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2、十六岁，生日，心中向往的地方

放学之后，我和万里子到车站坐车。因为是直接由学校出发的，所以身上穿的还是制服。万里子栗色的头发长度刚好碰到肩膀，和平时一样散发着平静的氛围，只是站在身边而已，不知为啥就让人能够安心下来。但是，视线还是不知不知觉的移到了制服领带下面的胸口那里，这个100%是我个人思想的问题。两人坐在巴士的临近位置上，因为靠得太近，有点小激动，不得已只好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随着巴士一起摇晃着。看到我低着头的万里子对我说【怎么了？没事吧？】，被担心了。于是，我笑着对她说。【没事，不用担心】有点在意家里妹妹们的状况，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在心里赶走这种想法。已经决定了和万里子一起过生日了，而且大家也在背后推了我一把，不能考虑这种没出息的事。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刚好到站。在车上没怎么和万里子说话，明明约会是需要我来引导的。巴士站下来之后，我们换成私铁往东京方向，因为直接坐私铁就可以到达，所以中途也不用特意再换JR铁路。到达的地方是池袋，这个地方虽然在东京里面，但是像埼玉县这样场所也还是有的。和万里子说着，万里子轻轻的笑了，【池袋其实就是在埼玉县里面】，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说起来，在和友美进行约会练习的时候，池袋也曾作为约会地点的后补呢。御宅族会喜欢的商店也有很多，而且这个地方在女孩子之间也很有名。东边有秋叶原，北边有池袋，西边有中野，南边则有国际展示场，每年两次都会举行大型的活动，被称为四天王的有名地方。不过，这种话题不适合和万里子说。还在反思自己为啥会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万里子用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对我说【难道是身体不好吗？可不要勉强自己哦？】，还被担心了。不好，从刚才开始，我一直是一幅没什么兴趣的表情。但是勉强自己做出享受的样子，反而会被更加的担心。【啊，不，那个……只是在想池袋还真是热闹，身体方面完全没事哦，抱歉万里子，明明是我的生日，还让你担心了】万里子左右摇着头，然后对我说【抱歉、担心之类的想法还希望不要有呢，不用勉强自己做出高兴的样子也可以的】，说了这种看穿我内心想法的话，对着我温柔的微笑着。【诶多……那么就走起吧？】我这边主动牵起了万里子的手，然后握住了，这种时候就必须由男孩子来引导才行。万里子【啊！】的小声的叫了一下，好像也没有讨厌，稍微的她的脸变红了。万里子的手有点湿，好像很紧张，我的手想必也一样吧，虽然打算像平时那样，但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高涨起来。两个人牵着手并排走着。在繁杂的车站内走着，我们进入了西部百货广场里面。万里子突然间停了下来，对我说。【对不起！其实礼物……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原来不是要陪我一起选礼物吗？听她说，【一起坐电车出行，只是想像平时那样去买东西而已】，原来这才是今天出来的目的。【如果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谎言，但她还是【对不起哦！】这样，吐了吐舌头向我道歉。包括这件事在内，万里子好像很害羞的样子，膝盖往内侧扭扭捏捏的。不过说道撒谎，我还是现在进行时呢。没有对她说明我有妹妹这件事，其实就是在欺骗她。要道歉的反而是我这边才对。虽然是这样说，如果现在坦白的话会怎么样呢，搞不好连生日会都不用开了。到今天为止，万里子都为了我的生日会好好的准备了，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就更难说出口了。两人一起在楼层里面转了一圈。女孩子的话即使不买，在里面晃悠好像也很有乐趣的样子。这种事是由妹妹们身上学来的。在卖高级品牌的展示柜上，我瞄了一眼万里子。万里子一看到价格就说【呜哇！好贵！这只能是有钱人才买了吧】这样，感慨颇深的自言自语着。【万里子是想要这样的东西吗？】她左右摇着头，然后说【嗯，有时候会觉得这些东西很可爱，但看到价格之后反而被吓一跳……基本上这样就满足了，很奇怪吗？】，腼腆的笑了。万里子还真是无可挑剔呢。自然而然的，走路的时候手握得更紧了。如果，没有和她们……妹妹们相遇的话，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渡过呢。把妹妹们和万里子进行对比，虽然说比较，但也不是区分说谁更好，只是印象方面有差异而已。嗯，用动物来比喻的话就是这样。世铃音就像猫，猫冷的时候就会待在温暖的地方，热的时候也很擅长寻找凉爽的地方。世铃音应该是那种很容易就找到自己安心的场所的那种人。友美给人的感觉就像小狗。元气满满，爽直率的表达自己。如果下雪的话就会最先第一个冲到外面玩耍。