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话狗与漆黑魔女

真如花戴着魔女的尖头帽。我穿着体育课的运动服。其实我也想穿帅一点的装扮，不过没办法，最好活动的衣服也只有这个了。「出发啰，真如花。」「嗯！欸～欸～喔—！」我和真如花以呐喊鼓舞自己。灰岛、你等着，我们现在就去救你。——当然，我们不可能靠双脚追逐敌人。「要冲啰！」其中一位老祖宗开着心爱的金龟车载我们。的确，要用跑的追上飞行的敌人是不可能的，目前只好依赖科学的力量了。「曾曾曾曾曾祖母，谢谢！明年的敬老节我会给您很多槌背券的！」给人家像样一点的东西啦，真如花。「这是我们漆原-族的危机，出手援助是理所当然的！我等一下会无视红绿灯，你们要系好安全带喔！」「「咦？」」之后的十分钟根本是地狱。没死真是奇迹啊，有好几次都差点发生车祸，而且是那种一撞到保证稳死的车祸。途中还被警车追赶，所幸在不知不觉间把警车甩开了。「真怀念那段被称为【暴走的漆原】的时光呢，我都热血沸腾了。」「你是暴走族喔！」「过去东海道的信差没有人比我还快呢。」「那是多久以前的往事啊！曾曾曾曾曾祖母！」习惯了疯狂驾驶以后，真如花开始考量现实问题。「大介，我以前跟你说过法扉市有好几座丘陵吧。其中有一座很容易抽取魔力，却没有任何魔女染指的地方。我猜娜夏十有八九逃到那里去了。」「为什么那里没有任何人使用？」我不认为魔女会无视可以抽取魔力的地点。「那里一直是建设公司的所有地，直到去年公司倒闭后才成了空地，地上的建筑物应该也没有被拆除。魔女住在那种地方太过显眼，因此没有人去使用那块地。」「废弃屋啊，很像坏蛋聚集的地方呢。」「我猜敌人是想用那块地设立『黑狗』的前线基地吧，毕竟日本大多数的魔女都聚集在法扉市。」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只要知道敌方所在地就有办法对付了。「那个啊,有件事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真如花缓缓拿下尖头帽。「怎么了，看你这么慎重的样子。」「对不起。」身旁的真如花对我低头道歉。她总算知道要先拿帽子了。「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我之前不是传一封简讯，想约大介出来叙旧吗？其实我是打算告诉你，你的灵魂可能会有危险。可是，我一直不敢开口…………」「为什么？」「我怕被你讨厌。」真如花小声地补充道。「我进入真宝学圔就读以来，自认过得还算不错，也有不少人把我当成朋友吧。不过，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啊啊、说不定真如花传给我的简讯，就是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吧。比起学校的朋友，也许对青梅竹马更能说出接近真相的心里话。但这并不代表她敢把一切都说出来。只不过继续隐瞒自己身为魔女的事实，真如花将无法承受孤独。于是她决定传简讯给我。即使要背负被我厌恶的风险也在所不惜。我握住真如花的手。「所以我们才要去救真正的朋友——灰岛，不是吗？」「谢谢你，大介。你明明不是魔女……却为了我做这些事……」「其实也不光是为了真如花啦，这件事也关系到我自已的身体，另外灰岛也算是我的朋友嘛。」我和灰岛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然而我能像那样倾诉真心话的女孩子，除了真如花以外也只有灰岛了。「呜～、感觉大介和缘的关系好到很不自然！」为什么要不高兴啊！这不是好事情吗！「不过，你们很相似呢。」「咦、你是指谁和谁很相似？」「你和灰岛啦，那家伙也很担心自己是魔女，没办法和其他人好好相处呢.」「是这样啊……J真如花眺望着远方，她一定是在想灰岛的事情吧。如果她们是邪恶的魔女，说不定还比较轻松。或者是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女孩，也不需要这么烦恼。偏偏她们只能夹在两者之间，无法倾向任何一方。我没办法完全理解她们的不安，就算我曾经变成灰岛，也不代表我能理解灰岛的心情。不管我变成布偶或小科，我始终只能以竹林大介的心灵活下去。不过，我至少可以包容她们的不安。虽然用别人的身体包容有些悲哀就是了。「害怕的话就老实告诉我吧。」我将手悄悄放在真如花的手上。「我也继承了魔女的血统，应该能理解魔女的心情。」「谢谢你，大介」真如花露出平时温柔的笑容。「真不可思议呢，小科的身体竟然这么温暖。」