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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 擁願 章之五 無夢的永眠

作者:水泉 字数:10726 更新:2024-02-21 20:18:13

<p>『從來只提責任義務,也許是因為不能說出口。』</p>

<p>『從來不說出口,其實不是因為「不可以」。』</p>

<p>『很多事情,永遠不知道也沒關係。』</p>

<p>『就如同妳對他,我對妳......』</p>

<p>──綾侍</p>

<p>※</p>

<p>自戰鬥中逃脫消失的矽櫻,在挪移回神王殿時,已經解除了質變與器化,傷處的劇痛侵蝕著靈魂,其實是已經撐不下去,最後的力氣,只不過拿來遁形回這裡而已。</p>

<p>在她透過命令要求解甲後,千幻華便自動從跪坐的她身上變化出去,重新又變回綾侍,靜靜地扶著地面坐著。</p>

<p>攻擊是穿透護甲衝擊她身體的,一樣被噬魂之光貫穿的綾侍,狀況自然只會比她更糟──只是他身為甲冑,忍受與支撐的能耐較高,所以還能維持人形,事實上他就跟靈魂正在消逝的矽櫻一樣,幾乎已經能預見自己的死亡。</p>

<p>矽櫻清麗的臉上留有淚痕,她現在其實也正哭泣著。斷裂的希克艾斯被她像擁著十分珍貴的寶物一樣懷抱在胸前,也不怕劍刃會割傷她的肌膚。</p>

<p>被音波震斷的劍身黯淡無光,即便滴下王血也未必能使之復原......但即使如此,她也不願將王血用在自己的身上,只因為她一點也不想活在沒有他的世界。</p>

<p>即便他在為她帶來光明時,其實也讓她深深地絕望。</p>

<p>而在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矽櫻也不由得將視線投向了綾侍,一時之間像是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p>

<p>綾侍在接觸到她的眼神時就已經明白了。也許連一眼都不用看,他自然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知道她選擇的不會是自己。</p>

<p>「妳救她吧。」</p>

<p>他在輕輕說出這句話時,摸不清自己的心情。</p>

<p>一直以來都知道她會決定怎麼做,一直以來都默默看著。</p>

<p>或許這會是他也由衷希望的結果,只是最後還是有些微的難過。</p>

<p>如果這句話能減輕她的罪惡感,讓她釋懷的話......</p>

<p>矽櫻在聽他這個說之後,抿了抿唇,便果決地將王血摘下,進行了她最後一次的王血復活儀式。</p>

<p>溫暖的聖光中,希克艾斯的劍刃總算應著他們的期望,修復如初。</p>

<p>見到復活成功進行,矽櫻帶淚的臉上露出笑容,卻又在轉向綾侍後,歛去了所有喜悅的表情。</p>

<p>陪伴在她身邊最長時間的,是她的護甲。</p>

<p>他負責保護她,為此而重創,但她卻沒有為挽救他的性命而捨棄其他事物。</p>

<p>她不曉得這個當下能對他說什麼話,她也明白,他不會想聽到歉語。</p>

<p>「櫻。」</p>

<p>綾侍對她說話的時候,神情依然與平常一樣,帶著一絲隱約的柔和。</p>

<p>「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我留在這裡,不必管我了。」</p>

<p>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陪她去任何地方了。</p>

<p>餘下的時間很寶貴,確實是不該浪費在這裡的。</p>

<p>矽櫻放下了已經恢復原貌的劍,勉強自己站了起來。綾侍對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是她別再介意,接著,他便注視著她猶豫再三終於轉身離開的背影,直到她離開大殿。</p>

<p>他從來不曾傷得這麼重。而這樣的傷勢,這裡也已經沒有方法能幫他解決。</p>

<p>被放置在他面前的月牙刃應該尚未結合為器魂清醒,仍然維持著劍的樣子,對他發出的呼喚聲也沒有回應。</p>

<p>他只希望器魂清醒的速度能夠快一點。</p>

<p>至少......在他還能說話之前......</p>

<p>※</p>

<p>拖著沉重的傷勢行走於神王殿,矽櫻覺得自己身體的感知逐漸消失,卻有許許多多的感覺從心中湧生出來。</p>

<p>她在第四殿找到了珞侍,看著明顯進行過戰鬥的周遭環境,她一時有點慶幸珞侍安然無恙,至於這裡發過什麼事情,她已經無心再去追究。</p>

<p>她的心沒有對多少人敞開過。烙著背叛傷痛的身心很難去相信身邊的人,而在她還憎恨落月的時候,總是說瞭解她的痛苦、明白她感受的侍女,卻像她當初一樣,愛上了落月的人。</p>

