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九话为求慎重起见

「敌军以相当离奇的速度进军。港都一带已陷入交战状态！据传有一名手持斧头的强敌在战场上兴风作浪。」是指绊她们家那边吗？脚程还真快啊。还有那个手持斧头的敌人……我脑海中浮现出盔甲男的身影。「看来我该前往的地方已经确定了。」树停止演奏，平静地低声说道。「树大人……是的，既然玛尔德先生在战场上，我们就一起去阻止他吧。」莉希雅当然也打算同行。毕竟是有恩怨纠葛的对手。正如贱货之于我一样，盔甲男也是树必须亲自收拾的宿敌。「记得下令加强龙刻沙钟的防卫。我们这就出击！」在拉尔的指示下，我们配合绊等人的军队一同出阵。虽然明白圣武器或眷属器勇者参与战争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对手都不惜利用勇者掀起战争了，我们自然无从闪避。假如只传来对手已经出击的情报，那或许还有办法应付，可是单论机动性……最令人担忧的因素，就是船之眷属器依然在敌人手中。幸好靠著镜之眷属器的力量，我们有办法瞬间转移至可能成为战场的地点，因此倒也不至于无法随心所欲地移动。只是最后还是要透过已经登录完毕的镜子才能随意移动。而且镜子若遭到破坏，就无法移动了。登录地点的数量也有限，可说是个格外难以运用的技能。「魔龙，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不清楚。对方的进攻速度特别快，而且有股圣武器或眷属器的气息。另外……本龙也感受到同族的波长。」「对方在如此刚好的时机前来，会是同时作战吗？」「恐怕是……由于对方太过愚蠢，反而难以预测他们的行动模式。笨蛋有时会做出令人无法想像的举动。」「魔龙，领地遭到侵略，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吗？」直到不久前，魔龙的领土一直处于无主状态。又因各国接连引发权力斗争的缘故，人力物力等各方面均陷入凋敝状态。就夺取土地的意义来说，现在或许是挥军进攻的大好机会，但此举根本得不到明显的好处。至少根据我亲眼看过的范围，我只能说出这样的感想。「不会……但本龙有点在意他们为何对本龙的领地有兴趣。」原本以为没必要理睬而一笑置之，后来才发现其实是相当重要的事件……倘若演变成这种局面，就真的惨了。就像对我们而言是垃圾，看在敌人眼中却是宝贝等等。「你知道入侵的是什么勇者吗？该不会是鱼叉勇者吧？」「尚文小子，你想说鱼叉那家伙没出现在这儿吗？但报告说他在这里耶？」「对方阵营可是掌握了未知的技术及眷属器持有者喔！纵使派出替身也不无可能吧。连船之眷属器也仍在他们手中啊。」塔克特骚动时的狐狸女就是个好案例。老实说，当时如果拉芙塔莉雅能施展魔法，大概也能做到同样的事。……小拉芙似乎也办得到。「嗯……坦白讲单论移动能力的话，船之眷属器无人能比。」艾斯诺伯德语带确信地回应。无论是进军或撤退，那艘船的机动力都能派上用场。反过来说，船之眷属器落入敌人手中，我方陷入被动也是必然的结果。「我猜不透敌人的意图。因此有必要详加确认。只要有镜子，我们随时都能赶回来，所以麻烦拉尔你们先行应战。若发生什么状况，再吩咐塞茵……」当我准备指示拉尔他们透过塞茵向我报告之际，塞茵却面露非常凝重的表情，一手抓著我的衣襬，对我投射抗议的视线。也是啦，一旦踩到对方设下的圈套或被牵制行动的话，确实有可能无法立刻瞬间移动到我们那边去。以往发生过好几次受敌人影响而无法赶到我身边的状况，难怪她会黑著一张脸。「……真拿你没办法。」我们几个的能力比较难临机应变，因此本来希望可以拜托塞茵扮演这个角色，但看她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大概不可能吧。又因地缘关系的限制，莉希雅的传送技能也无法监视其他人的动向。或者说，魔龙城在魔力磁场的影响下，基本上无法使用转移技能。我只要有镜子就可以瞬间移动，不过其他人就得透过龙刻沙钟等不同的手段。