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圣键远征军 第10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p>——战场，将天地染成一片红的夕阳之下</p><p>军人子弟：「啊啊啊呜呜」</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呜呜呜」</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全都死了是也</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都死了是也」</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好多、好多——」</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在下赶到时，已经有好多的开拓民……以及部下……为了掩护在下、掩护同伴，他们冲向那阵枪弹风暴。大家一起度过了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下的伙伴啊！」</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他们再也无法笑了是也。」</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再也无法说话了是也……」</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他们再也无法喝酒、无法说些下流话、无法张大嘴巴露出那傻傻的笑容对在下敬礼了是也……」</p><p>铁国将官：「……护民卿。」</p><p>军人子弟：「在下什么也保护不了……」</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这不是什么也没保护到吗！」</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p><p>铁国将官：「回去吧。」</p><p>军人子弟：「……」</p><p>铁国将官：:「在铁之国，还有很多护民卿非得保护不可的人——护民卿……这里各位兄弟、朋友们所保护的铁之国人民，还在那里等您啊。」</p><p>军人子弟：「」</p><p>铁国将官：「……」</p><p>军人子弟：「……确实如此……是也。」</p><p>铁国将官：「嗯。」</p><p>军人子弟：「在下身为军人，这副德行实在太丢脸了是也。」</p><p>铁国将官：「一点也不会。我说啊，护民卿。」</p><p>军人子弟：「？」</p><p>铁国将官：「下次我们打场胜仗吧。一起拿下胜利，一起开怀大笑吧。」</p><p>——寒风吹过的大陆街道</p><p>咻~~~~~~~</p><p>女仆姊：「」</p><p>奏乐子弟：「」</p><p>女仆姊：「诗人小姐看见了吧？」</p><p>奏乐子弟：「嗯。」</p><p>女仆姊：「」</p><p>奏乐子弟:「我看见了……应该吧。虽然我是我，却又感觉自己也是女仆姊。身在那片蓝色沙滩的人似乎不仅是女仆姊，同时也是我……」</p><p>女仆姊「」</p><p>奏乐子弟:「我听到惨叫声了呢。」</p><p>女仆姊：「嗯。」</p><p>奏乐子弟:「也听到怒骂声了呢。」</p><p>女仆姊：「是的。」</p><p>奏乐子弟：「那些痛苦的哀嚎，也是这个世界的音乐之一吗？」</p><p>女仆姊「……我不晓得。虽然不晓得，但我知道那是——」</p><p>奏乐子弟:「……」</p><p>女仆姊：「死亡。」</p><p>奏乐子弟:「嗯。」</p><p>女仆姊：「多得像沙滩的沙粒一般，数也数不清的……死亡。」</p><p>奏乐子弟：「我说啊，女仆姊。你已经发现了吧？」</p><p>女仆姊「发现什么？」</p><p>解开</p><p>奏乐子弟：「这条头巾给你。」微笑</p><p>女仆姊：「诗人小姐……」</p><p>奏乐子弟:「来，你看看这对耳朵，会动对吧？我啊，是森歌族。