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明日青春上二章察觉的当下就已经开始了

「好了，今天也要好好用功喔！」「哥哥慢走～」「莉奈，你也不要拖拖拉拉的，赶快出门！」「啊，好～」在热络的送别声下，太一朝着学校出发。今天是落空的一天，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就这样抵达学校。一进教室，马上看到栗原雪菜。她今天也有上学啊，昨天身体不是不太舒服吗？才想问她身体状况怎么样，发现她正在讲手机。「就说没事啊，你赶快来学校啦，见面再说，先这样！」栗原挂上电话，露出「真是的！」的表情，吐了口气。太一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去，桐山就已经先跑到她身边。「怎么样，还好吗！？」「喔……你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烦啊……没问题啦！」「你们早啊，身体状况还可以吗？」「早安太一！」「早……八重樫，连你也会问我啊？」「那是当然的，会在意啊！」「好，请你张大耳朵听清楚。毫无异状身体健康。」「真的吗？没骗我吧？突然晕倒耶！」「我为什么要骗你啦？而且那不是晕倒，只是快晕倒而已。」无视桐山的担心，栗原强调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嗯，没事当然最好啦——」「啊啊啊啊啊啊！」突然，栗原发出尖叫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欸」，太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雪菜！？」受到惊吓的桐山伸出手想扶起栗原。「……不用。」栗原却将自己的手抽走，向后闪躲。那举动，像是非常害怕眼前的桐山。「雪菜，怎么了？真的，你怎么了？」桐山显得有些狼狈，昨天和今天，两天连续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晕倒，不担心才奇怪吧？「……什么……什么……」栗原口中念念有词，看着四周。「发生什么事了？」「还好吗？」「真的没事吧？」巨大声响让全班的注意都聚集过来。栗原再度将视线对准正前方的太一和桐山。「不要……不要！」她惊声尖叫，同时站起身冲出教室。「雪菜！」桐山则是追在后头。「什么啊？」「怎么了？」教室中议论纷纷。最后，栗原在第一节课中途，才由桐山的陪同下回到教室。下课时间，太一去找栗原，其他也有很多人这么做。「早上好像不太妙耶雪菜，你怎么了？」围在栗原身边的其中一人永濑，她特别用不容易被盖过的声音问道。「啊……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栗原惨白的脸露出苦笑，怎么看都像是在硬撑。「要不要现在回去？」「如果影响到期末考就不好了啊！」有几个人这么说。「总之，我会正常上课的，谢谢大家关心。」碰地一声把教科书放在桌上，栗原有些强硬的结束了话题。第三节课是外堂课，太一、永濑和桐山一起走下楼。「雪菜有些令人在意耶！」三个人走着，永濑随口这么说。栗原应该已经和其他朋友先前往教室了。「看起来不太对劲。」太一也做出回应，虽然也知道自己无法做些什么。「早上也冲出教室，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后来有带她去保健室，但就一直在放空……好奇怪喔！」看到桐山皱着眉头，永濑半开玩笑地说。「熬夜读书睡眠不足！雪菜平时又不是那种角色～」「咿啊啊啊！」「哇啊啊啊！」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尖叫声。因为太过突然，心脏好像都停了一拍，太一朝着悲鸣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是两个二年期其他班的女生，有见过人，但不太记得名字。她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朝太一看了看，又再度看着彼此。「怎么……了？」永濑开口问，几乎同时，她们脸上竟然浮现恐惧的神情，脚步都踏不稳的慌张离去。「发、发生，什么事了？」桐山转身看了背后，东张西望地确认四周。「是说……怎么觉得好像是害怕我们啊？」太一直觉性地说。他会这么想也不奇怪。「为什么？我们有做错什么事吗？她好像是一班，田径队的吗？」「本来就没有什么太热络的交集啊？欸……等等，雪菜突然吓到后大叫，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关系，她好像很怕我。」桐山恍然大悟地说。「我们有做什么吗？为什么啊，有什么线索吗……线索。」超出常理的怪事。与奇怪事件相关的那个存在我们很清楚——但是。那家伙说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于是太一开口。「应该是偶然吧？或许只是时机太差了。」决定乐观一点后，「对、对啊！」「应该是吧？」桐山和永濑两人也纷纷点头。「没时间了，加快脚步吧！」「啊，真的耶！」永濑打头阵冲了出去，桐山跟在后头，太一当然也跨出脚步。连续两天目击其他人奇怪的举动，到底原因是在她们身上，还是因我们而起呢？