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43弹间宫日里⑥

在用书包遮住刺绣花纹内衣的樱眼前……明里与日里各自摆出架式对峙着。经过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鹫抂是将脉冲的波形波长调整得更适于『形状接近球型表面』、『比血液更浓稠的液体』——也就是能够集中振荡脑浆的招式。」日里首先开口，为她准备要放出的鹫抂起头叫阵。「要是被击中将会失去理智，下场比死还惨喔。」根据这段话判断……看来鹫抂是一种攻击脑部的招式。只要有心锻炼，人体几乎所有部位都能练出坚硬的肌肉铠甲。然而，还是有个部位不论再有心都无法锻炼，而且目标大，容易被击中，光是受到一点点打击就会陷入难以继续战斗的状态。那就是脑部。尽管全身上下再怎么平安无事，人类只要脑部稍微受到振荡就会当场倒下。拳击手之所以会用钩拳攻击对手下颚，相扑力士之所以会用巴掌攻击对手脸颊，都不是为了让对手的下颚或脸颊疼痛，而是为了摇荡对手头部，给予脑袋冲击。当然，人的脑袋有坚固的头盖骨保护，不过鹰卷系列的脉冲技可以穿透万物，有没有骨骼保护根本不成问题。话虽如此，但脉冲这种东西如果经过像日里刚才所形容那样复杂的调整，威力必定会减弱。因此，鹫抂想必不是像鹰卷那种破坏肉体器官的招式。那恐怕是给予脑部冲击，进而破坏对乎理智的招式。虽然明里还不清楚详细结果会如何。「而且剩余的脉冲还会发挥鹰卷的效果。让你在学妹面前——」——变得很难堪喔。日里本来要接着这么说，但是……「你不必再那样吓唬我，我已经很害怕了。」却被明里中途打断。她的脸上还渗出紧张的汗水。「……我的枭挫呀，其实成功机率只有二分之一而已。」既然日里提供了有关鹫抂的情报，自己不也提供些什么就不公平。为了不要让对方以后拿这点当藉口要求『再来一次』，因此明里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了日里。「……宵座可不允许那样。我是l00%会成功。身为间宫族人就必须强大——」日里毫不隐藏她绝对的自信，如此说道。「小日说得没错，间宫族人确实很强大。而当那样强大的间宫族人失控时……也唯有间宫家的人可以阻止。枭挫正是晓座为此传承下来的密技。」明里则是用与其说是充满自信，不如说是做好觉悟的表情回应。枭挫虽说是比鹰卷简单的招式，但难度依然很高。万一施展失败，明里就只能硬生生吃下日里的鹫抂，毫无反击的余地。不过，明里的决心已经下定。她一边与日里对话的同时——一边将脚尖微微往前推，以公厘为单位慢慢拉近双方间距。靠必杀奥义对峙的现在，对话时间也是战斗的一部分。要是因为对话影响到专注力，或是估错出招的距离……就肯定会招致败北。因此明里在讲话的时候……也一刻都没松懈。在这点上——日里也是一样。她同样一边讲话一边估算间距，缓缓在拉近距离。两个同样姓氏、同样年纪的女孩。假使命运稍有不同，搞不好就会互相站在相反的位置上——摆出相反架式的敌手。只要再缩短几公厘——便会进入日里的鹫抂攻击范围内。明里总有这样的预感。在日里的背后，看起来好像出现了鹫鹰的幻影。或许自己背后也看起来像出现了枭的幻影吧？同样冠有猛禽之名的间宫家两招密技——一较高下的瞬间正一分一秒接近着。§　　§被儿玉拿偃月刀抵住而无法动弹的莱卡——「好吧。」乖乖接受了对方的要求，再度趴下身体表示自己哪儿也不会去。然而……「我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过……」她说着，忽然柔软地弯起右脚。刚才爬上按摩台时为了预防万一而没有脱下的鞋子——其实鞋头藏有锐利的小刀机关。莱卡活用她那像模特儿一样修长的脚，如蝎尾般将弹出的刀刃轻轻靠向跨坐在她背上的儿玉，放到儿玉的脖子边。「呀……！」