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序章 Chapter:Pr

台版转自轻之国度扫图：lucifer004录入：终焉之月修图：lucifer004、八木いずも初校：朱月艾尔兹在一股温暖又柔软的重量感当中醒来。「……莉丝缇？」在纸箱作成的寝室里，一名个头不高的少女正趴在艾尔兹身上。青色刘海底下的红色双眼不断凝视着艾尔兹。「啊……哥哥你醒了？」莉丝缇一面「哥哥、哥哥」地叫着，一面用纤细双手抱住了艾尔兹的身体。「嗯，早安，莉丝缇。」「早安，哥哥。」带着柔和笑容的莉丝缇就这么把脸靠在艾尔兹胸膛上。人类在进化成只要摄取雪就能活动的杰诺人后不仅失去一切感情，人类社会的文化与风俗也全都成了过去的遗物。不过，艾尔他们遇见了旧人类少女——那雪，并且从她身上学习到许多关于人类的事情。莉丝缇刚刚的打招呼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叫作打招呼的行为真不错。每次打招呼的时候，我都能感到自己跟哥哥活在同一个时刻呢。」对一直在要塞都市里受到严格管理的杰诺人来说，时间原本只不过是用来管理行程的一个指标而已；但是当两人的感情苏醒之后，一切都不同了。「是啊。只要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心里就觉得很温暖。」「嗯，我也觉得能跟哥哥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无论何时、不管在哪里，都跟哥哥在一起。」莉丝缇开心地眯起眼睛。「……以后从早到晚都可以跟哥哥在一起啰。」这里是冬世界，一片被永不溶化的天外之雪所覆盖，连人心都为之冻结的土地。但是艾尔兹知道，人类的热情——《念动力》不只能够溶解天外之雪，还能够溶解杰诺人的心。艾尔兹的妹妹，莉丝缇就是受念动力影响而重新取回感情，并和艾尔兹成为伙伴的其中一人。唯一幸存下来的旧人类，那雪。和艾尔兹相同，因为天生具有的感情而差点被当成缺陷品废弃的米奈。加上莉丝缇三个人，艾尔兹现在就和她们一同住在过去被称为东京都中心的夏世界遗迹里。这座兼具居住区与旧人类遗产·巨大人型机动兵器《杰斯特马克》机库的遗迹就算容纳了他们四个人，空间依旧相当充足。「……话说回来，为什么莉丝缇会在这里？昨晚你不是和那雪她们一起就寝了吗？」「我趁她们两个睡着以后溜出来了。」莉丝缇不满地嘟起嘴来。「我才不懂什么男女间的差别。为什么我不能跟哥哥一起睡？」「男女之间存在着明确差异，不可以表现得太亲密，旧人类——我们人类似乎就是这样的生物。」对冀望成为旧人类的艾尔兹来说，那雪不仅是老师，同时也是指引他前进的引路人。「严格来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今后还是尽量避免像这样的接触行为比较好。」更别说这样让艾尔兹根本起不了身。艾尔兹抓住莉丝缇的肩膀想要把她拉开。只不过莉丝缇也用她的细瘦手臂紧抓住艾尔兹，似乎打定主意不想放手。「喂，莉丝缇……」「不要，我还想跟哥哥在一起。性别差异什么的，这些概念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管其他人说什么，我永远都只相信自己的感情——相信从哥哥身上得到的这份『爱』而已。」「莉丝缇……」艾尔兹完全无法反驳眼前没有一丝迷惘的莉丝缇。事实上，性别差异是从那雪身上学到的概念，艾尔兹自己也还不太了解。出自他人口中跟发自内心的话语，哪边比较有说服力可说是一目了然。但是——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确存在着相当明显的差异。好比说，身为男性的艾尔兹除了肩膀宽阔、胸脯厚实之外，手脚更具备着强健的肌肉。但是女性——莉丝缇就不一样了。她的身子既细瘦又娇小，即使隔着衣服，艾尔兹依旧能感受到那滑顺、紧实却又柔软的肌肤触感。（……怎么回事？我的脉搏……变快了？）那是至今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脏就像正在经历一场生死决斗般，跳动得十分激烈——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莉丝缇肩膀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那感觉既柔软、又纤细，优美的曲线。和自己身体截然不同的触感，让艾尔兹完全忘了松手。艾尔兹感到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从他口中呼出的气息也不断落在莉丝缇耳旁。「嗯……好痒喔……」莉丝缇动了动身体，这个举动让艾尔兹不小心把手滑进她的发丝当中。柔顺清爽的触感，和自己的毛躁头发完全不同。艾尔兹的手轻轻一动，莉丝缇的水色短发也随之从指间滑落，从中散发出的香味顿时充满鼻腔。——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怎、怎么……难道是新型的精神攻击……！？）