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在那山丘的彼方 第5章「他希望奇迹出现。」

<p>——魔界森林，物资集散地</p><p>中年商人：「进度怎么样了？」</p><p>干练会计：「物资已经搬了八成。不过，这可真不得了，总量居然多达一千辆马车喔。要是没有机怪族朋友的大型钢铁马车，想必运不完吧。」</p><p>中年商人：「关于这点，可得好好感谢他们呢。」</p><p>火龙大公：「如何？」</p><p>中年商人：「是，大公阁下……呃，集散地已经准备完毕，接下来就是运输跟发送了吧。」</p><p>龙族官僚：「已下令将小麦与其他物资运给邻近氏族。」</p><p>火龙大公：「辛苦了。」</p><p>干练会计：「手腕真是俐落呢。」</p><p>火龙大公：「开门都市的民众虽然已出外避难，但还是不愿离开都市，因此大多选择逃进森林里投靠妖精族，或是来到火焰山脉投靠我族。能这么顺利都是托了他们的福。」</p><p>侦察妖精：「帮了～很多忙～！」</p><p>机怪之民：「这样就行了吗，商人先生？」</p><p>中年商人：「嗯，多谢多谢。」</p><p>火龙大公：「大家集合得怎样了？」</p><p>侦察妖精：「召集来得很突然～不过都依照远近顺序先后赶来了～虽然大家都觉得可能得战斗就是了～」</p><p>机怪之民：「果然还是得跟人类战斗吗？」</p><p>苍魔农民：「苍魔也再次……」</p><p>中年商人：「啊～这个嘛，战斗是跑不掉啦。可是呢，不是只有拿刀剑互砍才叫作战斗。」</p><p>干练会计：「不错。」</p><p>火龙大公：「要怎么做？」喷气</p><p>中年商人：「依照商人阁下所留的指示啰。和从穿越大空洞来此的南部联盟取得联系，再提供他们物资支援，上限是目前手边的一半。」</p><p>干练会计：「此外，还要和大公阁下讨论战后处理的相关事宜。」</p><p>火龙大公：「战后处理……你们差不多该老实说出来了吧？那位商人阁下到底在想什么？他打算用什么方法终结这场战争？」</p><p>中年商人：「开拓。」</p><p>机怪之民：「？」</p><p>中年商人：「他打算让人类来地底世界殖民。这里的温度要比地表世界来得高，气候条件良好，然而水利不修，水量充沛的土地与干旱地区有明显落差，导致多数土地贫瘠，适合居住的地方不多。」</p><p>苍魔农民：「那又如何？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p><p>中年商人：「特别是从大空洞到开门都市之间的红色荒野与苍魔族的土地，这些地区荒废得十分严重。不过，这并不代表无法开垦。只要开凿运河，就能够解决水的问题。您应该知道有道与大空洞岔路相连的大瀑布吧？虽然路还很小条，但由于跟地表世界相通，因此水逐渐流了进来。」</p><p>火龙大公：「……居然有这种事。」</p><p>中年商人：「我梦想将来有一天，能看见这片辽阔的荒野变为满是绿意的平原，宛如一望无际的小麦田。可是，这么做需要许多人手。而圣键远征军中，充斥着遭到教会虐待的农奴。」</p><p>干练会计：「那支军队绝大多数都是农奴喔。如果能将农奴们抢过来，那支军队便会失去战斗能力。」</p><p>火龙大公：「所以才要这么做啊……」</p><p>中年商人：「不过，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唷。若是我就不会想出这种计划，商人阁下虽然会考虑，但多半不会实行吧。」</p><p>火龙大公：「这样吗……既然如此，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下这种决定？老夫实在不明白吧。」</p><p>中年商人：「一旦成了笨爸爸，理解能力总是比较差呢。」</p><p>干练会计：「咳！