本以为自己占有绝对优势，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翻盘的儿玉忍不住发出尖叫。「哎呀，我其实早在途中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啦。」在孤单难耐的莱卡面前，出现了一名符合她喜好的美少女。而且那女孩似乎遇上什么麻烦，在救了她之后就表示要致谢。然后乖乖跟着对方行动后，对方便作势威胁并提出要求。这正是——典型的美人计手段。对于扑灭这种敌人也是工作之一的武侦来说，即便只是高一也应当要能看穿这些伎俩才对。莱卡本来是想把唆使这个小女孩的恶棍头头给抖出来，才会在看穿之后继续假装上当……不过关于这点，她也大致有个底了。打从一开始莱卡就有注意到，这女孩和之前认识的间宫日里长得很像。就算看在别人眼中有如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亲人之间也总是会觉得彼此并没有相似到那种程度。这女孩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疏于乔装的吧。虽然莱卡也没什么资格讲得很大声，不过这对手的能力还真是不到家。只要有那个意思随时都能行动的莱卡——在看过刚刚收到的手机简讯后，便作罢了。因为透过那简短的内容……莱卡多少可以猜出明里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接着紧握起手机……（你要赢喔……明里！）在心中对不在这里的明里默默打气。§　　§樱在明里的指示下寄给莱卡的简讯——同样也有寄给志乃。「……」志乃看完那内容后，脸上原本兴奋的表情便消失了。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水手服衣领搭配樱桃图案，癖好色彩相当浓厚的一套内衣裤。「客人，接下来要不要试试看这套呢？」就在这时，刚刚的超级店员又拿了一件水珠图案的胸罩来推荐给志乃。……不，这个人才不是什么超级店员。志乃一方面因为亚莉亚有警告过，所以一直都有在注意接近自己的人有可能是名古屋武侦女子高中的人物……而且关于间宫家的亲族，自从日里现身之后志乃就有向明里彻底问个清楚了……因此眼前这位身材姣好的温和美女究竟是谁，志乃心中也大致有个底。所以她其实早就已经偷偷把武器握在手中。虽然乍看之下是只有穿着内衣裤，手无寸铁就是了。「……因为你的变装技术高超，我好像陪你玩太久了呢。」志乃竖起她修长的眉毛，对背后如此说道。这位假店员的演技的确很逼真。她大概是对其他真正的店员们表示自己是从其他分店派来支援的人手吧，而且也真的让她蒙混过去了。或许她拥有在服饰相关店家工作过的经验也说不定。任到现在……然而在看过明里的简讯之后，她便猜出了对手的目的应该是想拖住自己。志乃稍微闭上眼睛，一瞬间推理出自己现在身处的状况。接着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拿着掌上型摄影机转回头一看——「！」竟发现希海早已从装有衣服的箱子中拿出了预藏的武器。看来在志乃拿起手机读简讯的时候，希海也察觉自己已经穿帮了。她扛在手上的，是一把携带式的四连发火箭筒。那是志乃从没看过的手工制发射筒，而且既然对方会在这样狭小的场所使用，想必威力也有限。或许那并不是发射火箭用，而是电击弹头（TASER REP）的射击枪。但不管怎么说，对手抢先瞄准了自己的事实不变。「我对你别无所求。但身为名女的学生一旦开打就必须获胜。因此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就不会开枪的。」对方说出的目的，也大致上符合志乃的推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引爆吧。」