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白虹以天作为目标 第一章 蓝州前夜(上)

<p>今天，秀丽依然在向上司?葵皇毅低头恳请道。</p>

<p>求您了，让我去蓝州吧。</p>

<p>每天都会上演这一幕，不知已经是第几次的恳请了。但是</p>

<p>你在说什么蠢话。</p>

<p>见上司回答得如此干脆，秀丽不禁怯生生地问道。</p>

<p>为、为什么您今天这样冷漠！</p>

<p>哦，你记性不太好啊。那么对于你与榛苏芳一同鬼鬼祟祟地爬到树上偷听孙部尚书说话这一报告，还有没有印象呢？</p>

<p>呜呜。</p>

<p>这印象太深了，秀丽不禁冷汗直冒被揭穿了。</p>

<p>但秀丽还是努力恢复了平静。</p>

<p>哼是谁作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报告。我当然没干过这事。</p>

<p>是吗，那你也不会说什么，孙尚书是假装不在，这种话吧。</p>

<p>呃。</p>

<p>这么说来，无视我的命令的你被除名了。我说过，兵部侍郎的案子我会查的。你自己选吧，是除名，还是装作没看见。</p>

<p>~~~~~~葵长官！</p>

<p>秀丽再也忍不住了，她逼近葵皇毅的机案。</p>

<p>他这趟外出也显得太刻意了吧！？很明显是为了逃避御史台的追查啊。我们被人贬低了，这样您也觉得无所谓吗！</p>

<p>无所谓啊，我可不像某个小姑娘似的为了面子而工作。</p>

<p>这下秀丽完全无法反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抓住不放。</p>

<p>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吧，顾及面子的葵长官大概会变得很帅的。</p>

<p>什么叫大概，新人别口出狂言。</p>

<p>新人不能随便说话吗？</p>

<p>当然，这是从古至今流传的常识啊。</p>

<p>他没有给秀丽留半点余地。秀丽觉得后半句话可能一定有问题，被皇毅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是正确的了。自己最开始用的绝对，却在最后又加上了可能。</p>

<p>不是这样的！我、我是说我已经放弃追查兵部尚书的案子，现在让我去蓝州</p>

<p>你实在是不擅长说谎，我早就看出来你接下来要干嘛了。我知道，你不甘心，总在兵部周围瞎转，还偷偷调查兵部。向要偷偷行动的话就吧动静弄得小点，笨蛋。</p>

<p>秀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透视能力，如果没有的话秀丽倒觉得不可思议。</p>

<p>皇毅轻笑道。</p>

<p>蓝州的前州牧应该就是现在的兵部尚书?孙陵王吧，你的目的是他？</p>

<p>秀丽无言以对。</p>

<p>一切都被看穿了。秀丽的如意算盘早就被他识破了。</p>

<p>秀丽咬紧了嘴唇，现在之有坦白了。她躬下身子低下了头。</p>

<p>求、求您了，让我去调查吧。</p>

<p>不会乱来吧。</p>

<p>事态已经不允许我乱来了。</p>

<p>最底层的小喽啰又能为伟大的我做出什么好事。胡话还是少说些的好，太过纠结这案子就连傻瓜都会连累的。我可是在保护你唯一的优点啊。</p>

<p>皇毅看上去虽然很沉默，但损起人来却相当尖刻，而且因为他的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不到事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p>

<p>明天再来吧秀丽放弃了，不情不愿地打算转身离开。</p>

<p>皇毅的手指轻扣了扣机案，秀丽微微抽了口凉气。</p>

<p>好吧。不过出发的时间得我说了算。</p>

<p>啊</p>

<p>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作罢。</p>

<p>秀丽的脸上顿时大放异彩。</p>

<p>谢谢您！啊，对了，那么</p>

<p>秀丽将手伸入怀中，犹豫了片刻将一直藏在怀里的书函取了出来。</p>

<p>终于用到这个了！请签名按印。</p>

<p>皇毅无语地扫了一演书函。</p>

<p>像是无奈到极点似的，皇毅叹了口气，将笔拿在了手里。</p>

<p>啊？去蓝州？明明每天都是被骂回来的啊？</p>

<p>午时，秀丽前往府库调查，随后在休息用的桌上打开了食盒。</p>

<p>嗯！但也不是马上就能去，要等长官下达许可。</p>

<p>下达许可？也就是说长官认输了？</p>

<p>苏芳自言自语道。从旁人看来，秀丽和皇毅每天的战斗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到后来御史大夫门口甚至贴上了红秀丽入立禁止的字条。不过秀丽说那么不站着进去就可以了？，居然匍匐着进了屋子。葵皇毅见状第二天就把字条揭去了。他还问秀丽你是什么动物啊，表情相当有趣。</p>

