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四章接受入职考试吧

坐在宽敞的公园长椅上，露法长叹了一口气“哈……”她看了一眼手头上的文件，颓丧地垂下了双肩。露法所在之处，是德国德累斯顿郊外的一个大公园公园地上铺着宽大的石阶，在那中央有一尊抱着水瓶的女神塑像的喷泉。园中树木并不多，大概是因为土地不够肥沃的缘故吧。孩子们早已占领了如绒毯似的草坪一角，然后在上面兴高采烈地踢着球。瞥了一眼孩子们开心玩耍的身影，露法想起了刚刚被告知的面试结果。“唔……虽说没什么经验……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露法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上扬起来公园的旁边建有一栋建筑，那是一座四十层以上、以高度为豪的巨大建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高楼旁边建设了这个公园。公园与大楼都是同一家公司的所有物，其名为——Orionlute并且，露法刚刚接受了这家Orion lute公司的入职面试，并被果断地宣告不合格。“唔……可是，当今技术最强的公司毫无疑问就是Orionlute……果然不想去其他公司啊……”露法嘟囔着，一边倚靠在长椅上，将全身的重量都置于椅背上面。露法是冲着Orionlute公司的入职面试才来到这里的。在德国跳级读完研究生的露法在就职选择上所看中的，就是这家民间宇宙事业公司。在德国，不，就算在全世界范围内巡视，拥有如此巨大规模与精湛技术，并且创造出如此惊人的业绩的公司别无二家。正因如此，露法是如此强烈的渴望能够入职这家公司。“吃了闭门羹呢……虽然负责评价论文的人也表现出欢迎的样子但还是被“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是不行的。”……这样说了呢”回想起面试时的场景，露法又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的确，露法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业绩来。虽然在学业上收获了比任何人都优秀的成绩，在学时发表的论文也成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只是，老实说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帮助，在面试时一旦被问到什么深入的问题，露法便哑口无言，所以就令人沮丧地被拒绝了。“先在其他公司里拿出些业绩来吗……？……不不不，那样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而且人家也不可能等这么久……”露法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澄空下，弥漫着冰冷的空气，而在这片天空的另一侧，存在着真空的漆黑空间。虽说载人火箭早已升空，但宇宙仍然是人类所未知的领域，而最接近那里、最触手可及的存在，毫无疑问是Orionlute公司。没错，正因如此“无论如何，也要进入Orionlute公司！”露法用力地将手伸向空中明明就近在眼前似的，明明抬头仰望便能看见，可这片苍穹却一直那么遥远，但又无时无刻地吸引着人们。露法也是被这样一个地方所深深吸引的人“想要触及那遥远的宇宙……明明已经走到了这里，却还是无法进入眼前的Orionlute公司什么的……”露法将手掌向眼前的巨大建筑伸开Orionlute明明近在眼前，不知怎的反而让露法觉得，这，是一个比宇宙更加遥远的场所……如果在这里的话，自己的梦想就能实现也说不定呢，至少，这里是使之实现的最佳捷径正因如此，绝对不要多看其他公司一眼，只把Orionlute当作目标——“Orionlute、怎么了吗？”“咦！！！”突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露法轻身跳起，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长椅背靠背的另一侧，突然有人站起了身来“吓、吓死人家了！”“啊呀……抱歉。恰好在这儿午睡来着”那是一位脸上带着毫无恶意的微笑的少年。看上去他比露法要年少一些，又似乎是因为是东洋人的缘故，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孩子是个有些稚气的少年吗……那少年伸了个懒腰，向露法径直走来“刚刚，你不是说Orionlute怎样怎样什么的吗？”“哎！？啊！