这时，一道撼动耳膜的大音量将艾尔兹混乱的意识拉回现实。「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莉丝缇！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呢！？」现身的是一名黑发、黑衣的少女——那雪。走进食堂的那雪大步走到艾尔兹睡觉的纸箱堆前探头一看——然后立刻满脸通红。「居、居、居然又贴在一起……！虽然说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妹没有错，但还是有不该跨越的界线吧！」那雪捏住莉丝缇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她提了起来；不过却被莉丝缇用一记后空翻轻易挣脱。只见莉丝缇用灵巧动作着地，并且对那雪投以锐利视线。「我没必要听你废话。你的长篇大论只会减少我跟哥哥相处的时间而已。」「……你还是老样子说不听耶。看来有必要给不听话的坏小孩一点教训了。」红色光芒开始包覆住两名少女的身体。那是天外之雪被心的热度溶化之后所产生的能量——《念动力》的光芒。这道能量不仅拥有隔绝寒冷与强化身体的作用，同时也是驱动杰斯特马克的强大力量。而在周遭陷入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同时，艾尔兹却只是心不在焉地站起身，缓缓走近那雪身旁。「……那雪的头发真长。」「咦？艾、艾尔兹……？」「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那雪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艾尔兹已经不加思索地掬起她那头漆黑长发凑近鼻尖嗅起味道来，最后甚至还把脸埋了上去。「嗯，和莉丝缇不同的触感和香味……过去我一直没发现，原来女性还有这种男性办不到的攻击方式啊。」「你、你、你……！？」只见那雪呆在原地，整张脸涨红到耳根子——「你这个变态杰诺人想干什么——！！」「呃啊！？」进入迎战态势的那雪一巴掌下去，艾尔兹立刻直直飞向墙壁。※※※同一时刻——而现在，这栋位于都市中心的最重要区域，周围由二十座迎击设施与十座杰诺·疾行者机库所保护的高耸建筑——机士团总司令部里。「缺陷人员处分，要考量。」「反驳，效率低落。」一场由杰诺人特有的《压缩语言》所展开的议论正陷入胶着当中。这种将意义情报压缩在单一字句中的对话方式非常具有效率，因为它能够将思考与文字之间的转换劳力减到最低，并且以最直接的方式将思考传达给对方。但即使如此，组织全体的意见还是迟迟无法统一。这样的事态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件事即是——有关感情觉醒的杰诺人该如何处置。在杰斯特马克的活跃下，人类才得以击退日前袭击都市的新种ENO——能够借由扰乱脑神经来控制杰诺人的类人级。但当时杰斯特马克放出的强大念动力却使得大量杰诺人开始萌生出感情来。这些因为感情而失去脑部高速演算能力的杰诺人，无法驾驶由结晶机构驱动的各式兵器，对都市来说是无法做为战力的存在。通常这些个体必须接受选别测验，合格者会被视为有望回归前线的人员，并且重新接受教育；反之，不合格就会受到废弃处分。只是这次需要接受测验的人员高达数百人，光是准备时间加上分派出去的测验官人力就足以动摇整个都市的防卫机能。是要举行测验？还是要即刻处分所有人？主张分成了两派。「回归率纪录，参考。」发言的是负责训练生教育的人物。而在他身旁，资源及物流的管理总监正指着浮在空中，由结晶机构所构成的冰制荧幕。这两人是反对直接处分派。在接受选别测验的杰诺人中，大约有一成的人能够通过测验并且靠着再教育重返前线。考虑到培育一名机士的劳力，他们认为这是一场十分有价值的测验。「反驳，时间损失，要考量。」而提出相反意见的，则是负责订定ENO迎击战略的战略长以及副司令。对必须在战斗中发号施令的这些人来说，举行一场不合格率高达九成的测验只会浪费更多时间与劳力；还不如优先补充人员，并且尽快施行教育计划来得有效率。议论因为前线与后勤的意见相左而陷入僵局。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名男人的登场。精通军事、教育、物资管理，客观且绝对的判断者————佐特司令。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走进会议现场的佐特司令对显示在房间中央的各种资料看了一眼后，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决定。处分。」简短的几个发音，已经足够将压缩在其中的所有思考传达给现场所有人员。「了解」「了解」「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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