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初次上阵

「隼人同学，你会紧张吗？」「那当然。」宿舍生活第一天，深夜。隼人和琴美等三名悠久骑士在夜路奔驰。因为侦测到魔术，于是派他们这些悠久骑士前往处理事件。目的地是郊外的龙王山山脚。「大家一开始都会紧张，就沉着应战吧。放轻松就对了。」「谢谢你，柏木学姊。」悠久骑士是利用名为〈因果观测机〉的特殊机械发现因果变动。也就是使用理事长室那台宛如巨大电脑的机械，运作方式是透过类似特殊线路的装置，连接树术式汲取情报——隼人是这么听说的。然后，据说操作那台机器的人，就是身为树术式巫女的里毗卡。树术式附近必定会设置〈因果观测机〉观测该区，由巫女负责管理。巫女同时负责管辖指引该区的悠久骑士，因此巫女就像是该区悠久骑士的最高长官一样。「不过，那个叫什么〈因果观测机〉的机械也好，小明的铠甲也罢，悠久骑士的发明还真是五花八门。「这些是在漫长历史中累积而来的技术——理术具。」明看着装备在制服外的铠甲这么回答。这身铠甲被取名为〈妖精绝壁〉。造型和前天玲奈的装扮很相似，宛如中世纪骑士。然后，铠甲和〈因果观测机〉都称为理术具，似乎是使用一种叫做理之碎片的素材所制成的特殊道具，专供悠久骑士使用。隼人摸摸身上的制服。宿舍发给悠久骑士的学生服统统都是理术具，强化了物理与以太两方面的强度。听说是在布料中揉入理之碎片。以悠久骑士身分出动时，通常都会在制服上装备像明那样的铠甲，偏偏宿舍只有女性用的备用品。因此在不得已之下现在隼人的防具只有制服。顺便一提，玲奈和琴美都没装备铠甲。似乎是因为她们的理拥有不需要铠甲的特性，不过目前还没向隼人说明那究竟是怎样的理。只说了「之后就会晓得，敬请期待」这样的话。「以退休的骑士及其家系为首，有各式各样的人协助悠久骑士喔。其中也包括拥有这种技术力的人士，那些人就称为理术锻造师。他们制作的理术具拥有发现魔术等功能，在悠久骑士与魔术师战斗时大有助益。」「他们不是悠久骑士，而是普通人吗？」琴美点头回答隼人的发问。「他们是没有理的普通人，是自古守护树术式的人的后代。以前因为没有方便的理术具，就算出现魔术也没办法立刻对应，要不就是当成原因不明的不可思议灾害置之不理，要不就是放任恶魔在村庄作乱的样子。」「……那些被称为妖怪或恶鬼的生物，一定就是恶魔。」这么说来，阴阳师搞不好就是以前的悠久骑士。隼人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想要改天找机会多聊一下。「……」不过话说回来。看着玲奈不发一语前进的背影，隼人郁闷起来。因为先前的召唤意外，玲奈似乎彻底讨厌隼人，从那之后一直无视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完全是隼人的错。隼人只能拚命谢罪，等玲奈原谅。发觉隼人看着玲奈的背影露出伤透脑筋的表情，琴美说：「玲奈，差不多可以原谅他了吧。隼人同学也知道错了……」「我不要。我可是被那家伙调查了内裤喔？」「我才没做那种事！」「……隼人，原来你的兴趣是研究内裤吗？」「才不是！」「哼！」〔明明都说了我只是要测试指环的力量……〕就算解释，对方好像也听不进去，所以隼人选择沉默。不久——「到了。」听到明的话，四人停下脚步。目的地到了。山脚。远离人烟，通往后山山路的空地。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这是……」柏油地面上，有着用绿光描绘的不可思议圆形图案。「这是魔术式，用卢恩撰写干涉树术式的方法与更改内容的术式。术者用以太画出术式，再咏唱咒语实行魔术。」琴美解释。「将魔术式记载下来流传后世的书籍，就是所谓的魔术书。魔术师会阅读魔术书进行研究，并开发新魔术。像这样创造出来的魔术，又会被写进新的魔术书传承下去。如此累积下来，魔术师的魔术一年比一年强大。」玲奈似乎不再无视隼人，也加入说明。魔术式周围插着白银色金属片，构成五芒星。「那是理之碎片。在施展魔术时作为灵媒，在破坏术式时要从这些碎片下手。」「这就是理之碎片……」金属片与术式文字同样散发淡淡绿光。那是以太的颜色。这恐怕就是魔术发动的证据。「理之碎片的制造方式，就是铸造不再使用的理。失去主人、无处可去的理是主要材料。」