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二章秘书在的日常

饭山家的早晨从很早就开始了。作为工厂人的士郎从很早开始就要着手确认工作，担当家务一把手的桃香也要为了准备早餐而很早起床。被任命帮忙做准备的食客，当然也有必要同样早起的必要。虽然偶尔被优希叫起来以外，基本睡醒都是借助闹钟的，“——长、社长、起床了。”“…………嗯”但今天有不一样的声音飞进了耳朵里。随着从窗帘缝隙里滑进来的阳光一起，温柔的声音把真哉从睡梦中叫醒。“早晨了啊。一天开始了。早晨工作的话就不会被多余的电话和邮件打扰了对吧？快，起来吧。”床被摇晃着，慢慢的意识也清醒了起来，刚才说的话好像是跟工作有关的，所以真哉也跟着回答了些跟工作的有关的话。“啊啊……已经早晨了啊……总之经营判断全都交给路法吧……自己做决定也行……然后就拜托了……”“梦话也请不要说得这么不像话啊。起晚了就会迟到了不是吗？”“挨吉尔曼的骂也交给你了……之后也拜托了……”“那个还是请你自己挨吧。”被无情的拒绝之后，终于睁开了眼。重复眨眼很多遍之后，眼睛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路法？啊啊，是啊……”“醒了吗？”“啊啊”真哉强忍着哈欠坐直起来，然后给了在一旁等待他的秘书一个微笑。“早上好，路法。”“早上好，社长。”对着还在打哈气的真哉，路法用爽快的语气说着。“快起床啦。今天天气很好吧？该把洗了的衣物都晾上了。”“啊啊，是呢。”从小小的窗户里看见的天空，无论到哪都是清澈透底的蓝色。心情要是也像这么晴朗的话，战争也一定不会发生的。视线回到屋子里之后，真哉突然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总有种房间好像被收拾过了的感觉。”“是啊。”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道，路法像在教训坏学生似的手插在腰上。“脱下来的衣服也不叠就那么扔着可不行啊。看完了的教科书什么的也忘记好好放回书包里了。手机也就那么放着，还有你看，电视遥控器不知道为什么掉到了书架底下啊。”路法认认真真的说着这个屋子里的问题点。虽然并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遥控器，不过让人能很快的信服正是路法的厉害之处。“谢谢啊，有路法在果然不一样呢。”“说、说那种奉承话可、可蒙不了我啊！快点起床吧。”“啊啊。”路法把重新准备好的东西拿给磨磨蹭蹭下了床的真哉。“这是准备好要换的衣服。然后，今天要用的教科书也已经装进书包里了。”“你知道课程表吗？”“昨天晚上，从桃香那里问过了。”也就是说，那时候就打算准备明天用的东西了。当然，这些并不值得吃惊。路法有着做这些事情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特点。“说起来，”一边用手解开睡衣扣，一边说着现在才发觉的事情。“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衣服可以换了吗？”“啊啊，是的。”一旁看着自己并且张开双手的路法没有穿着之前的那件套装。简单的上衣包着上半身，短裙在下面飞舞着。不是以往的套装的样子总感觉有些新鲜，显现出来了与年龄相对应的年轻的感觉。“是桃香和莉子借给我的。说是套装不太好活动。”p-05-072 插图“这样啊。”对着轻拽着衣服边的路法，真哉说了最直接的感想。“因为一直都是看你穿套装，这次还挺有新鲜感的。嗯，我觉得很可爱啊。”“可————！？”突然被说了那个词，路法满脸通红僵在那里。“接下来。”因为路法的动作变得奇怪是很平常的事情，真哉伸手去拿准备好换的衣服。“那我也换衣服吧。”这么说着，利索的换上了制服。这个时候路法不知道在哪一脸放心的表情自言自语。“很可爱……社长说很可爱……嘿嘿……成功了呢……要感谢她们俩呢……”一边小声说着零碎的话，一边用手捂着脸身子一扭一扭的。无声的换完衣服并把路法召唤回现实世界之后，两人一起到了外面。“天气真好啊。”“是啊，对于庆祝的日子来说再合适不过了。”“确实是。”秋天的早晨可以让人变清爽。在呼吸过沁人心脾的空气后，就到主屋去了。到了客厅之后，跟在茶几前不知道在困扰什么的桃香打了招呼。“早上好。”“早、早上好……”“？怎么了？”“这个也是那个也是，这个啊这个……”一脸困惑的桃香指着的是茶几上摆着的几盘料理。切的稍微厚一些的吐司面包上涂着，应该是自己特制的色拉调料的沙拉。烤的刚刚好的培根整齐的排列着，周围摆着颜色很好看的小西红柿。冒着热气的玉米汤上文雅的放着酸奶冻，这些都是为早餐准备的吗？指着那些的桃香毫无掩饰的惊讶的眨着眼睛。“有、有这么厉害的料理啊……？”“是哪个饭店的早餐吗？而且，早饭居然不是味增汤和米饭，这在饭山家还是第一次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而且非常漂亮！”同样困惑的莉子和纯粹在高兴的优希。然后，长女一脸就像直面谜团的侦探才会做出的表情，说出了这样的疑问。“看起来很是复杂啊，是怎么做到的呢……？”“？不是桃香做的吗？”“不、不是我啊。我起来之后基本都做好了，我只是摆了个盘而已。”“这么说的话。”马上察觉到的本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厨房了。“不好意思，久等了。”这个声音出现的同时，路法从厨房端了几个盘子出来了。盘子上的是漂亮的半橄榄球形状的煎蛋饼。快速的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空着的地方，用有些抱歉的口气说着。“用本来有的食材和从便利店买来的做的，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这要是不算特别的话，那姐姐做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些什么啊。”“唔……虽然不想被你这么说，但是，不甘心的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并没有反驳妹妹得出的结论，桃香快速的坐下来。“我开动啦。”之后开始了，和平常不一样的饭山家的饭桌。因为被大家的惊讶包围了。