雖然如此,我們還是得去璧柔家,她如果是有權有勢的人,這個時間點回來,家裡又馬上招待了符合特徵的三個客人,很難不被懷疑吧?」</p>

<p>聽了硃砂進一步的游說後,月退皺起了眉頭。</p>

<p>「的確是這樣沒錯……」</p>

<p>「西方城會猜你帶著幾個同伴回來,唯一的女性是愛菲羅爾,樣貌他們那天在戰場上就看過了,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想不到你身邊會有個女伴,狀似親密的情侶比較不會被他們列為清查目標,對不對?」</p>

<p>當然不對。隨便在路上認識一個女孩子,一起行動,以月退的條件來說有什麼難的?只要他沒有像我一樣的嘴巴,根本是手到擒來……嗚!我為什麼要自己捅自己的痛處啊!</p>

<p>「好像……有一點道理。」</p>

<p>月退面露遲疑,有點遲疑地這麼回答。</p>

<p>范統差點被自己吞的口水嗆到。</p>

<p>你給我等一下!都幾歲了還這麼輕易就受騙嗎!人心險惡啊!三思而後行,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還真的沒有提醒你,我都只有在心裡吶喊而已,真糟糕……問題是這時候壞了硃砂的好事,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奇怪了,我都有暉侍的實力了,也就是淺黑色流蘇階級,我還怕硃砂做什麼?</p>

<p>「就是嘛,所以說──」</p>

<p>「就、就算有一點道理,也不必實行得</p><p>那麼徹底啊!我辦不到!絕對辦不到的!」</p>

<p>見硃砂笑著朝他貼過來,月退還是驚恐地閃開了,照他那種個性,沒有好好訓練過的話,想跟人偽裝成情侶,的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p>

<p>「你只要乖乖不動讓我為所欲為就可以了,這很難嗎?」</p>

<p>「嗚咳!咳、咳咳咳咳……」</p>

<p>范統這次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p>

<p>這是什麼超有侵略性的發言啊!還能聽嗎!還好那隻鳥變小後被璧柔順便帶走了,不然豈不是多一個純潔的心靈被玷汙!噗哈哈哈你什麼都沒聽到對吧?那個人妖講話的時候最好都閉上耳朵!</p>

<p>由於他現在沒有握著噗哈哈哈,噗哈哈哈自然是聽不到他心裡的碎碎唸的,從拂塵毫無反應來看,可能睡得正好,這算是個不錯的情況。</p>

<p>「很難嗎……」</p>

<p>月退仍然皺著眉,似乎很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連范統被口水嗆到都沒有理會。</p>

<p>要是連反應都不能有的話,當然很難,那不是一般男人辦得到的事,雖然我也不曉得你屬不屬於一般男人的範圍,但依我看來,你還是別誤入歧途比較好……不要在這種時候認真!她根本只是想在見到璧柔的時候示威而已吧?快醒醒啊!</p>

<p>「不行,我覺得還是不行。」</p>

<p>范統的禱告可能產生了點效果,月退想來想去,還是搖了頭。</p>

<p>「你沒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嘛?」</p>

<p>硃砂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失望,月退則回答得異常認真。</p>

<p>「我用想像的就知道不行了!」</p>

<p>哈哈哈,妳輸了吧。人家為了練純粹想像可是犧牲了眼睛,段數很高的。</p>

<p>在旁邊偷偷幸災樂禍幾乎已經變成范統固定的嗜好了,雖然這個嗜好稱不上好,但也沒妨礙到別人,所以他依然把這種行為當作自己私底下的小小樂趣,沒怎麼反省自己的心態。</p>

<p>卷八 西城 鼓勵此網誌:0</p>

<p>「咳,東方城快到了,看得見城門了,你們就別吵了吧。」</p>

<p>范統試圖讓他們注意起眼前的事情,由於他將西方城說成東方城,確實也達到了驚嚇的效果。</p>

<p>「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們真的走錯了。」</p>

<p>月退餘悸猶存地這麼說。</p>

<p>……會說出這種話,顯然你對認路沒什麼信心吧?</p>

<p>走得更近一點後,西方城的城門就可以清楚看見了。</p>

<p>厚實的城牆,是兩座城共有的特色,以西方城的城牆以白色的石頭為主體,營造出一種穩重莊嚴的感覺,整體的風格自然和東方城是不同的,裡面來來往往的居民也多是金髮碧眼,月退在這裡就不會顯得特別醒目了,當然,這是在容貌有遮罩暗示的情況下。</p>

