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话 可以不工作之国

<p>好美的国家哦。</p>

<p>穿过城门看到眼前的景色时，旅行者如此说道。</p>

<p>这名旅行者年约十五岁左右，有著一头黑色短发，身穿棕色长大衣。</p>

<p>是啊，好久没到如此现代又整洁的国家了。也难怪连入境审查都是全自动化的。</p>

<p>旅行者推著的摩托车回答道。这辆摩托车的後轮两侧及上头都堆满了行李。</p>

<p>呈现在旅行者与摩托车眼前的，是一片建设完善的街道。几条道路整齐又宽敞，到处都设有绿意怏然的公园，还有就是井然有序地建在这国家的中心，外型与规划都十分美丽的建筑物。</p>

<p>它们在夕阳馀晖映照下的雄姿饶富机能美，看起来仿佛一幅壮丽的图画。</p>

<p>奇诺，接下来要怎麽办？</p>

<p>摩托车问道，只听到名叫奇诺的旅行者回答：</p>

<p>今天先找个地方投宿，明天再出来散散心吧。</p>

<p>了解！</p>

<p>摩托车答道。这时有辆车停向他们面前。这是一辆有载货车厢的车子，车上并没有人驾驶。</p>

<p>配备在车上的机器人说：先上车，我会带你们到目的地的。</p>

<p>奇诺向它询问费用，但答案是无需付费。</p>

<p>怎麽办，艾鲁麦斯？要上车吗？</p>

<p>名叫艾鲁麦斯的摩托车回答：</p>

<p>有什麽关系？总比我们自己找饭店要快得多吧？</p>

<p>好吧！</p>

<p>正当奇诺准备把艾鲁麦斯推上载货车厢时，车上自动伸出机械手臂，轻轻松松地就把艾鲁麦斯给吊了上去。而且马上伸出皮带与挡轮器将它给固定住。</p>

<p>设备还不错嘛！</p>

<p>艾鲁麦斯赞叹道。</p>

<p>奇诺坐进车裏，果然安全带也自动为她系上，接著车子就开动了。</p>

<p>车子在宽敞的道路上与其他车辆保持一定的间隔行驶。这时奇诺在公园看到嬉戏完的孩子们正在搭乘车子。</p>

<p>车子继续往栉比鳞次的大楼群中驶去。</p>

<p>最後她们来到一栋美丽豪华的饭店。一台机器人走出大门迎接她们，并表示这裏完全不收取住宿费用。</p>

<p>接著奇诺跟艾鲁麦斯搭上一台小型车，被载往一间气派的房间。</p>

<p>机器人服务生招呼完她们之後，就走出了房间。</p>

<p>这国家真轻松呀！</p>

<p>奇诺把大衣挂在椅子上时说道。大衣下穿的是一件黑色夹克。</p>

<p>她右脚上挂著一把大型说服者。腰後还有一把自动手枪。</p>

<p>大家完全不用工作耶！</p>

<p>艾鲁麦斯说道。</p>

<p>奇诺边卸下行李边说：</p>

<p>从很久以前开始，旅行者之间就传说这个国家开发出机器人，所以几乎完全用不到人力。因此这裏的居民完全不用工作。</p>

<p>这样啊，那这国家的人每天都做些什麽啊？难不成是唱歌跳舞？</p>

<p>不晓得。面对艾鲁麦斯的质问，奇诺歪著脑袋回答：</p>

<p>这裏好象跟以前那个了解人类痛苦之国又不太一样，应该也在流行些什麽吧？总之明天就出去瞧瞧吧，真令人期待呢！</p>

<p>看了之後要是觉得满意，你会打算移民来这裏吗？</p>

<p>艾鲁麦斯问道。</p>

<p>隔天，奇诺在黎明时分醒来。</p>

<p>她一如既往地做做运动，并进行了说服者的操作练习与维修。冲完澡之後，她吃了早餐，接著比平常还早一点就把艾鲁麦斯叫醒。艾鲁麦斯直埋怨她这麽早就把它挖起来干嘛。</p>

<p>当奇诺在饭店前准备发动艾鲁麦斯的引擎是，无人车又驶了过来。</p>

<p>真的是什麽都不用做耶！可是像这样太过轻松，引擎会变得不灵光的！</p>

<p>听不出艾鲁麦斯这番话是感叹还是牢骚。</p>

<p>奇诺对询问她们准备上哪儿的车子表示想去看看人潮聚集的地方。车子却表示她的要求不够明确。</p>

<p>奇诺想了一下又说：</p>

<p>这国家大多数的人在早上会去什麽地方？请载我们去。</p>

<p>车子说了解，那就去中央区的办公大楼区吧，说完便驶了起来。</p>

<p>车子行驶在大马路上，越是接近美丽的高楼大厦，马路上的车辆越多。仔细一看，上面坐的都是穿西装打领带的成年男女。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开心。</p>