面对射击枪的威胁也毫不畏怯的志乃，将刚才从包包拿出来的那台掌上型摄影机……的外壳拆开。从里面出现的，是一枚闪光手榴弹——而志乃的手指早已套在安全栓上。「！」大概是伪装型手榴弹超乎预想的关系，希海看起来难掩惊讶。只要她敢开枪，志乃也会在冲击下拔开安全栓，让双方两败俱伤。在手榴弹的巨响引起的大骚动中，一时失明失聪的希海想必无法逃出警卫或警察的捉捕。「而且就算你没要求，我也不会乱跑。因为明里同学就是这么交代的。」在扛着射击枪表情僵硬的希海面前，志乃亮出她手机的简讯画面。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相信我！交给我！』志乃单手阖上手机后，将手机放到穿有樱桃图案内衣的胸口前默默祈祷。（我会相信你的……明里同学！）§　　§晓座的秘密奥义——枭挫。宵座的秘密奥义——鹫抂。在势必会有一方倒下的交锋之前……「小日。」明里认为有件事一定要先讲才行，于是开口说道：「你刚才说『武侦高中是传授危险技巧的场所』对吧？但那是不对的。武侦高中——是学习如何正确使用力量的场所才对。因为我也曾一度差点步上歧途，所以很清楚这点。」在彩虹大桥上与夹竹桃交手那时。以为志乃惨遭杀害那时。明里决心使用的鹰卷难道完全没有杀死夹竹桃的风险吗？虽然最后是那把格林机枪发挥缓冲作用，让明里没有杀掉对手，然而那都只是结果论。要是夹竹桃的武器体积比较小呢？要是夹竹桃追求的不是鹰卷，而是没办法调整为不杀技巧的招式呢？谁都无法保证结果会如何。当时的明里就是站在只要稍有差错便会步上歧途的危险边缘。正因为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回避了过错——所以更不希望日里犯下跟她类似的错误。然而，这份心愿……只靠言语似乎无法让日里接受的样子。日里依旧保持着狰狞的表情……「不对，明里。」仿佛在已经无法压抑的冲动驱使下——「在这世上，正确的……永远都是获胜的一方！」日里往地面用力一蹬。蹬出的脚同时给予她的肉体前进与旋转的力量。化为箭矢的她，笔直飞向明里。和鹰卷一样以身体中心线为轴，在空中旋转。双臂解放扭转的力量使旋转进一步加速，因脉冲而闪耀的手往前伸出。鹰卷是左右双手皆可使用的招式，而高段技巧的鹫抂在这点上也是一样——这次日里使用的不是刚才放出鹰卷的左手，而是戴有护腕的右手。如长枪的枪头般套有尖锐指套的食指与中指逼近明里。……相对地，明里则是……在日里展开行动的同时，开始移动伸向天地的双手。像漩涡一样，沿着圆形的轨迹。左右双手就这样宛如画着阴阳太极图般，渐渐聚集到她自身的肚脐前方。这同样是为了将经过调整的脉冲进行集中。画圆的动作加上释放手腕的扭转力道，使明里的脉冲在陀螺效应下渐渐增幅、整流。接着将藉此产生的力量透过靠拢双手合而为一。手指的动作保持在在开掌与握拳之间，如莲花般展开十指，形成碗公的形状。在明里的手掌中。脉冲的光辉向四方照耀。——所谓的枭挫——是藉由整流效果制造出脉冲的U型障壁…………也就是脉冲反射镜！相对于跃身飞来的日里，明里只有往前踏出半步，并将双掌形成的闪耀莲花往前推出。明里双手的枭挫——与日里右手的鹫抂互相接触。——啪——！冲击的瞬间，双方释放的脉冲照亮周围。不同于提升电压释放的鹰卷，枭挫的施招重点在于用平静的心情整流。另外，因为是以对付脉冲技为前提，必须防备脉冲相撞时产生的闪光。所以在使用枭挫时，要像睡着一样闭上眼睛——而就在明里把宛如观音像般闭起的眼睛再度缓缓睁开时发现……成功了。枭挫使出来了。虽然成功机率只有一半，不过明里看来跟她战姊一样，在关键时刻的胜负运特别强的样子。日里放出的鹫抂脉冲被明里创造的碗公型脉冲反射镜当场反弹回去。冲击力道使日里有如从正面被雷劈到似地往正后方倒下。一如她本人刚才的说明，剩余的脉冲发挥出鹰卷的效果——振碎了右手护腕，同时撕裂身上的短版水手服。