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章 Nimrod——命运的交锋

1“GENEZ和其他潜入用的装备总算是运到了……”大迫疲惫不堪地说道。Beavis&Butt-Head小队的成员们乘着由大迫和贾尼斯驾驶的两辆车，向着海岸前进。“是什么样的作战？”谦吾在车上问道。“目标是威尔托斯的南太平洋研究所，那里是他们进行非法活动的据点。”大迫答道。“我们将以少数人潜入敌营。只要将布施七湖带到他们的机械室，把他们的阴谋公诸于世，这次行动就是我们的胜利了。”“难道说……正面突破之类的？”“怎么可能啊，用RHIB啦！”“RHIB？”雪菜对这个词语一头雾水。“指的是刚性船体充气船（Rigid Hull Inflatable Boat）吧。”谦吾代替大迫回答道。“也就是，专门为了水上特殊任务开发的大型橡皮艇。格里克斯的RHIB是最新式的，搭载了应用超导电技术的隐形引擎。低速移动中的话几乎不会溅起水花，只要再盖上隔热布，就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可以说是与这类作战再相衬不过的移动手段了。”在关岛南部，面朝太平洋的普利拉克湾海岸地带，格里克斯支援部队所属的情报部和运输部人员已经待机多时。情报部无论男女都身着西装，全身上下散发着“货真价实”的气息。运输部的人员则全都穿着格里克斯下属某皮包国际快递公司的工作服。运输部为Beavis&Butt-Head准备了指挥车和运输车。谦吾和彩离从后门进入了运输车，运输车里静静地坐着——两具GENEZ。从前腕处伸出长牙的灰色剑齿虎型。背着喷射背包，拥有锐利脚爪的蓝色恐鸟型。它们就像是守护遗迹的神像一样，镇座在运输车中。两人在运输车里换上了专用的贴身制服。虽然不穿这制服也可以装着GENEZ，但舒适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谦吾绕到自己的GENEZ背后，把兜*——全覆式头盔摘了下来，输入密码打开了背部装甲。他先将自己的脚伸进了GENEZ的足部，接着是手。之后又按下装在手指部分内侧的按钮，背部装甲便合了起来，启动开始。手脚的关节部分都“扑哧”地喷出了被压缩的空气。最后戴上头盔，将接续部分锁定。探测器全部转到ON。将自己的运动神经和GENEZ的制御系统相连接之后，起动了主DNA电脑。这样一来，便进入了战斗可能的状态。彩离也通过几乎相同的步骤完成了GENEZ的装着。准备完毕的谦吾和彩离从运输车里走了下来。赛鲁玖没有装备GENEZ，只在吉普车上套了件战术背心，轻装上阵。情报部的人要求雪菜和七湖穿上潜水服和防弹背心。为了换衣服，她们两人正打算进入空无一人的运输车集装箱。就在这时——“等一下。”大迫叫住了雪菜。“岩清水雪菜在指挥车里待命。”“咦……？”出乎意料的指示令雪菜瞪圆了眼睛，“蹲在指挥车里的话，不是连后援的工作都不能做了吗！”“上面没有给出许可。理由是，训练不足。”“怎么会……”雪菜完全无法接受。稍作沉思后，便诘问道。“难道，因为我是‘南丁格尔’的缘故吗！”“嘛，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呢。”大迫很轻易地承认了。“这回的任务是所谓的‘要塞攻略战’。在这样的任务中投入南丁格尔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谦吾……！”雪菜呼唤着青梅竹马的名字，寻求援护。但是谦吾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抱歉……我也赞成上面的判断。这次的作战，主要目的是把布施七湖带到机械室。在那之上还要边保护雪菜边战斗的话，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我会武术，而且转学到海神学园后也一直努力训练着啊！”雪菜毫不掩饰心中的焦躁，大声吼道。就像是厌恶被人说成是拖油瓶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实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明白的吧？”谦吾带着困扰的表情说道。“……算了。”雪菜刷地转过身，快步走进了指挥车。“雪菜同学……”彩离想要去追雪菜。“到此为止吧，彩离。对雪菜来说，这样的作战难度还太高。”大迫、贾尼斯、雪菜三人坐上了指挥车。车里还有两名情报部的女性操作员。