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五话有条件的同行

「总之先押她去城堡吧。」「那里应该有监狱可以关她，也有卫兵岗哨亭能监视她吧。」总觉得她好像光靠能力值，就能轻松破坏监狱的牢笼耶。在召唤我的那个世界，会先将犯人执行Lv重置这项刑罚后再处置，不过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类似的措施。「等带进城堡之后，记得严刑拷打，逼她说出所有情报喔。」「虽然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再三强调，不过你说得没错。」「我当然是为了赢得战争才一直强调啊。她可是拿著京发明的武器来偷袭的刺客，正好可以趁机瞭解对方究竟构成多大的威胁。」「与其透露情报给你们，我还不如咬舌自尽！」蓬使劲猛咬自己的舌头。「中级疗创。」所以我立刻用手贴著她的脸，发动恢复魔法。「啧……居然妨碍我自杀！？可恶！」「总之先拿条布往她嘴里塞吧。」「呣咕——」为了阻止蓬自杀，我拿了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啊……这是一条抹布耶，真是糟糕的酷刑。塞完之后我才感到后悔。蓬痛苦地发出呻吟。「回复魔法在这种时候还真方便呢。」绊似乎没注意到我拿了条抹布堵住蓬的嘴巴。但拉芙塔莉雅和葛拉丝注意到了，两人都在寻找最适当的时机开口。「也是啦。」此时，一名士兵神情紧张地跑了过来开口：「绊大人，葛拉丝大人！以及异界的勇者大人们！拉尔大人派我前来向诸位求援！」「到底是怎么回事？」「敌国派出先锋部队袭击城堡。那些人的实力都跟怪物一样，目前状况很危险，单靠拉尔大人根本应付不来！」连续发生的袭击事件……可以肯定是京派出刺客干的吧。那家伙的目的……大概是打倒我们。如此看来，他这些行为很难想像只是单纯的骚扰，应该是认真要进攻。我转头瞄了蓬一眼……你怎么会一脸惊讶啊？是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个只会横冲直撞的笨蛋，所以丝毫不知情吗？京大概也很清楚——一旦告知她作战计画，她事后很有可能会全说溜嘴吧。那她应该被当成黑道术语里面，俗称※铁炮玉的拋弃式杀手吧？（编注：日文中炮弹的意思。）「我们快过去支援吧！」「说得也是。不过……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啊。」葛拉丝点头同意我的看法。「没错。对方是个善用奸诈手段的敌人，先判断他隐藏了什么阴谋比较好。」快想想，对付我们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假如我是京的话……必须把他祖国统治的国家科技发展列入考量……那家伙可是发明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甚至能操纵灵龟的天才，一定会采取大幅超出我预料的方法行动。因此我也只能揣测他的目的。就算这样，他肯定会进行某种妨碍我们的计画。得考虑在我知道的范围内能设下的防线……到目前为止在绊和葛拉丝这个世界有过的体验……加上与拉芙塔莉雅重逢之前在敌国的经历。看样子这是个充满各种新发明的世界。「反正我们是要去拉尔那边吧？」「嗯。」「到时会使用我的传送盾，或是绊你们的归途抄本对不对？」「没错。」比较可行的方法是……我先尝试用传送盾飞往拉尔所在的城堡。可是却受到不明干扰而失败。「现在传送技能遭到封锁，目前的状况大概变得相当棘手了。」「那不就表示我们必须尽快去支援吗！？」我张开双臂安抚焦急的绊和葛拉丝，走向她们说道：「冷静一点啦，你们能确定这不是敌人为了牵制我们，而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吗？」「可是我们也没时间在这里假装从容不迫啊！」