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章第一次接触

「二〇〇三年──当黄泉柱在岛根县出现、祸津鬼于地面侵略后，日本马上就针对它们展开了研究工作。」藤山美咲可爱的声音响遍了整间教室。第一、二、三节课是一般必修科目，然后午休之前的第四节课是学习天翼相关历史、知识等内容的课程。当然，晴海学园也有英文、数学这类的普通课程，不过天翼驾驶员养成专门科目在总合学分里面的比例却占了压倒性多数，这主要是因为从高中部开始就要实际上战场的缘故。虽说是上战场，但却不是马上到最前线，而是一开始让他们展开后方支持、辅佐老手的工作，用三年的时间让他们熟悉与祸津鬼的战斗。不过，也有像千樱这样才能、实力受到认可而马上被挖角上前线的人。但是，那终究只是例外。尽管可以累积到贵重的作战经验，不过在前线作战的死亡率却是逐步攀升，因此没有相当实力的话是不会受到推荐的。在中学部接受基础训练，从高中部开始进行实习，大多数学生都是以这样的形式前往现场的。班导师藤山美咲将教课书拿在手上继续讲课。「突破祸津鬼结界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使用『性质与敌人结界相近且带有灵子力』的近身武器来攻击，这点在研究初期阶段就已经确认了。因为这样，尽管现在天翼这类的个人兵器被寄予厚望，不过在开发方面却有很多必须该克服的难题。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缩小动力源的问题。」班上同学们无人交谈，大家都很认真地听课。「就当时技术而言，因为要在战斗时确保应有水平，所以兵器需要有等同于喷射战斗机的尺寸。尽管想要达成『可以一个人将大型近身武器拿在手上，并在与祸津鬼战斗时不造成妨碍』这个目标，不过这点却无法突破，也做出了许多失败作品；不过，很讽刺的，这些问题之所以能够获得解决，还是多亏了祸津鬼的残骸呢。」美咲老师将祸津鬼的模样投射到墙面的显示器。躯体是蛇。有两个头，一边是老虎，一边是狮子。全身有如长满鳞片的巨型鱼类，满口利牙。没有尾巴，取而代之的是有如章鱼般的触手在蠕动，这些祸津鬼的影像一张一张出现在画面上，给人一种「在机械里面融入了巨大生物狰狞模样」的感受。「跟现存金属比较起来，构成祸津鬼的金属压倒性坚固、轻盈，宛如理想中的物质。经过进一步研究的结果，我们发现构成祸津鬼的金属是一种无机物，同时性质跟逆转滤过性病毒相同。将逆转滤过性病毒传染给其他生物，并改变该生物遗传基因情报，这种用生殖外方式传播自我遗传基因的方法被称为『遗传基因水平传播』。为此，祸津鬼摄入了金属与其它资源，并转换成与自身相同的金属细胞，并藉此来修复伤口。」美咲切换了显示器的画面。「日本研究者成功掌握了控制上游性质的方法，让祸津鬼将所需零件等等对象化为金属，成功将引擎尺寸缩小了。对了，那个时候用灵子启动天翼的术式基础是什么呢？有人知道吗？」「我！」昨天担任班长的五桥红叶举手了。「就是日本从古至今留传下来的神道。」听了回答的美咲点点头，继续讲课。「不亏是班长。就如她所说，从以前开始，『高灵子力持有者为神明转世』的想法在日本相当普遍。所以，在透过天翼运用灵子力的时候，便采用了相当适合日本人的神道术式，像是在机体内部刻上神名、配置神符等等。多亏有这些作为，让灵子力得以普及，并更有效地运用。就这样，在二〇〇八年，第一部天翼完成了。」结果，天翼在最初阶段就是以日本风近身武器、神道系术式为准的战斗装束为主流，到了现在也依然是这样。一直到了最近，才采了诸如阴阳道、西洋魔术这类以「进一步效率化为目标」的灵子力运用技术型态，不过基本上外表没有什么差别。接着，美咲开始说起了跟课堂无关的话题。「那么说来，先前的星期天，在老师观看的电视中，神道专家说了这样的话。黄泉柱从岛根县的黄泉比良圾出现并非偶然。因为天照大御神再度隐身于天岩户的关系，所以灾祸──即祸津鬼。便从黄泉比良圾爬了出来。所以人类咏唱着『一二三神歌』、身穿将天照大神从勾玉申请出来的常世长鸣鸟──天翼，与祸津鬼进行战斗。正因为如此，才会被称为光明与黑暗的战争。」杂谈结束后，刚好钟声也响了。「经过午休后，将会依照班会所讲的事项，从下午开始举办模拟比赛。请在吃完饭后到第一斗技场集合，严禁迟到喔。值日同学，麻烦你了。」「起立！敬礼！」在值日的口令下敬礼后，整间教室便充满了午休时的喧闹声。∇∆一进入午休，哮马上回头找晓人吃饭。「晓人，来去食堂吧！」「抱歉，我有带便当。」「便当？真稀奇耶，男生也会带便当？」因为大部分的学生不是住宿舍就是一个人住，当然午餐不是在食堂买，就是吃便利商店的便当。虽然女生带自己做的便当并不罕见，不过男学生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晓人你是会自己做菜的人吗？」「还算可以吧。因为家里是道场，会轮流做菜，再加上也很习惯使用刀具」「应该很习惯是没错，不过厨房的菜刀跟日本刀到底是不同的吧？那么这个便当是晓人做的吗？」