<p>不久车子在一个大楼林立的区域停了下来，奇诺跟艾鲁麦斯便下了车，也有许多人在附近下车，然後快步走进大楼裏。空荡荡的车子驶去後，紧接著又是其他车辆载送人们过来。</p>

<p>奇诺看了这幅景象好一会儿，然後向艾鲁麦斯问道：</p>

<p>有什麽感觉？</p>

<p>这些人应该是去上班吧。这种普通的通勤景象在每个国家都看得到啊。</p>

<p>艾鲁麦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p>

<p>果然连你都这麽认为</p>

<p>奇诺讶异地说道。</p>

<p>可是，这个国家的居民不是不必工作吗？</p>

<p>话是没错啦，可是</p>

<p>奇诺环顾了一下周遭，然後询问一个正好在附近下车的中年男人。只听到他很不客气地说：</p>

<p>我在赶时间！</p>

<p>随後就消失在大楼裏。</p>

<p>性子真急耶！</p>

<p>艾鲁麦斯如此说道，打算进去大楼裏找其他人问话。入口处的机器人却彬彬有礼地告诉她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p>

<p>後来上班的人群悉数消失。</p>

<p>办公大楼区的街道上，只剩下奇诺跟艾鲁麦斯孤零零地屹立著。</p>

<p>怎麽办？</p>

<p>艾鲁麦斯问道。</p>

<p>奇诺稍微想了一下，当她准备开口说话时，一辆车在她们附近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p>

<p>男人想进大楼却不得其门而入。接著就看到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步履蹒跚地开始在人行道上走起来。</p>

<p>太好了，就问他吧！</p>

<p>奇诺说道。</p>

<p>原来如此，你是来旅行的啊？</p>

<p>年轻男人无精打采地说道。他一身西装领带的打扮，看来年约二十出头。</p>

<p>奇诺、艾鲁麦斯、还有那男人走到一座位于办公大楼区一角的公园，在喷水池前的长板凳上坐了下来，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刚刚奇诺叫住他的时候，男人提议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於是便带她们走了一小段路来到这裏。</p>

<p>男人叫住在附近巡回的机器人，点了些饮料。他说：就是用来代替现金的，说完就拿卡片往机器人身上刷过去。没多久装著茶饿纸杯就被送了过来。至於奇诺的饮料则是免费的。</p>

<p>你刚才问我们在大楼裏做些什麽对吧？</p>

<p>男人喝了半杯茶之後问道。</p>

<p>是的。</p>

<p>我们每天都在工作啊。</p>

<p>男人说道。</p>

<p>工作？</p>

<p>是的，只是我今天睡过头迟到了，所以进不了公司。我怎麽会出这种差错呢？真是太粗心了</p>

<p>说了这些後，男人又改用开朗的语气说：</p>

<p>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以後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p>

<p>可是，这国家不是所有事都有机器人代劳，所以人类可以不用工作吗？</p>

<p>艾鲁麦斯问道。</p>

<p>男人简单地说了声没错，接著又继续说：</p>

<p>虽然我们可以不用劳动，但是非工作不可！？？</p>

<p>看到奇诺一脸讶异的表情，男人又说道：</p>

<p>啊，对喔我所谓的工作，和旅行者及摩托车先生的定义可能不一样吧？</p>

<p>奇诺问：</p>

<p>换句话说，你所谓的工作并不是为人们劳动或做什麽事或是制造东西、贩卖东西及服务大众咯？</p>

<p>没错。旅行者你现在说的，就这国家而言已经是古老的定义。我们不需要从事那种劳动，一切都由机器人代劳。不过画家啦</p><p>、音乐家啦，这些特殊才能的部分人士倒是另当别论。大部分的人，也就是像我这样的上班族，就可以不用做那些事。</p>

<p>奇诺点点头说：</p>

<p>原来如此，到这裏为止我已经了解了。那麽，你跟其他人每天从事的工作又是什麽呢？而且为什麽要做呢？</p>

<p>男人边听她的问题边轻轻点了好几下头。然後回答道：</p>

<p>第一个理由就是为了赚钱。这道理跟以前的工作是一样的。这个国家对人民提供了最底的生活保障，一个人就算身无分文，也还是能生活下去。我们住在政府所有的房子裏，服装也是由国家所配给，政府甚至负责提供维持基本生活所需的食物。可是，没有人希望过那种坐牢般的生活。如果有更多的钱，就能住好一点的地方，买好一点的东西，以及享受美食。只要多做一些工作就有多一点的钱进帐。因此为了生活，我们必须赚钱。</p>

