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4节课 KOF King Of Farmers 2011

「……我回来了。」我们带着鸡肉和蛋回到宿舍，穿着围裙的农出来迎接。「欢迎回来～动作还满快的？发生什么事了？」「嗯……唉……」「…………」我吞吞吐吐说不出口。木下同学沉默不语。良田同学那句保险套发言导致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木下同学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恨的超级波霸……「嗯？算了。欢迎会快准备好了，你们先去换衣服吧。木下同学知道房间位置吗？在三楼前面算来第三间……要不要我陪你上楼？」「不必了。」木下同学冷冷地抛下一句话，独自快步爬上楼梯。被留在原地的农显得有点寂寞。「她……讨厌我吗？」「应该没这回事吧？她无论对谁都摆出那种态度。」「那也是个问题……」说得没错。「好～！我们来办场热热闹闹的欢迎会，快点和木下同学拉近关系！」「嗯！加油！」「喔！」一起大喊一声鼓舞气势后，我接着走回二楼的房间。这栋三层楼高的「青田宿舍」位于校园建地内，一楼是厨房、浴室等公共空间，二楼是男生宿舍，三楼是女生宿舍。昔日多达两百人以上的住宿生，如今加上木下同学也只剩五个人。由于住宿生数量太少，甚至连舍监一职都已撤除，顶多只有贝齐偶尔会过来看看问声「大家都好吗～？」。顺便一提，高中住宿生减少为全国性趋势，特别是像本校这种离住宅区说远不远、规模又不大不小的农业高校更为严重，有些学校甚至直接关闭宿舍。另外，据说地处东北及北海道等辽阔积雪地区的高中，全体一年级的学生都必须强制住校轮班分担实习工作，《银之匙》（注：荒川弘漫画作品，描绘北海道农校生活。）里就是这么描述的，完全等于监狱嘛。「不过，那种生活倒也挺有意思～」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打开房门——然后关上。嗯～？我走错房间了吗～？因为……奇、奇怪？我房间里明明贴上佳佳的海报代替壁纸，悬挂佳佳等身大挂轴代替窗帘，现在却一张都不见了……连、连我自制的抱枕套与CD与DVD与BD与写真集与杂志剪贴簿……所有跟佳佳有关的物品全部消失无踪……「哈哈哈……梦？我在作……梦吧？像这种……这种惨剧……」我再度打开房门，摇摇晃晃地走进室内。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便条纸。「我清掉了。母。」「咕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喔喔喔喔!!」「吵死了，怎么啦？」「*+害Ogd=8"vb$G>+!!」我冲着向我房间内探出脑袋的农质问道，是你!?这都是你干的吗!?「啊，你是说那堆草壁由佳收藏品吗？我全部扔进学校焚烧炉烧掉了。」「$G+*P*☆。，9#!!8eqjhsvp$!!」「CD？DVD？BD？卖得掉的东西全部交给继拿去卖掉了。啊，换来的钱全部用在今天的欢迎会经费上，没问题吧？」「&W%B^b34edggpT#$vdO-=m7aa;mq!!」「还不给我用日语说话？」「你这混蛋，怎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蠢蛋！万一木下同学看到那堆恶心的收藏品，你以为她会怎么想!?」「这些收藏的主题通通是我？」↓「好棒……♡」↓「跟我结婚！」「肯定⇧是这种反应！」「才怪！她只会觉得你很恶心！」「没、没这回事……」「一定会觉得你很恶心！要是看到房间里的惨况肯定会吓得退避三舍！你这迷偶像的阿宅！恶心程度跟贝齐同等级！」「跟贝齐同等级!?」太过分了!!「听好了？耕作。」农将双手放到我的肩头。「我跟继这么做都是为你着想喔？」咦？「为我……着想？」