<p>整齊劃一的衛兵在城門口排成一列,從那一絲不苟的穿著與姿勢,可以看出西方城的嚴格與秩序性──站在能看清整個城門的位置,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感慨。</p>

<p>「我還真的沒看過西方城的城門,這是第一次看見呢。」</p>

<p>身為西方城皇帝,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月退的心裡是有點心情複雜的,先不說他當上皇帝後,出城的機會沒幾次,光是被剝奪了視覺這一點,就足以構成他看不到城門的最大原因了。</p>

<p>「現在開始看,也還不遲。」</p>

<p>硃砂對西方城當然不會有任何感傷的情懷,只不過當作在確認接下來要生活的地方罷了。</p>

<p>「真是不奇怪……」</p>

<p>與他們不同,范統獨自處於一種無法跟他人訴說的疑惑當中。</p>

<p>東方城的文字都恰好是我用的文字了,西方城的文字為什麼不是英文呢?根據常理推斷,城門上的字應該是西方城沒錯,不過卻是我完全不認識的文字啊!本來我的英文閱讀能力就已經夠爛了,現在還變成目不識字的狀態,也太感傷了吧?啊,其實光從口語不是英文的時候我就該發現了……可惡,既然有一個巧合,為什麼不能乾脆兩個都巧合呢!</p>

<p>來到新的環境,卻要變成文盲,這也是老天的考驗嗎?老天會不會太垂青我了啊!不要這麼欣賞我好不好!我不會成材的,別再磨練我啦!</p>

<p>咦咦,等一下,暉侍的記憶裡明明學過西方城的文字啊?我在讀他的記憶看信的時候也是看得懂的,那時候頭好痛都沒意識到不是英文……再、再試著叫出來吸收看看……</p>

<p>喔喔喔喔!我看得懂了!老天爺還是有照顧我的!太好啦!會兩國語文的優勢!我終於有贏過他們的地方了嗎!可惡,我現在情緒好激動,心情澎湃啊!</p>

<p>……可是,為什麼西方城的城門上寫的不是西方城,而是「成為此地的一份子,便形同宣誓效忠皇帝,本國的一切皆屬於皇帝」呢?</p>

<p>這簡直就跟標榜每件九十九元,旁邊再寫上一個小小的「起」,或者商品上華麗的廣告詞寫了一堆,然後用小小的字在角落寫個「本產品根據使用者個人差異可能有不同效果」一樣,充滿了詐欺的感覺嘛!西方城都是這樣騙一開始還看不懂文字的新生居民的嗎!我該慶幸我一開始沒被搶到西方城嗎!</p>

<p>「月退,原來西方城皇帝比東方城女王還開明啊,居然光明正大在城門上寫著一切都不屬於皇帝。」</p>

<p>范統有感而發了一句,而且,這句話根本是寫假的,西方城皇帝喪失實權已經很久了,這可是從月退口中證實的。</p>

<p>「啊?你說什麼?」</p>

<p>月退一頭霧水地看向他。</p>

<p>「咦,你沒聽不懂我的話嗎?我是說城門下寫的文字啊。」</p>

<p>而且還使用比較復古的文法呢,虧暉侍語文能力還不錯,雖然小小年紀就離開西方城,但是卻還懂這些。</p>

<p>「……對不起,我看不懂。我沒說過嗎?因為眼睛的關係,我也無法學認字,西方城的文字對我來說是全然陌生的。」</p>

<p>月退以有點困擾的神情低低地回答,看起來彷彿有點自卑。</p>

<p>……啊?那個,你不是西方城的皇帝嗎,不,我明白,眼睛看不見的確無法習字,這……所以你現在看得懂東方城的字,卻反而看不懂西方城的字?這是什麼搞笑的情況?簡直令人想哭啊!</p>

