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章暗跃

路西德他们花上了几天做好了前往科罗多瓦山的准备。一行由路西德和法尔，康丝坦斯跟露希尔，侍女伊娜斯，以及以耶马尔为首的十名帕尔米亚士兵，以及马洛特负责指挥的十名艾尔德姆兵构成。顺便一提，伊娜斯并没有跟去科罗多瓦山，而是留在了从山那里徒步走一天就可以到达的名为米加纳的小镇。把士兵人数限制在合计二十人的数量，是因为如果人数太多的话，就没法在坑道里自由行动了。他们在这个想法的基础上，以对伊芙利特的战意高低程度选拔了人选。知道了康丝坦斯得到了辉晶杖的阿尔曼索尔王命令了邱雷尔为他们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除了人头数的马匹，还向他们提供了幻棲民的工匠们用特殊的做法编织的防热外套。只是，并没有为他们准备用拉马斯矿石制作的武器。因为拿着那些数量稀少的武器的骑士和士兵们被派遣到了各地，等他们回来还要花上几天。比起等着他们回来，路西德他们选择了抓紧出发。「嗯。这个还不错嘛」在他们为了确认预定行程而在露希尔的房间集合的时候，法尔披着白色的外套很高兴的这么说到。得到了房主的露希尔同意之后，她连着鞘一起拿着圣剑，转了一圈后扭过头来。「很轻便，也不会妨碍行动。这样竟然就能削弱热度，好厉害啊」觉得这很有法尔的风格，路西德不禁露出了苦笑。当然，路西德他自己一开始穿上外套时采取的行动，是握着魔铳在地板上来回翻滚就是了。「原来如此。应该先这样试验一下呢」看着两人，露希尔很钦佩似的这么低语着。「不，我觉得露希尔还是尽可能的退到后方去比较好」康丝坦斯为了她着想这么说到，但露希尔马上就戴上了笼手开始尝试起了各种动作。在康丝坦斯看来，因为她的笼手的形状很锐利，所以感觉随时可能会挂到外套让她心里很没底。——这方面，果然就是经验差的问题了吗。连吹嘘说自己不擅长白刃战的路西德的动作，虽说不及法尔，但仍然是很娴熟的。那是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经由实战经验而练出来的动作。和他们两人相比，露希尔会显得不可靠也是无可奈何的。当然据法尔所说，因为连日和她的训练好像变的「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好上不少」的样子。——不，正因如此，我才要振作才行。康丝坦斯握紧了辉晶杖。她不能让自己最重要的人们再遭到像是拉哈诺尔镇时的事了。辉晶杖前端镶嵌的红色宝石，反射着照明在发着光。「不过话说回来，阿尔曼索尔陛下竟然能允许露希尔允许露希尔殿下前往科罗多瓦山呢」这件事让康丝坦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和去盖伊瑟斯村时的旅行不同。是要去和伊芙利特战斗。她以为他绝对会阻止她。摆正了外套的边缘，露希尔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回答到。「其实，我已经差不多被嘱咐了七次了」对着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皱紧眉头的康丝坦斯，露希尔以「要保密哦」为开场白向她说明了起来。这是在康丝坦斯拿到辉晶杖翌日早上的事。被允许和阿尔曼索尔王会谈一小会儿的露希尔，直率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她也想和路西德他们同行。「当然，这并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我觉得艾尔德姆的王族里，应当有人一起同行。而在这之中，我最为合适」这不能断言是错误的主张。伊芙利特一事是艾尔德姆王国的问题，所以应当由艾尔德姆的王族解决。如果全部都拜托异国人解决的话，也会有损王家的名誉。然后，露希尔身为第五王女，就算丧命也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她拥有拉马斯矿石制作的武器也是一个重点。「关于同行者，事成之后再那么主张就行了吧」起初，阿尔曼索尔王是苦着脸这么回答的。如果顺利打倒了伊芙利特的话，到时候就和路西德他们事先商量好，当成第一王子邱雷尔也一同参加了战斗就行了。但是，露希尔没有让步。「我想去」耿直的重复到。