我们散播歌曲、散播传说，记录所见所闻。不仅如此，我们一族还是远古妖精的后裔，即使重复了一千个千年也不会遗忘。嗯。嘿嘿……其实我是魔族。」</p><p>女仆姊：「诗人小姐……就是诗人小姐。」</p><p>奏乐子弟:「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p><p>咻~~~~~~~~~~~</p><p>奏乐子弟:「我是奏乐子弟，为了追求圣骸传说而从魔界来到此地的魔族。可是我明白了。那是个……契机。我明白了……我想歌唱。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歌唱。」</p><p>女仆姊：「」</p><p>奏乐子弟:「你应该听不懂吧。嗯，这也是理所当然。」</p><p>女仆姊：「呃……」</p><p>奏乐子弟：「我的路已经定下来了。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我也要前进。代价我会付，但那不会是我的血。我要支付的是——我的歌声。」</p><p>女仆姊：「嗯。」</p><p>奏乐子弟：「女仆姊也是……老师的……」</p><p>女仆姊：「什么？」</p><p>咻~~~~~~~~~</p><p>奏乐子弟：「不……没什么。」</p><p>女仆姊：「好的。」啜泣</p><p>女仆姊：「好啦，别哭了。」</p><p>女仆姊：「可是——」</p><p>奏乐子弟:「我要前进。因为我明白了、找到了目标。我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p><p>女仆姊：「好的。」</p><p>奏乐子弟：「时时竖起耳朵倾听。若你在某个街角因此霍然惊觉，想必你听见的便是我的声音、我的歌、我的思念。」</p><p>女仆姊：点头</p><p>奏乐子弟：「我会为你祈祷，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路。森歌族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喔！」</p><p>——白夜王国，王城露台</p><p>王弟元帅：「光荣归于光之精灵！光之子民啊，上天拣选的战士们啊！我等终于成功收复了白夜王国！看看这残破的都市。白夜王国曾经是守护地表的大陆之盾，是神圣光教会文化圈强大而威武的护盾！</p><p>但是，它的荣华仍旧在卑劣魔族的奇袭下须落了。各位眼前的废墟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只是因为魔族的暴虐，更是因为那群号称友邦的背教者——南部三国只知冷眼旁观而不肯伸出援手的结果。</p><p>可是！我等抵达了这座都市！欢呼吧！太阳虽西沉，但必然有东升之时。我们的光之精灵，就是以这不死不灭的循环将胜利带给我们。光之子民啊，上天拣选的战士们啊。由于各位长</p><p>途跋涉来到这个大陆边境，更以那强而有力的臂膀打倒了魔族，我等才能收复白夜王国！」</p><p>哇——————！哇——————！</p><p>光之士兵：「这是精灵的旨意！」</p><p>光之士兵：「这是精灵的旨意！」</p><p>王弟元帅：「看啊，这里是大陆的南端！海洋就在眼前，只要越过那短短的浪涛，极地便会出现在各位眼前。奔赴极大陆、穿越大空洞，现在正是打击魔族的时刻！虽然我等已击破了魔族中的一派，但他们的侵略路线——大空洞依然存在。如果坐视不管，悲剧势必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p><p>各位手中的火枪，乃是精灵赐给我等灵魂的指引者——圣光教会的火焰杖。它的力量，各位比谁都要清楚。现在正是光明赐给我等的最佳良机！如果各位光之子仍然愿意履行自己的责</p><p>任，并且如先前那般做了最完善的准备，我等必定能成为精灵最佳的代言人！<span id="chapter_last"></span><p>积满整辆马车的小麦。为了他们，各位必须造船、必须重建这座都市！从今夜起，新生白夜王国便是大主教的直辖地，更是攻略魔界的前线基地。</p><p>来，打开眼前的葡萄酒，举杯欢庆胜利吧！