「小拉芙。」「拉芙？」「你有办法稍微掌握我们这边的状况对吧？」「拉芙！」面对我的询问，小拉芙彷佛敬礼似地举起一只小手回应。「那就拜托你啰。拉尔他们那边一旦发生异常事态，记得立刻通知我一声。」「拉芙——！」小拉芙踩著小碎步跳到拉尔肩上，并对我们挥了挥手。「尚文要去魔龙城吗？」「为求慎重起见。魔龙、拉芙塔莉雅、菲洛及塞茵是班底，其他人打算如何？」「我们也要跟去——！」「嗯，要跟要跟。」莎迪娜与希尔荻娜表态愿意同行。「我……想守护与众人一同创造回忆的场所，因此我决定与拉尔他们同行。」艾斯诺伯德一手拿著书本，走到拉尔他们身边。绊她们的家就在港都，那栋房子若被破坏，他大概会很难过吧。只是，基本上……前阵子夺走拉尔镰刀的家伙率军攻击港都之际，好像已经对那栋房子造成不小的损伤了。「反正你们只是去确认一下状况对吧？那我们就优先投入比较重要的这一边了。」鶫与蓬也要留在拉尔身边应战。于是我们的人马大致上都决定前往港都迎战敌军。附带一提，变幻无双流的老太婆等人似乎已跟老头一同赶赴战场了。「最后只剩绊跟葛拉丝啰？」「……」绊不知该参加哪一边，面露迷惘神情，她先看了葛拉丝一眼，接著才转头望向我。「我有点在意理由不详的魔龙这边耶……」「这只是为求慎重起见的确认罢了。」虽说交战现场好像不在镜子登录地点的清单上，不过我同样可以火速赶抵现场。「既然只是确认，那我们也要去。反正碰到战争场面时，我顶多只能充当后勤人员。」「嗯，虽不知魔龙的领地那边有什么问题，但若只是稍作停留，也不会耗费太多时间。」比起守护充满自身回忆的地方，她情愿选择优先查明敌人的可疑行动。这下子或许真有蹊跷也说不定……根据勇者的直觉。「那好，你们就出发吧。」我面向镜子发动转移技能，开启一条直达港都的通道。「好！跟他们拚了！」「我会靠这个装饰品策反对方阵营的晶人！」拉尔等人带头率领众人前往港都迎战敌军。等到港都组全数离开现场后，我再度使用镜子连接摆设在魔龙领地的镜子。「我们也动身吧！」「嗯！快点确认完毕，再赶回来跟大家会合吧！」伴随绊的吆喝声，我们一行人穿越镜子踏上旅程。呢？我们应该来到离敌人不远的地方才对，你有什么发现吗？」「嗯，敌人已经抵达城门口，距我们仅咫尺之遥。只要加快脚步，大概就能在城堡中庭碰面吧。不过，这股气息是……」「那我们去确认一下吧。」咏唱某种咒文的魔龙先行飞离现场。我们追赶在后，一路前进，很快来到魔龙城的中庭。毕竟这里几乎已经成为废墟，视野自然十分辽阅。此时，促使我们特地前来确认的对象……也就是擅闯魔龙领地的入侵者终于现身了。「哎呀呀。」「——」塞茵紧握剪刀，散发出前所未见的浓烈杀气。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也杀气腾腾地举起镜子对准前方。毋庸置疑，出现在眼前的是塞茵的姊姊……「……真的有够死缠烂打，令人看了就厌烦！」我们同时也目击贱货率领手持鱼叉、目光锐利的家伙，以及看似其同伙的一行人好整以暇地从飞行船上垂降下来的瞬间。「哎呀呀，战力分散得比原先预期的还糟糕呢。所以我早说了嘛。这里是跟岩谷一同行动的龙族魔兽地盘，根本无法乘虚而入，因此完全不推荐你们前来。」「少啰嗦！在这种时候一点都不适合讲那么冷淡的话！吶？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唷！」贱货用撒娇的声调对手持鱼叉眷属器的家伙说道。果然已经拉拢他了吗？「对啊对啊！不愧是麦蒂大人！这种冷血女的发言根本不值一听！」好像……还多了个卯起来吹捧贱货的新进女跟班。怎么还有啊？这种人真的无穷无尽地寄生在这个世界上耶。有种第二个二号女跟班的感觉。「嘻嘻嘻。」啊，贱货心情似乎还不错。原来如此，上次二号女跟班在取悦贱货的竞争中落败，所以才让这个新的女跟班乘虚而入吗？比起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更不懂手持鱼叉的家伙为何对我们释出杀气。「没错……反正不管怎样，只要收拾掉这些家伙就好。