啊啊、原来小科的身体没有人类的温度啊。「一定是大介的心温暖了小科的身体。」这时候，北上的汽车突然停了下来。「咦、开太猛车子坏掉了吗？」「车子开不上去了，就差一点点呢。唉～，我本来还想表演奇迹的飞车特技说……」走出车外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段蜿蜒曲折的道路。前方摆着一块「前方禁止通行」的路障，将整条道路封死。看来之后的路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走完了。「老祖宗，请您在这里等我们。万一里面有陷阱，我们需要外来的支援。」这么说有些不吉利，但所有人一起冲进去确实很危险。「我知道了，一有危险立刻联络我。在此之前我先养精蓄锐——咕。」说完，老祖宗马上睡着了。这种体质会让失眠的人嫉妒吧。「好！我们走吧，大介！」「啊啊、让灰岛瞧瞧我们帅气的一面！」我和真如花一起走出金龟车，外面冰冷的空气吹拂着我们的肌肤。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人通行了，路况相当不好。四处都是砂砾和碎石，好几次差点跌倒。「我想问一个现实问题，我们有胜算吗？因为我不太清楚魔女之间的实力高低……」我们虽然勇敢来到这里，但是假如双方的实力差距形同横纲打小孩，那就必需重新思考对策才行。没有救出灰岛的战力，冲了也是白搭。「胜算很大喔，那个人有本事混进老祖宗身边，应该是擅长隐匿的斥候型魔女，那种类型的很可能不擅长战斗。」意思是大魔王不会搞这种小手段就对了？「是说，既然敌人是斥候型的，会设一、两个陷讲也不奇怪吧。」——话一说完，我感觉到道路两旁有杀气。双眼闪耀凶芒的野兽从道路两旁现身。以野狗来说，也太凶恶了一点。「这是狗，属于下级精灵的一种，这是『黑狗』使役的精灵，也因此而得名。」换言之是杂鱼啰？好像假面骑士里的小喽啰。「敌方是想在此消耗我们的体力吧。」这下麻烦了……我方只有两个人，这一战是避免不了了。对了，我现在才注意到，我什么武器也没准备啊……「我现在了解为什么真如花讨厌狗了！」看到这种景象，哪怕是爱狗人士也会变成爱猫人士吧。「这时候帽子里的使魔就能派上用场了！」真如花将帽子摘了下来，她的使魔这么厉害吗……？「今日公休、今日公休。」帽子发出了难过的声音。「抱歉！我忘了今日公休！」「管它公不公休咧，使魔就乖乖听从号令啊！」糟糕……敌人步步进逼了……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谁这么不会看时机打电话来啊？我有用松森章介的身份办了一支手机，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打的？难不成是校长吗？明知现在不该接电话，我还是接了，也许我是个滥好人吧。电话不是同学打来的，我一看号码就知道了。是小秋打来的，小秋连续三天都挑这个时间打来。哔。我焦躁地按下通话按钮。「我现在身陷险境，可以晚点再谈吗？」『我是，小秋。』「这种小事我知道啦。」『十二月了，天气也，变冷了呢。』「不好意思，现在不是聊天气的时候。」『我现在，在哥哥，身后喔。』「什么啊，不要讲得好像都市传说梅丽(※注)一样好吗——」我回头一看，小秋真的在我身后。有一点奇怪的是，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巫女装。而且还拿着一支貌似武器的长枪。事到如今，区区的奇装异服和武器也不会让我感到惊讶了。我反而很在意她为何会在这里，总之我把电话挂断。「我猜想，差不多，会有一战了。」「你可猜对了。以后我保证会乖乖相信巫女的话，所以麻烦你现在快点逃跑吧。这里有很多宠物店里绝对不会有的猛兽啊。」「敌人，尽会耍，小手段。」敌人逐渐缩小包围网，小秋却不以为意。「小秋妹妹，这里很危险！你快点逃啊！」真如花也没心情沉醉于再会的气氛里。「没问题，对付这种敌人，用不到长枪。应该说，我不会用长枪。」「你来乱的喔！那你带长枪来干嘛啊！」「我跟你说，哥哥。你听过，式神，这个字眼吗？」「知道啊,那跟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那个本来正确的读音是使神才对。所谓的式是指『驱使』的意思，这个字眼广意来说也代表『驱使神明』，并不是有式神这样的东西存在。」「那又怎么样？敌人已经逼近可以攻击我们的范围了啊！」「因此，我要使用式神」小秋手上握着大量的纸人。就是放到河里除厄祈福的那种纸人。