被她自己的招式，自己的力量。虽然平常就已经若隐若现，但个性上和明里一样不太讲究打扮的日里……露出连肚脐下方分辨前后用的蝴蝶结装饰都没有的白色内裤，以及毫无装饰的简朴白胸罩，全身呈现『大』字形仰天倒在地上。小麦色的肌肤微微抽搐，睁着双眼失去意识。（枭挫……成功了……！）但是，被反弹的鹫抂击中的日里没事吗？鹫抂是用调整后的脉冲攻击脑浆，给予精神上打击与破坏的招式。其效果究竟会以怎样的形式显现？明里不禁担心地跑到日里身边——「呜……」日里用双手的手背遮着眼睛，发出难受的声昔。「小、小日……！你还好吗，小日！」明里战战兢兢地把短暂昏厥后恢复意识的日里抱起来后……「……呜呜……日里张大嘴巴……「……呜……呜哇哇哇～～！」竟像个小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了。「明里姊姊，对不起～！不要打我～！呜哇哇～！」她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脸，表现出畏惧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年幼的女孩。代过「要保密喔」然后告诉了她几项有关宵座的机密。而鹫抂便是其中之一。被击中将会失去理智，下场比死还惨……的意思其实是……如果对手是自尊心高的武士，受到这种耻辱的确会忍不住想切腹自杀。「请、请问日里学姊没事吗？她究竟是怎么了？虽然看起来没受伤的样子……不过刚才好像、呃、被什么很厉害的招式打到……」内衣裤打扮戴上警帽的樱快步赶来。她虽然因为明里似乎获胜而感到开心，但对于日里的状况也相当困惑。「啊、嗯，其实小日她……『变成小宝宝』了。」「……变、变成小宝宝的招式……？」「嗯，我把那样的招式反弹回去了。不过别担心，应该半天左右就会恢复原状的。」明里说着，耸耸肩膀。全身被脱到近乎全裸，又做出宛如幼儿般的行为——对于江户时代那些重视体面胜于一切的武士们来说，要是遭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活不下去吧。武士因为出丑而切腹的事情在当时是多到不胜枚举，而且其家臣与亲族也会蒙受『耻辱』的打击。这的确堪称比鹰卷更可怕的高段技巧。另外根据祖母的说明，这招式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因此在这点上暂时可以放心。「——不要打我～！呜哇哇～！」而且平常表现得那样威风、身材比明里还高的日里现在却像个年幼的小孩一样，这反差实在太可爱了，教人忍不住会想抱住她，摸摸她的头。「我不会打你的，小日。」在个性上也很喜欢小孩子的明里露出温柔的微笑后，日里使停止哭泣……正所谓小孩子的情绪瞬息万变。似乎很快就喜欢上明里的日里……「明里姊姊～！」当场扑到明里的怀中。于是明里只能「好乖好乖……」地摸着日里的头……而日里也用脸颊磨蹭着明里的胸口。好痒。话说，她好像根本是把口鼻压在胸部上。（……这、这是……）就算有隔着内衣，就算两人是堂姊妹，就算是鹫抂造成的效果，但是让日里做出这种事真的没关系吗？虽然明里没打算在事后告诉日里，但万一日里在回过神后还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真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大受打击。就在明里不禁露出苦笑的时候……「我要吸奶奶～」日里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果然是因为这样才把脸贴到胸口上的！「我、我没有啦！」即使明里忍不住吐槽……「有啦。」日里依然不断把脸埋到她的胸口，甚至还想把胸罩扯掉！「呃、虽然我胸部的确不是完全没肉啦。