“好、好好吃……！？原来有这么好吃的汤啊……！？”“这么简单的煎蛋饼却这么入味……而且还软软的粘粘的。”“萝卜的汤汁也很甜很好吃！”三姐妹都很直接的表现出了对食物的感想。“怎、怎么做得这么厉害的？”“不，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那一部分，路法开始了’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说明。“汤先是把洋葱炒到变色之后留着使用。煎蛋饼为了很好的入味，关键是加一些引出甜味的砂糖和微量的盐。萝卜如果只是用榨汁机的话会比较难喝，所以和苹果和蜂蜜混合之后再搅拌。”“在、在这么短的时间……？”“早晨就是和时间战斗呢。”路法笑着嚼着煎蛋饼。是不是有点太甜了呢？说着有些挑剔的评论，用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语气对真哉说道说。“话说社长，德国的新闻上说dlr的上层最近要换了啊。”“是吗？不过吉尔曼会过去打招呼的。派系的势力图会怎么变化也是有必要调查一番的呢。”“那，一会就跟管这部分的人联系吧。然后，可能您已经知道了，因为下个月开始出口规制变了所以重新做了参数板。什么可以出口这点还请您注意一下。”“啊啊，又变了啊。一会我就确认。”“对了对了，研究所的所长发来了邮件，叹气说跟社长你联系不上呢？好像是在片断对接上有些想跟你确认的事项。”“最近在学校被骂了啊。说是上课的时候要把手机关机。不过我经常忘了关。”就那样一边说着工作的事一边吃着早饭。听着难懂的对话，桃香一边歪着头一边吃。“在、在说什么呢……？是德语所以听不懂呢……”“……不，有好好在用日语说话啊。只是很遗憾不能理解其中的内容。”在这个时候，在茶几上放着的几盘早餐，已经占满了饭山家胃里的空间。在最后的甜点让三姐妹神采飞扬的时候，轻轻的在每个人面前端上来了茶杯。“请用茶。”“神、什么时候……！？”“？刚沏的啊？”好像是已经习惯了理所当然的样子，路法给每个人分了茶。“姐姐，你看看。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茶叶竖着的茶呢。”“我也是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而且，非常的好喝。这是咱家的便宜货茶叶吧？”“咱家只有那些随便买的便宜茶叶吧……有什么泡茶好喝的诀窍吗……？”对于真哉来说是见惯了的场景，但是对桃香他们来说却是连续的惊讶。但是，不管怎么惊讶时间都不会停下来。马上就要到去上学的时间了，学生们开始了慌张的准备。“那，差不多该走了吧。”“是呢。”熟练的收拾着盘子的路法，看着站起来的真哉他们，“啊，去学校吗？”“啊啊。”“那么马上准备轿车——”“不用，没关系。走着去就行。”“走着？没关系吗？”一脸很是惊讶的表情，路法以防万一似的叮嘱着真哉。“跟危险的人一起走是不行的啊？渴了的话也不能随便在自动售货机买果汁喝啊？迟到了的话也不能叫直升机啊？然后——”“嗯，我知道的。”委婉的阻止了路法的碎碎念，真哉拿起了书包。等着三姐妹收拾好的时候，真哉向目送他出来的路法轻轻挥了挥手。“那，就麻烦你看家啦。”“好的，路上小心。”对着深深行礼的路法，四人齐声说了我出门啦之后一起向学校走去。一边走在通向学校的路上，桃香一边小声的叹着气。“洗碗的速度真是厉害啊……是在哪里的饭店工作过吗？”“据我所了解，是没有那样的经验的啊。”“本来想去帮个忙，但是基本都洗完了。一边说着请用茶吧，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之后，反应过来茶也泡好了，盘子也洗完了。”“我也是等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换成茶了。啊，难到是那个吗，掌握忍者的分身术之类的。”“据我所知，并没有使用过忍术啊。”路法只是单纯的做工作很迅速。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珍重的人。以什么顺序工作才能达到最高的效率呢，为了早些完成任务什么是必须要舍去的呢，说起来哪些才是自己必须要做的呢，哪些是要拜托给专门人士呢——那些事情不是用理论，而是用感觉去判断的。“基本上路法是什么都会做的。无敌到从对外交涉到泡美味的咖啡，我还没见过路法因为业务上的事困扰的时候。”倒是很多次见过因为上司的事情而困扰。莉子也能充分理解这些事情吧。隔着肩膀表情复杂的回头看向饭山家。“……这又是一个强敌呢。”“？什么？”被姐姐这样问着，稍稍想了一下答案，莉子说了这样的话。“——是不能输的战斗，这样呢。”＊＊＊既然受了照顾，就不能不好好工作。“差不多就这样了吧。”呼了口气路法抬起头就看见了时钟。从路法开始大扫除，大概一个小时——仅仅只是那样，饭山家还是像重生了一般。水槽里一滴水都没有，窗户玻璃一点雾都不剩。不允许地板上有半点灰尘，冰箱和微波炉也是像新买的一样亮晶晶的。庭院里的落叶全部都收进了三个垃圾袋，玄关的鞋子也小心翼翼的摆整齐了。“入口处不是那么亮了也已经用油擦过了，电视机的显示不太清楚也修正了天线的方向。墙上的痕迹虽然没有必要用洗涤灵，那个等会再弄”一个一个指着确认，检查者没有漏掉的地方，“然后是社长的房间呢。”路法踏进了最后剩下的领域。“打扰了——”明明没有人，但还是说着这句话进去了。屋子里充满一种熟悉的香味。“啊啊真是的，刚才刚整理过的又乱成这样……”一边叠着脱的到处都是的睡衣，路法一边小声抱怨着。这个时候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整理床铺，又整理好了桌子上的书，细心的扫去书架上的尘土后，又拿抹布擦了擦。小声说着的抱怨终于变成了哼着的歌，路法把乱糟糟的屋子变成了样板间。最后想要把壁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理的时候，“？这是，资料吗？”拿出来了一个瓦楞纸。恐怕是从德国送过来的时候原封不动的就那么放着了吧。犹豫着擅自打开是不是可以的时候，突然瓦楞纸就自己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啊，这个……”那里面放着的，是路法见过的东西。“又带着这个了呢。”