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话 两人之国

<p>欢迎旅行者！欢迎来到我国！</p>

<p>这个卫兵高兴万分的说道：</p>

<p>这是入境时必须填写的问卷，请你据实以答。啊，不用想太多，请径行作答，凭你的感觉选择答案就行了。</p>

<p>一座高耸城墙的城门前，一个小岗哨里的卫兵突然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给刚刚抵达的旅行者。还有一支笔。</p>

<p>旅行者略带惊讶的看着手上的文件。</p>

<p>她年约十五岁，黑色的短发虽然蓬乱，但精悍的面貌有着一双大眼睛。脖子上还挂着一副防风眼镜。</p>

<p>她穿着黑色夹克，系在腰上的宽皮带上挂着好几个小腰包。右腿悬挂着一支掌中说服者（注：Persuader=说服者，是枪械。在此指的是手枪）的枪套，里头有把八角形枪管的左轮枪。</p>

<p>旅行者向卫兵问道：</p>

<p>我填写就可以了吗？这家伙也要入境耶</p>

<p>说完便以拇指指了指停在身后的一辆摩托车。上头载满了包包、睡袋等行李。</p>

<p>只要你填写就可以了。呃请问贵姓大名？</p>

<p>我叫奇诺。</p>

<p>这为名叫奇诺的旅行者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又指着摩托车说：</p>

<p>这位是我的伙伴艾鲁麦斯。</p>

<p>你好。</p>

<p>那辆名叫艾鲁麦斯的摩托车远远的对卫兵打声招呼。卫兵也轻轻点头回礼。</p>

<p>总之很欢迎两位来到我国。文件只要奇诺填写就可以。虽然会花上一点时间，不过麻烦你尽可能全部作答。你可以坐在这边的桌椅上慢慢写。</p>

<p>好的这是入境的必要条件吗？</p>

<p>是的，没错。</p>

<p>奇诺确认道，卫兵则明确的点头。</p>

<p>奇诺回答我了解了，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翻阅这叠厚厚的问卷。</p>

<p>里头的问题包括了姓名、年龄、身高体重。兴趣及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喜欢及讨厌的音乐、觉得自己个性如何、对事物的思考方式、服装的品位等等。</p>

<p>甚至还有看了墨水泼撒的图案，让你联想到什么？会把自己比喻成什么动物？看到拳打脚踢的场面有什么感想？对农事有什么看法？喜欢小孩吗？早起吗？喜欢或讨厌饲养宠物？曾经在欣赏舞台剧或阅读的时候感动落泪吗？喜欢猫还是狗？曾做过彩色的梦吗？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吗？会不会讨厌跟老人一起生活？喜欢赌博吗？</p>

<p>唉~</p>

<p>虽然奇诺叹了好几口气，终究还是把问卷填完，然后再交给堆满笑容等着她完成任务的卫兵。</p>

<p>后来卫兵还帮奇诺留影存证，说是为了制作审查文件所需。他拍了上半身正面跟全身照。虽然他拼命叮咛奇诺要面露微笑，不过怎么拍都是板着脸的模样。</p>

<p>好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p>

<p>好不容易等到入境许可下来，厚重的城门也开启了。奇诺把睡死了的艾鲁麦斯敲醒。</p>

<p>她们入境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天空也开始乌云密布。</p>

<p>奇诺找到一家便宜的旅馆投宿。</p>

<p>这时候天开始下起雨来。</p>

<p>于是奇诺决定那天不出门，吃完饭洗好澡之后，就上床睡觉。</p>

<p>隔天，奇诺随着黎明起床。</p>

<p>此时雨已经停了。奇诺在房间做点简单的运动，然后拿出名为卡农的说服者练习。</p>

<p>奇诺在旅馆吃过早餐后，就把艾鲁麦斯敲醒。她把行李寄放在旅馆里，接着便开始出门观光。</p>

<p>这个国家并没有想象中的大。</p>

<p>城墙里的是一片乎烟一（弥亚：什么意思啊？）的土地。城内有规划整齐的道路，以及一栋栋看来年代并不久远，以钢筋水泥建造的无趣建筑。</p>

<p>这城市一点都不美嘛~艾鲁麦斯说道。</p>

<p>奇诺则向路人询问这国家有什么优点。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大同小异。</p>

<p>如果要符合旅行者你所谓的优点应该就是治安很好吧？</p>

<p>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呢，如果硬要说的话真的好难回答哦。</p>

<p>应该是酒很好喝吧？什么？你不喝酒？总之比较特别的就是这点吧</p>

<p>没有，因为这国家刚成立不久，而且也不是什么观光景点。</p>

<p>奇诺漫无目的的骑着艾鲁麦斯乱逛。不知不觉就骑到这国家的尽头，于是又调头折返。</p>

<p>后来奇诺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悠闲的喝起茶来。</p>

<p>休息了一阵之后，她走向停放在宽敞人行道旁的艾鲁麦斯，此时听到有人在街上大呼小叫。</p>

<p>奇诺跟艾鲁麦斯往传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在车道的下坡道前大吵大闹，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p>

