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十话怒火的重要性

「话说盾之勇者啊。你认为本龙之所以对你抱持著恋慕之情，以及本龙的属下见过你一眼就立誓效忠，通通都是毫无理由的现象吗？」魔龙无视跃跃欲试的金属魔龙，径自开口询问我。你不是说要开战了吗？话虽如此，我猜她大概有话要说，因此我决定回答她的疑问。「我不这么认为。不就是因为我扎实地帮你施加了勇者的强化方法吗？你不是变得远比过去的自己更加厉害了吗？」「你以为光凭那种程度的强化，本龙便能从格菲莉卡身上夺走力量吗？她不仅体内暗藏本龙碎片，还待在本龙的冒牌货身旁喔？」啊，话说魔龙当时曾嘀咕著，表示遇到诡异的抵抗。而魔龙是想表达她已强悍到可以不把诡异抵抗放在眼里，径自夺走对方力量的境界了吗？……关我什么事。「纵使没有你的帮助，本龙确实也变得比过去还要厉害了。但你错了。跟那种程度的力量比起来，本龙如今可是身怀更上一层楼的力量。」数座魔法阵缓缓汇聚至魔龙身上。怎、怎么回事！？能力值栏擅自浮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同时显示出武器手册的图标。「你这家伙！又入侵我的能力值了吗！」这种感觉像被盗帐号一样，超讨厌的！魔龙这家伙，居然仗著自己恢复力量，就立刻对我动手脚。她平常假装对我释出善意，实际上却是在观察我的破绽，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魔龙！你究竟有什么企图！？」葛拉丝和绊厉声诘问魔龙。「盾之勇者，你集中精神，侧耳聆听本龙的话。」魔龙彷佛把我们的抗议当作耳边风，以正经的神情继续发言。「干嘛啦？」「勇者们打算背弃黑暗之力，将其当作从没存在过一样。因此本龙才决定问你。」一式•浮游镜的技能图标亮起，同时显示出由转换盾牌变化而成，名为变异镜的新技能。「当初你憎恨、厌恶世界的念头，是理所当然的怒火。然而否定这股怒火，当作从没存在过一样，无论面对多恶劣的行径也不愠不火地一味忍耐……你当真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吗？你们绝不可能认为这就是慈悲的行为吧？」魔龙的这番话令我不知该如何回应。我拥有的慈悲之盾……是亚朵拉赋予我的短暂力量。当我因为迷失方向、在生死之间徘徊，而有幸再次见到亚朵拉与奥丝特，我所感受到的那份想要拯救世界、拯救众人的心意，绝非虚假。然而魔龙却点出当时的那份心意，与我本身内含的怒火是两回事。「我才不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后绝不再依靠怒火……所谓的愤怒之力。」受到慈悲之力的影响，我现在已无法再使用愤怒之盾、暴怒魔盾。「尚文大人……」拉芙塔莉雅轻轻握住我的手。「……赋予你慈悲之力的少女，会否定你的怒气吗？会规劝你不可动怒吗？」「这……」我侧目瞄了拉芙塔莉雅一眼。亚朵拉……她当然会肯定我的愤怒情绪吧。「魔龙……你打算游说尚文大人做什么！倘若你企图引诱尚文大人误入歧途，我会全力阻止你！」「刀之眷属器持有者啊。盾之勇者的怒火也好、柔情也罢，这一切全都是构成盾之勇者的要素。你应该要知道无论欠缺哪一部分，都将导致盾之勇者逐渐失常。同时，你也应当理解，总有一天会出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非得入手不可的重要事物。」变异镜强制发动，擅自挑选了要变换的镜子种类。出现的是暴怒魔镜……？盾牌被换成镜子凭空出现。这是魔龙过去干涉我的盾牌，擅自施加强化而成的逸品。具体而言是＋11的AF级装备。甚至连愤怒层级也已达到Ⅳ的境界。「有怒火才有慈悲心。万万不可忘记构成心灵的关键因素。就让本龙展现运用力量的方式给你们瞧瞧吧。」我明白有股力量从自己的心灵深处流向魔龙。同时二式•浮游镜……慈悲之盾强制发动，试图抑制愤怒之力。而魔龙好像更进一步要求我提供更多力量。视野中浮现出曾对弗乌尔及莎迪娜施展过的兽化辅助。「唔……」「尚、尚文大人！？」如同使用愤怒之盾时一样，身上的盔甲开始产生变化。但我感觉得到骇人气息与温柔气息在盔甲之中相互融合。