是、是啊，刚刚接受了Orionlute的入职面试来着……”“吼……”少年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向着高高耸立着的大楼瞥了一眼，然后参考着露法的脸色，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瞧你这样子，面试结果像是不怎么乐观呢”“嗯？!是、是这样没错”突然得到了少年如此的回应，露法不禁有些小震惊，于是无处宣泄的露法便冲着少年怨叹起来“被面试官说：“去拿出点业绩再过来”……这……的确，虽然我只是个什么业绩都没有拿出来的小姑娘也说不定……可是就算不这么说人家也可以啊……”“哈哈……Orionlute的确是以录取率低著称来着”少年操着微妙的大人口吻，笑了起来正如少年所说，Orion lute是仅被“少数精锐部队”所知道的存在，也有是为了防止技术人员泄露公司情报、所以采用的一定都是这一行业的最优秀的一流人才的传言。是的，露法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可是，只有这里了。”仰望着Orion lute的总部大楼，露法断言道。“虽然宇宙事业在各国的开发事业中所占比重呈缩减趋势，但是、我的话，有宇宙就够了。我一直想试试看去做和宇宙相关的事业啊。”“为什么呢？”“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露法向着少年嫣然一笑，对少年的问题给了一个单纯的答案“因为，存在着谜团啊”你在说些什么啊……得到正如所预料到的回答，少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谜团……吗，的确呢。”“呼呼……没错哦”露法得意地点了点头。“宇宙为何诞生？宇宙蔓延到何处？怎样才能抵达宇宙的尽头？人类要怎样才能在宇宙中生存下去？”就这样，“唿”地将手伸向天空。在那片苍穹的彼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漆黑世界，透过逐渐展开的指缝映入眼帘。“尽是些未知的事物呢。正因如此。就算只是其中一个也好，也想要试试看解开它，变得想要从事解开这些问题的工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这样想了。”“是这样啊”少年令人意外地津津有味地听着露法的话。虽然——这并没有让露法的心情好起来、露法将手边的面试资料拿出对折起来。然后沿着折出的痕迹将左右两侧斜对折，做了些细小的角度处理还有其他好几个折痕。就这样，做出了被俗称为纸飞机的物件。“嘿！”“……欸、这可真了不起呢。”“噗噗噗……这可是我的一项绝活呢，纸飞机”露法一边把纸飞机举到了与眼睛水平的高度，一边有些骄傲地说着。“从航空动力学的角度出发，理论上在无风状态下的话纸飞机可是能持续盘旋两分钟左右呢，要是我想做的话还能飞更久，不过会多花点时间就是了”“真是……被吓到了呢。这可真了不起”“果然是男孩子呢，对纸飞机什么的很感兴趣吗？”“嗯嗯！非常感兴趣”少年将露法递过来的纸飞机拿在手上，用十分感兴趣的眼神端详起来。他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纸飞机两翼的弯曲角度上去：“将机翼弯曲成这种角度的话，就可以很好的利用升力是吗？”“正是如此，但是，真正最关键的是这里的的尾翼哟、这里的角度是重点，通过CFD（计算流体动力学）模拟过后，23度角是最合适的。”“可是，看上去这样还有些角度差啊。”“模拟的结果并不能代表一切哦”少年认认真真地、饶有兴致地听着露法的讲评。“又由于机体受到空气流、重力等的关系的影响，稍微调整一些角度的话能够使纸飞机飞得更久，这个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呢。”说着，露法向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并没有做出在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非常吃惊、只是点了点头。“的确，模拟出的的结果并不具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呢”少年一边念叨着微妙的话语、一边做出扔纸飞机的架势就这样顺势将纸飞机乘风掷出。纸飞机在公园中平稳的翱翔着，就像之前那样，它盘旋一周后最终又安全落回了少年的手中。“原来是这样。就算绕很远，最终也能好好地折回手边呢。好深奥的样子呢”少年佩服的说。“那么，把这里这样修改一下的话，盘旋的直径会改变吗？”说着少年将两翼的角度做了一些修正。用熟练的动作，毫不犹豫地稍稍修改了纸飞机的形状、“嘿咻”少年再一次将纸飞机扔向空中。但是，这次纸飞机画出的圆比上次在空中滑翔画出的圆变大了许多。