<p>怎么了？</p>

<p>奇诺惊讶的说道。艾鲁麦斯则开心的说：</p>

<p>正如你看到的，就是街头火并罗。我是觉得一直零星挥出钩拳的男人比较占优势。不过那女人的踢功也很干净利落。啊，这一记左踢分出胜负了！</p>

<p>又没叫你做实况转播</p>

<p>要去阻止他们吗？</p>

<p>我倒是想叫他们让路耶！</p>

<p>奇诺说完便朝两人走去。</p>

<p>啊，旅行者！你想做什么？</p>

<p>有人从背后叫住奇诺，是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官。</p>

<p>警察先生，你来得正好！</p>

<p>艾鲁麦斯说道，奇诺马上接着说：</p>

<p>那头有人在吵架，可以请你过去劝架吗？</p>

<p>警官把头撇到一边说：</p>

<p>不用管那两个人啦！</p>

<p>真的没关系吗？</p>

<p>是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哦！而且他们好象已经吵完了。</p>

<p>仔细一看，双方已经停止争执，而且还肩并着肩离去呢。</p>

<p>警官劝奇诺道：</p>

<p>旅行者，有件事想请你配合。纵使看到男女在吵架也千万不要阻止他们。这国家从没有人会干预情侣或夫妻之间的争吵。况且事态并不严重，很快就会结束的。</p>

<p>真的是那样吗？</p>

<p>奇诺惊讶的问道。警官笑着回答：</p>

<p>是的。要是和他们扯上了，后果恐怕对任何一位旅行者都没什么好处。倒是请你尽情享受停留在我国的行程，这里有许多其他国家没有的特色哦。那么，本官就此告辞了。</p>

<p>警官敬完礼之后离去。</p>

<p>特色？在哪里？</p>

<p>艾鲁麦斯小声的说道。</p>

<p>奇诺随便吃了点午餐之后，便帮艾鲁麦斯补充燃料。接着经过短暂的讨论之后，双方取得了共识，决定取消今天的观光行程好好休息。于是变准备回去饭店。</p>

<p>在等红绿灯时，一旁车里的人向她们打招呼。</p>

<p>你好！旅行者！</p>

<p>开车的是一名戴着眼镜，年约三十多岁的男性。全身西装笔挺还打着领带。</p>

<p>旅行者，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来我家喝杯茶呢？我正准备回家，而且我家就在前面而已。怎么样？愿意和我们夫妇一起聊聊你旅途上的体验跟我国的事吗？</p>

<p>艾鲁麦斯说反正闲着没事，有何不可？于是奇诺便点头答应，并表示会跟在男人的车子后头到他家去。</p>

<p>男人住在四周紧邻着许多两层楼房的集合住宅。</p>

<p>他太太出来玄关前迎接。是一位长发披肩、眉清目秀的女性。</p>

<p>你好，这是我妻子，长得很漂亮吧？</p>

<p>男人开心的说道，然后在太太的脸颊上吻了一下。</p>

<p>旅行者、摩托车你们好，欢迎来到我们家。</p>

<p>太太面带笑容向她们打招呼。奇诺回礼之后，马上为自己和艾鲁麦斯做了一番自我介绍。</p>

<p>男人邀请她们走进家门。走到奇诺后头准备关门的女人，一看到挂在奇诺右腿上的卡农，眼神随即为之一变，接着又心平气和的问道：</p>

<p>旅行者，你有带说服者啊？</p><p>咦？是的，啊如果你有意见，我马上把它收起来。</p>

<p>奇诺慌张的回答，不过女人却笑着摇摇头说：</p>

<p>不必了，你就这样带着没关系。只身出来旅行本来就很危险。你打算在这国家停留多久？</p>

<p>奇诺回答：</p>

<p>到明天，或许明天一早我就要启程离开了。</p>

<p>这样啊</p>

<p>女人轻声呢喃道。</p>

<p>在男人的邀请下，奇诺坐到饭桌前。艾鲁麦斯则是立起脚架停在她身后。</p>

<p>男人对着在隔壁厨房的太太说：</p>

<p>我想喝点东西，拜托你了。</p>

<p>好，我马上送过去。</p>

<p>太太提高声调回应。接着男人彬彬有礼的对奇诺说：</p>

<p>欢迎来到我家，我们很少有机会跟外人交谈。请问旅行者及摩托车先生，到目前为止，两位觉得这个国家如何？</p>

<p>很无聊。</p>

<p>艾鲁麦斯马上回答。</p>

<p>男人笑着说：</p>

<p>哈哈哈，摩托车先生你真老实。这国家确实很无聊，也没有什么美丽的风景或悠久的历史。但却是个好地方。不仅与世无争，治安也很好，让人民都能过着悠闲的生活。像我每逢假日都去跟朋友打网球呢！</p>

