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星尘之啸序章

网译版转自轻之国度图源：yukira扫图：阳子ようこ修图：PMC翻译：混沌圣歌（正篇），狐狸的须02（后记）润校：混沌圣歌二校：翼海风“之后，就全部交给我吧。”这单纯是表达我……物部深月的愿望与觉悟的话语。但是，在我的声音顺着风传入自己的耳朵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刚才的话，与三年前哥哥所说的话是一样的东西。过去，在迫近我们兄妹所居住的小镇的青之赫卡同克瑞斯前，哥哥如此对我说道。之后，就全部交给我吧——对我们这对兄妹怎么就这么像苦笑着的我，心底传来一阵痛楚。因为西方的天空射来的斜阳目眩的我用手指擦了擦眼角。即便擦了仍旧不知为何渗着泪水的眼睛，望向了下方的马杜克的甲板。哥哥正朝空中的我伸着手。明明已经够不到了……明明已经来不及了——三年前的我也是那样的表情吧，我不禁心里一揪。惊讶与困惑，被抛下的不安、寂寞……哥哥那悲痛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让我的内心倍受折磨。或许，看哥哥的脸，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把一个更美好的表情刻进心里，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向伊莉丝同学引弓，破坏了马杜克，成为了阻碍哥哥他们达成目标的“敌人”。现在，我的同伴，只有正浮在我身边的虚假的筱宫都。是因为终焉残渣的影响吗，她的皮肤是褐色的，手上的剃刀型架空武装也染成了漆黑。可是，她的脸，声音还有动作，完全就是和都一个模子打出来的。“深月。”都——不，都同学轻轻地催促我。我知道的。虽然位于甲板的哥哥和弗栗多并不能飞到空中，但莉莎同学她们一旦到来，我或许就无法离开了。“是，我们走吧——都同学。”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像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直接叫她的名字。这是为了告诫我自己，她并非真正的都。操纵着从架空武装生成着的空气，我向南侧的天空飞去。都同学也稍慢一步跟在我后面。想着是否会有追击的我回过头去，但似乎并没有人追。飘着蒙蒙黑烟的马杜克逐渐远去，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彼方。“接下去要去哪里？除了深月最后打算做的事情，我们俩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已经约好之后会全力协助你了……所以呢，我们多绕绕远路好了。我想尽可能的多和深月呆在一起。”加快飞行速度与我并行的都同学用明朗的声音从旁边向我问道。这是埋藏在我记忆深处的挚友的明朗笑颜与高昂的声音。我曾以为不会再看到，再听到。——尽管如此，她绝非本人。虽然她说会协助我，但这是为了把终焉残渣聚集到一处吧。就像巴哈姆特把不可知领域串联在一起一样，终焉残渣的统合或许有着某种意义。毕竟她是第九灾厄的一部分。我忍住涌起的炙热感情与泪水开口道。“没有绕远路的时间。直接去剩下的两处不可知领域。离这里比较近的……是非洲大陆北方的那个吧。虽然还是有四五千公里远呢……”我取出便携终端，确认了地图。画面上显示着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被输入其中的不可知领域的坐标。“是吗，真遗憾。不过啊……带着那个真的可以吗？这是米德加尔发的装备，不会暴露这边的位置吗？”比起距离目的地的距离，都同学似乎更在意终端的存在这件事。她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或许吧，但是不依靠GPS功能要到达目的地会很难吧。反正哥哥他们也知道我的目的地，没必要在意这件事。重点是不要被追上。”“……这样的话光是破坏战舰或许还不够呢。深月的哥哥他们或许会从哪里调来飞机，追上来呢。”听到都同学的指摘，我咬紧了后槽牙。确实有这个可能。通过空气生成进行的飞行虽然快速，但是不通过多人合作是没法超过音速的。一个人的话，飞到三百公里每小时左右已经是极限了。不管怎么赶路，要飞到下个不可知领域都要花上超过十小时的时间，而途中也必须要停下休息。要是哥哥他们弄到飞机之类的移动手段，说不定能追上我。“那么，就尽可能快吧。如果出现万一，只要处理掉终端隐藏起来，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带着被她指出自己想法的浅薄的懊悔，我用强硬的口气说道。这是突然的行动。本来应该稍微准备下再移动的。但那个时候——在我从都同学那里听到消灭终焉残渣的方法之后，我就恰好遇上了伊莉丝同学，没能控制住。