总之呢，我想委员应该是考虑到了目前的立场，才会选择这个策略。」</p><p>火龙大公：「……」</p><p>中年商人：「至于成功率有多高，我可就不晓得啰。」</p><p>火龙大公：「那支军队就是南部联盟吗……」</p><p>起身</p><p>侦察妖精：「大公阁下怎么了吗～？」</p><p>火龙大公：「不是要送物资过去吗？老夫就见见他们的王吧。若不亲自见个面，便没办法了解人类的君王究竟是何等人物。」</p><p>——圣键远征军，本营上空！</p><p>咻啪——————！</p><p>勇者：「梦魔鶫！」</p><p>梦魔鶫：「任凭主人差遣。」</p><p>勇者：「魔王呢！」</p><p>梦魔鶫：「不晓得。不过，部分护墙已遭破坏，圣键远征军似乎以侵入开门都市内部。」</p><p>勇者：「都到了这种时候，约定什么的还管它干嘛！」</p><p>——禁止转移，也禁止高级咒文和勇者咒文。总而言之，不能使用勇者的力量。有人觊觎这股力量。直到最后，你都不能使用这些力量。否则……就没人能阻止了。</p><p>勇者：「谁管它啊！风暴召唤！」</p><p>梦魔鶫：「这是……」</p><p>勇者：「气象控制。只不过范围一旦大到这种程度就会把魔力消耗殆尽。但这种事现在无关紧要。」</p><p>梦魔鶫：「可是，您的身体……」</p><p>勇者：「我不擅长降低温度的咒文。离远一点。」</p><p>梦魔鶫：「是……」</p><p>振翅飞开</p><p>（……让大气中的水分凝固。如果只有中心降温，就会形成雪或冻雨，所以要整个一起搅拌。重点是，要去想像从暖空气中把水挤出来的感觉。）</p><p>勇者：「雷电啊，劈开大气，呼唤黑云，化为覆盖一切的豪雨结界吧！『风暴万雨咒』！」</p><p>——开门都市近郊，圣键远征军中枢</p><p>地方领主：「上啊！冲锋！」</p><p>小国国王：「墙已经塌了，用人数优势压倒敌军！攻进去！」</p><p>光之火枪兵：「呜哇————！这是精灵的旨意！」</p><p>光之长枪兵：「赢了！我们赢了！把吃的东西交出来！」</p><p>加农炮兵：「开火！敌人很虚弱！拚命地轰！」</p><p>小国国王：「团长，你可别慢人一步喔！」</p><p>小国骑士团长：「哈哈！」</p><p>小国国王：「攻下开门都市以后，究竟可以捞到多少钱呢？这次远征的花费实在太大了，我们要第一个冲进城里，把所有的宝物抢光！」</p><p>轰————！轰————！</p><p>地方领主：「前进！前进！这回远征的头功属于我们！为了让大主教阁下晓得我们的功劳，农奴们啊！给我拚死命地前进！别管尸体，那些家伙连当狗饲料都不配！前进、再前进，见魔族就杀，直到火药用光为止！」</p><p>轰————！轰————！</p><p>农奴长枪兵：「不行了……我受不了了！」</p><p>农奴突击兵：「你……你打算做什么啊？」</p><p>农奴长枪兵：「我要利用这场混乱去偷领主大人的粮食。」</p><p>农奴突击兵：「咦？」</p><p>农奴步兵：咽□水</p><p>农奴长枪兵：「领主大人每天享用从咱们这儿夺走的肉、牛奶、面包。他们把王弟元帅阁下抢回来的粮食占为己有，还得意地浪费给咱们看！」</p><p>农奴突击兵：「可……可是，这不就是叛……」咽口水</p><p>农奴步兵：「喂，这……这样好吗？」</p><p>农奴长枪兵：「这才不叫叛变。再这样下去，到头来我们还是会被逼着上战场而战死，不是吗？如果都是要死，我宁可吃了面包再死……」</p><p>农奴突击兵「……」</p><p>轰————！轰————！</p><p>农奴长枪兵：「呜啊——！」<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明还在啊，为什么要用大炮！」</p><p>农奴突击兵：「我……我们被抛弃了！」