<p>女人端着放有瓶子和杯子的托盘走了过来。瓶子里装的是酒。她在杯子里斟满酒端给了男人。</p>

<p>男人的表情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他马上将那杯酒喝光，然后呼的叹了一口气。没多久他的脸慢慢变红，接着向站在一旁的太太问道：</p>

<p>喂怎么没有下酒菜？</p>

<p>噢好，我马上端来。</p>

<p>太太如此回答，想不到男人这时候突然气冲冲的大吼：</p>

<p>马上端来？你讲的什么话，混帐东西！</p>

<p>男人站起来揪住他太太的头发，开始猛力拉扯。</p>

<p>哎呀！</p>

<p>只听到女人惨叫一声，两人便走进隔壁的房间。</p>

<p>里面随即响起一阵打闹声。</p>

<p>混帐东西！混帐东西！混帐东西！</p>

<p>那男人拼命大吼着，后头还接着许多教人听不清楚的叫骂声。</p>

<p>没用的废物！你就不能机灵一点？想害我丢脸吗？你那么不想做事啊？也不想想是谁供你吃穿？啊有没有听到啊你？臭沙！（弥亚：虾米东东？）</p>

<p>接着声音沉寂了下来，到后来</p>

<p>哼！算了，快去煮菜吧！动做快点！今天我心情好，暂时不跟你追究！还不快去，白痴！</p>

<p>男人话一讲完没多久就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p>

<p>男人满脸通红的走回饭厅。一回座就一脸歉意并毕恭毕敬的说：</p>

<p>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撞见这么难看的场面。平常她还满努力做事的说，只可惜天生是个废物。希望没惹你生气，也请你不要见怪。对了，旅行者要不要也喝一杯？</p>

<p>奇诺表情不变的回答：</p>

<p>谢谢，我不喝任何含酒精的饮料。</p>

<p>是吗？那么吃点这个如何？</p>

<p>男人劝她试试点心盘里的饼干。</p>

<p>奇诺回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便拿起一块饼干送进嘴里。这时女人摇摇晃晃的出现在饭厅。头发凌乱的她用手按着额头边，像个幽灵似的走进厨房。这时男人在她背后大吼道：</p>

<p>还不倒茶招待旅行者？动作快点！</p>

<p>男人愉快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兴高采烈的打开了话匣子。</p>

<p>哎呀~我还真羡慕你们这些旅行者呢！真的很羡慕！因为你们可以到各地旅行。恩恩，以前我也骑过摩托车哟！是引擎长这样，还有突出两个东西的那种不是我爱吹牛，我骑车的技术真的很好哟！噢，老实说我还是摔过车啦，因为我只跟人家借车骑过。恩恩恩咿咕！嗝！而、而且，我也想出去旅行哟！旅行者！旅行很开心吧？</p>

<p>奇诺笑着对男人说：</p>

<p>对呀，很开心，可以亲眼看到许多风俗习惯不同的国家。</p>

<p>你还真会掰呢。</p>

<p>艾鲁麦斯用小到几乎没人听见的声音说道。</p>

<p>没错，就是这点！</p>

<p>男人啪的拍了一下膝盖，并摇晃着上半身开心的说道：</p>

<p>到各个不同的国家很多人都是像你这样，嗝！可以到各处增广见闻！恩恩，真令人羡慕啊人就是要趁年轻的时候像你这样。糟糕！</p>

<p>男人在把身体往前倾的时候，因为失去平衡差点摔倒。不过手臂却正好打到端饭菜过来的太太。女人失手让碗盘落地，把饭菜撒的一地。</p>

<p>哎呀！</p>

<p>女人失声惊叫。</p>

<p>男人突然脸色大变。并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他太太。</p>

<p>你哎呀个什么劲？喂！你这个废物！刚才在发什么呆！这些下酒菜全都泡汤了！嗝没用的东西！混帐！给我全部拣起来吃掉！</p>

<p>奇诺又吃下一块饼干。</p>

<p>男人狠狠揪住他太太的长发，硬把她的脸拉向自己，接着又将她拖进了隔壁的房间里。</p>

<p>你这个王八蛋！</p>

<p>只听到嘶哑的声音不断响起，男人不断骂道：</p>

<p>真是的！连端个下酒菜给客人都不会！你真的很没用耶！根本就是个人渣！哼，你也替在场的我顾一下面子吧！说话啊！臭沙！白痴！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啊？</p>

<p>然后是一阵沉寂。</p>

<p>我真会被你的愚蠢气死！难得家里有客人来的说！要知道你是托谁的福才有得吃穿？靠谁的钱才能过活？这个家是谁在养的？说啊？算了，我今天工作很累！想去睡了！去把那些东西收拾收拾，记得要清干净！地板要给我擦的亮晶晶的！听到了没有，废物！</p>