「绊、葛拉丝，你们仔细想想，京待过的国家都是拥有眷属器的国家喔？」由于拉芙塔莉雅带走刀之眷属器的缘故，导致那国家威信一落千丈，但连拥有镜之眷属器的国家也被京的祖国攻陷。换句话说，他应该已经吸收这些国家的技术了。「那些家伙的目标不就是龙刻沙钟吗？」「咦？」「绊你应该也知道吧？就是那个被拉芙塔莉雅劈成两半的人渣重现的技术。假如敌军运用那项技术，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呢？」没错，尽管不知道对方透过什么原理才得以成功再现，但如果敌军利用归途龙脉的技术对付我们，结果会如何呢？龙刻沙钟一般都安置在国家首都。如果这方法能够将士兵直接送进敌国首都的话，那就代表一种非常可怕的兵器诞生了。因为除了可以省下行军的风险以外，要靠物资战击败敌国也不是难事。当然啦，我并不太清楚在这种有Lv概念的异世界中，国家之间的战争究竟是怎么进行的。但要是对手使用这种手段的话，就算绊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会打得相当吃力吧。不对，京的祖国有可能早已藉由这种战术大获全胜。尽管发明顺序前后对调，但谁又能否定京或许已经掌握这门技术的可能性呢？「绊，归途龙脉的使用条件是什么？」「可以利用沙钟前往曾经登录过的其他龙刻沙钟。」「那项技术应该需要动用到某些特殊器材，而且说不定必须藉助某种外力才能顺利重现。」「这点我们也有想到，但龙刻沙钟周遭的守备应该相当森严……」说得也是，葛拉丝他们不可能没考虑到这件事。国家的龙刻沙钟已经完全封锁，除了勇者或眷属器持有者以外一律不准靠近。「要是防线遭到突破，被敌军成功登录就糟糕了。不……你们能保证现在他们还没完成登录吗？」「晶人有设置用以妨碍转移的器材，除了特定对象以外，会自动排除包含归途抄本在内的所有转移程序……」喔，原来这样做就能阻碍归途抄本啊。「无论如何，攻击城堡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龙脉沙漏才是敌人真正的目标。拉尔他们若在城堡内陷入苦战的话，龙刻沙钟那边可能也出了什么状况。」「总之先用我的归途抄本前往龙刻沙钟，确认周遭没有异状后再赶往城堡支援吧。」「好。那这家伙该怎么办？」我望向蓬，她一脸严肃地静静坐在地上。「你也要来吗？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有机会逃走喔？」我语带挑衅地讲出这句话，她随即激动地探出身子，猛烈挣扎。「她好像有话要说，但如果她咬舌自尽就麻烦了。」「这样说是没错，但如果不透过编队机能将她加入队伍，她就没办法跟我们一起转移啊。既然那么麻烦，还是乾脆把她丢在这里交给士兵看守比较好吧？」「说得也是。」我半挑衅地随手对蓬送出编队邀请。啊？居然接受了？想也知道不可能带你一起走嘛——我当场把她踢出小队。邀请，她居然还真的接受，所以我就立刻把她踢掉了。」「如果她想要一起去的话，直接带她走也可以吧？」「你在胡说什么啊？她直到刚才都还显得斗志高昂耶？我哪有可能带著这种家伙上路啊。」「这么说也没错——……」「呣咕！呣咕呣咕呣咕！」「她好像在说些什么耶，该怎么办？」就稍微听一下吧，毕竟我一直用抹布堵住她的嘴。反正她如果敢再自杀或咏唱魔法的话，只要再把抹布塞回她嘴里就好。我一抽掉抹布，她就伸出舌头呸了好几下，发出微弱呻吟声之后，立刻恶狠狠地抬头怒瞪著我。「怎么了？如果有话想说，最好把握机会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知道，大概是京派出的刺客不止你一个吧？」「不可能！这是我独自采取的行动！」「那就代表他不信任你，或者你只是被他彻底利用了。」事实上，他发明的那把怪剑引发了一波相当惊人的大爆炸。一不小心的话，蓬自己也会被卷入爆炸而死。虽然不知道她在京心目中占有什么地位，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傻傻地被京利用了。