</p><p>农奴步兵：「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们一直跟到这里，好不容易才打了胜仗啊！为什么、为什么啊！」</p><p>农奴长枪兵：「呜哇————！」</p><p>——开门都市近郊，圣键远征军本营内，奢华的帐棚</p><p>液体滴落声</p><p>大主教：「……行动了。」</p><p>随军大司祭：「啊？」</p><p>大主教：「用最快速度召集司祭。所有人。要举行先前准备过的祈祷仪式。」</p><p>随军大司祭：「对付黑骑士的……是吗？」</p><p>大主教：「动作快。」</p><p>随军大司祭：「黑骑士不就是勇者吗？」</p><p>大主教：「……是勇者。」</p><p>随军大司祭：「就算不用这种像诅咒一样的祈祷也……」</p><p>大主教：「……大司祭。」</p><p>随军大司祭：「是。」</p><p>大主教：「我说……要祈祷……」</p><p>随军大司祭：「……」</p><p>大主教：「……这是……精灵的旨意。」</p><p>随军大司祭：「是……是的！我这就去！」</p><p>大主教：「司祭啊……」</p><p>实习司祭：「是……是的！」</p><p>大主教：「帐棚的布改成两层。会下雨。」</p><p>实习司祭：「咦？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啊。」</p><p>大主教：「不，会下雨。」</p><p>液体滴落声</p><p>见习司祭：「了……了解！理……理……理由是？」浑身颤抖</p><p>大主教：「我的眼睛，看见了精灵之光。每当脑脊髓液从上颚滴到舌头上，澄澈的恩惠之光便充满我心。哼哼哼。呵呵呵呵……」</p><p>实习司祭：「非……非……非……非常抱歉！」</p><p>大主教：「黑骑士啊……你果然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死』而上当了吗？本来以为得用魔王的头开门，不过现在用哪一个都无妨了。不，如果是『勇者』，效果反而更好。把你的力量也交出来吧。我一定会用捕缚祈祷抓住你……夺走你所有的力量。」</p><p>——圣键远征军，本营上空</p><p>轰——————！</p><p>勇者：「降低气压……然后冷却……！」</p><p>勇者：「来吧！豪雨！」</p><p>哗啦——————！</p><p>勇者：「好——那么，接着就附送些落雷吧。」</p><p>勇者：（……真不想伤人啊。干脆随便找个钟楼或地面劈下去好了？）</p><p>铿！</p><p>勇者：「这……这是怎么……回事！」</p><p>嘎嘎作响</p><p>勇者：「力量……被吸走了……！」</p><p>梦魔鶫：「吾主！吾主！」</p><p>勇者：「梦魔鶫，快逃……」</p><p>梦魔鸫：「吾主，再这样下去您会摔到地上的！请将魔力转至飞行！再这样下去，您会落入风暴里啊！」</p><p>嘎嘎作响</p><p>勇者：「……好像……不行了……哇，第二次了……好丢脸……这可不只是……痛而已……」</p><p>梦魔鶫：「吾主～！」</p><p>勇者：「……魔王……可是……这种惨状……」</p><p>——魔界，圣键远征军后方战线，南部联军</p><p>军人子弟：「动作快！马还能用！」</p><p>脚步声</p><p>铁国少尉：「马车与马车之间维持五十步的空隙！抵达前线后别忘了安置铁盾！那可是用来保命的盾！」</p><p>将官：「医疗部队就位完毕。」</p><p>女骑士：「……」</p><p>铁腕王：「怎么啦，骑士将军？」</p><p>军人子弟：「发生何事？」</p><p>女骑士：「不，没什么，只不过……」</p><p>军人子弟：「？」</p><p>女骑士：「胸口有股不安的感觉。」</p><p>轰！</p><p>传令兵「前线接触！