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帝国第七军

<p>翌日——</p><p>刚过正午的时候，帝国第七军到达了卢恩市。</p><p>虽说是以步兵为中心而骑兵很少，但是是最近持续顶住了能匹敌的上北部战线激战一般的东部战线的勇者们。</p><p>第七军是以巴尔古索努公爵的五千贵族军作为核心的。佣兵自不必说，大半都是熟练兵，其他的是从领地征召的农兵——轻步兵。</p><p>不管怎么说，全部都是拥有实战经验的士兵，所以一个一个都散发着像是将军的风格。</p><p>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在卢恩市的南侧野营。似乎要半包围他们一样，第七军这么布阵了。</p><p>眺望到这个样子，阿尔缇娜皱起眉头。</p><p>【这算什么？明明城市的外缘北部或者东部还是西部都是空着的，为什么居然来到南边？】</p><p>【……想要进行威压吧】</p><p>雷吉斯除此之外别无他想。</p><p>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愚蠢到己方同伴之间相争的程度吧。这些事情第七军的司令巴尔古索努中将应该也是明白的。</p><p>想着这个特意的类似煽动的举动是没有意义的吧……对方也有自己的打算吧。最重要的是不要在意吧。</p><p>但是，阿尔缇娜是一副不能冷静下来的样子。</p><p>【要去进行抗议吗？】</p><p>【……对于骗小孩子的示威，没必要认真的去进行反应。如果不小心，被抓住了言语上的纰漏，也许就会被扣上越权行为这样的缺点了】</p><p>【啊啊，干的不错啊。就是这样的家伙啊】</p><p>【……我虽然不知道巴尔古索努中将的人格，但是感觉到是一个并不怎么想去会见的人啊。】</p><p>【啊啦，雷吉斯居然有不知道的时候真是少见呢】</p><p>【关于帝国贵族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人物评和传记的书发行，但都是遍布美辞丽句的所以无法作为参考。】</p><p>【反正全都是夸大其词的吧】</p><p>【……嘛，配合着流传的贵族们的武勇传记来说，即使帝国军将近邻诸国的士兵们灭了三次，还是变成战争中的状态了哪】</p><p>【愚蠢的传说呢】</p><p>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从第七军那边跑过来一个拿着旗的骑兵。</p><p>是传令兵。</p><p>不久，穿着重装铠甲的骑士，到达了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的本阵前面。从这个威风凌凌的样子来看，不只是简单的传令兵，而是贵族的士官吧。</p><p>虽然对方是友军——但是因为第七军无意义的威压，连队的士兵们也激起了杀气。</p><p>似乎要包围住一样，简直像是对敌方使者一样警戒的样子。</p><p>不在意这些事情，传令兵跪拜。</p><p>【失礼了！从巴尔古索努中将来的命令！】</p><p>从阶级上来看，因为那边比起阿尔缇娜来要高的原因，所以有下命令的权利。但是，如果对于其他的部队的话，应该先进行加入麾下的程序才是礼仪。</p><p>阿尔缇娜很明显的露出可怕的表情。</p><p>虽然不喜欢太显眼，但是这个地方引起问题会很麻烦的——雷吉斯向前走出。</p><p>【谨听命令。】</p><p>【“马上要进行作战会议，贝鲁加尼亚帝国，请尽快前往第七军本阵出席”。以上】</p><p>【妥当的命令。马上前往出席】</p><p>先不论欠缺周到的表现——要追加的话，在内心里面说就足够了。</p><p>自尊心薄弱的雷吉斯，对于对方尊大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感到愤怒。如果不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就不确信自己是处于上位的吗？还是抱着这样的疑问的。</p><p>威吓己方同伴的战术，跟野狗打架无异。过于无聊的举动的话，到底，也是不能成为正面的对手的。</p><p>雷吉斯从军服的口袋中拿出怀表，确认一下时间。</p><p>【……那么，在到十四时的时候出席，请传达这个信息。】</p><p>【明白了！】</p><p>站起来的骑士，注视着这边连队的士兵。</p><p>嗤笑了。</p><p>【听说是支撑着北部战线，攻略了巴鲁库斯要死啊的精兵，看起来却意外的普通哪】</p><p>周围沸腾了。到了现在马上就想要砍了他的样子的程度。</p><p>在想要最想要这么做的阿尔缇娜动作之前——虽然没有这个兴趣，这么想着雷吉斯应答了。</p><p>【连对我方连队做出苛评，也是巴尔古索努中将的命令吗？】</p><p>【不是。】</p><p>【那么，就请转告给中将吧。“不要使用喜欢啰嗦的传令兵比较好哦”这样】</p><p>【？！】</p><p>骑士羞怒了。</p><p>围着的士兵们不由得发出笑声。</p><p>不说出这种话的话，将会影响到我方的气势。</p><p>喜欢啰嗦，这样评价到，之后再往上加重语言的话就是愚者无误了。骑士只是敬了个形式的军礼后，焦急的的样子抬起脚步跨上马匹。</p><p>哇！连队的士兵们发出揶揄对手的声音。</p><p>阿尔缇娜叹了一口气。</p><p>【谢谢了，雷吉斯】</p><p>【不过经过了两周的远征，来和己方进行舌战，真是羞耻的令人哭泣了。】</p><p>【但是，要是你不说的话，我就会拔剑了哦】</p><p>【之后，因为就要与中将见面了。不自重一点的话会很为难的哦？】</p><p>【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之前，意想不到的强敌呢】</p><p>看起来并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头痛了啊。</p><p>【劳驾了，请进】</p><p>巴尔古索努中将身子就这么坐在一个比谁的都要大的椅子上，头也不低下来，这么说道。</p><p>从那个完全没有欢迎感觉的态度中明白了只有言语比较礼貌而已。</p><p>是留着白发和白胡子的老人。因为皱纹的缘故，那个看起来险恶的表情更加险恶了。目光如电，笔直的贯穿了背后没有锻炼过的肌肉。</p><p>旁边站着一个手持长枪的随从。</p><p>中将是雷吉斯出生之前就开始作为军人这样的经历很多战争的猛将。</p><p>对峙着的阿尔缇娜把右手当胸敬礼。</p><p>【巴尔古索努中将，在我们加入你的麾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事先问你】</p><p>雷吉斯打了一个咕咚。</p><p>想说什么呢？对于完全没有预定到的她的话语，雷吉斯背后发抖了。</p><p>来到第七军本阵的人，只有阿尔缇娜和雷吉斯，还有其他几名护卫而已——让他们在帐篷外面等着了。</p><p>杰罗姆说“麻烦的就交给你们”这样连脸都没有露。考虑到他的勇名的话，应该是想同席的吧。</p><p>第七军的本阵帐篷比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要大。</p><p>与其说是会议室不如说给人以谒见的房间的感觉，坐在最里面的是中将。左右直立着上级士官们像是从中间打开一样的队形。</p><p>全部大约有三十人吧。</p><p>即使作为幕僚会议也是大人数了。</p><p>面对着正面的阿尔缇娜，直直的盯着巴尔古索努中将。</p><p>上级士官们从左右一边瞥了过来。</p><p>雷吉斯想全力取消她的发言，但是不能做这么不成体统的事情。</p><p>阿尔缇娜一人迎接着周围过来的视线，说话了。</p><p>【我知道中将并没有认可我。