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十话烤鸡腿

由猫咪西餐厅所有，通称「猫餐厅大楼」的建筑物，其地下一楼是猫餐厅，二楼则是由一间酒吧承租。店名是「雷翁哈特」。曾以贸易公司业务的身分，在日本各地与海外奔走过的店主，在约二十年前以身体变差为契机提早退休，从繁华的东西回到这个地方城镇，然后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开始经营这个大人的交谊场。即使拥有足以拿来开一间像样餐厅的面积，店主仍将绝大部分的空间改造成放酒的仓库，只保留店主一人就能应付得过来的面积给店面，是一间只有一个漂亮柜台，小而雅致的店。虽然没有年轻女孩或卡拉OK，但店主发挥过去在日本各地与海外奔波获得的知识收集了各种价位的酒，对酒知之甚详的店主，也藉由以合理的价格提供好喝的酒和鸡尾酒累积了一些熟客，店主家的贷款已经缴完，孩子也都独立了，所以只要别想乱做生意或过得太过奢侈，店里的利润应该是够他过生活，这里就是这样的店。然后，这间店还有一个一般酒吧没有的卖点，那就是「外卖」。仅限于开店时间的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这里能点下酒菜，然后让楼下的餐厅以外卖的形式送来，而且那些外卖的餐点，还远比一般的居酒屋美味。基于店主「比较想吃美食就去猫餐厅，比较想喝美酒就来本店」的原则，送来这里的外卖基本上都是不需要用筷子或汤匙，可以用手直接吃的轻食，但每一样都是正统厨师制作的「专业料理」，同时也和酒很搭。储藏在占据店内大半面积的酒库内的各种美酒，以及藉由外卖的方式送来，比其他店美味许多的下酒菜，这样的组合颇受好评，所以经常能在这间店里看见附近的上班族们匆匆结束工作后，来这里吃喜欢的下酒菜和喝喜欢的酒的光景。然后店主是在某个「星期六」的营业时间内，接到了那个订单。伴随著一阵轻快的铃声。设置在酒库深处用来搬运食材的电梯在二楼停止，听见这个声音后，店主先跟客人们解释状况，然后便走去位于客人们看不见的后方的电梯拿之前点的外卖。「哎呀，我等很久了……喔，今天是由你送来啊。」前来迎接的店主，在发现店长拿著托盘从电梯走出来后有些惊讶地问道。店主知道这栋大楼的所有者，亦即楼下的餐厅「猫咪西餐厅」的秘密……知道异世界食堂的事情。距今约二十多年前，因为肝脏受损而变得不能喝酒的店主为了至少能让别人喝到美味的酒，决定自己开间酒吧，当时他在故乡的这座城镇四处寻找空屋，最后受到猫咪西餐愿意提供外卖服务这个条件的吸引，租下了这里的二楼，在从上一代店长那里听到这个秘密时，店主也吓了一大跳，因为那简直就像是他的儿子爱看的幻想小说，或是动画电影里的故事，自己脚下那间感觉随处可见的餐厅，居然是间会有包含非人之物在内的不同世界的居民造访的店。不过这毕竟是其他店的事情，即使店长偶尔会跟店主买一些给「那边的客人」喝的酒，但这对雷翁哈特几乎没什么影响，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我还以为会是由平常那位小姐送来……是有关于酒的事情要找我吗？」最近几个月，在星期六送「外卖」来这里的工作，都是交给店长新请的一位戴著奇特发饰的金发女服务生负责，那位女服务生非常可爱，店主心想再过五年，或许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就会长得像她那样。自从店长雇用了那位少女，来店主这里拿酒就成了她的工作。所以在店长亲自来拿时，通常都是有和酒有关的事情想找店主商量。从现任店长未成年前就认识他的店主，准确地看穿了这点。「嗯，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店长简短回答店主的问题，将放著外卖的托盘交给店主。刚煮好还有点温温的鲜绿色毛豆。用青海苔与盐巴调味、刚炸好的厚切马铃薯。用带咸味的饼乾夹著甜甜的自制兰姆酒渍葡萄乾的葡萄乾奶油夹心饼。用和蛋量偏多的自制塔溚酱与切碎的洋葱搅拌在一起的鲔鱼、厚切火腿跟起士这三种固定配料做成的总汇三明治。