远征军的火枪开始射击！但距离尚远加上我军拥有装备，实际上并无受损。」</p><p>军人子弟：「此乃威吓是也！前进！趁现在占据有利的地点是也！」</p><p>冬寂王：「开始了呢。」</p><p>铁腕王：「嗯。放心吧，那个男人比常人还要胆小一倍，所以为了不输，什么手段他都敢用。」</p><p>冬寂王：「阁下对他赞誉有加呢。」</p><p>铁腕王：「如果说他有什么弱点，那大概就是对女人没辄吧。」</p><p>冬寂王：「哈哈哈，跟阁下一样呢。」</p><p>轰——！磅——！</p><p>军人子弟：「好，停车固定！信号！」</p><p>女骑士：「……」</p><p>军人子弟：「您没问题吗，骑士师父？」</p><p>女骑士：「嗯。喔，抱歉。」</p><p>军人子弟：「……师父。」</p><p>女骑士：「怎么了？」</p><p>军人子弟：「将采配（※）交给在下吧。」</p><p>女骑士：「咦？」</p><p>军人子弟：「在下一直在思考是也。」</p><p>女骑士：「你在说什……」</p><p>军人子弟：「在下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能成为什么样的人。」</p><p>女骑士：「……」</p><p>军人子弟：「在下无法变得像师父们那样。不过，即使如此，在下依旧能顶住这个战场。这里打头阵的是南部联盟，是属于铁之国护民卿——属于在下的地方是也。」</p><p>女骑士：「你……」</p><p>轰——！磅——！</p><p>军人子弟：「师父该去的地方，是那个城市。想必……他们就在那里等着您！」</p><p>女骑士：「子弟……」</p><p>军人子弟：「如今正是行动的时刻！灵魂呐喊时，正是骑士完成使命之时。骑士师父是这么教导在下的！这里没问题是也，骑士师父！」</p><p>女骑士：点头</p><p>军人子弟：「祝您旗开得胜！」敬礼</p><p>女骑士：「我的弟子啊！多谢了！你现在还很嫩，等事情结束后，我还要好好磨练你，所以不准给我送命啊！」</p><p>军人子弟：「这一点彼此彼此是也……都市与人民们就拜托您了。还有，在下很希望能继续在师父指导下修行是也。」</p><p>——开门都市近郊，圣键远征军本营内，奢华的帐棚</p><p>哗啦————————！</p><p>轰隆轰隆轰隆轰隆</p><p>大主教：「摔下来了。」</p><p>随军大司祭：「啊？」</p><p>大主教：「黑骑士……过去人们称为勇者的男人摔下来了。」</p><p>随军大司祭：「勇者他……」</p><p>大主教：「勇者背叛了光之精灵。证据就是……他承受了精灵的祈祷之力后……全身动弹不得而跌落地面，不是吗？」</p><p>随军大司祭：「怎……怎么会……」</p><p>大主教：「骑士团啊。」</p><p>百合骑士团团员：「是！大主教阁下！」</p><p>液体滴落声</p><p>大主教：「……勇者呼唤了豪雨和落雷，但他已被关在祈祷的结界里……而且跌进了战场。只要祈祷不停，勇者的能力……就跟一个武艺高强的骑士没两样……应该可以……靠骑士团与灌注了神圣祈愿的火枪……抓住他。」</p><p>随军大司祭：「难道勇者……」</p><p>大主教：「听好，一定要抓住他。不然，干脆……杀了他。只不过……要把头给带回来……」<span id="chapter_last"></span><p>」</p><p>百合骑士团团员：「是！」</p><p>随军大司祭：（……这样好吗？不太对劲吧？现在的教会……我们圣光教会是不是已经疯了？这真的是精灵的教诲吗……？将舍身拯救世界的勇者当成异端处置，让农奴在异乡之地送命，这究竟……）</p><p>大主教：「呵呵……习惯了。习惯这股力量了……哼哼。哈哈哈哈！」</p><p>解说</p><p>（※）采配</p><p>大约十六世纪时，日本领军者所用的指挥棒。