在空中飞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安全地盘旋回了少年的手中。看到了这一幕的露法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窥视着少年的手头。“好厉害……对于纸飞机……你知道的可真详细呢？”“还只是略懂皮毛呢”少年没有一副很自满的样子，淡定地这么说着。然后不知怎么，露法像是回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似的望起星空，微笑起来。“我也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这些东西呢。妈妈也很喜欢纸飞机，所以小时候常常和她比谁的纸飞机飞得远呢。”“欸……真是个好妈妈呢。”“噗噗，多谢夸奖。妈妈说她是在故乡日本学会做纸飞机的呢。”“？你妈妈是日本人吗？”“嗯，是的。”露法点了点头然后微微歪歪脑袋问道“啊，你也是东洋人吧？华裔?”“不，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日本人呢，在德国只是为了工作”“工、工作？”“嗯，工作”少年毫不含糊的回答道，可那看上去和他的年龄是如此不符这个工作——可是特地从遥远的日本而来到德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少年没有回答这些疑问，只是一个人露出满足的表情说着“基尔曼让我再次确认设计什么的太麻烦，所以想来偷个懒来着，看来是正确的决定呢，今天、做了件超级棒的工作呢”“哈……哈？”少年将手插在胸前向着一脸茫然地歪着脑袋的露法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笠取真哉。你呢？”“那个”露法正襟危坐，用接受面试时的语气回答道：“露法。露法·玛尔蒂妮。”稍稍冲了个热水澡。在Orion面试失败果然还是打击到了自己。为了把这讨厌的回忆从大脑里赶出去，露法用温热的淋浴冲洗着脑袋。冲着冲着，竟出乎意料地忘掉了这些令人讨厌的事，取而代之的是，露法的脑海里浮现出在今天白天遇到的不可思议的少年。“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在那之后交谈了几句，少年便离开了。虽然岁数比自己小几岁。可是，却有着一丝微妙的成人风格、透露着难以形容的气场。“嘛……将来一定不会再见啦”只是送了架纸飞机，也没可能特地留下联络方式。这样说来，在这广阔世界中偶然相遇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如果，能再在哪里相逢的话，再一起去看纸飞机飞翔的话会很有趣也说不定呢”只是说着，就觉得这是件非常开心的事呢。一定是因为，那个少年做出来的纸飞机飞的很棒的缘故。就像是，就这样飞到谁都到达不了的深空，也毫不奇怪的样子。“呼……确认了……”关掉淋浴喷头，取下更衣室里挂着的浴巾仔细地擦拭着头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衬衫的露法，站在了镜子前。整理好轻柔的头发，露法与镜子里的自己目光相对了。“嗯。看上去很普通，却被当成孩子看了……实际上，那些人看来的话，像小姑娘一样，那究竟是怎样呢？”说着，露法想起了面试官们。他们并不是有什么恶意吧，可是那眼神确实令人难以捉摸，那不也是没道理的事吗？因为被用这种事决定合格与否的话，老实说露法内心并不能接受。露法用手指把玩着刘海，对着镜子念叨着“那个，平时多注重打扮一下的话，说不定看上去会更成熟一点呢”露法将挂在墙上的那件为了参加面试而买的制服取了下来。在胸前比了比，再次站在了镜子前“工作的时候，不穿私服穿制服的话更好吗？这样的话，看上去更像是成熟的大姐姐也说不定”就这样试穿起来镜中，一个和露法有着同样身躯同样面孔的女子转了个圈。虽然只有一点，感觉——看上去要比平时成熟了许多呢。“话虽这么说，首先要找到一份工作呢。”啊哈哈哈，露法干笑着，将制服放回原处。露法走出更衣室，用毛巾包起头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欸？电话……？这种时候会是谁呀？”露法拿起哔哩哩响的智能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微微侧着脑袋，接通了电话。“您好？”“请问，是露法·玛尔蒂妮小姐的手机吗？”听筒里传出来的，是陌生的男性声音。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露法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答道“嗯……是的……”lute的大名一出，露法不由得兴奋地伸长了脖子。