如果我们真的是灾祸的源头，还在不知不觉中散播，那可就糟了。走廊上有两位男生在讲话，对四周环境开始在意的太一看了他们一眼。「——」「——」两个人像是在讲悄悄话似的，嘴形有在动，太一却听不到声音，即使从他们的身旁走过，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咦？这奇妙的感觉似曾相识，太一停下脚步。两个男生并没有捂住嘴巴，很明显的动个不停，所以才会觉得他们是在聊天。可是，居然听不到声音。看起来，就像是在演默剧一般——？「很糟耶！」「真的、是真的啦……嗯，有事吗？」一个人对太一的视线做出回应，两人四目相视。「啊，没事没事。」太一笑着带过，赶紧追上永濑和桐山。好像只是我想太多了。午休时间，今天忘了从家里带喝的过来，所以走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因为暖气很强，教室内十分干燥，冬天意外需要水分的补给。一个人走着，碰巧看到稻叶经过。她好像要去某个地方，旁边还有两位像是朋友一般的女同学。掏啊掏，稻叶用手清了清耳朵。这是身为男友不太想看到的画面。「啊！」「喔！」她的朋友发现了太一，接着朝另一个方向的稻叶也察觉了。稻叶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其他两人看了看对方，嗯，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同时点头。「那我们先走啰～」「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完～」她们意有所指地笑着，故意捂住嘴巴离开。「……呿，我最讨厌像这样被当成笨蛋取笑。」「没有把你当笨蛋吧！」两人在交往的消息众所皆知，有时会有一种旁人太过小心，反而被当成麻烦对待的感受。「真是的，不要什么情况都擅自解释成我想和太一独处好吗？真是的、真是的，气死我了！」「……但看到你偷笑的表情，大家自然也想捉弄你啊！」「喔！」「好痛！？」她揍了我胸口一拳。「我才不要你冷静分析呢……！女朋友有这种反应，你应该要更开心吧！」难度又提高了。我如果在那里开心地手舞足蹈一定更恶心吧？「是说，你不是要去某个地方吗？而且，不要在别人面前掏耳朵啦，不好看！」「啊，没关系啦！只是要一起回教室而已。掏耳朵是因为那个啦，只是刚好啦，因为会突然听不清楚……」「突然？」「只有刚刚在那里的人，有一瞬间听不到他讲话……嗯，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很正常的在讲话，但声音好像没有进到耳朵里。」「看起来像是在对嘴吗？」「喔，没错！这么快就理解啦！」「……不，我也有相似的状况。」这只是偶然，还是有共通的原因呢？「相似的状况……你再描述详细一点给我听啦！」稻叶秀气的脸庞，突然变得尖锐。结论来说，太一所感觉到的，那应该要听到却听不到声音的奇妙感受，稻叶也体会到了。异状。一件奇怪的小事，和另一件奇怪的小事，当两件奇怪的事加在一起，达到不得不重视的程度时，衍生出的可能性会是什么？在做出终止宣言后，理当走向结束的那件事。太一并没有完全相信『那家伙』说的那句再也不会出现。当然，谁不希望一切结束，从警戒中解放，但总是得为万一做些准备。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想法，时不时的会在心底拉扯。话说回来，虽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但那些曾经被卷入现象中的人们，之后又是怎么过生活的呢？到目前为止仍毫无实感，不过太一也差不多该思考，一个故事的结束会是什么样子。从故事当中得到的感受也好、造成的变化也罢，今后该如何怀抱这些继续自己的人生呢？像这样想这些没太大益处的事情，剩不到十五分钟，竟然也快放学了。黑板上满满的粉笔字，但太一的笔记只写了最开始的一行，其他都还是空白一片。今天的部分几乎都没抄到。坐在隔壁座位的濑户内看到太一的笔记本，露出有些吓到的表情，咚咚两声，用自动铅笔敲着自己的笔记本，使了使眼色，问「要借你抄吗？」。太一摇摇头，又点了个头向她道谢。好好抄笔记吧！对还没发生的事认真也没用啊！此时不由自主的看了同在教室内的永濑和桐山一眼，确认她们手中的自动铅笔是否有在动作——却和坐在右前方的栗原对到了眼。栗原瞬间缩起肩膀，试图想要掩蔽和太一对到眼的事实，赶紧低下头。放学后，二年级的五个人在社办集合。「千寻和紫乃两个人和班上的同学去念书了。」稻叶简单的报告。「嗯，小千和紫乃也到参加这种活动的时候啦……但有关出缺席的事没跟我这个社长联络，竟然是告诉稻叶，很实在的让人心酸。」呜呜，永濑做势擦起眼泪。期末考要到了，所有人都把读书家当拿了出来，就连平时从不会跟着大家念书的青木也一脸委屈地打开了笔记本。大伙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着，翻页写字的手也没有停下来。「有件事让我有些在意。」虽然很犹豫，但太一还是觉得要把话题丢出来。关于栗原和其他两个女生的异状，还有听不清楚某个男生说话的事。只希望有人能指责我是杞人忧天。不过，反应却和预想不一样。「……其实我中午和太一见面之后。」稻叶慢慢地说着。「一个一年级的男生，突然看到我之后就跑走了，样子很不正常，好像很着急。」「欸？那什么意思？」永濑追问。