小百合则是狐狸，最初的时候像狐狸那样把我骗了，但暴露了之后就变得想狸猫那样爱撒娇，不过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小百合则是完美的。优希的话应该是那种高大的动物，像大人那么冷静，比如大象或者蓝鲸之类的。因为优希很在意自己身高，因此不能说这个呢。但我想应该不会被问才是，如果优希问了【以动物打比方的话，我像什么？】，到时候就回答是兔子吧。瞬间爆发力强，总是把耳朵竖起来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美佳的话是仓鼠呢，小小的很可爱，视线稍微离开一点就会出现在不得了的地方。被刺激了好奇心的话，不管哪里都会跟过去。万里子给人的感觉像松鼠，并不是说她很会爬树，也不是说她很喜欢吃橡果……这个的话，仅仅是我自己觉得她像而已。突然间，我想了一下，从我和万里子再会的那一天开始，好像都没有好好的了解过她。所以刚才在用动物进行比喻的时候，为啥觉得万里子像松鼠呢，连我自己也解释不了。万里子一脸担心的【难道是，很无聊吗？】这样问我。糟了，我发呆得太久了。明明万里子就在眼前，竟然还考虑妹妹们的事……【没有这回事】万里子【太好了】这样，安心的吐了口气。我调整好心态，把妹妹们的事放到一边，但还是想起了大家，这样不就单纯是我不仅仅就是个妹控吗。和万里子一起坐扶梯到楼上，看完了服装和玩具的促销店之后，最后还有最上层的没有逛。再一次坐扶梯到最顶层，万里子【已经到最上层了呢】这样，有点遗憾的对我说。【之后怎么办？】有点困扰的样子，眉毛拧成了八字，万里子【诶多呐……其实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对我说，害羞得脸都变红了。我却停住了脚步。虽然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了，但眼前的这种景象以前也好像有看过。商店的装饰变化了，但我还是对这楼层有印象。但为什么会有印象，这个还是记不清。胸口……开始鸣叫起来，产生了听到自己心跳声的错觉，我越发的激动起来。【这个楼层的电梯！在哪里！？】听到我突然间叫出来，万里子【诶？等等，突然间怎么了？】这样，一脸困惑。我握着万里子的手，开始寻找这个楼层的电梯。没错，那个人的手我已经牵了很多次，乘坐电梯一口气上到这里，然后走到这个楼层的某个地方。所以要先找到这里的电梯。万里子没说什么，握着我的手跟了上来。然后马上发现了目标物的电梯。站在这个电梯前面，我的记忆中，浮现出了以前的场景。电梯到某一层之后，往前一直走，在最里面的就是……展望台，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万里子有点吃惊的样子，牵着我的手说【这里……有昭和时代的气氛呢】，其实就是一个充满怀旧氛围的餐厅。毕竟这里由我孩童时代开始，就一直是这种感觉。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变化过。在餐厅门前的展示柜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样品，菜单也还是以前的那个，所以菜品也当然是没有变化。然后在里面，我看到了儿童套餐。餐具里面的是蛋包饭、汉堡和虾仁炒饭，并列排开着。配套的甜点是布丁圣代。万里子有点不可思议的歪了歪头，【难道是肚子饿了？】这样，用担心的语气对我说。【啊、那个啊，并不是的……】从餐厅的大门往里面偷看，我自然而然的寻找着靠近窗口的那个位置。是可以把展望台一览无余的位置。然后记忆就像粉雪降落那样，慢慢的复苏了。电梯门打开之后，走到了外面。我牵着叔叔的手走着。一直往前走到最里面的展望餐厅，就是这里。在玻璃橱柜上展示的菜品，是巧克力香蕉和布丁圣代，还有虾仁炒饭和蛋包饭，还有沙拉沙司之类的一大堆东西整齐的摆放着。今天也和之前的一样，是特别的日子。想吃什么都可以，叔叔对我这样说。我说了全部都要吃，于是叔叔就很温柔的对我笑了。【那么，就是儿童套餐了呢】有蛋包饭和虾仁炒饭，还有汉堡，甜点的话则有布丁圣代，全部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简直就是太好吃了，真的是十分让人怀念。吃饱了的我，喝着牛奶苏打，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是的……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叔叔——阵矢先生在为我庆祝生日的时候，就对我说过的。那是非常简单的……但又是很重要的问题。那是问题的意义，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明白。不过，在那时还是孩子的我看来，觉得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我【好！】的这样回答了。要靠自己来选择……以自己的意志，现在在这里选出自己未来的道路。但我竟让完全都忘记了。因为阵矢先生没再来了，我就说着任性的话，造成爷爷和奶奶的困扰。在听说了阵矢先生为什么没来的时候，爷爷非常的生气，然后让我忘记阵矢先生的事。