在会面的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阿尔曼索尔静静的说到。「你能向诸神发誓，就算遇到生不如死的事态也不后悔吗」这个问题，实际上已经是阿尔曼索尔王第七次问他的女儿了。露希尔每次都一脸认真的「我能」这么回答了。于是，艾尔德姆国王像是受不了了似的给出了许可。「我觉得父亲大人陛下他是在试探我的觉悟」将手放在胸前，像是想起了那个时候一般露希尔这么说到。但是，听了这些的康丝坦斯只能回以苦笑。虽然她明白双方都是认真的，但尽管如此想象一下那个情景就会让人忍不住发笑。——但是，我觉得并不止如此哦，露希尔。没有告诉友人，康丝坦斯在心中推测着阿尔曼索尔王的想法。露希尔的请求，对阿尔曼索尔王来说是很值得去烦恼的吧。因为要提高身为第五王女的露希尔的立场，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了。他好几次嘱咐她，应该说是为了让他自己去下决心的吧。但是，康丝坦斯并没有把那些想象说出口。露希尔的想法传达给了她的父亲。她觉得这样就好。「一起活着回来吧，露希尔」像是只让她听见一样，康丝坦斯悄悄的这么说到。「嗯。请多指教，康丝坦斯」露希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第二天，路西德他们便从王都萨尔斯出发了。策马在从萨尔斯延伸出来的大路上奔驰，在靠近大路附近的村镇落脚休息，补充过必需品后继续赶路。于是在第五天的早上，路西德他们到达了米加纳镇。今天他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明天早上从镇子出发，徒步去科罗多瓦山。一路上骑着的马就留在镇子里。「露希尔大人。非常抱歉我只能陪您到这里」在和镇长打过招呼，包下了一整间旅馆的一室内，伊娜斯向主人深深的低下了头。她还穿着平时的侍女装，表情上充满了无力感和无奈。「你在说什么啊，伊娜斯。你知道你能跟着我一起来让我心里有多踏实吗」露希尔拉过伊娜斯的手，安慰着远比自己要年长的黑发侍女。这里是露希尔和伊娜斯的房间。因为是一座小镇的旅馆所以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吊在天花板上的油灯，床也很硬。不过房间的修缮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午前的阳光从将墙壁的一部分切成四边形的窗户中射了进来。远处能看到发红的群山。而在那群山之中，就有科罗多瓦山——在神话中被称为魔山的伊芙利特的巢穴。「虽然这不是我的话，但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伊娜斯，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尽管伊娜斯回握了露希尔的手还是无力的垂着头，但她大概是知道不能再这样了吧。她像是要把负面感情全部都驱除一样激烈的摇了摇头，露出了笑容。「作为露希尔大人的近侍，这次我也不会不让您去。但是，请您一定要完成应做之事凯旋而归。即便您受了伤，我也会为您治疗的」康丝坦斯穿着长袍，深深的戴着兜帽在镇上走着。她的手上有一张纸片。路西德拜托了她出来买东西。而当事人路西德则正忙着和法尔一起确认和补充行李。一路上都是让马驮着行李过来的，但明天就全都得自己背了。还得去确认士兵们的行李才行。就算到了旅馆他们也没有休息的余裕。而康丝坦斯说了自己也想帮忙，于是便一起被交付了装着银币的皮袋和一张纸片。综上所述，虽然到她意气洋洋的一个人离开旅馆还好，但毕竟是第一次造访的小镇。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之后，她就紧张了起来。——是不是该叫耶马尔也一起来的啊。不，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在这里去依靠他人的话，就像是在宣言自己无法独当一面一样了。只是买个东西而已，自己一个人也能顺利完成的。「但是，这些东西哪里有卖啊」被交付的纸片上，写着几种药草的名字。康丝坦斯并不知道那些药草哪里有卖。总之想着先去打听一下，她便向没有客人的店家去搭了话。铺在店前地上的布上摆的都是壶，应该是卖壶的吧「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想请教您一件事」接着，卖壶的男人用嫌麻烦的眼神看着康丝坦斯。