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章

两星期后，我在综合公会别馆报告当天完成的委托。这次帮我办理的柜台人员也是雷兹蒙德先生。别馆有很多窗口，不过排他这边不用等很久，做事又细心，结果我每次都来排他这里。美女跟可爱的柜台小姐，只要能从旁边欣赏就够了。「恭喜，修巴尔兹先生。达成这次委托后，您的公会点数已经到达规定数值。这样就能够接受晋升D级的升级考试了。」「谢谢。请问要怎么接受升级考试呢？」「可以到本馆的冒险者登记窗口申请。」「要去那里啊，我知道了。谢谢。」「不会，我很期待修巴尔兹先生更加活跃。」完成鸟妖讨伐委托后，我再次以挑选能够在城堡都市巴尔加近郊完成的委托为主。而且都是挑确认过委托书标示可以单人接受的委托。在综合公会本馆中，我跟这个异世界铠甲与便服截然不同的服装，以及背在肩上的少见短杖──也就是枪械，由于这些稀奇要素，让我隐约感觉到周遭人在和我保持距离。同业间的熟人除了路迪跟莉洁以外，我没有认识更多人，我每一天只是默默接受委托，赚取公会点数、生活费，还有购买无属性魔石的资金。不过，我终于赚到一定程度的公会点数了。接下来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进入迷宫了！进去迷宫，我今后的生活就有希望了！我抱著焕然一新的心情，前往冒险者登记窗口。我进入综合公会本馆，走到冒险者登记窗口，看见柜台里的是我当初做冒险者登记时帮我办理的精灵──米莉玛丽亚小姐。「欢迎光临喀尔特梅尔加王国综合公会巴尔加分部──哎呀，记得你是……修巴尔兹先生吗？难道……是要申请晋升D级的考试？」「你好，米莉玛丽亚小姐。我终于累积到足够的公会点数了。我想申请进行升级考试。」「你说『终于』，修巴尔兹先生……你是『无魔者』对吧？可是你却能一个月左右就累积到需要的公会点数……」「原来你知道我是无魔者啊。」米莉玛丽亚小姐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说出我在做冒险者登记时，登录生体资料的那颗水晶的事。那颗水晶把生体资料转录到公会卡上时，会先闪出白光，之后再根据特技、技能的数量和属性发出有色光，不断闪烁。但转录我的资料时，只有发出基本资料那一次的闪光，所以这位长年从事这份工作的米莉玛丽亚小姐立刻就知道我是没有魔力的「无魔者」了。话说回来，那时候艾希莉小姐跟米莉玛丽亚小姐都很惊讶……意思是艾希莉小姐也在那时候察觉了是吧。「原来是这样，但这完全没问题。毕竟我实际上已经达成了很多委托。」「似乎真是如此呢。老实说，我很震惊，不过这代表修巴尔兹先生有足以办到这种事的能耐。那么，我也来处理登记窗口职员的工作吧。关于D级升级考试，考试内容是要与考官一同前往城堡都市巴尔加东方森林里的牙狼迷宫，并通过地下一楼，抵达地下二楼。」「咦？就这样而已吗？」「修巴尔兹先生，虽说只有迷宫地下一楼，但那绝非可以轻松走过的地方。而且，这次考试与其说是测试晋升D级的适性，更主要的是针对跟升上D级的同时一起追加的迷宫探索者资格做讲习。」「原来如此，我了解了。那，考试日程怎么安排呢？」「我们需要一天时间安排考官，请您后天早上来综合公会本馆报到。另外，申请晋升D级后，就有权限在资料馆阅览迷宫相关的资料。当天会是当日来回，不需做露营准备，不过考试会在粮食等探索迷宫所需的物资跟道具凑齐后才开始。至于需要什么，就麻烦您自行调查与准备。」「知道了，后天早上对吧。」我向米莉玛丽亚小姐道谢，离开综合公会本馆，返回「迷宫白花亭」。隔天，我来到综合公会区域内的资料馆，以备明天的考试。这座资料馆地上有三层，地下我不清楚有几层，地上楼层主要摆放自然界相关的各式资料与图书，地下层则是迷宫相关的资料。我今天来的目的当然是地下楼层。迷宫相关资料没有开放给一般人浏览，好像是要避免没有能力的人草率前去探索，最后被迷宫夺走性命。虽然我觉得让大家知道迷宫的危险性比较好，不过冒险者似乎都会有试图做鲁莽挑战的性情，听说低等级的团体做鲁莽挑战，进而刺激迷宫的案件，在过去是层出不穷。因此，公会就从根本性的问题下手，让人远离迷宫相关的一般资讯，也告诫迷宫探索者不要轻易把迷宫资讯泄漏出去。不过，人类是种会想知道秘密的生物，反因为公会保密而抱起兴趣的冒险者似乎也不少，于是公会就告诉这些人只要晋升到D级就不会受任何限制，应该说连D级都升不上，不够格当探索者的人没资格说三道四，让他们得到一种具有阶级特权的地位，使D级以下的人会以这种特权为目标，对D级以上的人则灌输不要轻易贬低特权价值的观念。虽说为了准备D级考试而获准进入地下楼层，实际上只开放跟迷宫地下一楼基础知识相关的区域。其他区域好像会在通过考试后开放。我把几本资料带到阅读空间，确认探索时需要的东西，以及基础知识等。