「让我亲眼确认！」「拜托，你有搞懂自己现在的立场吗？」跑来夜袭却被反将一军的家伙，还敢开口要求敌人带自己去调查事情，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话虽如此，她真是个非常坦率的笨蛋呢，个性好像也很正直……「京绝不可能做那种事！就算他的想法有点扭曲，但却是个救了许多人的好人啊！」「在你心目中，那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啊？」说真的，京在她心中的形象，可能跟拉芙塔莉雅心目中的我一样，都经过美化了。我个人觉得跟成为拉芙塔莉雅心中的理想形象比起来，当个模范养父就够了。但京不一样，莉希雅教训他时完全把京给激怒了。这表示——京大概不是这家伙想像中的那种人。「尚文大人，该怎么办呢？」「嗯——……」「如果她愿意跟我们沟通的话，给她时间考虑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方式喔？」「你如果再动手动脚，下次就不是只抓住你了，会直接杀了你喔，没问题吧？」「嗯……既然打输的我都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了……无论最后调查结果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制裁。」她为什么已经被捉了，却还能这么嚣张啊？虽然我们并没有义务帮助这家伙……「可是这家伙深信当我们推测错误时，京一定会在她被处刑之前赶来救她耶。」「居然看穿了我的想法！？难道……你学过读心术！？」她还真是超级单纯。就算我真的会读心术，不使用也能看穿你的想法啦！「那不然来做个交易吧——我们会给你缓冲时间，让你亲眼确认事实。但假如你发现真相和你想像中不同，那就老实招出你知道的情报。这条件能接受吗？」「好。我再怎么说都是个武士，一定会遵守约定。」这家伙真是认真过头。明明完全搞不清自己的立场，却还如此轻率地许下承诺，真的没关系吗？「绊、葛拉丝，假如这家伙做了什么可疑的事，你们就当场收拾掉她。我可没那么好讲话。」「瞭解。」「你叫蓬对吧？如果发现得知的结果是自己不愿相信的现实，也不准装傻或逃跑。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绝对会拷问到你吐出所有情报为止。」「我才不会做出那种事！」谁知道呢，你搞不好是个坦率又满脑子童话的家伙。要是她随便胡闹的话会很麻烦呢，这种时候就觉得——假如这个世界有奴隶纹该有多好啊！「尚文大人，请不要一边偷瞄莉希雅小姐，一边咂舌头啦。」被拉芙塔莉雅警告了。我会这样也没办法啊，谁叫我现在只能运用莉希雅身上的奴隶纹。「你是在想，假如有奴隶纹就好了对不对？」完全被她看透了，毕竟那个很方便嘛。「喔，之前曾听你提过呢。那么……」绊这么说完，就从她家半毁的仓库里拿出一张符咒。「登登～它是命令符。原本觉得没机会用到，但其实还满必要的呢。」「绊……难道你想使用它？」「我想这是为了保证蓬小姐乖乖遵守约定，不可或缺的道具吧？」蓬看了绊拿来的命令符一眼，静静地点了点头开口：「我接受。如果这样你们就肯答应让我同行，我会欣然承受这份痛苦。」怎么回事？它似乎很方便耶。总觉得很类似菲洛之前被强行贴上的使唤符。「那是什么东西？」「其实就是用魔法命令对方的符咒，虽然我觉得很没品啦。以尚文熟悉的方式比喻……你知道中国僵尸吗？」喔……就是在脸或帽子上贴著符咒的僵尸对吧。「若是效力较强的命令符，只要被贴上就会丧失意识，任凭他人随心所欲地操纵。运用得宜的话，可以让人只在违反命令时失去行动能力。」「听起来很危险呢。我们一旦被贴上的话，不就死定了吗？」「这并非无法抵抗的道具，而且对圣武器持有者及眷属器持有者无效。此外，对象实力若比施术者还高的话也起不了作用。」嗯嗯，看样子它的效果似乎比奴隶纹还差。「若被施咒对象抵抗时该怎么办？」「只能趁对方撕毁符咒前解决掉了。」