<p>恩！恩！</p>

<p>原来如此。</p>

<p>至於我们都做些什麽</p>

<p>是的？</p>

<p>那就是承受压力。</p>

<p>什麽？</p>

<p>奇诺问道。</p>

<p>我们要承受压力。譬如说肉体方面，但最主要还是精神层面。我们要接受非常不舒服的刺激。那就是这国家所定义的工作。</p>

<p>男人一把空纸杯放在长板凳旁，扫除机马上就过来取走。男人继续说：</p>

<p>若要问我们实际上都做些什麽，就以我的工作经验为例吧。这国家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上班族，所以你大可相信其他人也大致和我一样。首先，我要穿著整齐，照规定的时间上班。早上一进公司就是开早会，听取老板长篇大论的致词。这次致词并没有什麽内容，因此立正听讲更是辛苦。虽然讲的人可能也很辛苦啦。之後，我要被上司痛骂一顿。挨骂的原因则是每天以机器随机选择；像昨天挨骂的理由就是周末天气太好。之後又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譬如说修改写错的文件、不断重复毫无意义的计算、拼命拜托以拒绝他人为工作的人找理由拒绝我们、与从性格判断出和自己不合的同事，互相批评对方领带的品味、拼命对扮演顾客的人的投诉低头致歉等等。</p>

<p>还有就是去仓库拿不必要的物品，仓管会故意让你等上好几个小时。拿东西去堆放也是要等上好几个小时。然後再回办公室让前辈骂动作怎麽这麽慢！你这个笨蛋！慢郎中！。故意绕远路做毫无意义的家庭访问。在限乘十人的公车裏硬挤进二十人，体会挤得像沙丁鱼的难过感觉。跟上司从事自己不擅长又讨厌的运动，再让上司取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笨的人了。</p>

<p>女职员的话就是在没有触犯法律的范围内遭到性骚扰。没完没了地倒茶。整天泡咖啡。总之各式各样的情况都有。然後，根据工作内容而不同的压力程度，拿到的薪水也不同，只要是经过登记的正式职工，平日从早到晚规矩工作的人跟只有上半天班的兼职人员比起来，工作辛苦的程度跟薪水都不一样。当然，就算是同样的服务，个人的年龄跟经验也都会列入考量哟！有经验的人就会分配到比一般人更具压力的重要工作。像我还是新进的菜鸟，分配的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工作。真希望能早日多赚点钱！</p>

<p>奇诺向男人问道：</p>

<p>请问这个工作制度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p>

<p>从什麽时候开始？这制度从我出生前很久就已经有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p>

<p>有人因为工作而坏了身子吗？</p>

<p>那当然有。不管怎麽说，我们就是得承受压力。压力一旦累积，就无法排解。因此不是突然因胃溃疡就医、就是头发全部掉光、晚上完全睡不著、皮肤变得粗糙不堪、暴饮暴食无法节制、看到平常看不见的幻影、杀人、自杀等等。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没有问题哟！只要善用闲暇时间就能缓解压力了。例如在平常的日子裏，我们会在工作结束後跟夥伴喝喝小酒。其实大家都能安然度过每一天的。</p>

<p>话说回来，为什麽得为了赚钱承受压力呢？</p>

<p>艾鲁麦斯问道。</p>

<p>男人耸耸肩说：</p>

<p>这个嘛，也不晓得是谁发明的。</p>

<p>接著又说：</p>

<p>不过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p>

<p>是吗？</p>

<p>恩，人总不能光享受人生，要是每天没有经历某种程度的痛苦，就会因过度懒散而变得一无是处。人生总得做某些事情，人才不会变得吊儿郎当的。虽然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得为了每天的温饱而劳动，不过现在已经能做这种工作了。我总觉得自己能体会当时的人创造这套体制的苦心。要是诸事都有机器人代劳，只会害大家一辈子好逸恶劳，国家总有一天会灭亡的。而这种制度每天都能激起国民的干劲，只要努力就有钱赚，真可说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呢！</p>

<p>你满意目前这国家的生活吗？不觉得这种工作很辛苦吗？</p>

<p>奇诺问道。</p>

<p>恩，我很满意。有时候是会觉得工作很辛苦，不过这应该就是每个人对社会应负的责任吧？能够每天像这样承受压力并完成社会人的使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直到去年成年以前，一直是个懒惰的傻瓜，曾经担心天哪，明年开始我就要每天工作了每天早上都得穿西装打领带上班，对工作十分抗拒。不过现在每天努力不懈，要说是紧张感吗？毋宁说是令人浑身舒畅的干劲吧。知道我成了社会人，才头一次有被社会认同的感觉哟！对了，我永远也忘不了头一次领薪水的时候，我爸妈笑得有多开心呢。我爸爸甚至还对我说：这下子你已经是真正的大人了，养你这麽大果然值得。当时听了这句话，我也觉得很开心呢</p>