「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魔龙汇集由我身上流出的力量，大幅改变自己的姿态。比起过去与我们对峙之际的模样更加强大。「啧……！」怒火蠢蠢欲动的感觉，以及对拉芙塔莉雅、亚朵拉、菲洛、梅蒂、莎迪娜、希尔荻娜、塞茵、基尔、露瑚多、村里的众人……我想守护之人的思念，在内心深处交互浮现。那并非令人不悦的感受，反而为我带来坚定的守护意志。正因拥有绝对不能失去的重要事物，我才会格外憎恨企图搞破坏的败类。就是这样的感情。武器手册虽隐约浮现出这项介于愤怒与慈悲之间的武器名称……我却无法看清其全貌。「我、我没事。这并非遭到愤怒吞噬的现象。」我的视野里浮现出时间限制。这是以前控制暴怒魔盾时曾看过的刻度。时间为三十分。「但……」「只是这种太过强硬的手法，让怒火差点凌驾于理智之上就是了！」我这样挖苦魔龙，魔龙则以平常那般开玩笑的语气回应我。「此乃本龙的优点。面对盾之勇者，就是要像这样强硬一点才行！刀之眷属器持有者。」魔龙接著转头对拉芙塔莉雅说道。……你打算灌输什么错误观念给拉芙塔莉雅啊。「问题是在这吗！？」「问题就是在这，所以本龙才要你别否定盾之勇者的怒火。一同发怒、一同落泪、时而劝阻、最后携手跨越难关，这才是真正的慈悲。」换句话说，魔龙是在提醒我，我其实并未真正克服内心的怒气。我得保持冷静别动怒……别动怒……我怎么可能吞得下这口气啊，混帐东西！「我事后再找你算帐！」「呵呵呵……现在不懂也无妨。但是，别把怒火当作不存在。」真是够了，这家伙一定是只就算挨骂也会开心的被虐狂魔龙。「好啦，勇者们，仔细确认一下利用魔龙素材解放出来的武器吧。」绊、葛拉丝、拉芙塔莉雅及塞茵分别开始确认武器的状态。「真•魔龙武器多出一项愤怒附魔效果，威力也大幅提升了。」「并非诅咒武器，却具备此等威力……真不赖。而且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喂喂喂……居然还有这种附加效果啊？在我看来，包含拉芙塔莉雅在内的周遭所有同伴身上，彷佛都缠裹著一层黑色气场，力量也因此获得提升。「感觉好像有股力量自体内不断涌现……」连绊都讲出这种话。一旦出事，我就非得为了让魔龙变成暴怒魔龙型态，而动用这股愤怒之力。「这样的话……也许就行得通了。」拉芙塔莉雅展示呈漆黑色，却又具备火焰状刀身的刀给我看。「尚文，再来该怎么办？由谁对付谁呢？」「魔龙跟菲洛好像分别被对方点名了啊。」化身骇人型态的魔龙与金属魔龙展开对峙。「哼——！又不是菲洛的错！」菲洛则完全是无端遭到波及。魔龙＆菲洛VS鱼叉眷属器持有者一行人加金属魔龙组成的队伍。人数方面似乎有点问题呢。「你没叫其他三只四天王过来帮忙吗？」「本龙安排它们前往港都那边。况且它们在这个场合反而有点碍手碍脚。并不是人多势众就有好处。」呃……是喔。「哈！忘记我们的存在，会害我们很伤脑筋喔。」「绊！危险！」持有纸符圣武器的家伙，突然将纸符当作扑克牌一样拋射过来发动攻击。葛拉丝虽连忙挥扇弹开纸符，但她的表情却十分凝重。「啧……光是牵制就具有如此凶猛的威力吗……」葛拉丝被纸符震得手掌发麻了。只是稍微弹开攻击就能让葛拉丝屈居下风，可见对方必然接受了相当程度的强化。「葛拉丝！你还好吧？」「……有点吃力。」「我也能采用这种战斗方式，因此你们最好别掉以轻心。我也会使用魔法喔！你们若有办法妨碍我的话，就试试看。」手持纸符的家伙露出爽朗笑容说道。「……」希尔荻娜默默走到葛拉丝身旁。「还是让我帮忙比较好。」「呃，嗯……现在的我可能力有未逮。希尔荻娜小姐，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愿意为了小尚文而战。」希尔荻娜与葛拉丝携手合作，两人的身影随著神谕发动而相互叠合。「哎呀呀，那边的孩子果然拥有与众不同的技能呢。」「没错……你们最好别以为我们还是跟刚才一样弱不禁风。绊，麻烦你从后面掩护我们。只要一发现破绽，就用你的武器射穿敌人的武器。」「OK，我会尽力妨碍对手的行动。对吧，克利斯。」「企企——！」绊召唤克利斯现身，摆出随时都能应战的布局。绊及克利斯，还有葛拉丝与希尔荻娜，打算与手持纸符的家伙一较高下。那是只要逮到机会，就能随时支援其他战斗中的同伴之布局手法。