原来如此，只要趁成功抵抗前杀了就不成问题。蓬虽然沦为奴隶，不过若想撕掉符咒的话，随时都能动手。而我们只要利用那段空档收拾她，她就没办法再做什么行动了。「那我就先把启动模式设定成——一旦远离我就会触动惩罚机制吧！」绊这么说著，把符咒贴到蓬的额头上。此时，我注意到那张符咒积蓄了相当多的魔力。贴在蓬额头上的符咒霹雳啪啦释放电光，同时缓缓下垂。她脚下倏然浮现一座东洋风格的魔法阵。看起来似乎是葛拉丝正在吟唱辅助魔法。最后，绊在符咒上涂满鲜血并写下符文，蓬则有点痛苦地呻吟著。「再来设定禁止事项……这样就好了。嗯，因为符咒很醒目，所以她贴著符咒的这段期间，基本上不可能有机会去公共场合了。」「你用起来还满顺的嘛。如果量产这东西的话，大概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士兵们的行动了吧。」「尽管具备一定程度的耐性，但这东西怕火又怕水……并没有那么方便啦。」「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你们答应我同行的话，那我也没理由撕下它。好啦，请带我一起走吧！」算了，虽然不知道命令符是不是跟奴隶纹一样值得信任，但多少能发挥一点保险作用也好。「好，那我们出发吧。」「嗯，走吧。」绊咏唱起归途抄本。能轻匆龙刻沙钟的戒备。城堡那边明明已经出事，他们却还认真服从命令，显见他们都是十分精良的士兵。娃梳我原属的世界对龙刻沙钟的戒备似乎比较薄弱，给人一种容易攻破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呢。」「但说不定已经有先锋部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了。」「你会不会太多虑了？」「我如果是京的话绝对会这样做，应该留个人在这里待命。」「就跟你说不可能！京才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葛拉丝和绊无视反驳我建议的蓬，交抱双臂陷入沉思。「我想想看。值得信赖的人……拉芙塔莉雅，麻烦你留在这里好吗？」「但是……」拉芙塔莉雅的实力当然无可挑剔，而且也值得信任。虽然有点担心，但交给她没问题。「……暂时由我负责看守好了。」「葛拉丝！？」葛拉丝采纳我的提案并自告奋勇留守，绊闻言忍不住惊呼。嗯，葛拉丝确实可以信任，智勇双全的她应该能轻松面对任何突发状况。而且真要说的话，比起身为局外人的我们，她更有理由挺身守护这个国家。「尚文的说法确实有道理。京不但引发了那么夸张的骚动，而且还拥有多项超群技术。一想到他会采用什么手段展开侵略，就让我觉得守住这里也很重要。」「可是……」「假如需要我帮忙，请吩咐城里的人朝上空发射三枚照明弹，我看到信号就会火速前往支援。」绊先看了一眼冒出浓浓黑烟的城堡之后，才点了点头回答：「好吧。葛拉丝，这里就交给你了。」「克利斯，你要代替我帮助绊唷。」「企！」克利斯行完举手礼后，便站在绊的脚边。说真的，它能否派上用场非常令人怀疑。「好啦，尚文，既然都让葛拉丝留守了，你可得连她的份一起好好表现喔。」「我明白。好啦！我们走！」「「「是！」」」我让小拉芙和菲洛分别站在我的双盾后飞奔而出，大家也都紧跟在后。原本还有点担心莉希雅会不会跑到一半就跌倒，但她似乎有跟好。我们一路奔向浓烟密布的城堡。城下町看起来……好像没受到太严重的损害。顶多只有一些想趁火打劫的家伙遭到五花大绑。城里的状况如何呢？我边思索边穿越城门，随即看见拉尔、缇丽丝以及城堡的士兵们，对上好几名……人类型态的怪物？陷入苦战。城内浓烟四起，好像各处都有人在交战。「喝呀啊啊啊！」拉尔得到缇丽丝的魔法支援后，发动战技。然而敌人的动作十分敏捷，他的战技被避开了。对方的速度居然比身为眷属器持有者的拉尔他们还快？敌人企图利用拉尔的破绽靠近他身前，我立刻对敌人咏唱技能——「灵气盾牌！」一声闷响，盾牌凭空出现，为拉尔挡下了敌人挥出的利爪。拉尔抓准我制造的机会，高举镰刀砍向敌人——但连这一击也没有打中。