工具已经备齐，天一亮，各位便得把握只剩一半的夏季造船！今天我们胜利了！只要各位做好万全的准备、倾听精灵的指引、遵从指挥作为我等圣键远征军的主力，今天的胜利将成为永不凋谢的花朵！向魔界迈进！我等昔日失去的神圣至宝，就在那里！」</p><p>哇——————！哇——————！</p><p>光之士兵：「这是精灵的旨意！」</p><p>光之士兵：「这是精灵的旨意！」</p><p>光之士兵：「这是精灵的旨意！」</p><p>王弟元帅：「聚集在精灵的旗帜下而战！为了我等的同胞而战！」</p><p>——铁之国，中央广场</p><p>铁腕王：「自蔓穗原归来的臣民们啊，勇敢的将士们啊，你们辛苦了。诸位能回到这里，本人铁腕王实在无比高兴。</p><p>在蔓穗原一战，诸位以好朋友、好丈夫、好儿子、好情人的身分战斗。当然，有些人已经不在这里了。然而，他们也是我们南方大地的忠勇战士。</p><p>——蔓穗原之战究竟算是什么？</p><p>占领邻国的魔族——苍魔族，是在魔界叛乱失败后逃亡至此的一族。他们在魔界犯了罪，也就是罪犯。但此事与这场战斗无关，我们只是为了钟爱这片大地的父祖与自己而战，为了保护这片父祖与自己开拓的土地而战。没错，蔓穗原之战是一场对抗侵略者的战争！</p><p>逝者已去，在这场战役中倒下的两千多位同胞</p><p>再也回不来了。尽管如此，本人铁腕王依然要在此宣言——我们打赢了这场蔓穗原之战！为什么？因为侵略者已败，而我们依然挺立于这片父祖的大地上。这场战斗，代表对苍魔族战役的结束。愿光明归于他们的灵魂。我们的故乡守住了！」</p><p>喔喔喔喔——！哇————————！</p><p>冬寂王：「铁之国的诸位啊！请听本人一言。蔓穗原之战虽然结束，但这场战斗之中却发生了重大事件！那就是中央国家联军——光之圣光教会发起的圣键远征军，对我们进行无差别残杀。确实，我们三国遭到中央诸国告发为异端，然而即使如此，我们所信仰的湖畔修会仍旧是光之精灵的学舍、是祂的使徒。亦师亦兄的中央诸国竟如此对待我们，实在让我们三国首脑难以止住从眼中滑落的泪水。</p><p>过去我们确实是靠中央诸国所养，我们曾经仰人鼻息，但那全都是为了从威胁大地的魔族手中保护大陆。我们的父祖，即使被人嘲笑是佣兵、是群只晓得战斗的野蛮人，依旧以守护者的身分保卫这片南方大地。我们的灵魂随时与大地同在！诸位看看自己的身旁吧。在那里的人，就是我们曾为农奴的同胞！诸位摸摸自己的胸口吧。那一次次的心跳声中，就刻画着自由的旋律！我们是自由之民，有必要以自己的双脚挺立于大地上。所谓的自由，就是独立。不，我们的灵魂已经独立了。打从开垦荒地的那-天起，</p><p>我们的灵魂便有了挑战困难的独立人格。」</p><p>喔喔喔喔——！一点也没错啊——！</p><p>我们的大地就是南方大地——！</p><p>冬寂王：「希望诸位想想，我们的血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流。全都是为了大地、为了保护我们的同胞。我们与威胁我们的侵略者而战。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过好一点、富足一点的生活而战。我们从来没有怨恨他人，更没打算靠夺取他人的财货使自己富足。</p><p>若有人想侵略我们的大地，不管对方是魔族、是人类世界的哪个国家、是怎么样的军队，我们都会为了保护故乡而拚命战斗！</p><p>但是，我们并非只晓得战斗的嗜血民族。我们要的是和平与繁荣。如果有必要，我们随时可以跟中央的国家携手合作，就算要跟魔族停战也无需犹豫。为了保护大地与人民们的利益，我们首脑群愿意克服万难，愿意做出艰难的决断。我希望诸位能够明白这一点。」</p><p>铁腕王！铁腕王！冬寂王！冬寂王！</p><p>冰雪女王：「不过，喜事还不只是这一桩。想必各位也知道，甚至已经接种了也说不定，那可怕的绝症——我们也称它为痘疮或疱疮的天花，过去造成了多不胜数的死者，它对于这片大地的威胁远比战争还要大上很多很多倍，但我们终于发现那种病的预防方法了！」</p><p>交头接耳……</p><p>真真的吗？</p><p>是真的！我已经接种过啰！</p><p>在我们的村子里，今年没有一个小孩子身上长痘子喔！</p><p>冰雪女王：「我不明白精灵的意志。