另外我比较在意的……就是鱼叉眷属器持有者一行人背后，那艘飞行艇的大炮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们。那几门大炮好像也有可能会发动炮击。由于飞行艇本来是艾斯诺伯德持有的武器，因此我知道那艘船能发动什么样的攻击，但不知被夺走的飞行艇接受了什么样的改造……而挡下船舰的炮击，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贱货也没有下船应战的迹象。「塞茵，要是放任你随意行动会很麻烦，所以这回也陪姊姊我玩一玩吧。」「——！」「塞茵大人以上次的败北为粮，重新累积力——最好别以为——像上次——的结果！」「你又打算偷懒了吗！」贱货开始对塞茵的姊姊大发牢骚。的确，拥有那么惊人的实力，却每次都只顾著应付塞茵，当然会招惹同伴不满。「哎呀呀，那我只需跟岩谷交手就可以了吗？要我那样做也行，可是如此一来，小塞茵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塞茵彷佛回应她姊姊的期待一般，将裁缝具眷属器变成毛线球……发动先制攻击。从毛线球射出的丝线，由四面八方迅速地窜向附近的所有敌人。哦？那些丝线好像有助于妨碍敌人的行动喔。实际上，连金属魔龙也逐渐被丝线缠住了。塞茵的姊姊目睹丝线的灵活反应，立刻挥舞铁炼击打地面。「擒捕•八歧大蛇。」只见无数铁炼同样从四面八方飞窜而出，妨碍丝线的行进路线。「哼！那种丝线只要赶紧扯断不就没事了吗！」「但你有办法随时动手扯断丝线吗？丝线会在不经意的瞬间攀爬上身喔？而有岩谷在场的话，一定可以使出更加灵活的运用手法吧？」「你还真瞭解我。」只要使用我的镜子，甚至连瞬间移动也不是问题。换句话说，我可以透过镜子，让装饰品的丝线在现场布下天罗地网。坦白讲，我很想在贱货的背后化出一面镜子，三两下就抓住她。「相信你们应该也很清楚吧？有那只魔龙坐镇在这附近，就意味著你们使用魔法时会受到诸多限制。再加上魔法对岩谷没用。因此在这种阵形当中，如何极力避免应战过程遭到敌人妨碍，才是致胜关键。在这种状况下，选择忽视小塞茵真的没关系吗？你也来帮忙啦。」塞茵的姊姊将事实摆在贱货面前。「你在说什么！你只要应付那个小女娃，顺便收拾其他敌人不就行了！你明明也会使用魔法不是吗！」贱货还是一样只会高傲地发号施令。你们就那样永远内哄下去吧，我们会抓准破绽痛宰你们一顿。「哎呀呀，那种小事由你包办不就好了？提案者本来就该带头示范才对吧？都已经尝了那么多甜头，还想继续要求吗？究竟谁才是得寸进尺的一方呢？另外魔法也是，若胡乱发动的话，不是有可能遭到对方那只龙采取反制手段吗？我才不要，那太麻烦了。」塞茵的姊姊面露挑衅意味浓厚的笑容说道。看得出她的态度明确表达了『你没第二次机会啰？』。看来贱货似乎也陷入进退两难的立场了。呵呵呵，吵吧……继续吵下去吧！啧……我明白愤怒正在侵蚀我的理智。现在我非得确实地控制内心的怒火不可。「所以，我必须好好压制住岩谷等人与小塞茵才行啊。」「你给我记住！」「麦蒂大人！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与其他同伙躲在后方的贱货一手拿著鞭子，似乎准备发动技能。她大概理解到，就算施展魔法也只会被我反弹回去。看来她顶多只会施展较难妨碍的合唱魔法或仪式魔法而已。真好，靠著装饰品就能使用被禁止的魔法。令人作呕！「拉芙塔莉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嗯，我们的对手就决定是那位了。」我与拉芙塔莉雅跟塞茵联手，准备对付塞茵的姊姊及贱货，加上贱货的同伴……也就是第二个二号女跟班及船之眷属器。「小尚文，姊姊我可以充当一下鱼叉勇者小弟的对手吗？」此时莎迪娜举手提议。「你应付得来吗？」「绝对需要小尚文你们的援护唷。只不过姊姊我也有点手痒，想领教一下鱼叉勇者小弟究竟有多擅长运使鱼叉。」话说莎迪娜的惯用武器也是鱼叉。么愚不可及的举动！」伴随魔龙的咆哮声，双方各自展开攻击。「来吧！现在正是动用秘技的时刻！」