「不是，其实这个便当是千──」被千樱迅速捂住嘴巴，将晓人的台词打断，那种速度就连晓人也反应不过来。千樱不知为何脸上浮现了完美的笑容，用不容分说的口吻说道：「不破路同学，抱歉啦。我有些话想跟晓人说，晓人就借我一下喔。」「请、你请你请。我想差不多也该去食堂了。晓人，等会见啦！……别死哟！」「少说奇怪的话啦！」在留下不吉利的话后，哮就丢下了对这个才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因为嘴巴被千樱捂住的关系，晓人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强行带到走廊上去。晓人被带到位于同一层楼的空教室，桌子、椅子都被堆栈在后方。因每天都有清洁公司来打扫，所以没什么灰尘。当千樱的手一放开，晓人便马上出口谴责说：「干嘛啦！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还不是晓人说了多余的话。」「多余的话？」千樱一边感到哑口无言，一边将拿在手上的便当举到他的眼睛高度。「虽然便当的确实是我做的没错，不过也不应该笨到老实回答吧？会引发奇怪的误会，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和我同居──不对！住在一起的事情也会因此而曝光也说不定喔。」现在两人同居的事情是还没有对其他人公开的秘密，为了不让其他人误会，而且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因此两人在商量之后决定要隐瞒这点。面对千樱的谴责，晓人耿直地点点头。「千樱说的没错。抱歉，不小心说溜了嘴……」「真的要当心喔。我的话，即使被知道也无、无所谓……而且也不能让周迁骚动，给晓人添麻烦就是了。」「啊啊，也对。让你担心了，3Q」话说完后，千樱红着脸拨着头发，偷偷看了晓人一眼。独处的地方……并、并不是要说什么秘密的，我只是想到要是住在一起的谈话内容给别人听到就糟了。要是晓人讨厌的话就算了。」「不会啊，我并不讨厌。」「是、是吗？这样啊，并不讨厌啊……」千樱一边小声喃喃自语，一边红着脸将被收到后方的桌椅拉出来。她看起来好像有一点开心。两人面对着桌子坐下打开了便当，在便当盒里面有牛蒡色拉、小蕃茄、炸鸡块、厚厚的煎蛋卷。剩下的空间则是塞了豆皮寿司。「看起来好好吃。做得很辛苦吧？」「嗯嗯，因为晚上有先完成准备材料，所以早上只是装进去而已。还有保温瓶里面装了麦茶，想喝的话跟我说喔。」「真周到啊。但饮料之类的用贩卖机买不就好了。」「不可以那样乱花钱啊，那不是很浪费吗。而且我煮的很好喝，我也希望你能够喝喝看……总之快点吃吧。」被千樱催促着，晓人合掌说了「开动」，并伸了筷子夹了豆皮寿司。「好吃！尽管豆皮味道甜甜咸咸的，不过味道不会太浓，而且醋饭也搭配得恰到好处。要是能做到这样的话，即使放到店里面卖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夸奖我也没有好处啦。不过太好了，口味有合晓人的胃口。我的努力值得了。」说着这番话的千樱脸颊红红的，好像很高兴地微笑着。「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好吃，这个豆皮也不是买现成的对吧？是你特别做的吗？」「对啊。因为市售的豆皮太油、太薄，我是买豆腐回来自己炸的。因有点厚度可以增加口感，而且自己做的也比买现成的还便宜说。」千樱也夹起了自己便当的豆皮寿司塞进嘴里。「不过千樱你真的很会做菜耶。调味也合我的口味。月歌姐跟以前在道场做给我吃的便当一样好吃喔。」「那是当然的啊。我的料理就是月歌姐传授给我的啊。」「月歌姐教你的吗？」千樱点点头，像是怀念般地瞇起了眼睛，露出了柔和表情。「我以前手一点也不巧，也不擅长做家事……在开始要一个人在丰苇原生活时，月歌姐跟我说我这样是不行的，所以便教我这些事情了。尽管很严格，不过我现在能够像这样会做菜，这全都是托月歌姐的福哟。她还教我说：『女孩子得让喜欢的人吃自己做的菜才行』呢。」「因为月歌姐以前就很擅长做家事呢。」原来这就是好吃的原因啊。这下晓人理解了。「所以请心怀感谢地吃吧，下午的模拟比赛要加油喔。」「模拟比赛……对手是班长啊……」微微张开嘴幸福地吃着炸鸡块的晓人沮丧了起来。「你也太消沉了啦！真是的……不过，我明白你的心情。当我察觉时，班长好像把你当成杀父仇人般瞪着看呢。」「就是那样啊。无论上课、休息时间都会瞪我。真的会让人胃病啊……」说了这样的话后，晓人变得更阴沉了。尽管能够理解红叶的心情，不过这的态度却让晓人如坐针毡。千樱从保温瓶将冷麦茶倒入杯子递给他。「尽管觉得不可能，但你不会是因为想摸班长的胸部才故意那样做吧？」「那还用说吗？我不是说了好几次那是意外了吗？」「若是那样的话就好。要是晓人有那种性骚扰嗜好的话，我就得在师姐月歌姐的名誉被毁前采取对策才行」「顺便一提，你打算采取什么对策？」