我利用头戴式护目镜的截图功能，把应该无法彻底记住的部分截下来储存。当中也有考试地点──牙狼迷宫的地下一楼地图，但这份地图的比例尺明显有问题，整张地图就像涂鸦一样。我从资料中得知的迷宫基础知识，是各层的规模会依据迷宫成长程度变化，像一直无法攻略掉，就存在了几百年的迷宫最底层会深得不知道有几层；而刚生成的迷宫也会有十层。迷宫内部通道宽度约八公尺至十公尺，途中也有宽敞到一边墙壁就超过二十公尺的房间。通道基本上不会有照明，所以探索者在探索迷宫时，一定会带白光草的种子进去，在黑暗地带洒下白光草种子也是探索者的工作之一。撒下的种子会在迷宫的魔素下成长，等开花时就会发出白光，变为通道中的照明。迷宫的魔兽跟亚人不会去理会白光草，所以花朵可以持续吸取魔力，一直保持绽放状态。存在于迷宫的魔兽跟亚人，是以魔石为核心，由魔素组成的，类似迷宫生成的幻影，似乎是因为迷宫会向自然界释放魔素，吸引魔兽跟亚人到迷宫周遭以读取其生物情报，在迷宫里创造一样的生物。而要讨伐迷宫，大前提是必须在里面破坏或采集大魔力石，但需要持续讨伐，避免迷宫周遭聚集强大种族或产生高阶个体。自然界出生的魔兽跟亚人尸体，当然可以作为素材使用，而迷宫里的个体基本上被打倒后只会留下魔石。不过，在迷宫内吸收充足魔素，获得实体的个体好像就会进化成高阶个体，并除了会掉落魔石以外，有时魔力特别高的部位还会变成掉落道具──也就是特殊的角之类的素材，或是被称作生体装备的那些他们从诞生瞬间就具备的剑跟盾。另外，探索者在迷宫内死亡，装备跟持有物也会被迷宫吸收，但有时似乎也会吸收迷宫魔素，化成魔法道具掉落在迷宫中。这些东西不是掉在迷宫的路边，而是出现在迷宫内部大房间的台座，或隐藏道路深处的小庙。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起自己正饿著肚子。「肚子也饿了，买些明天要用的道具就回去吧。」为了明天的D级升级考试，今天就早点睡吧。◆◆◇◆◆◇◆◆时间回到稍早之前。修巴尔兹要接受D级升级考试的一周前，艾希莉来到了迈拉尔村的综合公会办事处。「修巴尔兹•鲍达……？」雷米前辈听到修巴尔兹先生的姓氏，果然跟我一样露出了不曾听过的表情。「是的，我有向王国的徽章官打听，请他帮忙确认包含喀尔特梅尔加王国在内的邻近诸国贵族名册，但从古至今都没有鲍达家这个皇族。」「这样啊，原来他不是从拜修邦帝国逃来的……」雷米前辈看起来对自己猜测错误只感到些微讶异，那么，修巴尔兹先生到底来自哪里？在思考这个疑问之前，我还有件必须跟前辈报告的事情。「真没想到『无魔者』会有血统特技啊。不过，既然事情变成这样，那就跟总长讲的一样，不能再放任他了。但我要调查在迈拉尔村西边发现的新迷宫，不能离开这里。艾希莉，你就继续在修巴尔兹身边观察，有什么状况，就跟我报告。」「好，我知道了。可是……他绝对不是坏人，反而……」「嗯？怎么了──难道你爱上他了？」听到雷米前辈这句话，我讶异得睁大双眼，激动得脸颊发烫，感觉有股胸口被揪得很紧的压迫感。不过，我还是直直看著露出奸笑的雷米前辈的脸……「才……才不是！才不是那样！」「呵，一个连冒险者都不是的男人独自来救被哥布林带到巢穴的一个女人，是我的话就爱上他了。先不提这个，你就待在修巴尔兹身边吧，想必『无魔者』要处理委托也很费力。」「可……可是我现在是综合公会调查员……见习生。我不能以冒险者的身分接受委托，或是与人同行。」「修巴尔兹在处理委托不是吗？那就有个可以跟他同行的机会啊。」「这……这个……」知道雷米前辈想说什么的我在当天从迈拉尔村返回城堡都市巴尔加，到综合公会确认修巴尔兹先生的近况，随后便开始为那一天做准备。◆◆◇◆◆◇◆◆D级升级考试当天，我一到综合公会本馆，就看到了米莉玛丽亚小姐跟艾希莉小姐在等待我前来。「早安，修巴尔兹先生。本日升级考试的考官由艾希莉小姐担任。考试的详细事项麻烦请询问她，我还要处理一般业务，先失陪了。」说完，米莉玛丽亚小姐就立刻前去柜台里了。我的集音器收到她在离去时对艾希莉小姐轻声讲了句「要加油喔」，难道这场考试也关系到艾希莉小姐要做的某些事情吗？「早安，艾希莉小姐。今天就请你多指教了。」「早安，修巴尔兹先生。今天由我担任D级升级考试的考官，请多指教喔。」我和艾希莉小姐相互问候后，立刻确认今天的考试内容。我们要去的迷宫，是座落于我好几次在讨伐委托中前往的东方森林里的「牙狼迷宫」。我需要走完这里的地下一楼，抵达地下二楼。一直到返回城堡都市巴尔加，都算在考试内容里。考试会评价在迷宫内的战斗能力、生存能力跟情报收集能力等复数能力，测试考生本人要当迷宫探索者是否有疑虑。我做好所有准备，艾希莉小姐也准备好了以后，我们便马上前往迷宫。艾希莉小姐问我去程要怎么过去，我决定先搭巡回马车到东方的森林。「修巴尔兹先生，你有准备牙狼迷宫地下一楼的地图吗？」