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序章

<p>台版 转自 动漫之家论坛</p><p>图源：不息不止</p><p>录入：喵巴克</p><p>校对：小说狂人、学生哥</p><p>「哥哥，首领是什么？」</p><p>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久远记忆了。</p><p>那天我也跟儿时玩伴并肩坐在枝头上，眺望著展现在眼前的村落。</p><p>村里最高的杉树顶端附近是我们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专属于两人的特等座，我们没有让任何人知道。</p><p>「首领是指村里最强的忍者喔。」</p><p>坐在旁边的少年狼吞虎咽地吃著柿子回答。</p><p>……虽然现在关系剑拔弩张，但当时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崇拜。由于家就住在隔壁，印象中我总是跟著他背后跑。因为对方早三天出生的关系，尽管年纪相同，我还是称他为「哥哥」。</p><p>「我说云雀啊，首领怎么了吗？」</p><p>「爸爸叫我要『立志成为首领』，这是为什么呢？」</p><p>「那是因为你很有潜力呀。」</p><p>「不过首领是村里最强的忍者对吧？那不就得变得比哥哥和爷爷还强吗？我办不到啦……」</p><p>我双手紧握著自己的柿子叹了口气，就这样注视著笼罩在晚霞中的村子。</p><p>从那个地方总是能看到美丽的夕阳。那片绯红、朱红及暗红是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景象……如今闭上眼睛，我也能清楚回想起这个宝贵的容身之处。</p><p>「别担心，云雀。我也认为你很有潜力。只有你一个人能跟上我修行的步调呢。」</p><p>「…………」</p><p>「我的修行量可是正常的一倍之多喔？连弥助大叔都叫苦连天，直呼自己办不到呢。」</p><p>「弥助先生不是大叔啦。他才二十岁耶。J「是不是大叔并非取决于年龄，而是长相啦。」</p><p>「弥助先生真可怜……」</p><p>「总之，你有那个天份。我说的话准没错。」</p><p>……虽然很高兴能被称赞，但我其实一点头绪也没有。</p><p>我只是想跟「哥哥」在一起而已，所以才会死命地进行同样的训练。</p><p>如同少年所言，我大概确实具备了身为忍者的素质。回想起来，我跟他的关系之所以会产生变化——主要是因为意识到这点的关系。</p><p>「不过，既然云雀立志成为首领的话……那你就是我的『堆手』了。」</p><p>「你是说对手吗？」</p><p>经我这么指正，少年点点头击掌说「没错，就是那个」。</p><p>从以前开始，他就特别爱用大陆的语言。我从小便听说遥远的西方有片比日本大上数十倍的陆地……而那里存在著可怕的「龙妖」。</p><p>「哥哥也想当首领吗？」</p><p>「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修行的。」</p><p>「为什么想当首领呢？」</p><p>「因为我想成为最强的忍者。」</p><p>「为什么想成为最强的忍者呢？」</p><p>「因为我想当首领啊。」</p><p>「为什么要当首领？」</p><p>「当然是因为我想成为最强的……」</p><p>说到这里，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歪著头「嗯？」了一声。</p><p>「我们一直在绕同样的圈子耶。」</p><p>「……是因为那个啦。死去的爸爸叫我要『立志成为首领』。」</p><p>「那不是跟我一样吗！」</p><p>如今回想起这段记忆，我还是忍俊不住。</p><p>当时彼此都还小。我完全不明白……立志成为首领是怎么一回事。</p><p>「听好了，云雀。首领很了不起喔，全村的人都是首领的手下呢。」</p><p>「如果我当上首领的话，哥哥也会变成我的手下吗？」</p><p>听了我单纯的疑问，少年皱起眉头搔著脸颊说：「是这样没错啦。」</p><p>「不过，要是我当上首领了，你就是我的部下啰。」</p><p>「那不就跟现在一样吗？都怪哥哥叫我去偷柿子啦，害我被骂惨了呢。」</p><p>「是被发现的你不好。身为忍者，自己的屁股就该自己擦啊。」</p><p>「真是的……」</p><p>话虽如此，村里的人对于恶作剧都很宽宏大量。被发现偷柿子的时候也是，尽管挨骂了，最后大家还是笑著原谅我们。</p><p>尽管村里绝不能算是有钱，但我却爱著故乡，爱著有我、有大家、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在的……那个村子。</p><p>「欸，哥哥。」</p><p>「干嘛？」</p><p>「如果我当上首领的话，你愿意当我的夫君吗？你愿意一起为村子打拚吗？」</p><p>「等你成为超越我的忍者再说吧。」</p><p>那位少年——备人露齿而笑，同时戳了戳我的额头。</p><p>他还记得那个约定吗？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还是闲聊中的一句无心之语。</p><p>他一定忘记了吧。不过这样也好。</p><p>迟早他都会趴在我的脚下回想起来的——</p><p>「小忍，你怎么了？」</p><p>——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将我瞬间拉回了现实。</p><p>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披戴华美的盔甲，率领著三个部下朝这边走来。</p><p>青年发色泛红，长相还算端正。系在腰间的长剑镶满宝石，感觉不怎么实用。</p><p>「晚安，谬得先生。」</p><p>我抱著随身物品转身，直接向他们客气地行了一礼。顺带一提，小忍是我在这个镇上使用的假名。</p><p>站在眼前的青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后，便露出温和的微笑。</p><p>「你刚去过浴场吗？不过，这么晚了最好别在外头走动喔。如果小忍遭遇『神隐』的话，我就丧失活下去的动力了。」</p><p>这么说完，谬得毫不客气地搂住我的肩膀，我只好回以苦笑。他的部下们一脸羡慕地看著这边。</p><p>「来，我送你回宿舍吧。晚风很凉，别感冒了。」</p><p>「感谢您的关心，副长大人。」</p><p>鸦雀无声的马路上回荡著我们的脚步声。</p><p>——没错。这个城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消失。</p><p>而我知道原因是什么。</p><p>下一次『神隐』……还没来吗？</p><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