等、等一下，小日！不行、不可以啦！我不是完全没胸部，但不会有奶奶可以吸啦！」总觉得这下反而是自己在樱面前受尽耻辱的明里，因为快要被精神是小宝宝、身体是女高中生的日里扯掉内衣而彻底慌张起来了。§　　§在大楼屋顶上目击了整个经过的理子……「哇喔～！」地兴奋前倾着身体。「变成小宝宝的招式——被反弹回去了吗！」在她身边的贞德保持着冷静的表情，赞佩地如此说道。夹竹桃则是脸颊看起来变得有点僵硬。不过理子倒是……（该说不愧是亚莉亚的战妹吗？真棒，害理子都想要得到她了。）彻底对明里感到中意了。甚至可以说是整颗心都被夺去了。会使用神奇招式的人才要多少有多少。像现在身旁的贞德与夹竹桃也都是那种人。然而真正重要的是——能获胜的力量。在关键时刻的胜负运。要是缺少这点，在实战中无论拥有多强大的武器或多作弊的招式都一样会输。反过来说，只要关键时刻的胜负运够强，靠一把手枪照样能打赢战车。虽然大家总是称赞神崎·H·亚莉亚出类拔萃的运动能力、巴流术与厉害的双剑双枪能力，但她真正可怕其实是这项胜负运——而成为她战妹的明里也日渐培养出了这项特质。这点从刚才的私斗中也能看得出来。战姊妹之间总是非常相似。这句话的意义并不局限于战妹会受到战姊薰陶。正所谓教学相长。战姊同样也会受到身边战妹的影响。（明年的战妹，就决定是她了～！）理子在心中如此盘算。她虽然曾一度败给亚莉亚，但亚莉亚的一族和理子的一族之间的恩怨并不会就此结束。而既然有打算慢慢花时间准备重新挑战，就干脆好好利用一下拥有亚莉亚特质的明里吧。以眼遗眼，以胜负运还胜负运——§　　§几天后，研习期间结束的日里她们三姊妹离开东京的日子到了。与之前同样是黄昏时刻，在东京临海单轨列车线·浮岛北站的月台上……可以看到明里、志乃、莱卡、麒麟与樱的身影。大家都是来为日里她们送行的。明里与日里之间的『唯一契约』结束后，樱便透过电话将明里获胜的事情告知志乃与莱卡……儿玉和希海也从手机听到日里变成小宝宝的声音，知道樱所言不假，就当场投降了。这是三姊妹在事前已经说好，万一日里落败时的处理方式。因为相反的情况也很有可能发生的关系，所以武侦遇到自己被其他武侦欺骗时其实不太会记恨。甚至反而会对受到欺瞒的自己感到丢脸，对欺瞒了自己的敌人感到敬佩。因此面对道别同时鞠躬道歉的希海与儿玉——志乃和莱卡都笑着表示对方不需要在意。只有樱姑且将整件事记在自己的武侦手册上了。「那么……我回名古屋去了。」「要保重喔，小日。」明里与日里站在跟其他人有点距离的地方，互相惜别。对于自己设计陷害明里，最后却反过来输给她的事情……穿上备用短版水手服的日里看起来相当羞愧。从学园岛开往台场的单轨列车这时进站……「唯一契约——既然我输了，我会听从你的方针。关于间宫家的技术一如既往，我不会外传的。」在名古屋武侦女子高中会开间宫家的招式，让现在不得不潜伏躲藏的间宫之名成为武术界一大招牌——很干脆地将这个梦想放弃的日里提起她的运动包，准备从东京离开。「小日……」「明明自己都还不成熟就想着要出师的我，简直太可笑了。」面对有点自嘲的日里……明里立刻露出笑脸。「才没有那种事。小日的鹫抂很厉害喔。」听到『鹫抂』这个词……日里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吵着要吸明里母乳的丑态，顿时脸红地低下了头。而明里则是——「间宫家的确背负着教人难过的命运。其实我也稍微能够理解你那份想要出名的心情。」平静地表达出自己的真心话。个方法的场所吧？」听到堂姊这样温柔的启发——日里顿时深受感动似地、想要在一起更久似的，注视着明里。然而，列车的门已经打开……「日里，该走啰～」「快点啦～！」自己的姊妹——拖着行李箱的希海与背着兔子造型背包的儿玉——在列车中呼唤着。于是日里——

第四卷 43弹 间宫日里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