<p>曾經的依賴轉為憤怒後,她最終還是留下了侍女的孩子。</p>

<p>有著與其父母不甚相似的眉眼,只能無助哭泣的嬰孩......在她決定留下他的時候就已經為他預設好了要給他的位置。</p>

<p>那時候只是因為她覺得一切早該結束。</p>

<p>王血交繼到原生居民身上,就不會再被控制,而她也能卸下百年的女王之位,擁抱死亡,回歸虛無。</p>

<p>她總是這個樣子,一直希望獲得解脫,卻又一直害怕面對。失去王血並不會死,但失去了利用價值,沉月的憤怒降臨到她身上後,她一點也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事情。</p>

<p>珞侍是為了她能終結自己性命而存在的,所以她從來難以親近他,或是在他難過失望的時候心生憐惜。很多時候她甚至會希望他從她的眼前消失,不要一再提醒她生命在倒數的事實,即便這些都源自於他自己的決定。</p>

<p>十幾年就這麼過去了。</p>

<p>她終於還是要面對她的死亡,雖然不是按照她預設的方式。</p>

<p>矽櫻走到珞侍身前,傾身靠近了他。</p>

<p>解開他的衣領,將手指的殘血抹在他的心口,然後在輕輕親吻那個位置。</p>

<p>延續著東方城命脈的王血,很久很久以前,也是由她的母親這樣傳給她的。</p>

<p>她確認了王血從體內分化剝離,完整地過繼到了珞侍身上,於是她看了他最後一眼,便又接著往深處走去。</p>

<p>她希望回到自己的居處,就這麼在那裡閉上眼睛。</p>

<p>回到居處的路上經過了第五殿,每當行經總是被她刻意迴避的暉侍閣,也勾起了她的回憶。</p>

<p>那張常常帶著笑的臉孔,曾經與帶給她傷痛的那個人微微重疊。</p>

<p>距離那時候已經十分遙遠的她,在看見暉侍的時候,心中剩下的已經只有淡化之後,對美好部分的記憶懷念。</p>

<p>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來歷也不是沒想過他與落月的關連。</p>

<p>只是想要相信他而已......</p>

<p>只是這樣而已。</p>

<p>想起當初那個心境比外表成熟很多的少年,她覺得心依然有抽痛的感覺。</p>

<p>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就快要死了。</p>

<p>不管是什麼樣的感覺,很快地,她就再也不會有了。</p>

<p>※</p>

<p>『音。』</p>

<p>『音侍,快醒醒......』</p>

<p>他是在斷斷續續的呼喊中醒過來的。</p>

<p>剛醒來自然化形的時候,他還大驚小怪地跳起,整個驚慌失措地摸往自己身上。</p>

<p>「啊!腰!我的腰啊!咦?沒有斷?咦咦?......」</p>

<p>音侍總覺得意識中斷之前,自己的身體斷為兩半,現在一摸之下,卻好好的沒事,這也使他開始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不是夢。</p>

<p>「你......」</p>

<p>見他一變成人就這種反應,綾侍不免為之氣結,有種說不下去的感覺。</p>

<p>「老頭,你在啊?我不是被腰斬了嗎?有沒有這回事啊?」</p>

<p>發現綾侍在旁邊後,音侍便緊張地問起自己的疑惑,他似乎很想搞清楚這件事。</p>

<p>「有。」</p>

<p>綾侍有氣無力地回答他,音侍一聽,隨即睜大眼睛。</p>

<p>「啊?那我為什麼──難道是櫻?啊啊,等等,櫻呢?決鬥呢?」</p>

<p>「櫻回自己房間去了,你去看看她吧。」</p>

<p>綾侍為了避免音侍又打斷她的話,這次便一口氣把要講的都說完。</p>

<p>「我把你叫起來只是為了這件事而已,也許時間不多了。」</p>

<p>這句話讓音侍錯愕了幾秒,像是腦袋還轉不過來一般,呆在原地。</p>

<p>「決鬥......輸了嗎?」</p>

<p>其實劍都斷了,他自己也能猜想到結果的,只是,他仍有點不願去相信。</p>

<p>「如果你還想見她最後一面,為她送行,就別再問了,快點過去吧。」</p>

<p>要維持隱瞞傷勢的術法跟音侍交談,對現在的綾侍來說是很吃力的事情,盡快將人趕走就可以不必再維持下去,所以,他只這樣告訴他,希望他能快點離開。</p>

<p>音侍知道綾侍跟矽櫻之間關係緊密,既然他這麼說,就是他感應到的,那代表情況真的很不樂觀了,霎時間即將失去主人的冰冷感吞沒了他,在恐懼與慌亂之中,他立即往第六殿奔去,卻也忽略了為什麼綾侍不和他一起行動。</p>

