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ture 小太刀凪前日谭

校内的钟声响起。如今这所学校时值春假，但这个时期仍有不少学生在校内活动。有人从事社团活动和各类委员会的活动，也有人光顾统合福利社和学生餐厅。因此学校在假日也会敲响报时的钟声。假日的钟响时间和平时是一致的。对学生来说，假日的钟声也充分发挥了报时的机能。而刚才敲响的是午休时间的钟声。位于中央广场、身穿便服的学生们在讨论要去哪里吃饭。偶然在那里休息的小太刀也跟着起身行动。基于职务需要，她正要前往图书馆。她从事的是图书委员活动。小太刀不急不徐地广场上漫步。要从中央广场前往大图书馆，得走到大道上朝东边前进。经过第一食堂日光沙龙后，再直走一会就能抵达。使用校内的路面电车，从中央广场站搭到东门前站是最快的办法。不过，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小太刀想徒步走到大图书馆。她信步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看到了一个不断左顾右盼的女孩子。对方穿着汐美学园指定的制服，一看就知道是在校生。她的脖子上还系着一年级生的蓝色领结──代表她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另外，那个女孩的身材很娇小。由于对方实在太娇小，小太刀还一度停下脚步以为自己看错了。当然她的身高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是了。「嗯―、我是不是弄错某条路了？」那个女孩拿答一张纸条，和刚才一样不断地左顾右盼。眼见学妹有难，小太刀也不忍心坐视不管。她走近那个少女，主动向对方打招呼。「你在做什么？」「喔、其实我在找一个地方，可是一直找不到呢。」少女从容地响应小太刀。并没有因为被高年级生搭话而胆怯。「有人请我帮忙送东西，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目的地管理大楼。我甚至开始觉得，该不会根本没有那个地方，纯粹是我被别人欺负了吧？」少女笑得很开怀，显然她不是真的这么想。「帮忙送东西？你不是才刚入学吗？」今年的举业生也是用蓝色领结，但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毕业生，想必是提早搬入宿舍的新生吧。「是同一个宿舍的朋友请找帮忙的。她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叫我帮她送过去。」「这样啊，地图借我看一下。」少女将纸条交给小太刀。上面画着非常乱七八糟的地图。「啊─、你的确被别人欺负了呢，太过份了。」「真的假的？有到诉讼的程度吗？」「老实说，这张地图也不全然是假的啦。如果你光靠这个就能到目的地，那我想你应该有超能力吧？」建筑物之间的间距，以及道路的长度、数量都和现实差距颇大。而且，方位角度也画得很随便。目的地还用圆圈标示『这里就是管理人楼！』但任何人看到这张地图，都会想吐槽目的地到底在哪里。根据小太刀的观察，圆圈指示的地方很像公园管理大楼。那个地方和她们目前的所在地完全相反。「总之呢，你要去那边的管理大楼得走另一边。不是东边，是西边喔。」「走了这么久却听到这种答案，打击好大喔。」少女落寞地垂下肩膀。「走到中央广场的话，就能看出大略的方位了吧？」「是这样吗？朋友跟我说管理大楼位在比较混杂的区域，所以才画地图给我的。」「是在混杂的区域吗……？」「咦咦？我真的开始觉得根本没有那种地方了。」「呃，有啦有啦，只要你相信它存在，它大概、或许，应该就会存在。」「难不成那是出现在脑海里的梦幻管理大楼？」「怎么可能。」小太刀的语气很认真，她的表情就像在问对方「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拜托不要一下子就拆人家台阶嘛。」「看样子，你被别人欺负的可能性是越来越高了。」「到头来还是这个结论啊，哇啊啊。」那位少女开始佯装哭泣。小太刀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啦，丢下学妹走人也挺过意不去的，我陪你就是了。所以你别假哭了，看了就烦。」「啊，被你发现了吗？」「记住这句话，女人的眼泪对女人是没用的。」「喔喔，好有哲理喔。」于是。「现在才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铃木佳奈，请多指教。」「请多指教，我叫小太刀凪。」双方进行自我介绍后，共同朝目的地前进。◆小太刀和铃木一起走在中央通路上。