「有，我听说可以到资料馆阅览迷宫的基本情报，昨天有去确认一下。但说是地图，这张地图就像涂鸦一样，没问题吗？」「牙狼迷宫的地图是好几年前制成的，不过每个迷宫的地图都是这样子喔。」迷宫地图好像有分探索者自行制作，再贩卖给综合公会的类型；还有综合公会主动委托擅长制作地图的探索者做的类型。不过，不管是哪种方式，基本上都是凭藉探索者的感觉制成的，所以地图的比例尺会有很多怪异的地方。这并非因为这个异世界的测量技术完全不发达，毕竟探索者不可能带著做地图的专家探索迷宫。另外，据说拥有地图测量技术的探索者也是极少数。我们一边在巡回马车里闲聊，一边由艾希莉小姐检查探索迷宫要用的道具。这应该也是考试的一部分吧──我在前往牙狼迷宫的路上回答她的各种提问。「我在考试期间不会参与战斗。要是遇袭，我当然会处理，但基本上得由修巴尔兹先生一人应付敌人，可以吗？」今天艾希莉小姐穿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皮革铠甲，不过她好像只会在自己遇袭时动手。她腰际有应该是道具袋的行囊，目前还没拿出武器。我就与她相反，我穿著每次穿的装备，上面再穿一件利用外表变更功能穿上的黑色拿破仑长大衣。我在这几个星期接受了很多委托以赚取公会点数。但在执行委托的目的地，动力服、弹匣皮带跟毫不掩饰的枪枝显得格格不入，也会给人不好观感。因此，我会穿上大衣掩盖这些装备。以前玩VMB时，我对这种会破坏FPS氛围的人物外观道具是不屑一顾，但现实中我不能到哪里都穿战斗服，但又不放心不带武器出门。冒险者真的会轻易丢失性命。正因为我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才不敢脱掉保护身体的动力服，也不敢完全不带武器装备出门。幸好只有一件长大衣还能用TSS轻松脱掉，可以在战斗时迅速脱下。「当然可以。我想问一个问题，考官在考试中看见的冒险者战斗方式跟能力会记录得多详细，又会在公会里分享这些情报吗？我的战斗方式非常异常，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这部分请你放心。考试合格与否全权交由考官决定，在考试中见过听过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告诉其他公会职员。而且D级升级考试并非著重于刷掉考生的考试，比较接近研习，所以公会也不会太过深究。」「基本上……是吧，我了解了。这样我放心了。」我们走下巡回马车，经由道路前往牙狼迷宫入口。牙狼迷宫位于东方森林大约中间的位置，下了巡回马车后，还需要再走三十分钟以上。我跟艾希莉小姐在路上聊著跟考试无关的话题，之后才终于看到管理迷宫出入的建筑物。「看到牙狼迷宫管理大楼了。我们要先在那里做探索登记。白光草种子也可以在那边买，请别忘了。」迷宫管理大楼会管理出入探索者的纪录，也会统整探索计画跟迷宫资讯。这里也有休息处跟商店，也有卖回复药跟白光草的种子。会记录进入迷宫的探索者资料，似乎是为了方便确认讨伐进度，以及从探险者罹难人数大致预测魔兽跟亚人涌出的时期。我跟艾希莉小姐在管理大楼提交考试所需的探索计画书，在确认过公会卡之后平安获准进入迷宫。迷宫入口位于隆起得很不自然的小山上，是个大洞穴。入口周围站著警卫，以备应付从迷宫跑出来的魔兽跟亚人。我跟艾希莉小姐对警卫简单问候，就进入了迷宫。洞穴里有好几朵在哥布林巢穴见过的发光小白花。我心想这原来就是白光草，同时走进通往地下一楼楼梯所在的广场。「走下这个楼梯就在迷宫范围里了，你准备好了吗？」艾希莉小姐对我做最终确认，我请她稍等一会儿，确认周遭没有艾希莉小姐以外的人跟地图光点存在。接著我操作TSS，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先收起穿在身上的长大衣。我为了配合这次D级升级考试的迷宫探索行程，把主武器从以往主要使用的MP5A4，改成了FN P90。FN P90跟我的副武器Five-seveN一样，是比利时FN公司制造的冲锋枪。也被归类于PDW（Personal Defense on，自卫武装）的这种枪枝，特色在于根据人体工学做成容易使用的造型设计，以及专用弹药5.7×28mm子弹跟一般手枪子弹相比，对坚硬物体的贯穿性能相对较高，打中人体等柔软物体时，弹头不会贯穿中弹物体而是在内部胡乱旋转，对体内造成重大破坏。会改用这把枪，是基于如果在迷宫这种狭窄空间战斗时陷入混战，我想避免贯穿的子弹跟流弹波及他人，以及我需要高续战力的武器，而P90的弹匣可以填装高达五十发子弹。我架起P90，我不是用原本装设的内红点瞄准镜，而是拆下来另外装上的金属瞄准镜──我透过瞄准镜看出去，然后放下，再看一次，放下。