<p>「月退看不懂可以推測得出來,但是你為什麼看得懂?」</p>

<p>硃砂一挑眉,很快地提出了質疑。</p>

<p>喔!露餡了!</p>

<p>其實這的確是遲早要告訴你們的事情,但又有點離奇,我們一定要在城門口說嗎?還是等安頓下來再說吧?</p>

<p>「我覺得還是到找不到紙筆的地方再說,比較不方便。」</p>

<p>范統這個說法還算合理,也被他們接受了,每次都要分析范統講出來的話哪個詞是反的,在要聽很多解釋的情況下,可是很累人的。</p>

<p>「那麼,我們先進城吧。」</p>

<p>他們現在頂著西方城新生居民的偽裝,可以抬頭挺胸地從正門進城,想來這裡的人應該也沒本事看破他們印記的問題,所以直接進去就可以了,絲毫不必心虛。</p>

<p>不過,凡事總會有個意外,而他們這夥人就是常常遭遇意外的那種人。</p>

<p>在他們靠近城門,正要跨入時,衛兵們忽然因為裡頭走出來的某個人而集體整齊劃一地行禮。</p>

<p>「唔,果然是伊耶訓練出來的,連敬禮都這麼整齊啊……」</p>

<p>一面感嘆一面從城門內走出來的,是雅梅碟。</p>

<p>月退愣了一下,硃砂跟著停頓,范統也一下子傻住了。</p>

<p>怎......怎麼會這麼巧啊?現在怎麼辦?裝作若無其事進城?可是,一般新生居民看到魔法劍衛不必打招呼嗎?再怎麼說我們也跟他有幾面之緣,月退的臉有作遮罩暗示,我們的可沒有啊!總不能還沒進誠就被抓包吧!</p>

<p>還是現在立即轉身逃走?可是,這樣動作就太可疑了啊,一定會被追的吧!我能期待他認不出我跟硃砂嗎?噢,硃砂現在是女體,還有可能認不出來,但是我根本沒什麼改變呀!除非他有音侍大人那個腦殘腦袋,否則──</p>

<p>相較於范統的驚恐,月退跟硃砂倒是很鎮定,不過照范統看來,硃砂是遇到甚麼事都處驚不變,月退的話,大概就是純粹的呆掉反應不過來而已。</p>

<p>「站崗辛苦了,今天應該也沒什麼異狀吧?」</p>

<p>雅梅碟先跟衛兵說了一句話,接著便隨意看了看附近。</p>

<p>不!不要看過來!</p>

<p>「戰爭期間怎麼會有低階的新生居民在城外......咦?」</p>

<p>雅梅碟先注意到他們新生居民的身分,定睛一看後,他頓時瞪大了眼睛。</p>

<p>「你......你們......」</p>

<p>完蛋了!果然被認出來了嗎!我到底該高興只見過幾</p><p>次面的人認得我,還是為現在的窘境擔憂啊!</p>

<p>雅梅碟一開始目光是停留在范統身上,顯然認出他應該是東方城的新生居民了,接著他彷彿在腦袋裡做了連結,隨即將視線轉移到月退那邊,然後就定在他身上沒移開了。</p>

<p>不要說你看破遮罩暗示了!應該沒有吧?壁柔施的邪咒應該沒這麼沒用吧?我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別這樣嚇唬人啊!</p>

<p>范統雖然希望雅梅碟給個痛快,可是雅梅碟卻整個人失神了,他們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麼。</p>

<p>現在登時變成沒有人出聲的狀態。這種詭異的安靜讓人覺得不太舒服,幾個人各懷心思,直到剛才被雅梅碟問了問題的衛兵遲疑地開口。</p>

<p>「大人,他們有什麼問題嗎?」</p>

<p>雙方的反應都這麼奇怪,衛兵會如此認為也是正常的。</p>

<p>雅梅碟還沒回答,另一個他們熟悉的聲音就插了進來。</p>

<p>「你們怎麼還在這裡?」</p>

<p>噢!壁柔妳總算出現啦!還曉得要出來救我們嗎?不過這台詞......演的是哪一齣啊?事先又沒套招,很難反應接話耶?</p>

<p>及時現身的壁柔已經換上了一身截然不同的衣服,也戴上了覆蓋上半臉的面罩,而那身衣裝的樣式則是上范統傻眼,看看壁柔再看看雅梅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p>

<p>「月壁柔?」</p>

<p>雅梅碟終於將目光從月退身上移開,看向壁柔,神情還有幾分迷惑。</p>

<p>「他們是我派出去辦事的,你找他們有什麼事嗎?」</p>

<p>壁柔開口說話的態度很自然,如同事情就真的是這樣一般,雅梅碟則帶著一種「怎麼可能」的表情,頓了幾秒才回答。</p>

<p>「......妳今天才剛回來,就很忙的樣子啊?」</p>

<p>嗚喔!我覺得他根本就心知肚明!他一定看穿了什麼吧!既然妳都來了,我們可不可以聯手在城門把他滅口?先下手為強啊?</p>

<p>范統心理毫無秩序地吶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滅口之類的,也只是說著好玩,他其實不太喜歡做這種事,因此,他還特別吵了一下噗哈哈哈。</p>