操作员的工作是分析GENEZ内藏的超小型摄像头所拍摄的影像以及DNA电脑运行状况的监测。天上繁星闪烁，乐园迎来深夜，身怀绝技的年轻士兵们出动了。南太平洋研究所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被珊瑚礁所包围着的美丽小岛。这个岛本来也作为潜水和划艇的胜地倍受游客的亲睐，是个有名的观光地。但威尔托斯将其收购之后，就把整个岛改造成了一个毫无情趣可言的要塞。穿着GENEZ的谦吾和彩离、赛鲁玖、七湖一行四人乘着RHIB，趁着夜色在小岛深处成功登陆。虽然威尔托斯南太平洋研究所的武装警备员一直用附有夜视仪的双筒望远镜以及集音探测器监视着海面，但格里克斯的特殊RHIB的隐蔽性可谓完美。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登陆后，他们开始了步行移动。装备最轻的赛鲁玖担任前锋——Point-Man。走在后面的是彩离，再后面是七湖，后卫是谦吾。赛鲁玖的战术背心上悬挂着手榴弹和烟雾弹，并装备了FN5.7手枪和P90轻机枪。谦吾的主武装是HK416自动步枪。预备武器也和赛鲁玖一样是FN5.7.彩离则装备了G3自动步枪和斯太尔M9手枪。研究所周围围着高达六米的高压电铁栅栏，只有要人把手碰上去，就会立马触发警报。栅栏上没有丝毫空隙，普通情况下的话光是要突破就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但赛鲁玖却轻描淡写地跳了过去。战斗用魔像的身体能力就算与装着了GENEZ或者倍足机甲的人相比也毫不逊色。谦吾和彩离也和他一样轻松越过了栅栏。七湖则由谦吾抱着，并没有什么问题。用GENEZ的探测器确认敌方的防御系统，释放出干扰电波扰乱了保安摄像头之后，他们一口气接近了研究所。威尔托斯南太平洋研究所的钢筋混凝土都暴露在外头，似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德军所建造的碉堡。根据事前的调查，研究所的出入口共有四个。赛鲁玖发现了厉害最近的那扇门。门外配置了两名装备了轻机枪的警备员。“小意思呐，我去去就来。”“哦。”赛鲁玖毫无造作地冲了上去。总之，速度很快。在警备员反应过来前，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已经挨了记手刀，顿时昏了过去。而另一人则“啊”地惊叫起来，在他掏出无线电之前，赛鲁玖早已提起了右脚。挨了一记高踢腿后，警备员整个人飞了出去。轻松解决了门卫后，谦吾等人来到了门前。那是特殊合金制的滑动门，随便把它掰开的话肯定会触发警报。“交给我吧。“七湖说着走了上去，她手里端着高性能的入侵用笔记本电脑。谦吾用包覆着装甲的手把装在门边的控制嵌板挖了下来，接着把露出来的线头接到了七湖的电脑上。针对保安系统的入侵开始了。看着映在电脑屏幕上的情报——计算机语言和源代码，七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共感觉将七湖正在看的情报与她过去看过的绘画联系了起来。大概是变化多端的防火墙和极具攻击性的不正当连接监控系统颇具特征的缘故吧，那幅画是雷尼·玛格利特的《白纸委任状》。但是，与原作不同，这幅画上满是粗糙之处。保安系统的“漏洞”会妨碍绘画的完全再现。七湖只要像填补漏洞一样地敲击键盘就行了。数秒之后，特殊合金制的门便打开了。“又看到‘画’了……？”谦吾惊讶地问到。“嗯，这里的保安系统就像是志愿考美术大学的高中生勉强自己模仿雷尼·玛格利特一样的画，很容易就能破解。”“从这里能够直接连到机械室的主电脑么？”赛鲁玖问道。“虽然试着调查了一下……果然没办法。不是专用线路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侵入口。看来非去那个房间不可。”“这样啊。”“虽然只是暂时的，我已经麻痹了这个研究所的保安系统。那个，我想我们暂时可以自由行动了……。”“真的帮大忙了……”谦吾、赛鲁玖、彩离三人一齐发出了感叹。谦吾认识好几个能被称为hacker或者cracker的人。其中最厉害的，当属Fantastic·Three的三人了。但就算与他们三人相比，七湖也是技高一筹的实力者。突破安全系统，改写程序的速度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七湖取得了研究所内的俯视图。保安系统已经借由七湖之手瘫痪，也没有与武装警备员遭遇，他们就这样以最短路径向机械室移动。