「他有先停了一下，然后说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接着就逃走了。」「好奇怪的话喔！」桐山用手撑着下巴，歪头思考。「啊，这么说来我也有。今天有发生大泽同学看到我，却立刻把眼神撇开，然后逃走的事件……」「不是因为你太恶心了吗？」「小唯，你对男朋友太狠毒了吧！？不是啦，她平常都会笑着问我『跟小唯还顺利吗？』之类的耶！我不记得有做什么不对的事啊？」「什么啊～太可怕了啦～大家怎么都发生这么奇怪的事啊～我身边什么都没发生喔！当然我是有目睹雪菜的异状啦！」永濑开朗地说，但室内却飘荡着很不一样的空气。有一种可能性，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犹豫这件事，或许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若是轻易地说出口，尚未明白的一切，好像就会成真似的，招来言灵降下灾祸。应该都已经过去了啊！不过，要我们真的对那毫无保障的离去感到安心，说实话非常困难。「……现象。」太一独自呢喃着。照理说不应该想到这件事，但那个让人心烦意乱的夏季花名，是绝对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没有一个人立刻做出反应。是不是太早提出来了？「那家伙说结束了，在我听来他是认真的。」最先开口的是和太一一起，亲耳听到〈风船葛〉最后通告的稻叶。「不是因为我相信他……只是想再观察一下。」与现象对抗时的实质领袖稻叶是这么说的。太一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但多少会担心，这样的想法会让我们看不清事实。「所以，先来做『假设』好了。也就是说，这如果是『现象』的话，那是怎样的『现象』呢？真的只是假设而已，假设，妄想。」原来如此，太一心想。果然是稻叶独有的，平衡思考模式。「假、假设，假设而已喔！稍微思考一下吧！」桐山的表情虽然有些僵硬，但语调十分高昂。「那我猜是随机『对某人感到害怕』的现象！」应该是故意的吧？青木很有气势的发表他的假设。「不要把你很恶心所以被美咲讨厌这件事推给现象好不好！」「小唯！你错了！你真的搞错了啦！」接着换永濑开口。「我是有被人畏惧的经验啦～惧怕，闪躲……这其实挺令人难过的……」「畏惧……惊恐……因为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对象……同样也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稻叶说的应该是自己遭遇一年级的男生突然逃跑的情况吧？「他的反应有到攻击这么严重吗稻叶？就算不是现象也该做些什么才行。」「笨蛋！我们不是在假设吗？这只是『可以如此解读』的一种判断好吗？」「真是的，假设现象真的存在，为了安全起见，情侣应该要尽量一起行动！因为我是多出来的，就偷偷躲在你们后面做观察纪录好了！」「永濑，最后那一句话只能算是你的私欲吧？」「真是冷静的吐槽啊太一！」「那听不清楚别人说话的部分呢？」桐山问到。「不能排除错觉的可能性。」稻叶首先回答，太一也接着说下去。「目前还看不出听不清楚声音和被人惧怕这两件事的关联性。」「好像没有『就是这个了！』的感觉耶！不过如果真的能确定也就不是假设而是事实了啊？」青木说得没错。「就因为是假设所以再想远一点好了。例如说，被某个人畏惧，所以听不见声音……像这样『被世界隔绝』的现象。如果还会受到攻击，那就变成『被世界敌对』的现象了。」稻叶举的例子并不是毫无根据，越想越觉得合理。从我们五个人身上发生的现象，规模逐渐扩大，更开始波及周遭，而接下来的发展又会是——「哈，会不会太过实际了？对不起。」看大家陷入沉思，想让气氛缓和的稻叶表示歉意。「不是你的错啊！只是这些情报分析太强！」「不是分析……是妄想。」稻叶像是在和大家说明，同时也像是在说服自己。讨论结束，大家又继续念起书来，但很明显都无法集中精神。可能是觉得自己多嘴害大家担心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稻叶提议「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家念书好了！」，在场也没有任何人反对。离开社办，太一他们五个人朝校门走去准备回家，时间算相当早。「喂！不要一脸忧郁的好不好！总是要有人说出来啊！」走在一旁的稻叶十分在意太一的状况。「是吗……今天谢谢你，帮了我很多。」「你都开口了，我也只是给了些有建设性的意见而已，不要垂头丧气的啦！」你比男朋友更像男朋友耶！太一心想。「啊～回家念得了书吗～感觉不太行～」「我最讨厌意志薄弱的男人了～」「好！那我要努力用功！」「不过青木和小唯交往的这个决定还真是做对了耶！」看到他们的相处，永濑说出自己的感想。「小唯也是，不好好加油，到时候如果输给青木……」「才、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呢！如果输给青木，权力平衡可是会崩解啊！我一定要站在他头上才行啊！」好像在讨论什么很有趣的事，走在桐山三人后头的太一也加入了。「对桐山也算是良性刺激啊！搞不好成绩会变更好呢——」「……你们……」从背后。。那不需目视就能感染一切的氛围，紧紧掐住了他的心脏。快动啊！