毕竟你是莱托内尤派的人呢。这也就算了。但是这场战斗，如果做出了像是下命令故意损耗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的有利敌人的行为的话……可以认为这是对帝国的反叛吧】</p><p>淡淡的口调，反正也不会像是在正式记录上留下的发言吧。</p><p>雷吉斯像是破灭的泡沫一样要倒下来了。</p><p>没有说出错误的言语。</p><p>但是，不知道对手会如何反击。</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挑衅的时候，预先准备好应对对方的手段是雷吉斯的作风。</p><p>而这阿尔缇娜的作风，对心脏很不好啊。</p><p>巴尔古索努中将开口了。</p><p>【说帝国这种事你还早了十年啊。归到队列里就行了。】</p><p>【……】</p><p>勉勉强强，阿尔缇娜敬了一个礼后，站到了队列的最后面。</p><p>不只是一个武人吗——雷吉斯想着。</p><p>正因为年长吧，就算阿尔缇娜做出这种反逆的行为也没有反击。如果凭借这个的话，是绝对无法战胜的要素啊。</p><p>而且，对于阿尔缇娜的“政治和私情不要带到军务当中”这样的主张，也完全没有回答。</p><p>虽然如此，也听到了单单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出“帝国”这样的单词进行的回答。如果是对等的立场的话，就会指出这是在混淆论点了，但因为阿尔缇娜是处在阶级以下的立场对作为长官的中将的争论，所以应该无法说出这种细节的东西。</p><p>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老奸巨猾的男人。</p><p>这次，被轻松的摆了一道哪——这样的印象。</p><p>老参谋向前走出，报告现状。</p><p>【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占领了多鲁安公爵领地西恩努布鲁市的港口。已经有三万人登录了。支撑西方战线的第二军已经溃败。幸运的是波玛鲁希中将仍然存活。敌军分成了三股部队，其中两只部队一边占领要塞和城市，一边向帝都进军。我等为皇帝陛下之忧愁，必将粉碎邪恶的侵略军。】</p><p>列队的士官们高声到【是的！】【就是这样！】。</p><p>随着部队的不同风气也会不同这是能够理解的，应该尊重吗——这还是不习惯哪，雷吉斯有点坐立不安。至少希望要把现状报告和精神论分开来吧。</p><p>而且，在进入具体的情况报告前，那个老参谋就回到队列里去了。</p><p>【之后就由作战参谋长进行说明了。比尤占特二等文官。】</p><p>【是！】</p><p>任务分担的似乎相当细致啊。在大致的状况说明完结之后，另外一个人向前走了出来。</p><p>是一个年轻的文官。短发细目。与其说是锐利倒不如说是给人一种病态印象的青年。</p><p>【我将会对关于本次作战的情况进行详细说明】</p><p>【……嗯？】</p><p>不论是那个被称呼的名字，还是那副样子，雷吉斯都觉得很眼熟。</p><p>阿尔缇娜在耳边小声说道。</p><p>【那个比尤占特，是雷吉斯士官学校时代的人？】</p><p>【……大概，是他吧】</p><p>只有那一次的对战。</p><p>雷吉斯作为士官学校的代表，与作为其他学校的士官候补生比尤占特，有过一次军略上的科目对战。</p><p>在此之前从未在学校内输过的雷吉斯，在那里首尝败绩。</p><p>虽然有着不少闲言碎语，但是输了就是输了。</p><p>没想到会和他在这个地方再次见面。</p><p>不过雷吉斯感到没有比能看到昔日认识的人还活着而且还很健康更高兴的事情了。</p><p>按照比尤占特的指示，地图被拿了过来。</p><p>被揭开的地图上描绘着帝都周边的情况。代表在卢恩市前面驻留的第七军——包含了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的红色棋子贴在上面。</p><p>然后，在西南方向放着的代表敌军的蓝色棋子。</p><p>【根据侦查报告的话，海布里塔尼亚军的一万部队正向帝都方面进军。我们第七军现在有二万五千人。虽然东部战线和这里的战场有所不同，但仍然如往常一样，我们的胜利无可动摇！】</p><p>上级士官们又发出很有威势的高喊声。</p><p>就现状把握的部分，跟从雷吉斯的连队的侦查报告中得到的并没有很大差别。</p><p>但是，明明对手是有着十万兵力的贝鲁加尼亚帝国军的说，有必要考虑对方把部队分成三只这种情况。</p><p>用兵的基本思想，就是考虑集中我方兵力，分散敌方兵力这样的策略。特意的分散自己的部队，意欲何为？</p><p>雷吉斯想起了过去读过的书的内容。</p><p>说道贝鲁加尼亚帝国的话，可谓是将战争和军略的书籍收集的最多的这样的丰富呢。巡回在脑中的巨大的书架，翻着无数的书页。</p><p>浮现出来的疑问。</p><p>【……真的是只有一万吗？】</p><p>喃喃的低语，周围变得安静了。</p><p>刚才发着高昂威势声音的士官们沉默下来。</p><p>注意到的时候，众多的视线都朝雷吉斯这边望了过来。</p><p>糟糕了。</p><p>不留神自言自语说的太大声了。</p><p>站立在巴尔古索努旁边的参谋长比尤占特，以像是要射穿的视线看了过来。</p><p>【雷吉斯.欧里克五等文官，说什么？就想到的东西就尽管说出来吧。我们这就算是军队末席的意见也不会无视的】</p><p>明明还没自我介绍的，却突然把阶级冠上来称呼，心里跳了一下。</p><p>想想的话，了解要加入麾下的连队的司令官和主要人才这种程度的事情也不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是处于作战参谋长的立场哪。</p><p>虽然雷吉斯不擅长在众人前面说话，但是既然有着疑问那么就把它给说出来也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p><p>【……虽然收到了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将部队分成三股的报告，但是那个意图仍然不明。偏离了用兵的常识了。朝着这边前进的部队真的只有一万人吗？】</p><p>【呵呵。也就是说阁下对我军的侦查有不信任的感觉吗？】</p><p>【……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无法完全放心而已】</p><p>【其他方面的敌部队的话，以第一军为核心的我方三万军队已经向其开进了。统帅者是莱托内尤将军。这是必胜的局面吧。剩下的敌部队则占领着西方的港口。恐怕是把他们当作预备兵力吧。】</p><p>【……三万的军队中，其中一万作为预备兵力？】</p><p>【因为是攻占陌生的敌方领地，就算是这种程度的准备也不是不可思议的吧？海布里塔尼亚君的司令官似乎是一个慎重的男人啊。】</p><p>地图的旁边，还准备了包含了直到西海岸的广阔的地图，在那里贴着三个代表敌军的棋子。</p><p>还是能看明白敌军像是两条蛇一样朝东边进军的。</p><p>迎击的帝国军也是，为了配合形式分开了。北侧是莱托内尤率领的第一军，南侧就是这个第七军了。</p><p>一个棋子代表一万军力，每个敌方部队只有不过一个而已。</p><p>帝国军方面的话北侧有三个。南侧有两个，并且后方的预备兵力有三个。</p><p>虽说是预备兵力，也只是移动迟缓耽误了汇合的部队而已。理由有各种各样，有因为准备而花费了太多时间拖延了出阵的部队。也有不想减损战力的消极的部队。</p><p>不论怎么说，那些都是迟到的部队，在这之后也会有遭受批评的可能性——如果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也是因为瓦登大公国军的战斗而耽误了时间的话，也会被包含在预备兵力中了吧。