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5话 17岁当董事长什么的在美国是常有的事

老妈所属的是一间名为《心视界》的艺人事务所，由于还从事其他事业，资金方面十分充裕，但在圈里的业绩却并不出众。于是有了这间事务所其实就是土豪开着玩的，这样的传闻。实际情况是，旗下的演歌歌手是老总以前的K歌歌友，日前出道的摇滚乐队主唱是副总的孙子，像这样大人物们以权谋私也是事实。所以所谓的不正经这种指责，倒也没什么错。正因为是这样的事务所，能够接受老妈的复出，有一半的原因可能也是出于好玩吧。27年前就隐退了的偶像，如今还能赢得这样的人气恐怕也是没有预料到的。一直以来都懒懒散散的工作人员们，一下子都忙得飞起来了，想必也很辛苦吧。此时，有了成立新事务所的提案。「立刻就决定了，快的都吓人。我这边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结果感觉自己像个傻B」经纪人在那边自嘲道，知道了背景之后感觉多少能够接受一点。不过，也就只是一点而已。就这样，与泽村和美相关的一切事物和权限，都交由新的事务所管理。虽然是全资子公司，但不妨碍执行一切人事任免权力，还有这种事情。给人钱还没人权，简直就像是某任人宰割的极东岛国一样，即便是黑色幽默也能让人欢呼雀跃的好条件。「……听你这话，感觉像是移动了不少资金呢。像这样很随便的，就获得了这么好的条件，一般不太可能吧？」「也是呢，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完全不显得惊讶的芽依子这样分析到。「艺人事务所这样存在于特殊世界的组织，和一般社会常识还是有些许不同的，行事有着独特的逻辑。外人只从结论来看，很可能会觉得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嘛，把他们当傻嘲笑」芽依子一定见识了不少组织，以及其形形色色的【独特逻辑】。认真你就输了，就是这么来的啊，我断定。轻易给17岁高中生出资的心视界上层也好，轻易向地球另一边的发展中国家提供援助的日本政府也罢，肯定都是一群饭桶。总之，就结果而言，我算是获得了巨大的自由空间。……正因如此，要做的事也巨多。不过说实话，反正我就是个为了制造舆论效果的花瓶而已，想必也不会忙到哪去，我像这样天真的认为。话说回来，大小事务的决定权事实上都以攥在我的手里，今后难免要做出不少决定。「隆史，我儿子出任董事长的事，已经可以对其他事务所宣布了吧？」「隆史，关于法人登记所需要的注册资本，我已经拟出了一份草案，请你过目」「隆史君，在业界里混个脸熟也好，可能的话希望你也一起去打个招呼」「哥哥，虽然我说了来帮忙，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才好？」「隆史，我也是，要做些什么呢~总之，我先把晚饭做了吧~」……于是，就变成这样了。暑假剩余的时光，在新事务所的紧逼之下，一下就玩儿完了。那么，让我来介绍一下在形式上终于弄妥的新事务所的大致情况。事务所的候选名称就有很多，最终定在《Seventeen》上。名称的由来就无需我赘述了吧。主打概念定为，专注于打造永远的17岁偶像。……说白了，就是老妈专用。当然也没有余力再招安其他的偶像和明星，为了从根本上杜绝未来可能出现的转会申请，才想出这么个宣传口号。当职的各位，也几乎都是十多岁的，董事长的我，出品人芽依子，总负责人祖母都是17岁，企划担当的优香14岁。「芽依子你也变成这里的员工了，你自己的公司怎么办？」「当然是接着做啦。以Seventeen出品人的身份向JK策划提出业务申请，再以JK策划董事长的身份接受」「……哎？这简直」「安啦，不会触犯法律的」虽然感觉像是被当成白痴耍了，但介于当下万事都要依靠芽依子的现状，我也不便发作。「总负责人这个职务，要干些什么活呢~」「管理部门全体，特别是资金的管理。祖母大人非常的稳妥，所以再合适不过啦」「……那，企划担当呢？」「涉足于偶像界的市场调查，制定下一次的活动和广告计划。只要有台能上网的电脑，就不必出门了哦。和市场调查部门联动的机会也很多，所以优香妹妹，请多关照啦」乍一听，这还真是符合每个人特点的任务分配。让芽依子来负责规划组织结构，还真是选对人了。要是让我来的话，肯定弄的乱七八糟。然后，这家公司还有另一个可靠的人。股份公司Seventeen副董事长兼经纪人德永明彦（31岁）「太好了，正儿八经的写上了【兼经纪人】呢。虽然副董事长这个名号也够响亮，但果然还是偶像的经纪人这一职务才尽显荣耀与尊贵嘛」经纪人端详着新名片，一边啰哩吧嗦的。「还是叫经纪人来的比较有快感。所以以后请还这么叫我」「……作为交换，经纪人。请你也不要对我使用敬语啦」虽然经纪人看上去非常年轻，感觉只有二十五六七八岁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已过而立之年了。「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就算您比我小，但再怎么说也是我上司嘛」说出这话的是力挺17岁老总的副总。着实让人有些浑身不自在。「那么，来栖小姐。我的工作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吧？」「是。请继续担当泽村和美的经纪人。另外，还请以副董事长的身份，多多帮衬我们的新手董事长，这点也很重要」「真是拜托你了」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强行让没有任何经验的高中生来当董事长，这样的暴行之所以能够得逞，经纪人的能力和人望发挥了巨大作用。就算心视界的人再怎么不务正业，如果没有经纪人这样深受信赖的人物坐镇，想必也不会做出这个实质上一所两制的决定吧。