<p>矽櫻的房門是虛掩著的,這種時候音侍當然也顧不得敲門之類的事情,直接就闖了進去,看見伏在床邊的矽櫻時,他的聲音幾乎發不出來。</p>

<p>失去血色的臉龐與虛弱得就像隨時會死去的模樣,和他的記憶裡那些一個又一個認識了卻因死亡而離開他的人十分</p><p>相似。噬魂之力已經將靈魂破壞得差不多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奇蹟,也不可能再使她復原或重生。</p>

<p>她總是在人前維持莊嚴的女王姿態,而現在的她卻如喪失光滑的容器,軀殼裡的靈魂也即將消散。</p>

<p>在他走過去的時候,矽櫻是沒有反應的。他握起她冰涼的手時,終於從喉嚨間擠出了聲音。</p>

<p>「櫻!」</p>

<p>像是生怕她聽不到似的,音侍下意識放大了音量,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矽櫻,這才睜眼看向他。</p>

<p>「......你已經沒事了?太好了......」</p>

<p>看到他出現,矽櫻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狀況,證實復活正常,也算是安心了。</p>

<p>儘管能夠對話的時間已剩下不多,但他們之間除了這樣普通的問候,彷彿也找不出其他的話能說。</p>

<p>她是跟他在一起最久的主人,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待在沒有彼此的地方,隨著時間,他們似乎是越來越疏離......</p>

<p>「櫻,不要死,妳死了我會難過。」</p>

<p>音侍對著矽櫻說出口的話,帶著幾分不理性。並不是他哀求就能讓矽櫻活下去,矽櫻也對著他嘆了氣。</p>

<p>「......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p>

<p>其實他知道沒有辦法,卻仍難以接受為什麼事情走到這種地步。</p>

<p>回憶著當初發生的事情,回想起他聽說矽櫻要接受決鬥時的心情,他強作的平靜還是被打破了。</p>

<p>「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放下......為什麼要讓事情變成這樣,妳還是恨著當初妳愛過的那個人嗎?妳還是惦記著那段情感?」</p>

<p>因為不能了解也阻止不了矽櫻做過的許多決定,他只能將問題歸咎於曾經知道的過往,然後難受地發問。</p>

<p>然後他看見矽櫻的唇彎成了一個像是在笑的弧度,眼眶卻逐漸濕潤。</p>

<p>「我早就已經不愛他了。」</p>

<p>她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緩緩地抬起,拂向了他的臉。</p>

<p>「早就、已經......」</p>

<p>眼神相對的這一刻,音侍忽然間呆滯了。</p>

<p>即將碰到他的手猶如不再有力氣能支撐地停住,他則因為一種想留住什麼的心情抓住了她的手,不想使之滑落。</p>

<p>在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同時,他們之間的聯繫無聲斷絕。</p>

<p>契約回收到他的身上,讓他又恢復為無主的自由武器......</p>

<p>而這也代表矽櫻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p>

<p>「櫻......」</p>

<p>音侍試著叫喚她,但室內一片寧靜。</p>

<p>不管是說話還是挪動身體,這裡都只有他製造出來的聲音。</p>

<p>當下徬徨失神的感覺使他失了分寸,想要找誰尋求幫助,但又不曉得自己需要什麼幫助。</p>

<p>想不到該怎麼半的時候,他一向都會想起綾侍。</p>

<p>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第六殿回到大殿上的,遠遠地看見綾侍,他就想快步過去,亂成一團的腦袋本能地尋求依靠,就好像再也無法忍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清寂感覺。</p>

<p>只是當他接近到某個距離,他就察覺了不對勁之處。</p>

<p>然後他想起了矽櫻身上的傷口,想起了綾侍是她的護甲,而受傷的當刻,一定是攻擊穿透了護甲的事實。</p>

<p>瞬間僵硬的步伐顯示著他不敢再過去。</p>

<p>綾侍是不一樣的,無論多少人離他而去,綾侍也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因為他跟他一樣是沒有壽命限制的器物,只要沒有特殊狀況,他們理當不死不滅,或許綾侍還會活得更長久些,因為他是很難受傷的護甲,不像他防禦薄弱得可憐。</p>