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是，每一张纸人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那些密密麻麻的汉字，使原本白色的纸人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注：一个和电话有关的都市传说。一个洋娃娃会打电话给小女孩，每打一次就越逼近小女孩，例如「我在门外了…我在客厅了…」，最后一次时说「我就在你身后」。「我是，不会，咏唱，咒语的，类型。任何事情，事先准备，很重要——呼。」小秋对手上的纸人吹了一口气。飞到半空中的纸人开始改变形态——不久每一张纸人都变成了巨大的兔子。有多大呢？几乎和那些狗差不多大。兔子军团随即咬向附近的狗，将敌人一一歼灭。「这种敌人，轻松愉快。」小秋大肆活跃，语气却依旧平淡。「谢谢你，小秋妹妹！」「老实说你帮了大忙啊！这样我们就能往前进了！」「嗯。可是，敌人，数量很多。你们，先走。」敌人前仆后继、不断涌现，数量多到简直像是无限的一样。我不放心留下小秋，但小秋很显然占了优势，暂时离开应该没问题吧。「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啊，还有，这个。」小秋将手上的长枪交给我。「拿去用。什么都没带，就跑来这里，太蠢了。」「没办法啊，情况紧急嘛……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总不能用拳头和魔女互殴吧……「战国时代，除了铁炮以外，长枪比刀剑，更加活跃。攻击范围，相当长。外行人，也很容易，上手。」「感谢你的忠告啊。」「另外，哥哥现在的身体，比本体帅。」「多嘴」小秋的话令我有点在意。本人输给人造的东西，我的自尊心多少有些受伤。「可是，我也喜欢，以前的哥哥。」「多谢你的安慰啊，小秋。」小秋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但我听了挺高兴的。「哥哥，我最喜欢你了，1 LOVE You。」「啊啊，我也很喜欢小秋喔！」我和真如花再次冲上斜坡。要是又有狗冲出来情况可就不妙了，幸好没有发生这种事。「召唤那些狗也是需要消耗魔力的，想必对方是打算将狗集中在狭窄的通路，阻挡我们的脚步吧。」「专业人士的意见特别有说服力啊。」「唉……我好羡慕小秋喔，羡慕到接近国民荣誉奖的等级了。」「为什么？因为她不必咏唱咒语吗？」「她居然可以那样光明正大地说喜欢你……」「啊啊，那是小秋的口头禅啦，你不用太在意。」每次一看苗头不对，小秋马上就会用「哥哥，我喜欢你」来转移话。「唉……你完全不懂啊。算了、你要是懂了，我也挺困扰的。」为什么真如花要叹气啊？虽说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女人心实在难以捉摸啊……接着，我们终于看到了一栋很像废弃屋的双层事务所。「这里感觉有敌人潜伏呢。」我们缓缓进入室内，其中只有一个房间是亮的。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三角形烧杯。里面收纳的绿色魂魄，大概是灰岛的灵魂吧。火速烧代焰将成价听敌灰省令人烬略我赶紧转身勉强避开攻击，差一点就被烧焦了。奇怪的是，火球撞上墙壁后直接消失，并没有延烧到建筑物。「大介，敌人躲在桌脚！」敌人也急忙起身拉开距离，是刚才那个叫娜夏的魔女。「用烧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再趁机攻击吗，你也太卑鄙了吧！」「哼，这就是我的战斗方式。」看样子对方真的是斥候型的魔女。我不认为她能使出我们无法对抗的大魔法。然而,这里毕竟是敌人的主场。不晓得她还会耍什么手段。窗户，玻璃产生裂痕。「只是呢，我劝你们不要抵抗，否则桌上的三角形烧杯很可能会摔坏啊。烧杯一摔坏，灵魂也会外漏喔。」娜夏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她以灰岛为人质，这场战斗一开始就对我们不利。「你太卑鄙了……快把缘还给我们！」「『黑狗』一直都是这样的组织，漆原一族的人应该很清楚才对。啊啊，如果你们不安分一点，我就用那道强风攻击烧杯。」哇啊、这家伙丝毫没有堂堂正正决斗的打算啊……「拜托你稍微光明正大一点好吗……」娜夏以一种揶揄的表情看着我。「啥？我根本没必要打倒你们，我只要你们快点放弃、滚回家去。魔法的力量碍于血统的因素而有庞大的先天差距，单论才能我连漆原的脚趾头都比不上。可是这和胜负没有直接的关联，血统优良的魔女大多需要很长的咏唱时间。