我确认改用瞄准镜的动作没有异常，从腰包拿出叫作战术灯──长得像手电筒，可以装在枪上的配件，再拿出两个消音器，把战术灯装在瞄准镜旁边，也把消音器装上枪口。我也把Five-seven装上消音器，再收回腰边。战术灯除了能在昏暗的迷宫里当照明，也可以闪盲敌人的眼睛。装消音器是要避免引来周遭敌人这点不用说，同时也是考虑到要避免过度吸引同层探索者的注意力，就拿它做基本配备。「我准备好了，走吧。」我出声叫唤微笑看著我确认装备的艾希莉小姐，这才终于开始我的初次迷宫探索行程。◆◆◇◆◆◇◆◆牙狼迷宫正如其名，大多是以草狼为中心的那些栖息于东方森林的魔兽，这里的亚人似乎顶多只有哥布林。迷宫地下一楼的道路很宽，就跟我事前在综合公会资料馆查的一样，宽度都在八至十公尺左右变动。我跟艾希莉小姐不是并排走路，而是我走得稍微前面一点，艾希莉小姐跟在我身后。我一边警戒前后，一边向艾希莉小姐询问一般探索迷宫的方法，她说大多团队是派一位斥候，或是两个拿盾的走在前头。「前面转角有三只敌人要过来。艾希莉小姐，麻烦你再退后一点。」「好，请你小心。」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草狼的吧。已经听到厌烦的脚步声有三个，我解开P90的保险，跪在往右的转角前二十公尺，用瞄准镜看往前方，让准心跟金属准心重叠。我就这么等待一小段时间，转角就冒出了草狼的头。看到头的瞬间，我扣下P90的扳机。保险──我切到全自动模式。我用射了三至五枪后放开扳机，叫作「点射」或「点放」的射击方式打穿草狼的头。接著现身的第二只跟第三只，我也一样把准心移到它们身上，展开射击。在消音器的效果下，只响起了非常小声的哒哒哒、哒哒哒枪声，迷宫内的第一场战斗就在几秒钟内结束了。「修巴尔兹先生的这种特技果然很厉害呢……有些人会被这种道路宽度打乱心思，光一只草狼也会打得很辛苦。」「因为我的战法基本上就是用『Arms』做中远距离战斗。只要能先发制人，草狼这点程度的敌人就可以在进入战斗前处理掉。」我这么说的同时也没有放下P90，慢慢往草狼走去。但被我用枪指著的几具草狼尸体却彷佛沉入迷宫一般，在黑雾的包覆之下消失。它们倒下的地方，只残留作为它们核心的小颗魔石。「是风魔石。这是草狼比较容易掉落的属性。」「我之前就在想，我可能真的比较适合来迷宫。不能用道具袋的我就算打倒魔兽，也很难把素材带回去。不过，如果只是收集这些魔石，就不需要太大的袋子，而且这种道路宽度也让敌人比较难躲过我的攻击。」我捡起风魔石，放进挂在弹匣腰带上的袋子。「修巴尔兹先生要选择当探索者吗？没有魔力的修巴尔兹先生确实也可能利用这种方式赚到大笔收入，但也不少在迷宫受重伤或回不去的案例。要单独做这行，实在太危险了……」「应该没有人会想跟我这个『无魔者』组队吧。而且我的战斗方式要跟有一样攻击手段的人组队，才能发挥效用。就算跟以近距离攻击为主的人组队，也反倒会暴露在危机当中。我没问题的，所以请你不要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我回头望向艾希莉小姐，对她展露微笑。即使她表情忧愁，我也只能选择这条路。要在这个异世界生活跟战斗，就需要无属性魔石。我或许也可以选择不接触战斗的生活方式。一开始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又该做什么。但现在，我感觉──自己是为了在这个异世界战斗，才会掉到这里。「好了，艾希莉小姐，我们继续走吧。我们的探索行程才刚开始呢。」「……嗯，也是，我们走吧。」我们继续展开探索。之后我就不断重复听著魔兽跟亚人的脚步声，埋伏接近的敌人，等看见的瞬间就立刻射杀的动作，持续回收魔石。而在大约走到地下一楼中间时，也开始靠近第一间大房间了。「前面的大房间应该有十只以上的魔兽或亚人，你要怎么应付？」「我想想……大房间里的那些魔兽，只要我们不进去就不会攻击是真的吗？」「是的，大房间的魔兽们不是在警戒通道的动静，而是在那里休息，甚至有人目击过亚人在那里围坐在营火旁边。」嗯……会在今后探索中成为瓶颈的，是大房间里有高阶个体或数量很多的状况。迷宫内由通道、小房间跟大房间组成，通道跟小房间顶多五只敌人，相对的，据说大房间内的敌人数量一定会多达二位数，有时还有高阶个体掺杂其中。面对大量敌人，要采取什么样的战术来缩小力量差距会更有效率──要以一个探索者的身分活下去，这个问题就会常时围绕身边。「我有个道具想试用看看，这个道具会发出巨响，我用的时候麻烦你把耳朵摀起来。还有，虽然也要视大房间入口的状况，不过发出声音时也请注意不要直视它。因为说不定也会对艾希莉小姐造成影响。」「声音吗？造成巨响……要做什么？」「该怎么说，简单来说，就是要进行会造成异常状态的攻击。而我就趁敌人因而陷入慌乱时把他们处理掉。」