他命令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将脖子和身体向后转。站在后面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山星高中男学生。是一年级吗？放空的双眼，直盯着我们的视线，像是完全失了魂，但又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不停观察着。「听说你们……非常有趣啊……对吧？」他只是一个十分倦怠，有气无力，说话方式有些奇怪的男生而已。如果只是这样，那该有多好？「是〈风船葛〉……说的。」当那关键字出现的瞬间，一切都确定了。附在男子身上的那东西，应该是〈风船葛〉的关系人。还是无法脱离，我们依旧被囚禁在这异常的世界中。不是说都结束了吗？但如今的展开，显然背弃了一切，更无奈的是，我们竟然习惯了。「你想……怎样？」稻叶颤抖着声音问道。「……别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太一回应。那些家伙似乎对人际关系和情感波动很有兴趣，却无法感受到人心。「有何贵干啊？」永濑的警戒心表露无遗。「没什么啦……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就这样？」青木忍不住开口。没有回应。完全看不出目的和意义。「啊啊……是有一点啦……」这家伙说话的方式，和〈风船葛〉还有之前遇过的〈二号〉比起来清楚许多。「……你们觉得〈风船葛〉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桐山看起来非常困惑的低声说道。〈风船葛〉跟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可思议的关系。但被问到『怎么样』。愤怒、仇视、敌意不用多说，这部分是最强烈的，不过这并不是全部。经过了这么多，那复杂的情绪，不是一句话就能表现。当然，那不是亲近或好感，但如果要我想象没有〈风船葛〉的人生——「……啊啊果然啊，那，算了……」在任何人回答前，那家伙竟然先说话了。突然，男子的身体开始抽动，失去控制却还是维持一定的姿势。一度低下头，又再度抬起头来。「……嗯……欸～咦？啊，怎么了吗？」看着站在眼前的五个人，男子恢复生气开口问。看不出一点异状，就是个普通山星高中的男生。「……没事啊！」无所适从的太一只能这么回答。「啊，那么，走啰！」他一副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离去时，还「咦？」了一声歪着头。「总之……先回社办吧？」稻叶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太一他们回社办后，坐在和刚才相同的位置。「不是……〈风船葛〉，好像也不是〈二号〉……」一边确认事实，桐山看着太一。「嗯，不是〈二号〉……应该是新的。」大家和〈二号〉接触的时间不多，当中只有太一和〈二号〉相处最久，所以才能够断言，那不是〈二号〉。「为了方便称呼……先叫〈三号〉吧！」稻叶这么说，不知名的那家伙成了〈三号〉。不是〈风船葛〉也不是〈二号〉，是个新的角色。那种不寻常的东西，有可能毫无意义和目的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吗？答案是否定的。那家伙的出现，只代表一件事。「又有现象发生在我们身上了。」代表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永濑。「又或者是即将发生，对吧？」稻叶叹了一口气，做出补充。接着，青木像是不得不放弃似的开了口。「在我们身边发生的怪事，就只有那个啊……」「〈风船葛〉说，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桐山小声的呢喃，紧紧揪着制服的衣摆。「但如果换成其他家伙……还不是一样。」这样不就要视那些家伙的数量而定？看来一辈子都不会结束。稻叶「呼」地叹口气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干脆把事情说出来好了！还是怎样，只要克服了一种现象，就会换成新的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我们毁灭是吗？」就因为无法否定，所以才觉得可怕。「好，就算不是我们自己说出去，但可不可以拜托有人早点发现啊！」在说的同时，太一想着。发生了这么多现象，就代表有个能让现象不停发生的存在，但这件事却能不为人知，难道有什么理由吗？还是说，这是以山星高中为中心，最近才开始发生的？不对，〈风船葛〉在遇见我们之前，应该就有使现象发生过，而且，现象结束到下一个现象发生前的空白时间，那些家伙又在哪里做些什么呢……「——不过我们脸色有必要这么差吗？」永濑打趣的说，却能感觉到她坚定的意志。她那既悲观又乐观的个性，真是令人佩服。没错，不愿唉声叹气，也没有小看这一切。这都是以接受为前提，深刻地明白并承认现况就是如此。维持自己的信念，不由他人判断，自己决定该如何前进。太一下定决心后这么说。「一定要赢啊！赶快解决，然后结束这一切！」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现象造成的影响范围也逐渐扩大，对手又不是〈风船葛〉——即使所有不利的条件全相叠在一起。