以上就是新事务所Seventeen的组成结构。「他大姨妈~！」精气神倍儿棒的招呼声从隔壁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寂静。「……大家，都在这边哈」几十秒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老妈出现在了办公室里。Seventeen所属唯一的偶像，泽村和美（17岁）是也。「欢迎。办公室设在这边家里，昨天不是说过了么」「那啥，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嘛」身穿水手服的偶像，略显不服气地鼓起了腮帮子。要成立事务所，首当其冲当然是要决定办公所在地的问题了，于是祖母就向组织献出了自己302室的一部分。这里和我们一家所住的303室是一样的结构，因为只有祖母一个人，还可以避免空间的浪费。「啊随便啦。董事长，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哦~」变换了脸上的表情，老妈向我报告。我则还以，辛苦了，这样的慰安话语，顺便的。「……被自己母亲称呼【董事长】，违和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可是，在大家的面前不公私分明的话。我是偶像，而你是事务所的董事长嘛」小爱心似的。你那个说法，简直像是和董事长有奸情一样，还请你自重才是。这话我死也没敢说。「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在意的，和美小姐」经纪人和蔼地说到。「嗯，可是……」「虽说是家族企业，但也绝非一无是处。正如字面意思，让人有家的感觉。只要不是在很重要的客人面前，用平常的称呼我认为完全可以」「我也有同感」芽依子在旁附和。「拥有顶级偶像泽村和美，家族式经营的事务所。再加上高中生董事长泽村隆史，已经足够抢眼的了。考虑到要在媒体上走这种路线，还是不要把气氛搞得太死板比较好」听了经纪人和芽依子的意见之后，老妈陷入了思考。而我也在烦恼到底该如何是好，向着优香和祖母看过去，两个人像是在说着什么。「……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管哥哥叫哥哥，这样不行吗？」优香歪着头，向祖母寻求答案。今天因为经纪人和芽依子也在，下半身姑且穿着紧身裤。上半身依旧是我的衣服，由于胳膊不够长，袖口往前都耷拉着。「行不行呢~倒是优香你想怎么称呼隆史呢？」祖母笑着反问优香。「……哥哥他就算当了董事长，也还是我的哥哥哦」「是吗。那就愉快地决定了~」祖母向我使了使眼色。我随即心领神会，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向大家宣布到。「正如经纪人和芽依子所言，大家的称呼还保持之前的叫法比较好。所以，也别叫我什么董事长了」「明白了哦，隆史」芽依子一脸高潮的回答。「遵命，隆史君」经纪人回答的很干脆。「请多关照喽，哥哥」优香则是嬉皮笑脸的。「加油呦~隆史」祖母喜笑颜开。然后。「OK啦，小隆（lǒng）隆（lóng）☆」「好，我的事情就算搞定了。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哎？别无视人家嘛！」对于故意摆出多余的姿势说话怪里怪气的老妈，这样对付她应该正合适吧。不要让自己家的偶像蹬鼻子上脸，这也是作为艺人事务所董事长的重要心得哦。☆ ☆ ☆虽说是成立了新事务所，但是要从头做起的也就刚才所介绍的那么多。实际的业务内容，基本上都承袭自心视界。「新曲发售的日程表，都已经定下来了呢~按照这个进程，再不预约录音室的话就来不及了哦~」办公室里，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前，祖母孤军奋战着。今天老妈和经纪人在录电视节目，芽依子也有别的事情，现在在办公室里的就我和祖母两个人。「文件的数量还真是不得了啊。祖母你还顶得住不」「嗯，小意思啦~17岁的身体没了老花眼，儿孙再也不用担心我看书读报啦~」于是我毫不留情的吐槽了。「……哎？那，那副眼镜是？」「啊，这个啊？这是平光镜哦~」祖母摘下眼镜递给我。确实没有度数。「我17岁的时候可是在深山老林的农村里历练过的哦~现在这个身体，视力可是杠杠的哦~」「既然杠杠的，那还带着眼镜干嘛？」「因为之前一直都带着老花镜，突然脸上空荡荡的，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呢~」重新戴上眼镜，祖母说到。虽然从70多变成了17，但习惯这东西看来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对了，关于和美的行程呢~还有一处会场没有定下来哦~」「……啊，还真是。这可如何是好？」「只能想办法先把会场确定下来了哦~公演的场次可是不能变的呢~」「……说的是呢，非得是17次不可」今冬开始的这次活动，把本来心视界预定的公演次数增加到了17场。是为了纪念Seventeen的成立以及老妈的转会。顺便透露一下，这主意的提出和策划者是优香。……嘛，当然采用这个主意的是我啦，我可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明白了，我去和优香谈谈」留下这句话，我起身前往303号室。站在优香的房门外，敲门之前我先深呼吸了一下。「优香，我能进去吗？」「嗯，可以哦」意想不到的秒答。我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真扫兴。八成是现在作为公司的一员，多少也有点组织纪律性了吧。