玲奈说明。「魔术师使用理……也就是使用悠久骑士的武器施展魔术，说来还真奇怪。」「啊，对喔，隼人同学还不知道吧。魔术师也是像我们这样由理选出来的人喔。」「咦？」琴美说出意想不到的话来，隼人大吃一惊。「理正是引导人类成为悠久骑士与魔术师的力量，是区别身分的信物。双方本质没有任何不同，差别只在属于哪一边而已。」「咦！原来是那样吗？」就在隼人为意外的事实感到惊讶时——「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改天再说吧。毕竟——」「……没空慢慢来。」在明呢喃的瞬间，从周围的树丛出现带着杀气的强烈以太气息，接着前天看过的恶魔跳出来包围隼人他们。「吼噜噜噜噜！」恶魔面目狰狞，耳尖，角如山羊，手持三叉枪，赤红的身体背后长出黑翅膀。像这样的恶魔接连出现，约有十几只。「……埋伏吗？」「目标应该是我们吧。那边的魔术式是恶魔召唤，前天的那次恶魔召唤也是冲着我们来的。」「恶魔原则上是听从召唤自己的术者命令。也就是说，有魔术师刻意让我们观测到魔术，引诱我们过来，再召唤恶魔袭击我们。」玲奈她们也立刻增强自己的以太。「连结，〈天翔霸者〉！」然后，玲奈凭空变出作为武器的大剑。这就是理的显现。「……连结，〈土龙枪〉。」明也跟上玲奈。明召唤出的是一把比她的娇小身躯还要巨大的枪。「呃，隼人同学，请你不要盯着我看喔。」「咦？」而后琴美不知为何开始脱起制服。「学、学姊，你在做什么！」「啊，我、我会不好意思，请你不要盯着我看！因、因为我的理如果穿着衣服使用，衣服会湿掉……」琴美露出淫靡的黑色比基尼与细致光滑的肌虏。胸围丰满、腰围纤细，臀部被泳装紧实的曲线紧紧包覆着。「有、有男生在好难为情。连结，〈自在水衣〉。」琴美一这么宣告，就出现水包围她的身体。只见水化作半透明的薄礼服，披在琴美身上盖住泳装。玲奈挥剑，毁掉所有插在魔术式的理之碎片。金属破碎声响起的同时，碎裂的理之碎片散落在地面。还插在地面的半毁理之碎片不再发出绿光。这就证明因为灵媒力量不足，导致本来实行的魔术失去效力。以恶魔召唤的情况而言，就是为了召唤恶魔而与异界连结的因果因此而关闭。明确认魔术失效以后，立刻将掌心大小的理术具安装在理上，朝天高举。「确认复制周围的空间情报。制作假想空间。〈赤气结界〉，展开。」只见发光的理飞出七彩光幕，包围周遭一带。〈赤气结界〉——这个理术具是用来制作仿造周遭空间情报的假想空间，以免波及现实世界。然后，确认赤气结界张开的玲奈重新握好剑。接着——「看我的！」玲奈高喝一声，双手高举的巨剑立刻分离组件，变成小一号的长剑。分离的组件则是分别变成肩甲及胸甲的形状，装备在玲奈的制服上。「风之理，〈天翔霸者〉。这具剑铠平常是大剑造型，但是也可以像那样变成铠甲，还可以用以太推进，在空中飞行喔。」琴美向隼人说明。隼人一直感到疑惑，两天前看到的玲奈的剑，和昨天殴打隼人的巨剑形状不同，看来似乎是这么回事。然后玲奈就这么飞向前方打头阵。背后的光翼喷射出以太，玲奈藉这股推力髙速低空飞行。「吼噜噜噜噜！」恶魔为了使出突剌，挥下朝天的枪尖。但玲奈再度加速，抢在恶魔动手之前……「——唔！」剑光横向一闪，切断恶魔上半身同时突破防守。分成上下两半的恶魔化作光沫。「好快……！」因为实在太厉害，隼人大声惊呼。「吼……！」看玲奈冲进己方阵营，其他恶魔一齐拿三叉枪摆出架式迎战。玲奈立刻往正上方跳起，其他恶魔也仰望天空要追上去。「……注意力涣散。」明没有错失这个破绽。她扛着巨大的枪对准天空，枪尖瞄准飞起的恶魔。「咆哮土龙，发射！」只见枪尖变成炮口，射出以太炮弹。「地之理，〈土龙枪〉。不仅能够当作长枪使用，还可以随小明的意志发射炮击。」炮弹正确命中了追击玲奈的其中一只恶魔。砰锵——炮弹在命中的瞬间爆炸，波及周围的其他恶魔。膨胀的以太洪流使恶魔化为光沫。〔真有默契的团队合作……〕「隼人同学，快退后！」就在隼人惊叹时，琴美大叫。因为伺机而动的恶魔们一齐朝隼人他们扑过来了。琴美迅速上前一步保护隼人，毫不闪避地用身体挡下三叉枪。「学姊！」一拥而上的恶魔，以三叉枪从四面八方剌向罾员。但是——「就凭那种三叉枪，是无法贯穿我的礼服的喔？既然要跟我打，至少得准备这么锋利的武器才行。」这么说完后，琴美就触摸身上的水衣，取出一把水做成的鞭子，然后一挥鞭——「斩断它们，水神嬉戏！」