轻轻的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纸飞机。这是最初跟真哉相见的时候路法拿着飞的东西。虽然接受了猎人公司的面试，但是因为落选很沮丧。马上就去附近的公园把面试资料折成纸飞机让它飞了，但是被在公园午休的真哉看见了。之后那就成了入社的契机，人生真是不可思议啊。“真是怀念啊……真没想到还留在身边。”脸上显出抑制不住的激动。像易碎品似的，两首捧着纸飞机。在手里着陆的纸飞机，总觉得分量很重。“工作吗？”那肯定是藤十郎的话的原因。“继承家业，这么说可能太简单了，把这么大的一个家交给你……”樱花，是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大企业。跟刚起步的猎人公司不同，有着历史和传统，还有长年积累的信赖。与之相连的人不计其数，可以想象作为公司最顶层双肩上的压力有多大。“……可以请您放弃我吗？”我像逃跑一样飞奔出去，他是不是生气了呢。行李箱还放在那里，一想到总有一天得去那里拿回来心情就很沉重。“算了，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一边叹着气，一边把纸飞机放回去盖上盖。把和回忆一起收起来的瓦楞纸放回原处，路法重振精神站了起来。这时候，桌子上放着的纸掉在了地上。“啊，这可不行。”路法慌忙收拾着。那是一张印着字的纸。“是毕业去向调查书……？”恐怕是学校发的东西吧。看着还什么都没有写的纸，路法用手指把耳朵边的头发别过去。“毕业去向……社长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呢……？”不论什么样的未来都能把握的那个少年，路法不知为什么开始在意了。但是在意的不是那里的内容——“那个未来里——是不是有我呢……”是不是有在旁边走着的自己，一同欢笑的自己呢。路法只是关心那一点。手指一边描着纸上的空栏，一边想着。如果，那个未来里没有我存在的必要的话——只是这么想想，就感觉脚下崩塌了似的。路法轻轻摇摇头打消了那个念头。“——没事的，中学毕业后，再回到Orion了之后又会有很多工作交给我的。”那样的话，一定还可以在一起，一起向更高的理想努力的。“那样的话，一定还会有我活跃的地方的。”一边想象着未来，路法把那张纸放回了桌子上。“那么，”路法合掌说道，“做点便当吧。”路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马上开始了准备。＊＊＊终于迎来了长长的上午课结束的时候。特别是最后一节数学课简直是无敌了。直接省去了中途使用的公式的说明，导致大部分学生都不能理解那些内容一直在发呆。那好像显出了学生对老师的怠慢，充满了厌烦的气氛的时候，小爱突然起来抗议。对教师的失败大发雷霆，进攻完后，把老师晚上去的店的名字说出来，最后成为了取得胜利的英雄。进入了午休的时候，看着为称赞英雄而聚集在小爱周围的同学们，“啊—，糟了啊。”对面传来了桃香为难的声音。“早晨太混乱了，忘记做便当了。”“啊啊，这么说起来是呢啊。”因为路法在厨房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跟以往的早晨不同所以忘记了才是事实。而且，被同学围住的小爱比集音话筒还准确的听到了那句话。“啊咧啊咧，真君忘记带便当了？那，吃我的吧？”那样挤出混乱的人群，把好像是自己做的便当拿了过来。“不，不好意思我不用了。”“别啊—。和小桃子的可不一样哟，我的爱都融到了里面，非常好吃哟。”“才，才没有那回事！我、我的也是——”“吼吼—、小桃子的便当里也融入了爱吗？头一回听说喵—？”“唔……，是、是那个啦、对、对身体有好处的最近做出了煎鸡蛋藏起来的味道啊。”“隐藏的味道？那，之前一直藏着呢？”“这、这个……”两人的争论又开始了。和莉子的不同点在于，小爱总是保持着和平常一样的优势位置，不知为什么周围的男同学都对真哉头来怨恨的目光。正看着那两个人争论的时候，手机像是本来就瞄准了午休时间似的响了起来。“喂？”“啊，社长。现在你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是应该在饭山家的路法。“刚开始午休，还在教室里呢。”“太好了，赶上了。”路法一边放心的喘着气，一边说了这样的提案。“可以的话，现在下来到中庭这里行吗？桃香他们也一起。” 中庭：学校里等里面的院子，里院。“啊啊，可以啊。”“那就拜托了。”并没有说详细的内容，就挂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观察这边，停下争论的桃香问起来。“怎么了吗？刚才的电话、是谁呢？”“是路法。虽然不太明白，她说想让咱们都去中庭。”“中庭？”一脸惊讶的桃香他们一起，按照指示去了中庭。在那里等着他们的是，“啊，社长。”清爽的金发少女。虽然在学校里异常显眼，但谁也没有过来搭话。那是因为她太美丽了吧。顶多是可以远远看着她如雕刻般的美丽，但要是过来说话的话多半是畏惧要多一些吧。轻松的走向那个美丽的存在的真哉，轻轻的歪着脑袋。“怎么了吗路法都到学校来了。”“不，实际上。”虽然有些在意周围的目光，路法把手里包着的东西拿了上来。“我做了便当。可以的话，请享用吧。”“特意拿过来的？”“嗯，当然啦，也有桃香和莉子的份。”“啊、我的吗？”这时，正面玄关的地方莉子和小雪来了。恐怕这两个人也是路法叫来的吧。“真、真的……是路法啊……”“好久不见——哦不，初次见面，小雪。”“是、是。初次见面。”虽然以通讯的方式说过话，但两人直接见面还是第一次。“……嗯——，这个人”然后还有一个人，是在真哉斜后面飞过来窥视的眼神的小爱。第一次见这样的Orion社员，路法稍稍挺直了后背。“桐生爱，是吧？初次见面，路法——”“——路法·马鲁其尼。跳级硕士毕业后，接受了猎人公司一般录用面试被拒绝了。那时候，偶然遇到了社长，作为特别不定期录用的社长推荐名额漂亮的胜出了，担任Orion社长秘书。拥有异于常人的事务能力、经营力、以及技术的实力派，被认为是Orion公司实质上的第三主力。”看着笔记本，小爱把像是那上边写的情报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路法虽然脸上有些惊讶，“我最多只是社长的秘书罢了。虽然能管理现在的计划表，但做不出来未来的计划啊。”“即使未来是在现在的延长线上？”“是。选择正确的选项的能力——我现在还完全不行，没有那个实力。”