「没错。刚才我们不是很识相地先走了，好让你们单独来场校内约会？」「校、校内约会……」原原原、原来如此。我和佳佳约～会了……！「你再也不是一介歌迷，而是从今以后要和她共度每一天的朋友。你必须抛开关于偶像的种种，把她当成普通女孩子看待喔？这不是你的梦想吗？」「农！」我感动万分，情不自禁地抱住眼前的青梅竹马。「啊呜!?」农发出奇怪的惊叫，我抱着她吐露真情。「我……我现在好感动……！」「啊……这样吗？很、很好啊？」「我绝对会跟佳佳好好相处的！实现我的梦想！」「呜……好难过……」「我会加油！我会加油的！」「嗯。加油，小耕……」农轻声呢喃，温柔地回抱住我。她宛如真正的母亲般悄悄抚摸我的背。然后——「……你们在走廊上搞什么鬼啊？」「「咿啊!?」」返回宿舍的继撞见这一幕，我们两人慌忙分开。好丢脸！※欢迎会开幕了。「好～大家倒饮料吧？」农拔开瓶塞宣布，我们往彼此的杯子里倒入饮料。「来来来！木下同学也来一杯！」我露出笑容，朝木下同学的玻璃杯里注入混浊的白色液体。「……这是什么？」「这种饮料叫『纽必思』，是山形县庄内农业高校（※搞笑艺人宇藤铃木的母校）半世纪前研发的乳酸饮料，现在全国各地的农业高校都会调配这种饮品。这是本校生物工程科调配好后放在直销店贩卖的喔。」「口味像什么？」「可尔Ｏ思。」「可尔Ｏ思。」「可尔必思。」继，看一下场面气氛行不行？于是，装满可尔必……不，纽必思的玻璃杯依序传至大家手中，只等待干杯的时刻到来。「接下来是干杯致辞！有请宿舍负责人耕作同学！」「感谢主持人的介绍，我是宿舍负责人佃耕作。今天适逢木下林檎同学欢迎会，在场所有人自不必说，未能到场的另一位伙伴想必也满心欢喜——」「「干杯！」」听我说完。「好～开动啰开动啰！在这种乡下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唯独食物倒是多得吃不完对吧～？」农将醋酱油碟递给木下同学说道。桌上一盘盘料理全部是农亲手烹调的佳肴。其中放在中央那盘豪华鸡肉料理最吸引人目光，足足用了一整只特产土鸡当食材。鸡肉火锅、生鸡肉切片，炸鸡翅与棒棒鸡……面对琳琅满目的菜肴，木下同学犹豫着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下箸才好。我迫不及待地拿出芥末。当然，这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整管贩卖的膏状芥末。我们身为农业高校学生，芥末当然也是自家制造。这些新鲜采收的极品四年生山葵，堪称本次欢迎会的幕后主角。因为长得块头太大，山葵形状变得像曼陀罗一样。看到这些壮观的山葵，木下同学也忍不住感叹。「好大……」「就是说吧？用清澈涌泉培育的真山葵不仅辛辣更带着甘甜味，很好吃的～」虽然培育方法没什么特殊之处，仍是在这只有空气清新、水质良好值得一提的岐阜县栽种的山葵。摘下早春开的山葵花做成天妇罗或酱汁浸菜也非常美味。「来，我帮你磨芥末，觉得够多了就喊停喔？」「啊……」「还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看我继续磨！呜喔啊啊啊！」当醋酱油碟子上堆起一座青翠的绿色小山，木下同学小声地说。「我讨厌……芥末。」咦!?「你这个」「蠢蛋！」砰乓～！继和农同时猛敲我的后脑勺。「抱、抱歉，木下同学？这碟堆满芥末的醋酱油就给耕作那笨蛋自己沾，你改用这碟没放芥末的好吗？好吗？」「……」农立刻帮忙圆场，木下同学却板着脸孔沉默不语。呜呜……对不～起……继和农丢下边哭边沾芥末的我不管，拼命试图哄木下同学开心。「木下，火锅差不多能吃啰？」「木下同学，我帮你夹一点棒棒鸡吗？啊，还有一些生鸡肉切片！对了，你吃过鸡翅膀吗？知道吃法吗？不知道？啊～东京人或许不流行吃鸡翅，咱们这一带还挺常吃的。我说得对吧，继？」「是啊。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切成小块比较方便吃。」