最后是最近接受某位客人的要求提供后大受欢迎，并因此入菜单的奶油酱油、葱味噌与盐昆布蒸饭等三种不像是西餐厅会卖的烤饭团。托盘上的这些料理全都是结束假日的加班后，就匆匆赶来刚开店的雷翁哈特的常客们点的东西，在雷翁哈特的下酒菜中，这几样可以创是特别受欢迎。「哎呀，谢谢，我先把这些端去给客人，再回来跟你聊。」说完后，店主便将店长带来的料理放到对应的客人面前。「久等了。外卖送到了……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吗？」店主在放下酒菜时，也不忘对每一位客人如此问道，客人们也熟练地轻声道谢，或是顺便点和下酒菜搭配的酒。店主淡淡地准备好客人加点的东西，再送去给客人。雷翁哈特很少有团体客，通常都是一两名客人想来这里静静喝酒，因为很少有会吵闹的客人光临，所以这里总是十分宁静。「那么请各位慢用我稍微离席一下。」再次向客人们说明状况后，店主回到酒库――「那么，你想要什么酒？」然后向在电梯前等待的店长问道。「这个嘛……我想要口味偏甜又不会太贵的烧酒，可以给我两瓶一公升装的吗？因为今天的客人似乎很喜欢烧酒。」店长流利地说出「要求」。「原来如此，烧酒啊。这个嘛……从九州买的芋头和小麦的正统烧酒可以吗？虽然度数有点高，但余味非常清爽。」稍微思考了一下店长的要求后，店主从舌头的记忆里找出符合条件的酒。「谢谢。真是帮了大忙。」店长点头回答，虽然不会喝酒的店长对酒的味道不太熟，但他知道眼前的人物非常有看酒的眼光。他相信只要是店主选的酒，就一定不会有问题。「那么……是这个吧。」店主很快就从酒库里找到目标，交给店长。「酒钱就按照惯例先欠著吧，月底再从房租里扣吧。」「好的。非常感谢。」店长抱著两个―公升装的酒瓶道谢「话说这是什么样的客人要的？」店主记得上次的大瓶威士忌是给两个不可思议的客人，据创是背著斧头、身材矮小的老人。所以店主才会基于好奇心，问今天点酒的是什么样的客人。「喔，点这个的客人……是鬼喔。」犹豫了一下后，店长这样形容客人。有个算是常客的矮小中年男子，带了一对身材高大并长了角的夫妇过来，所以店长只想得到这种形容方式。「鬼、鬼吗？」「嗯，长著大角的那种鬼。」店长对忍不住反问的店主露出苦笑，再次说出同样的回答。在西大陆靠近山国街道的地方，有一栋为旅人准备的简陋山间小屋。「应该用烤的！」「不对，应该用煮的。」今天在那栋屋子里，住在那里(巨魔)夫妇辰次和绪虎，正针对该如何料理新取得的食材争吵。「这种食材还是用简单一点的调理方式比较好吃。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个小鬼。直接肢解撤盐烤来吃就行了吧。」身材比一般的人类大上一倍，拥有红色肌肤从黑色头发中长出两支黄色角的鬼――穿著用之前打死的老虎毛皮做成的衣服的辰次，希望能愈早开动愈好。「不不不，你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看仔细了，这家伙的脚底很多毛吧？这样味道一定很重。虽然烤起来也不是不能吃，但不好好煮过一定很难吃吧。」比普通女性高三颗头，从苍白脸庞上方的散乱黑发长出两根黄色角的緖虎，主张要做成即使肉不多依然能让人有饱足感的汤，两人一步也不愿意退让，因为各自都认为自己的作法最能发挥食材的美味，所以这场争论一直没有进展。就在两人打算继续进行这场没有结论的争论时。「鬼老爷和鬼夫人，方便打扰一下吗？」被吊在天花板的粗梁柱下的「食材」向两人搭话。「什么事？」「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别说什么自己不好吃，所以要我们别吃你喔，如果是我，一定能把你料理得很好吃。」因为被食材搭话而将注意力从争吵上移开的两人接连说道「嗯，嗯，这我当然知道……」倒楣被这两个鬼抓到的食材……种族是旅小人并「自称」吟唱诗人的「鼠仔」咽下口水，被用山里的藤蔓做成的坚固粗绳缧住的鼠仔以眼角观察房间，他瞄了一眼放在房间角落的柴薪、锅子，被随便放在散发酒味的桶子里的衣服，刀、铠甲和甲冑，以及堆积如山的泛黄骨头后，开口说道。