<p>身邊的一個又一個消失,主人也一個換過一個,儘管在發生的時候很難過,但只要想到至少綾侍一直都存在,他就會覺得好過一點。</p>

<p>那像是他最後的底線一樣,有個人會永遠跟他在一起,他永遠不必擔心會失去他,不必為了哪天醒來看不到他而煩惱到睡不著。</p>

<p>如果綾侍也跟矽櫻一樣不會回應他了,該怎麼辦?</p>

<p>他不曾想過這個問題。</p>

<p>當他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時,他的思想就彷彿中斷了一樣,停頓之後終止。</p>

<p>許許多多的事情,他都希望永遠不要改變。</p>

<p>一直維持著,一直持續下去,一直一模一樣就好了......</p>

<p>因某人的消失而出現的那個洞,可以拿別的東西填補,但他始終明白那是不同的。</p>

<p>所以,如果綾侍也消失的話,該怎麼辦呢?</p>

<p>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得救呢?</p>

<p>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不自覺地走回了綾侍身邊,蹲身將他扶起。</p>

<p>音侍覺得自己喪失了所有的反應力,只能手足無措地,呆呆看著失去意識的綾侍慢慢進入解靈毀滅的狀態。</p>

<p>他想問綾侍怎麼辦,告訴他該做什麼,但偏偏一向都會給他解答的同伴,現在似乎要拋下他了。</p>

<p>※</p>

<p>宛如失語的音侍與即將消亡的綾侍──月退帶著西方城的人員,與東方城的隊伍一起踏入神王殿時,入目的就是這樣的畫面。</p>

<p>懷抱著綾侍的音侍如同想哭卻哭不出來般,對四周的狀況恍若未聞。珞侍死亡的時候,他還會抱著人求援,現在綾侍即將死去,他卻生不出一點反應來。</p>

<p>雖然似曾相識的景象,但這樣的情景是他一手造成。月退覺得自己缺乏上前關心的立場,其實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狀況。</p>

<p>即使如此,他還是朝他們走了過去。音侍抬起了頭看向他,在分辨出面前的臉孔後,他黯淡裡的雙眼裡沒有憎恨,只有一絲僅存的、因為看見他而掙紮出來的殘存希望。</p>

<p>「小月......你救救他好不好?」</p>

<p>他知道面前的人應該是自己的敵人,知道這是造就這一切的兇手,但他仍出言懇求了。</p>

<p>這樣的懇求,讓月退為之沉默。</p>

<p>他是西方城的少帝,而他們是敵國的護甲和武器,若以各種利益得失來評判,他沒有理由出手救人。或許以他的立場,他還應該希望他們毀滅,無法讓下一任的東方城領導者繼承才是。</p>

<p>但是音侍喊的人是月退。</p>

<p>要是可以,他也想忘記恩格萊爾這個身分,默默守護認識的人,不要讓他們露出悲傷的表情。</p>

<p>在場的人都等著聽他的決定,有人希望他拒絕,也一定有人希望他答應,而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他手上,畢竟,這是他的王血。</p>

<p>望著音侍那漸漸絕望的臉孔,他認為自己不該再考量那麼多。</p>

<p>「好。」</p>

<p>答應救人的同時,他也劃破了指尖,屈膝湊近綾侍。</p>

<p>這麼做或許補救不了多少事物,卻也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一點。</p>

<p>他已經不可能去救過去因為各種原因而死在他手上的每一個人,若他連眼前看到的都要拒絕,那也太過無情。</p>

<p>面對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音侍是否會後悔當時放他逃脫回去?</p>

<p>雖然他在腦中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已經不敢尋求答案。</p>

<p>※</p>

<p>◎ 范統的事後補述</p>

<p>我們歸隊之後,月退派了幾個魔法師先將那爾西送回西方城,然後我們又等了一小段時間,女王還是沒有消息,經過簡短的協商,大家便決定一起到神王殿看看了──雖然女王也未必會在那裡啦,但......反正就去看看,也不會少一塊肉。</p>

<p>才剛踏進大殿,瞧見音侍大人跟綾侍大人,我就嚇了一大跳。</p>

<p>先前回到隊伍中,硃砂看見我只哼了一聲,總之沒有人告訴我決鬥的詳情,過程怎樣、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但這樣看來,應該......很慘烈?</p>

<p>身為護甲的綾侍大人都傷成那樣了,女王本人想必也......</p>

<p>而在音侍大人求月退救綾侍大人,月退卻沒有立即回答的時候,我幾乎從指間開始發冷。</p>

<p>幸好月退沉默了一陣子後還是答應了,不然......我可能真的會覺得很難過吧。</p>

<p>不是因為我希望綾侍大人得救,也不是因為我跟綾侍大人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交情,更不是因為我像米重一樣迷戀綾侍大人,我會難過,只是針對月退的行為決定。</p>