我也觉得精灵的胸怀太过广阔，我们人类实在无法估量。但是，请大家记住，并且在今晚好好地想一想——</p><p>神圣光教会声称，精灵赐给他们能喷火杀人的杖。我们的湖畔修会则说，精灵与祂的使者带来能从天花手中保护人们的药。实际上，这种药乃是学识渊博的学士一族旅行魔界时所发现</p><p>的技术。希望大家能思考一下两个教会得到不这样啊！所谓的同伴是哪国啊？是湖之国吗？</p><p>同技术的理由。」</p><p>交头接耳……吵杂不已……</p><p>冬寂王：「从这件事应该可以了解，我们三国首脑冀求和平与繁荣，今后也打算尽可能地这么施政。当然，我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侵略这片抚育我们的大地。此外，还有一件非常重大的消息非得向诸位报告不可。」</p><p>怎……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p><p>冬寂王：「我们三国通商同盟，从今天起解散——因为接纳同盟理想的新友邦出现了！」</p><p>冬寂王：「湖之国、梢之国、苇之国、赤马之国，以及七座自由通商的独立都市，与我们同盟的理念起了共鸣，他们踏出步伐，愿意成为拥有相同目标——包括逐步解放农奴在内——的共同体。</p><p>我们不再是三国。单单靠三国在这南方尽头孤独苦撑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我们是为了保护大地而战。只要愿意与我们携手合作、追求和彳平与繁荣，无论对方是谁，我们都会承认彼此。</p><p>扎根于这个世界，共同朝明日扬帆出航的时刻到了！我们以南部精神——对大地的挚爱，对同胞的共鸣，加上宽容、克己、努力，更重要的是对自由与独立的热爱，在此宣布『南部联盟』成立！」</p><p>真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p><p>意思就是同伴增加了啦。……南部联盟？对啊，南部联盟！</p><p>我们不再是异端了！我们也有同伴了！这下子就不会被中央的家伙瞧不起了。铁制品-定可以卖到更多地方！</p><p>不只这样，还会有更多的商品输入喔！</p><p>铁腕王！铁腕王！铁腕王万岁————！</p><p>冬寂王！冬寂王！冬寂王万岁————！</p><p>冰雪女王！女王陛下万岁————！</p><p>南部联盟！南部联盟万岁！</p><p>——月光照耀的树下</p><p>沙</p><p>勇者：「」</p><p>沙</p><p>魔王：「勇者。」</p><p>勇者：「魔王。」</p><p>魔王：「……」</p><p>勇者：「」</p><p>魔王：「可以坐你旁边吗？」</p><p>勇者：「嗯。」挪动身子</p><p>魔王：「……」</p><p>勇者：「」</p><p>魔王：「你看起来很沮丧呢。」</p><p>勇者：「嗯。」</p><p>魔王：「我也是。」</p><p>勇者：「」</p><p>魔王：「……」</p><p>勇者：「我输了。」<span id="chapter_last"></span><p>勇者：「我不懂自己为什么输，之前又为什么能一直赢。」</p><p>魔王：「嗯。」</p><p>勇者：「魔王。」</p><p>魔王：「嗯？」</p><p>勇者：「你后悔吗？」</p><p>魔王：「……」</p><p>勇者：「我听说黑火药的事啰。」</p><p>魔王：「……嗯。」</p><p>勇者：「……」</p><p>魔王：「是我的错。」</p><p>勇者：「……」</p><p>喀沙</p><p>勇者：「啊。」</p><p>女骑士：「你们害我找了好久</p><p>魔王：「抱歉……」</p><p>女骑士：「不过，我也很没用。我打了败仗呢。」坐</p><p>魔王：「是我的错……」</p><p>女骑士：「一开始打仗，我便有了疑问——现在流的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的收获值得流这么多血吗？有时，我甚至会怀疑这些犠牲都是白费。」</p><p>魔王：「那都是些不必要的犠牲……至少今天的数千条命是如此。