「……那个，还是不要问比较好。」「恐怖！太恐怖了啊！」晓人一边对千樱的话厩到害怕，一边将麦茶喝完。「总之尽管不到和好……但至少得修复这样的险恶关系才行。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啊？」「方法啊。」千樱用手指轻触形状漂亮的下巴望着远方。「如果晓人在下午的模拟比赛获胜的话？」「这样反而会遭到怨恨吧？」「电视剧、电影里面不是常演吗？像是对战仇家最后会互相认同、紧紧握手这类的。」「这也未免说得太简单了吧？」「不是也有『simple is best』、『知难行易』这样的说法吗？而且像那种自尊心很高的人，只要输了一次挫其锐气的话，说不定就会变得老实点呦？」「暂且将挫其锐气等等放在一边，要是她的态度没有在输了之后改变得话，那就再想其他方法好了……这个方法或许可行。因为就算是模拟比赛，输了也会让人觉得不甘心，反正都得认真应战不可，还不如为了求胜而战。」「没错吧？所以下午的比赛要加油喔！」「喔！交给我吧！」当晓人重新下定决心，尖锐的声音在空教室里面响起。「──谁打算要挫谁的锐气啊？」身为晓人对手的班长五桥红叶将门打开并现身该处。尽管面无表情，不过红叶眼里正燃烧著名为愤怒的火焰。「为、为什么班长会在这里？」「因为我在经过时听到非常愉快的对话内容呢。比起那个，擅自使用空教室是违反校规的哟」「抱歉。我不知道。马上就收拾好。」「抱歉啊，晓人。是我说要在这里吃的……」「没关系，别介意。」提议在空教室吃午餐的千樱也有些尴尬地收拾着便当。「再来呢，我有一件事要先说清楚。」像是在恐吓他人般，红叶发出了明显的脚步声走到旁边。因为这个时候晓人还坐着，所以形成了被人俯视的状态。「等一下的模拟比赛，即使你早早就投降也好、再怎么经不起打也好，还是王器师的弟弟也好，我是完全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有万一，不，亿、就算是神代同学有兆分之一的机会赢了我，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月歌学姐不是姐姐，是师姐啊！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不是答应美咲老师说要原谅我了吗？」「怎么可能原谅你！那只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而已。总之，被男人摸胸部我可是第、第一次啊！」「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管了。我会在接下来的模拟比赛彻底击垮你的。那么告辞了。」「班长，等一下啊！」晓人慌忙地想追上去，不过相当倒霉，脚却绊到桌子而跌倒。不幸的是，因为红叶已经转身背对他，所以反应有些慢，来不急避开。晓人反射性地抓住了眼前红叶的裙子。「！？」红叶也失去平衡跌倒了。如果只有那样的话还有救。（──嗯？这个香香的味道是？）晓人不自觉地嗅起了味道。脸颊跟手掌传来了美好的触感。他在本能下动了一下脸跟手掌。「呀！嗯嗯！」「！？」他听到了女性带有香艳气息的尖叫。红叶跌倒+晓人反射性拉住的关系，裙子被撩了起来！不仅如此，红叶摆出了四肢着地、屁股朝向晓人的姿势，白色内裤透过黑色的裤袜露了出来。不光是脸埋进屁股，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晓人还反射性地用手掌抓住屁股，总之现在晓人陷入了「脸埋在红叶的屁股里面，不仅在闻着味道，而且选用两只手搓揉着屁股」的状态！在察觉自己的处境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红叶发出尖叫并慌忙地站了起来。「你、你、你、你这个变态！性犯罪者！」「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绝不原谅你！下午的模拟比赛结束后，我就要去兵武署告你。我绝对会告你的！」「班长，抱歉！请原谅我！班长啊啊！」不过无视他的申诉，红叶红着脸冲出了教室。事情并没有那样结束了，更不幸的事情正等着他。「晓人你这个骗子。你果然有性骚扰嗜好……」「误会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应该说我的脚被绊倒，或是应该说失去平衡啊……！」「因为脚被绊到而跌倒，不仅把班长的裙子撩起来，而且还把脸埋进屁股，这些不可能是偶然吧！」「这些都是事实，我也没办法啊！拜托请你相信我啊！」「一点都不像男人。最后你就像个日本男儿做好觉悟吧。我会在你切腹后给你个痛快的！」「就跟你说是误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晓人的悲鸣响遍了整个空教室。∇∆一年一班的学生在午休结束后马上来到了举办模拟比赛的开闭式巨蛋型第一斗技场。