「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喝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贱货一声令下，金属魔龙与手持纸符的家伙也跟著发出怒吼。两款遭到污染的圣武器，朝著四面八方释出一股看似紫色空气振动般的不明气场。「嘿嘿嘿……」镜子突然咔啦作响地开始震动起来。不对，是在场的我、拉芙塔莉雅与葛拉丝的武器都分别开始震动不停。「怎么搞的？这是什么情况啊！？」绊的武器没有任何变化吗……贱货这家伙，突然叫那两人对我们动什么手脚啊？等等，我对这种感觉有印象。「「眷属器啊，回应我等的呼声，听从我等的命令。」」镜子彷佛极力抵抗似地猛然震动。「尚文大人！」拉芙塔莉雅面露不安神情看著我。她究竟要耍多少卑鄙手段才甘心啊！这不是几乎跟我的盾牌与树的弓被强制封锁机能时的状况一模一样吗！「合法持有者？那又如何？那种程度就抵挡得了这股力量吗？」「「在此剥夺你们的眷属器资格！」」眼看镜子、刀以及扇子，即将对这两股不明振动产生反应之际——镜子射出光芒守护著刀，狩猎具的圣武器也守住了扇子。看来似乎没有生效喔。「可惜，你们利用受污染的圣武器强行夺取眷属器的手法，似乎行不通了。」「嗯……一开战就妄想夺取对方的武器，还真亏你们想得出如此无聊的点子……」此时只见绊得意洋洋地回呛，魔龙也是一脸傻眼地嘲讽他们。「啧！根本没有效果嘛！真是不中用耶！」贱货的咂舌声听了就令人觉得一肚子火。我好想立刻宰了她！「对方同样拥有圣武器，所以也没办法啊。虽说是异世界的圣武器，但只要与眷属器相互配合就有办法抵抗吧。」塞茵的姊姊冷静地分析……不对，应该算是趁机取笑了贱货他们一番。话说回来，他们总是会企图削弱我们的力量。幸亏他们的手段没有生效，否则我们一不小心就会再次陷入赤手空拳对抗他们的险境。「总而言之，本龙可不会错失这个大好机会！」魔龙手掌一拧，无数颗漆黑火球随即凭空出现，锁定金属魔龙疾射而去。『遍布寰宇的本龙助手啊。听从本龙呼求，以魔力为粮显现吧。』她边施展魔法，边进行下一个咏唱步骤。「愚蠢。你忘记本龙是何方神圣了吗！嘎嘎！」「愚蠢的究竟是谁呢……本龙乃是魔龙。当知现在的本龙，绝对与你所知的不同！」「那又怎样！接招吧！电击龙•十！」举起鱼叉的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全身夹带闪电，锁定魔龙发动突击。那是强化技能！但若不能明确分辨是哪种圣武器内建的技能，我们也没得发动。可恶……真是棘手。「小魔龙，对方看似迎面直冲而来，实际上是瞄准了你的躯体部位喔。」「嗯，像这样对吧？」不知何时坐在魔龙背上的莎迪娜提醒魔龙。而魔龙则依言低头，靠著动态视力避开攻击。化作一颗巨大雷弹的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虽然企图急转弯冲向魔龙的躯体，手法却完全被魔龙识破。「哼！」魔龙乘胜追击似地甩动尾巴，狠狠扫中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咕啊！？这！？」「你好像发动了威力颇为凶猛的攻击，但只要知道你锁定哪个部位，要闪躲便很简单。」莎迪娜贴在力量大幅增强的魔龙背上，对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如此说道。「还真亏你看得出来。」「毕竟那是姊姊我的拿手武器嘛。」「嗯……好吧，你可得好好抓紧本龙喔。」「那是当然啰——！我们联手一同赢得小尚文的称赞吧。」「好！」这组烦人搭档似乎突然微妙地心灵相通。「来吧！构筑魔法的时候到了！领受穷究魔法的本龙真正实力吧！」「愚蠢的东西……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本龙在魔法方面更胜一筹的事实！亲身体验圣武器的可怕吧！嘎嘎！」『『这股力量既是致胜的伏笔，亦为歼灭万物的魔导真髓，更是我等施舍给属下的慈悲……统治世界的龙帝在此号令！赐下全能的力量吧！』』双方咏唱相同的魔法！瞬间咏唱完毕的魔龙转移视线望向我们，金属魔龙则是面露皱眉神情。「菲洛才不会帮助主人的敌人。」魔龙的魔法可透过向契约对象或帮手们借用能力的方式，更进一步提升魔法的威力。