而且要分秒必争！」「如果你以为能像量产作业那样轻松击败我们的话，就大错特错了。」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看起来似乎很著急。他的表情……跟塔克特目睹朝夕相处的女仆惨死之际的表情一模一样。又如同元康首度得知拉芙塔莉雅是奴隶时的表情。她的神色干劲十足，彷佛亟欲收拾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大概也是基于某种不成体统的理由就是了。在这种时候，让身为长舌妇的塞茵她姊姊开口说明详情，才是最好的应对手法。于是我死盯著她看，她便语带叹息地开始解释。「我们之所以急忙赶来这里，是因为鱼叉勇者大人的同伴受到魔龙影响，陷入奄奄一息的垂死状态啦。」「受到本龙的影响？」被点名的魔龙露出疑惑的神情。喂，当事人似乎毫无头绪耶。过没多久，魔龙总算想起原因，它面带邪恶笑容，开始侃侃而谈。「原来如此。很久很久以前，本龙曾在世界各地留下了许多精心制作的诅咒物品……你们是为了解除狙咒，才妄想前来击杀本龙对吧？」是类似电玩游戏里会出现的诅咒装备，或设置在迷宫中的陷阱吗？看来那类产物果然是魔王的杰作。「你真的只会做些不正经的事耶。」「对贪心的人而言，那是恰如其分的惩罚吧？就算死再多人也不关本龙的事。」她根本不可能与人类和解的心态，反而到了令人觉得神清气爽的境界。也难怪绊她们会对她怀恨在心。「连那种程度的咒术也无法破解……可见你们的技术力也不过尔尔。」「错！」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发出怒吼。原来不是啊？不然到底是什么原因啦？「你……都是你害得格菲莉卡现在几乎快要断气了！」鱼叉眷属器持有者怒指魔龙，同时先下手为强，使劲拋出鱼叉。「一式•玻璃盾！」我化出玻璃盾挡下鱼叉，盾牌当场应声碎散。过没多久，鱼叉自动回到持有者手上，玻璃碎片也跟著飞了过去……却被塞茵的姊姊出手击落。「……格菲莉卡？」那是谁啊……等等，我好像记得最近曾听过这个名字。「我发现格菲莉卡的魔力了！就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什么！？」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的女跟班指著菲洛，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的杀意也随之锁定菲洛。「咦？菲洛吗？」菲洛则是一脸无知，不知为何有人对自己显露敌意。「那是昨天遭到魔龙拔除头衔的其中一位四天王之名。」见我微微歪头，拉芙塔莉雅便主动开口说明。「哦，原来是那家伙啊。」好像叫作风之格菲莉卡。是没理会魔龙召唤而丧失四天王资格的家伙。「本龙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原来你们是为了前任风之四天王•格菲莉卡潜入此地啊？还真是辛苦你们了。」魔龙或多或少察觉到了内情，一脸傻眼地振翅腾空。「就是这么回事。她昨天突然昏倒，经过一番调查，结果得知她的魔力及生存所需的力量被连根拔除。而最有可能的原因，大概就是有人夺走了她身为四天王的力量……」等等，虽说总算搞清楚敌方行动的理由，但这帮家伙显然只是一群笨蛋。属下胆敢忽视自己的召唤，便会没收其力量，这就是魔龙的个性。那为何要忽视她的召唤？「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格菲莉卡的一切！」充分理解事态的魔龙深深地……吐出一口宛如叹息的气。「愚蠢至极……那可是在本龙的魔法加持下，由四天王代代相传所累积的力量喔？」「那又怎样！现在那股力量是格菲莉卡的财产！才不是你们的所有物！」「成为本龙的四天王，就代表必须绝对效忠本龙。一旦成为本龙的财产，当然只有本龙选定的对象有继承的资格。因此那份力量并非格菲莉卡所有，而是属于本龙。