<p>接着又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p>

<p>男人再度走回饭厅。</p>

<p>旅行者跟摩托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抱歉我要先离席了。今天很高兴跟你聊这么多。不嫌弃的话，就请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命令我太太帮忙。虽然她实在没什么用啦。</p>

<p>他彬彬有礼的说完这些话，就走进隔壁的房间大喊：</p>

<p>快去工作！</p>

<p>恩！恩！</p>

<p>艾鲁麦斯回应道。</p>

<p>从此以后，就算是一点点琐事，他都会对我施暴。喝了酒之后更是厉害。不是把我推下楼梯，就是用烟头烫我还曾经在下雪的严冬把我关在屋外呢。</p>

<p>还有呢？</p>

<p>艾鲁麦斯感兴趣的问道。女人神情依旧，淡淡的说：</p>

<p>当我被伤的太重，不方便再打下去时，他就使出其他手段。他曾对我的旧识说我精神有问题，是个失常的女人。就算不再对我施暴，也会每隔一个小时便凶神恶煞的臭骂我一顿。当初我嫁进门时带过来的东西，如今已是一样也不剩。不是被他拿去扔了，就是被他打坏。像去年我还有养猫，但是他却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它摔在地上不得已只好让它安乐死。这时候他因为虐待动物被处以罚金。但后来又怪我不该养那种东西而打我。</p>

<p>恩恩恩。</p>

<p>我因为想充实知识，便买了书跟教材。可是全被他拿去烧掉。他说家庭主妇没必要当什么知识分子。那我就说想买食谱跟做家事有关的书，他就说我什么都学不会，就只会浪费钱，然后把那些书全丢掉。从此以后，我也不晓得家里的经济怎么样？我的寿险也不晓得在什么时候被解约，而我的零用钱少到根本就没有。结果他跟我说奴隶是不配带钱的动物，你只要闭上嘴乖乖跟着我就行了。</p>

<p>喔——原来如此，我了解了。</p>

<p>艾鲁麦斯感慨的说道。女人继续说下去。</p>

<p>不过刚开始他对我施暴的时候，都会在隔天早上跪在地上哭着向我道歉。然后我也会跟着哭。而且心想唉~其实他还是很温柔的就完全原谅他。这样的情况一而再的重复哟！</p><p>因为他施暴后没多久，就会温柔的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所以就会反省是自己没尽到妻子的责任，因为我太幼稚才惹他生气，还为此烦恼不已呢。而且我还曾经想过，如果他在人性上有什么弱点，能够治愈他的也只有我了，这是我的使命。</p>

<p>说完这些，女人微微一笑。</p>

<p>请问，你们不能离婚吗？</p>

<p>奇诺问道。结果女人露出了比挨打时还要悲伤的表情。</p>

<p>你果然不晓得不，身为旅行者的你不知道也是天经地义的，请恕我刚刚不当的发言。这个国家把离婚视为见不得人的事，因此完全不受理。除非其中一方去世，婚姻生活才算结束。</p>

<p>天哪，是因为这里的宗教观吗？</p>

<p>不，应该说是社会的共通理念吧？过去似乎可以离婚，但就算面临到那种状况，也会被当做是非常不名誉的事情。离婚的人会被视为无法保护家庭，不适合在社会生存，个个都会变的无所适从。为了消弭这种情况，因此法律才会全面禁止离婚。</p>

<p>这样子啊。</p>

<p>奇诺有气无力的感叹道，接着瞄了艾鲁麦斯一眼。</p>

<p>当奇诺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p>

<p>旅行者，</p>

<p>女人抬起鼻青脸肿的脸望着奇诺，压低声调说：</p>

<p>我想求你一件事</p>

<p>奇诺再次望着那女人，并静静看着她。</p>

<p>什么请求？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吗？</p>

<p>恩，这件事也只有你才办得到。而且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也会尽可能答谢你。即使这个家有什么你想要的物品，你都可以带走。至于我的请求，这跟我先生有关</p>