在微笑着的路法面前，小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似的。然后，看着笔记本小声的嘟囔着。“……难道说，不是那种可以欺负小桃子的场合？真正的敌人或许是这里喵……？”是……！？”打开的便当，是那种套盒。三层套盒的第一层摆满了稻草包形状的饭团，第二层摆着的烤牛肉和蒜末黄油烧扇贝之类的西餐。第三层颜色令人眩晕的腌菜和煮得很软的乌贼等和食好像在焦急的等待着说是现在吃吗似的。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大家面前，路法用很抱歉的语气道着歉。“用剩下的钱只够买这些的，做不了什么太好的东西……”“这还不算什么太好的东西的话，今天在学校里就没一个人能吃到好的东西了吧。”就算是这个范围扩大到整条街也是一样吧。“那么，”每个人都拿起筷子，充满感谢的诚意地说。“我开动啦。”成为了一个大家庭的大家各自伸出了筷子。那些还有些客气的筷子的动作，到终于变得大胆的时候还需要些时间吧。“这、这个牛腿肉真是好软啊……！？啊，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煎蛋里面放了芝士呢。虽是小小的心思，但却让人停不下筷子啊。“哇，这个土豆沙拉真好吃。非常入味，而且余味也很不错。”“这个，是洋葱泡菜？明明要做的脆脆的那种是很难得的啊，这个好厉害。嗯，确实很好吃。”看着大家来来回回动着筷子，“嘿嘿，大家高兴就好啦。”路法一边像是在高兴自己的事情似的一边吃着小个的洋葱。“…………嗯嗯。像是被抢了股票的心情呐。”“…………果然是强敌啊。看来是有调整作战计划的必要了。”“…………不仅是工作，一般的事的技术也很高呢。有些吓到了。”“…………这真是没想到啊。不再调查调查不行啊。”“？”看着一边吃着一边表情复杂的不可思议的大家，轻轻歪了歪头。“嗯，很好吃呢。”真哉也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份一边说着直白的感想。听了那个很高兴的路法看了眼真哉的脸之后停下了动作。“啊，社长。嘴角沾了酱汁。”“？这边？”“不，反面——啊啊、用袖子擦可不行啊！等下请不要动。”就那样动作熟练的用纸巾擦了擦真哉的嘴角。“好了，擦掉了。”“啊啊，谢谢。”真哉说完谢谢又开始吃了，但是。“…………”“…………”“…………”“…………”“？”不知为何，其他四人向真哉投来白眼——但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路法看着这令人欣慰的场面，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抬头看着学校。“看着很是开心的学校啊。”“啊啊。”一边坦率的点着头，真哉好像有些刺眼的眯上了眼睛。“是非常重要的，无可替代的地方。”那天下午的课上完之后，与路法回合一起回了家。用小雪一直用的在体育仓库地下的办公室工作的路法，皱着眉头在旁边走着。“真的不用叫车吗？”“啊啊。”不管劝说多少次，真哉都委婉的拒绝了那个要求。是因为很单纯的理由。“这么走着，不也不错嘛。”“也是呢。”这么说着，路法很有兴趣的看着上学的路。直通向天空的电线杆，向行人下着停下来的命令的柏油路，与朋友一起开着玩笑放学的学生们，看着全部这些的秋天的太阳——路法悠闲地看着这些，一个一个探读着那里面存在的意义。那样的路法对面，饭山家的姐妹笑声开着作战会议。“晚饭的时候一定要挽回污名！”“嗯嗯，是的。但请改成挽回名誉。”可能是说中了什么，莉子叹了叹气。“那个不重要啦，莉子，一会陪我去买东西吧。”“可以啊，要做什么？”“我想到了店里再做决定呢，不过你现在说也可以。”“稍微来点给力的可以吗。我觉得不是那样的话就没办法称霸了。”开始商量晚饭的两人，路法脸上浮着没有恶意的微笑说了这样的话。“啊，不用担心晚饭哟。基本上已经预备好了，之后稍微做一下就行了。回去了马上就能弄好的。”“…………”“…………”“？怎么了吗？”路法看着突然无语的两人，微微歪着头。相对的桃香和莉子两人一脸意味深刻的表情互相看着。“连决胜负的机会都不给……！”“事前的准备工作做的这么出色。这么看，不快点做些什么真的不行了。”两人认真的交换着颜色看着歪头的路法。路法不明白她们在干什么，头一直歪着的时候，一辆车向滑行似的停在了路法面前。在吃惊的停下脚步的路法面前，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了。“——大小姐。”“诶？啊，昨天的……”在睁大眼睛的路法面前，那个男子浮夸的深深鞠了个躬。像起誓忠诚的骑士般恭敬，男子说了这样的话。“我是来接您回去的。来，上车吧。”“接、接我……那个，话应该都说完了，我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不。”简短的否定后，男子抬起头眯起双眼。“还什么都没有开始。老爷还在等着大小姐你回去呢。”“就、就算你这么说。”“——从老爷那里”说着强硬的话，男子用不许插嘴的语气这样说着。“得到了请一定接她回来这样严厉的命令。”也就是说，从开始就一点都没有要尊重对方的意思的打算。向着吃惊的说不出来话的路法，男子向前走近一步。“非常抱歉，除了上车您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不然的话——”“哎。”这时候，真哉插了进来。冲着只是一瞬间失态的男子，真哉脸上浮现出来微笑。“在上车之前，我有件事很在意啊。很是遗憾，路法是我的秘书，有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你能决定的。”“——笠取真哉社长，是吧。”马上冷静下来的男子用尊重又不失威严的语气继续说。“真是十分抱歉，即使大小姐是你的秘书，我有老爷交代的任务在身，所以，能决定我的行动的，不是你而只有老爷一个人。”“那份忠诚真是出色啊。”一边感慨着如武士般忠诚的心，真哉悄悄的把右手伸进口袋里。“所以说。”之后提示了非常单纯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看那边的意志更强硬了，是吧。”“是的。”意外的很轻易的同意的男子，用轻视的目光看着这边。“我并没有要动粗的打算，可否请您让步呢。”“我也没有打架的打算啊，你能不能让开呢。”