棒子的前端会有一束纸片或毛，指挥官会甩动这些东西以指挥部队。如今虽然已经无人使用采配，不过日本仍旧会以「采配を振るう（挥动采配）」一词来代称「指挥」这件事。</p><p>液体滴落声</p><p>随军大司祭：（我好害怕……我害怕……大主教阁下犯了大错……害怕他背弃了光明……）</p><p>大主教：「去吧。让精灵的威光传遍世界！」</p><p>随军大司祭：「——了解。」</p><p>掀幕离去</p><p>大主教「……我乃大主教……兼具光与暗……且挺立至最后一刻者。我将指引世界……带给人民们……正确的意志……呵呵。哈哈哈哈哈！」</p><p>帘幕晃动声</p><p>大主教：「什么人！谁躲在那里！『斩击祈祷』！」</p><p>唰！</p><p>大主教：「……老鼠啊。哼哼哼，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全都已经太迟了。哼哼哼，哈哈哈哈哈！」</p><p>——地下城塞基底部，地底湖</p><p>嗡——！</p><p>女仆长：「刚刚的影像是……」</p><p>女魔法师：「……远观法术。」</p><p>女仆长：「那个生物……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p><p>女魔法师：「……」</p><p>女仆长：「那个生物……怎么看都不是人类。人类不可能拥有那么恐怖的魔力。那是……魔王吗……？女魔法师小姐，为什么你不说出来！」摇晃</p><p>女魔法师：「污点。」</p><p>女仆长：「咦？」</p><p>女魔法师：「……一族的，错误。」</p><p>女仆长：「这是指？」</p><p>女魔法师：「……一千四百年前，有图书馆族移居人类世界。那个……就是他们的子孙。后裔。」</p><p>女仆长：「怎么会……竟是图书馆族？那是我们的族人？」</p><p>女魔法师：「……有认知到存在的可能性。从几个现象中，可以推测其存在机率很高。不过，直到刚刚，我才确定究竟是谁。」</p><p>女仆长：「怎么会……」</p><p>女魔法师：「那是魔王与勇者想做的那些事……的另一面。不可以别过眼睛。」</p><p>女仆长：「……」</p><p>女魔法师：「……引导人们的善意，慢慢地扭曲、腐化、淤积，最后成了支配。那是一切革命的尽头（※），最后的下场。魔王与勇者试图创造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他。」</p><p>女仆长：「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停下脚步。停滞就意味着死。即使最后一切都会腐败，也不代表他们就是为了腐败而生。」</p><p>女魔法师：「……」</p><p>女仆长：「不是吗？」</p><p>女魔法师：「……『一盏假设的蓝色有机交流电灯』。」</p><p>女仆长：「那是什么？」</p><p>女魔法师：「……无论永远的生命也好，永远的死亡也罢，只要是『永远』，就等于死，也就是停止……唯有闪烁这个现象是生。为了毁灭，『她』不得不复生。换言之，容许闪烁。」</p><p>女仆长：「这种事我根本不懂——话又说回来，萌王大人呢？勇者大人呢？」</p><p>解说</p><p>（※）一切革命的尽头</p><p>法国大革命也好，苏维埃革命也好，在革命结束后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肃清，杀了许多人，接着由强权支配大众。放眼世界的历史，几乎找不到一个革命后没有如此的案例。</p><p>女魔法师：「魔王正朝死地迈进。勇者则濒临死亡。」</p><p>女仆长：「那你还在做什么！得去救他们才行啊！」转身</p><p>女魔法师：抓住</p><p>女仆长：「为什么要阻止我？」</p><p>女魔法师：「我不能让你去。」