看来是被任命为四天王的菲洛拒绝帮助金属魔龙。菲洛取出藏在羽毛底下的流星索，使劲甩动瞄准鱼叉眷属器持有者拋射出去。「呜哇！可恶！」双脚被流星索缠住的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跌倒在地。他虽然立刻起身，但菲洛已为我们争取到一点时间。菲洛这招投掷攻击其实不容小觑。「啧……该死的四天王！居然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真正的王者！但纵使缺少四天王之力，也不代表本龙便无法施展魔法！嘎嘎啊啊啊！」「动作太慢了。纵使拥有加快咏唱速度的技巧，欠缺部下辅佐的王者咏唱之魔法仍是那么渺小……」「我就是帮手！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好像开始协助金属魔龙了。「那就由本龙先出招了。本龙等著看你如何弭平双方的力量差距。魔龙•四天王之大祝福！」魔龙构筑完成的魔法突然对准我直扑而来。速度虽然很快，但因尚未陷入混战状态，所以要对应并非难事。「引爆时机由本龙决定。盾之勇者，倍化这门魔法的威力吧。」「是是是。一式、二式、三式•玻璃盾！再接续……镜子监牢！」我调整两面浮游镜的角度接下魔法。魔法一命中暴怒魔镜化出的浮游镜，瞬间渲染成十分骇人的色彩。令我回想起鲜血献祭。随后命中源自慈悲之盾的镜子，魔法色彩又恢复成原状……显然是慈悲之力净化了暴怒魔氛。直觉警告我假如在命中暴怒魔镜的状况下发动魔法，将有可能必须付出类似鲜血献祭的要命代价。搞错反弹顺序就危险了。只不过风险虽高，但我也隐约知道，这样做会比起只用普通浮游镜反弹更有效果。于是魔法命中了三面玻璃盾……接著再关进镜子监牢等待最佳的引爆时机。「要发动啰。诸位！好好收下本龙的赠礼吧！」镜子监牢立刻碎散，魔龙也同时弹了响指。「魔龙•鱼叉及龙之加护•十！」隔没几秒，金属魔龙也同样对自己的队友们施展援护魔法。「再来嘛……」「哎呀呀，不可以太过依赖援护魔法唷！」塞茵的姊姊与金属魔龙都开始咏唱魔法。「那便让本龙不客气地利用这个破绽吧。」「姊姊我也要加把劲了——小菲洛。」「嗯！」魔龙锁定金属魔龙发动突击，莎迪娜则一手抓住变成巨魔魔兽型态的菲洛脚部，朝向鱼叉眷属器持有者直冲而去。「什么！？这帮家伙明明不是眷属器持有者，行动速度却这么快！」「那是因为我们从小尚文他们那边得到了很多强化效果啊——这一战说什么都不能输。」「嗯！主人煮的饭让菲洛精神满满——！」运使鱼叉吸收菲洛身上夹带的风力，同时以龙脉法干涉宝石的莎迪娜，笔直冲向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这是模仿你刚才发动过的技能唷。你若躲不开的话，会害姊姊我觉得相当无趣喔。」化身风弹的菲洛从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身旁呼啸而过，就这么往上空不断窜升，莎迪娜却反而对准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冲了过去。「这种一直线的攻击——咕啊！？」鱼叉眷属器持有者躲过莎迪娜的突击后，风弹突然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瞬间命中鱼叉眷属器持有者。彷佛早已完全识破他会选择的闪躲方位。「哎呀，这样也避不掉啊？亏我都浅显易懂地把底牌给你看了——」莎迪娜这家伙展现出游刃有余的姿态呢。纵使火力略逊一筹，技术面却完全凌驾于对手之上。魔龙也如同事先商量好似地抓住金属魔龙，张开嘴巴吸了一口大气。从喉咙深处吐出的，是一团夹带光芒的黑色烈焰。「用你的身体好好感受吧！新星黑阳炎！」「咕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对这团火焰有印象，是跟暗黑咒焰相同的黑火。魔龙持续对金属魔龙吐火一段时间后，突然抽身退离原地。「啧……竟然用诅咒之火攻击本龙，真是卑鄙的手法。」

第十九卷 十话 怒火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