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正想着他是谁的时候，对方接着说了起来“是关于今天招聘面试的事情来着”确认下手边的资料，基尔曼稍微停了停，这位名叫基尔曼的男性告知了露法结论“今天面试官好像和你说过了，今天的面试你没有合格”“嗯、是的”结果更改了的希望破灭了，露法耷拉下了肩膀。“但是”基尔曼不顾这边的反应，接着说出了这个转折词，接着说了起来“但是某位人物提出了点异议呢”“异议？”“没错”基尔曼重重地点了点头，露法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叹气声“令人为难呢，包括我们面试官在内都处在不得不认真的考虑研究这个异议的立场呢，令人为难呢”“哈……哈？”对着重复的说着这句话的对方，露法抱以迷惑的声音与此同时，露法开始思索基尔曼所说的“某位人物”是何人。对面试官来说举足轻重的人……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伟人。露法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位人高马大、蓄着胡子、透露出威严之气，为员工们所敬畏的中年人形象。“关于这个”基尔曼淡定的继续说着，打破了露法的想象。“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再来考核一次吗？当然了，考试的类型会是和今天的面试内容有些不同的特别考试。”“特别考试是……？”“啊啊。不是笔试也不是面试，可是具体内容现在不能透露给你。”这样回应了以后，基尔曼再次提议：“要试试看嘛”“再、再考核！！？”这当然是露法求之不得的事情啊！“要！要去！！！，请务必让我去试试！！”“那就足够了”基尔曼简单地接受了露法的回答。“那么，关于考试的具体内容我会通过其他方式给你发送邮件的，如果有什么意见和要求的话请回电。”“知！知道了！”像是出于礼节，基尔曼掺杂着苦笑般地这样结束了通话：“——祝你顺利”露法如果认真的思考了这句微妙的祝福，当天的考验再讨厌也能理解了。二次考核的地点被指定在某条街道的郊外。“终于……终于到了……”坐国际快车到达车站、换乘巴士和的士终于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处绿意盎然的清静之地。虽然算不上深山，四周却没什么人工建筑，是片十分适合野生动物嬉戏的宽阔地带。由于事先拿到了路费，露法并没有被路费的问题困扰。“真是、够远的地方、真、、真的是这种地方吗？……地点、没搞错吧。”露法掏出手机对比了下收到的地图中所标注的建筑和眼前的建筑。的确，和收到的地图中所标注的地点是同一个地方没错。“只是有Orionlute的看板的话，也不能代表这就是Orionlute的研究所之类的、但是就算是的话，这个建筑也真是够大了……”和露法想象中的本部啊，研究所啊什么的完全不同的建筑。“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真的能触及宇宙吗？”先是带着些不安的，打量起这座无机物建筑。在门前踌躇时，却在那里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物的脸庞。“呀，等你很久咯”“啊嘞？？那个、你……我记得是……”脑中出现的是那个和自己一起在公园里一起扔纸飞机的少年。用和当时完全没两样的潇洒举止，站在门内向着自己招手。“那么，这边哦，快进来”“诶……？怎、怎么在这种地方？”“是要给你引路来着，这个设施，出于各种考虑构造十分复杂啦”答非所问的话语。这个少年——名叫真哉的少年——快步地走着。在少年身后慌乱的追着的露法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是和Orionlute有关系的人吗？”“只是个打杂的啦，解决一下公司里怎样都好的事情，类似于“侍女”啦”““侍女”是……打扫卫生吗？”“对，排除碍事的障碍，清除老顽固的活。”“？”听到这不可思议的回答，露法歪了歪头紧跟着进入了设施。设施中装修得异常华丽，当然也有点煞风景的地方，正如真哉所言，走廊来回曲折，有着数不清的转角，是非常复杂的构造。看着在这边毫不犹豫向前进的少年的背影，露法很钦佩的说到“像你这样的小孩子都录用，听说过Orion招收员工不论年龄，没想到是真的呢”“啊、那当然”“那么，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吗……”“当然了。那么看这边”真哉没解释什么，在一扇巨大的门前停下了脚步。扫过遥感卡，虹膜静脉认证等一系列严密的身份认证之后说“看你表现了”无声的打开这扇大门后，露法被深深的迷住了。