<p>我就知道。</p>

<p>艾鲁麦斯简短的说。</p>

<p>请问是什么事？</p>

<p>奇诺问她。</p>

<p>女人回头看了一下，确认后头有没有人。之后她露出苦恼的表情，然后小声但清楚的对奇诺说：</p>

<p>旅行者，我想请你用你的说服者杀了我先生。</p>

<p>知道了！我们接受！</p>

<p>艾鲁麦斯开心的简短说道。</p>

<p>对不起，请不要理会这家伙的胡言乱语。</p>

<p>奇诺更正道。</p>

<p>女人表情不变的望着奇诺说：</p>

<p>求求你，现在他正在睡觉，寝室的钥匙也在我这儿。</p>

<p>奇诺轻轻摇着头说：</p>

<p>就结论来说是不行的，我不能接受。</p>

<p>真的不行？</p>

<p>艾鲁麦斯语气轻浮的问。</p>

<p>不行啦，这算是杀人耶！</p>

<p>听到奇诺这么说，艾鲁麦斯以略带讶异的口气说：</p>

<p>奇诺，你已经杀过不少人了吧？这句话很没说服力哦！</p>

<p>问题是情况不一样。如果真那么做，我会遭到这国家的制裁。这在法律上算是杀人，我可不想进这里的监狱。</p>

<p>说的也是，就算这位太太以后遭到什么虐待，奇诺也不会死，还能够继续旅行。一想到这点，的确是不关你的事呢。</p>

<p>艾鲁麦斯语带讽刺的向奇诺说道。</p>

<p>关、关于这点</p>

<p>被撇在一旁的女人毕恭毕敬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道：</p>

<p>关于那点，请不用担心。那是不会构成杀人罪的。</p>

<p>奇诺露出仿佛她睡醒时发现已是日正当中的错愕表情。</p>

<p>这话是什么意思？</p>

<p>其实是法律规定。如果外国人在这个国家犯下罪行，只要在一天之内出境，就不会被追究刑责。若要问为什么会这么规定其实以前警察本来也会拼命追捕犯人，但最后都因为逃到国外而无法逮捕。于是为了躲避市民批评警察无能，逼不得已才制订出这条不追究外国人违法行为的法律。因此就算旅行者在这个国家杀几个人，明天早上应该也能顺利出境。</p>

<p>奇诺沉默不语，艾鲁麦斯说：</p>

<p>可是</p>

<p>女人继续说下去：</p>

<p>所以你若是被警官拦住，就是因为这条法律的关系。只是说，一旦被他们查到是我告诉你这件事，那就变成我有罪了不过那都无所谓了。</p>

<p>奇诺想了一会儿，然后说：</p>

<p>可以问你一个不，两个问题吗？</p>

<p>请说。</p>

<p>如果你是因为受不了丈夫对你施暴而杀了他，会被判什么罪啊？</p>

<p>是死刑。任何人杀死配偶都会被视为一级杀人犯，所以是唯一死刑。因为夫妻间的暴力并不构成犯罪，也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就变成我没有理由杀死配偶。</p>

<p>再问你一个奇怪的问题。请问你先生说的臭沙是什么？</p>

<p>女人微笑的回答她。</p>

<p>是指沙包，他常常那么叫我。</p>

<p>所以罗奇诺，你有没有在听？</p>

<p>有啦！</p>

<p>女人看着奇诺，面露看似恳求又像是崇拜的表情。</p>

<p>求求你请务必答应我</p>

<p>怎么办，奇诺？</p>

<p>奇诺站起来，看着右腿那把装了六发子弹的卡农，然后说：</p>

<p>我们走吧，艾鲁麦斯。</p>

<p>我就知道。</p>

<p>艾鲁麦斯如此简短回答的同时，女人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她站起来将椅子踢到一旁，紧抓着奇诺的脚不放。</p>

<p>为什么！求求你！我已经受够这种生活了！你没看到吗？你也看到了不是吗？我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下！旅行者！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拜托！这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机会！我相信我自己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才忍受到现在的！请你答应我好吗？</p>

<p>抱歉打扰了。</p>

<p>奇诺冷静的拨开那女人拼命央求她的手。</p>

<p>接着踢起艾鲁麦斯的脚架，将它朝玄关推去。</p>

<p>求求你拜托</p>

<p>快走到大门的时候，奇诺回头看那个在地板上放声大哭的女人。</p>

<p>谢谢你的饼干。</p>

<p>最后又对泪水直从圆睁的双眼滚落的女人说：</p>

<p>很遗憾，我并不想当上帝。"</p>

<p>奇诺她们走出集合宅，来到了马路上。</p>

<p>我心情好糟呀。</p>

<p>奇诺简短的说道。</p>

<p>艾鲁麦斯安抚着她说：</p>

<p>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哟，奇诺。不过，发生在这个国家的事，只能在这个国家里解决。不管旅行者怎么说或怎么做，既然都说是他们自己订的规则，那我们也无可奈何。就跟干涩拿针一样。</p>

<p>那是谁？你的意思是干涉内政？</p>

<p>就是那个意思！</p>

<p>说完，艾鲁麦斯便沉默不语。</p>

<p>一点也没错，正如艾鲁麦斯说的，我也明知道是这样，心情才会更糟啊。</p>

<p>那你就节哀顺变吧。奇诺，吃一大堆甜食可以只好焦虑不安哟！其实这也是基本常识啦。</p>

<p>奇诺呼的叹了一口气。</p>

<p>就这么决定吧，不晓得早上去的那家咖啡厅有什么东西可吃</p>

<p>于是奇诺发动艾鲁麦斯的引擎，戴上帽子跟防风眼镜之后，就开始在马路上奔驰。</p>

<p>奇诺，我猜你应该有发现到一件事吧？</p>

<p>行进的时候，艾鲁麦斯语带保留的说道。</p>

<p>奇诺点点头说：</p>

<p>恩。她一直保持沉默，而且大白天就端烈酒出来，还把饭菜洒在地上，那些全都是故意的那些我都知道。</p>

<p>她的计划还真细腻，连我都被感动了。</p>

<p>毕竟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p>

<p>嗨，旅行者！</p>

<p>对奇诺跟艾鲁麦斯打招呼的是上午遇到的警官。他们正位于已经打烊并整理干净的露天咖啡厅前一片冷清的人行道上，神色失望的奇诺正准备把帽子戴上。</p>

<p>奇诺没有任何回应的走进警官。然后视若无睹的从一脸意外的警官右边走过。</p>

<p>就在那一瞬间，奇诺把右手伸向警官腰际的枪套，并拔出里头的说</p><p>服者。</p>

<p>虽然警官马上惊觉但同时又感到有个东西抵着他的背，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说：</p>