这座开闭式巨蛋也会在举办官方比赛时用到，大概可以容纳二架到一〇架天翼的战斗规模。战斗顺序是以随机决定，晓人被选为第一个出场。因为不知道待命场所在哪，所以是由千樱来带路。晓人无精打采地叹着气。「真、真倒霉啊……」在那之后，为了解开千樱的误会，剩下的午休时间全部报销了。两手交叉在胸前的于樱用斜眼瞪着他。「是谁害的啊？是谁啊？如果晓人没有对班长做出奇怪举动的话，我也不会生气啊。这是你自作自受吧？真是的！」「那是那个……真是没面子。」连反驳余地也没有，晓人无力地垂下头来。「喂喂，你要消沉到什么时候啊？接下来要比赛了，快给我打起精神！」「……对啊，接下来要比赛了，而且对手是班长。如果用这种心情的话，想获胜根本是难上加难。如果再不转换一下心情的话……」「没错没错。尽管班长说了即使输了也不会原谅晓人、也绝对不会认同晓人的话，不过要是实际上可以赢过她的话，或许她的想法就会改观吧？什么事情都应该向前看才行。」「要是真的会这样就好了啊。」晓人衷心期盼真的会有那样的结果。（的确，如果剩下的学园生活被贴上性犯罪者标签的话，那活着也太痛苦了……）「第一回合比赛的同学请就开始位置，第二回合比赛的同学请前往起落室。」就在晓人坚定决心的同时，位于管制指挥所的美咲进行广播。「糟了，再不快点的话！」晓人紧紧握住垂挂在脖子下方，将天翼变换成量子收纳的勾玉。他集中意识，为了进行声纹认证而吶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穿在身上的制服形成光的粒子，接着转化成战斗装束，上衣是狩衣、下襬则是方便行动的差袴。透过接在背上的装甲，受到保护的电子制御机器开始敔动，响起了静静的驱动声响，从背部产生了机械翅膀。天羽衣。晓人的神经核对了传达到前端的灵子力，灵子动涡轮引擎接着开始着装。发出了合成声响。「确认电子制御机器正常运作，视觉连接装置──连接。」隐形眼镜显示器上面显示着天翼相关情报，而且正在自动确认各部件的启动状况。灵子结界，灵子阵均正常运作。战斗装束灵子传达率达成。驾驶员生命迹象无异常。确认机械翅膀──天羽衣动作，确认完毕，开始重力子洗净。四片机械翅膀，即天羽衣消耗灵子力挥发出淡色光芒粉尘，重力子从身体开始向下流散，接着脚尖便离开了地面。灵子动涡轮引擎败动，启动确认，确认推力偏向喷射管动作。代理思考演算装置运作正常。各种警戒雷达侦测器没有异状。确认燃费管理装置，灵子力残量数值化，一切正常──机体接着进行进一步细项确认。「晓人的武器是日本刀啊。」「还是使用惯用的武器比较安心。」尽管晓人的机体被称为隼楯，不过却没有配盾。挂在腰间的刀几乎与身高等长，不是一把可以用肉身来操控的武器。顺代一提，就安全性考虑而言，平时是不会让学生替天翼装备武器的。因为现在是举办模拟比赛的关系，晓人有事前向位于起落室担任监督的美咲申请，将武器加进勾玉里面，所以腰间才会挂着日本刀。「是富士城重工社制。大太螺──二一啊。」千樱猜中了机体名称。晓人的机体以黑色为主色，是兼具速度、机动性，以近身战为主的机体。因为制造数量很少，所以目前是很稀有的机体。「因为还没有习惯实际机体，所以挑了容易上手的机体。」不知道为什么，灵子力觉醒的年龄只在一二岁到一八岁之间，过了那个年纪后，几乎一生都不会觉醒。因此，在日本本土有订立「灵子力没有觉醒的学生也要学习天翼相关战术、战略理论」这样的既有规定。自从灵子力觉醒后，晓人在来到丰苇原前一直有使用实际机体反复进行练习。多亏国中时代在模拟课程练习过好几次，所以操作方面没有问题。不过，实际机体练习只有约三十小时程度，操作技术还未跨出初学者领域。「的确是个好选择。你没使用普罗山姆系列，佩服佩服。」称为「普罗山姆系列」的是欧洲代表性公司开发的机体。「千樱对『普罗山姆系列』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嗯，是有一点啦。」「神代同学，请赶快移动喔。」「抱歉！马上就去！」慌张回答美咲的催促声，晓人抵达了指定位置。数块间隔壁在前面一一开启，并接收管制指挥所传来的停止目标位置。隐形眼镜显示器上面显示着上游信息。「晓人！」晓人朝着声音来源回过头去，看到了露出不服输笑容的千樱握拳为自己加油。「我会在观众席支持你的……加油喔！」「啊啊，我会全力以赴的！」回完话后，晓人遵照指示控制机体起飞。只用动脑思考，机体便会做出反应，天翼也朝着前方飞行。尽管一开始对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就习惯了从国中时代开始，红叶一直都是透过实际机体训练来累积经验。如果要形容红叶与晓人的熟练度差别，大概就像是新手汽车驾驶与职业赛车手吧。朝着隐形眼镜显示器上面第一斗技场闪烁的红点移动，在直线距离约四〇〇m处，红叶已经在那里等候晓人了。「刚才承蒙顾了。」四片机械翅膀的天羽衣从背后延伸出来。为了方便行动，在和服上面加上现代风设计的战斗装束下襬很短，让红叶的大腿整个暴露出来。左手臂上装有中型隼楯，右手则是紧握着几乎等同自己身高的带柄长刀「长卷」那样的姿态就有如战斗少女「女武神」般美丽动人。