这里是，超乎想象的巨大空间。前方的墙壁上全部埋设着巨大的显示屏，那上面显示着许多的数字，在那前面是排列着数多办公桌，工作人员正安静地继续面对电脑做着处理工作。吃惊的露法望着周围的一切回头问真哉“这里是？？”“监视在卫星轨道上绕行的Orionlute的人造卫星的地方”“也就是说……卫星控制室?”“正是。”点了点头，真哉走近了最近的一个操作终端哒哒的点击了下上面显示的内容，开始解说这个场所的意义。“只是预备的控制室，准确的说，本部还在其他的地方，大多数工作人员不知道的机密地点。”“好、好厉害……”露法似乎理解了这个建筑在如此偏僻的郊外的理由了。这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对Orionlute最重要的情报汇集处。对于贩卖人造卫星服务的Orionlute来说，这些人造卫星的运作之类，毫无疑问是同行们非常想得到的情报。露法正为终于来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场所而兴奋不已，又被屏幕上的影象吸引住了。“红色的点是Orionlute的卫星，白色的点是其他的卫星……没错吧？黄色的……难道是宇宙垃圾？”“观察力很强，真不愧是你”佩服的说着，真哉启动了手边的控制台。看到少年那熟练的样子，露法要求对现在谜一般的状况作出说明。“所、所以，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的再考核呢……？”“啊，包括这个也会说明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呢”“意见？我的？”“嗯”点了点头，真哉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拨弄着。多卫星中抽出的一个人造卫星。曲线显示着它是如何在地外运行的。“作为宇宙望远镜发射的卫星……这颗卫星，好像在轨道控制上有些问题，5个引擎中有2个坏掉了，出现了姿势控制的问题”“这是……”露法眯缝盯着人造卫星的轨道。映在眼中的Orionlute的卫星与其他的卫星合在了一起，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个结论：“在这条轨道上……会与其他的卫星相撞是吗……？”“没错，知道的真详细”“大概，是吧”露法指尖在空中比划着，假设一天绕转一周的话，恐怕，二十三天后这颗卫星——某个国家的军事卫星，就会被撞上了吧……”“正如你所说”立刻给予了肯定的真哉，操纵着控制器将两个卫星的放大照片调了出来。“某个国家的间谍卫星呢，因为有一定的质量，冲撞过后双方都会破碎，变成宇宙垃圾飘散了吧”“这、这可是大问题了吧……”这样的事发生的话，会对其他的人造卫星产生巨大的波及，最后会发展成国际问题吧。最坏的结果，Orion lute这个公司都将陷入存亡之危“要回避的话，这条轨道是最好的选择哦”真哉轻轻操纵着遥控器，将红色的线条显示出来。的确，在这个轨道的话能够避免相撞“但是，刚刚也说过了，姿势控制出了问题”其所搭载的两个引擎显示着[无信号]的文字。的确，仅靠剩下的引擎稳妥的解决这个难题要竭尽全力了。“于是，就在想该怎么办呢？”真哉用像是周末却恰逢下雨天的语气说着。露法凝视着屏幕，开始在脑中计算起来。没用电脑没用计算器没用算盘，露法立刻得出了结果“……能稍微听我说一下吗？”“请便”“这个，轨道和预定的不是有偏差吗？”“嗯？”露法指示着屏幕上映出的人造卫星的轨道“姿势控制出问题只能进行旋转运动，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的话，它就会因为惯性而改变运作方向不是吗？”就这样得到了点击控制器的许可凭着直觉掌握了面板的使用方法，露法将表示出来的人造卫星的轨道做了微小的修正。“不是这边，而是按这样的轨道运行”“……诶”仅微眯着眼睛的真哉没有给予否定只是点头示意“的确，看起来是这样没错”“之前说是二十三天以后，这样的话——”根据做过微修正的轨道，重新计算了相撞的时间。“两、两小时后……相撞！！”“这下可麻烦了呢”“啊！不好了！！不快点汇报的话!”“向谁汇报？”“谁？Orionlute高层之类的！”“嗯，那个的话不用担心哦”真哉用手制住惊慌的露法“比起那个”真哉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将应该做的事情明确的传达了过去“现在怎么避免相撞才是最重要的。”“对、对！Orionlute有优秀的技术人员们——”“哦呀，说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呢”一副真的不可思议的表情，真哉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就是那技术人员们的一员吗，换句话说，对你而言，这种程度的事情是能够解决的吧？”