</p><p>顺便说，虽然帝国军投入迎击的部队有十万人，但是棋子只有八个而已。</p><p>这是因为，已经在西部方面的部队第二军溃败了，所以损失了两万的原因吧。</p><p>雷吉斯注视着广阔的地图。<span id="chapter_last"></span><p>【阁下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啊。可能会那样，也可能会这样，老是这样胆小的说话哪。海布里塔尼亚军在不熟悉的土地上，迅速行军这种是不可能的吧？】</p><p>看来，对方似乎也是记得雷吉斯的。</p><p>一瞬间，以前的军略科目对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p><p>但是，现在可没有沉浸在回忆中的时间。</p><p>【……迅速行军真的是不可能的吗？海布里塔尼亚使用蒸汽船运送着士兵和物资。那个船即使在货物满载的状态下，也能够不花费十天时间往返本国吧。敌军最初登陆的时间是四月二十三日，现在已经是五月十六日了……应该考虑他们有着我们掌握以上的军备力量更好吧？譬如说，有军马的话】</p><p>从被占领的西恩努布鲁的海港到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军港的距离，大约是一百五十Li（六六六公里）这样。</p><p>满载货物的帆船，一天可以航行三十Li（一三三公里）。</p><p>蒸汽船的话，比这要快。</p><p>而且，其中一个单程的航行是空负荷的。</p><p>断定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以步兵为中心的三万人”这种事，雷吉斯认为这不是很危险吗。</p><p>而比尤占特的态度，则完全像是对待没有出息的学生的老师一样。</p><p>【当然也是把蒸汽船的输送能力考虑进来之后，才认为是三万军力的。这是连问都不用问的事情吧】</p><p>【……贝鲁加尼亚帝国的话，应该还没有完全掌握新型蒸汽船的详细能力情报的。还是说，有使用某些手段入手的情报吗？】</p><p>【蒸汽船即使在无风的条件下也能高速航行，然而因为船体中央被动力机关和煤炭占据了，巨大的空间分割出去了所以输送能力不足——至少这些情报是掌握了的】</p><p>即使是贝鲁加尼亚帝国也是有试做过蒸汽船的。</p><p>船体是一个左右装着像是水车一样的外轮的造型。虽然在没有风的时候也有效，但是装载量很少，又消耗着大量高价的煤炭，装载货物的部分又被蒸汽机关和煤炭占据着了——就这样做出了不实用的判断。</p><p>甚至连螺旋桨，也因为认为在船底开一个回旋轴的洞是必要的，而这会成为发生事故的原因所以连实验都没有去做。</p><p>【……贝鲁加尼亚帝国的话对此不关心吗……我听说了，近年改良的螺旋桨，就算是小型的动力也能够产生出足够的速度，这样的论说是存在的。有考虑过对方的蒸汽船会采用这个的可能性吗？】</p><p>以前的螺旋桨，是参考了人力划桨把水往后面推出去这样作为思考方式所设计的。</p><p>而最新的螺旋桨，营造出了扇叶前后的水流速度差，造出了推举力，将之转变为推进力，是这样主意的产品。</p><p>这个主意的起因，就是实验中的事故吧——那个刮到河底而折断的螺旋桨，作为结果来说速度上升了啊。比起那些跟船桨一样细长的扇叶，短的扇叶高速旋转的话其实推进力更强这个理论也明白了。</p><p>事故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终于好不容易触摸到了类似理论的东西。</p><p>这个情报，是雷吉斯今年四月份去帝都的时候买入的，然后送到了巴鲁库斯要塞的书中作为小插曲所写在上面的。</p><p>是海洋题材的娱乐作品，主人公是乘坐着帆船的少年海贼团的首领。在那本书上登场的敌方的新锐战舰是“海布里塔尼亚王国正在实用化的”装备着新式螺旋桨的蒸汽船。</p><p>因为如果说出情报源是来自娱乐作品的话会被骂的吧，所以先隐瞒吧。</p><p>【哼，那么！阁下可以披露你思考出来的最厉害的作战吗！】</p><p>使用披露啊最厉害啊的这样强硬话语的话，交流就会变的很困难了——但是要在这里缩回去的话，会变得连阿尔缇娜的评价都会被降低的。</p><p>更重要的，现今帝国军的布阵包藏着危险。如果有可以改变的可能性存在的话，这样下定了决心开始说话了。</p><p>【……我……提出第七军向北侧前进这样的提案。因为汇合第一军后，可以以五万的军势抵挡敌军。</p><p>列队的士官们开始纷纷嘈杂起来。</p><p>比尤占特嘴角歪了。</p><p>【原来如此，这可是必胜的不能再必胜了哪。但是，帝都的防御又该如何？】</p><p>【三万预备兵力已经充分足够了吧】</p><p>【预备兵力？这样的话，防卫线会相当接近帝都了吧】</p><p>【……如果结果是胜利的话，不论在哪里战斗都是没有问题的】</p><p>【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平民的文官的意见呢。只要能赢就好了这种思想，完全没有理解战争的本质！】</p><p>【……这样啊】</p><p>雷吉斯没有反驳。</p><p>比尤占特以雄辩的样子演说了。</p><p>【贝鲁加尼亚帝国不以强大的雷霆之势压倒战斗是不行的！让敌军逼近帝都眼前这种事，是不应该有的可耻的失态。更何况，允许敌军侵攻的，居然是交给我们的南侧！你真的没有贬低第七军的名誉和威信的意思吗？！】</p><p>士官们也发出同意的呼声。</p><p>不受欢迎呀，这么想着——既然要为名誉和威信而战的话，没有办法了。</p><p>【……我明白了。如果局部战斗的胜利是必要的话，那在高地迎击更好吧。这里也有不少适宜布阵的丘陵】</p><p>比尤占特稍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p><p>【这个我也有考虑过的。敌军是在广大的帝国领土上长驱直入中。这样补给线就会拉长，应该会寻求短期的决战。就算知道不利那么从正面接近也是没有错的。】</p><p>【……如果能登上丘陵对敌军以逸待劳的话不是很轻松吗，仅限于这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吧】</p><p>【不错，然而突击才是符合我军姿态的吧。敌军似乎拥有新式的步枪和大炮啊。但是！以数倍的兵力突击，将不会给予对手使用火炮的时间而蹂躏之！这不才是与强国的贝鲁加尼亚帝国军所相应的战斗吗？！】</p><p>【……正确的做法呢】</p><p>他的作战没有显示出奇怪的地方，认为这是毫无错误的吧。跟兵书上写的一样。</p><p>但正因为如此，对手也肯定会想到这个的了。</p><p>既然已经预想到会从正面突击，然而敌军仍然敢以一万的军力前进的理由何在？</p><p>应该有什么对策。</p><p>认为即使存在数倍的兵力差距也能够获胜吗？是对于新式的步枪和大炮充满自信吗？还是说，有什么能够逆转战局的秘策吗？</p><p>——情报不足。</p><p>即使派出了侦察兵，也还没有看见到对方决定性的动作。</p><p>雷吉斯即使是对于连队，也灌注了相当的力量给侦察方面，但还没到能掌握帝国全境的规模。</p><p>错误的情报，比没有情报还要危险。</p><p>能做出正确报告的侦察兵，不是这么容易增加的。需要要求胆量、技量、见识、理性、忠诚心等多个要素。而且，没有名誉。说道战场的明星，只有突击在最前面的骑兵和枪兵了吧。</p><p>看到雷吉斯和比尤占特的对话告一段落，巴尔古索努中将举起一只手。</p><p>上级士官们摆正了姿势。</p><p>司令官坐在椅子上说道。</p><p>【采用比尤占特作战参谋长的提案。】</p><p>之后，点出了各大队的队长的名字，决定配置了。