不过，这份期待很快就化为泡影了。优香的房间还是那么的难以下脚，她那身打扮也依旧是那么的巴黎米兰伦敦范儿。「……杂志又堆起来了。这样很危险哦」回想起之前的崩塌事故，我紧锁眉头。「没关系啦，今天芽依子姐姐又不在」一瞬间，我有点没整明白意思，待我想了想事故之前的景象。（「和哥哥接吻这种事，果然还是做不到啊！！」）「……啊，啊，原来如此。芽依子不在的话，确实」「言归正传，有什么事？」虽然强行转移了话题，但是优香低着头满脸通红，这可逃不过我的眼睛。不过我的脸可能也差不多。「那，那个，对对，是活动，会场还有一处没定下来」「啊，原来是工作上的事啊」优香表情略显失望的嘟囔了一句。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的我，索性轻描淡写的说明起从祖母那得来的情报。「……是吗，这下伤脑筋了」优香也故作镇定的看起材料来。「就算现在寻找会场，也不知能否找得到。最坏的情况，就不得不考虑削减公演场次了」「总之，还是先试着找找符合条件的会场吧」「感觉还有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不过，只是搜索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优香的注意力已经从我这转移到了电脑显示器上。键盘敲得飞快，鼠标也几乎不碰，给人一种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感觉。然后，经过了泡碗康帅博的时间后。「……这个怎么样？」优香终于朝我看过来。「正好那个时间段有空场。容纳人数，影像设备，交通状况也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费用有点高」仔细玩味着显示出来的信息，我不禁感慨起来。不过花了几分钟而已，就能有如此收获。「……好厉害啊，优香。条件方面也没话说，就这里吧」「哎？这么快就下决定好吗？」「不快点的话，在犹豫不决之中可能就被人抢先了也说不定」「……好吧。那，哥哥，就麻烦你了」「……为什么会是我？」「当然是预约电话啦」紧接着是数秒的沉默。大概是察觉到我没有理解，优香补充道。「这个设施，不提供网上预约。想立刻预约的话，电话是最好的选择了吧」「那个，我来打？」「我肯定是不行的啦」如此这般展示自己的交流能力有缺陷，反倒像是我会错了意一样。本来是想让她一口气弄完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办法。摆好姿势等着。「……啊」优香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了？」「管理方是来栖公司来的」我瞟了一眼显示器，上面有我早已耳熟能详的名字。「这不就是芽依子她老爸的公司么」「……没错呢」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来栖公司的房产部门，实力也是相当雄厚。所以偶然找到一间那边负责管理的会场，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哥哥，该怎么办？」优香向我提出十分模棱两可的疑问。即便如此，我也完全明白优香的意图。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亲兄妹。「……不会再逃避，我不是说过了吗？」「……壮士」优香放下心来，表情也和缓了许多。自从我就任董事长以来，还未和来栖公司打过交道。一旦接触，就没办法再撇清和来栖家的关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寄存着人家的千金嘛。如果对此有所顾虑的话，彻底回避和来栖公司的往来也是可能的。相同行业的公司海了去了，完全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这样终究还是逃避了芽依子的问题。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逃避。（「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自然会勇往直前的哦~」）现在我已经理解祖母的那番话了。为了看到和芽依子同样的世界，我选择接受了董事长的职务。事已至此，到不如以进为进，主动出击，我萌生了如此想法。☆ ☆ ☆第二学期开始了。只是为了参加开学典礼而来到学校，在这里悠哉哉安度时光的感觉，既新鲜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大概是新事务所成立以来所度过的匆忙劳累的每一天所造成的反效果吧。「呦，好久不见了」在清晨的教室里，健一向我打招呼。上次看见这张脸也是在开放日，差不多3个星期前了。「才一段时间没见，你又晒黑不少嘛」「每天都要练球的嘛，那叫一个热啊」说着便微笑起来，这飒爽的英姿怎么看都是一个阳光型运动男孩。搜集偶像商品，运作粉丝网站，看上去和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沾边。人不可貌相，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倒是隆史你，暑假过的怎么样？打工三昧？」「啊啊，开始差不多是那样，还完成了一次十连打」「哈，那后来呢？」「嗯，当了董事长之后就要了亲命了」「……蛤？」健一一下定住了。「我可能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呀啊，所以说当了董」「隆史，稍微打扰一下」打断了我说话的是芽依子。