「我刚才在一旁听两位说话，发现两位对味道似乎非常讲究，于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晓得两位知不知道异世界的料理？」只要去了那里，应该就能捡回一条命，为了不让鬼夫妇发现这个意图，鼠仔露出笑容隐藏真心。「异世界？」「料理？」食材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两人困惑地反问。「没错，就是异世界的料理。其实每七天―次……正好就在今天，这附近会出现一间卖异世界料理的店。说到那间店的食物，可是好吃到让人难以想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上钩了。鼠仔在心里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他从小时候开始，就靠这张嘴活了几十年。这段日子可不是白活的，即使对方是可怕的鬼，只要愿意听他说话就能被服。鼠仔相信自己的口才，继续说道。「骗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不不不，我说的是真的。一爬上山就到了，就像我刚才创的那样，那里七天才会开一次……那里连酒都是绝品，哎呀，真是遗憾。虽然我能够带路，但这个样子实在是……」仍被绑著的鼠仔对明显不信任自己的两人叹了口气。他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想要获救，而是在想起那间店的料理后，便发自内心感到遗憾。「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也不是不能让你活到带我们去那间店为止喔。」「……话先说在前头，要是你敢说谎，我就直接从脚开始把你活生生地吃掉喔。」似乎是从鼠仔的话里感觉到一点真实性。鬼夫妇如此说道。「喔喔！那真是太感谢了！那我马上替两位带路」在鼠仔请两人把绳子解开前，辰次已经直接将他扛在肩膀上。「嗯！告诉我往哪里走吧，我会把你搬到那里！」「要是就这样被你逃掉可就亏大了。如果不想被活生生吃掉，就好好带路吧。」「……是。」这世界没那么好混。鼠仔半是遗憾，半是安心地叹道。之后两人直接赤脚出门。他们的速度就像野兽一样快，即使扛著重量和小孩子差不多的鼠仔。速度也丝毫没有减慢。「啊！就是那里！在那棵树往右转…… 可不可以至少别晃得这么厉害啊？我刚才差点咬到舌头！」即使因为激烈地上下摇晃的视野感到恶心，鼠仔乃拚命带路。要是因为鬼漏听而弄错路，这吹他真的会被当场吃掉，所以他才会如此拚命，以鬼的脚程跑了约一小时后，他们总算抵达那里。「……是这个吗？」「没想到真的存在。」两人将鼠仔放下，惊讶地低喃，鬼夫妇被带到一扇绘有猫咪图案的黑门前。那就是异世界食堂的入口。「是的，就是这里……老爷，不好意思，我还要教两位一些事情，可以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吗？」「……唉，好吧。」正常来讲，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门。这表示这家伙说的应该是真话。做出这样的判断后，辰次点点头扯断绳。鼠仔总算重获自由。「喔~痛痛痛……」鼠仔揉著被紧紧绑住时留下的痕迹，对鬼夫妇说道：「那请你们快点把门打开吧。」「为什么？你开不就好了？」辰次困惑地对鼠仔说道，不过鼠仔像是发自内心感到悲伤般垂下眼回答：「不，我被这扇门讨厌了……如您所见。」鼠仔朝门把伸出手……然后他的手直接穿透了门把。「说来丢脸，很~久以前，我曾经在那里吃饭不付钱就跑掉，之后就被『禁止入店』了。然后我就再也开不了这扇门。」因为这是事实，所以鼠仔说这段话时内心真的是非常遗憾。以前他曾经因为肚了太饿又没钱，所以点完菜大吃一顿后就偷偷跑掉了，但他也因此付出了庞大的代价，即使他之后向店长道歉，并姑且获得了原谅，这扇不懂融通这种高尚的情操、靠不可思讯的魔法运作的门还是不愿意原谅他，鼠仔至今仍无法用自己的手开这扇门，所以每次鼠仔想去那间店时，都必须准备像山国的武士、海国的阴汤师，不谙世事的公主……或是可怕的食人鬼夫妇等「能开门的客人」。