你的说词根本大错特错。」魔龙极其傻眼地回答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看来这种情况应可解读成当叛徒接受制裁后，叛徒的同伴们反而挟怨前来报复。「怀有二心之人交出性命接受制裁，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在你们的队伍中没有操纵魔兽作战的人吗？魔兽一旦抗命，当然会给予惩罚对吧？就是这么一回事。」「住口！就是你这匪类害得格菲莉卡命悬一线！我绝饶不了你！」好一句俨然故事主角的霸气台词。这到底是第几次听见敌人对我方讲出这种台词呢？为何我们非得如同反派角色一样遭到抨击？真令人作呕。「对啊！您绝对不可放过他们！」贱货又趁机说出恼人发言。你的眼睛充满笑意喔。你一点都不同情那个叫格菲莉卡的家伙对吧？次袭击我们时用过的球……顺手一拋。「唔……被召唤了吗……嘎嘎。」赫见一只体积相当庞大、宛如紫红色魔龙的怪物……从那颗球里冒了出来。它的胸口附近嵌有一幅装饰图纹，跟上回袭击我们的人造巨兽身上的图纹十分相似。翅膀也带有少许机械构筑的质感。我从前玩过某个以电脑世界为舞台的魔兽养成游戏，它的整体造型跟那个角色很相似。真要帮它取名字，我大概会称它为金属魔龙吧。「本龙才是真正的魔龙。嘎嘎。」……这次的会说话。这就是所谓的技术发展吗……既然我方实力有所增强，对方跟著进步也很自然，但为什么就只找我们麻烦呢？「这是我们独自开发的人工魔兽计画的一环。当然啦，相信你们也看得出它跟上次的试作品截然不同吧？」我们上次对付的是内含圣武器、名叫人造巨兽的人工魔兽，这只算是进阶版，或者说是完成版呢？这次敌方阵营恐怕同样将圣武器暗藏于这只金属魔龙体内的某个部位吧。敌方还真的特别精通这方面的技术。日后再将此事告知在我的领地进行魔兽研究的拉托，让她试著模仿看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点子。只是拉托对抄袭他人的研究主题不感兴趣，因此多半不会愿意帮忙就是了。「只要身为我方战友的新生魔龙继承此地的统治权，便能抢回格菲莉卡被夺的力量！为此你们非死不可！这里就是你我决一死战的场地！」会认为那样做没错的精神真是太了不起了。不过，决战吗……昨天我也听过类似的台词。「那只金属魔龙感觉很像由鱼叉勇者大人的同伴拥有的龙帝碎片，或者该称作魔龙碎片才对……再加上自各地收集到的碎片集结、组装而成的产物。」「只要能够变强，本龙自然不择手段。为此，本龙才利用人类技术获得了精灵之力……新时代来临已成定局了。嘎嘎嘎。」金属魔龙用与魔龙相似的口气开始讲话。金属魔龙对自己施展魔法，变成一名附带钢铁双翼的机械少女。接著贴近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蠕动喉头挑衅魔龙。她居然开始模仿塔克特身旁的那只龙帝。「……著实可叹。原先还以为有股与本龙相似的气息，如今本龙该以方才那种感觉为耻。你们竟敢这般利用本龙为防万一交给格菲莉卡及其属下保管的碎片……本龙已经气到快失去理智了。」这代表魔龙也为了让自己复活，采取了各种姑息的手段。……其实我们也该注意到这点才对。既然身为四天王，身怀魔龙碎片的可能性当然很高。因为鱼叉眷属器持有者本来就打算利用魔龙碎片进行某种计画！魔龙面对金属魔龙抱持强烈的不快，周身散发出漆黑气场。金属魔龙也同时化作龙族型态，与魔龙相互瞪视。「竟敢与亵渎圣武器的败类为伍……再怎么愚昧也该有个限度。」「想求取力量，却还讲究手段，那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正因你只会采取那样的行动，过去才落得被毁灭的下场不是吗？接受时代变革的日子已经来临了。嘎嘎。」「住口。对本龙品头论足是何等愚蠢的行径……当知此乃渺小龙帝都能理解的暴举！」她是指格利昂吗？啊，这个局面确实满相似的。当时核石数量较少的格利昂对上塔克特阵营的龙帝，展开了一场以小搏大的战斗。