「以我们大家的力量。」决定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路。「我们的目标应该在这里。」我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见。然后青木看着我笑了，举起一只手说。「我们做的事一直都没变啊！」「怎么能被他看不起呢！」桐山双手抱胸，愤慨地说道。「喂，有气势是很好，但不会太勉强……看起来不太像啦！」稻叶讲到一半，因为受不了我们所以换了说法。「所以稻叶……」太一察觉到了。稻叶一直是负责统整大家的角色，因此她的心情很容易被忽略，又加上她总是以其他人为优先，所以一定要特别注意才行。「嗯，没事的！这次我们五个人应该能一起战斗吧！」上一次，大家因为争执而分裂了。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好好沟通，一定要团结！」太一清楚的传达这个信念。决定同心协力的五人一起点头。这样绝对不会输的！「……不过，还不知道要跟什么对抗啊。」「干么破坏这好不容易炒热的气氛啊！是个男人，就应该说『不管是什么都要把他打败！』才对啊太一！」青木鼓励我，而桐山也趁着气势说下去。「对啊！太一可是比青木可靠多了！一起加油吧！」「小唯对太一的评价太高了吧！？」「不过太一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关于现象虽然做了很多假设，但实际内容本身仍旧不明。而且现象已经发生了吗……那家伙又会跟我们说明吗？」稻叶挽着手思考，永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二号〉也没有对吧？」「……现在想想〈风船葛〉还真有礼貌啊！」稻叶打从心底感到不悦。「那么从今天起，大家就多留意身边发生的事情，想办法弄清楚状况，对吧？」太一对桐山提出的策略表示赞同。「嗯，要先从这里开始。」该做什么接下来应该会更明确吧？但最根本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要做我们自己。「唉，看来会有很多麻烦啊！而且，还有期末考。」听稻叶说完，青木一脸「完了！」的表情，抱着头。我们也不是闲闲没事做啊！「就让我们彻底打败那家伙吧……」只见稻叶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是个具攻击性的女朋友啊！＋＋＋「我回来了～」永濑伊织打开家里的门，朝着房间里说话。室内漆黑一片，十分冰凉。「唉……又要开始奋战了。」一边自言自语，伊织脱下学生鞋。「怎么还会有〈三号〉，太夸张了啦……」把学生鞋收好……看到母亲上班常穿的那双鞋就放在一旁。「你回来啦！」「喔！？」啪！室内突然亮了灯，伊织立刻眯起眼睛。「妈、妈你在家啊？」「刚回家，然后电话就响了。」的温柔。伊织的母亲，永濑玲佳，三十七岁，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气质脱俗，常受到别人的称赞。过去实在发生太多事，关系也一度破裂，但现在母女两人感情很好的住在一起。「很平常一样很开心啊！」伊织回答，走向自己的房间。本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刚刚自言自语了一下，若是引起了母亲注意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是对话少但能从中表达心意的类型，所以应该不会追问才对……「真的吗？」母亲居然问了。「……欸？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伊织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事啊。」「啊，我、我刚刚是说啦。」「就算你刚刚没说，也和平常不太一样。你不打算跟妈妈分享吗？」「那个…………确实有些事……不太顺利。」比起对话，伊织败给了母亲的眼神攻势而开了口。「嗯……该怎么说呢？我们有时候会被卷进一些麻烦的事情中。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又有新的事情发生，嗯，就像这样。」说的十分含糊。不过母亲没有追问具体内容。「是社团吗？」只是问了是哪里发生的事。「嗯、嗯。」「没问题吗？」「大家都在应该没问题啦！」「嗯，那也只能加油啦！」母亲的语调虽然柔软，但下一句话却是意外的强硬。「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做。严重的事，要说出来。」一瞬间，她动摇了。不过，她也能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会做让妈妈担心的事啦！」「伊织有时候会……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奇怪』。」

第七卷 明日青春 上 二章 察觉的当下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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