「来～蛋给你！我把用特产土鸡蛋煮成温泉蛋了！这又是道美食——」「……我吃不下那么多。」「啊……嗯，抱歉。我真是的……啊哈哈……」「不、不好意思，你慢慢吃……」「……」「…………」「…………」「…………」「农，拿酱油给我。」「嗯。」「…………」「…………」「…………」「……这鸡肉真好吃。」「嗯，特产土鸡嘛。」「这样吗……」「嗯……」「…………」「…………」「…………」「…………」气氛　好　尴尬。趁着木下同学去厕所的空档，我们小声交谈。「（情况不妙啊，就连胖虎的演唱会都比现在热闹一点。）」「（就是说呀……我们必须想点活动什么强行炒热气氛……）」「（想点活动……例如自我介绍吗？）」「（看样子不适合吧？木下同学隐瞒了她的真实身分……）」「（我明白了。）」继小声却强而有力地说。「（我来改变场面的气氛，你们就顺势跟上。）」不愧是继，果然可靠！我和农彻底放心下来，将一切托付给继等待木下同学回来。「好！」当她终于回来之后，继站起来宣布。「我要即兴表演。」你到底打算准备制造哪种新气氛啊。「等……咦？继……？咦……？」「耕作、农，你们把桌子搬到那一头去。木下，你靠过去一点。」继抛下浑身战栗的我跟农不管，迅速为即兴表演清出足够空间。……既然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继、继要即兴表演了！」「太、太让人期待啦！对不对!?」我和农做好觉悟，强行炒热场面。真不敢看木下同学的表情……继淡淡开口。「我要表演模仿。」「「Yeah————!!」」「我要模仿菲比小精灵。」「「Yeah————!!」」「摩鲁沙～」（注：菲比小精灵的叫声。）…………Yeah！「下一个题目。」还要继续啊。算了，事到如今就让他模仿到尽兴为止吧。「『母鸡下蛋』。」「禁——————止!!」正想松开皮带的继被我一脚踢到房间角落，我露出清爽的笑容，将现场宛如深夜家庭餐厅般郁滞的空气一扫而空。「不、不如来玩游戏吧！」「对、对啊！就这么决定了！」农也陪我一起收拾残局。继按住屁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万、万一大肠破裂，那该怎么办……」闭嘴。「话说回来，要玩什么游戏？」「嗯～我想想看……」虽然心血来潮这么提议，我所知道适合炒热气氛的派对游戏只有UNO而已。「木下同学，你有想玩的游戏吗？」「……国王游戏。」「「咦？」」我和农不禁愣住。因为，国王游戏——「这种派对游戏的玩法是由抽签选出的『国王』下令，其它参加者依照抽签决定的编号执行命令。签上会写着『国王』及『一号』、『二号』等编号，国王下令叫『Ｏ号与Ｏ号做ＯＯ事！』，被点名的号码就要听令行事。因为编号是随机决定，连国王也不知道命令会由谁来实行，正是这个游戏最有趣的地方。如果参加者里包含异性会更让人心中小鹿乱撞，气氛越发热烈。另外，俄国文豪屠格涅夫的自传体性质作品《初恋》中亦有主角和初恋对象公爵千金齐娜依达玩相同游戏的情节，是否为国王游戏的起源则未有定论。」继推推摔裂的眼镜说明道。一向振作得很快是他的优点之一。不过，国王游戏吗……若替『想和偶像一起玩的游戏』做个排名，这种游戏必然雄霸第一位……「木、木下同学……真的可以吗？」「可以。」看来她同意了。那么……「来玩吧。」「来玩吧。」我们决定玩国王游戏。※我们在免洗筷上写了「国王」和「一」「二」「三」制成签条，游戏马上开幕。「「国王是谁！」」我们分别从继手上抽了一支签，一起确认编号。「喔！是我！我是国王！」自摸！机会突如其来地降临。「呃～该下什么命令才好～？」我喃喃自语，若无其事地以眼神向两名好友示意。对于共度漫长岁月的我们来说，不靠言语就心意相通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们一定会协助我的。不出我所料，继眨了一下眼。这动作代表——他抽到「一号」。