<p>（灵机一动啊）</p>

<p>想起这个，苏芳不禁笑了出来。狸、狸狸。</p>

<p>嗯？</p>

<p>其实秀丽想让苏芳和她一起前往蓝州，但苏芳现在和父亲二人一起相依为命，苏芳一走，他父亲就只剩一个人了。整个行程算上来回时间少说也要两个月，就算苏芳的工作是帮助秀丽，也不能</p>

<p>苏芳平时带的都是饭团，今天却很少见地带了出汁卷。秀丽吃了一惊，虽然那出汁卷有些焦了，但卷得很不错，不像是新手做的。</p>

<p>于是秀丽急忙将话题移到出汁卷上。</p>

<p>这、这个看上去很好吃呢，你邻居做的？</p>

<p>不，我觉得，应该是我妈妈做的。</p>

<p>秀丽顿时瞪圆了眼睛。苏芳的母亲应该在盐案中失去了一切，然后</p>

<p>爸爸把她捡回来了，在工作结束回来时发现的。妈妈家里因为在当地卖盐时往里面参白糖被朝廷外治了，她没有了可去的地方，父亲又觉得她是原配，所以没法不管她啊。</p>

<p>失去了一切的母亲呆呆地坐在路边，曾跟过不少有钱人的母亲毕竟记得最初的丈夫的脸。父亲贫穷却风度翩翩，母亲因为厌恶他的贫穷而偷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仍下年幼的苏芳和别的男人跑了。或许是回忆起了这一段，她看到渊西的瞬间挥了挥手，对他叫道，想笑你尽管笑就是了。</p>

<p>父亲没有在乎母亲的冷脸强行将她带回了家中。看到这样的母亲时，苏芳已经无法将她和那个奢侈的贵族夫人联系起来了。她身上肮脏，原本美丽的容貌也变得认不出了。</p>

<p>母亲在见到苏芳之后大惊失色。她一定没有想到，眼前这名俊美的青年男子，就是曾被自己抛弃的亲生骨肉。</p>

<p>母亲避开目光，浑身颤抖。</p>

<p>苏芳知道母亲已经不可救药，但他也不打算再给她任何打击，所以他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p>

<p>母亲一开始什么话都不说，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父亲会去找她说话，给她送去饭食和衣物，却总被泼冷水。苏芳在一边无奈地注视着父亲，没有出言阻止，也不打算和这事再扯上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因为害怕父子二人一同劝说母亲会过于放纵她，而只是单纯的没有精力去管她。光是阅读法律相关的书籍和帮助秀丽进行工作已经筋疲力尽了。</p>

<p>苏芳和渊西分担了他们并不擅长的家务，每天都会出门进行的工作，但从某天起开始出现了一个奇异现象。母亲还是老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当他们回到家时</p>

<p>啊，真不可思议，比如撕破的袖子被缝好了，衣服也被洗好熨平叠得整整齐齐，食具也洗干净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厨房里放着这个出汁卷鸡蛋干吗，你可别夸她是个好妈妈。</p>

<p>秀丽笑了起来，苏芳瞥了她一眼。</p>

<p>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你有个好爸爸。</p>

<p>爸爸忘记了她以前的所作所为，现在还乐呵呵地做出出汁卷鸡蛋的话，我觉得他是个笨蛋。不过爸爸是笨蛋，妈妈也是，所以我也是笨蛋，很容易理解的一家人哪。</p>

<p>虽然苏芳并不认为母亲会做家务，但想来当年身为贫穷贵族与父亲政治结婚，在少女时代应该也做过不少家务吧。</p>

<p>苏芳将出汁卷放到口中，接着说道。</p>

<p>所以我可以去蓝州啊，他们毕竟以前是夫妻，两个人一起过上几个月说不定关系就能变好了呢。</p><p>真的！？谢谢你，狸狸！</p>

<p>或许被她这份真挚而感动，苏芳愣了一愣。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p>

<p>但是这样一来护卫怎么办，总不会是我和你我们两个上路把，怎么看都是在等人来抢钱啊。时不时要去拜托那个竹笋家人？</p>

<p>光是想到这点苏芳就浑身一颤，难道又要过一遍那种恐怖的时间吗</p>

<p>秀丽隔着衣服按了按怀中皇毅签了名的书函。</p>

<p>关于这个让我考虑考虑。对了，出发前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对了，我得去问问十三姬有关凶手的事情的事情。还有，要读这些书</p>