“这、这有点……”的确，正如这个少年所说露法想在Orionlute任职，这种程度的能力是当然具有的。入社以后再在公司里慢慢培养这样的幼稚的想法，在这个过分成熟的社会里并不适用。有即时战力，是在这个社会斗争下去所必须的条件。“模拟器就在这里，卫星也可以控制。并且你在这里，那么”真哉缓缓展开双手，将把露法叫到这里的理由言语化了。“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吗？”“……”听到真哉的问题，露法脑中的懊恼和纠葛交错起舞。对着好像进了一座巨大的迷宫一样一头雾水的露法，真哉用淡定的口吻接着说到“卫星如果相撞的话，将会变成国际问题，除此之外，还会产生大量的宇宙垃圾，碎片会洒向地面，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了呢，所以，还有两个小时，在这期间内，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短暂的停了一下，真哉用淡定的口气接着说到“Orionlute，毫无疑问会崩溃的吧”“怎、怎么能！”“那”将时限显示出来之后，真哉将控制器腾了出来。“没有时间了，现在就把卫星能做到的姿势控制的角度输入到这里，在那之前”接着，坚决的催促起来。“现在就在这里，要运算出来”“……”默算起来，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开始在脑中探索逃脱这一困境的最佳方法。“在这里进行控制……不行……就算舍弃燃料也没法降调总重量的十分之一……但是……这个角度的话……！”“……”露法在控制台前坐下，指尖在面板上飞舞起来。将数值带入计算公式，对着计算出的结果发了会楞，又将其他的变量引入，得到的结果让她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虽然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可和纸飞机的原理可不同。不过就算如此，露法也没想到自己的所学在此刻完全派不上一点用处。“时间所剩无几了，就算对其他的卫星进行诱导也赶不上了……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这样反复地考虑着这些事情，所剩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这个巨大的房间中，紧张感在逐步增加，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公司的命运，自己这些人的将来，都寄托在了这个仅仅是来参加再面试的人物身上。“这里也……这样也不行……啊啊啊，不快点的话时间就……”露法不敢怠慢，开始再次将情报整理了起来。再一次眺望画面上显示的情报“……？”露法的视线盯上了某个数字“这是？”“啊，这是计划废弃的卫星呢。已经超出使用年限，现在正在墓场轨道上处于待机状态”墓场轨道，就是为了防止超出使用年限的人造卫星与其他人造卫星相撞而投入使用的轨道。轨道处于的高度是正在运行的人造卫星所到达不了的。露法直盯着那个运行着计划废弃的卫星的轨道说道“那个卫星的规格能调出来吗？”“当然，稍等一下。”随着真哉在控制台上敲下命令，屏幕上显示出了计划废弃的卫星的情报。“……”露法将在那里显示着的情报——全长，重量，太阳能电池板角度，机械臂数量等等全部记在了脑子里。用的不是固形燃料，而是联氨系的液体燃料”“……那么……”再次敲击控制器。眼睛一扫而过的数字在脑海中罗列，将其综合在一起重复演算。一边看着模拟器中的微小变动，一边一个接着一个地改变参数代入到数式。“果然……能让喷射出的角度在对角线上……调节一下角度就可以实现……？但是时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模拟，一遍又一遍的计算。“那么——这样”手指在控制台上敲急了几次之后，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结论。“——现在开始七分钟后，将是这颗废弃卫星与宇宙望远镜再接近的时机，大概，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怎么说？”“从废弃的卫星上，向宇宙望远镜将剩余的燃料全部释放，因为好像有喷气机能，这些液体——放向宇宙中可能会结成固体，把它们释放并让其撞向宇宙望远镜，如果有一枚能像子弹一样打在太阳能电池板上的话——”“原来如此，就能改变姿势了”立即理解了露法的话语的真哉，满意的点了点头。露法提心吊胆的看着真哉的脸问到“如、如何啊……？”