我接着转头看农，她桌上不经意地摆了三根鱼板。农的信号表示——「三号」。」（←农）滑一跤。「（为什么你是二号!?）」「（这句话我才想说，蠢蛋！我不是打暗号告诉你了吗!?木下同学是三号！）」看来农也看到继的暗示推测出木下同学的号码，想告诉我这个讯息——「（笨蛋，你根本越帮越忙！）」「（我特地告诉你答案，这什么态度啊!?）」「你们动作快点。」我们压低音量斗起嘴来，继催促道。啧！尽管心里火大，再吵下去木下同学会起疑的。「……算了。耕作你从刚刚开始只顾着吃肉，我正好觉得你该补充点蔬菜。」农夹起蔬菜送到我嘴边。「张开嘴巴，啊～」「……啊～」我张开嘴巴让农喂我。虽然不觉得心跳加速，我却有些难为情。感觉就像当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受母亲照顾一样，这么说大家能理解吗？「在别人面前喂菜……感、感觉好难为情唷？嘿嘿……♡」何况农还脸颊微泛红晕地说出这种话，更是麻烦。「别、别说出来啊，笨蛋……！」「嗯……对、对不起～……嘿嘿♡」叫你别害羞了！「好，结束！结束了！我吃完吞下去了！」「啊……呜…………再多喂一下子又没关系…………」农不满地嘟起嘴巴，一定是想叫我再多吃点蔬菜。真可惜啊！「好～大家交回签条吧～？」我收回筷子准备进行下一轮游戏。然而——「……折断了。」木下同学面无表情地递出免洗筷，从中间漂亮地折成两截。「啊……这样吗，重做一根吧。」我接下折断的免洗筷，重新制作新的签条。话说回来，为什么筷子会断？难道是不小心踩到？不过她应该一直握在手里才对……不重要啦。「好，打起精神再玩一次！」第二轮开锣！刚才当国王的我拿着签条，让大家各自抽走一根。「「国王是谁！」」抽签结果是——「哎呀！我连任国王！」我的签运真是好极了，只能说连天意都站在我这一边。时代正要求我跟佳佳展开一段火热的肌肤之亲……！「那么……这次该下什、么、命令呢～？」我转动手头的免洗筷，迅速地确认其它人的暗号。继的暗号是——二号。农的暗号是——三号？那么木下同学是一号！……上次就是因为轻易骤下结论才会失败。根据刚刚的经验，农会告诉我木下同学的编号。所以这次我要选择——「抽到三、三三、三号的人！光着脚丫踩……国王的脸！」「你想叫我干什么!?」「为什么三号是你啊！」我把免洗筷扔到地上惨叫。「（为什么这次暗示我你抽到的号码！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佳佳的号码来着！故意的吗!?你故意想碍我的事!?）」「（才、才不是故意的！谁叫耕作你刚刚爱挑毛病，我才改说我的号码！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识相点！身为我的青梅竹马，应该有这点默契吧！）」因为很肯定对象是谁，我才说出特别渴望的心愿！现在却搞砸了！我躺下来呈大字形瘫在地上。「随便啦！快踩吧！」「为、为什么是你生气……」那还用说，笨蛋农。唉～～……就算这家伙踩我的脸，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只会心头火起～「那、那个，耕作……」农一脸不安地低头看我。「真的可以踩吗？你之、之后不会……生气吧？」「脱掉袜子。」我已经在生气了。「呃……我要踩啰？」农轻轻抬起脚——咕啾！一脚踩上我的脸。嗯……这感触颇为……「感、感觉如何？我可以收回脚了吗？」「喔呼呼呜喔呵呵呵呜喔～」「听不懂你说什么……」「再多用点力。」「咦咦～……」农发出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的声音。「啊呜呜～……好、好恶心……」不过国王的命令具绝对效力。即使不情愿，农踩踏我的脚仍然使上了劲。「真、真受不了……耕作，你喜欢被人踩踏脸庞？真的吗？我……真的开始担心你的未来啰？