</p><p>不会把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放在最前面吗——雷吉斯不安的想着，阿尔缇娜是最后被点到的。</p><p>【贝鲁加尼亚少将，你在最后面，看看战斗到底是什么就好了。】<span id="chapter_last"></span><p>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本次的战斗也是“胜负已定”的。贝鲁加尼亚帝国很强。而且也有数倍兵力的优势。就算海布里塔尼亚军有着新式的火炮和新钢铁的武器，也难以想象会败北。</p><p>既然已经确认了自己将会胜利，那么对于布阵的价值观也会有所改变了。</p><p>恐怕，第七军的士官们已经把敌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了吧。外面的人就给他远远的位置看着，连一口漏网的食物都不给——这样嘲笑着。</p><p>在雷吉斯看来，这一次战斗被摆上餐桌的，不只是敌军而已……</p><p>阿尔缇娜撇向排成一排的上级士官们。</p><p>【我们有打扰你们的意思哦。但是，如果要输了的话伸出手来，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p><p>【哼，不用你说。矢雀皇姬，你就一点战果都没有空手回到北方去吧！】</p><p>像是唾弃一样说话的是作为最初的传令兵拜访的骑士。</p><p>似乎是大队长。</p><p>好久没有听闻过的奚落阿尔缇娜的绰号。</p><p>——说起来，姐夫平安进入了帝都美术馆了吗？要尽快去看描绘着原来宝剑的图画，这么说着应该今天早上就离开了城市的。</p><p>雷吉斯一边无用的想着，举起了手。</p><p>【……我认为敌军有着什么意图。我提出强化侦察的提案。】</p><p>【意图吗？你能说说有什么吗？】</p><p>比尤占特发愣的回问到。</p><p>雷吉斯没有退下。</p><p>【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认为应该更慎重的预测的】</p><p>【呵，军师居然轻易的说出“我不知道”吗……】</p><p>认为做出知道的样子比较好吗——现在，就先把作为军师应有举动的正确与否讨论放在一边吧。</p><p>【……那么，作战参谋长，能够断定敌军的意图吗？】</p><p>对于雷吉斯的问题，比尤占特浮现出恍惚的笑容。</p><p>【海布里塔尼亚君依靠新式的步枪和大炮才发起了这次侵略的。这样的话，那么连作战也会显现出这个浓厚的色彩，这是常识。应该是会有效的使用武器的战术，特别大炮正是轰击数千人部队规模的会战才是有效的吧。还有，敌军是没有习惯大规模军队的战争的。在帝国军十万部队的战列面前，那些士兵在开炮之前就只会害怕的四散逃窜了吧。综合考虑到自豪的武器性能和士兵们的心理的话，敌军就是将部队分开进军进行一个个的小规模战斗的战略，这么想的吧。】</p><p>口若悬河的口才啊。</p><p>听到比尤占特的说明，巴尔古索努和上级士官们也露出认同的表情。</p><p>不愧是作战参谋长！名军师！连这样的喝彩都发出来了。</p><p>在雷吉斯想说什么之前，比尤占特又先一步继续了话题。</p><p>【雷吉斯.欧里克五等文官，阁下的胆小如果传播到全军的话也许会影响士气。请以后慎重发言。】</p><p>【……我明白了】</p><p>既然上官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了。</p><p>敬礼，然后补充说道。</p><p>【……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会在最后方待机，会注意不妨碍己方友军的】</p><p>简直像是见习的士兵一样，士官们禁不住失笑了。</p><p>巴尔古索努点了点头。</p><p>第七军的作战会议，之后，转向了正餐菜单的话题了。</p><p>啪哒，阿尔缇娜踢了一脚滚下来的石子。</p><p>拳头大的石头，像是是被投石机丢出去了一样飞了好远。</p><p>雷吉斯缩了缩肩膀。</p><p>【……新兵器的实验吗？】</p><p>【啊啊啊，真令人火大！】</p><p>现在是离开了第七军的阵地，返回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的途中。</p><p>护卫的士兵们虽然在同行，但是保持了不大声说话就听不到的距离。</p><p>虽然如此，但是明明前后都是帝国军，却保持了弓箭都射不到的距离真是滑稽。</p><p>阿尔缇娜又踢了第二个。</p><p>【想怎样啊，那帮家伙！那样的会议的话直接下一个“后方待机”的命令不久够了吗！明明都没有想要商谈的意思就不要把我们叫过去啊！】</p><p>【……嘛，的确没有想要商谈的意思啊】</p><p>虽然看起来是相互之间有言语交流，但实质上是没有形成会话。他们在最初就得出了结论，把阿尔缇娜和雷吉斯的意见驳回是前提。</p><p>【把我们当作傻瓜啊！】</p><p>【嘛，轻视我们的确是有的……恐怕是“我们给予倾听意见的机会，但是不会采纳为有意义的提案”这样的原则吧，这不是因为想要获得安心感吗？】</p><p>【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啊？！】</p><p>这种只会驳回的会议，对于双方来说都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p><p>他们也应该知道的。</p><p>【可能……无论对于我们还是他们都是最不幸的啊……第七军的人们没有“以驳回为前提”这样的自觉哦。】</p><p>【哈？】</p><p>阿尔缇娜露出哑然的表情。</p><p>当然的吧，只是那样而已就全盘否定，正是无自觉的啊。</p><p>【与他人的会话——随着意见的交换而改变自己的思想的话，会伴随着精神上的痛苦的。“因为对方精彩的提案，就像是让感觉良好的眼睛醒来一样改变原来的想法”这样的是幻想哦。这种错觉……如果本来跟自己持有一样的意见的话，那就算是其他的表现形式也是会被肯定的。因为人类得到肯定的话就会高兴的吧。】</p><p>【嘛，虽然我也明白的……】</p><p>【方针改变了。容下与自己意见想左的想法。顺从他人的想法——这样的话是自我否定的一种，与破坏自己头脑中一部分是相等的行为哦。那样的话应该绝对是讨厌的吧。】</p><p>【这样的吗？我听到雷吉斯的意见的话，可是相当喜欢的哦？！】</p><p>【那只是我回答你的疑问的场合而已。疑问能够像冰一样溶解的话是很快乐的……不是那个场合的话，当你持有着固执的意见的时候，我去否定了，如果接受那个的话就是很痛苦的话了——譬如说，你说想要成为皇帝而我阻止的时候。你说要去与杰罗姆卿决斗而我阻止的时候，你说要突击巴鲁库斯要塞——】</p><p>【啊啊，好了，我明白了！真的好痛苦啊，不行不行！】</p><p>啪啪，阿尔缇娜这么挥着手。</p><p>【……吗……即使如此，也能够和你达成对话呢】</p><p>【啊，这样吗？怎么回事呢？】</p><p>【像是破坏自己头脑中东西的痛苦——那就是，接受他人的思想，交换意见呀。这样的话，作为会话的前提“对方比自己更加优秀”这样的敬畏是必要的。至少不得不面对“对方有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一面”这样的想法。如果相信能够得到什么东西的话，就会积极的听取意见，就算连自我否定的痛苦也能够忍受了哦。】</p><p>哦哦，阿尔缇娜这样睁大了眼睛。</p><p>尊敬的目光就是这个样子了吧。</p><p>被小四岁的女孩子这个样子注视着，害羞了。</p><p>【不愧是雷吉斯啊！】