<p>『噗哈哈哈,醒一下啦!等等如果有事,你可不可以帶著我們逃走啊!』</p>

<p>『嗯?......范統,你怎麼又要逃?你怎麼這麼弱啊?』</p>

<p>聽起來還真像「飯桶!你怎麼又要逃?你怎麼這麼弱啊?」</p>

<p>『反正──反正,到底可不可以嘛!』</p>

<p>『快要死時再叫我。』</p>

<p>噗哈哈哈說完這句話,就把握睡眠時間不再理他了。</p>

<p>......我覺得你心中的順位,睡覺絕對是第一名。</p>

<p>無奈地確認了這一點後,范統只好靜候事情發展。</p>

<p>「我剛回來當然很多事情要處理,難道還需要跟你報備?」</p>

<p>壁柔瞪大了眼睛,不客氣的說。她在西方城的形象跟東方城似乎不太一樣。</p>

<p>每個女人是不是都有很多張面孔啊?范統默默想著。</p>

<p>「妳無故失蹤,怠忽職守那麼久,現在回來理應先向陛下報備才──」</p>

<p>雅梅碟以不滿的語氣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下來,然後別開了臉。</p>

<p>「算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p>

<p>他告別的話語來得也很突然,大家都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帶既然他要走,這裡也不會有人攔他。</p>

<p>危機好像度過了......?</p>

<p>「還愣在哪裡做什麼?快點跟上。」</p>

<p>畢竟這裡有別人在,壁柔跟他們說話時,語氣便維持那種上對下的模式了。</p>

<p>經歷剛才的驚嚇後,范統還有點魂不守舍,一路上居民見到壁柔時行禮問好,他也渾渾噩噩得沒聽進去,直到他們抵達壁柔氣派得自宅時,范統才回神過來。</p>

<p>壁柔的宅邸不向西方城的城門那麼不明,上面明明白白地標了一個足以說明主人身分得詞──</p>

<p>劍衛府。</p>

<p>● 范統得事後補述</p>

<p>所以......壁柔在西方城得表面身分其實是那個從來都沒出現過得鑽石劍衛嗎?</p>

<p>怎麼大家都有顯赫的真實身分?我都沒有啊!還有,公職原來可以這樣當得嗎?無故曠職那麼久,居然還沒有被免職?有沒有這麼好做的工作,有沒有那麼好賺的薪水,人比人氣死人──</p>

<p>說起來我也算得天獨厚了,無論在哪邊都有權貴在照顧,其實......我好像應該知足?</p>

<p>總之,壁柔有錢有勢,所以我們至少可以吃好穿好睡好吧?</p>

<p>除了有點難以置信以外,其實這是個好消息耶,這代表我們需要應付得魔法劍衛少了一個了,假少帝那邊的戰力減一!</p>

<p>但為甚麼就不能減掉比較厲害的呢......他們剩下來的幾乎都是金線三紋啊......</p>

<p>要作戰之前,就是該做好全盤的規劃,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雖然由我這個人生充滿失敗的人來說這句話,好像有點沒說服力,但我覺得這是一句很實在的話,偶爾我們也該實行一下。</p>

<p>人家說擒賊先擒王,如果用壁柔魔法劍衛的身分作為掩護,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混進去皇宮,跳過剩下那幾個魔法劍衛,直接做掉假少帝就大功告成?要是假的死了,那幾個效忠錯人的也就沒戲唱了吧,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應該比光明正大對決來得有勝算,適時的卑鄙都是必要的,不曉得他們懂不懂這個道理......</p>

<p>幾個同伴裡面,我只能肯定硃砂懂這個道理。這樣想想還真有點悲哀,難道可以跟我汙穢的心靈有共鳴的只有那個人妖嗎?唉,我只能說人長大了就無法繼續單純下去,想當年,我也是相信世界上都是好人的蠢孩子呢,人還是得幻滅過才會開始成長的,像我就是因為鄰居拿一條十顆售價二十元的糖果來賣我一顆五塊錢,我發現真相之後才對人性起了懷疑──</p>

<p>好了,辛苦跋涉到現在,可以要張床好好休息了吧?</p>

<p>呃,還要交代暉侍的事情?我都忘了......真是不饒人啊,答應了幫人完成遺願,拿了人家給的記憶跟能力就是麻煩,希望以後不會再遇到這種事情了,光是暉侍的部分,我就已經沒把握能完成了,要是再加上其他人的,我這輩子恐怕真的得欠債欠到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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