<p>请不要乱动，也不要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p>

<p>旅、旅行者？你、你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啊？</p>

<p>没什么。只是当我扣下扳机，在法律上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缠身？顺带一提，我明天早上就会出境。</p>

<p>刹那间警官吓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才慢慢开口说道：</p>

<p>这、这你是听谁说的？不、是谁告诉你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然、然后啊，如果你愿意给、给我时间联络总部，我会很感激的。</p>

<p>听到这番话，艾鲁麦斯开始挖苦他：</p>

<p>奇诺，这个人是个非常热衷工作的警官。太棒了，真叫人尊敬呢！该特别允许他连升两级呢。</p>

<p>奇诺用平常一贯的口吻说：</p>

<p>其实不是人家告诉我的。是我拷问某人之后，他才招出来的。说假如我明天就要出境，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都不算犯罪。</p>

<p>我可以开枪吗？</p>

<p>那个嘛不可以！我还有个心爱的妻子，说老实话，我还不想死！</p>

<p>是吗？那我就把这个还你。</p>

<p>奇诺话一说完，就把说服者放回警官的枪套。</p>

<p>吓的回过头的警官，看到抵在自己背后的是奇诺的左手手指，便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回了好几次头，而且继续喘着气。</p>

<p>过没多久，奇诺开口说道：</p>

<p>真奇怪的法律呀。</p>

<p>警官稍微瞪了一下奇诺，接着彬彬有礼的说：</p>

<p>是啊，老实说，昨天我也想过这条法律应该改。</p>

<p>我赞成，否则我们也不晓得自己会干出什么事。</p>

<p>譬如说超速啦、偷农作物啦、骗钱啦、吃霸王饭等等。</p>

<p>奇诺跟艾鲁麦斯讲的好开心，警官再次使劲吐了一口气。</p>

<p>你放心，我们明天一定会出境的。而且什么坏事都不会做。我们也答应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倒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p>

<p>什么问题？</p>

<p>是关于无论对配偶做什么都不算犯罪的法律。请问有修改这条法律的计划，或任何类似的动向吗？</p>

<p>奇诺问道，只听到警官回答：</p>

<p>你问这个做什么？</p>

<p>并且还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p>

<p>那项法律应该不需要做变动吧？</p>

<p>警官肯定的说道，艾鲁麦斯又很快的问道：</p>

<p>可是警察先生，问题是殴打配偶或是对他百般虐待哟！</p>

<p>我知道。</p>

<p>那样也无所谓？</p>

<p>奇诺问道，警官小声的说对。然后用像是在告诉小朋友路该怎么走的语气缓缓对奇诺说：</p>

<p>其实那种事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他们是夫妻。</p>

<p>无论到哪个国家，夫妻间的争执是永远存在的。要让这些争执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有警察插手也无济于事。</p>

<p>就连虐待也是？</p>

<p>面对奇诺的质问，警官微微点了点头。</p>

<p>是的，即使当某一方一直打赢而导致夫妻吵架演变成所谓的虐待，那也不关警察的事。因为那是夫妻之间的问题。无论是什么事，旁人是无法插手管人家夫妻的问题，而且也不是其他人管得了的。这就好比干涉内政。</p>

<p>干涉内政</p>

<p>艾鲁麦斯简短的说。</p>

<p>人类有权利与义务自行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至于夫妻算是一对命运共同体，必须同心协力过一辈子，无论痛苦或生病的时候都要苦乐与共。一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夫妻，大可不必对对方有所顾忌。因此别说是他人的意见，甚至连法律都不该，不，应该说是不能约束夫妻俩的行为。</p>

<p>刚刚我也说过，我已经结婚了，所以能了解这种事。两人结为夫妻后，正因为他们是最亲密的伴侣，而且也深爱对方，才会发生吵架这种事。不过那正如同我刚刚提过好几次的，是两个人的问题，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搞不好他们的感情会因此变的更融洽呢！</p>