<p>苏芳将目光转向身边堆成一堆的书本。</p>

<p>这时，只见不知是谁将最上面一册取走了。</p>

<p>贵族录，你打算干什么呢，小姐。</p>

<p>秀丽顿时没了力气。、</p>

<p>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在吃饭时间赶来呢，晏树大人现在桃子的季节已经结束了，想吃桃子得等明年。</p>

<p>晏树耸耸肩，明亮的茶色眼睛笑了起来。</p>

<p>真意外，你认为我是被桃子吸引过来的？</p>

<p>不是吗？</p>

<p>呵呵，难道你不想认为我是被你吸引来的？太可爱了，当然是因为这个啦。</p>

<p>当然是因为这个啦，不知指的是桃子还是秀丽。如果回答得不好就会被他抓住把柄，擅于对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做出回答的人，会被皇毅评价为巧言能舌。</p>

<p>秀丽嗯嗯的回答着，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非常可爱，晏树笑了。</p>

<p>对了，你刚才说蓝州什么的，你要去？</p>

<p>您耳朵真好，真是，因为工作我要去一趟。</p>

<p>不知为何，晏树像是吃了一惊似地瞪大眼睛。</p>

<p>也就是说，这是皇毅的命令？他叫你去蓝州？</p>

<p>是的。</p>

<p>晏树明亮的双眸染上了思虑之色。</p>

<p>哈皇毅居然会做这种事。</p>

<p>秀丽注视着晏树可疑，于是她开口问道。</p>

<p>晏树大人，真难得能看到您认真的表情，和平时不同，现在很帅哦。如果能告诉我您在想什么的话，就更帅了。</p>

<p>这时的晏树露出了一个具有必杀效果的微笑。</p>

<p>小姐喜欢我认真的表情？那么看来我得偶尔严肃一下了~</p>

<p>完全偏离了谈话主题。晏树是个棘手的强敌，什么都不肯透露。</p>

<p>晏树忽然（自说自话的）取了食盒中的枣子放进嘴里她一直都觉得，晏树的内在和外表差得太多，其实非常能吃。</p>

<p>对了，你弄来这么多贵族录，打算干嘛？</p>

<p>打算在去蓝州之前对贵族有所了解</p>

<p>以前与她同期的碧珀明曾对她说过，了解贵族间的关系对她没有坏处。</p>

<p>明白了那个自称隼的独眼男人与蓝家有关之后，秀丽第一次有了兴趣并着手调查起来。秀丽可以说是与红家绝缘的，她与家族或血脉无关。但在这个名为朝廷的世界中，秀丽才是异类。她觉得稍作了解后启程，比一无所知来的强。</p>

<p>但一开始调查后她发现血缘关系简直是一团乱，没有比这更复杂奇怪的了。</p>

<p>晏树的职务是掌管贵族的门下省的次官，也就是贵族方面的专家。</p>

<p>秀丽努力挤出一个可爱的微笑。</p>

<p>晏树大人，您不愿意帮助一个开朗但却陷入困境的女孩吗？用笑容作回报如何？</p>

<p>虽然非常可爱，但不行。如果你为我拉一曲二胡的话，我就帮你。</p>

<p>晏树难得自己提出了要求。听见二胡这个词语，苏芳抬起了头。</p>

<p>之前皇毅吹龙笛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吹得是在太好了。</p>

<p>这样说来那葵长官的龙笛，简直精彩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p>

<p>现在想来，那位葵皇毅吹奏龙笛的样子只能让人用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来形容。因为从那之后别提什么吹笛子的身影，就连那龙笛都没有再出现过。</p>

<p>皇毅和我不同，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少爷，名门葵家只有他一个人幸存。</p>