与其说是打断我说话，不如说把我整个人都打断了，拎起来就往外拖。「等，等等，芽依子」「抱歉啊健一，稍微借一下这货」「……啊啊，请便」健一用一副丈二和尚的表情，目送我和芽依子离开。看样子他是完全没弄明白我所言之意，以及芽依子的行动。「我记得应该有警告过你吧。在学校里不要乱提Seventeen的事」在无人的教学楼角落里，我被芽依子训斥着。眼神凶狠咄咄逼人的芽依子，简直比教导处主任还可怕。「在开记者招待会之前，万一消息被捅到了网上，不就前功尽弃了么。你老妈复出之前不是也下了封口令吗？你怎么还这么白痴」「哎呀，我又不是在说老妈的事」「你当懂事长的事情要是败露了，肯定会被人肉的。你以为就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能糊弄得了？」「呃……」看着无言以对的我，芽依子更加嚣张了起来。「情报管理方面，需要格外留神。你身为艺人事务所的董事长，掌握着许多让人望眼欲穿的情报。希望你对此有充分的认识，好好管住自己的臭嘴」「我错了，对不起……」被人教育了一通，我也只能低头认错。芽依子则痴痴的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突然说道。「不过，我很能理解你希望向谁诉说的心情」说完，芽依子撩了撩自己的短发。一股洗发水的香味扑面而来。让我重新注意到原来芽依子和我的距离是如此的近。「高中生董事长这种稀有称谓，会给你带来诸如震惊，尊敬，不屑，等等一系列感情冲击。至于你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反正是感觉良好」我挥舞起想象的翅膀。班里一个平时貌不惊人屁不打屌的小青年，就是人们常说的《男生A》的我，暑假过后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知道这个之后，以健一为首的同学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的确，这感觉应该不错」再说得露骨一点，优越感油然而生。比如，校内模拟考试第一名的小白脸，体育祭上大为活跃的小白脸，同时被三个女生表白的小白脸，而你拥有他们所不具备的东西。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小白脸。……扯远了。总之，一旦拿出了要脱离【普通的17岁】的觉悟，竟然神奇般的连暴露在别人的注视之下都感到有快感了。从前明明会感到痛苦的说。当着全班人的面被芽依子表白，然后开始交往的时候。身为偶像的泽村和美是我老妈一事败露的时候。现在回想起这些往事，其实，当时受到瞩目的并不是我。而是出于对芽依子和老妈的关注，我只不过是顺带的。相比较之下，这次是我当上了董事长，是我自己变生猛了，稍微拽一点应该也不过分吧。「但是，我必须给你个忠告。赶紧打消觉得自己变生猛了的念头」……我刚这样想，就被芽依子泼了冷水。「哎，我没想」语无伦次的回答，正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这家伙该不是会读心术吧，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又被人照着命根就是一脚。「就算不用读心术也能够知道的啦。开始被人称为董事长的人，会有怎样的心理变化，我见得多了」「……这不连你自己也出卖了么」「那么说也没错了。忠言逆耳利于行，还希望你继续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我可不希望你也走那些作死二代们的老路，最终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知道啦，我可不想作死」芽依子所说的下场，到底是有多惨呢，在里面捡十年肥皂么。我有些想问，但又不敢问，左右为难之下「不过，再怎么说17岁当董事长的例子，还是少的吧？」于是我试着不改变话题，只是换了个角度向芽依子询问。「如果只是日本国内的话，可能是那样没错」「……那就是说，海外有很多了？」「说的是呢，世界是很大的嘛。就我所知，十几岁的商人在美国很常见呢」「哎呦屌爆了，不愧是美帝」「家父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国，时不时的也会带上我。虽然也去过亚洲和欧洲的国家，但还是美国比较多」学生创立的IT企业席卷全球，在美国也一点都不稀罕」「原来如此。像我和芽依子一样的人想必也是多如牛毛吧」「至少像日本这样，高中女生开个公司都能上新闻的事是不存在的」芽依子苦笑着说。我已经搞不明白她是乐于接受媒体采访呢，还是违心的了。「不过，30年前的美国也这样。当时，一位17岁的日本女性出任董事长时，也引起了媒体的强烈关注」「哦？还有这样的事啊」「日本完成了经济腾飞，已经赶英眼看着就要超美的这样一个时期。结果，逆转没能实现，那个人也随之毁灭了」「……毁灭是？」对于我的疑问，芽依子压低了声音。「几年前公司破产，她也自杀了」我闭上嘴，邹起了眉头。「这事在美国可是相当罕见呢。美国人的想法是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她在美国生活了那么久，思维方式归根结底还是日本的那一套」芽依子更为冷淡地说到。「虽说是董事长，但也不过是日本企业驻当地的法人罢了。公司进军美国的时候，老总把自己女儿派了过去，如此而已。和一般的年轻商人有很大的不同，也不适合作为参考」……啊嘞？总感觉就在最近，在哪里听过和这差不多的故事呢。我赶紧翻找自己的记忆，随即回想起了一个企业的名称。「美国竹田公司？」顺势就脱口而出了。那家公司也好，那个人名也罢，在暑假里可没少给我带来惊喜。