<p>政治立場什麼的,理智上可以明白,但情感上就是不能啊。</p>

<p>對我來說,我心裡記得的月退,還是當初那個笑容靦腆,感覺很內向,即使面對難吃的食物、不友善的人群,依然安於現狀,珍視著身邊每一個人的少年。</p>

<p>也不是我不接受殺人不眨眼的少帝的意思啦,只是我比較希望他維持著純真的那部分,不要越來越讓我覺得陌生。</p>

<p>誇口說要接納朋友的全部,卻又私心地希望他盡量只保留某部分的特</p><p>質,保持我所喜歡的那些......這樣可能有點過分吧?</p>

<p>最近我好像也花了不少時間在懷念以前我們還住在四四四號房的日子。當然,懷念的東西裡不包含硃砂啦。</p>

<p>不過懷念對現況是沒有幫助的。就像......無論音侍大人以前幫過我們多少忙,現在他依然是西方城的敵人,而月退是西方城的皇帝,皇帝要考量的事情,有很多很多。</p>

<p>有的時候我也會想跟他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當皇帝了?</p>

<p>如果勢必要封印沉月,那麼完成這個任務後,你可不可以就乾脆把皇帝的位子丟給別人,我們隨便到處去玩,看要去什麼地方我都奉陪啊。</p>

<p>但我想,要是我真的這麼說,月退應該會告訴我他捨不下天羅炎,捨不下好不容易得來的家人,還有一堆的牽掛吧?</p>

<p>總而言之,月退用王血救了綾侍大人後,綾侍大人因為傷重,一時也還無法清醒,音侍大人告訴我們女王已經去世了,東方城亂成一團,我們便做出過一個月再來討論事情的決定。</p>

<p>後來我才聽說原來戰鬥中希克艾斯也曾經斷為兩半,我問月退是怎麼回事,他又敷衍著待過這個話題,不想正面回答我。</p>

<p>既然會逃避,那就代表不是意外。如果那個時候女王選擇救治靈魂尚未被噬魂之力侵蝕到無法治療的自己,音侍大人搞不好就不存在了......</p>

<p>好啦!我知道決鬥之所以叫決鬥,就是要把對方殺死嘛!可是我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殺來殺去的啊!璧柔好像很欣慰地覺得音侍大人現在沒事就好,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沒錯,不過如果是我,我真的殺不下去啊!</p>

<p>難道殺不殺得下去,就分出了可以當王者還是只能當普通人?</p>

<p>我相信有很多人殺得下去,只是我辦不到而已,唉,果然還是要時間來習慣嗎?</p>

<p>回到西方城又過了幾天,暉侍才在我夢裡出現。他看起來還是跟平常沒兩樣,於是我就無聊地問了他要是因為國家立場不同,他有沒有可能砍了音侍大人的問題,然後......他回答我的話讓我覺得問他這種問題的我,簡直是個蠢貨。</p>

<p>他居然跟我說「音侍那麼可愛我怎麼捨得砍,與其砍了還不如收了不是比較好嗎」。</p>

<p>我覺得做為一個死鬼,他的回答應該不是認真的,我也不需要跟他認真,但那時候我卻傻傻地接著問他,這樣的話綾侍大人重傷瀕死,他會不會救。</p>

<p>於是他回答我「收兩個不是比收一個好嗎,同時還賣音侍人情可以讓他死心踏地,簡直一舉兩得」。</p>

<p>我覺得我本來就沒很乾淨的心靈好像被汙染了。</p>

<p>暉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說真的嗎?我很想跟你撇清關係,你可不可以從我腦袋裡移居出去?隨便換到那爾西還是珞侍那裡都好啊!我不想這樣一直跟你在一起!</p>

<p>你該不會要說,就是因為捨不得砍音侍大人,你才會被音侍大人砍死吧?這到底算什麼風流多情種子的死亡理由!</p>

<p>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當即表示不想再繼續交談下去,然後他馬上就親熱地勾著我的手要拉我過河了。</p>

<p>事到如今,你還玩不膩啊!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過河遊戲!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還要拉我過河,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啃了嗎──</p>

<p>糾纏拉扯掙紮的過程,讓我連睡覺也很累。其實我所有的煩惱,都源自於交友問題吧,珞侍那邊我也不敢想像啊。</p>

<p>如果你的朋友害你國破家亡,你還有辦法繼續跟他交朋友嗎?</p>

<p>雖然好像沒到國破這麼嚴重,但家亡確實有,要去沉月祭壇的事情到底會怎麼處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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