<p>晏树指着某本书中被涂黑的地方。</p>

<p>他们家族历史悠久，却被先帝陛下诛杀全族，剩下的只有皇毅，以及传家的龙笛了</p>

<p>秀丽听到这出人意料的话语，不禁吃了一惊。</p>

<p>被诛全族为什么？</p>

<p>理由根本不重要，小姐。重要的是，这是先帝陛下的决定。陛下决定灭他们一族，然后实行，仅此而已。不过在陛下动手前，葵家人都先后自刎了。能够轻松做到这件事的只有王和彩七家，也就是拥有绝对权利的特别八家。他们中就算有人谋反也不会被灭族。</p>

<p>那时，像葵家那样被灭门的贵族多到数不清，清雅的陆家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而红家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现在红家才能带这财富权利和名誉幸存下来。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也是受此恩惠，现在才会站在这里的。</p>

<p>据说清雅的陆家由于肃清而败落了。</p>

<p>秀丽开始明白为什么皇毅和清雅会一直叫她不要总说漂亮话了。</p>

<p>而捡拾了这些被舍弃的贵族的，就是我的上司，旺季大人。</p>

<p>在秀丽最为在意的紫门四家中，晏树先指出了旺家。</p>

<p>门下省侍中?旺季大人的血统非常有趣，你可以去调查一下。</p>

<p>他是个，怎样的人？</p>

<p>旺季大人？虽然是个很复杂的人，但这么说呢，有种最后的贵族的感觉吧。我觉得不会有哪个贵族比他更像贵族了。</p>

<p>像贵族？</p>

<p>见秀丽一脸疑惑，晏树微笑道。</p>

<p>是的，那个人就算一文不名也还是贵族。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确认吧他和我的底子不一样。</p>

<p>在吐出最后一个词语的时候，晏树的表情有些许落寞，好像不太愉快。</p>

<p>晏树大人不也是贵族吗？</p>

<p>苏芳一惊。与凌晏树出生相关的话题，在贵族间是被禁止谈论的。</p>

<p>（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p>

<p>晏树凝视着秀丽，由衷佩服似地说道。</p>

<p>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直接的问题了。</p>

<p>啊？</p>

<p>凌家确实是贵族，但我是凌家养子，不是天生的贵族。而且凌家和葵家一样，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p>

<p>晏树的语气还是那样优雅，但秀丽却觉得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般。脑中开始亮起了警示危险的讯号，告诉她不能再追问了。</p>

<p>秀丽咽了口唾沫，晏树则像瞄准了猎物的野兽一般盯着她。</p>

<p>刚、刚才您说旺季大人像贵族，是在夸他吗？</p>

<p>秀丽将话题引了回去，晏树见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合格的一位，秀丽觉得自己仿佛刚从狮口逃脱似的。</p>

<p>晏树作出说得好的口型，爱抚似的用手指轻抚着秀丽的头。</p>

<p>虽然旁人看来这是亲密行为，但对秀丽而言她简直就像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难熬。皇毅所说的惹恼晏树就立刻把你除名这句话，秀丽此刻又回忆了起来。</p>

<p>而晏树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p>

<p>呵呵，你和清雅很像啊。</p>

<p>哈！？哪里像！？</p>

<p>清雅对于受到特别待遇的彩八家无条件地厌恶，而你讨厌贵族，因为你认为他们为了往上爬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所以像贵族这句话在你听来是贬义的。</p>

<p>秀丽没有回答从争夺王位之时开始，她就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从没有干过什么好事。</p>

<p>当然，这些我也不否定。我和皇毅为了走到今天都付出了很多，能舍弃的都舍弃了，能卖的也都卖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就无法得到今天的成就，因为我想要变得伟大。</p>

<p>注视着秀丽的脸，晏树笑道。</p><p>所谓国试，不花许多钱是根本没法参加的。那时我和皇毅拥有的只有头脑和身体。我们不能像你那样，利用王和吏部侍郎来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记得你的考试费用，都是吏部侍郎承担的吧？</p>