</p><p>【……谢谢】</p><p>【也就是说，他们因为轻视我们，所以即使我们说什么都是被否定的哪！】</p><p>【就是这样哦。这不在任何会话的范围。看书也是一样的哦。如果抱着这写的全是无聊的东西这样的想法看书的话，那不论什么书上都是无聊的内容了哦。相反的，如果对于自己来说这里应该有什么可以获得的东西……这样想法的看书的话……啊啊，嗯嗯……嘛，大概……】</p><p>【什么？】</p><p>【不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书嘛……】</p><p>想起了各种各样东西的雷吉斯</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p><p>阿尔缇娜叹了一口气。</p><p>【因为母亲大人原来是平民吗……明明不用连那一个部分都否定的……】</p><p>【嗯……大概，我认为轻视的理由，不只那一方面吧】</p><p>【诶？那么，是因为我是女子吗？未成年吗？】</p><p>也有这一些方面吧。</p><p>但是，雷吉斯认为这些不是本质。</p><p>【他们呢，对于自己们以外的人都是轻视的吧。】</p><p>【怎么会这样？莱托内尤呢？】</p><p>【那样的人物的话，在他们的价值观中，是被放在“特别地位”的哦。按照顺序的话——特别地位·自己们·其他——这样感觉的吧】</p><p>虽然严格的说的话，就算在“自己们”中也是有序列排列的，那个“其他”中也是有上下位置的吧。</p><p>阿尔缇娜像是不能明白一样，歪着头。</p><p>【那个特别地位的话，跟军队的阶级，贵族的爵号是不同的东西吗？】</p><p>【我认为无论是他们对自己评价变高的事情，还是轻视其他人的事情，都是无自觉的吧……在长久不变的成员中，那样做的很顺手的集团中，在互相认同同伴的同时，就变成否定同伴之外的人了。】</p><p>【认为同伴是很重要的，也不是坏事嘛。但是，否定同伴之外的人，是怎么回事？】</p><p>【举个例子，现在，你对第七军怀有厌恶感吧？认为他们是错误的吧】</p><p>【当然了！】</p><p>【那么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的同伴们，也会这个那个价值观吧。这样的话你也会对同伴予以很高的评价。认为同伴们都是很棒的人吧。】</p><p>【会这样吧】</p><p>【……那么，从外面出现了一个否定同伴的意见的人物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呢？】</p><p>【那个就……啊？！】</p><p>阿尔缇娜虽然是过于直率的性格，但并不愚蠢。</p><p>一连串的对话中，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也是有犯过同样错误的可能性的。</p><p>脸皱起来了。</p><p>【因为在我和你之间，积累了很多东西所以结下了很坚固的信赖关系。但是，这不能成为否定那个来访者的理由。】</p><p>【是的啊……我相信着连队的同伴，给他们与很高的评价。但是因为同伴和意见相对立，就否定了从外面来的那个人的意见这种事，太奇怪了。】</p><p>【片面断定对方是错误的，很奇怪吧。明明把发言者和意见分开来讨论是原则的说。】</p><p>【这样吗？】</p><p>【嘛……“这个人说的话准没错的”这样的思考方式是主流呢，这也是事实。虽然很遗憾。这样的可以说是权威主义，在议论的立场上是应该被否定的思想】</p><p>【应该被否定的？但是对于雷吉斯的意见，和他人的意见，接受的一方是不同的这不是当然的吗】</p><p>【……作为人来说的话，也许是当然的吧。但是，就我而言，不论是谁的意见都应该同等的探讨——我想持有着这样的思考方式。虽然这个也被称之为启蒙主义吧】</p><p>【不论是谁的意见都同等的，吗……这个的话不论皇帝还是平民也是一样的吗？】</p><p>【嗯，是的哦。虽然这些都是只能在书中说说的呢……某位启蒙主义的著名人，就连混入自己家的狗的叫声，也“捕捉到了意见深刻的探讨吧”这样，被助手们阻止了的样子呢。】</p><p>【这样啊……呐，雷吉斯也认为那样不好吧？】</p><p>是一副像是担心病人的样子。</p><p>有点遗憾啊。</p><p>明明是不错的逸闻的。</p><p>【比起我这种人的话来，远吠的狗的意见更有价值也说不定吧】</p><p>【这不是启蒙主义，是被姐姐印上去的东西吧？！】</p><p>五月十八日傍晚——</p><p>传入了在北侧东进着的一万海布里塔尼亚军，向南方转进了的情报。</p><p>雷吉斯的担忧应验了。</p><p>但是，第七军的作战参谋长比尤占特没有同意变更作战计划的关键地方。</p><p>【虽然已经判明敌军的意图，但是打乱了联合军队的计划的话，就赶不上南侧的会战了吧。我军的胜利依然无可动摇。】</p><p>根据他的话语，预想南下的敌方部队汇合的时间会是在两日后了吧。</p><p>然后，南侧这边，敌方的友军部队已经接近到距此只有半日的距离了。</p><p>应该认为明天就是会战了。</p><p>比尤占特说道。</p><p>【我部第七军，将会在明日十九日击破敌军南侧部队。接下来就是在二十日迎击南下的敌方的北侧部队。将会与追逐南下的莱托内尤将军的第一军形成夹击之势！把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歼灭的体无完肤吧！】</p><p>雷吉斯无法放下不安。</p><p>【……顺利的话，就会成为理想的各个击破了。但是，敌方自己跳入死地这种事，有可能吗？】</p><p>在只是坐着等待捷报的样子的战局里，不断的冒出危机感。</p><p>但是，现在的他，不用说帝国全军，就连改变第七军的方针的权限都没有被给予。</p><p>关于占领着西恩努布鲁港的一万敌军，没有行动。</p><p>也得到了从海洋那传来的侦察情报，有六艘军舰在海洋上停泊中。没有运输船的影子，应该认为是在与本国的往返途中吧。</p><p>也实施了粉碎那些运输船切断补给线这样的作战。</p><p>——多鲁安洋海战。</p><p>贝鲁加尼亚帝国以值得夸耀的大型帆船阿迪鲁纳级八十门战列舰作为核心，用二十四只组成的主力舰队进行了攻击。</p><p>阿迪鲁纳级是有着三根桅杆，全场四十Co（十八米）的帆船。</p><p>三层炮列甲板，像是城壁一样的船舷一侧装有八十门大炮，分成三层排列着。大炮不仅是舰船用的超大型大炮，还能够使用炸裂弹，也准备了榴弹炮。</p><p>所谓炸裂弹就是击中时会破裂造成巨大损害的兵器，然而命中率比较低射程也很短。</p><p>舰船用超大型炮，是帝国军拥有的大炮中最大的火炮了。但是，因为是前装式的滑膛炮，与敌军的大炮相比感觉到时代的差距了。</p><p>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海军——通称《女王的舰队》，比周边诸国都要领先的投入了许多新技术到兵器中。</p><p>担任运输船队的护卫的是六艘普林西斯级七十四门蒸汽驱动高速战列舰。虽然并非全部，装备着四一式爱尔兹威克大炮。</p><p>不论是射程、威力还是船速，都是敌舰更为厉害。</p><p>五月十三日——贝鲁加尼亚帝国舰队预测了敌军运输船队的航线后进行埋伏，顺风袭击了。</p><p>作战已经接近完美……以世界最强的战斗舰作为对手，性能上处于劣势的帝国舰队，连丝毫战果都没有拿出就无可奈何的撤退了这样。</p><p>舰队决战是完败的。</p><p>贝鲁加尼亚帝国决定投入作为宝贝的博塞达姆级一百二十门装甲战列舰，这是被揶揄为浮动炮台的低速舰，预料投入到战线会花费相当多的时间。</p><p>目前，似乎是无法期待海洋那边过来的支援了。</p><p>似乎要下雨的阴天。</p><p>帝国历八五一年五月十九日。</p><p>二万二千贝鲁加尼亚帝国兵在莱福莲丘丘陵地带的小山丘上布阵了。