如今魔龙身上拥有的魔龙核石，几乎都是绊等人归还给她的。而对方的魔龙则掌握了事先交给格菲莉卡保管的魔龙碎片。「真是一群爱嚼舌根的人呢。各位不觉得应该赶紧收拾他们才对吗？」「你只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麦蒂大人！」真是够了，第二个二号女跟班叽叽喳喳地帮贱货说话。吵死人的小喽啰别随便插嘴啦。麻烦死了。我决定忽视这几个家伙。「我们必会亲手摧毁你们的卑鄙作战！」想不到敌人竟然会为了这种小事发动突击。只能说世事难料啊。话虽如此，他们的行动看起来并不像事先计画好的作战。感觉比较像连忙采取目前能付诸实行的手段。「哼——！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一旦输掉的话，菲洛可能要倒大楣了。」「的确……你完全是无端遭殃。」只因菲洛原封不动地继承了对手的同伴之力。虽说我绝不认为我们会输，但若不慎落败，会轮到菲洛变成跟格菲莉卡一样的垂死状态。菲洛果然跟这个世界不合。「哎呀——完全预料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你说对不对啊，小希尔荻娜。」「嗯。」虎鲸姊妹虽然有点被晾在一旁，不过她们仍然做好随时都能应战的准备。……为了让绊她们也能鼓起干劲，我非得确实促成双方谈判破裂的局面不可。我已摸透这种货色的思考模式。也早就想试著讲出那套台词了。「那我们来进行谈判吧。真想保住格菲莉卡的小命，你就乖乖解放鱼叉眷属器，并终止你与旁边那群帮手的合作关系。如此一来，我敢保证格菲莉卡绝不会有生命危险。」「谁会相信你这种邪魔歪道说的话！」跟以前的元康一模一样的回答，也是预料之中的反应。「邪魔歪道、吗？扮演勇者很好玩吗？转生者。」「……啧！」转生者一词使得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迷惘。只要戳中弱点，这些家伙就会立刻露出马脚。「看来被我说中了。只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你的玩具。」「吵死了！只要我们获胜，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实力够坚强就能为所欲为！」出现了！自私自利的弱肉强食理论。但是每次只要一落败，他们总是会不停地发牢骚。我已经不打算再给这些家伙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反正也没发生过双方藉由协商而握手言和的成功案例，还是宰了他们比较省事。尽管这家伙体认到自己的想法十分危险，但也没办法了。这世上就是因为有光靠协商仍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演变成你死我活的斗争。「呵呵呵呵……格菲莉卡真是可悲啊。看样子你并没有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救回对你宣誓效忠之人的气概。」魔龙也顺带出言挑衅。「住口！你这只邪恶的魔龙！」也许是内心还怀有一丝罪恶感吧，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脸上浮现苦涩的表情。「小尚文，那边有个手持奇特纸符的人。」我看向察看希尔荻娜伸手所指的方向。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自不待言，包括贱货及塞茵的姊姊……另外还有个手持黑色纸符的家伙，加上船之眷属器横阻在我们面前。等等，纸符！？连圣武器的纸符都跟著登场，这种全力出击的态势未免太夸张了吧。手持纸符的家伙是个全身缠裹著微妙帅哥气场的男子。算是在我身边比较少见的类型。拉尔若再年轻一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同时也给人高中生元康的印象。