超水压之鞭就像切奶油一样切断恶魔们的四肢。「水之理，〈自在水衣〉。这是能够随状况自由自在变化形状的理。」琴美一边向隼人说明，一边挥鞭切碎恶魔。幸运躲过琴美鞭子的恶魔，毫无遗漏地被明用〈土龙枪〉剌穿。「真厉害……」看到三人俐落地歼灭恶魔，隼人不禁赞叹。顺着这股气势，想必短短几分钟内就能轻松打倒所有恶魔。然而——「小明！」就在这时，玲奈在空中大吼。刹那间——「……唔！」大量以太球体以猛烈速度从天而降，直接命中明的双手双脚。因为明的注意力稍微转向隼人，这波攻击就冲着一瞬间露出的破绽而来。而且那不是恶魔的攻击——「魔术师！」他们朝攻击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混在恶魔之间浮在茫中。「……好重……」以太球体在明的双手双脚施加巨大压力，压得明仰天倒下。明想要甩开球体，却无法如愿。「吼噜噜噜噜！」附近的一只恶魔立刻把目标转向被压制在地上的明。「小明！啧！别碍事！|「唔！对不起，这边也动不了。」玲奈和琴美跑去救明，却被敌人包围，动弹不得。〔……休想得逞！〕不过还有隼人在。「连结，〈律因之环〉！」隼人召唤指环，浑身裹着以太跳到明前面。察觉躲不开攻击的隼人，马上将双手交叉成十字抵挡恶魔的攻击。「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恶魔的枪攻击隼人的手。隼人的左手皮开肉绽，血流如注。「……隼人！」明发出近乎惨叫的呼喊，但隼人不退缩。隼人挥手甩开枪，就这么用没受伤的右手揍向恶魔。隼人裹着以太的拳头击中恶魔的脸颊。这拳打得恶魔站不稳，可是拳头毕竟威力有限……「吼噜噜噜噜！」狞笑的恶魔再度朝隼人挥枪。无法闪避的一击剌向隼人的腹部。但隼人没有闪避，而是用双手握住枪尖——「就等你这招……！」他扬起嘴角一笑，抵抗恶魔的突剌。三叉枪的枪头是锋利的刀刃，徒手抓当然会受伤。隼人握住枪尖的掌心被割出深深的伤口，开始出血。(唔——〕令人几乎失去意识的激烈疼痛袭向隼人。然而隼人死命握住枪尖，毫不在意手中涌出的鲜血。「就算不能反击，只要能够争取时间——」「交给我！」刹那间，玲奈紧急降落赶来，将意圆刺杀隼人的恶魔砍成两半。「……没事吧？你有点太乱来了。」玲奈尽管露出看不过去的表情’还是担心地这么问。「我也想要帮上一点忙啊。」「是吗，没想到你还满有胆识的。」说到这里，玲奈与隼人立刻看向上空，确认发动攻击的魔术师的身影。只是，攻击明的魔术师已经不见踪影。「哈，逃得还真快……那么，我去收拾剩下的恶魔。你可别再乱来了。」玲奈用剑切断束缚明的以太枷锁之后，立刻翩然回到空中。她继续对付剩下的恶魔。明则冲到隼人身旁。「……隼人，没事吧？」「嗯，小明才是，没事吧？」其实隼人痛得要死，但还是强装没事地担心起明来了。「……(点头〕」明沉默地点头，然后朝隼人鞠躬。「……谢谢。」「不管怎样，小明没事就好。」听到隼人的话，明再度鞠躬。就在两人对话时，一道形状像纱布的水飞向隼人手上的伤口。水贴住隼人双手的伤口帮忙止血，减缓疼痛。「辛苦你了，隼人同学。」看来琴美的理还可以这样使用。琴美不知何时已将地面的恶魔全歼灭了。「谢谢学姊。」「不会不会。不好意思只能帮你紧急处置……回去以后要确实包扎喔。」隼人点头，仰望在空中战斗的玲奈。「就只剩下那边了吗……」一回过神来，就只剩下玲奈所对付的一只恶魔了。背后衬着皎洁明月，玲奈有如跳舞般闪避恶魔的枪。以太之翼撒下宛如鳞粉的光粒，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受月光祝福的蝴蝶。恶魔的枪变慢了，玲奈没有错过那瞬间。「这是……最后一只！」只见玲奈的剑弹开枪，挥下摆出上段架式的剑。玲奈在空中战漂亮地获胜，隼人不自觉倒抽一口气。〔『完美无缺的模范生』吗……〕最后，打倒恶魔的玲奈降落到地面。然后，她率先确认隼人的手。「太好了，学姊帮你止血了对吧。」玲奈松了一口气地对隼人这么说。「原来你很担心我呢。」「那、那是因为……」玲奈稍微支吾其词。「我们是同伴……」听到玲奈这句话，隼人开心起来。看样子她似乎认同隼人是同伴。「你、你在笑什么！你讨厌别人说你是同伴吗！」「不是不是，刚好相反……想也知道当然很开心罗。」「唔、哼！」玲奈害臊地别开视线，但隼人也一样害臊。