而让运输部队在远离战场的后方待机。<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是铺开四角的绒毯一样布好了整然的队列。</p><p>刚过正午。</p><p>山丘之下，距离五十Ar（三五七三米）左右的地方，一万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逼近了。最前列的，是手持步枪的战列步兵。他们的新式步枪——斯奈达枪的全天候和连射性能都很</p><p>优异。在帝国兵射击一次的时间内，他们可以射击三次了这样感觉到。</p><p>在他们的后面，站着持着大盾的士兵们。普通来说的话，应该是为了准备接近战而配置枪兵这是基础的战术……</p><p>在墙壁一般的盾兵后面，则是炮兵。也有着大约二百门四一式爱尔兹威克大炮吧。结合着墙壁来看的话，仿佛是在地上前进的要塞一样。</p><p>因为通过第二军惨败的莱福莲丘会战，已经弄清楚了四一式的射程为四五Ar（三二一六米）了。</p><p>保持着现在的距离的话，炮弹是打不到的。</p><p>要击中高地之上的话，必须要比击中平地的距离更加近才行。</p><p>反过来说，从高地上往下射击的场合的话，会比在平地上更加远……但是遗憾的是，第七军所拥有的贝鲁加尼亚帝国中型炮，射程只不过是二八Ar（2000米）而已。</p><p>即使是在丘陵下的四一式可以击中的距离，我方大炮还是处在射程之外。</p><p>第七军的后方——稍微远离一点的位置，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在此布阵了。除去运输队和预备队大约有三千兵力。</p><p>这一次将本阵布置在部队的先头。少见的穿上重装铠甲的阿尔缇娜，除了和跟往常一样的雷吉斯，还有穿着铠甲的杰罗姆也站在这里。</p><p>【哼，这种打不到敌人的大炮只会碍事了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拿出来的】</p><p>【因为第七军的军师，喜欢跟教科书上讲的一样用兵吧】</p><p>但是在教科书上，没有写着如果对方拥有高出好几个阶段的高性能大炮的时候该怎么用兵。</p><p>杰罗姆讽刺的问到。</p><p>【你这家伙也喜欢教科书吧？】</p><p>【嗯……虽然我很喜欢读教科书，但是不会使用跟上面写着的一样的战术】</p><p>【呵？】</p><p>【……我认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对手洞悉自己的意图。因为如果不知道对手要做什么的话肯定会感到恐惧的，而且也难以做出应对】</p><p>【正是如此】</p><p>【虽然在教科书上写的东西，是正确的吧……但是没有意外性，而就算发生了那么一点意外性都会变成下策了。】</p><p>【呼……】</p><p>杰罗姆少见的浮现出高兴一般的笑容。</p><p>说起来，注意到和他关于战术和战法的讨论交流这种事变多了起来。变得不仅仅是具体的作战，似乎还包括了更多一点的广范围的话题。</p><p>啊，阿尔缇娜这么叫到。</p><p>【这不是行动了吗？！】</p><p>【……开始了呢】</p><p>雷吉斯把视线投向前方，点了点头。</p><p>对于逐步逼近缩短距离的海布里塔尼亚军，第七军似乎开始前进了。</p><p>主力部队一万九千人——并非是一气呵成的进行突击，而是以类似步行的速度前进。</p><p>阿尔缇娜歪了歪头。</p><p>【这样的话，不就是只会被射击了吗？】</p><p>【虽然会被射击，但是也没办法……就算从山丘上驱驰而下，步兵们能够全力奔跑的距离，充其量也不过五Ar（三五七米）的程度吧。虽然也不能够悠闲的步进，但如果不管全力奔跑的话就会疲惫的。在进入对方步枪射程的时候，突击的脚步迟钝了话，那会比被大炮轰击遭受更大的损害吧】</p><p>【原来如此！】</p><p>说起来，她是第一次呢——在平原上参加大军同士的激烈战斗的这种事。</p><p>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因为有英雄杰罗姆所率领的黑骑兵团，所以所使用的战术多数以骑兵作为核心。也没有能够被称之为大军程度的步兵数量。</p><p>【……就这么好好的看着就行了，阿尔缇娜。第七军关于对于步兵的运用能力在帝国也是屈指可数的。】</p><p>【嘛，巴尔古索努中将也是这么说过，“好好的看看战斗为何物”这样呢】</p><p>【……要是能就这么看着就好了】</p><p>前进的第七军的背影渐渐远去了。</p><p>【你觉得能赢吗？】</p><p>【如果就只是这样正面冲突的话……假如，大炮和步枪能被减少一半的话，就算敌军拿着新钢铁的武器，练度更高的第七军也不可能输吧……但是……】</p><p>【但是？】</p><p>【这些东西海布里塔尼亚军的司令官也应该是知道的。不可能没有对策】</p><p>按照现在这样的话，就会跟比尤占特说的一样——第七军击破正面的敌军，也能夹击南下的部队，然后以获得大胜利告终。</p><p>这样的话，不断的说着担忧话语的雷吉斯就只会被冠以胆小鬼和非议者而结束。</p><p>但是，在女王即位的同时袭击了海港。而且，推动近邻各国对帝国的攻势从而拖延帝国反击这样准备周到的敌军司令官，难以想象会使用令自己战线崩溃这样残酷的用兵。</p><p>阿尔缇娜歪了歪头。</p><p>【有隐藏的敌人吗？】</p><p>【……没有伏兵。我认为第七军的索敌网是恰当的展开了的。谍报也在工作中的】</p><p>说道谍报，雷吉斯插入一个话题。</p><p>【这个南侧部队的司令官已经调查到了哦……似乎是叫做欧斯瓦鲁多.库鲁撒多大佐。说道大佐，在帝国的话就是一等武官了吧。这个并非高等的阶级，而且还很年轻，将官们是依据他的指示行动吗】</p><p>【不是军师吗？】</p><p>【的确，即使阶级比较低也可以策划作战，这就是军师和参谋的立场了。那个名为欧斯瓦鲁多的男人，似乎是可以下命令的哦——依据谍报的报告呢】</p><p>【要下命令的话只有司令官呢】</p><p>【嗯。虽然名目上的司令官，似乎是一个拥有大将阶级的老龄的将官呢。】</p><p>欧斯瓦鲁多的头衔似乎是参谋。</p><p>【我不明白呢。到底是什么理由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呢？难道说是大贵族吗？】</p><p>事先区别了阶级和爵号，军队的话是依据阶级构筑成命令系统的……应该如此，但是现实的话，常常是被混同在一起了。</p><p>特别是在贝鲁加尼亚帝国，因为有贵族军的存在，甚至出现了比起阶级更优先爵号的事情。</p><p>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话是没有贵族军的，而且也没有听说过授予王侯贵族指挥权这样的事情。</p><p>为何欧斯瓦鲁多会像司令官一样动作呢，那个理由仍然不明。</p><p>【他的身份正在调查中……还有，虽然这个是正确性比较低的情报……新女王玛格蕾特.斯提鲁亚多也同行着，这样的传闻也有】</p><p>【诶诶？！】</p><p>【嘛，虽然帝国也有皇帝健在的时候来到前线的情况，但是因为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历代都是女王支配的原因，这也许是相当少见的吧】</p><p>【如果是真的话，那倒是相当积极的人呢。也许想要跟她见一下面呢】</p><p>【……在更和平一点的时候再见面吧】</p><p>【剑术的本事，是怎么样的呢？！】</p><p>因为感觉到了似乎处在相同境遇下的对手，阿尔缇娜很高兴的样子。</p><p>雷吉斯苦笑着。<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核心再加上佣兵的，也许有这样分开的理由吧】</p><p>【是什么呢？】