在全部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我只有出走一条路可选……现在已经不能重来了。“是吗，那我来帮你吧。现在的我应该能比深月飞的更快哦。”这么说的她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本来以为她的身体会像死人一样冰冷，但是肌肤所碰触到的手掌很柔软，还比我稍微暖一些。紧接着，她用力抓住我的手臂——一口气加快了速度。“什么——”难以置信的速度。我们不断越过天上的云彩。——这个速度到底是——不，比起这个，我们如此接近，我的风应该会干涉到她才对……更让我震惊的，是她没有在生成空气的样子。本来，我们应该通过相互间的完美协作来提高速度的，但是我完全没有做这样的努力。然而，明明如此，我们却正以异常的速度前行。“总之，往这边飞就行了吧？”“啊，没错——”困惑的我点了点头后，她进一步加速了。“我就这样带你去目的地。深月负责导航。”都同学朝我的方向回过头露出微笑。不知不觉间，她的头上浮现出了闪耀着虹色光芒的光轮。那并非固定的形态，而是像极光一样微微摇动着。简直就像天使的光轮一样呢——但是，那到底是什么呢。——并不只是虚假的都，是这个意思吗？看着用正体不明的力量高速飞行的筱宫都，我略略反省了之前对她的蔑视。现在的我，能轻松的再次封印她，我曾这么认为。但是，疏忽大意或许会有危险。虽然这个飞行速度现在是有用的，但我有种如果不快些对付她就晚了的预感。——但，再等一下下就好……在她仍是同伴的时候……会想着这种事，肯定是因为我的软弱吧。不只是因为她和我的挚友一模一样。我害怕变成孤身一人。毕竟，至今为止，我从未独自战斗过。在和赫卡同克瑞斯面对面时，哥哥和我在一起，在米德加尔也有伐龙队的同伴在。哥哥和莉莎同学她们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心里变得好难受。自己到底是受到了他们多大的支持，我到现在才真正理解。当然，会这样并不只是因为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变成我的敌人这件事的不安。还因为，她告诉了我的，某个“价值”。只不过，我心中肯定对独自战斗的没底吧。但在封印了最后的不可知领域后——或许就在那之前的瞬间，我们俩必定会相互对立。我在内心深处祈祷着，在那时，她会作为明确的“敌人”采取行动。*“之后，就全部交给我吧。”留下了这句话，深月便朝茜色的空中飞去了。和虚假的筱宫都一起——知道已经来不及的我放下手臂一直站在原地。被留在主发动机被破坏冒着黑烟的马杜克的甲板上的，只有我和弗栗多。“那个人到底打算做什么……？既然说要对付剩下的不可知领域，就不该逃走啊——”黑发飘飘，有着小琦莉两圈的幼小容貌的她讶异地嘀咕道。我突然注意到了弗栗多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缠着的绿色的藤蔓。那是世界树的终端，只要带着这个项圈，她进行物质变换就会受到阻碍。那项圈虽然强韧到用普通的办法破坏——比如通过手用力或者用刀割断——这种事是做不到的，但缇娅应该能轻松摘下才对。只要解放弗栗多，利用她那庞大的上位元素，要修复马杜克应该会很容易吧。但是——“——让物部深月吸入全部的黑暗，再用废弃权能把她们一并杀死。”想到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要是让弗栗多获得自由，她再次与我们对立的可能性相当高。现在立刻追上深月是做不到的，我握紧拳头，承认了这个事实。机会是有过的。在深月飞走前……要不是我有一瞬间犹豫了的话——“伊莉丝同学在我的船舱里，还是快点去救她吧。”被深月这么说了之后，我的行动慢了一步。——我认为深月不会做出危及伊莉丝的性命的事情。但是……有确认的必要。而且从深月的影子里出现了筱宫都。没法抑制住内心的焦躁的我跑向通往舰内的入口处。“喂喂，你要去哪里！？”弗栗多在我身后叫道，但是没有回答她的时间了。虽说在这种状况下是要担心伊莉丝的，但我却怀着某种我大错特错了的焦躁感与罪恶感，冲向了深月的船舱。路上飘着薄薄的烟雾与焦臭味。途中，我遇上了慌张的莉莎和菲莉尔。“物部悠！这个烟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物部同学！虽然艾列拉她们已经去了舰桥那边——不过要是发生了火灾我们是不是投入到灭火中比较好。”听了两人的话的我让知觉连上马杜克，确认损坏情况。运作这艘巨大战舰的，是“联结者”的我和贞德。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像自己的身体一样进行操作和确认。“消防装置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灭火了。详细说明等之后，你们俩也去舰桥待机吧。”