因为像这样……像、像这样…………………………呵呵……居然觉得很爽……嗯呵呵居、居然喜欢女孩子踩你，小耕真是个变态～……喝呵呵呵…………♡」这家伙似乎玩上瘾了？我可不想被农踩，这种反应真让人不爽。由于心里非常不爽！「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啾噜～」我试着舔了她的脚底。「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脚底受到预料之外的反击，农发出悲鸣。「不要！等……耕作你快住手！我……我叫你停下来!?」「呜喔!?」她重重一脚踩在我胸口上，痛得我满地打滚。看样子我有点闹得过头了。嘿嘿！失败失败☆「呼……唉，就当作是梦想成真的预演吧。」我摸摸小腹爬了起来，继用带着战栗的声调说道。「耕作……被女生踩着脸就是你的梦想……？」单就形式来说没错。「小，小耕是变态！再也不理你了！」农泫然欲泣，这件事对她来说太过刺激了。不过，对于「变态」这字眼我可不能假装没听到。「农……你有严重的误会……」「……误会？」「没错，麦子越遭到践踏不是长得越大株吗？男性这种生物也一样，越是遭到践踏就会越变越大……」「那种人就叫变态。」「变变变变变态！」至少称呼我为踏娇吧，一被女生的脚踩踏就会娇羞起来。「这叫变态，笨蛋！难得举办欢迎会，你却害木下同学都受不了了！」「耶!?」我连忙望向木下同学——「……」（撇头！）啊啊！她竟然撇开头不理我!?从、从「踩脸」入门等级果然太高了……说得也对。不必动脑去想，听到有人告白「请你光着脚丫踩我的脸吧」，会答应的女孩子恐怕很少见。何况佳佳若是那种女孩，我一样觉得无法接受……结论：别下这种蠢命令。可恶！这便是沉溺于短暂快乐之人悲惨的下场吗……！「木下，不好意思害你看见怪东西了。这件夹克给你盖脚吧。」「……谢谢。」受尽痛苦，爱让人悲伤不已……我不需要爱！（注：漫画《北斗神拳》人物圣帝沙乌剎的知名台词。）「下一轮下一轮！还不赶快交出签条！」我一把抢过大家手上的免洗筷，宣布展开第三轮国王游戏。事不过三，下次肯定成功……！「「国王是谁呢！」」这回抽到「王」的人是——「……我。」木下同学轻声开口。「哎呀……」「这……」「没想到……」情况出乎预料之外。不，我早该预测到很可能出现这个结果，却完全没考虑进去……老实说，我只想象过自己抽到国王的情况……但接下来情势会如何发展，真的无法预料啊。农和继抽到国王大概会发出对我有利的命令，木下同学却对谁抽到几号签一无所知。唉，这样才是正常的游戏状态啦……更难以捉摸的是，木下同学会发出怎样的命令。呜喔～心怦怦跳个不停～！「…………」木下同学直盯着手中的「国王」签猛瞧，然后抬起头。「咦？什、什么……？怎么了」「………………没什么。」木下同学不知为何半眯起眼睛瞪着农，随即转向我开口。「几号？」「咦？」「几号？」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我……我抽到一号……」我不禁乖乖回答。「……一号必须直呼国王的名字……往后一直都要。」咦……？「木、木下同学，你是说——」「叫我的名字。」「林……林、檎？同学？」「别加称谓。」「林檎……」「……嗯」她低下头，直接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今天的聚会比想象中更好玩。」木下同……不，林檎匆匆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出房间。我们三个留在原地，茫然地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这是怎么回事？」继歪歪脑袋问道。「不知道。」农显得奇妙地不悦。至于我——

第一卷 第4节课 KOF King Of Farmers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