</p><p>【嗯，只有正规兵的部队时期会很高昂，而且也能期待完美的联合作战。虽然佣兵的个体作战能力强。……敌军北侧的那个部队因为充斥着佣兵所以南下的时间拖延了……这样作战失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对，没有】</p><p>【没有吗？】</p><p>【虽然说那里充斥着佣兵，但是司令官似乎是拥有《佣兵王》这样的绰号的基尔伯特.修维恩谢贝尔克呢】</p><p>听到这个名字，阿尔缇娜讨厌的皱起眉头。</p><p>是想起了艾利可被击伤，宝剑被折断了这些事吧。</p><p>【阿勒，那不是格鲁马尼亚联邦联邦的佣兵么？】</p><p>【虽然是佣兵，但是只要有报酬的话就会被雇佣了。敌军北侧部队是以《悬挂之狐》佣兵团为核心的——报告是这样的。他们比起那些普通的司令官，更有实绩。所以会弄错了转进的时间这种事，难以置信呢】</p><p>【但是，并非全部是《悬挂之狐》佣兵团的人吧？】</p><p>【是的，虽然佣兵团的规模还没知道，但是也不过一千人左右吧？其他的九千人，我认为是又雇佣了其他的佣兵吧】</p><p>【听令于他这样吧】</p><p>的确，就算是基尔伯特的指挥，聚集而来的佣兵们是否会依据他的指示行动呢尚未可知。</p><p>【……但是，这样的话即使南侧的部队北上也是好的。虽然规律整齐能够容易计算出移动速度，但应该也是那样比较妥当的。】</p><p>【不会是搞错了吧？】</p><p>【……指挥着三万的军势，我不认为会犯那种像是在酒场订货那样的错误。】</p><p>【但是，没有赶上汇合哦。】</p><p>【也是啊】</p><p>战端已经拉开序幕。</p><p>炮击开始了。</p><p>震动空气的炮吼。</p><p>也只能承受被一方的攻击了。</p><p>敌方的炮击，从距离大约四十Ar（二八五八米）处开始了。为了缩短这个距离，第七军大约要花费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前进。</p><p>在步兵们中这个被称之为“死的行进”。</p><p>海布里塔尼亚王国军的四一式爱尔威兹克大炮，飞过来了铁质的炮弹。这是像小孩子的脑袋一般大的铁球。如果受到直击，士兵的生命就会简单的被剥夺去了。</p><p>无情的光景啊——直接被命中的士兵四肢和装备都破碎散落了，和冲击波一起连周围的士兵们也被袭击到了。</p><p>这个时代，步兵们架着枪左右没有缝隙的并排着，脚则整齐划一的像是墙壁一样的前进。</p><p>因为如果是摆出分散队列的场合的话，如果敌军密集的话，就会变成一个士兵可能成为对面二个或是三个的敌兵的对手这样的形态了。</p><p>为了不造成局部的数量不利的局面，没有间隙的密集队形是必要的。</p><p>而那些连城壁都能击碎的炮弹飞驰过来到了这里。</p><p>使用炮弹造成的不仅是损伤，炮击的声音，同伴的悲鸣，死亡的恐惧，都在削弱着士兵们的意志力。</p><p>有想要早点到达突击距离的人。有因为恐惧而畏缩脚步的人。即将崩溃的队列，因为被配置在关键位置的队长们呵斥激励后，总算能保持一定的速度前进着了。</p><p>真是了不起的素质。</p><p>作为第七军对手的，总是像艾斯塔布鲁库王国这样的小国家。虽然也不是轻松的战场，但是他们没有新式大炮。一边置身在未知的威胁下……即使如此，士兵们依然向前踏出着脚步。</p><p>贝鲁加尼亚帝国一侧的大炮炮击开始了。</p><p>两军的距离正在缩小。</p><p>海布里塔尼亚军的一边仍然像等待一样没有行动。因为从背后是看不见的，但是既没有四处逃跑，也没有前进。</p><p>敌军是想要争取和北侧部队汇合为止前的时间吧。</p><p>相对距离二十五Ar（一七八七米）——</p><p>简直像是在攻略要塞一样。</p><p>就算是多么新式的大炮，在远距离也无法做出高精度的射击。但是不管哪里的队列只要被击中了的话就会造成相应的损害。</p><p>一边祈祷着神明一边前进的士兵，下一个瞬间就变成了肉片了。</p><p>叫喊着前进的队长，变成碎片了。</p><p>同伴的士兵的手臂飞溅，头部受到撞击的士兵倒下了，被后续的队伍踩了过去死掉了。</p><p>即使如此，士兵们一边跨越过己方同伴的尸体，一边在倾泻而下的弹雨中前进着。</p><p>阿尔缇娜率领的巴伊路修密特边境连队，仿佛埋在第七军的背后一样前进，从高地上俯视战场。</p><p>【……唔】</p><p>阿尔缇娜掩住嘴巴。</p><p>似乎是要忍住呕吐的感觉一样，眼角浮现出了泪珠。</p><p>因为已经距离相当远了，应该是差不多不至于连细节都看到了的——也许是她的视力超于常人吧。</p><p>雷吉斯也把呕吐感吞了下去。</p><p>在士兵们的面前，不可以让他们看到这么软弱的姿态。姑且不论雷吉斯，不看到阿尔缇娜一副毅然的样子是不行的。</p><p>【……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吧？】</p><p>【虽，虽然如此，但是这么残酷的画面，还是第一次看到的……】</p><p>【啊啊，嗯】</p><p>【雷吉斯没有事吗？】</p><p>【……看起来像吗？】</p><p>虽然故意没有表现出动摇的样子，但是一来到战场上，总是会不自禁的颤抖。</p><p>即使不是以拥有新式大炮这样的为对手，战场上总是满溢出死亡的悲惨光景。</p><p>人正在死去——恐惧着这样的事实，喉咙发干。</p><p>在城市中的话会发出尖叫这样的事件，也不是可以因为这是在战场上就变得心平气和的。</p><p>不论对于谁来说死亡都是恐怖的，冲击性的，丧失生命的。</p><p>感觉到飞尘中混杂着血。谁的死亡，像是在自己呼吸的时候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中，呼吸都变得痛苦了。</p><p>砰！杰罗姆这样把沉闷的气氛踢散了。</p><p>【这种程度而已，不要一个一个都慌张了！人类啊，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像那个样子，一个个倒下死去的吧！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p><p>【……嘛，虽然也是这样】</p><p>【要是只会回想着这种无聊的事情，自己也会变成无聊的那一边了哦！】</p><p>【……是】</p><p>雷吉斯左右摆了摆头。</p><p>不可以被战争的气氛所吞噬。如果身为军师的自己的判断错误了的话，许多将兵和阿尔缇娜都会位列死者的行列了吧。</p><p>不开动脑筋的话。</p><p>雷吉斯的手因为紧张感和恐怖感而颤抖着。阿尔缇娜把手伸了过来放到上面。</p><p>咻，握住了手指。</p><p>【雷吉斯……】</p><p>【诶？那，那个，阿尔缇娜……？】</p><p>尽管那些保持了距离的护卫们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但是在做什么这些的话，还是明白的吧。这个情况下握住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p><p>要是有捕风捉影的流言的话，应该会影响到士气的吧……</p><p>她用真诚的眼神注视过来。</p><p>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少女啊。</p><p>手很温暖。</p><p>【雷吉斯，我没有事的……你先把自己摆在首位好好考虑吧】</p><p>【……啊啊，嗯】</p><p>虽然要失去另外一个意义上的冷静了——多亏了杰罗姆的爆发，和阿尔缇娜的信赖把这些东西压了回去。</p><p>雷吉斯深呼吸。