<p>真的是那样吗？</p>

<p>奇诺相当讶异的问道。警官笑着回答：</p>

<p>这只要旅行者你结婚之后，就会马上了解的。到时候你就会恍然大悟了。</p>

<p>原来如此啊。</p>

<p>艾鲁麦斯念念有词的说：</p>

<p>奇诺，你觉得如何？要开枪吗？</p>

<p>警官一听全身都僵住了。</p>

<p>噢？这个嘛</p>

<p>奇诺轻拍着右腿上的卡农，再看了一下害怕的警官，然后一脸无趣的说：</p>

<p>算了</p>

<p>随即听到警官松了口气的声音。这时候奇诺也直盯着警官看。</p>

<p>奇诺继续以锐利的眼神看着浑身僵直的警官问道：</p>

<p>我正在找卖甜食的店，可以告诉我哪里找的到吗？</p>

<p>当晚，在奇诺上床就寝许久后。</p>

<p>奇诺白天造访的那个家里，男人睡饱后下楼来到饭厅，命令趴在桌上睡觉的太太立刻去做饭给他吃。</p>

<p>太太问他想吃什么，</p>

<p>只要是你煮的菜，什么都行。反正还不是像给猪吃的那么难吃。</p>

<p>男人温柔的说。</p>

<p>女人在厨房把肉切一切，用平底锅煎了牛排，然后直接把平底锅端到饭厅。</p>

<p>她轻轻的对坐在盘子面前的男人说：</p>

<p>老公我跟你说哦，今天我终于了解一件事了。</p>

<p>男人一脸无趣的回答：</p>

<p>了解什么事，臭沙？</p>

<p>两眼哭的红肿的女人微笑着说：</p>

<p>那就是世上并没有上帝跟佛祖。所以根本没有奇迹这回事。我明白人类的问题终究要靠自己去解决。所以，也就是说长久以来我都错了。我没有做任何努力，却一直梦想事情能够如我所愿总以为有一天会有哪个好心的女巫轻轻一点就实现我的愿望我爸妈也不可能没做过任何努力，婚姻就能那么美满。或许不，一定是那样没错！</p>

<p>哼，你还是一样笨到让人受不了耶！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有的，快把东西盛上来！然后把酒端来！等一下我要做饭后运动，你给我待在那里不要动，臭沙！白痴！垃圾！</p>

<p>男人说完后，女人仍旧拿着滋滋作响的平底锅伫立着。</p>

<p>还不快点！你又要我揍人吗？</p>

<p>男人看也没看他太太一眼。女人依然若有所思的杵着不动。这下男人不耐烦的大吼：</p>

<p>喂！</p>

<p>女人还是杵着不动。</p>

<p>忍无可忍的男人最后踢开椅子站了起来。</p>

<p>不久，一栋屋子的饭厅里传出一声哀号。那是一声又尖又长的惨叫，虽然响遍了那整片区域，却没有人去在意。</p>

<p>隔天，也就是奇诺入境的第三天早晨。</p>

<p>艾鲁麦斯一醒来，只见奇诺早就把行李堆放妥当。</p>

<p>啊，早安。要出发了吗？</p>

<p>听到艾鲁麦斯的询问，奇诺边擦着防风眼镜的镜片边说：</p>

<p>恩，反正再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总觉得这国家很夸大不实。</p>

<p>奇诺骑着艾鲁麦斯往西侧城门驶去。</p>

<p>途中艾鲁麦斯问了她一句怎么办？奇诺说：</p>

<p>随他们去吧，反正那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做的太过分的。</p>

<p>说的也是。就算他真的怎么样，毕竟是在这个国家啊。</p>

<p>到了城门前，奇诺把艾鲁麦斯停住。然后关掉引擎走了下来。正当她要把艾鲁麦斯往城门里推的时候：</p>

<p>旅行者！</p>

<p>奇诺回头望去，看到昨天那个女人在不远处的一台车内开心的挥着手。</p>

<p>女人把车开到奇诺她们身边，停了下来。</p>

<p>她迅速的下车，走到奇诺俩人前。额头上的淤青虽然还很明</p><p>显，不过她的表情却很开朗。</p>

<p>早安，我是来替你们送行的。还好有赶上。</p>

<p>谢谢早安。</p>

<p>奇诺表情尴尬的向她打招呼。女人继续面带笑容，然后轻轻敲打车子。</p>

<p>老公，快出来跟我一起送旅行者离开啊！快点！</p>

<p>女人的丈夫慢慢走下车。</p>

<p>男人的头套着网子，头部侧面则贴着一大块纱布。脖子上吊着上了石膏的左臂。整副眼睛框还歪七扭八的。</p>

<p>出了什么事吗？</p>

<p>奇诺问道，男人并没有回答。女人略带尴尬的笑着说：</p>

<p>昨晚发生了一点事啦！</p>

<p>然后又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p>

<p>男人吓的直打颤，接着便不发一语的杵在原地。站在他背后的女人问道：</p>

<p>老公，怎么没有跟旅行者打招呼呢？</p>

<p>喔，好呃早、早安</p>

<p>男人小声的说。女人伸手到车内座位掏出一根棒子。那是用来棍派皮面团的粗杆面棍。</p>

<p>女人举棒朝她丈夫的背部打下去。</p>

<p>唉哟！</p>

<p>只听到男人一声哀号，整副身子蜷了起来。女人继续朝无力抵抗的男人背后打了七下。</p>

<p>声音太小了，打招呼时要有精神点！</p>

<p>对、对不起！</p>

<p>男人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结果女人弯下腰以杆面棍狠狠往她先生的大腿打了下去。男人痛的倒在地上。结果又撞到左臂，于是再度哀号起来。</p>