因此，我舍弃了威力，专门学习一些可以短时间攻击的咒语。」咦……这家伙的思考方式与其说是坏蛋，更像是策士的感觉……「大、大介，怎么办啊……这样我们没办法出手了……我的魔法都是很花时间的咒语……」「是啊……该怎么办呢……」喂，这么说来魔女若没办法争取时间，根本什么也办不到嘛……这时候，有几个气息进入了房间里。是那些狗。「危险！」我急忙挺起长枪一剌。野狗如同影子一般消失了。「喔喔，是魔法枪啊。不会伤害肉体，却会扰乱体内的魔力，好东西。」娜夏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似的，这也表示她非常冷静沉着。「我好歹也继承了魔女的血统啊！」有句俗话说当你看到一只小强等于家里有三十只小强。这句话很符合现在的情况，屋内接二连三地进入三、四只狗。看来这些狗是从其他房间进来的。「我召唤了更多狗，你们没办法争取时间的。再磨踏下去，你们会死喔。」「大势已去了吗…」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必需趁敌人大意的时候予以反击。但敌人没有大意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呢……「飓瞄敌，风准人。」刚才的飓风魔法，往我背后用力推了一把。我就这样被推入狗群的包围之中。「呜！有一只死狗咬我！」我立刻以魔法枪迎击，被咬的地方虽然没有中毒腐败，不过那股剧烈的疼痛感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介！」真如花发出令人心痛的尖叫。该死！我连为真如花制造机会都办不到吗……「我可以攻击你们，你们却办不到，胜负已经分晓了。」真的有够痛，痛到我都快晕过去了。明明是借来的身体，这痛觉也重现得太完美了吧……等一下——既然这是借来的身体……那么也许有机会制造空档。这个办法虽然危险，至少不是毫无胜算。「怎么办……狗越来越多了……」「想逃跑的话，最好在三十秒内快点决定。不然，你们将会一事无成白白浪费生命。对了，既然你们专程来这里，我就收下漆原家的大小姐好了。」吉凶未卜，现在完全是一面倒的情况，可是这样比较好。娜夏以为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不、实际上我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过选择越少越好。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脱离目前的困境。「看来，你们连逃跑的希望也没了。」看着狗的数量，娜夏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很好，就是要这样。我举起魔法枪。「喂、魔女，你觉悟吧啊啊啊啊啊！」我对娜夏发动突击。娜夏神色自若地准备咏唱魔法。啊啊，她可能以为我已经退无可退，才会愚蠢地正面突击吧。我就这样把手上的长枪————丢掉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瞬间，娜夏露出了破锭。她完全没料到我会在突击的过程中丢掉武器吧。我的目标根本不是她。我冲到桌边——抓起三角形烧杯。「烧杯被我拿到啦！」「啧！火速烧代·焰将成价·听敌灰省·令人烬略！去死吧！」这是火球的咒语。我顺势翻身一跳，以背部撞上桌面。反正我只要死守烧杯就行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啊啊啊啊啊!!!」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想像的痛楚。幸亏性命没有大碍，烧杯也平安无事。「真如花！好好保护这个烧杯！」我将烧杯丢给真如花。真如花也牢牢接住了烧杯。「我拿到了！」好家在。万一真如花没接到，我们肯定会被灰岛咒死。「可恶……竟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失败的原因就是思考方式太过理性了，人类不见得是以理性行动的！」假如我用的是竹林大介的身体，或许不会想到那种舍身救人的作战方式吧，我可能会在无意间选择保命的做法。反正小科再修理就行了，虽然对真如花有些过意不去就是了。「哼！你们的劣势依然没有改变！」不好意思，我已经掌握击败你的方法了。我还有一招你意想不到的招术。「不、我会再一次出乎你的意料，我的脑袋里刚才响起了幸运女神的声音，那是你绝对听不到的。」这可不是虚张声势。