「为了那位大人，现在正是必须坚持下去的关键时刻！」「……嗯，没错。你们要好好加油唷。」「是！我必会大显身手击败敌人，藉此回报那位大人的恩情！」是好青年型的人吗？感觉似乎有沟通的余地……「……只要活捉那些女子就行了吧？个个都是美女……十分适合献给那位大人作礼物。」他看著绊，脸上浮现邪恶的冰冷笑容。这下子没救了。他肯定已向对方阵营的某人宣誓效忠。要说服那种明知自己在做坏事，却仍选择为非作歹的家伙，实在极为麻烦。「拉尔他们……」「哎呀呀，原本很想将你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那边去的。我方在那里也投入了可观的战力唷。基于上一次的反省之处，把欠缺协调性的孩子们丢到另一边大肆作乱，反而有助他们发挥力量对吧？」她是在说盔甲男吗？但我觉得光是贱货出现在此，便代表两边的情况都差不多就是了。「附带一提，我方也派了内建圣武器的魔兽去另一边掠阵。此外还拿了几个不同异世界的眷属器给那边的同伴使用。」可恶……居然投入那么棘手的战力。明明是匆忙出击，结果根本成了一场全面战争嘛。「小拉芙有办法来帮忙吗……？」我集中精神发动拉芙召来，却见小拉芙的图标上方冒出一个大×。感觉它虽然可以过来，现在却无法抽身。看来可以解释为拉尔及树也陷入了相当吃力的苦战。「别以为上一次打赢那个废物音乐家就可以得意忘形。这次我也得到一把很棒的新武器了！」贱货彷佛炫耀新玩具一般……秀出鞭子给我们看。我对那条鞭子有印象！正是以前塔克特拥有的那条鞭子。连鞭之七星武器都请出场了是怎样！而且还交给贱货装备，出手未免太大方了吧！这就是贱货笑容满面的理由吗？我突然有种对方可能会落井下石的不祥预感。「那是因为她说可能碰到有能力反弹魔法，以及使魔法失灵的敌人，那位大人才无可奈何地把鞭子给她使用啦。」塞茵的姊姊一脸拿她没辙似地嘀咕。对贱货而言，七星武器分明是她驾驭不了的玩具。反正这次她大概也只会躲在后面甩鞭偷袭我们吧。「全面战争是吧？那为了龙帝的尊严，说什么都非得速战速决不可。」魔龙当著我们的面振翅腾空，交抱著双臂，转移视线望向我。「哼，愚蠢……本龙目前可是集这个世界所有已执行完强化方法的圣武器于一身。你以为像你这种程度的货色有办法胜过本龙吗？嘎嘎。」金属魔龙以俨然王者之姿放话。呜哇……我听见相当讨人厌的不利情报了。对方掌握了圣武器的所有强化方法，而且推测已被赋予相当于六种眷属器的强化方法。尽管无从得知对方是否从宫地口中打听到了乐器的强化方法，但考虑到他们曾经拥有乐器眷属器，那就应该列入计算。相较之下，我们只有一种圣武器加七种眷属器。若将圣武器的强化状态倍率视为三倍加以计算，结果会是对手为十八、我方为十。那么胜负关键就在于我们该如何补足双方之间的八倍强化状态差距。……这差距未免太大了吧。实际上，圣武器的强化倍率跟眷属器比起来究竟相差多少呢？毕竟我从未仔细计算过……或许也该把撤退列入考量之中。总之，不管怎样，假设塞茵的姊姊等人拥有的武器已套用完所有强化方法，那只会更进一步扩大双方的战力差距。唯今之计，只能在尽可能施展强力的援护魔法，以求缩小双方差距的状况下应战了。「呵……这句愚蠢是本龙该说的台词。凭那种水准的力量也敢夸耀胜利……本龙就让你明白真正渴求强大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胜券在握之故，魔龙丝毫不退让。「聆听圣武器的声音、感受眷属器的悲伤吧。连精灵的叹息声都听不见……你根本不配拥有龙族领袖的头衔。快快送还本龙！」「那是本龙的台词！嘎嘎！」「为了抢救格菲莉卡！我绝对要击败你们！」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及其同伴放声大吼。对方的目标就是魔龙与菲洛吧。

第十九卷 九话 为求慎重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