</p><p>女仆长：「！」</p><p>女魔法师：「勇者说他赌上了一切，还说他什么代价都肯付。所以，我不能让你去。你要调查回路，我负责修理。这是任务。绝对要达成……听好，这种事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可能性是零。到这个时候，不管是魔王死，或者是勇者死，都不会让零变得小于零。即使如此——」</p><p>火花乱窜……</p><p>女魔法师：「那两人，还是微笑着立刻给了回答。『即使如此也没关系，我赌』。那么，他们就得活下去。不，就算死了也得复活。反正『这点程度』是不行的。一开始就不可能。整个开门都市，都是用来献祭的祭坛。当勇者或魔王舍命注入全部的魔力后，便会启动通往天空的桥。这就是天塔机关，藉由其中一方的死，将另一人导向『终幕』的毁灭装置，也是过去人们以『妖精之笛』封印后，只留在古老传说中的梦幻之塔。它是呼唤终结的末日之景，为了结束而存在。即使如此，那两人依旧打算拒绝『终幕』。」</p><p>女仆长：「……这……这……」</p><p>女魔法师：「打从一开始，这就是没发生五六个奇迹便无法获胜的赌局。所以我留在这里。听好，勇者希望我带来奇迹。他希望奇迹出现。他说『如果是你就办得到』！因此，女仆长，我不准你逃亡。这个世界充满奇迹。因为那两人这么说了，所以我选择相信，就算那有多么荒诞无稽也一样。所以你也得相信——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某处，将会出现奇迹拯救他们。」</p><p>女仆长：「萌王大人她这么说？」</p><p>女魔法师：「她说了。」</p><p>女仆长：「我明白了——好吧。」</p><p>女魔法师：「……」</p><p>女仆长：「既然是萌王大人说的，应该不会错吧。因为她不相信奇迹，却总开些奇迹般的玩笑。也因为她是个老把『玩笑就放在心里』、『我不是开玩笑』给挂在嘴上的人。」</p><p>女魔法师：「……」</p><p>女仆长：「相信萌王大人吧。我是她的女仆。如果有必要，我就会为了帮助主人而引发奇迹。」</p><p>——开门都市，夜晚的护墙</p><p>兽人军人：「得救了呢。」</p><p>土木子弟：「嗯。为什么会突然下起大雨呢？」</p><p>巨人作业员：「……喔喔……真……稀奇。」</p><p>兽人军人：「看样子，那些家伙用的火焰杖似乎对水没辙。这场雨让他们的攻势弱了不少呢。」</p><p>土木子弟：「是啊……得趁现在多少修补一下才行。」</p><p>巨人作业员：「喔……」</p><p>脚步声接近</p><p>义勇军弓兵：「步哨换班完毕！」</p><p>人类作业员：「老大，南门附近——」</p><p>土木子弟：「别对那个地区出手……人类军队应该还盘踞在那里吧？」</p><p>巨人作业员：「……还在……看得见。」</p><p>义勇军弓兵：「可以看见几处灯火。还有人在掠夺。」</p><p>人类作业员：「……抱歉。」</p><p>苍魔族作业员：「这是战争的常态。」</p><p>兽人军人：「夜袭准备完毕。」<span id="chapter_last"></span><p>，只要有一万人，守备体制就会完全崩溃……这座开门都市，可能明天就要惨遭蹂躏。）</p><p>脚步声接近</p><p>义勇军弓兵：「队长，别露出那种阴沉的表情啦！」</p><p>土木子弟：「——啊。」</p><p>人类作业员：「是啊。」</p><p>义勇军弓兵：「队长不是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吗？听说你要在这里等她对吧？」</p><p>兽人军人：「嘎哈哈哈，是啊。」</p><p>土木子弟：「没……没这回事啦！与其说那家伙可爱，不如说因为我们青梅竹马，或者该说孽缘……对！