「哎呀─，这条中央通路走起来真过瘾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不过，这条铺着洁亮石板和树木林立的宽敌大道，看起来确实很赏心悦目。觉得这条路走起来很舒服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对了，用走的没关系吗？赶时间的话搭乘路面电车比较快喔。」「没关系，朋友跟我说傍晚以前送到就行了。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在校内探险一下。」「也罢，你高兴就好。我也正好有翘班的理由。」「啰喔。学姊是在打忙吗？」所谓的打忙，也就结领钱不办差的意思。然而，就算小太刀真的在偷懒，不是在打工的她也不该承担这样的污名。「不是啦！我是图书委员。没领薪水的。」「难道是那个传闻中的大图害馆？」「你知道啊？」「是的，那里很有名啊。」「是喔……」二人以率性的步调边走边聊天。「汪汪。」这时一只小狗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那是一只夹杂茶色和白色皮毛的小柴犬。那只小狗的眼神讨喜，瞧它脖子上没有项圈，可能是误入校园的野狗。「喔喔喔、好可爱喔！」「咿咿……！？」二人对小狗的反应十分两极。铃木走近那只小狗，温柔地妩摸它的头。反观小太刀吓得全身僵硬，还采取警戒的动作。「好乖好乖。」小狗哈哈地喘着气。它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望着铃木。「我没东西喔，野狗不可以太亲近人类。」「铃木说完张开双手，表示她没有东西可以给小狗。接着，她发现小太刀全身优硬、动弹不得。「咦？小太刀学姊。你怎么了？」铃木无意间抱起小狗走近小太刀，那只乖巧的小狗也丝毫没有抵抗。铃木每走近一步，小太刀便后退一步。「咦？学姊怕狗？」「要你管！」「小狗很可爱啊。」铃木抓起小狗的前脚，模仿招财猫的动作。小太刀只觉得那是恶魔在招手。「住手，别过来、快住手。我、我还不想去地狱啊。」「没关系的，小狗狗……你走吧。我们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小狗狗。去掌握属于你的幸福吧。去吧！小狗狗！」铃木还演了一出狗血剧场。小狗三两下就跑走了。「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狗一跑走，小太刀活像幸运捡回一命似的，安心地长叹一口气。「学姊，那只小狗又不会咬你……。而且，学姊还无视我的演技。我好难过喔。」「重点不是它会不会咬我，性命交关的时候谁有心情吐嘈啊？」「没有这么严重吧…… 」「话说，那是你的演技啊？」铃木一脸得意地回答。「耍冷的演技。」她的语气还很理直气壮。现场陷入一片沉默。「……算了，无所谓了啦。」「呜呜，没反应……。我的演技退步了啊。」「总之狗也离开了，我们走吧。」就在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汪汪！」四周又想起了嚎叫的声音。仔细看，开才那只小狗又跑回来了。它的嘴上还叼着一只老鼠。「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小太刀吓得拔腿狂奔。没想到，那只小狗竟像猎人一样追逐小太刀。小太刀一走，铃木一个人被留在原地。「看到学姊这么害怕，小狗狗也很难过吧……」那只老鼠想必是友好的象征。铃木默默地在心中做出了这样的结论。◆「真是、吓死我了……」好不容易甩开小狗，小太刀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铃木身旁。她将双手撑在膝盖上剧烈喘息。「那是、怎样啊？它对我有什么仇很吗？我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吗？」「呃、我想它很难过吧。因为你躲避它，所以它才会想讨好你啊。」「谁要它多事啊，真受不了……」「为什么学姊会讨厌小狗呢？」铃木不可思议地寻问小太刀。「不是只有小狗，基本上动物我都不太喜欢。」「嗯─。这样很可惜耶，学姊会失去人生八成的乐趣喔。」「我才不需要那八成咧，我只要好好享受剩下那两成就行了。」语毕，二人再度朝目的地迈进。她们刚经过中央广场，离目的地管理大楼还有一段距离。「话说回来，这里有好多设施喔。光是食堂就有很多家，连福利社都会让人误以为是什么百货公司呢。」「那当然啊，这里是决定将来的重要场所。这些设施要是能帮助学生认真向学，也是一件好事嘛。」「说得也是──」「倒是你入学以后可能会很辛苦喔。假如没算好跑堂的距离，或是路面电车的时间会很容易迟到呢。」听到这句话，铃木表情变得很沉重。「呜哇，感觉好麻烦喔。