在阵矢先生没来的一年之后，我放弃把他的事遗忘了。刚开始那时候我非常的伤心，觉得自己被阵矢先生抛弃了。不过我也非常的喜欢爷爷他们，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阵矢先生的存在就慢慢的爱我心中淡去了。现在的话，不管是阵矢先生还是爷爷的心情我都明白了。那时候阵矢先生，肯定是马上想让我和妹妹们见面的吧。但是，爷爷不允许。母亲是其他各种各样的女性，但妹妹们却要和我一起生活。这样的事，爷爷肯定没法原谅吧。那么阵矢先生对我的想法又是怎么看的呢，对他的问题，认为我是发自内心的回答吗。现在已经没办法确认了……但我回答了【好！】的那一天，那时候确实觉得很高兴，感觉得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非常重要的宝物，家人……还有妹妹们。【抱歉万里子！我……不去不行】万里子眼睛缩成了两个点【不去不行的，是要去哪里？】，歪了歪头。【必须要去妹妹们的身边……有不得不对她们说的话！】我一下子把牵着的手放开了。万里子……就这样站在原地，嘴里说着【……妹妹？】，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连生气和失望之类的感情都好像忘记了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抱歉，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我自己其实也很混乱，但是，我必须要去。于是，我跑了起来，等电梯的时间太浪费了。我跳进楼层的扶梯往下面走，走出了广场之后，跑到车站的自动检票台，坐电车往回走。尽管一秒也好，都想快点回去。啊啊，万里子为我准备的生日会，以最糟糕的形式结束了。不过现在后悔也太迟。带着万里子，在自己生日的这天来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方，是偶然吗？还是说…….是宿命之类的？不，包括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在内，应该全部都是偶然吧。把个幸运的偶然连接起来的万里子，真的怎么样表达感谢都嫌少。但是我却背叛了万里子，做了这些恩将仇报的事。虽然现在心里一片空白，但我还是做出了选择。放弃吧。对万里子已经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我还是选择了大家……选择了妹妹们。即使今天万里子没有偶然的推我一把，以后我也会在某个时机下到达这个记忆中的场所吧，然后也会像现在这样做出选择。但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兄妹都已经分开了，和太子堂家的关系也已经切断了，那时就已经太迟了。不，其实无论怎样，妹妹们那边不做出选择的话，保持现在的状态今后也有可能会分开，但即使这样，我也必须传达给她们。在分开之前再一次，把这个心情，向大家说明。到达最近的车站，刚好巴士也到了，跳上去之后安心的喘了口气。没有细看巴士内的状况，我往里面走着，在座位上坐下之后，因为跑得过快肩膀还在上下抖动着，而且手机也一直没有动静。对我突然间就跑掉了这件事，万里子肯定失望透顶吧。下了巴士之后，我站在了太子堂公寓门前，抬头望了这栋建筑物。现在想来，我的房间——701号房，房间毫无意义的宽广可能也是阵矢先生考虑到某些情况，特意弄成这样的也说不定。走进公寓的大厅，我马上就往二楼美佳的房间走去。仅仅是在等电梯这个时间都有点迫不及待，可能走楼梯还快一点吧，抱着这种马后炮的心情我坐电梯上二楼了。站在美佳的房间门前，我深呼吸了一下。按响内线电话，然后我自己把门打开了。【啊咧！？是小哥哦？】【即使做出这种被吓到的表情，我也不会被骗到哦】看到友美的反应，小百合混杂着哎呀哎呀的叹息声，从走廊上露出脸之后也呆住了。【你们三个到底怎么了？再怎么喜欢哥哥，今天还是用空气哥哥来忍耐一下吧】用一幅冷静的口吻说着的优希，看到站在走廊的我之后,话就中断了。【……欧尼酱？】世铃音把客厅上打滚着，把被单也滚了在一起，看到我之后有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我、我回来了，大家】然后友美马上就叫出来。【老哥不是要搞到凌晨吗！为什么！？】友美的说法有点糟糕，不过大家好像认为我今天不会回来的样子，然后友美继续说。【而且老哥，即使不过夜，像平常那样回来的话时间也太早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百合有点慌张，眉毛拧成八字。【对、对对对对对对啊，发生什么了？】优希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哥哥，是在意着我们的事吗？】美佳有点不可思议的歪了歪头。【小哥，不好好重视朋友可不行哦？】世铃音小声说着。【……明明都加油在后面推了欧尼酱一把……现在回来的话不就浪费了吗】从刚开始有点吃惊，妹妹们的眼神变成有点像是责备我的样子。友美继续追问我。【该不会，放着万里子酱不管然后自己就回来了吧？