红叶愤怒地面向晓人说：「这场比赛结束后，下次见面的场所就是法庭了。」「班长！那是误会啊！听我说啊！」接着通讯中断，对方也封锁了我方通讯。在晓人因为对方不听解释而陷入低潮时，耳边传来了美咲的声音。「第一斗技场的系统已经启动，请待在原地别动喔。」在听到这些话的同时，地面闪耀着光芒，崩塌的废墟大楼群冒了出来。「真厉害，从地面生出大楼来了。」「不过不是真的大楼就是了。这只是在空间里面投射全息影像而已。不过，因为天翼有设定撞击判定，所以碰到的时候还是会有感觉喔。」「真的耶。这些大楼竟然是影像，真教人难以置信。」晓人触摸着眼前的大楼，真的跟美咲所说的一样。而且，当碰到的时候，墙壁的一部分便剥落朝地面落下。连扬起的粉尘都很真实地呈现出来。「不光是废墟大楼，还有森林、沙漠，甚至连北极都可以投影喔。」在耳边响起了「比赛开始前六〇秒」的合成语音。视线的右下方正显示着倒数秒数，数字开始减少。晓人一边深呼吸，一边慢慢把刀拔出来。「最后再说明一次仿真比赛的规则。」隐形眼镜显示器上面显示出这次的规则。「比赛时间十分钟。当损伤达到一定数值以上而无法行动时，或是灵子力残量降至五〇％时，则是会被宣告失去资格。」美咲的说明一结束，正好隐形眼镜显示器上的数字归零。「比赛开始！」随着口号，晓人马上掠过地面飞进其中一个废墟藏身。红叶好像也移动至某栋建筑物的样子。因此，现在晓人不知道红叶身在何处。（如果飞起来找很可能会被狙击，所以还是躲在大楼后方找吧？）晓人以低空低速飞行穿梭在大楼暗处找寻红叶的身影。如果对手是祸津鬼的话，就会采用「以雷达与各种探测器确认敌方位置并进行打带跑战术」这样的标准战术，不过对手同样是天翼，所以这次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晓人身体擦过大楼的关系，部分墙壁崩落下来。尽管反射性回头看，不过那里当然没有人。他拭去了额头冒出的汗水。「冷静下来神代晓人。那么紧张的话是无法撑到最后的。」晓人一边自问自答一边重新握好刀。尽管在空中、大路找寻红叶的踪迹，不过却无法发现其身影。趁现在前往下一栋大楼后面找找看。他也担心老是待在同样的场所会被发现。另外，若是有在移动时查探周遭状况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掌握到红叶的确切所在地了。「大路太醒目了，所以要避开，一边在小巷移动──呜哦哦哦哦哦！」突然头上有总计数十吨的瓦砾掉下来了。晓人慌张地飞离大楼暗处。在距离地面约数十公尺的位置停下来并观察周围，落下物体一撞击地面，冲击力道撼动着建筑物，并扬起足以遮住晓人视线的灰尘。「这真的是全息影像吗！？」尽管连粉尘都能精密重现这件事情已经在比赛前确认过了，不过晓人再一次对逼真程度这点感到讶异。「即刻天谴！天诛性犯罪者！」将全息影像产生的粉尘劈开，红叶一边喊叫一边挥刀砍来。「所以说那是误会啊！」红叶使劲用长卷往下挥砍，晓人用刀挡了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尽管两刀相交，不过不在乎这点的红叶依旧以企图将晓人扣击到地面的气势强押而来。不过，要是演变成近身战的话，这样也正好如晓人所愿。就像是斗牛士般，晓人从正面顺势架刀让红叶擦身而过，并朝着她的背后挥刀。「有机可乘！」不过，即使姿势被打乱，红叶还是挥动左臂，用隼楯将砍过来的刀弹开。「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让你砍中！」应该是遭到封锁的通讯恢复了，红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晓人用愉悦莫名的表情重新拿刀摆好姿势。红叶也立刻重整旗鼓，并直接挥刀往上砍。就像在空中跃步一样，晓人已经退到红叶的攻击范围之外。红叶马上展开追击。「给我差不多一点，乖乖被我砍吧！」「太强人所难了！而且我不是已经道歉好几次了吗？」「我不想听犯罪者说的话！」每当两刃相接的瞬间都会有火花窜出。就像事前说好般，两人暂时拉开了距离。「不愧老家是道场的人，很习惯用刀战斗呢」「那是养父母的家。班长的手脚也不赖，不愧是国中时代起的学年冠军啊。」「……你有恋手癖吗？真低级。一有机会就马上对身体有兴趣什么的！」「不要我说什么你都联想到那边去好吗！」无视晓人的申诉，红叶的眼光依然相当锐利。「尽管我承认你的剑术实力，不过天翼对战并不是只靠这点就会获胜的轻松比赛！」就像是要甩掉上面的水滴般，红叶挥舞着握在手上的长卷──刀刃开始分裂开来。因为分裂后的刀刃是用灵子力像线一样衔接起来，所以刀刃并没有散落在地上。光是分裂后的刀刃，就让长卷的长度增加了十几公尺。模样就像是用刀刃做出来的鞭子。红叶轻轻挥舞着长卷，在留下光的残影后，废弃大楼的上半部被利落地砍断而落下。隐形眼镜显示器详细显示。藤花社制·F一一中距离日本刀「狂华」。有如鞭子般的「狂华」，其长卷的刀刃宛如切豆腐般将废弃大楼切断，红叶脸上浮现了和年龄不符的妖艳笑容。