“…………”点犹豫的都没有的想要把手伸向真哉——那一霎那。“——————！？”几乎与真哉用手在口袋里的手机上操作的同时，男子抱着头蹲了下去。在头顶上可操作的是镇压暴徒用的卫星——通称“雷神之锤”。最近变得比50日元用的还频繁的对人卫星，从头上不断传来精确测定位置的音波。“这……这是……”“虽然知道我的名字，但跟我有关的事情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或者是，觉得我只是个普通公司的社长？”“…………”稍稍增大了些输出功率，男子就声音含混不清的抱着头。马上切断了那个后，立刻效果就消失了。像突然的从噩梦中醒过来似的表情，男子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虽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明白了真哉做了手脚这件事，“…………原来如此，调查不足呢。改天再来比较好呢。”“啊啊，可以那样的话。”对着这边的要求苦笑着退了一步，再一次面向路法。“这样，我改天再来接您。”留下一句告辞了之后就回到了车里。车就那样像滑行似的开走了。看着汽车走了以后，路法有些慌张的想这边看着真哉。“没、没事吧社长！？”“啊啊，不用担心我。”一边摆弄着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手机，一边想让路法安心似的微笑着。“那、那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不可思议的现象最近经常见呢。”在旁边看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的桃香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目送着汽车离去。然后，从后又传来了别的声音。“——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真君？”好像从影子里出来的那个身影，是应该在教室就分开了的小爱。看着非常自然的站到真哉旁边的小爱，桃香吃惊的叫了出来。“等下，你是从哪出来的！？”“我一直都在啊—”一边回答着，小爱的视线也没有从离去的汽车的方向移开。恐怕是在记住车牌号和车种吧。对着那个谍报机关的精英，真哉直戳了当的下了指令。“之后，可以拜托你吗？”“明—白。”一个wink之后接下任务的小爱，向着车开走的方向走去。就算没有细节的指示，也可以凭自身的判断行动。这就是专业水平的工作。“真是好强硬的老家啊。”“不、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刚知道……”路法很是抱歉的耷拉着肩。真哉已经看清了为什么路法会不拿行李就转来饭山家的理由。也就是说，对方跟真哉是一丘之貉。“如果他们这就放弃了就好了啊。”手里一边玩着手机，真哉小声说了这个概率很低的愿望。时间不等人。就算是作业还没有做完，就算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时钟的指针也会毫无犹豫的一直背负着指着十二个数字不停旋转的宿命。而且当然，对于突然造访的金发秘书也好，被卫星赶走的奇怪男子也好，这都是不变的常识。人被给予的时间这种资产通常是一定量的，就算是国王是神仙也无法增加那个总量。“——我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好巧啊。我也是。”刚进家门，莉子和桃香就开始说了这个。连收拾书包都忘了似的，进了客厅的两人不放过任何死角的环视着。像是要找出来哪里不对似的认真的观察着室内。“最初还以为是错觉。”“是呢，终于明白了。”饭山家的长女和次女很稀奇的意见一致了。之后进来的真哉不明白地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吗？”“这里那里都是。”桃香毫不掩饰惊讶的回头看着这边说，“家里……家里变得好漂亮啊！”手指着全客厅这样叫了出来。这么一说，真哉也注意到了。这里确实还是早晨的那个地方，但是，绝对和早晨的那个地方有决定性的不同。“茶几擦的像镜子似的啊。是怎么擦成这样的啊。”“总是想着擦这些家电确又总是想下回吧，这些都变的像换了新的一样漂亮啊。”“窗户也可怕的完全没有雾啊。而且，家里的窗户玻璃都是一样干净啊。”“连钟表也打扫的很干净啊，全部的表的时间都调成一样准确的了。明明一个电子表都没有啊。”看着客厅里一个一个的东西，桃香和莉子一个一个的念叨着。然而，造成这场巨变的当事人，早就收拾完食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站在那里微笑着。“因为时间很充裕，就稍微打扫了一下。”“稍微……打扫……”看着擦的很亮的家具们，桃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真哉他们早晨上学到上午课结束，路法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还准备了好多人的便当，把便当放进食盒后，送到了学校。要怎么利用这些时间才能做到这些呢。会不会是，自己的秘书有操纵时间的特殊能力呢，真哉这么想着，很有兴趣的跟两姐妹对视着。“我家这么干净的样子，我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我也是……而且我觉得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同感。”明明家里变的干净了，但不知为什么桃香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另一边，路法拿出来不知道从哪来的满是食材的塑料袋说，“那么，不准备晚饭不行了呢。”“啊，我来帮忙。”桃香慌忙追着进了厨房的路法。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的莉子，靠近真哉的肩膀来。“真哉？”“唔？”“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大家谁都一样，都有缺点和不擅长的事情。”