「客人吗？」「唉，不，不是，只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我没事可以告诉不是客人的家伙」卖壶的像是赶狗一样挥了挥手。康丝坦斯无奈的离开了那里。「真没礼貌」她握紧了小巧的手，在深深的盖着的兜帽深处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对作为大国的王女长大的康丝坦斯来说，她还从未受到过这种待遇。考虑过之后，康丝坦斯脱下了兜帽。她露出了她那亮红色的秀发，以及可爱的脸蛋。这里是艾尔德姆的小镇。应该没有认识自己的人。她回到了刚才卖壶的那里。露出笑容，康丝坦斯说到。「不好意思，有事想请教您」但是，卖壶的却瞟了康丝坦斯一眼，摇了摇头。「我家不做给小孩子的买卖。回家去吧」虽然和刚才比起来态度随和上一些，但仍是一副不想听她说话的样子。自己那么可爱的谄笑没起作用，让康丝坦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虽然她想继续纠缠，但那只会让自己蒙羞而已。她垂下肩膀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那里。在离开一点的地方她叹了口气。「兄长大人应该会更妥善应对的吧」她想起了路西德买东西时候的样子。路西德也遇到过自己刚才那样的待遇，但那也是一只手就数的过来的，而且他马上就能找到会听自己说话的人。——随便找个人问话是我的失误。只要在这条路上边走边示好，找反应不错的人问话就行了。这么考虑着，康丝坦斯在充满了喧嚣和热气的街上走了起来。各种各样的东西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传入了她的鼻子中。边和路上的行人相撞，被推挤，康丝坦斯看着街边的店铺。虽然米加纳是座小镇，但因为这里还没有被伊芙利特袭击过，所以聚集了很多商人。卖鸡和皮革工艺品的店，只是摆着大小不一的石头不知道是在卖什么的店，肉铺，鱼铺，麻布铺，卖青铜工艺品的店等等比比皆是林立在街道两旁。「每家店的客人都不少呢」客人很多忙的不可开交的店当然不在康丝坦斯的目标范围里。在走到差不多街道一半的地方，康丝坦斯拐到了岔路里。她叹了口气。在人群里走着走着长袍就穿走了样，露出了左肩。头发也贴到了额头上。——感觉这个方法也不行呢。说起来，兄长大人不是也顺便买过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吗。想到这，康丝坦斯露出了苦涩的神情。她对自己感到火大。明明看着兄长买东西时的样子，应该已经都记牢了才对，但一到自己去买的时候，却都想不起那些了。「好，这次一定要好好干」在康丝坦斯整理好乱掉的长袍重新下好决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她的身后在向她搭话。回过头去，那里站着两个品性看起来非常不好的男人。「不介意的话，来和我们聊聊天吧。会让你很开心的」「多谢你们的邀请，但请恕我拒绝。我还有要事」这么说完康丝坦斯想要返回大路，但被那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又继续缠了上来。虽然康丝坦斯很火大，但对方个子要比她高，她不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力气推开他们。男人们对康丝坦斯投去了像是在舔舐一般的视线。——要稍微赏他们一两个魔术吗。在考虑着这些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把手搭在了康丝坦斯的肩膀上。她发射性的挥开了他的手，但用的力气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那名男人按着手砸了下舌。笑容从那两个人的脸上消失，他们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康丝坦斯。康丝坦斯背对着两个人在小路里跑了起来。男人们边叫骂着边追了上来。康丝坦斯沐浴在背后传来的站住，之类的，敢小看我们，之类的叫骂声之中。幸好小道里没有人，边拐了好几个弯康丝坦斯边继续的跑着。待呼吸变的急促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扭过头去，后面已经没有了男人们的身影。