「没有人可以避开我的剑技。乖乖成为刀下亡魂吧！」面对红叶的气魄，晓人重新把刀握好。两人之间的紧张戚逐渐升温，好像快要突破临界点了。不过，晓人查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远处上空进逼过来──「那是什么……不会吧！？」天翼的高感度辅助探测器也掌握到芝麻粒大小的「那个」。背部感受到震动逐渐加大。红叶还没有注意到。「慢、慢着！班长！上面！」「──咦？」从上头巨大的某种东西正以超高速朝着第一斗技场坠落。听到晓人的声音而有所反应，红叶想抬头往上看，不过就要被那东西压个正着了。「让我赶上吧！！！」啊！」身长二十公尺的巨大机械躯体，有如肉食恐龙的四肢、尾巴。但是，背部却长着有如独甲仙的甲壳与半透明的翅膀，位于脸孔中央处的单眼朝着四周转动收集着情报。将满口利牙的下颚张开到极限，再次朝着虚空放出异样的吼叫声。「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只有如合成兽般的生命体正是──「祸津鬼」。不仅是人类的仇敌、机械的怪物，而且还被取名为灾神，是天翼所要打倒的敌人。∇∆「往后退！请大家迅速往后退！」不能让既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武器的一年级学生上场战斗──下了这个判断的美咲告诉大家赶快避难。听到迫切的命令，待在观众席观望的学生们仓皇逃出。「向兵武署连络！动作快！」待在晓人怀中的红叶无言口以对。「为什么祸津鬼会来到丰苇原？不可能吧！」如果就祸津鬼猛吃资源的特性来看，它们大多会从栖息场所前去袭击陆地衔接处或是近海都市。因此，「祸津鬼的飞行距离跟海上，水中的航续距离很短」这点可说是基本常识。为了确保安全。防止入侵这个目的，日本政府开发了距离本土南方约一〇〇〇公里的无人岛，并在这里集中展开天翼的研究、密集创建人材养成机构，创造出了这块丰苇原。不仅如此，还有岛的四周围还有派人监视，只要入侵警报没响，丰苇原就是安全的……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可是现在不费吹灰之力便垮台了。晓人想到某个可能性，流下了冷汗。「那个不会就是『异端祸津鬼』吧？」那是指会巧妙钻过警戒网现身的祸津鬼，就像是雷达侦测不到的隐形机一样，不过就过去，现在的纪录而言，应该都只有小型种的异端祸津鬼才是。「不可能！没想到异端祸津鬼竟然会这么大！」「不过现实就是如此。否定事实也无法解决问题，只有对付它一途了。」「比、比起那个，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要告你喔！」这个时候红叶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整个脸红起来的红叶离开了晓人的怀抱。「现在的状况是情势所逼吧！？」「借口留到法庭上再说吧。」「班长～～」「！？来了喔！」祸津鬼将忙碌转动的单眼转向晓人他们盯着不放。「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祸津鬼将力量集中到四肢并朝两人猛力一跳！红叶跟晓人朝左右两边避开。「这个家伙！」红叶愤怒地挥出狂华，不过却在命中祸津鬼前被弹开了。「这家伙是A级啊！」「看起来好像是。」根据结界强度，祸津鬼被分成七个等级。D级、C级、B级、A级、S级、SS级、SSS级──越后面的等级实力越强。如果从结界强度来预测的话，眼前的祸津鬼恐怕是A级。不仅如此，这还是只具有高度匿踪性，且具有能够抵达丰苇原之航续力的新型祸津鬼。「尽管敌人很难对付，不过只要施展出能够贯穿结界的一击就行了。」「也对。再说那家伙如果跑去外面的话就会造成众多死伤。不论如何非得在这里制住它才行。」「是啊。」「班长从右边，我从左边──」「不需要。」「你在说什么？班长！？」晓人的提案被红叶干脆地否决了。「我不打算请神代同学帮忙。我要一个人打倒它！」「神代同学，班长！你们在做什么？两个人都快点去避难！」班导师美咲正在斥责眼前这两位还没去避难的学生。「由兵武署、高年级组成的天翼阵压部队正在筹备当中，你们不要乱来！」不过，红叶无视美咲的呼吁切断了通讯，并朝祸津鬼展开突击。祸津鬼张开嘴想咬住她，不过红叶优雅地避开了。接着，红叶在一口气飞上高空后急远下降，并透过高速往下挥刀！「啊啊啊啊！」「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刀刃突破了祸津鬼的结界，长卷朝着腹部猛力一击。接着红叶马上拉开距离。这几乎是精采到可以拿来当成教材的打带跑战术。两次、三次，红叶愚弄着祸津鬼，让它逐渐受到损伤。「战况一面倒耶。该不会真的一个人就可以打倒它了？」晓人没有帮忙，只是关注着红叶的交战姿态。红叶游刃有余地甩着头发。「本来以为有多么厉害，看来也没什么嘛。这样就让我一个人让你变成残骸吧！」