好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的声音，莉子这样说着。“但是。”听着厨房里的流水声，莉子融入了各种感情地说。“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完美的人的呢。”“或许是吧。”看着路法在的厨房的方向，真哉微微的点头。“但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这些事情，真哉比谁都清楚。“想着完美而不断的努力，以更高为目标咬着牙向前进。如果只是靠才能的话，马上就会没有立足之地吧。”“努力，是吗。”笑声说着的莉子，或许是想起来什么了向下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好像看不见什么又好像看透了什么似的，莉子稍稍眯上了眼睛。“我以后也能变得什么都能做得到吗。”“可以的。”这样说完，真哉一点没有怀疑的笑了笑。“至少，自己一定要相信可以称为想要成为的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目标，不要失去自我，之后不断为了目标而努力的话，就可以。”的赞同。曾经真哉一直以更高为目标而继续着。之后的未来也不曾怀疑，相信着一定会有希望，一直不断向前奔跑着。现在的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曾经目标中的自己呢。“……路法的目标是什么样的自己呢。”再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与此同时，也开始考虑着应该在毕业志愿书的空栏里写的内容。顺便说一句，晚饭是超乎想象的豪华。“好厉害！吃得这么好啊！”“结果基本什么忙都没帮上……已经做好了一半以上了……”“最大的事是如果姐姐在家务上输掉的话，这样姐姐存在的意义的变得奇怪了啊。”“唔……想反驳，却无法反驳……”在摆在面前的美味佳肴前，饭山家的各位脸上虽是很高兴，但又有些复杂的感情似的两手合掌说。“我开动啦。”之后开始了晚饭。虽然是和往常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方，但是大家却一起吃着和往常稍微有些不同的菜。在那之中，作为作者的路法用很认真的表情问着真哉。“社长，这个干炒的菜怎么样？”“嗯，很好吃啊。”“不会太甜了吗？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请告诉我。”“嗯，我觉得甜味没有关系，以为味道没有完全渗进去，正好里面的味道淡一些。”“原来如此，做的时间有些不够啊。下次改善。那这个汤怎么样？因为没有买到鱼翅所以就试了试爱因特普风的感觉。”“是在德国经常吃的味道呢。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啊。”“是父亲这边的祖母教给我的。如果有扁豆的话就更好了……这个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这样就已经很好吃了。只是，在日本的饭桌上可能会稍显口重。”“确实是……那我研究一下味淡的做法。”就好像在上料理教室似的，路法一脸认真的一个一个问着真哉问题。最为惊讶的是同座的桃香他们。“你、你在学吗……！？”“真是位充满上进心的人呢……努力这回事，就是这样的吧。”“这个肉真是好好吃！”“唔……，我明明也想单纯的享受美食啊……！”“我的舌头只能判断出来好吃和不好吃。然后这个是特别好吃。”“姐姐们不要吗？这个肉，优希吃掉可以吗？”“不行。”两人的排骨肉被若无其事的伸过来优希的筷子抢走了。“现在这么看，”重新握好筷子的莉子，悄悄的看着路法的侧脸说，“果然是强敌。”这么说着，莉子啊嗯一口把煮鱼放进了嘴里。最近，有件事成为了晚饭后的惯例。“哥哥，游戏！来玩游戏吧！”“啊啊，可以啊。”晚饭过后悠闲地时间，真哉满足了优希想要玩游戏的愿望。游戏的种类各种各样，有连上电视玩的游戏，也有摆在茶几上桌游。优希记东西特别快，不管是什么样的游戏都能令人吃惊的快速掌握技巧。同时兴趣失去地也很快，两人一直不断的换着各种游戏一直玩到趴下。“今天玩这个！”优希高兴的拿着的，是真哉借出来的平板电脑。真哉也准备好了自己的，用无线通信建立连接，真哉把自己的子机连接到了优希的母机上。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优希最近很喜欢玩的实战军事游戏。跟以前小雪做的游戏很像，不过这个被设计成了在更短的时间内就能完成的游戏。就算这样，“只有半个小时？”饭山家对于游戏的限制时间是严格规定的。在那里一边跟小雪商量一遍哼着歌做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游戏。被拒绝说不能连衣服都让你洗的路法，很有兴致的看着一上来就拿着平板电脑相对着的两个人。“游戏吗？社长玩游戏真是少见呐。”“路法也来玩玩嘛？”“诶，我吗？我能玩得好吗……？”“不是很难没关系的。”“社长说的不难，都是千年纪那种水平的问题……”这么回答着，路法接过平板电脑读着上面的游戏指南。“嗯嗯……用各种各样的工具来夺取对方的阵地啊。那是在真实的时间里行动呢。”一边划着滚动条读着游戏指南，路法把那里面的内容记到了脑子里。“夺取玩家阵地的象征就算是对方全灭输掉了，工具有兵、车、相、马——像是国际象棋一样呢。”“啊啊。这个游戏，优希玩的特别好呢。”这个游戏需要的是把握战场整体的能力、反应能力、果断的判断力、和有远见的预测对方行动的能力。优希把那写能力全都糅合在了一起似的，优雅而知性的部署着，一点都不防水的进攻着敌营。特别是在车的使用上爆发力非常出色，真哉也防不胜防被打败了好几次。“限制时间缩短五分钟。总之先来玩玩看吧。”“好。”“好耶！”路法和游戏拿着平板电脑相对而坐。选好互相的基本设定，把地图设定成了初学者向之后，游戏开始了。“嗯嗯，先是用准备好的棋子吧。”路法把基本设定中指定的棋子们召唤到出现在画面上的自己的营地上。“车比相厉害，相比马厉害。马比车厉害，这三个互相压制……”路法在短时间内部署了自己棋子的数量、方向，向敌阵派去的斥候以及自营的防守。在这期间，对面的优希的手指也熟练的跳跃在屏幕上。一定是在路法的攻击范围之外一边观察一边部署自己的棋子。