如果我再多留意一点，就可以避免了……」</p><p>女骑士：「……」</p><p>魔王：「……」</p><p>勇者：「喂。」</p><p>女骑士：「？」</p><p>勇者：「魔王，女骑士，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说。」</p><p>女骑士：「怎样？」</p><p>魔王：「居然挑在这种时候……」</p><p>勇者：「我踏着被朝露沾湿的落叶走在草原上，空中是玫瑰色的朝阳。尽管世界往四面八方扩散，不过自己了解的，就只有先前走过的路。虽然哪里都可以去，但也没有人命令自己非得往哪里走不可。」</p><p>女骑士：「……？」</p><p>魔王：「那是——」</p><p>勇者：「那座山丘的另一边有些什么呢？你们可曾这么想过？」</p><p>女骑士：「你在说什么啊？」</p><p>魔王：「——」心中一揪</p><p>勇者：「我只是很单纯地问——你们愿不愿意用『另一边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的心情踏上旅程而已。路途可能十分艰难，或许连山丘都抵达不了也说不定……不过，无论往那边走都是这么一回事吧？脚下的道路蜿蜒曲折，山谷看起来连绵不绝。如果要登上山丘，就非得爬上这道被朝露弄湿的斜坡不可。山丘险峻，路途遥远，可是，或许爬上去就能看到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也说不定。」</p><p>女骑士：「意思是」</p><p>魔王：「弄湿斜坡的可能不是朝露，而是鲜血」</p><p>勇者：「即使如此也一样。」</p><p>勇者：「因为，我们不能不走。就再怎么努力地想留在原处，身旁的景色依然会自己流动……这也是没办法的。既然如此，我宁可去看些没见过的东西。我这人只知道破坏，所以想看些不一样的东西。」</p><p>女骑士：「勇者……」</p><p>魔王：「……勇者。」</p><p>勇者：「呃~我说啊——」</p><p>咻~~~~~~</p><p>勇者：「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p><p>女骑士：「——」</p><p>魔王：「——」</p><p>勇者：「说起来很丢脸，可是一个人上路很容易半途而废。而且，我希望自己站在山丘顶端的时候，身旁能够有人一起眺望眼前的景色。独自一人……实在是不行。」</p><p>女骑士：偷瞄</p><p>魔王：点头</p><p>勇者：「如何？」</p><p>女骑士：「好吧。不对，如果你敢抛下我，我可不会饶过你喔。」</p><p>魔王：「勇者是我的人。真要说起来也该是我先出发。要看家的人是勇者。」</p><p>勇者：「嗯——嗯！」</p><p>女骑士：「吾剑之主实在是太爱担心了，你自己还不是很沮丧。」</p><p>魔王：「这是勇者的长处。喜欢逞强这点实在太可爱了。」</p><p>女骑士：「可爱？魔王，你怎么可以偷跑！」</p><p>魇王：「我要怎么说自己的东西是我的自由吧！」张牙</p><p>女骑士：「什么叫自己的东西啊，你这个乳妖怪！」张牙舞爪</p><p>魔王：「乳……乳妖怪？也不用讲成这样吧！什么乳妖怪啊！你自己还不是有一副瀑布身材。」女骑士：「瀑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平到把东西放在胸口会垂直往下掉吗！」剑拔弩张</p><p>魔王：「用光学观测可是测不出误差的喔。」</p><p>勇者：「呜呜呜，救命啊——」</p><p>女骑士：「勇者，赶快跟我多定些契约吧，这样比较好。要长期旅行就得在事前做好准备。来，签约吧！现在马上签！」</p><p>魔王：「你这样就不叫偷跑吗！」</p><p>女骑士：「这是湖畔修会的宗教仪式。」</p><p>魔王：「你居然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窜改教义！知不知羞耻啊！」</p><p>勇者：「呃，那个……和平相处好吗？」</p><p>——白夜王国，宫殿中最豪华的房间</p><p>大主教：「……让黑骑士……逃掉了吗？」</p><p>百合骑士团队长：「实在是非常抱歉。