「用巨响造成异常状态？」我要用的是叫作M84闪光震撼弹的特殊手榴弹。我总是会带两颗在身上当基本装备，但以往都是在自然界中交战，不曾扔过这个。不过这次有事前知道敌人待在大房间里，于是我决定试用看看，顺便验证一下效果。M84闪光震撼弹会以巨响跟闪光暂时麻痹视觉与听觉，瘫痪敌方。VMB的对人战斗──PvP中，由于彼此的头戴式护目镜跟集音器会自动遮光与防音，因此除非是利用外表变更功能让人物变成头部裸露的外观，就得不到太大效果，不过我一直到掉进异世界前都在玩PvE，所以还装著这个。VMB里的敌人当然不会装备头戴式护目镜。这种手榴弹用在封闭环境进行奇袭有奇效。「对，你看我用就知道了……不过发出巨响的同时也会有强烈闪光，直视的话会引发轻度视觉障碍。」我一边对艾希莉小姐简单说明M84闪光震撼弹，一边接近大房间。我的耳朵已经听见很多像是亚人发出的怪声了。大房间的入口在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通道右侧，这种不是直线进房的配置也对我有利。我请艾希莉小姐在入口后方等，我自己则是躲在通道后，探头看往房间内部。一、二、三……十一只，看起来全是一般的哥布林。我确认房内的哥布林只数，也确认数量跟地图上显示的光点量无异。大房间全在地图范围内，而哥布林们正群坐在一面墙约二十公尺的宽敞房间中央。他们在嘎嘎叫，那是在对话吗？我谨慎退到艾希莉小姐躲著的位置，告诉她有十一只哥布林，并再次确认要照我的信号摀住耳朵。我又回到入口旁边，从手榴弹腰包里拿出M84闪光震撼弹，然后发出信号要艾希莉小姐摀上耳朵。确定艾希莉小姐在看到我的信号后用可爱动作摀起耳朵后，我拔开M84闪光震撼弹上面的保险栓，往哥布林群聚的中心点拋去。VMB里的手榴弹有很多种，大多类型都会在投出去后约三秒爆炸。就像枪械性质在游戏内跟这个异世界没有差异一样，M84闪光震撼弹的性质也没有改变，在三秒钟后爆炸。我确定里头响起爆炸声，发出闪光。同时，头戴式护目镜上的准心野扩散开来，告知闪光震撼弹命中，确认引发溅射后，我便架起P90冲进大房间。「嘎啊啊啊啊啊啊！」哥布林们全摀著眼睛或耳朵，张开大嘴发出很像哀号，又不太像哀号的低吟般的怪声。我不知道M84闪光震撼弹引发的视觉跟听觉障碍会维持多久。我在哥布林们恢复正常以前快速扣下P90的扳机，迅速地一只只处理掉。因为也可能受到预料外的反击，我尽可能在不太过靠近他们，却一定可以命中并杀掉他们的距离，继续除掉他们。但P90的弹匣虽然可以装五十发，要处理十一只哥布林似乎还是不够。也可能是我的点射不够精准……我把P90放到背后，迅速从腰上拔出副武器Five-seveN，除掉剩下的哥布林。「面对这样的数量只在一次进攻下，而且只花了数分钟就处理掉……还有，那声音真的很大呢。我都摀住耳朵了，还是感觉得到爆炸声造成的空气振动。就算是属性魔法，我也没听说过用声音造成异常状态的类型。」在后面观察我清除哥布林的艾希莉小姐走来房间中央。我打倒的哥布林接连被黑雾包覆，只留下魔石。我捡起他们留下的魔石，转头看向了艾希莉小姐──「因为状况有照著我的预料发展。只要配合对手的情况改变战法，我想我一个人也能顺利探索迷宫。」「嗯，看你的状况，我也放心了。不过，请不要太大意了喔。」「当然。好了，我们走吧！穿过这间房间，应该一直到地下二楼的楼梯都没有房间了。我们一口气走完这层楼吧。」到地下二楼的路上跟先前没有任何不同，我以埋伏做先制射击的方式处理掉所有敌人，慢慢走下往地下二楼的楼梯。这样一来，D级升级考试就几乎等于结束了。我们走下地下二楼，环视周遭也只看得见昏暗的道路。我看头戴式护目镜上的地图，迷宫构造似乎跟地下一楼一模一样。「暂时先说声辛苦了，修巴尔兹先生。已经确认你走完地下一楼了。接下来就只要回到城堡都市巴尔加，告诉公会我对你的判定就好。」「谢谢。是说，下到地下二楼，迷宫构造也没有变化呢。」「对，迷宫内部构造大多会每隔五层才有一次大幅变化。这座牙狼迷宫也是从地下六楼开始有变化──怎么了吗？」走下楼梯后来到一个小房间，房间内又接著通往深处的地下道……而只亮著白光草微弱光芒的黑暗地下道前方，传来很小──真的很小声的慌乱嘈杂声。不对，是我感觉有听到这种声音。「……修巴尔兹先生？」「嘘～──」我把食指竖在嘴巴前面，分辨那微小的声音究竟是不是我听错。确实有种近似杂讯的声音。但那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出是什么声音，也不清楚方位跟距离。在这种状况下，就算想走到可以清楚听见声音的地方，也不知道该走去哪里。而且现在还在考试期间。但我好在意──我脑海里想起的是那次委托──让进行复合式委托时组成的冒险者团队半毁的鸟妖讨伐委托，以及当时遇到的高阶个体与怪鸟造成的结果。