“啊，开始战斗了。”因为是很小的地图，两军的前卫马上就交战了。混着华丽的音响效果，两军的兵力不断消耗着。和限制时间长一点的情况不一样，短时间的情况对于先手来说更占优势。两人必然都明白这一点吧，为了取得初战的胜利一步都不让的不断投入兵力。“兵虽然不是很强但可以大量准备……所以，在对方视线之外的话……”这时候，路法准备了别的战术。两人的指尖都静静的跳跃着，棋子之间却在激烈的战斗着。各自用兵的方法都令人惊讶的巧妙，大胆又细致部署着各自的军队。两军战斗僵持的了一会之后，熟悉了使用三个大道具的路法的兵力开始压制优希了。认为那是取胜的机会的路法把剩下的兵力一鼓作气全都投入到了战斗前线。“这样，把对手的兵用相压制的话——”“太天真了！”但是，优希对这个游戏更加精通。似乎是看透了自己会处于劣势，优希很好的准备了对策。“发现你了！”“这……”优希叫出来的是国际象棋中的招数之一。是在背后操纵棋子的象棋的一种战术，在这个游戏里同样适用。画面上前列的兵们一下子把路都空出来后，优希的车从就飞了出来。面对突然出现的车的军势，路法的相一个一个的被吞掉了。“这样下去的话……”即使相都被打退了，优希的进攻也没有停止。优希似乎是判断了这是决胜的关键，把剩下的兵全部都投入进去想要决出胜负。没有抵住大量投入进来的敌军，车大军逼近了路法的阵营。但即使这样路法依然很冷静。“不管是什么样的危机，最后都能守住的是——”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给自己阵营负责防守的兵力下了最后的指令。“骑士。”那些兵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了到了优希的阵营内部。在攻击范围外慎重的并且大胆的进军的兵力，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画面的最里面。优希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惊讶得小声叫了出来。然后，“进攻的兵力已经到达了敌阵的最深处。”路法把那些兵力整顿了之后，输入了那个特别的指令。“推进发动——骑士升格！”推进也是象棋的规则之一。那是给到达敌阵最深处的兵力的特别权力，本是最弱的兵的棋子可以升格到别的棋子。跟将棋里步可以升格成金这点相似吧。象棋的话通常把最有利的女王升格的情况多一些。但是，根据实际情况升格到有特殊行动的骑士时候也是有的。小兵大军一下全都升格到了骑士，之后向优希的阵地进攻。舍弃了防守而选择突击敌阵的优希，无法抵挡路法的猛攻。“——胜负已分。”“啊呜啊呜啊呜……输掉了啊……”在进攻上注意力过于集中的优希，还有一步自己的阵营就要被全灭了。看着画面上出现的总结，真哉冷静的分析着胜败的要因。“优希喜欢用车呢。骑士编成的部队也是弱点啊。不错，真是很精彩的一战呐。”横竖行动很强的车是用起来比较容易的棋子。车是有爆发力又喜欢进攻的优希喜欢用的棋子，但唯一的弱点是擅长变化的行动的骑士。“果然，有骑士在的话心里有底呢。”“？啊，也许是吧。”“嗯嗯。”把平板电脑还给真哉，路法冲真哉使了个调皮的眼色。“危机的时候，会好好保护我呢——是吧。”＊＊＊路法就是那种不工作就静不下心来的性格。自从在猎人工作到现在，经常被真哉说“稍微休息一下喝点茶吧”这样的话，但是不那样工作的话心里就过不去。在饭山家寄宿以来，也在出去买东西这方面帮过很多忙。虽然做饭和扫除也是一部分，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桃香他们。还想要把剩下的扫除继续做完，但被温柔得过头了的拒绝之后，“路法姐，先去泡个澡吧。”这样，被半强制的推到了换衣服的地方。虽然没有要连这个也拒绝的打算，路法把换下来的衣服叠起来踏进了浴室。前日只是简单的淋浴，在想今天是不是还要那样的时候，听到了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察觉到了那是谁进了换衣服的地方，在想是谁呢的时候，“优希也进来啦！”这么说着，脱光了的饭山家末子跳进了浴室里。“诶？啊啊嗯嗯，请吧。”虽然很惊讶，但路法没有拒绝地接受了。宽容的想跟小孩子一起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哗啦啦——耶！”优希完全没有犹豫的，一下子就跳进了浴池里。水花夸张的溅了出来，小小的身体刚好放进浴池里。一边笑着看着优希天真无邪的样子，路法调整着淋浴的温度，问优希。“优希喜欢泡澡吗？”“是啊。但是讨厌洗发水。”“为什么？”“洗起来很麻烦。而且，不好好洗的话还会被桃姐姐骂。”“啊啊……头发很长呢。”路法自己也是那样所以能理解。很仔细的洗的话确实很费事。想过干脆剪短发好了，但是现在有要留着的回忆。只有路法自己知道，原因是曾被人说过“明明很漂亮啊剪了多可惜”。“——路法姐，泡澡的方法，你知道吗？”在头上冲着淋浴的时候，从雕花的玻璃那一侧传来了莉子纤细的声音。暂时关上了淋浴，冲着换衣服的隔壁回答。“嗯，没问题的。”“优希也在啦没事的啦！”“…………优希？你不会是，在里面吧？”“是啊！”“…………。稍等一下。”“？嗯”不可思议的沉默了一会，莉子先是离开了一会。路法歪着头想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莉子又站在了雕花玻璃那一边。“——我进来啦。”“诶？”脱光了的莉子用毛巾裹着胸部进了浴室里。对着有些惊讶的路法稍稍低下头，指着浴池里的优希很抱歉的说。“对不起，妹妹给你添麻烦了。因为照顾这孩子很麻烦，所以由我来接管。”“没事的啦，优希不会捣乱啦。”“那么，作为今天玩具水枪之后的加餐我来教给你水里用的火箭炮吧。”“好啊教给我吧！”突然眼睛亮起来的优希，因为要姐姐教给自己就从浴池里站了起来。苦笑着的莉子从浴池侧面进去后，手插进池子里开始了说明。“不知怎么，有些羡慕呢。”“……嗯？”莉子冲着突然传来的声音微微歪着头。对着那样的莉子笑着，路法继续说。“大家关系都很好呢。”“啊啊……”看了一眼看起来很高兴的优希，莉子微微点了头。“是呢。对于什么都没有的我家来说，这是唯一值得夸耀的地方。”“我也算明白了社长为什么会选在这家寄居了。”“是吗？”“嗯嗯。”看着离自己稍微远点的地方，路法说了她的理由。“这里非常的温暖呢。”对于睡觉的地方住着的地方都很在意的真哉，抱着对这里无法替代的爱。