就算在风中混杂着像是死亡的臭味，我们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呼吸。为了让大家不死去啊。</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情绪稳定下来了。</p><p>【……我认为海布里塔尼亚军绝对有秘策。就这么看下去的话会输的。】</p><p>但是没有看破计策的话，就无法行动。</p><p>再一次像战场眺望过去。</p><p>勉强的，把士兵们失去性命的样子从意识中驱逐出去。</p><p>像是看棋盘上的棋子一样，压制感情，冷静的……</p><p>从山丘上下去的第七军。像是四角绒毯一样整齐的队列，现在已经处处像是被虫子咬过一样杂乱了。这个数量，已经是只有一万六千的程度了。</p><p>一万海布里塔尼亚军横向摆出半圆形的阵形。让大炮渐渐的移动向后方。射程保持充分远的距离，即使如此炮击也能够击中。</p><p>敌阵的先头是准备好步枪的士兵，他们的后面是盾兵。后撤了大炮队，其他的步枪兵前进到前面来了。</p><p>这样的变化应该是有意义的。</p><p>敌方的本阵，恐怕是在敌阵的中央后方位置吧。重装步兵们厚实的防卫的场所。</p><p>雷吉斯巡回在脑袋中的书架。</p><p>翻过无数的书页。</p><p>然而，使用新式大炮和步枪的战术，在迄今为止的书上都没有记载。</p><p>【不行……但是……这个形状……在什么地方……看见过……】</p><p>嘟哝着，碎碎低语。</p><p>阿尔缇娜一直握紧着手。</p><p>杰罗姆沉默的等待着。</p><p>从会战开始的时候，雷吉斯对于对手的行动，从迄今为止读过的书本中一条条的寻找——但是在这些书中不论是新式的大炮还是步枪都没有登场。</p><p>果然，不行吗？</p><p>不知道如何活用初次见到的兵器的战术。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的。</p><p>【……但是……我……在哪里……啊？！对，对了——魔法啊！】</p><p>【诶？雷吉斯？】</p><p>望向睁圆了眼睛的阿尔缇娜，雷吉斯用认真的表情断言到。</p><p>【——我是传说中的魔法使，哟！】</p><p>【你在说什么啊，雷吉斯？！各种方面都没问题吗？！】</p><p>【啊，不是，有这么一个作品存在哦。“我是传说中的魔法使”奥雷恩巴克所著。虽然是一个以异想天开的壮大的世界观为卖点的作者，但在那部作品中出现的魔法王国的军队，就是使用这种战斗方法的。】</p><p>【嗯，嗯？】</p><p>因为突然说出了魔法什么的，阿尔缇娜不安的歪着头。</p><p>杰罗姆露出像是看灰尘一样的眼神。</p><p>【喂，雷吉斯！那个话题，能在这个战场上起作用吗？我的话只要能起作用就算是灰尘也会用的，要是不能起作用的灰尘的话就丢到火里面去烧干净了？！】</p><p>【啊……当然，能用。先不论细节的部分，基本的流程是没有错的。时间宝贵我们一边移动一边说明吧。啊，但是，马车的话就跟着运输部队一起在后方得了】</p><p>获赠的高级马车，和克拉丽丝一起托付给了补给部队。</p><p>雷吉斯没有乘马。</p><p>因为对体力没有自信，所以也只能跟步兵们一起移动，向坐在马上的阿尔缇娜和杰罗姆进行作战说明也是没办法了吧。</p><p>因为没有拿着武器，也没有穿着铠甲，这种程度的话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大概吧。</p><p>阿尔缇娜把自己的马拉过来。</p><p>【那么，我给你坐我的卡拉卡拉吧！】</p><p>【这个是马的名字吗？！】</p><p>【嗯，很可爱吧？！】</p><p>【啊啊，嗯……但是，让我坐的话，不会很麻烦吗……？】</p><p>雷吉斯说话不流畅了。</p><p>杰罗姆也少见的对阿尔缇娜表示同意。</p><p>【就这么做吧！因为公主没有宝剑哪。就算拿着不顺手的武器出到前面也只是会碍事而已。背着雷吉斯，在后面看着就好！】</p><p>【哪哪哪……大家都，在后面看着，在后面看着……】</p><p>的确就这么放着的话，会渐渐的去到前面去吧。</p><p>要是在士兵们见，又传起了奇怪的流言就很困扰了——虽然这么想着雷吉斯点了点头。</p><p>【我明白了，拜托了哦，阿尔缇娜。一边移动一边讨论作战吧。】</p><p>【嗯！】</p><p>【喂，雷吉斯！前进也可以吗？！】</p><p>【是的。在丘陵的中腹——炮击快要打到的地方，迂回战场。是从左还是右进行移动呢，会在大约五分钟后决定，所以现在先前进吧。】</p><p>【之后五分钟？切，真是搞不明白啊！】</p><p>虽然发着牢骚但是杰罗姆还是飞奔上爱马，挥舞起马上的长枪《贵妇人之发》。</p><p>【哦啦，同伴们！中午觉的时间结束了！前进！】</p><p>想着就这么待机的士兵们有很多，所以有点反应的声音有点迟了。</p><p>【哦，哦哦——！！】</p><p>【哈！军师啊，居然说“我是魔法使”这种话了哦！不想变成青蛙的话就快点行动！跟上公主！！】</p><p>响起了喧哗声。</p><p>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流言——蛮族给己方的，攻陷巴鲁库斯要塞，把沼泽点燃燃烧了骑士团这些，不就是魔物或是魔法使吗？这样。</p><p>贝鲁加尼亚帝国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崇拜某个唯一的神教。在那个宗教圣典中的《魔物》是“神的敌人”，《魔法使》是“给予信徒忠告的贤人”这么记载的。</p><p>但是，那个贤人不仅会给忠告，也有“给背叛教义的愚者予以惩罚”。</p><p>许多士兵们，从小孩子时候开始，就被教育“坏孩子会被魔法使变成青蛙哦”。</p><p>在宗教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的了。</p><p>——在娱乐作品中呢，雷击《龙雷》啊，黑色的光波《负之爆裂》啊，这些超越者能放出这些东西呢。（译者：不行越翻越中二了）</p><p>对于大多数的士兵来说，魔法使是指代圣典中的存在的那个。</p><p>因为是从一直不开玩笑这样的杰罗姆口中说出的原因，信仰很深的士兵们脸色都发青了。</p><p>偷偷的【真的吗？！】【居然是魔法使】【果然！】这样交头接耳着。</p><p>【等等？！那个是书本的标题……！！】</p><p>想要取消这个误会的雷吉斯，完全像是被货物一样载到了马上。</p><p>跟前面一样。</p><p>阿尔缇娜几乎只靠腕力抬了起来，既然已经被弄乘上去了只好紧紧的抓住马了。哟，阿尔缇娜也飞骑了上来。</p><p>【这不是挺习惯了嘛！】</p><p>【这个，我认为肯定是骑马的方式不同吧？】</p><p>虽然小声的否定着，但恐怕是没听见吧。</p><p>阿尔缇娜在马上大声喊道。</p><p>【大家，准备好了吗？！】</p><p>【哦哦——！！】</p><p>这一次，则是整齐一致的地动山摇一般的回声了。</p><p>【敌人似乎是有什么计策的！但是，困难的部分雷吉斯会帮我们考虑了的！鼓足气势，前进！！】</p><p>【哦哦——！！】</p><p>豪爽的把事情推掉，阿尔缇娜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向前挥去。</p><p>轻轻的一夹马腹，让栗毛的军马卡拉卡拉走了起来。</p><p>遮挡住雷吉斯的视界的，不只是马头这样的，还有在前面的战场。</p><p>接着广大的丘陵的是平地。卷起的沙尘。奋勇前进的士兵的后背。</p><p>马提高了速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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