今天的此时此刻，这个地方或许也发生了什么意料外的事态。我侧眼看向一旁，艾希莉小姐正默默地直视我──直视我的双眼。要说吗？说我有听到一些声音。可是我又听到了什么？与其连这点都不知道就说出口，不如先做些我办得到的事情……我操作TSS，打开集音器的详细设定页面。这个详细设定页面，有自订集音器能力跟配合玩家喜好和战斗环境的功能。其中一个就是等化器设定。这个设定项目简单来说，就是更动依照频率备有从低音到高音配置的调整杆，来调整集音能力的强弱。不只是VMB，在FPS类型的游戏中，调整等化器的功能所带来的恩惠，带有无法估计的效果。所有动作发出的声音有一定频率。理解自己想听见的声音频率，就强化那个频率的集音能力让自己可以听见，相反的，只要把不需要的声音频率集音能力调弱……对FPS玩家来说，等化器设定是秘密中的秘密。我自己的设定内容也不只没告诉朋友，也没有告诉一起组团队的「P0wDer」成员，而成员们也有专属自己的设定。我调整等化器，寻找些微听见的声音在哪一段频率。我闭上眼，专心听集音器收到的集小声音变化──我移动调整杆，强化集音能力，把不需要的音域调弱──然后我开始听见了。原本听起来只像杂讯的些微声音依然很小，但逐渐清楚得能听出内容。『──快逃！快逃！』『──我们该去哪里！』『──我哪知道啊！总之快跑，跑就对了！』有三种仓皇逃跑的少年少女的声音──还有后方传来的……「事情不妙……」「怎么了吗？」我把等化器恢复原本设定，转头望向艾希莉小姐。「里面好像有团队被魔兽或亚人群体追杀，我有稍微听到有人逃跑的声音。」「可是我什么都没听见……」艾希莉小姐凝视通往地下二楼的地下道，做出仔细聆听的动作，但那是调整集音器以后才勉强听得见的音量，一般想试著去听，也听不到吧。「不会错。我虽然是『无魔者』，但我对听力有自信。」「真的有人被追杀？」「嗯，追杀他们的群体数量也很多。」「难道是……大失控？可是最近又没听说牙狼迷宫有出现大量探索者死亡的状况──」所谓大失控，是迷宫中大量涌出魔兽跟亚人的现象。要是迷宫内有多人身亡，发生的机率就会大增，而涌出的魔兽跟亚人们会持续失控，并破坏迷宫周围的自然环境，冲往有很多人居住的地方。「说不定是从以前就被称作『怪兽列车现象』的魔兽与亚人群聚追杀现象。他们会追著逃跑的探索者或团队，途中加入的魔兽跟亚人会愈来愈多。」「原来如此……那，要怎么办？」艾希莉小姐毫不迟疑地回答我的询问。「我们去救他们。」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地下二楼。我走在前头，看著地图上自动探测出的迷宫构造，毫不迷惘地往地下二楼深处前进。艾希莉小姐也拿出装备，架著小剑跟圆盾走在我后面。慌乱奔逃的声音在连接地下一楼楼梯的小房间内听不太清楚，不过在知道一定程度的声源方向下前进，集音器就开始清楚捕捉到声音了。逃跑中的三人还没有被怪兽列车埋没。但应该也只能再撑几分钟了吧，再这样下去，根本赶不上──「艾希莉小姐，用这种速度前进会赶不上。我先过去拖住怪兽列车。路上遇到的魔兽我也会先除掉，请你循著交战声响过来。」「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而且跟怪兽列车正面交锋，会被一口气吞噬掉的！」「当然，我不打算把他们全部处理掉。只要让怪兽列车跟正在逃跑的三个人拉开距离，我也会立刻撤退。请艾希莉小姐跟他们三个会合以后就回到地上。」我卸下P90的消音器，打开战术灯。到这里的路上我一直怕战术灯的光可能反而吸引魔兽那些生物前来，所以只是装著而已。不过，接下来这道光应该也会是很重要的牵制力。拆掉消音器则是要让大家知道我的位置。不只是要让艾希莉小姐听到，也是为了在跟怪兽列车冲突时，主张我的存在。我操作TSS，召唤备用弹药跟特殊手榴弹，插上弹匣皮带。「呼～我走了。」做好所有准备后，我轻叹了口气──我只对艾希莉小姐说了这句话，就往前进行滑步跳。然后在著地同时接续滑步跳，改用高机动性的移动方式，瞬间加速。「等……等一下──」现在没时间说服艾希莉小姐。我留下开始奔跑的她，独自冲进只有微弱光芒的地下道。我重复VMB中最快速的移动技巧平移跳，动作犹如在空中狂奔。连续平移接续滑步跳，再接著平移跳。我在能让一个人充分奔跑的宽敞地下道自由奔跳，持续加速让速度更快。出现在进攻路线上的魔兽跟亚人，我也用高速移动中的空中射击辗压过去。放过这些敌人会妨碍到艾希莉小姐，还有我要去找的那三个人。草狼──哥布林──我在高速移动下看准准心跟目标重合的瞬间，扣下扳机，有漏射的敌人，就改变跳跃方向绕过去杀到一只不留，再继续前进。P90的枪声响彻地下道，我不顾魔兽跟亚人的哀号跟魔石，继续赶路。跑了一小段时间，我才看到他们三人的身影。我看到直线通道前有群外表年幼，不像是已经成人的少年跟少女。