「小子！还有绊小姐！你们都来啦！」「得救了！」拉尔和缇丽丝的表情顿时为之一亮。「流星盾！」我展开流星盾，主动上前保护拉尔他们。所有敌人突然停止动作，开始凝视起我们后叫道：「异界的勇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哎呀？怎么回事？敌群都对我们露出充满恨意的眼神耶！目标是拉尔他们和我这群人吗？我再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对方。虽然天色有点昏暗，不太容易看清楚，但它们是一群人型的怪物……不对！怎么回事！？它们的脸庞有一半看似兽人，另一半则是正常人类，身体构造也一样是人兽混合各半。它们的模样像是随意将魔兽及人类拼凑在一起……说实话，相当诡异。带头的女性身上兽人的部分混杂了白虎花纹，头发绑成一根马尾。双眼其中一边是凤眼，另一边则是跟野兽类似的眼瞳。穿著一套护胸软甲，但大概因为受到连番激战的影响，毁损情况十分严重。至于容貌……如果只看人脸那一半的话，应该算得上是美女吧？其他人的外表也差不多都是这种感觉。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身上布满鸟类般的羽毛，有人背著乌龟般的甲壳。感觉每个人兽化的情况都很随机，连双手也各像是不同的动物。该怎么说呢……感觉她们变成兽人的模式，与我所属那个世界的兽人截然不同。我那个世界的兽人，外表并不会这么不自然。而人类的部分，长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家伙……是在哪里呢？「这——」拉芙塔莉雅、莉希雅还有绊，都瞠目结舌地伸手指著对方问道：「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绊虽放声大喊，但是，呃……糟了，我还是不晓得她们是谁。「拉芙塔莉雅……」我靠近拉芙塔莉雅，不著痕迹地在她耳边小声问：「那些家伙是谁啊？」「您不记得了吗！？」「居然不记得我们！？开什么玩笑！」敌人大概是听见拉芙塔莉雅的反问，顿时勃然大怒。就这么举起手中的武器——剃刀，快速攻向我们。「嘿！」流星盾被轻易击碎，碎片飘浮在周围。我先用盾牌弹开直刺而来的剃刀，再伸手抓住刀柄。周遭的敌人们见状，更为恼怒地展开突击。「去死！大家，杀光这群混帐东西！一个都别放过啊啊啊啊！」「就是跟——在一起的那群人啊！那个把我当成强盗、想要刀之眷属器的人嘛。」听拉芙塔莉雅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她们原来是那个人渣二号的女跟班啊。她们那样大声喊叫，又害我听不清楚人渣二号的名字了。总觉得人渣二号的名字会自动被我耳朵过滤掉，我也不是听不懂吧。流星盾四散的碎片，袭向人渣二号的跟班们。直冲过来的敌人们虽无法完全避开攻击，可是有人硬挺过攻势继续冲刺，也有人变出龟壳防御，反应各有不同。拉尔立刻重返战场高举镰刀，缇丽丝则施展魔法助攻。拉芙塔莉雅拔刀出鞘，使出居合斩撂倒数名敌人。绊因为不确定出手会不会触犯『武器无法对付人类』的禁则，因此便与蓬一起躲在我身后。我也得小心，避免菲洛和莉希雅遭到波及才行。「去吧！克利斯！」绊把克利斯丢出去了！？克利斯跟使出螺旋钻的菲洛一样，边画出螺旋轨迹边突击。光是轻轻掠过敌人，就划破了对方的衣服或铠甲，让她们应声受创。原来如此，那是绊才能使用的方便战术呢。「拉芙？」我和小拉芙四目相交，它的眼睛闪闪发亮。它该不会是希望我也对她做一样的事吧？只可惜小拉芙的实力还不够强，所以她只能乖乖抓牢我的肩膀，或是黏在拉芙塔莉雅的背上。「主人！菲洛也想试试那招！」现在菲洛的肉搏战能力不太高，老实说我比较希望你提供后援就好。但她现在只要一唱歌，似乎就能发挥魔法效果。「你先忍耐吧。」「唉唷——」「不过相对地，就拜托你和小拉芙一起用魔法支援我们吧。」「好——！」我让菲洛和小拉芙站在我肩上，时而抵挡、时而闪躲跟班们的攻击。