「……你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虽然很有名，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就连我自己也是，要不是因为和竹田集团有关，我也不一定知道这件发生在30年前的事呢」芽依子带着惊讶的神情打量起我来。我则一边敷衍，一边继续打探虚实。这招就叫先发制人。「那啥，芽依子是因为你父亲的来栖公司的关系，才会对竹田集团如此关心的么？」「……身为来栖家的人，知己知彼这点很重要，像是这样的理由」芽依子槑地回答。「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来栖家和武田家交恶的事情。我亦是从小就被灌输仇视武田家的思想」「那芽依子你对武田家也不抱正面看法？」「没，不是哦。我父亲可没有那么冥顽不灵。即便其他亲戚一边倒的诋毁武田家，父亲也会在事后冷静分析给我听。所以，我还算是比较客观的」单就芽依子所言来看，她父亲倒也算正直。虽然对于那个观点的正确与否不好评价，但至少是受女儿尊敬的好父亲这点没错。「我最初听说这事的时候，是伴随着武田家独裁统治，美帝公司水深火热，诸如此类的评价的。唯有父亲支持那个人」「哦？怎么个支持法？」「17岁就被委以此重任，想必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是非功过，干个几年之后自然会有公论。在有能者居之的美国，如果日本原装的上司无能，优秀员工肯定会争相离开。既然事情没有发展成那样，她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哈，原来如此」我一下就接受了。来栖家在海外肯定也有直属法人，而且肯定也有日本人出任领导的情况。结果因为能力不被当地的优秀员工所认可，公司从内部崩溃了，该不会是有过这样的例子吧。也正因如此，30年前仅仅17岁就担任董事长的女孩，直到几年前还一直坚持着，肯定是很厉害的。「……话说回来，隆史」芽依子口风一转，叫到了我的名字。「已经破产了的美国竹田公司的董事长是谁，一般的高中生几乎不可能知道吧。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那副表情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想以先发制人的方法来给自己的失误打掩护，看来在芽依子这里是行不通了。接下来我将受尽芽依子的严刑拷问，直到把我所掌握的情报全部吐出来为止。……也无所谓啦，正是个好机会。就这样我下定了决心，在此之前还得先向芽依子确认一下。「那位日本女性，现在在哪做些什么，芽依子你知道吗？」「不是说了么，她已经死了……」从她的反应里，我确定了。并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如果刚才是演技的话，多年来对付老妈演技经验丰富的我，还是有识破的自信。「如果，我说她还活着的话？」用力压制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我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果然，就连芽依子都没有发觉。自己父亲再婚的对象，和她是同一个人的这种可能性。「变回17岁的身体，伪装成日籍美国人，现在日本生活着的话又当如何？」我咬紧后槽牙。血液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真是令人讨厌的紧张感。芽依子瞪大眼睛僵住了。不过，芽依子的脑子肯定不会停止运转。倒不如说在处理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的行动信号。之后，是漫长的沉默，再之后，芽依子终于打破了沉默。「……你小子，该不是知道了什么容易招致灭口的事情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开始向我发问了。她那野兽般的气势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想，不过我也不怵，努力保持镇定开始说明。从老妈那听来的27年前的往事。优香从网上查到的内容。以及，从中导出的推论。「……简而言之，树里亚女士有可能是武田家的细作，我是这么怀疑的。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证据」听完了我的话，芽依子一脸狡黠的对我说道。「如果不幸被你言中的话，就是说我的父亲，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我不得不再次申明，这只不过是我毫无根据的推测而已。事实并不一定如此」芽依子默默地点着头，稍微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久违的，回家一趟好了」「你该不是要和树里亚女士说这些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手段。还是说成调查更为合适呢」强压着怒火的表现也好，想要去质问树里亚女士的行动也罢，大体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于是我也按照计划，向芽依子传达我早已准备好的话。「那就，把我也带上」「哎？带上隆史？」芽依子露出意外的表情。「你看嘛，芽依子都来见婆婆了，我不得去拜会老丈人么。否则岂不是有失偏颇」在这个时间，这个节骨眼儿上，用这种理由。