「事情就是这样，老爷，拜访您了。」「真没办法。」在老鼠的催促下，辰次将手伸向门。接著和鼠仔的情况不同，那只大手没有穿透，直接握住了门把，接著伴随著一阵铃声，门应声开启。「……那么就进去看看吧。绪虎，你也一起来。」「好啊。」「喔。」对绪虎和鼠仔喊完话后，辰次弯下腰穿过门。就在这个瞬间，他们成了异世界食堂的客人。现在明明应该是傍晚，店里却十分明亮，辰次与绪虎环视店内……然后发现一件事。「你这家伙……」-「你……」「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理解状况后，鼠仔一脸从容地对瞪向自己的两人说道。常客们正一如往常地各自在店内享用料理。虽然年老，但仍散发出比辰次见过的任何武士都强悍的气息的高大武士。像是为了试采辰次般最出锐利的杀气、在腰际挂了一把细剑的年轻男森贤人。明显看起来不好惹、背著一把大得可怕的剑，全身伤痕累累的狮头魔族武士。从打扮来看应该是出身山国高位武家的武士，以及能感觉到强大魔力的狐脸阴阳师。脖子挂著显示是光之神教团中地位崇高的巫女的金色圣印，带著年轻女祭司的年轻女子。正在吃某种肉里包著蛋的料理、下半身是鲜红大蛇的蛇女，以及正喝著如血般鲜红的酒的吸血鬼夫妇。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令人绝望。这表示他们在这间店里必须安分一点，更别说是闹事了。「毕竟这里的料理和酒每一样都是美味到让人难以想像是此世之物的逸品。所以来这里的客人，当然也像这样包含了许多厉害的人。」总之这样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抱著这样的想法，鼠仔开始向两人说明，并直唤似乎是东大陆出身的金发魔族服务生。「那虽然僭越，但就由我来点菜吧……小姐，不好意思，我想点酒和吃的东西，酒要最大瓶的『烧酒』。另外还要三个杯子加冰块，至于吃的东西……就六只烤鸡腿吧。我要肉汁酱。然后不好意思，麻烦先上酒，还有鸡肉要去骨。」「好、好的！」要是再惹鬼生气可能会不太妙，鼠仔像个常客般熟练地快速点餐，抬头看向两只鬼的服务生大声回应，然后回到后方的厨房向店长报告。「好了……两位随便找个位子坐吧。」目送服务生离开后，鼠仔笑著对两人创道。旅小人特有的胆识，让他即便正被瞪也毫不在意。「……啧。之后再跟你算帐，绪虎，走吧。」「喔。」辰次瞪著身高只到自己膝盖的矮小男子叹了口气，与诸虎一起找了个空位坐下，将手肘靠在高度正好的桌子上后，绪虎重新打起精神，向一坐到椅子上脚就会碰不到地板的鼠仔问道：「所以你刚才点的就是异世界的酒和料理吗？」「是的，您说得没错。」鼠仔笑著回应緖虎，然后开始说明按照他的经验，应该最适合两人的那些料理。「首先『烧酒』是异世界的酒，那是一种比矮人的烈酒还烈，但除了酒精以外，味道非常厚实的酒，最适合用加了冰块的玻璃杯喝……来得正好。」正好就在这时侯，金发的女服务生端来了装在大透明玻璃瓶里的「烧酒」，鼠仔笑著创道：「哎呀，谢谢……爷，夫人，先喝一杯吧。」鼠仔快速从服务生那里收下酒和玻璃杯，他将一起送来的冰块放进杯子里，再倒入酒。「因为是很烈的酒，所以喝的时候请小心。」「哼。这种程度的酒……唔喔？」辰次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后，发出惊呼。辰次平常只喝緖虎酿的酒或是旅行商人带来的浊酒，但这杯酒远比那些还要烈，明明通过舌头时口感非常柔和，却带有强烈的酒精，让喉咙与腹部瞬间热了起来。「……真令人惊讶，明明浓得吓人，味道却又香又好喝。」只小酌一口，用舌头细细品尝的绪虎也被这味道吓了一跳。好喝。明明像矮人的烈酒那么烈，那股酒精独特的风味却没那么强。不只如此，甚至还带有淡淡的甜味与香味，一含在嘴里就会缓缓散开。「原来如此。异世界的酒真的很好喝呢。」辰次再帮自己和緖虎倒了一杯后点头说道，虽然绪虎的厨艺好到能将冬天的瘦弱野兽或因为肌肉太多而导致肉质太硬的武士调理得非常美味，酿酒的技术也不错，但这种酒蕴含了不同等级的力量和美味。