<p>恩！恩！</p>

<p>艾鲁麦斯应和道。</p>

<p>我有一句座右铭，就是工作并不比玩乐累人。工作结束後的夕阳要比玩乐结束後的夕阳更令人神清气爽比起玩物丧志的夕阳，我希望人生中能多些工作结束後的夕阳。比起天天玩得疲劳困顿，我还宁愿感受每天工作令人愉悦的疲惫，这样才会懂得好好享受宝贵的闲暇时间。然後随著年纪减增，开始拥有自己的家庭。接下来就不光是为了自己，同时也为了心爱的家人全力以赴地工作，看到家人笑容满面地迎接你回家，一整天的辛劳也会跟著烟消云散。接著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到退休。在退休之前，要尽可能努力往上爬。至少要当上部长，如果可以的话，就当个经理，就梦想而言当然最好是当上社长。那是我这辈子的梦想，不过那也要看个人努力的程度。这个国家的好处，就是只要有心努力就能实现梦想。因此它能赋予每一个国民生存的意义与目标。</p>

<p>男人擡头仰望蓝天，面带爽朗的笑容说道。接著又转头面向奇诺说：</p>

<p>如果旅行者考虑移民的话，这个国家是很不错的选择哟！我绝对大力推荐。在这裏大家都有工作，一个中产阶级只要努力，保证就能过更好的生活。而且这裏也随时欢迎外人移民呢！这样的答覆你满意吗？</p>

<p>满意，非常谢谢你。</p>

<p>奇诺笑著说道。</p>

<p>还有什麽想问的问题吗？</p>

<p>奇诺想了一下，</p>

<p>只有一个问题，不过这件事跟工作没有关系。昨天住宿的时候，我在饭店的食宿费用都免费。我猜这些是国家帮我支付的。那如果我要添购旅行必要用品，那些费用该如何支付呢？</p>

<p>这个嘛该怎麽支付呢我记得基於招待访客，如果只停留几天的话，好象几乎都不需要付费。只是待太久的话，可能就有问题了。加上旅行者又没有卡，要在这国家以物换物也很困难。你不妨去询问店家的机器人，应该会得到更详尽的答案。</p>

<p>原来如此，谢谢你。因为我得采购很多比需品。</p>

<p>这样啊。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明天起还得好好努力呢，今天就先回去看本自我成长的书吧！对了，如果你想购物</p><p>，最好到中央区的购物中心看看。那裏不仅物品齐全，搭车也是一下子就能到。那麽，我就先告辞了。</p>

<p>奇诺再次向他道了个谢，男人便转身离去。</p>

<p>奇诺依旧坐在板凳上，又要了一杯茶。她一边欣赏高耸的大楼跟没有半个人影的公园景色，一面悠闲的啜饮著茶。</p>

<p>奇诺，接下来要去哪儿？还要参观这个国家吗？</p>

<p>艾鲁麦斯问道。</p>

<p>奇诺目不转睛地望著前方回答：</p>

<p>艾鲁麦斯，我听到了很棒的事情。</p>

<p>啊？</p>

<p>刚刚哪个人让我听到了一件很棒的事情，还真是个宝贵的意见呢。总觉得终於知道自己往後该做些什麽了</p>

<p>看到奇诺的表情跟语气都这麽认真，艾鲁麦斯惊讶的问道：</p>

<p>啊？天哪，这是怎麽回事？奇诺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很喜欢这个国家，决定在这裏落脚吧？</p>

<p>奇诺看著艾鲁麦斯，一副理所当然的说：</p>

<p>不会啦！</p>

<p>接著又说：</p>

<p>我们该去购物了。</p>

<p>啊？</p>

<p>反正东西全都免费不是吗？买些子弹啦、粮食啦、燃料啦、衣服啦我还想买些能在其他国家以物依物的东西。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我们就好好利用今明两天，能买多少买多少，然後再处境吧！</p>

<p>奇诺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把空纸杯交给了扫除机。</p>

<p>走吧，艾鲁麦斯。人该及时行乐。现在就是该行乐的时候。</p>

<p>回来时奇诺精神奕奕地说道。</p>

<p>有其师必有其徒</p>

<p>艾鲁麦斯感慨地嘀咕道。</p>

<p>恩？你说什麽？</p>

<p>奇诺边推著艾鲁麦斯边问。艾鲁麦斯只是以寻常的口吻回答：</p>

<p>没什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