「盾牌监牢！」接著将敌人关进盾牌监牢争取时间，望向与拉芙塔莉雅交战的带头女子问道：「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呵呵，很惊人的力量吧？我们重视的那位大人遭你们杀害，让我们祖国陷入绝望，被本应是友邦的邻国占领。就在我们心想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位名叫京的书之眷属器持有者，对我们伸出援手。」「你说什么！？」「他说他无意支配我们，还愿意给我们一个报仇的机会……我们认为只要能杀死你们就好，便答应助他一臂之力。」「然、然后呢……？」「以我们过去的身手，完全无法击败眷属器持有者或圣武器持有者。所以……京转用那位大人留下的遗产，也就是四神·四圣兽的复制技术，赋予我们强大的力量！」「难道……那股力量指的就是你们现在的模样吗！？」绊神情错愕地说道。女人们点头回应。「没错。京说只要能击败你们，就会将我们变回原状。他说一旦打倒你们，他就会指点我们这些祖国灭亡、失去栖身之处的人一条明路！」「「「所以！」」」人渣二号的跟班们分别施展……完全跳脱人类能力的强悍攻击。「「「受死吧！」」」长得像老虎一样的家伙浑身缠绕强风，手中武器夹带风力，直冲而来。外表像鸟一样的家伙让羽翼窜出火焰，迎面飞了过来。像是乌龟的家伙制造出大量岩块喷向我们。而像龙一样的家伙……现场好像没有。「灵气盾牌！双重灵盾！三重灵盾！」最后一招，展开流星盾挡下这一连串攻击。接著我集中意识，对著拉芙塔莉雅他们，依序咏唱中级灵光。「这……京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不人道的行为！」此时，蓬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她抓著绊的肩膀，用没受伤的手捡起掉在脚边的剑紧紧握著。「狩猎具勇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请……允许我参战！她们竟然说京对她们做出这种事情，给她们复仇机会！我必须亲手阻止那些胡乱栽赃京的家伙！」「要是你攻击我们就会受到符咒惩罚，这样也没关系吗？」「当然！」听蓬这么说，绊点了点头。接著蓬飞冲而出，提剑砍向正在跟拉芙塔莉雅交战的对手。「别在那边碍事！」「这种光凭力量的强力攻击……是躲得过的！」蓬以毫厘之差闪过敌人的攻击，她发出怒吼，与拉芙塔莉雅联手出击。「说！京真的做了你们所说那些过分的事情吗！？」「我们没必要说谎！」人渣二号的跟班浮现有些恍惚的表情，如此回答。「他承诺只要杀死你们，就会让——大人完好如初！我们确实看见了！裂成两半的——大人恢复呼吸了！」「死者复活！？」「京已经能使用那种技术了吗！？」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厉害啊。就算在奇幻作品的世界里，让已死之人复活等手段，往往也会被喻为禁忌。顶多就是像古老的RPG那样吧？但若能办到的话，为什么不乾脆直接操纵人渣二号当作刺客呢？其中应该还有什么内幕。「你们口中那个自称京的家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京！」蓬这么说著，在拉芙塔莉雅还感到困惑的时候，将人渣二号的跟班代表攻入绝境。「可恶！还没完！我们还没拿出全力！」应该说散发出可疑的光芒吗？总觉得那些家伙野兽的部分绽放强光，突然开始膨胀——说真的相当诡异。我也为了抵挡人渣二号跟班们的攻击而陷入苦战。因为她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都具备相当程度的实力。十分类似先前在灵龟核心那间密室里战斗的状况。她们与灵龟眷族（亲卫型）的强度不相上下。

第九卷 五话 有条件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