被狠狠暗算了的芽依子，慢慢傻笑起来。「……亏你能够冷静地说出这番话呢。若换成以前的你，这态度真是想都不敢想哦」「一定是因为我女朋友的性格十分恶劣，相处的时间一久，连我也被影响了。更何况我还肩负着董事长的职责」我和芽依子对视着，强忍住不笑出来。「……等见到了树里亚女士，你准备说点什么呢？」「你可别误会哦，我绝非因为树里亚女士是个大美人才会想去见她的」人的啦」听完这话，芽依子重新释放出与之前不同的气场。芽依子没有把树里亚女士当做母亲来看。虽然明知道这点，但我也坚决不打退堂鼓。（「没错呢，虽然最后还得芽依子自己来解决。但隆史，你也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芽依子才是」）再过不久就会被叫做婆婆也说不定的老妈，曾经这样说过。拜芽依子所赐，我变得多少能够看到和【普通17岁】不一样的世界。这次，轮到我为了让芽依子能够拿回属于自己的温暖家庭而助她一臂之力了。如果芽依子当面挑明了树里亚女士身上的谜团，可想而知，两人的关系就再也无法弥补了。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恨的泥土里，滋养了杀意，开出鲜血的花雨。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监狱里，让我们从此分隔两地。虽然可能会被认为很天真，但我实在看不出树里亚女士像是恶人。就算她真是间谍，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即使涉及到来栖、武田两家数百年的恩怨情仇，我也绝不退缩。「……我和你和我爸和树里亚女士，是要我们四个在一块谈谈么？」「啊啊，正是」「就算质问树里亚女士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关系？」「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已经有了个想法」芽依子打量起我来。「……无条件信任你，也不追究详细的方法，全盘都托付给你，是吧？对于提出交涉的一方来说，这可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提案」「啊啊，在商场上这条当然是行不通了」「你以为我会同意你那个方案么？」「当然。因为我是芽依子的男朋友嘛」面对如此豪爽的我，芽依子一瞬间竟吓傻了。「……我真心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呢」说罢，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不愧是我的男朋友，真是败给你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到不能自拔」「啊…哎…呃…谢谢」虽然跟芽依子交往也挺久了，但她能把如此令人害羞的话都说得十分爽快这点，我还是无法习惯。「好吧，就交给你试试。我负责和家父联络，协商见面日期」芽依子带着灿烂的笑容对我说。刚才为止的那些愤怒与怨恨，也都随之一扫而光。☆ ☆ ☆「给家父的礼物，需要我来准备吗？他有中意的日式点心店，在那买点礼品装准没错」「还是我自己买吧，毕竟是去见未来的老丈人嘛。把店名告诉我就好了」去来栖家拜访的时间就定在这个星期三的放学后。为了避免有什么不周之处，我和芽依子进行了周密的安排。去女朋友家参拜，只不过是个约定俗成的借口罢了，其实此行另有目的。当然了，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否则动机就难免会遭到怀疑。这就叫做到万无一失。「……你们是不是在研究什么大事？」健一带着对我们的谈话内容充满浓厚兴趣的表情出现了。感觉多余的解释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适当的敷衍了一下下。「随便聊聊罢了。没有你所期待的重大内容哦」「就是就是。只不过就是要来见我家长罢了」「喂，芽依子？！」节外生枝了……「哎？！难不成是【请把你女儿嫁给我】的这个？！」果然还是搞出了不必要的麻烦。教室里还残留着一大半学生，现在都开始注意起这边了。「现在姑且还没到那一步，不过以隆史的性格来看，很难保证事态不会发展成那样」「啊，够了，闭嘴啦！」我气的声音都变大了，芽依子却在那偷笑。看不出半点想要反省的样子。「……真的假的啊，你们真要结婚了啊」健一神情怪异喃喃自语。你丫不会真信了吧，这下事情可真是大条了。「不过很遗憾，隆史只有17岁，还不能结婚哦」「原来如此，那就是说明年结喽？」「不好说呢。一般常识里，在校的高中生结婚这种事还不是很能被接受呢」「嗯，抚牛高中确实比较保守，可能会很困难吧」同学们听着芽依子和健一的对话，向我送来祝福的笑容。我拼死压制住想要大声嚎叫然后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不得不接受在校生结婚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芽依子同学，你的意思是？」芽依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慈祥地微笑起来。「比如，要是孕育出一个新生命的话，就不得不为此负起责任了」一瞬之间，教室里被寂静所笼罩。下一个瞬间，教室里就被引爆了。「喂喂喂喂，这发言太惊人了吧！」健一吼叫着。「不不不不，给我等一下！」我也狂吠起来。「哎呀，如果造成了误会的话我很抱歉。开个玩笑而已啦」「你特么要是真心想解释的话就给老子大声点啊！」虽然我也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得不这样认为。