这间学校的时间分配确实挺特殊的呢，凡事都要自己规划好才行。幸好一年级必修科目很多。还不用这么烦恼！」「你已经决定好要修什么课了吗？」「不，我还没有完全决定好。小太刀学姊，你都修哪些课程呢？」「那种东西随便修就行了啦，不重要。」「……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铃木担心地看着小太刀。「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的课表不太能当作参考就是了。」小太刀一脸得意地说道。「是这样吗─」铃木好像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走了好一阵子，二人看到一座巨大的讲堂。那座巨大的讲堂，正式的名称是汐美纪念馆。规模大到号称可容纳万八千人，入学典礼和毕业典总都是在那里举行。同时也被拿来作为学园祭的表演舞台，平时则是供学生使用的体育馆。「我之前参加入学说明会时也来过一次，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呢。」「当然一样大啊，如果每次看大小都不一样，那也太惊悚了吧。」「也对。听说这附近都是和体育相关的设施是吗？」「你知道得很清楚嘛。这里有足球场、网球场、棒球场、两座多功能操场，好像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运动场呢。」「是喔─。真不愧是汐美学园啊。」「这里连骑马场都有喔。另外，朝我们现在走的反方向前进可以到达海边，那里还有帆船社在进行社团活动。」「这里根本就是度假胜地嘛。」铃木发出佩服的赞叹。「走过另一边的路面电车东门前站，里面甚至有接送富家子弟的直升机停机坪，感觉要价不菲啊。」「意思是有钱人会在这间学校砸更多钱啰。」「我还听说啊，这里的事务大楼是吸取学生的学费来成长的呢。」「这点我会谨记在心的。」二人离开中央通道的大讲堂，走在足球场和操场之间的走道上。足球场和操场上，各自有足球社和长曲棍球社的社员在进行社团活动，四局响彻着运动时特有的瞭亮吶喊声。「大家郁好认真喔─」铃木有感而发。「现在不认真那还得了啊？怎么，你想加入运动性的社团活动吗？」「不，我还没有决定。这个选择也许不错呢，网球之类的运动应该蛮适合我的吧？看我利落挥拍的模样。」「不、一点也不适合。我实在很难想象你漂亮挥拍的景象。」「天啊―。我这以为这个想法不错呢。」铃木似乎深受打击，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走出足球场和操场间的步道，这次二人看到了棒球场。她们在这里拐弯进入旁边的小径。「前方就是公园，再往里面走就是骑马场和小型的湖泊。」「这里的设施还真是多到令人眼花撩乱呢。」「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除了赞欢以外没有其他感想了。」二人继续前进，公园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是一座绿草如茵、设有许多长椅的宽广公园，漂亮的草皮躺起来想必非常舒适。小太刀带着铃木来到公国的某一栋建筑旁。「来，这里就是管理大楼。」小太刀指着建筑物说道。「咦？」铃木脸上挂着一个大问号。「真的是这里吗？」「除了这里以外没有其他符合的地力了。」「可是。这里是公园对吧？」「嗯。要说是广场也行吧。」她们发现彼此的对话好像颇有出入。「我猜想也许我们发生了致命性的误解。」「真巧呢，我现在也是这度想的。」二人的额头上冷汗直流。她们都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之，我们先比对一下目的地比较好吧。」铃木做出了这样的提议。「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吧。」小太刀虽然这么说，却也同意了铃木的意见。的是理工学区，小太刀说的则是公园。两个目的地完全不同。「咦？」「哈？」铃木和小太刀都愣住了。「等一下！你说理工管理大楼？那里只要从你刚才迷路的地方往北走就到了啊。」「咦？我没有说我要到理工管理大楼吗？」「你没说。而且这张地图上只写管理大楼啊。你看地图上写这里是管理大楼！从位置来看怎么想都是公园管理大楼嘛、啊。」难不成。小太刀灵光一现，她将地图反转过来。然后她终于想通了。「……这价看似骑马场的地方，原来是福利社前面的草皮。怎么会这样，这在搞什么飞机啊！真受不了，全部都是这张地图的错啦。」「啊─……」「话说回来，理工管理大楼肯定在理工学区里，为什么你没发现啊？」「呃─、我才刚来这里没多久，我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惊奇嘛……。