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紧跟著一群草狼。看来我勉强赶上了。他们三个看到我以后也喊了些什么，不过首要事务是应付已经追到他们身后的魔兽。我从腰包拿出M18烟雾弹。这是美军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现在都还在使用的特殊手榴弹。它在VMB里是比罐装咖啡再大一点的圆柱体，把上面的保险栓拔掉，放开拉杆，就会在三秒后喷出维持一分钟的有色烟雾。喷出的烟雾颜色会随机呈现红、紫、绿三种颜色其中一种，而在VMB游戏内，这种烟雾弹不会造成伤害，只有遮蔽视线的效果。但透过FLIR（红外线热成像仪）模式，就能清楚看见烟雾内的敌人动作。我跪在地上测量我与跑往这里的三人之间的距离，往应该可以立刻跑过烟雾的位置丢出M18烟雾弹。「继续跑！前面往左转可以找到我的同伴，你们跟她会合，一起逃出迷宫！」我出声呼唤被喷出大量紫色烟雾的M18烟雾弹吓到的三人，告诉他们接下来的岔路走哪边才对，还有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他们继续跑。「谢……谢……谢谢你！」我听到喘著跑过我身边的少年这么说，但我的注意力早已放在冲进烟雾的草狼身上了。我把头戴式护目镜中的视野切换到FLIR模式，然后把准心对准被烟雾效果弄得不知所措的草狼。草狼的数量很多。我谨慎进行点射，避免浪费弹药，把它们一只只排除掉。我看到头戴式护目镜上的地图有道应该是怪兽列车本体的光带。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部打倒。我也打算看准他们三个跟艾希莉小姐会合并抵达地下一楼时撤退。不过，这条直线通道是对我非常有利的战场。我操作TSS，在SHOP购买P90的备用弹匣、M18烟雾弹以及另一种特殊手榴弹。买这点东西，消耗的CP（Crystal Points）量根本不算什么。单膝跪在地下道中央的我从召唤出来的黑色补给BO拿出备用弹匣跟特殊手榴弹，一个个摆在身旁。准备这么多，应该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吧。好，要来了──冲入直线通道的是一群哥布林，有八只。他们后方传来六只不同类型生物的脚步声。我把M18烟雾弹扔到群体前面，确认喷出烟雾后改为FLIR模式，跟先前的战斗一样把准心对准被烟雾弄得惊慌失措的哥布林们。现场响起节奏顺畅的点射枪声，5.7×28mm子弹在烟雾上开出好几个孔，打进哥布林的头。接在后头的六只，从透过FLIR模式看到的形状看来，应该是角兔。趁它们被烟雾跟倒下的哥布林绊到，陷入一团乱时，我抓起另一种特殊手榴弹──毒气弹，拔掉弹体上面的保险栓，一颗颗丢进烟雾里。这种毒气弹是VMB自创的特殊手榴弹，跟M18烟雾弹一样要过三秒才会喷出烟雾，但它的烟雾持续时间只有二十秒，而且是黄色的，有效范围也只有五公尺左右，不过可以对范围内的所有玩家造成视觉障碍与身体功能障碍，以及毒烟雾带来的持续性伤害。由于敌我双方都会受到影响，因此必须事先告诉同伴自己要用这种手榴弹，也要戴上能让毒烟失效的防毒面罩。而这种毒气弹最热门的用法，就是跟M18烟雾弹等烟雾弹合并使用。只有烟雾的话，可以用FLIR模式轻易破解。不过，正因为用了FLIR模式，才反而看不见毒气弹的黄色烟雾……毒气弹的效果确实显现在这个异世界的魔兽跟亚人身上。他们的动作明显变迟钝，也有躺在地上抽搐的个体。感觉效果比在VMB内还强，但我没时间慢慢验证。头戴式护目镜上的地图，显示了更多光点。我把准心对到动作变迟缓且显示了它大红色体温的角兔身上，准心由左移到右，在与目标重合的瞬间点射，又一次点射。我迅速击毙六只角兔，往通道上多丢几颗M18烟雾弹，让烟雾充满整个通道。我更换P90的弹匣，迎击下一个群体──我跟艾希莉小姐会合，是我在通道上花了约三十分钟迎击怪兽列车以后的事情了。她跟三名少年少女在地下二楼楼梯往上走的小房间里等，我走上楼梯时，正好是艾希莉小姐的说教来到最高潮，让他们三个哭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了。「修巴尔兹先生！你没事吧？」「嗯，就像你看见的，我处理他们的时候没有受伤。不过，我也只是在拖住了他们以后撤退而已。」「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总之，我们带这些孩子出去吧。」艾希莉小姐说著要跪坐在地的三人站起来，开始做移动准备。后来听艾希莉小姐说，这少年少女三人组是来自王都某座被称作学院的学校学生，好像是因为刚学到魔法跟剑术就得意忘形，才偷偷跑到迷宫里测试自己实力。