还是说万里子酱就在门外，要把我们介绍给她……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可以理解，不如说，就是这样，对吧？对吧？友美用这样的眼神对我倾诉着。我摇了摇头。【和万里子道别之后，我一个人回来了】小百合听我说的之后，放弃似的叹了口气。【难道是吵架了吗？一两次的失败就跑回家什么的，我看错兄长大人了】【也没有吵架，是我的原因单方面的……我也知道这样是很不好】优希有点担心的对我说。【这样不行啊哥哥，要马上去万里子那里，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好还是放着万里子酱一个人跑了，这么做一点也不像哥哥】【已经，不想对自己的心情撒谎了，我喜欢万里子，不过……我注意了，更靠近自己身边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决定率直面对自己的心情之后，我明白了自己是喜欢万里子的，正是因为喜欢，太重要了才因为选择的事情而痛苦着，没办法优先选择谁。两个重要的事物就这样一直在天秤上摇晃着，因为哪边都不想被讨厌，所以一直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美佳抱紧了小棕，抬头望着我。【小哥，不可以对女孩子做过分的事！】【抱歉，美佳……会好好对万里子道歉的】世铃音小声问我。【……欧尼酱打算怎么做？】喜欢的女孩子，重要的妹妹们，心里的天秤大幅度的摇晃着。万里子在之后，可能会变成陌生人，也可能变为恋人，可能没法做朋友，也有可能和我绝交。不管是怎样的情况，未来都有可能发生。不过，大家……和大家的关系从过去到现在，还有在未来一定都不会改变。以后大家可能就这样分开了，在这之前我要告诉她们我们这种不会改变的关系。不过在哪里，不管是谁，我们……都是家人。【现在，我必须要做出选择，而我的选择是……大家。虽然说的很了不起，但其实是我想要妹妹！一直都想要！】妹妹们一起，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哈～～，友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而、而且说了是吧，老哥单恋妹妹什么的。不、不不不不过，这么说的话，就是两情相悦了！相思相爱了！啊！对了，是这个意思吗，就是说选择美佳做妹妹是吧？】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说。【大家都是我的妹妹，一个都不留全都是，友美也来向我撒娇吧！今天开始我就是十六岁了，虽然时间很短，但还是比友美年长，很像哥哥对吧？】【笨、笨蛋吗？明明一点都不像老哥】【那么，就由现在开始吧，已经不会再迷茫了，我要成为大家的哥哥。所以，大家就是我的妹妹……我们要成为家人】太过乱来这件事我也知道，不是选择不了或者不会选择，而是我选择了大家。【成、成为不了的话怎么办？老哥之前不是一直都战战兢兢的吗】【会成的，我们不可能成为不了家人的】不能让大家看到我泄气了。如果作为哥哥的我都不安的话，妹妹们就更加不安了。友美好像快哭出来了。【呜呜，老哥坏掉了】【我喜欢友美哦，总是元气满满而且很有领导气质，活泼向前的友美我最喜欢了。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种想法很自然吧】快哭出来的友美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然后旁边的小百合呼呼呼的像小狗那样抖动起来了。【兄、兄长大人！只有友美桑太狡猾了！】【也很喜欢小百合哦。像努力家那样十分可靠，擅长料理也很女孩子气，而且…….我觉得腹黑的地方也很可爱！】【最后那个是多余的！】一下子说完，小百合抖动得更加厉害了。美佳在原地跳了起来。【小美呢！?】【最喜欢美佳了，又诚实又纯真，像天使那么可爱，想要守护你，而且美佳也很有成为淑女的气质呢】【小美是淑女吗？】【啊啊，陪伴在伤心的人身边，积极的鼓励他，我觉得非常厉害】美佳两手捧着自己的脸颊说着【哎呀哎呀，讨厌啦】这样，扭扭捏捏着。偷瞄偷瞄～～，优希用视线主张自己的存在。【不用这么担心的看着我也没事哦，我也最喜欢优希了。温柔而且很热心，能以敬重的心态来对待别人，我觉得最棒了，最喜欢这样的优希了！】【哥、哥哥，用这么好的话来评价我这种人，太、太浪费了！】【谦虚的地方，我觉得也是优希的优点哦】优希的脸，呼呀～开始冒出蒸汽了。【……欧尼酱，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一个人，世铃音特别的冷静。【啊啊，世铃音……我也对你……】【……请不要褒奖我】【没有打算褒奖你哦，只是像世铃音教会我的那样，把自己的心情老实的说出来而已】【……为什么是今天，这个时候？】【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有点担心给了我这个契机的万里子。下次见面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她，然后让她揍我一顿吧，虽然我觉得即使这样也还是不会原谅我。世铃音有点疑惑的歪了歪头。【……全部…….是吗？】【啊啊。这种状况并不是谁强制推给我的，而是我自己的愿望，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状况。