而且小太刀学姊，你带路的时候不也是自信满满的吗？」小太刀用手拄着额头，肩膀无力地垂落。她大概是在反省，早知道应该先把目的地问清楚才对。「没关系啦，又不是在赶行程，慢慢走就好了。」「……你笃定我一定会陪你就对了。也罢，我也讨厌在这里半途而废，真拿你没办法。这次我不会搞错了，好好跟着我吧。」「是的、姊姊大人！」「……不要这样喊，听起来很别扭耶。」二人再次踏上寻找目的地的旅途。◆这次她们挑另一条路走，没有顺原路折返。「反正都走错了，干脆走一些没走过的路吧。」铃木对小太刀提出这样的请求。「那好吧。」小太刀也答应了铃木。或许小太刀是被春天明媚的阳光感化了吧。小太刀和铃木朝北前进，一座湖泊出现在她们眼前。那座湖泊比一般的湖泊小了一点，却又比池子大上许多。树林间的湖泊波光粼粼，彷佛宝石散落在湖水中，形成一幅梦幻光景。「哇啊啊，好漂亮的景色喔。」「我有空才会来这里一趟，不过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听说生物社常在这里从事社团活动呢。」「生物社？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我怎庆知道？」「难道是在这里养殖青蛙吗？」「你不要乱讲啦，光想就头皮发麻。」「青蛙也不行啊。」铃木望向湖泊的中央。「湖泊中央有陆地呢。」「对啊，我是没去过啦，你想去吗？」「不，这个乐趣留待下次再享用吧，现在要先帮忙送来西才行。」「我们几乎是在散步了，你还真有脸说呢。」「哎呀、学姊真严厉。」湖泊周边铺设了步道，湖泊就在步道和树木的中央。二人眺望着湖面，漫步在步道之上。「小太刀学姊，你人好好喔。一般人旱就丢下我不管了。」「心血来潮啦，心血来潮。刚好今天不太想工作罢了。不然平常我根本不会理你。」「不不、小太刀学姊感觉很大器……，有种成熟的韵味。」铃木说这句话时，眼睛死命盯着小太刀的某个部位。「我跟你说，你要称赞我是没关系啦，但这种话应该看着别人的脸说吧。」「咦、我偷看胸部被学姊往意到了吗？」「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啊。一旦拥有这种胸部啊，就会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我说你也挺大胆的嘛。」「呃、这、这该怎么说呢。刚才我从恻面看到就一在很在意啊，学姊的胸部不断上下摇晃呢。」「……你很羡慕吗？」小太刀故意露出很自豪的表情。「可以分我一点吗？」「不要。麻烦你不要靠近我好吗？贫乳会传染的。」「可恶啊───────！胸部大的人就是这点顾人怨……！」铃木也随着小太刀起哄。她的言行看似在开玩笑，唯独羡慕的眼神是总真的。「要吃什么才能长这么大呢？」「我怎么知道啊，这种事因人而异吧？啊啊，听说这和遗传没什么关系，重点是成长期要有充足的睡眠喔。」「我的睡眠时间充足到不行啊……」铃木落寞地说道。小太刀对万念俱灰的铃木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给铃木一个毫不留情的答案。「这就是、胸部的M型社会吗……。这个世界只剩下绝望了吗？」「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对了，我之前听人家设过，贫乳的人就是因为把梦想分给别人，所以胸部才会变小喔。」「意思是巨乳充满了梦想是吗！我又不是圣人，把我的梦想还来啊！」「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男人胡说八道的玩意儿啦。」「……也是啦─」铃木的情绪急速冷却。「我好想说一次肩膀酸之类的话喔。」「……我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啦。」总之，小太刀解开了一个莫须有的误会。◆在湖泊外围绕了一圈，二人朝事务大楼的方向的进。「这附近有好多绿色植物喔，湖泊那边也是。」「整条大道上的树也种得很漂亮啊。这里还有许多像草原一样的地方，听说之前有马匹逃出骑马场，在草冻上道处狂奔呢。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动物也喜欢自然的环境嘛。」「呃、也是啦……」下一秒，小太刀的背脊掠过一阵恶寒。周围的草丛响起青草摇曳的声音。「喔呀？」铃木不自觉地发出纳闷的声音。然而，这对小太刀可是关乎生死俘亡的问题，她的额头上流出冷汗。草丛中出现了大群的猫。「咿咿！这里是怎样啊！」「是猫咪聚集的地方耶！天国降临了！」「开什么玩笑，快点逃啊！」小太刀立刻拔腿就跑。不过，小太刀已经被那些猫团团包围了！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三十只猫，小太刀完全动弹不得。