「你说什么傻话啊！」「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吧！」我再一次冲向娜夏。「白痴！在你冲过来进行肉搏战之前，我会先击中你！」我对着娜夏全力冲剌。好了，也该回答女神的问题了。——是否启动高阶优秀运动员模式？是、麻烦你了！我的加速度瞬间提升。娜夏，这个声音你可听不到对吧？「火速烧代·焰将成价·听敌灰省·令人——」我的攻击比你的咏唱快！啊……不过这样在我打到娜夏之前，她会先唱完咒语吧……娜夏脸上浮现胸有成竹的笑容。虽然惊险万分,但终究是我赢了——她是这么想的吧。我按下脖子上的按钮。嘴巴像火焰放射器-样，喷出猛烈的火焰。娜夏一脸惊讶的表情。轰轰轰轰轰轰轰！火焰直接命中娜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难以置信对吧，我一开始也跟你一样。有怨言的话，请去对制作这个身体的魔女说吧。我望向真如花，这样做她就能心领神会了。真如花笑着抛了一个魅眼，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将怨恨拖至辉煌甚于射干种子的天界以净化之炎烧烤穿上正义的铠甲犹胜黑暗、直达冥府窗外闪烁着光华。建筑物四周被光芒覆盖。那些光芒聚集起来轰向娜夏。「好烫！快烧焦了！哇啊！」不愧是净化的火焰，我嘴里喷出的火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引导黑暗力量的「射干种子」召唤了光明的力量。——相信光明力量的漆黑魔女。很像真如花会用的魔法。那股力量也一并解决了四周的狗。反正施术的娜夏被打倒了，那些狗也无法维持形体了吧。然而，以破坏力来说,这一招稍嫌弱了一点。「大介，快解决她！」真如花激动喊道。啊啊，我大概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捡起那把破邪显正的魔法枪。「接招吧，暗黑魔女！」然后将长枪捅进娜夏身体里。娜夏身上喷出不祥的红色气流，随后消失无踪。长枪夺走了她的魔力，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伤痕。「她似乎……暂时无法………使用魔女的力量了…………」看着娜夏虚弱的模样，我知道她无法再战了。我本想再给她一击，真如花阻止了我。「中了那把长枪的攻击，她暂时无法使用任何魔法了，放过她吧。」好吧，反正抓来也不能怎么样。「漆原的小鬼，这次的事情我会报告高层的。」娜夏不服输地笑了。「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和『黑狗』战斗到底了，而且这也关系到大介的身体。」对了，即使我们赢过娜夏，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她背后还有『黑狗』这个组织在等着我们。然而，接下来她提到的字眼，却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呵呵呵，这下会引发久违的【魔女战争】呢。」据说过去在欧洲的魔女，几乎都被卷入了那场战争。真如花的族人也是因为输了那场战争，才会辗转来到日本。「不可能！我和『黑狗』的战斗不会发展成战争的。况且，在这个时代，魔女的阵营多如繁星，根本不可能分成两大阵营……」「那么，如果『黑狗』拥有足以统合其他魔女的强大力量呢？」娜夏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这世上已经有两成的魔女受我们掌控。照此算来，你们学校里也有我们的人。你们就过着提心吊胆的校园生活吧。」娜夏说完不吉利的话之后，我原以为她会乘风飞去，结果她是用跑的离开。「咦、你不是都用飞的吗？」「还不是那把长枪害的，我现在没办法用魔法啦！不要管我！」娜夏拖着凄凉的背影离开了。「算了，总之事情平安告一段落了。」「这都是大介的功劳喔！谢谢！」真如花抱住我的手臂。尽管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多少还是会害羞啊。才刚经历险象环生的困境，现在却在意这种小事，也许有些奇怪吧……「好，我们慢慢走回老祖宗停车的地方吧——」咦？我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异样感。

第一卷 第五话 狗与漆黑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