<p>秀丽深吸了口气，可是因为这是事实，她什么都说不出。</p>

<p>苏芳将最后一口饭团放如口中。</p>

<p>晏树大人，您今天好像特别会欺负人啊，发生什么事了吗？</p>

<p>晏树有些意外地张大了眼睛，终于发现自己在欺负人之后，他用手掩住了嘴。</p>

<p>糟了，因为有阵子没法见到她，不想让她忘了我我的性格就是会不知不觉的欺负自己喜欢的人会被讨厌吧？</p>

<p>晏树用手撑着脸，秀丽从下方注视着他。他目光中的兴奋多过担忧。</p>

<p>就此，秀丽了解了整天胡说八道的晏树真实的一面。</p>

<p>不会您说的也是事实晏树大人，其实您是讨厌我的吧。</p>

<p>晏树笑着伸手玩弄起秀丽额角边的发丝，随后一把拉住。</p>

<p>现在我可变得喜欢了不少，甚至已经会不自觉地想欺负你了。这是真的。</p>

<p>晏树的话总让人弄不清是真是假。但今天很不可思议，秀丽觉得自己或许能过窥视到一点他的真心了。为什么是今天秀丽凝视着晏树。</p>

<p>这和葵长官说要我去蓝州一事，有什么关系吗？</p>

<p>晏树笑得更厉害了，他将缠绕在指尖的头发拉到唇边。</p>

<p>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你会然我想把你据为己有的。</p>

<p>明、明白了，您是叫我不要再问了是吗？好，我不问了。</p>

<p>晏树闻言啊了一声，像是很无聊似地撅起了嘴，随后按照约定，他将朝廷贵族的相关内容浅显易懂地告诉了秀丽。</p>

<p>秀丽也按照约定，为他拉了一曲二胡。</p>

<p>秀丽忽然自言自语起来，在演奏二胡时，她想起了什么。</p>

<p>晏树大人，您好像总是很愉快呢。</p>

<p>无论是谈吐还是与人交往，他总是显得慵懒，闲暇时间也很多，但从没听到他抱怨无聊。但如此年轻就当上门下省次官，就说明他在工作上花费了不少精力不管他是在哪方面花费精力的。</p>

<p>你是在和谁作比较呢~？</p>

<p>晏树微笑着一语中的，秀丽吃了一惊。</p>

<p>想要忘记以前的男人，展开一段新恋情是最好的方法。虽然我是个危险而邪恶的男人，但也算个好男人，所以如果愿意的话一定要选我，我们来开始一段成年人的恋爱。</p>

<p>秀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最终迷惘了。</p>

<p>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晏树站起身，温柔地触碰了秀丽的脸颊。</p>

<p>去蓝州路上小心，别再被无聊的男人勾引走了。</p>

<p>晏树离开后，苏芳撑着脸颊呆呆地问道。</p>

<p>你曾经被无聊的男人勾引走过？</p>

<p>晏树究竟知道些什么，秀丽只觉得冷汗直冒。</p>

<p>虽然不知道那算不算勾引，但的确，在茶州曾经差点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p>

<p>是的</p>

<p>苏芳想到了静兰。没想到连那男人都不可靠。</p>

<p>（搞不好小姐是觉得没有高于自己的男性，所以大意了呢。）</p>

<p>不过尽管如此，他身上的冷汗此刻还没干。凡是谈论到凌晏树出生的人，都一个个被从政治舞台上抹去，这故事相当的出名。</p>

<p>以现在而言，想要不通过国试来出人头地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那些凭借资阴制进入了政界后拼命向上爬，最终得到了能与通过国试进入朝廷的官员相对抗力量的人们，他们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望能力都是不容小觑的。他们和以前那种靠着家族爬上来的人不同，是靠着在微不足道的位置上积累经验，只有拥有能力的人才会在某天突然被旺季提拔上来。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葵皇毅和凌晏树二人，他们在贵族间已经成为了传说般的存在。就连清雅也不敢对他们出手，秀丽则更是无法和他们匹敌了。</p>

<p>那、那个，狸狸！说是勾引，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p>

<p>苏芳的沉默令秀丽觉得不安，所以她有些慌张地解释了起来。</p>

<p>苏芳凝视着秀丽，将已经冷却的茶水喝干了。</p>

<p>没事啊，这不好吗，说实话，我松了口气。</p>

<p>啊？</p>

<p>我说你啊，一个人硬撑着活下去，不如和某个人一起彼此支撑着活下去更好啊。且不说结婚，如果只是单纯喜欢上某个人的话，应该不是错啊。</p>

<p>只是不推荐晏树大人，苏芳加了一句。</p>

<p>秀丽不知道怎么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