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爱，看到这个场景，有种不是理论上的那种能够理解的感觉。“从我这来看，路法才是让人羡慕的。”“我……吗？”p-05-122 插图“是的。”一边用手划着水，一边像是要回忆起什么似的看着天花板。“总感觉，你和真哉是那种心灵相通的关系。或者说，像多年的朋友，什么都不说也能互相明白……看起来两人就是那种互相信赖的关系呢。”“相互信赖，是吗。”这么一说想想看。真哉和路法的关系是社长和秘书。只从这层关系上看的话，在这之上和之下什么都没有。但是，路法自己也发现了两人并不只是在工作上的关系。“是呢……从开始一起工作到现在一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吗？”“嗯嗯。”一边点头一边想。“被吩咐去新的工场预定地去视察，去了之后被神秘的武装集团袭击了，调查了供应商之后发现跟黑手党有关系，发展成了把世界警察也卷进来的大事件，又被吩咐去一趟亚马逊，想着可能是去通信销售的仓库吧，但是就直接用降落伞降落在了南美的雨林里……”“…………。听起来真是叹为观止的奇妙冒险呢。”“是啊，就是那样的感觉……”基本上，那个少年社长没有普通人叫做的常识的东西。就算是没有，但是容许范围也太大了些。托他的福得到的经验无数，经历了多次绝对是普通人生活中绝对体会不到的冒险。不知怎么看着有些疲惫的路法，莉子稍稍想了想，问了这样的问题。“开心吗？”“…………？”“冒险的事。”优希在浴池里四仰八叉的躺着，莉子用淡淡的口气继续说。“故事里的主人公从来都是看起来惊心动魄很是开心的样子。但是那个只是旁观者看起来吧？我在想，不管是在路上还是保护区，被卷进那个不能快进的世界里，经历那样的冒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被这么问着的路法，一边拿着没有出热水的淋浴喷头点着嘴边一边想。“是，啊。”一边像走马灯似的回忆着，说了最后想到的话。“体会到了一般一生都体会不到的经验呢。很辛苦，也很难受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最有感受的是那些经验确实是自己的身体体会过的，那种真实感。”如果没有进猎人公司，没有当社长秘书的话，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吧。“看起来像是在做无用功，实际上让做的事情的意义都连在一起的——是社长。”真哉只是走了最短的距离。普通人回避的场所，用常识想一想就会放弃的路，也无所谓的突进了。之后，最后达到了谁也没有达到过的结果。“所以说。”在最近的位置一直看着的路法得到的感受，只有一种。“所以说，我一定是觉得很开心的。”很干脆的这样说着的路法，莉子觉得她看上去很是耀眼。“是嘛。”“但是，不过。”微微耸了耸肩，路法又说。“已经再也不想去雨林了啊。”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另一方面，优希终于学会了莉子教给的技术，“莉子姐姐，火箭炮来啦！咚！”“做得很好嘛。这次冲着姐姐来试试。脸冲着下面，鼻子里进了水所以效果很出众吧。”“是啊。我试试。”很精神的回答着的优希试了试，之后被骂了的事是第二天同一时候。＊＊＊从澡堂回来后，手机上收到了速报。“——原来如此。”读完之后真哉只说了那一句话。送来速报的是小爱。跟平时吵闹的言语动作不同，送来的是非常简单只有要点的报告书。内容简单的写了路法的妈妈的老家——樱花集团有关的概要，和路法的祖父藤十郎的祖孙关系，以及由于后继者问题使路法变成众地之矢的事情。“既然很强硬的想要带走路法，也就是说对方是来真的了。”想着白天的事，确认着情报确实无误。那个结果是真哉明白了对方不能打持久战。“那么，不采取相应的对策是不行的呢。”之前的那件事，因为真哉太天真小看了对手所以危及了家人险些受伤。马上用手机给一个地址发了邮件。马上又收到了回信，确认了那个内容后，身后的门被轻轻敲了敲。“开着呢啊。”“——打扰了。”这么说着进来的是穿着睡衣的路法。真哉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对着进来问什么的路法歪着头。“怎么了？前段时间给我的新型发动机开发的企划书我还没有看呢。”“不，那个请尽快确认。之后还要总结——不，我来不是要说这个的。”看着好像很难启齿的路法，真哉用平淡的语气问着。“白天的事吗？”“是……”路法很抱歉的耷拉着肩，真哉指着桌子上的手机给路法看。“正好刚刚小爱发来了报告。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好、好厉害……这么快。”“对方没有特别要隐藏的意思，虽然有小爱的报告。表面上看应该是正经的企业呢。”“是的。”点着头回应的路法开始说。“虽然在来日本之前不知道，我的妈妈这边的祖父好像是樱花集团的会长这样。”路法被真哉劝说坐在了床边上，路法一边坐着一边说了来日本的理由。“接到了从母亲那来的信，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所以想要我去日本，这样写着，但是没有说是因为要我继承会长职位才要我去。”“真是个下狠心的人呐。”“确实是，我也看到了很豪放的一面。”路法一边苦笑着一边肯定了。“路法是怎么打算的呢。”“我……”真哉问的一瞬间路法有些迷茫，之后轻轻回答说。“我觉得，那个担子太沉重了。那样突然被大组织施舍了馒头似的，很是为难啊。”“不过，也是呢。”那个不是简单的就能接受的事情，而且周围的人也不能接受吧。“根据结论而定呢。”真哉坐在椅子上单腿抱膝，微笑着让路法安心。“我尊重路法的意思。路法只要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社长……”“如果，”突然变了认真的表情的真哉，直直的看着路法漂亮的眼睛。“如果，有碍着路法的想法的人的话，如果有想要干扰路法的人的话，我会尽全力扫除他们的，而且。”好像不是在看着这里，而是看着路法之外的，很远的地方似的眯起了眼睛。“如果路法想去的话，我会没有犹豫的把你推向那个地方的。”

第五卷 第二章 秘书在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