她握住狂华再次展开突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异状突然发生了。「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祸津鬼张嘴咆啸。有如格林机枪的枪身从祸津鬼口内出现。枪口射出了无数的子弹。即使想要反应，不过笔直冲上去的红叶无法突然变更行进路线。她将灵子结界压缩在隼楯上面架设灵子阵来防御子弹。每分钟数千发的子弹以音速朝灵子阵撞击。只要子弹一命中，架设起来的灵子阵就会被激发出约二十公分左右的光芒。「啊啊啊啊！」红叶在瞬间将灵子力往隼楯集中。因为这样，尽管被无数子弹击落并撞向地面，不过却没有受伤。尽管想马上站起来，不过这个时候红叶的左脚卡住了。「拔不起来！？」地表的水泥裂开，脚就被夹在裂缝当中。「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祸津鬼朝着动弹不得的红叶集中炮火。「啊啊啊啊～！」当然，红叶也将所有灵子力集中在隼楯上面。无法留住用来起飞的灵子力，红叶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窘境。被放开的狂华暴露在炮火下，被打得支离破碎。「呜嗯…」隼楯诱导着压缩灵子力的极点，有着可以在短时间内架设灵子阵的优点。不过，也不能这样一直防御敌人的攻击。眼前不断降低的灵子力残量让红叶的背脊发寒。红叶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不、不。」在子弹跟灵子阵撞击而发出声响的同时，红叶脱口发出了这样的微弱声音。只靠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在高年级、兵武署到来前还要一点时间。死。被选为天翼驾驶员那天起就应该有所觉悟的。不过就现实面吾，在初次面临死亡后，涌现出来的情感不是觉悟，而是恐惧。甚至害怕到连死前回想都做不到，就像是个被父母责骂的孩子禁不住流出泪来。「ㄐ、救……谁来救我……」「班长！」晓人从高空以像是要砍下祸津鬼头部的气势高速下降。成为敌人标靶这件事情为契机，晓人马上快速推进杀了进去。「到手啦！」他握紧刀奋力一挥。「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祸津鬼用满是利牙的嘴挡下刀，而且竟然将刀咬碎后吞下了。晓人手中只剩下没有刀刃的握柄而已。就在晓人交互看着祸津鬼的嘴巴与失去刀刃的握柄而不知所措时，敌人一个转身，他被有如大树的尾巴弹飞。接着晓人在空中取得平衡。在晓人引开祸津鬼的时候，红叶拔出了脚再度飞起来。红叶慌忙飞到遭到祸津鬼尾巴弹飞的晓人身边。「神代同学，有没有受伤？」「班长你才没事吗？」「对，对。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别介意。比起这点……」在视线的正前方，祸津鬼并没有追击过来，而是正在啃食地面。只要一吃水泥、铁类，伤口就逐渐愈合，「没想到会在受伤、没有子弹时于现场啃食以补充材料……」面对祸津鬼的行动，红叶打了个冷颤。「不过，这现在正是太好时机。请班长趁现在去避难！」「啧！竟然叫我背向敌人逃跑！请不要侮辱我好嘛！」尽管红叶的台词相当冷静，不过她脸色发青，紧握的拳头很明显地在发抖。「没有侮辱你啊！你的武器坏了，甚至连灵子力也减了大半吧？第一次实战就别乱来吧。」「这的确是我第一次实际战斗，结果用半调子的觉悟而落得祈求饶命的地步。不过，要是在这里收手！夹着尾巴逃走的话，那就没办法再一次做出觉悟了！我是天翼驾驶员，我要为了保护大家站在这里！」「……班长，真有骨气啊。」面对红叶一气呵成的台词，晓人脸上露出微笑。「这样的话，这回绝对要两个人一起打倒祸津鬼喔！」之前红叶自信说出要一个人打倒祸津鬼的话，不过却没能做到。听了晓人的话后，她脸颊泛红生硬地同意了。「尽管不太情愿，不过我会帮你的。」对现在的晓人来说，那个表情看起来非常可爱。「来吧！开始反击吧！」∇∆晓人与红叶从约三十公尺高的上空俯视着仍然继续啃食着水泥的祸津鬼。首先，晓人开始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打倒那个家伙？」「我有策略。」红叶褪下了隼楯，露出炮身。「灵子集束兵器。贺茂斋院制。八一mm灵子集束炮梓弓」「不过，光这挺武器是无法突破祸津鬼的结界吧？」尽管乍听之下有勇无谋，不过考虑到现有的武装，就作战策略来说，这样的做法是可行的。「决定采用直接攻击祸津鬼内侧作战。不过不是透过嘴巴，我会制造一道能够伤到那家伙内部的伤口，接着就请班长将集束炮射进去吧。」「明明没有武器，你打算怎么让祸津鬼受伤？」晓人浮现笑容断言说：「要武器的话我有。武装申请！」天翼的合成语音响应：「──声纹、静脉、网膜、DNA定为本人。请输入验证密码。」「密码『〇〇九八三七二一』。」「确认密码。允许武装申请。