大概是嫌麻烦中途就放弃了吧，总之是平安逃出来了。康丝坦斯边拼命的调整者呼吸，边用长袍的袖子拭去了汗水。待冷静下来之后她环视起了周围。因为太阳几乎照不进来所以很暗，又脏兮兮的，给人一种不快感。道路很细也是让她会这么觉得的原因之一吧。又黑又大的蟑螂从一旁穿过，让康丝坦斯差点叫出来。「得，得赶快回到大街上去才行」虽然她这么想着，但因为忘我的一路狂奔的缘故，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总之先尝试着原路返回，但马上就失去了方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从那条路来的。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用魔术飞到空中的时候，从左边听到了像是脚步声一样的东西。——如果是好心肠的人的话，说不定会告诉我会大街的路。虽然她这么想着，但因为不想再遇到刚才那种事，所以便压着脚步声慎重的进入了左边的岔道。左边的路马上就看到了尽头，然后又向左边拐了弯。声音就是从那前方听到的。康丝坦斯躲在了阴影处，悄悄的窥伺起那里的状况。有什么人正站在细的连擦肩而过都办不到的羊肠小道里。中等身材，披着上乘的外套。因为还戴着兜帽，所以从这边看不到对方的脸。从从外套的边缘伸出来的剑鞘可以明白对方腰上别着剑。——唉这可真是让人犹豫该不该去搭话的气氛呢。虽然这么想着，但康丝坦斯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她觉得那个外套，还有隐约可见的衣服很眼熟。给她一种好像是熟人的感觉。那名人物稍微变化了下姿势。看到兜帽下对方的脸，康丝坦斯不禁差点发出声音。——马洛特？不管是那头短发，还是鼻子下面的那撮短短的胡子都毫无疑问是他。是很值得路西德依靠，让露希尔很头痛的，五十岁后半的老骑士。忙戴上兜帽，一溜烟的跑了起来。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她来到了敞亮的地方。她回到大路上来了。康丝坦斯发青的脸上满是汗水，还喘着气。虽然觉得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但她还是把这份不安藏在了心里。「哎呀，小伙子。怎么啦」是在担心弯着腰气喘吁吁的来回喘着气的康丝坦斯吧，一位好像是在买东西的路上的中年女性向她搭话到。她会喊她小伙子，大概是因为她戴着兜帽的缘故吧。康丝坦斯抬起头来「我没事的」这么轻声回答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要勉强自己啊」这么说完，中年女性便进入了人群之中离开了。被搭话的这件事，以及进行了正常的对话的事，让康丝坦斯安心的叹了口气。——在回去买东西之前，先买点什么喝的吧。她混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出售饮料的店铺。她马上便发现了几家。接着买了把压榨的苹果汁和少量的砂糖混合在一起的饮料。虽然和其他的饮料比起来有些贵，但店家说当场喝完后再把容器还回去，就能优惠一些。康丝坦斯马上喝光了果汁，又买了一杯。「怎么，是喉咙渴了吗，小姑娘」店主笑着，往空了的陶制杯子里倒了比刚才要多一些的果汁。康丝坦斯看着这个，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她记得，兄长也经常是边买东西边问别人话的。「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教一下」边交出铜币接过第二杯，康丝坦斯礼貌的询问着店主。接着，店主爽快到让她觉得有些败兴的告诉了她。把杯子还回去道了谢，她朝着店主告诉她的店出发。她在那里顺利的买到了要买的东西。在肩上扛着三个大号的麻袋，康丝坦斯返回了旅馆。在朝着兄长的房间走去的时候，她在走廊上注意到了从对面走来的露希尔。喊了她的名字之后，露希尔也注意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注意到康丝坦斯的打扮，她问到。「是去买东西了吗，康丝坦斯」「嗯」在这么回答完之后，康丝坦斯注意到露希尔露出了有些羡慕的表情。「有空的话，下次露希尔也一起去吧」「可以吗？