现在不管是谁，都会认为我和芽依子肯定每天都在进行着能够【造出新生命】的运动了。其实和优香三个人牵牵手已经是目前的最高纪录了，就连亲亲小脸蛋儿都还没尝试过。「……呼呼。隆史，真是不好意思呢」和往常一样，不带半点诚意的道歉。这根本不可能平息我的怒火，我就这样无视着芽依子，向车站走去。至于并没有向嬉皮笑脸跟在我后面的芽依子发出诸如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之类的怒吼，大概还是因为我图样图森破吧。被红灯挡下来的我和芽依子之间的距离，也从数米变成了只有50公分左右。我叹了口气，转头盯着芽依子。「姑且问一下好了，你为什么要做出之前的那种举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得意忘形了吧」「得意忘形？」答案很意外，让我不自觉地复述了出来。「还是因为太高兴了啦。能够把你介绍给我的父亲」说出这话的芽依子，突然感觉变得好可爱啊有木有。可是直到刚才为止明明都还很烦躁的，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了。虽然出现了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但芽依子她，一定是在为能够向父亲介绍自己的男朋友而做足了准备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对此感到欢喜的芽依子的身姿，变得十分有女人味，不知为何我的胸口躁动了起来。但是，瞬间之后，芽依子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变得很寂寞。「……可能的话，也想让你见到我真正的母亲」而不是树里亚女士，就连现代文成绩不尽如人意的我也能简单地读出被省略了的句子。「……好像是芽依子你刚上初中那会儿去世的吧？」「嗯，心脏病。所有人都很喜爱的，出色的人。如果和你见面的是我真正母亲的话，那该有多好」这可不妙，我想。对于亡母的思念和对树里亚女士的否定之情，在芽依子体内交织着。为了阻止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我鼓足勇气，试着说出了十分难为情的话。「可是，如果芽依子你的母亲还在，你就不会离家出走，更不会进入抚牛高中，也就不会和我相遇了」露出了可能的最棒笑容，像是要对别人展示自己的一口大白牙似的。好像还伴随着闪耀的效果音。今天吃过午饭我好像没剔牙，不过这都是些小事啦。芽依子很不可思议般地看着这样的我。「……哎？」再一次的，芽依子又哎了一下，显得十分不解。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笑容，我的精神也备受煎熬。风吹进我保持着嘿的口型的嘴里，牙龈也渐渐变得干燥。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哎？」「对不起，我错了」在第三波精神打击到来后，我终于屈服了。周围的气氛实在是太难忍受。「道歉就不必了，你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呢？」「啊啊，我艹，还是饶了我吧」这家伙性格是特娘的真恶劣。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呢。在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之后，我在心里狠狠骂道。然后，我们在车站前解散。「那，我今天就跟着经纪人去打招呼了」「……还有这样的安排呢？」「有呢有呢，你丫差不多就行了哈」「哼哼，没办法了。那就明天见吧」我飞也似的从芽依子面前逃掉了。虽然这把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不过从结果来看还不算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可不想从芽依子口中听到对于树里亚女士的批判之词。为什么今天我会，为了能够多少向着解决来栖家的问题前进而绞尽脑汁想要干些什么呢。☆ ☆ ☆「……恐怕，就是这栋建筑了」经纪人边看着地图边说到。我被耸立在眼前的大楼所震撼，以至于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来栖公司总部大楼，没错了」「那，那么，就进去吧」「请等一下，隆史君。离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啊，对，说的是呢」与紧张的我相对照的是，从经纪人冷静的言行里感受到的成年人的从容。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再过一会，我就要瞒着芽依子进入来栖公司的总部了。表面上的理由是，演出之前来考察场地设施。而且是和来栖公司第一次打交道，顺带着也有打招呼的意思。一般情况下，像我们这样的普通来客是肯定不可能和董事长见面的。如此一家巨大公司的顶层人物之所以会表现出关心，是有另一个理由的。（「我有关于树里亚女士变成17岁之前的事想要向您传达」）这样的话传达给了对方。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没想到对方真的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我见面了。不过，当我真的站在这里时「隆史君，你还好吧？」经纪人表现得异常担心。「怎，怎么了？」