猫咪们好奇地看着小太刀和铃木。「小猫过来─♪」铃木幸福地呼唤猫群，其他猫也纷纷走近铃木。那些猫开始对铃木撒娇，还用身体磨蹭她的手脚。问题是，小太刀终究无法脱离现场。「这些小猫没有敌意喔。它们不会咬你的，学姊。」「不是这个问题啦！」「去吧，小猫！乱爪伺候！」「呀啊──────！」小太刀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开玩笑的啦。」「……我可以揍你吗？」小太刀泪眼婆娑地握紧拳头。「对不起，我没想到学姊会这么害怕……。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也该结束了。好了好了，小猫们，回去请走那里吧。」记得自己有做过那种转职啦，纯粹是那些猫咪很总话而已。」开怀畅谈的铃木，表悄渐渐有些麻痒难耐的味道。「呜啊啊……」铃木发出奇怪的呻吟，举止变得十分怪异，她开始狂抓白己的身体。「好痒！身体好痒喔！」铃木狂抓身体的举止，加上忍耐麻痒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在跳什么奇怪的舞蹈一样。小太刀一脸讶异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啊……？你是想吸取我的精神力吗？」铃木不断狂抓身体，根本无怯回答小太刀。「其实我有轻度的猫咪过敏。」「那你还碰猫？你脑子有问题啊？」「没办法啊，那些猫咪很可爱嘛。猫咪的可爱堪称正义啊！人类无怯违抗从远古时代就刻划在基因上的本能。」「不好意思，我跟你是绝对合不来的，我只觉得猫很恐怖。」铃木的猫咪过敏似乎舒缓许多。奇怪的舞蹈也停了下来。小太刀也跟着起身，拍掉制服上的杂草。「真是有够倒霉。」「学姊干脆趁这个机会。试着克服讨厌动物的天性吧？」「我死也不要。」「小猫、E ON！」「我揍你喔！」小太刀嘴上不饶人，双脚倒是老实地加快脚步离开。◆通过了事务大楼区，只要再走过文科学区就能抵达理工学区。二人走在文科学区外围，朝理工学区的方向前进。「来到这衣带，自然景观变少，建筑物却增加了呢。」「是吗？比起中央广场，南面的建筑物更多喔。」「这么说也对，那里有一般学区和宿舍嘛。」「况且，这边的自然环境也许有朝一日也会盖起建筑物喔。」「有这种计划啊？」「是我的直觉啦。」在漫步间谈的过程中，铃木随口问了一句。「对了，小太刀学姊，你觉得学校生活开心吗？」从铃木的角度来看，这大概只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一个在散步的过程中，避免对话中断的其中一个话题。可是，小太刀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并不严肃的问题。「咦？」她没有思考过这件事。对小太刀来说，她会在这所学校是为了达成目的，开不开心不是重点。如今小太刀扪心自问，她沉思了好一会。「咦？这个问题有这庆离回答吗？」铃木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太刀，小太刀始终没有回应她。「该不会，学姊表面上说要寻找目的地，其实真正的口标是要寻找自我吧？」「你说什么傻话啊？」小太刀终于有了反应。「……我会在这所学校，只是出于必要罢了。」「这样啊。」「没有其他的理由了。」铃木又问了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学姊有什么壮大的目的吗？」「要说壮大嘛，也确实挺壮大的吧。」「是什么样的目的啊？」「不告诉你，你怎么随意侵犯人家隐私啊。」「喔、抱欢。我好像有点反常，一时压抑不了好奇心。」「算了，无所谓啦。」二人在交谈的过程中，终于进入了目的地理工学区。后来她们靠着那张乱七八糟的地图、穿过复杂的道路，总算抵达标有『理工管理大楼』标示的建筑物。铃木感动地摆出胜利的姿势。「我、我终于到了……！」「太夸张了吧。」「我们走了很久了嘛，感触良多啊！」「也是啦。」铃木伸手打开管理大楼的门。「今天真是多谢您了，学姊！改天我再登门拜谢。」「啊─、不用了啦，我也不期待你这样做。」「那改天见了───！」铃木的身影消失在管理大楼中。小太刀在心中自嘲，这还真不慷自己会做的事情。这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咦？从这里要怎历到大道啊？」小太刀发现，她不清楚自己目前的所在位置。那张加减还派得上用场的地图，也被铃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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