因为已经约定好了……和父亲】为想起以前的约定，才让大家成为我的妹妹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世铃音用宝石一样的瞳孔盯着我，不仅仅是她，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回答。让我想起一切的，仅仅是一个契机而已。【我，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比现在都要贪心，而且很任性。但也失败过，后悔过。经历了失败和后悔之后，我认为贪心和任性都是不好的。开始有了这种想法的我，打心底认为自己是成长了……变得像大人了】友美有点理解似的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老哥才对什么都没兴趣啊，想做这件事啊，想要这个啊之类的想法全都没有】对友美说的话我点了点头，继续说。【就是这样，因为这个原因，明明就很讨厌输，但却觉得输了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游戏嘛……这样，保护着自己微小的自尊心。但结果，不管我怎么表现的像大人一样，还是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臭小鬼而已】优希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哥哥，要把自己积累到现在的人生都否定掉吗？这样的说法，像是要把自己为了变好而做的努力全部都舍弃掉哦】【是在为我担心呢，有点安心了……这么说也有点奇怪啊，但现在的我是在为自己加点啊，一点点的，尝试着打开自己内心欲望的窗口，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关闭着的。能让我有这种想法，都是大家的功劳哦。有自己的梦想，有想做的事，抱着希望向前看……肯定自己要做的事。现在的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也可以有这样的心情。所以，我要开放自己欲望的窗口，要成为大家的哥哥！】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就这样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大家。世铃音摇晃着脚步过来把我抱紧了。【……我，田宫世铃音，认同太子堂阳一是我的欧尼酱】马上友美就反应过来了。【太、太狡猾了！我也是，认、认同老哥！】友美把我的右手抱住了，以被胸口夹紧的气势把身体靠了过来……那个，我想友美肯定啥都没注意到吧。小百合有点犹豫。【如果认同的话……就只能…一直是妹妹了】这样自言自语的，小百合捉住了我的左手。【但是，还是认同。兄长大人就是兄长大人。虽然不知道后面会怎样，但现在我还是想成为妹妹】后面的事吗…也就是说，以后会有其他的展开的说不定。但现在来说，还是我的妹妹。美佳往我的背后跳了上去。【小哥一——直都是小美的小哥哦！到死为止！】别杀我啊！我也会朝不用死的方向努力的！【啊、那个……我嘛……】在我胸前紧紧抱住我的世铃音，稍微让出了个位置，向优希招手。【我也喜欢哥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意思哦！】被优希也抱住之后，我就这样被妹妹们埋住了。【大家，都愿意做我的妹妹吗？】世铃音小小的点了点头。【……如果是欧尼酱期望的话】有点困扰的友美笑了。【如果最初的时候，大家都能率直一点那就好了呢】小百合哼了一声。【终有一天，要做到妹妹以上恋人未满……诶多，什么都没有】优希用悦耳的声音对我说。【我有哥哥，还有可爱的妹妹，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美佳在我背后，更加紧紧的抱住了我。【小美也是，小哥还有小姐姐们，大家都最喜欢了！】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是，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终于我从真正意义上接受了大家，大家也接受我了。也好不容易站在了兄妹的起跑线上了。然后不经意的，世铃音对我说了。【……欧尼酱，生日快乐】然后大家继续说着。【啊！对啊，生日快乐老哥】【生日快乐，啊啊，兄长大人又成长到新的阶段了】【哥哥恭喜你，祝福哥哥你今后一年收获更多幸福的事情】【小哥生日快乐，小棕也说祝你生日快乐了哦！】没什么悲伤的事情，泪水却突然间留下来了。明明是兄长竟然还哭出来什么的，真是太丢人了。然后，好像被传染了那样，大家都哭了出来。【……眼泪什么的是错觉】【呜哇！太奇怪了，天气好像要下雨了，但心情却很爽快】【真是不可思议，好像被哥哥感染了】【伤心的眼泪是咸的，那开心的眼泪是甜的吗？】【小美没有哭！没有哭哦！】可能这些眼泪是在这两个月还未满的时间里，我们终于成为了家人的仪式和见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