「刚才开始你就脸色铁青的，身体也在颤抖」「这，这是因为，天稍微有点冷啦，哈，哈哈」「……今天貌似酷暑的说」「咦？有，有吗？呜哇」紧接着我就开始打起了干哕。看来没法再找借口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向我袭来，脑袋眩晕四肢无力，就快站不住了。就在不久前还是一介平头高中生的我，如今却要和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老总单独见面。我现在的心情，请务必体谅。在来这里的路上，我的精神就已经耗尽了。「还有些时间，稍微休息会儿吧」经纪人揉着我的后背，关切地询问。「……经，经纪人，真的是，对不住」「没关系的啦，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把我和隆史君掉个个儿，我也会紧张的，这是人之常情」在把我当成上司来对待的经纪人面前，真是颜面扫地。不过我现在就连感到难为情的气力都没有了。到头来，我们在旁边的咖啡馆歇到见面之前的最后一刻。经过这番折腾的我，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是活着来到了总部大楼最上层的董事长办公室。经纪人被带到其他房间，和设施负责人交流去了。通往办公室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就连秘书都全被支开了，着实是秘密会谈。不过就要谈的内容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初次见面，鄙人是股份公司Seventeen的董事会代表泽村隆史」「在下正是来栖公司董事长来栖幸之助。……芽依子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比较好呢」幸之助先生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虽然是在总部的办公室这样一个场所，但看来是准备以芽依子父亲和树里亚女士丈夫的身份和我对话了。我现在正在和您女儿交往，改天将会再次登门拜访，像这样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自我介绍说完之后，我直奔话题中心。「恕我直言，今天此行是有事想向您传达。芽依子的母亲，您的夫人，来栖树里亚女士，您有没有曾几何时感觉她或许有和美国竹田公司的原董事长是同一个人的可能」听了我的话，幸之助先生的眉头稍稍动了一下，「能听听你的依据吗？」然后冷静地反问到。并没有显现出一丝慌张的神色。久经商场的成功人士之气魄可见一斑。我用力稳住颤抖着的手，把从老妈相册里借来的27年前的照片拿了出来。「因为我的母亲，泽村和美在美国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树里亚女士。当时19岁的树里亚女士，和如今17岁的她，虽然在给人的感觉上有些不同，但无论怎样看都是一个人吧」幸之助先生仔细端详着照片。和芽依子一样，如果他也被树里亚女士骗了的话，想必会受到相当大的打击。知道了自己选择的伴侣竟然有可能是一个商业间谍的话，就算陷入混乱状态也不奇怪。如果把这件事交给芽依子，她很有可能当面揭穿树里亚女士的身份，使之和幸之助先生的夫妻关系破裂。怎么看都将是家庭崩坏的节奏。我为了避免事态发展成那样，思前想后，决定事先和芽依子的父亲通通气。就算他在此当场错乱也不要紧，我还能试着说服他。然后再进一步说服芽依子。这便是我的如意算盘。我当然知道这是一招险棋。但我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贝比的道理。「……这件事芽依子知道吗？」不过，现实却和我的预想大相径庭，幸之助先生仍旧一脸严肃。「是，我已经和她说了」「她是怎么样个反应？」「当时就怒了。对于欺骗自己和父亲的行为绝不姑息」然后是短暂的沉默。「……我明白了。待我和妻子商量一下」「我，我说！」我一下就慌了。「我……不对，晚辈是希望芽依子能够和她的父母和睦相处的！」一旦血液涌到头上，就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我嗷嗷乱叫着。「不管是曝光事情的真相，还是要让树里亚女士接受制裁，我都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芽依子她……芽依子她是希望得到一个完整家庭的！」幸之助先生则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我在这里开嗜血狂暴。在确认我飙完之后，他才开始慢声细语道。「……我很感谢你。芽依子能搞到你这么出色的青年」为人处世方面真的是无懈可击。「我也，很珍视自己的家人。芽依子是怎么看待我妻子这点，我也是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的，所以我现在也很苦恼」幸之助先生在说啥，我渐渐有些搞不明白了。「只是，事到如今既然芽依子已经知道了树里亚的过去，那就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对芽依子是如此，对你也一样」什么意思？这个人，到底在说啥？「这个星期天，趁着四个人集合在一起的机会，我想说明一下。当然要事先征得我妻子同意了。只是，有一件事要在这里向你坦白……」

第二卷 第5话 17岁当董事长什么的在美国是常有的事

第二卷第5话 17岁当董事长什么的在美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