我们一边警戒一边前往地上，我走在前头，少年少女三人组走在中间，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艾希莉小姐殿后。而迷宫的魔兽跟亚人只要打倒一次，会一直到经过数小时至数天的时间以后才再次出现。因此，我们回程几乎只用走的。回到地上后，我们先到迷宫管理大楼解释事情原委，把三人组交给他们处理。擅闯迷宫好像会被课不少罚金。他们三个似乎都来自不缺钱的豪门，但在迷宫里感受到的恐惧，应该不是光靠罚金就能抹灭的吧。他们三个在道别时有郑重对我们道谢，我只觉得他们得救就好。不过，在迷宫内死亡就等于是让灵魂被迷宫吸收，作为粮食。而这种事情多次累积下来，就会引发破坏自然界的灾害。那些少年少女所感受到的恐惧或许不只来自自身可能死亡的事实，也包含那种结果会引发的灾厄。◆◆◇◆◆◇◆◆从牙狼迷宫回到了城堡都市巴尔加的我跟艾希莉小姐，来到综合公会本馆与米莉玛丽亚小姐见面。「欢迎回来，修巴尔兹先生，还有艾希莉。」「我们回来了，米莉玛丽亚小姐。这样D级升级考试就结束了吗？」「这个嘛，考官艾希莉，修巴尔兹先生探索迷宫的状况如何？」「事前准备没有问题，在地下一楼也有配合当下状况做冷静判断与处理。他也冷静处理了地下二楼发生的紧急事件，我认为他在晋级D级冒险者与迷宫探索者这方面上没有疑虑。」「了解了。那么修巴尔兹先生的D级升级考试就此合格，同时添加迷宫探索者的资格。」「谢谢。」这样就升上D级了，今后只要以探索迷宫为中心行动，就可以解决目前最大担忧事项，也就是关于获得Crystal Points──CP的方法这部分的问题。这样不只是枪械弹药，像消耗品跟一次性的特殊装备，还有召唤支援兵器等，都可以毫不客气地使用。我的行动范围，应该也能因此有飞跃性的增长吧。「恭喜你，修巴尔兹先生。以你在迷宫展现的能力应该没问题，但请你别勉强自己哟。」「修巴尔兹先生，麻烦您提交公会卡。我要帮您更新等级，还有添加迷宫探索者资格。另外，本次探索迷宫获得的魔石等战利品全归修巴尔兹先生所有，您可以自由拿去别馆换钱，或是卖给市内的魔石商人。」「谢谢。艾希莉小姐，今天谢谢你的指教。魔石……我就拿去我认识的玛莉妲商会卖。」「咦？修巴尔兹先生，你认识玛莉妲商会的人吗？」今天的探索耗掉很多弹药跟特殊手榴弹。我想说在玛莉妲商会买无属性魔石的时候，顺便卖掉在迷宫拿到的属性魔石，就提到了这个名字，不过看艾希莉小姐惊讶的表情，难道玛莉妲商会很有名吗？「玛莉妲商会很有名吗？我前阵子认识了商会的马鲁塔先生，我常常去那里买卖道具。」「修巴尔兹先生，玛莉妲商会是本店设在王都，在喀尔特梅尔加王国里也是前几名的大商会耶，你不知道吗？还有，你说的马鲁塔先生，是指商会长马鲁塔先生吗？」「商会长？明明叫玛莉妲商会，马鲁塔先生是商会长吗？我认识的马鲁塔先生是总是面带笑容，有些胖胖的大叔。」「听说玛莉妲商会的玛莉妲是商会长妻子的名字。而且，看来你认识的果然是商会长马鲁塔先生呢。」原来是马鲁塔先生的妻子──也就是他老婆的名字。话说，原来那个人是规模那么大的大商会商会长，他这样还不带护卫，想只身从王都来城堡都市巴尔加啊……「艾希莉，我知道你很想跟修巴尔兹先生聊天，不过你还有写报告书的工作吧？你这样就正式晋级成公会调查员了，要好好写喔。」「米莉玛丽亚！」米莉玛丽亚小姐的一句话，让艾希莉小姐微微红著脸抗议。我侧眼看著她的抗议，从米莉玛丽亚小姐那里收下更新的公会卡，确认上头显示的项目。显示出的项目非常乾脆，不过升上C级居然需要三千点啊，我反倒对这点比较惊讶。说是这么说，我也拿到探索者资格了，感觉没有必要继续提升冒险者等级。「确实变成D级了。那，我想去卖一下魔石，先失陪了。艾希莉小姐呢？」「我要去事务大楼。」「那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我离开柜台，跟艾希莉小姐同行，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一件事。「原来担任这场D级升级考试的考官，也是艾希莉小姐正式录取公会调查员的考试啊。」「嗯……其实上个月的迈拉尔村事后调查就是晋升正式调查员的考试，不过最后遇到那种事情，于是就担任这次考试的考官，作为补考了。」「这样啊，这次看来可以平安结束考试，真是太好了。对了，这阵子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餐，庆祝我升级跟艾希莉小姐晋升调查员？」「真的吗？明天……不对，后天我应该有时间。」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

第一卷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