我快速回答她们，立刻继续向前。身为联结者的我本来应该能立刻观察船舱的情况的，但是现在加上了不能偷窥作为私人空间的船舱这个自我限制。因此，我不通过亲眼确认是没法搞清状况的。来到深月的船舱后，我用联结者权限打开了舱门。“啊……物部——”里面的，是被用弹性橡胶状物质封住了行动的伊莉丝。抬头看着我的她红着眼睛，我明白她之前哭过。紫音正睡在床上，但是她没有受到拘束。“太好了……你没事啊——”我在她的面前蜷下身子，确认她是否受伤。随后，我通过物质变换做出小刀，小心的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物部…………小深月呢？”“——破坏了马杜克后飞走了。大概是朝其它不可知领域的方向飞了吧。”我尽可能的抑制住感情，把现在已经确认的情报和有很大可能的推测说了出来。“是吗……对不起，对不起，物部……肯定，是因为我的错。我完全不知道小深月的心情——明明不知道，我还自说自话说了那种话……所以——”落着泪水的伊莉丝向我道歉。我抱住了她，摸着她的头让她平静下来。“发生了什么吗？”我用温柔的语气问了之后，伊莉丝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那是不久之前，伊莉丝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的事情。她正巧碰上了打算要去什么地方的深月，随后深月突然就朝她架起了架空武装的弓。然后，她听到了深月的真心话——“……小深月她，并没有怀疑物部‘现在的感情’。她并不认为因为是本能所以就是虚假的。但是……她对未来的事情非常害怕。消灭终焉残渣之后，物部是不是就没有了守护小深月的理由……本能会消失……这是她最最害怕的事情。”“未来……消灭终焉残渣之后——”我呆呆地嘀咕着。因为还不确定是否能达成这件事，所以我并没有考虑的那么长远。可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之后，冰冷的恐怖与绝望爬上了我的后背。要是诺因的本能消失了，我的内心确实会受到影响吧。说不定，认为深月是最重要的人的“物部悠”会消失不见。“小深月说，看见变心的物部……比死更难受。然后，她用弓朝我……”听了伊莉丝的话，我咬紧了后槽牙。为什么我没想到这里呢，我咒骂着自己的怠惰。只要我不停地想不停地想不停地想，应该能得出回答的吧。只要能找到答案，就能在变成这样之前阻止深月了————真的是这样吗？但在内心深处，冷静的我如此问道。就算知道会这样，真的就有避免这种对立的办法吗？我会去寻找不牺牲深月，能让每个人都活下去的办法。但是，深月自己并没有如此期望。是因为我的懊恼传递给了伊莉丝吗，她哆哆敲着我的胸口。放开伊莉丝的身体后，她泪目着紧紧凝视着我。“物部……你迷茫着？”被这么问道的我犹豫地点了点头。“嗯——我之前该做什么好呢……之后又该怎么做好呢？我不明白。”接着，伊莉丝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对。物部没有迷茫的必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搞错了……我尽说了些伤害到小深月的话……但是，物部不一样。物部的话语，一定会传达给小深月的。”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意志之光的伊莉丝断言道。“但是我——”“因为，物部一直和小深月在一起吧？从变成诺因之前，就一直在一起——”伊莉丝打断了我的话，露着柔和的笑容如此说道。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对啊……我成为诺因，是在深月的双亲死于交通事故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就和深月在一起了。（译：对啊……我才发现你没发现这件事啊。）当然，在那之后又追加上了诺因的本能这件事是事实吧。但是——并非任何特殊身份的我，也确实……能感觉到我的迷茫消失了。我将让身体僵硬的后悔与不安压回内心深处，站了起来。“谢谢，伊莉丝。多亏了你，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必须传递给深月的话。”“那，物部——”朝表情变得明朗起来的伊莉丝伸出手，帮她站起后，我点了点头。“嗯，我们去追深月吧。”决定了要做的事情，之后就是考虑如何去做了。内部受到破坏的马杜克已经不能航行了。借用弗栗多的力量建一艘新的马杜克虽然可能，但我和她的观点是对立的。她提出了一起把深月和废弃权能消灭掉是最妥善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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