要不是那个肮脏的佣兵，属下一定能把他抓回来的……」</p><p>大主教：「这事倒也没什么关系。那只苍蝇……怎么样了？」</p><p>百合骑士团队长：「当场斩首了。」</p><p>大主教：「哼，自不量力……的家伙。」</p><p>喀恰</p><p>随军司祭长:「大主教阁下。」</p><p>大主教：「……如何？」</p><p>随军司祭长:「就在这里。」</p><p>大主教：「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p><p>百合骑士团队长：「哪是？」</p><p>随军司祭长:「这两个是祝圣过的……说穿了就是宝石。」</p><p>百合骑士团队长：咽口水</p><p>大主教：「快点快点交给我」</p><p>随军司祭长：「是。」交出</p><p>大主教：「到我手上啦……哼哼……我等这光辉等好久了……里头饱满而强大的魔力……耀眼的不灭光芒……」</p><p>百合骑士团队长：浑身颤抖</p><p>大主教：「两颗印记眼珠啊……」</p><p>碧之大厅</p><p>彷佛内脏遭到炙烤的痛楚，渐渐打破那浅浅的睡眠。</p><p>她那红似鲜血、冷似钢铁、苦如腐肉的梦境残渣，有如雾气一般飘荡着。她的身躯为了忍耐痛苦而缩起，不过就连这个动作，也因为钉在四肢上的椿而带来足以撕裂神经的痛楚。</p><p>若去思考她为什么在这种痛苦中还能沉睡，便会发现自己有所误解。说穿了，她正是因为要忍耐这种痛苦才选择冗民。</p><p>为了封闭那足以让她无法区别肉体剧痛与心灵苦楚的巨大失落感，她选择况睡在无止境的恶梦中。</p><p>但是，勇者诞生了。</p><p>勇者再度降生于这个世界上。</p><p>她试图动唇念出那个禁忌的名字。</p><p>当然，唤作那个名字的勇者早已不在。那是数百年、</p><p>数千年以前，当她还以温暖身躯奔跑在大地上时，陪在她身旁的某人之名。</p><p>(即使如此……)</p><p>即使过了百年，还是想见你。</p><p>即使过了千年，还是想见你。</p><p>她在浓稠的苦涩黑暗中喃喃自语。</p><p>一滴不知多少年没出现的眼涙，带着连她自己都会吓一跳的热度滑落脸颊。</p><p>她微微睁眼，便发现地上战乱再起。这把战火烧得远比过去数十次的圆环更大。既然勇者现身了，那么战火应该会平息呀？她所深爱的勇者，应该能收拾一切的战乱、</p><p>一切的混沌，以及一切的毁灭。</p><p>她试着在战火中寻找勇者，然而延伸的意识却带来了灼伤般的痛楚。地上每一句咒骂、每一道恶意</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每一次刀剑相交，对她来说都像烤得炽红的铁椿。</p><p>这场战火，就是对她所犯罪行的惩罚。</p><p>她遍及世界的孩子们，发出了绝望的哀嚎。这些声音</p><p>化成无数把刺穿身躯的利剑，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p><p>骑着马驰聘于大地上的骑兵。</p><p>持长枪瞄准敌人首级的步兵。</p><p>让他们上阵厮杀的各个将军。</p><p>世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为欲望而疯狂的贵族与国王争夺霸权，如麻般纷乱民心无止尽地荒废下去。</p><p>她忍耐着这些黑暗与痛楚，寻找勇者。</p><p>能够停止这纷乱世界众多痛苦的人，唯有勇者。之所以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充满遗憾的梦。她在这么否定的同时，持续地呼喊勇者。</p><p>勇者啊，请你拯救这个世界。</p><p>拯救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p><p>拯救这个充满污秽的世界。</p><p>光明与火焰之女祈求世界能够尽快得到救赎，随后悄悄闭上了眼睛。泪珠再次滑落，但她毫无知觉，只是一再地为了那封印已久的远古过往谢罪。</p><p>请待下集</p><p>《魔王勇者④这只手能做的事》</p><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