会在量子变换解除后于通常空间展开。」获得合成语音许可后，晓人手上出现一把颜色比黑夜还要漆黑的剑。红叶感到讶异。这也难怪。晓人手上的剑正是这世上仅存的十二种王器之一。红叶从形状与雕刻的中文数字说中了武器名称。「王器制造番号壹·神威！为什么神代同学你！？」「有许多原因啦。总之，这样的话武器问题就解决了吧！」「是解决了没错。你不用我帮忙不是也可以打倒它吗？」红叶很感兴趣地盯着晓人握在手上的神威看。「不，有个问题。神威无法出鞘。」尽管没有刀锷，不过刀鞘却牢牢扣在握柄上。开发者们行踪不明。过去，晓人第一次拿到了神威时完全搞不清楚使用方式，甚至连「要怎样拔出来？」、「拥有什么能力？」都不懂。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从逃亡研究者们留下来的资料中得知这是里面最强的王器」，仅此而已。灰暗的想法在晓人脑中闪过。（拔不出神威是不是因为我不像月歌姐那么强的关系──？）不过现在不是自我批判的时候。他调整呼吸并这样断言：「尽管这样，我还是一定试着在祸津鬼身上造成伤口给你看。」「……不过要是失败的话。」死──这个字在沉默的两人间浮出。「没问题的」像是要抹去不安似的，晓人挤出笑脸。「只要结合我跟班长的力量就绝对可以！」「哼哼，这样的话，首先就让我牵制它吧。」「班长也要当心！」「神代同学你才是，失败的话就告你喔！」尽管没有事先商量好，不过两人很自然地击拳示意。「没问题，交给我──！」补给完毕的祸津鬼无视这边的情况张开嘴巴飞了过来。两人立刻朝左右两边散开，躲开祸津鬼的攻击！为了达成各自的任务，两人张开天羽衣，启动两脚的灵子动涡轮引擎全速力朝空中飞去。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晓人大声地断言：「祸事罪恶速速退散！」听到背后晓人可靠的声音，红叶发现自己自然地笑了。「来吧！这边啊！祸津鬼！」红叶连环发射集束炮，一个人引开了祸津鬼的注意力。最后晓人终于来到了祸津鬼的正上方，并用左手反握神威一口气下降！专心追赶着红叶的祸津鬼浑然不觉，现在正是大好机会！「！？」发觉到高速落下的晓人，祸津鬼发出吼叫，并抬起头来将嘴巴张开到极限。「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照这样下去，子弹会从祸津鬼的口中四散而来。卷土重来？还是强制进行？「！！！？」突然间好像有股刺骨寒风袭来。颜色、气味、质量──杀意明显到几乎可以用手抓住。他将视线转向发生源头。站在那里的是还留在观众席的筱原千樱。她对着祸津鬼释出了比起今天早上在教室里面还要强烈的杀意。同时──，祸津鬼的炮身爆炸了！「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抓住这个机会，晓人持续加速。「神代流！神代七代常立！」没有减速的晓人直接转身。「螺旋晕！！！」反手握住的神威刀鞘命中了祸津鬼的背部。祸津鬼预测到攻击位置并压缩了结界，架设出类似灵子阵的疑似灵子阵。尽管勉强突破了疑似灵子阵，不过刀鞘威力遭到削弱，无法贯穿装甲。「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发出喊叫声的晓人用空着的右手进一步扣击神威的握柄。神威的刀鞘剌穿了装甲，制造出直达祸津鬼体内深处的伤口。「班长，就是现在！」「好！」晓人拔出神威后拉开了距离，取而代之的是红叶将集束炮往伤口塞进去。「从内侧爆炸并灭亡吧！」红叶几乎将自己所剩的灵子力全部灌注到集束炮。从硬塞入祸津鬼体内的集束炮炮口释放出集束能量。尽管祸津鬼的外侧有坚硬的装甲、结界保护，不过内部都是机械零件的集合体，非常脆弱。自嘴巴、眼眶、关节绽放光芒后，就像全身烧起来一般，祸津鬼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窜出黑烟。「……嘎啊………………」就像是断线傀儡一样，祸津鬼当场倒地，再也动弹不得。「班长。」「神代同学……」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用几乎会痛起来的力道奋力击掌。∇∆距远离丰苇原的海上，空中。「……」在三公尺左右大小，独角仙、锹形机械化外型，被称为甲虫的祸津鬼围绕下，有名少女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骚动。延伸到肩膀的银发随风飘逸，眼神一片死寂。战斗装束是和服造型，包覆着躯体的是以自己发色为题材的银色天翼。少女被人类的宿敌，祸津鬼围绕着。少女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地上移开。一句话也没说，少女转身往后飞行而去。甲虫也随着少女飞走了。

第一卷 第二章 第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