<p>奇诺还是跟昨天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p>

<p>女人没有理睬躺在路上的男人，准备要跟奇诺说这些话。就在这个时候：</p>

<p>嗨，旅行者！你要出境啦？</p>

<p>从远处大声对奇诺说话的，是昨天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制服警官。他快步的走到奇诺她们旁边。</p>

<p>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你就要出境了，不晓得这几天是否让你感到满意呢？</p>

<p>警官笑着问道。奇诺回答很满意，而艾鲁麦斯也开心的答道：</p>

<p>非常满意，尤其我们还没有过一大早就有警察尾随的经验呢！</p>

<p>刹那间，警官讶异的瞪大眼睛。然后很尴尬的说：</p>

<p>糟、糟糕被你们发现了。对不起，毕竟这也是我份内的工作你们也知道的，我很热衷工作啊！</p>

<p>啊，这蛮好笑的！</p>

<p>这下艾鲁麦斯和警官都笑了起来。</p>

<p>气氛一片和睦，但是：</p>

<p>救、救命那！</p>

<p>男人突然跳起身来惨叫，并以右手紧紧抓住警官的脚。</p>

<p>警、警察先生！你来得正好！快、快点救我！这、这个女人对我施加严重的暴力！</p>

<p>警官不耐烦的看着他，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女人。</p>

<p>这样啊。</p>

<p>救我拜托，我会没命的警察先生</p>

<p>脚底传来微弱的声音。</p>

<p>警官满脸无能为力的蹲了下来，对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说：</p>

<p>先生，我知道。可是我们警察也是很忙的。请不要再幻想自己会惨遭杀害，跟你太太好好相处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两个人一起解决哟！毕竟你们是夫妻啊！</p>

<p>语毕警官便站了起来了起来，向奇诺跟艾鲁麦斯礼貌性的敬了个礼。</p>

<p>旅行者，那么我就此告辞了。对于跟踪你们这件事，我向你们道歉。不过很感谢你们造访我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城门的卫兵处理了。对了，那家店的漂浮尘土很好喝吧？</p>

<p>奇诺轻轻低头回礼说：</p>

<p>是啊，也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p>

<p>谢谢你罗！</p>

<p>警官说声告辞了，便转身离去。</p>

<p>直到看不见警官的身影，女人才对奇诺跟艾鲁麦斯说：</p>

<p>旅行者，我想跟你道谢。所以才来找你的。</p>

<p>女人眯起眼睛笑着说：</p>

<p>是的，你昨天那时侯的决定是正确的。谢谢你。</p>

<p>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所以只有自己能解决。我决定不再等待上帝创造奇迹。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要坦然的面对人生。对了，旅行者，我想送你一个小礼物，好当做你曾经造访我们国家的纪念。我马上就回来，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p>

<p>女人朝躺在地上的丈夫蹲下，使劲拧起他的耳朵，并把嘴巴凑近说道：</p>

<p>老公，我马上就回来，你可不要对旅行者做出什么失态的行为哦！</p>

<p>说话啊！</p>

<p>男人听到她这么一吼，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p>

<p>遵、遵命，我知道了。</p>

<p>对了，把那个跟钱包给我。以后由我来拿，这样你就不会浪费时间了。可以吗？</p>

<p>可以。</p>

<p>就在男人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女人松开了手，男人的头马上撞向马路，还撞出一记低沉的声响。连眼镜都给撞掉了。</p>

<p>女人从倒在地上的男人胸口掏出钱包，然后轻快的走进附近一家商店里。</p>

<p>奇诺一脸木然的看着男人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p>

<p>男人坐起了身子，头上包的纱布开始渗血。他抬头看着奇诺，露出恳求又崇拜的表情。</p>

<p>旅、旅行者我、我有一个请求。</p>

<p>男人微弱的说道。</p>

<p>什么请求？</p>

<p>能、能不能帮我杀了那家伙？</p>

<p>你说的家伙是指谁？</p>

<p>奇诺以平淡的口吻问道。男人摇着头嘶喊：</p>

<p>就是我太太！你身为旅行者，无、无、无论干下任何事，只要马上出境都不会被追究刑责。但、但要是被逮到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就算有罪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所以请你用说服者杀死我太太！至于谢礼，随便你要什么都行！</p>

<p>他都这么说了。怎么办，奇诺？</p>

<p>我拒绝。</p>

<p>听到奇诺的回答，男人似乎都快落泪了，没多久他果真哭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