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有两名矮人客人一直在大口喝酒。「是的，虽然这里的料理每一样都很美味，但酒也格外出色呢。」鼠仔得意地向辰次说道，身为旅小人，鼠仔从以前就知道这间店的存在……根据鼠仔的观察，至今被他带来这里的「客人」，每一个都对这里的料理非常满意。「那你点的又是什么料理？是叫『烤鸡腿」吧？」等花了一点时间喝完第一瓶烧酒后，绪虎小口喝著杯里的酒问道。坦白讲正因为这洒好喝，所以没有下酒菜更让人沮丧、绪虎因此问了这个问题。「是的，烤鸡腿就是将油脂丰富的鸡腿肉拿去烤……喔，来了来了。」「久等了，这是烤鸡腿！」就在鼠仔准备说明那是什么样的料理时，店长就端著大盘子和新的烧酒瓶过来了。宴会用的大盘子上装著六块被烤得微焦、分量十足的鸡腿肉。上面还加了大量用肉汁调味的酱汁和黑胡椒。「那么请慢用。」将盘子放到桌子的正中央后，店长重新回厨房做料理。「这就是烤鸡腿啊……「虽然感觉只是把鸡腿拿去烤……但看起来很好吃呢。」扑鼻而来的香味，让夫妻一同咽了一下口水。「来，请趁热吃吧。这道菜还是趁热吃最好吃。」当然也没忘记替自己留一份的鼠仔，推荐两人享用料理，两人各拿起一只烤鸡腿。同时咬了一口。「「喔喔喔喔？」」那个瞬间在嘴里扩散的味道，让两人发出惊呼。那个味道好到让人难以想像只是单纯烤过，油脂被去除得刚刚好，一撕开就散发出香味的皮，因为烤得恰到好处而包含了满满的滚烫肉汁，又圆又粗的嫩肉，然后是淋在上面让味道进一步提升，用肉流出来的肉汁加上辛辣的胡椒与些许酸味做出来的充满肉味的酱汁，这三样美味从舌头传到头顶。「怎么样？好吃吧？」鼠仔的话，让辰吹与绪虎忍不住点头、他们还是第一次吃到光用烤的就这么好吃的肉。「那接下来是这个！」说完后，鼠仔咬下一口肉吞下肚，然后快速打开新送来的酒倒进杯子里。「啊~！真让人受不了！」他擦了一下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充斥嘴里的烤鸡美味，以及将那股美味灌进嘴里的烈酒，就鼠仔所知，这个组合在异世界食堂也算是特别好吃的吃法。「哇啊~！这是怎么回事？」「这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喂！肉和酒都不够了！快点端新的过来！」仿效鼠仔尝试相同吃法的两人发出吼叫。他们原本就喜欢肉和酒。一旦这两样东西都美味到不像是这个世界的更西，自然会变成像这样。「来来来，尽量吃吧。今天这餐由我来请……啊，下一份烤鸡腿要照烧和咖哩口味。那个甜~甜和辣辣的。吃过肉汁酱，接下来果然要换这些。还有下酒菜……」看著两人大口享用料理和酒，鼠仔迅速加点其他料理，然后两人不断享用新送来的那些明明同样是烤鸡腿但调味不同、怎么吃都吃不腻的料理与烈酒……等回过神时，周围已经是白天。「呜呜……」在昨天确实还有扇门在的山顶，辰次缓缓起身。「头好痛……」或许是昨天喝太多，感觉头有点痛。那个叫「烧酒」的酒很烈，实在太烈了。辰次以前只喝过绪虎酿的浊酒，结果因为那种酒实在太顺口，外加那名旅小人不断劝酒，两人一直找不到停手的机会，就这样喝乾了好几瓶酒，漂亮地醉倒了。「喂……起来了……」辰次摇著头，叫醒睡在旁边的绪虎。「呜呜……好不舒服……」绪虎似乎也喝醉了，动作非常迟钝。「……看来被那家伙逃掉了……」不知不觉间，那位娇小男子已经消失无踪，现在追应该也追不上，何况辰次根本不晓得他跑去哪里了。「算了……」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是啊……」即使意识还不太清楚，两人仍坚定地如此说道。下次再去吧，带著自然而然存下的钱。两人扶著刺痛的头回到住处，如此下定决心。浏览器兼容性问题，下面内容无法显示，请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卷 第三十话 烤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