我们就像兄弟姊妹一样，不是什么情意绵绵干柴烈火的关系啦！」</p><p>巨人作业员：「……不过……有这么一个人。」</p><p>义勇军弓兵：「是呀，队长！」</p><p>土木子弟：「真是的，实在不能对你们掉以轻心。别只顾着说话，工作！快点，把沙袋搬过去！」</p><p>人类作业员：「啊哈哈哈！」</p><p>土木子弟：（奏乐子弟，你在哪里啊……？还在人类的世界吗？我只希望，你能够待在一个没有战火的平安之地。）</p><p>——魔界，圣键远征军后方战线</p><p>大雨滂沱……</p><p>圣王国将官：「优先将负伤者搬进大帐棚里！」</p><p>斥候兵：「南部联军退后了大约半里，目前应该在野营阵地内待机。」</p><p>王弟元帅：「四千啊……」</p><p>参谋军师：「非常抱歉。」</p><p>王弟元帅：「损失相当惨重呢。是因为雨吗？」</p><p>参谋军师：「是的。虽然我们早知道火枪怕水，却没想到光是引火孔被雨弄湿就会变得如此脆弱。火枪最大的弱点这下子表露无遗了。」</p><p>王弟元帅：「无论编组的时候是否刻意而为，这支部队都太过依赖火枪了。不管是我，还是每一位士兵，全都一样。」</p><p>参谋军师：「为了避免火药被雨淋湿，属下已命令用最快速度将它们全搬进帐棚里，今后依然有挽回的可能。」</p><p>王弟元帅：「……」</p><p>参谋军师：「怎么了吗？」</p><p>王弟元帅：「不，没什么——装甲马车啊，他们可真了解枪枝的特性呢。虽然你刚刚说要挽回，不过事情真有这么容易？敌军将领是女骑士吗？」</p><p>参谋军师：「不，站在最前线指挥的，是名自称铁之国护民卿的年轻人。」</p><p>王弟元帅：「铁之国护民卿……」</p><p>参谋军师：「根据报告，在南部联盟与占据白夜的苍魔族交战时，他是女骑士将军的得力助手，负责指挥火计。此外，他出身于下级贵族中的骑士阶层，与开拓民和移民们关系亲密，在铁之国里似乎受到群众所仰慕。」</p><p>王弟元帅：「呵……哼哼哼。」</p><p>参谋军师：「您怎么了吗？」</p><p>王弟元帅：「我们远征军里那些遭到香饵诱惑的贵族与国王，不断地突击开门都市里的顽强守军；但在这段时间，南部已经将指挥权交到了新秀手中……真是讽刺。这不就像在暗示中央诸国与南部联盟之间的形势差异吗？」</p><p>一人掀幕进入</p><p>圣王国将官：「元帅阁下。」</p><p>王弟元帅：「怎么样？」</p><p>圣王国将官：「重新编组进行得很顺利。」</p><p>王弟元帅：「我明白了。弄清伤亡总数后向我报告。」</p><p>圣王国将官：「属下了解！」</p><p>王弟元帅：「要参加战斗的将士们好好休息。至于从远征军本队逃出来的农奴们，则依序给予粮食，把他们纳入指挥下。让圣王国的骑士担任队长，尽可能编组新部队。我们没时间了。」</p><p>参谋军师：「很赶吗？」</p><p>王弟元帅：「在今晚搞定，彻夜进行。制作点名簿，让他们在手臂上缠布条作为区别。应该有预备用的帐棚吧？这些新加入的部队，暂时全都当成工兵。叫他们制作帐棚，并配给他们粮食。今晚别让新来的士兵们睡，让他们工作到精疲力尽并吃饱。如果让他们有空乱想可就难管了。」</p><p>参谋军师：「属下了解。」</p><p>参谋军师：（先让他们累得精疲力尽，再给他们食物舒缓紧张感。这是控制下级阶层民心的方法。元帅阁下会急着这么做，也就代表事态在他眼中已经相当危险了吧？可是，现在连粮食够不够抚慰人心都不晓得……）</p><p>一人掀幕进入</p><p>王弟近卫兵：「从中央阵地那里，涌来了大批浑身湿透的农奴兵。」</p><p>王弟元帅：「迎接他们。参谋先生会安排。」</p><p>参谋军师：「啊？」</p><p>王弟元帅：「呵呵，你是参谋吧？拜托啰。」</p><p>参谋军师：「是。」</p><p>王弟元帅：「这样下去军队的指挥系统会瓦解。