两人都红着脸背对彼此。「……刚刚的魔术师，不必追吗？」「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也不晓得去向。真是气人，竟然这样耍人！」「……(点头）」明一边揉着刚才遭到攻击的手脚，一边点头同意。「不过大家都平安无事，魔术也摧毁完毕，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听到琴美的话，隼人看向经过水之纱布止血的手伤。〔……虽然那时候拚了命，但真的是侥幸。〕要是有什么闪失，隼人或许会伤得更严重。当然被隼人掩护的明，营有玲奈和琴美也一样吧。悠久骑士从事的活动是危险的。隼人事到如今才切实感觉到这点。「……其实我到现在还是茫无头绪。」「关于什么？」隼人看向指环。那是证明他是王的信物。「就算听到王或悠久骑士这些事，我也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即使听到拯救世界或危机这种话，我也没有实际感受。」纵使听了说明，但实在是过于脱离现实，听起来就像某个遥远国家发生的故事。「但是，像这样实际一看——确认原来有这么一群人暗中努力而不为人知，就觉得，该怎么说呢……」只见隼人有点难为情地搔搔鼻子，看着三人说：「有点迷上了。」「咦！」听到隼人的话，玲奈涨红了脸大叫。「呢、呃?」「……」琴美害羞地忸忸怩怩，明也不发一语地双颊泛红。「啊，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该说是感觉很帅吗？呃……也就是说……」隼人一边烦恼着用词，一边看着害羞的三人，而后开口：「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努力。那个，虽然我不知道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他面向三人，直截了当地这么说。隼人的困惑并没有消失。只不过，他更想成为玲奈她们的助力。听到这些话，琴美欣然微笑，明也面无表情地稍微提起嘴角。至于玲奈则是一脸严肃。「还满累人的喔？」她如此说道。「我有心理准备了。」隼人这么回覆玲奈。只见玲奈盯着隼人的眼睛半晌。「唔、哼！总、总而言之，既然要做就要好好努力！」玲奈满脸通红，别过脸去掩饰害羞。「喔，那当然。」隼人毫不迟疑地这么回答玲奈。——这天，隼人重新下定决心从事悠久骑士的活动。回宿舍后，明帮隼人疗伤。那是先前隼人掩护明时受伤的部位。明认为隼人会受伤是自己害的，因而主动要求帮忙包扎。虽然血已经因为琴美的理之力量而被止住，但伤口很深，一被接触就会产生一阵剧痛。隼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卷起制服袖子，朝坐在对面椅子的明伸出手。「——唔！」「……隼人，没事吧？」「啊，嗯，只是消毒药水有点刺激而已，唔……！」每当沾满消毒药水的纱布擦过手上伤口，隼人就痛得发抖。明每次都担心地看着隼人的脸。「啊，没事，不、不要紧的。」「……真的很痛就不要勉强。」「真的很痛的时候我会说的。总之现在还不要紧。」「……〔点头)？」在客厅的是隼人、明以及琴美三个人。玲奈已经先回自己的房间，都半夜了她还是说要念书。——琴美一边看着隼人与明，一边想着事情。(为什么今天魔术师会出现呢？〕从破坏魔术式到回宿舍这段时间，琴美一直思考这件事。〔是想和恶魔们一同作战吗？假使是这样，应该会更认真战斗才对。对方是基于别的理由而行动。〕琴美实在想不通先前魔术师的行动。以奇袭而言，撤退时机未免太早，相对地行动却又非常大胆。公然现身的话，被琴美她们抓到的可能性十分高。(而且，前天的魔术与今天的魔术恐怕是同一个人的杰作。既然如此，对方应该知道，就凭恶魔召唤是无法打倒我们的才对。可是为什么却……？〕——最后，琴美得到一个答案。(为了确认王。〕这么想就说得通了。用恶魔召唤引诱悠久骑士出现，为了逼隼人使用理而攻击明。然后，确认隼人就是〈律因之环〉的主人以后，魔术师就这么逃走——〔……魔术师也在寻找魔王。〕

第一卷 第三章 初次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