“……”一直一脸认真的盯着画面的少年立马向着露法坦率的说到“精彩的主意，那么”就这样，毫无顾虑的做出了决断。“那么就这么办，立刻进行准备”“哎！？”真哉好像一言千金，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刻啪嗒啪嗒的开始进行作业。瞄了一眼这个场景，露法有些慌张的抓住了真哉的手腕。“这可是我自己说的，成功率可是很低的……因为对于宇宙空间，谁都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没有空气阻力，而且宇宙空间里的干扰因素也要考虑进去的说，但是”真哉似乎是为了让慌张的露法冷静下来似的，真哉指向了控制台的右上角“反正，没时间了”那里显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连犹豫的时间都不够了。“立即实施”“了解”技术人员们当机立断的面对着控制台开始作业。看见真哉好像很简单地就决定了的样子的露法，皱起眉头来问真哉。“诶？那个，没从Orionlute的领导那里得到许可也可以吗……？”“啊，没问题”少年点了点头，表现的理所当然。“许可，已经得到了啊”“得到了……？”没给她追问的机会，真哉已经考虑起其他的事情了。“并且”虽然直到现在都漂浮着某种有违和感的空气，真哉又追加了这样的指示。“稍微修正一下公式，虽然预想的没有问题，因为将在墓场轨道的卫星增加小小的自转速度以后就能提高其射出速度。不过剩余燃料的数值是多少？”“诶？啊、是”这个少年的话，立刻在脑中被理解成了命令，露法在控制台上动起了手指。就这样读起了表示出的内容。“第一罐还有百分之四，第二罐还有百分之三，预备罐还有半分之二。”“足够了呢”对这个回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真哉又向别的技术人员做起了指示。“将备用罐的燃料全部使用的话能控制姿势吗？发生回转以后，在第五周时将速度调节到47，在那个时机射出燃料”“了解”接收到指示的技术人员们毫不迟疑，麻利的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这场景就好像少年在下命令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燃料喷射开始，回转运动开始”一位控制台前的技术人员开始计数。“二……三……四……”“燃料喷射开始”“燃料喷射、开始”正压在露法算出的时机，燃料喷向了宇宙空间。在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点。“确认燃料喷射成功、与预定轨道的误差为0.0023”“修正目标卫星的轨道，使电池板的位置与直线重合”“有这个误差的话，就没有用了”“最初的误差是0.0023，到达的时候其误差会达到两倍以上，快一点！”“是、是！”真哉超常的向着大人们做着明确的指示。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真哉朝现在才开始考虑这个根本问题的露法说到“呀，稍等一下呢”真哉浮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开始这样说道。“这是，你的请求啊”“……诶？我、我？”“嗯”轻轻微笑了一下，真哉用淡定的语调把应该做的事告诉了她。“没时间了，在射出的燃料命中前，能把电池板调整到最佳位置吗。我会把这个控制台的管理员权限给你，不管是什么命令卫星都会接受的哦”“这这这、这也太！？”“能做到吗？”“——呃”因为被寻衅似的问了所以禁不住这样说“……没问题”回答，就只有这一句。“能做到”“拜托了”在少年的话语中，露法认真的点了点头。并且，再一次向着控制台开始思考起来。“基本上线性预测就可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要在大致的位置中弹就行……这样的话、难的不是微修正，而是发出这点小小的推动力……这样，该怎么办……”露法将想出的演算输入进去，对着画面上显现的咬着牙。“不行……这样就没法好好的进入轨道……这也不行……这也不行……！但是、做太大的移动的话，原本的卫星也……这样下去的话……！”只有时间，在无情的流逝。在这样的露法的旁边，真哉用不知从哪弄来的纸张叠了起来。对折，沿折痕再对折，一副完全不在紧张的样子将叠好的纸飞机扔了起来“嘿咻”“诶？”眼前，纸飞机轻轻地划了过去。比起在公园里的那架更顺畅的滑翔在空中。绕着一个大大的圆。这纸飞机又飞回了真哉的手边。看到这幅光景，露法突然灵光一闪。“纸飞机……飞到很远的地方……慢慢的回转……回到原来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悄悄地嘟哝着什么，露法突然继续在控制台上敲击起来。