尽快重整指挥系统。」</p><p>参谋军师：「本队究竟松懈到什么地步了啊？」</p><p>王弟元帅：「欲望也会有饱和的极限，大概就这么回事吧。远征军主军已经无法指挥。光是破坏开门都市的门，就让那些家伙退化成了野兽。」</p><p>圣王国将官：「正是。」</p><p>王弟元帅：「若要获得利益，就得胜利；可是，拘泥于利益的心却会妨碍取胜。因此，败北总会悄悄接近骄兵的脚下。这点古书明明也有写啊。」</p><p>参谋军师：「要那些贵族和元帅阁下有同等的洞察力，实在太强人所难了。」</p><p>王弟元帅：「我也只不过是贵族饲养的一头老虎罢了。」</p><p>圣王国将官：「阁下……」</p><p>——魔界，圣键远征军，王族帐棚之一</p><p>大雨滂沱</p><p>雾之国骑士：「灰青王陛下！灰青王陛下！」</p><p>灰青王：「不必鬼吼鬼叫我也听得到。」</p><p>雾之国骑士：「瞧您遍体麟伤的样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您在那场战斗中失踪后，我真的以为……可能再也见不到陛下您了啊！」</p><p>灰青王：「一个大男人不要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p><p>看护兵：「伤势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也没有骨折。只不过，韧带与肌肉长时间受到重创，数天内应该会持续剧痛吧。」</p><p>雾之国骑士：「您究竟是去了哪里……还有出了什么事？」</p><p>灰青王：「有些家伙觉得我待在前线很碍眼。」</p><p>雾之国骑士：「那些瞎了眼的家伙！」</p><p>灰青王：「好啦。」</p><p>雾之国骑士：「得尽快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并准备召开军事会议！没了灰青王陛下，前线只有荒废一途！失去统帅的士兵们抢着掠夺，先后冲入都市内部并自取灭亡。尽管城门已破，战场却愈发混乱。」</p><p>灰青王：「一群杂碎。」</p><p>雾之国骑士：「啊？」</p><p>灰青王：「我攻略那道城墙花了多少时间？那道城墙的坚固程度与守军的韧性又有多强？单纯攻破城门哪可能结束战斗！破门虽然是一大进展，但我军这种半吊子的攻击又是怎么回事？」</p><p>雾之国骑士：「这……这是因为……一看见城门崩塌，贵族军便开始冲锋……」</p><p>灰青王：「所以没办法开炮追击？」</p><p>雾之国骑士：「就是这样。因为一开火就会轰到自己人啊。」</p><p>灰青王：「……啧。」</p><p>雾之国骑士：「可是，既然您已经回来，那么明早您就可以亲自指挥了！只要前线的秩序恢复，开门都市就没什么好怕了吧？啊啊！实在是非常抱歉，属下这就去通知大家灰青王陛下归来——」</p><p>灰青王：「慢着。」</p><p>雾之国骑士：「为……为什么？」</p><p>灰青王：「先别问。」</p><p>雾之国骑士：「——！」</p><p>灰青王</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我回来这件事别声张。不用太久……瞒到明天就行了。」</p><p>雾之国骑士：「这样好吗？」</p><p>灰青王：「无妨。这是……必要措施。」</p><p>雾之国骑士：「既然陛下这么说……总而言之，您得好好休息才行！」</p><p>大雨滂沱</p><p>灰青王：「嗯。私事。虽然是私事……不过大主教啊，你又是怎样呢？你不也是为了你自己吗？你胸口的血泥也已经化脓了，不是吗……既然如此，没道理我不能为了私事行动吧？」<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