不，但是，身为王女确立老是跑到镇子上去的话」虽然露希尔双眼冒光，但马上又觉得很遗憾似的皱起了脸。康丝坦斯像是让她放心一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微服出行就行了」「微服出行吗。听是有听说过这种做法」露希尔的表情上微微透出了好奇心和不安感。「我也会一起的。这样就没关系了吧」康丝坦斯这么说完，露希尔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呢。那么倒是就拜托了」然后二人准备道别，但注意到某件事的康丝坦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到。「话说回来，你知道马洛特现在在哪吗？」如果马洛特在旅馆里的话，那刚才就是康丝坦斯看错了。「不知道，他刚才出去买东西了。可能和康丝坦斯在哪里擦肩而过了呢」对着爽朗的笑了出来的露希尔，康丝坦斯只能回了一句「是这样啊」，并没打算把在镇内看到的事告诉她。在旅馆的一室内，路西德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地板上，周围摆着火把和火匣子，油灯，绳子，装着水的皮袋等东西思考着。康丝坦斯走进房间后，他就放松了表情抬起了头来。「噢，回来了啊」「我已经按照要求，买齐了兄长大人要的东西了」康丝坦斯一脸得意的笑着，注意着不被放在地板上的东西绊倒把麻袋放了下来。「干得不错。话说回来，你还买了其他东西吗？」兄长的话，让康丝坦斯歪了歪头。「因为有些热所以买了些喝的，难道不行吗？」虽然没打算把各种失败都交待出来，但关于用了钱的事觉得是应该说清的，康丝坦斯这么回答到。路西德摇了摇头。「我多给了你些钱，再多买点其他东西也没关系啊。嘛，毕竟一直以来也没让你花过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么」不明白路西德的意思，康丝坦斯把手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了上去。「这是吹的什么风？贪心又顽固还是小气鬼的兄长大人，竟然说花钱也没关系，这只能让我觉得是天地异变的前兆呢」「你在发生了天地异变的这个国家里，还说这种话吗」「现在这里只有我和兄长大人两个啊」胸部向后仰着康丝坦斯笑了出来。路西德挠了挠焦茶色的头发。「毕竟，这次你很努力了啊。只是偶尔给你的奖励而已」「我倒是希望您在这里能再用些可以让我开心的说法呢」康丝坦斯不满似的鼓起了脸。说白了，她就是希望兄长能表现的诚实一点。虽然这也是她喜欢的地方，但既然要说的话，她还是想要他说能让她听出来是对自己特别对待的话。「你想要我说什么啊」「请您自己去想吧」对着一脸麻烦的抬头看着妹妹的路西德，康丝坦斯没有理睬他转向了一旁。接着，魔术士的少女想起了马洛特的事。「兄长大人。有一件事」从椅子上下来在路西德的正面坐下，康丝坦斯把马洛特的事告诉了他。但听了这件事之后，路西德最先问的，却是无所谓的事。「我说你，钻到小道里去干什么？就算是我在第一次来的阵子里也不会这么干的啊」「只是有些在意的东西嘛。虽然是实际上看过之后就觉得无所谓的东西就是了。比起这个，兄长大人觉得该怎么办才好？」强行的带过了兄长的疑问，康丝坦斯问到。路西德露出了作难的表情。「就算你问我怎么办」马洛特，是被阿尔曼索尔王直接命令作为露希尔护卫的男人。光是受到国王的信赖这一点上，就是路西德他们所远不及的。「因为我没看到所以也不好说，他会露出那种阴气逼人的表情，是不是因为从艾尔德姆王那里接到了密令之类的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什么都没和我们说也能理解」在路西德这么说完之后，他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片。上面画着在进入坑道时候的队列。站在最前面的是路西德和法尔，接着是康丝坦斯和露希尔，然后马洛特在她们的后面。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改变这个编成。年轻人又看了一眼妹妹的脸。接着叹了口气。——没办法。总之得先去除不安的要素才行啊。路西德准备好笔，修正了队列。他让马洛特负责殿后，把耶马尔配置到了康丝坦斯她们的后面。

第二卷 第五章 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