“将推进力开到最大，方向全部限定在一处……这样！”将最后出现在控制台上的OK按钮点击下去以后，命令就被送向了人造卫星。屏幕上的人工卫星的影响随即出现了变化。“开始回转了!?”“喂、这还不如不动不是吗……！”室内的技术人员们，开始发出像悲鸣一样的叫声。“原来是这样”只有一个人，身边的真哉开始悠然的摆弄起纸飞机。“还有十秒击中！”一个观测人造卫星的技术人员开始倒计时。就在这紧张与兴奋的时刻。“——确认击中。卫星的模拟轨道计算出来了”露法成就的这次行动，从结果上看谁都毫无异议。“原来如此，进行大幅回转是为了在下一周修正轨道的位置……！”“原、原来如此”技术人员们的悲鸣转为了惊呼。“轨道修正成功——和预期有所不同，但是避开了冲撞轨道。”“太、太好了……”听到这句话，露法软软的倒在了座位上。意识到的时候，双手上都是冷汗。这是露法生来第一次这么紧张。四面八方传来的和露法一样安心的声音中，真哉用着实冷静的语气向技术人员们发号施令。“辛苦了。请继续引导，确保现在的轨道没有问题”“了解”想到工作还没有结束，技术人员们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接下来”看了眼这些技术人员，真哉向着露法大笑起来。“谢谢啦，托你的福避开了一场大危机”“这、这没什么啦”问题解决了，露法想要把心中的疑问逐一解答。为什么把这种事交给自己来做，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场所，另外拥有这么高的权限的少年是何方神圣？疑问堆积成山，正欲追问之时。“真是的——希望你别做些对心脏不好的事呢，如坐针毡呢”“诶？”露法注意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慢步走来的一位重量级人物“瓦尔夫冈格-基尔曼CEO……！？”Orion lute的最高经营责任者。查询Orionlute公司的话，首先出现的面孔便是基尔曼。顾名思义是公司的代表，将Orion Lute发展到今天的元勋之一，这是被人公认的。如此大名鼎鼎的德国人，一脸累坏了的表情站在真哉身边。接着，真哉就像和朋友看电影时聊天似的轻快地答应道。“嘛、还有朗基努斯这样可以不留余烬的最终手段嘛。又不是这么紧急的状况嘛”“就算这样。作为社长，要让社员安心工作、注意健康也是很重要的”“那这次，给大家送野菜果汁”“好提案，再加点胃肠药”两人的的交谈中，混了一些十分令人在意的词汇。“那、社长是……不会是……不会是……！？”说起来，听过这样的事。Orion lute的代表名片前站着的绝对是基尔曼CEO没错，但他并非组织的最高领导。这组织的形式有些特殊、CEO只是二号人物，而实际上，是存在着不会出现在表面舞台的一号人物。对、名字是叫——“真哉——真哉笠取社长……！？”“嗯？怎么了？”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真哉歪了歪头。“不、不会吧……不会吧、社长在公园里睡午觉什么的……！”真哉对从某种意义上收到了打击的露法说道“接下来”真哉与基尔曼一起宣告了面试结果。“快点发表得分结果吧，基尔曼的分数是多少？”“极强的素质，尤其是与技术有关的，给S级也没问题。综合评价A——没有任何问题。这种程度的候选人落选。人事部的体制有必要反省了”“我也是相同意见”真哉满意的点着头，向着的露法说道“综上所述”接着伸出了右手。“恭喜你，你从现在起取得了Orion lute的社员资格。”“诶？？……诶？？”“以特别形式，不定期采用的一位呢。社长推荐，简单的说，社长——也就是我斟酌采用的社员。”“你很出色，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并赢得了胜利”“……我？”“对，对我来说，你的力量不可或缺。”掷地有声的说着“所以，要和我一起吗？”并且，比起这些——对这个不可思议的少年产生了兴趣。想要一起工作。生来第一次这么紧张，并且也第一次这么兴奋。所以“。是”所以对于露法来说，除了握住这只手以外别无选择。“请您接受”握住那只手，露法从控制台前站了起来。终于，吐了口气的基尔曼将手边的资料拿起问了起来。“决定了呢，你的志愿是研究所？”“是、是的。虽说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更近的看看这个少年的，不、这个少年社长的厉害之处。这个少年一定有某种不可想象的成就。这个少年一定能造成令整个世界的跃进。这个人，想在近的地方去观察——这样的愿望，从心中涌动了起来。然后，这个少年就好像看透了露法的想法似的。“嗯，虽说研究所也不错呢”真哉打断了基尔曼的话、“对我来说，想让你做些不太一样的事情呢”

第八卷 第四章 接受入职考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