“怪了……”赛鲁玖自言自语道。“嗯。”谦吾点着头说道。“顺利过头了，要当心啊！”2研究所的保安系统被瘫痪了，就像是停电了一般，四下一片漆黑。门被锁的死死的，警备员们都被困在里头无法动弹。就一般来说，碰上这样的状况的话不免会陷入混乱。但是，Nimrod的unit2——武田爪兵和安娜特莉——不一样。如此发展完全是意料中之事。“跟传说中的GENEZ的初次对决吗……真叫人兴奋啊！”爪兵已经穿上了除头盔以外的所有防具。巴比伦·梅德森的新型倍足机甲——“恩奇都”。虽然至今为止的倍足机甲多为人马或者奇美拉那样的幻兽造型，但恩奇都在轮廓上更接近人形。虽然也是多足的设计，但附着车轮的辅助脚并不显眼。另外，恩奇都的双手上还装备了很夸张的手甲。“好，战斗开始啦！”爪兵用被装甲包覆的手一把抱过站在旁边的安娜特莉，抓着她的后颈，粗暴地夺去了她的嘴唇。“……”安娜特莉悲伤地闭起眼睛，睫毛不住地颤动。爪兵仿佛是贪恋着她的遗传因子般地深吻着。南丁格尔的力量涌入体内，爪兵的脑中瞬间分泌出了大量肾上腺素。接着他又“没你事了”一样地甩开了安娜特莉，套上了头盔。3谦吾等人来到了机械室。宽敞的房间里整齐地立着好几排精密仪器。当中最显眼的要数那像漆黑发亮、巨大棺木一般的主电脑以及装置了大量半透明零件的神经计算机。这正是威尔托斯引以为傲的尖端机械。为了减少因为过热而造成当机的情况，房间里开着强劲的冷气，室温大约在二十度左右。神经计算机的基盘是个人状的立体形物体，隐约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虽然机械室里呆着一个系统工程师和三个警备员，但他们绝非赛鲁玖和GENEZ的对手，马上就被放倒了。七湖跑到主电脑前，揭开维护用的电板，将自己的电脑连了上去。这次作战的首要目的，对敌方主电脑的入侵开始了——“……什么都没有……”七湖呆呆地低吟道。“……一片空白……这个主电脑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糟了！谦吾咬紧了牙关。主电脑也好，神经计算机也罢，全都只是单纯的装饰。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是假货，只是诱饵而已。毫无疑问，真货已经被转移到某个警备森严的设施里去了。“作战中止！全员，立刻撤退！”大迫的叫声透过无线电传到了所有人耳中。谦吾等人连忙离开了机械室。——接着，他们碰到了等候在走廊上的士兵和少女。身穿倍足机甲的敌人和头戴项圈的迷之少女二人组。曾经听过与之相关的传闻，巴比伦·梅德森开发得新型倍足机甲，恩奇都。“你们撤退，这里交给我。”谦吾说着向恩奇都走去。“Butt-Head1，但是——”彩离想要提出异议，却被谦吾的怒吼打断。“别废话，快走！我马上就会追上来的！”赛鲁玖和彩离虽然犹豫但还是选择了撤退。跑得慢的七湖被彩离抱着。总而言之，当务之急是将七湖转移到安全地带。正因为如此，谦吾才选择只身留在敌营里，只要七湖平安无事，之后总会办法的。谦吾朝着巴比伦·梅德森的倍足机甲扣下了HK416自动步枪的扳机，以全自动模式开火了。尖锐的枪声撕开了空气，5.56毫米的穿甲弹接二连三地向恩奇都刺去。但谦吾并不认为这种攻击能够奏效，充其量只能算是牵制。为了避开流弹，戴着项圈的少女向走廊边缘跑去。“哦哦哦——”谦吾扔掉了自动步枪，一边怒吼着，一边向恩奇都冲去。他将从左右手伸出来的牙向着敌人的要害刺去。恩奇都以大型手甲挡下了谦吾这锐利的一击。火花爆炸般地飞溅出来。厉害！谦吾暗忖着。仅凭一瞬间的交手，他便意识到对手不可小觑。恩奇都挥拳反击。谦吾低下身闪过呼啸而来的重拳，间不容发地挥动了左右手上的牙。恩奇都用手甲上坚硬的部分挡开了接二连三的刺击。双方的格斗能力，以及战斗服的性能都势均力敌。突然，恩奇都启动了辅助脚上的车轮，猛地加快了动作的速度。谦吾没能避开这出乎意料的一击，腹部吃了敌方一记猛烈的踢腿。他的身体浮到空中，向后方飞去。“呜！”千钧一发之际，谦吾在空中找回了平衡，将前腕的牙插入了墙壁，硬生生地刹住了车。站住脚之后，谦吾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反击。“！”大概是没想到被打飞的对手竟然会在一瞬间杀回来吧，恩奇都的操纵者露出了破绽。谦吾并没放过这个机会，将长牙向着恩奇都胸口刺去。牙刺穿了装甲，深深地嵌入了敌人的身体。谦吾并没有因为一击得手而大意，又在对手身上接连捅了好几下。嘎咕嘎咕，金属刺穿金属的刺耳声不绝于耳。起了右臂。“——怎！？”挨了手甲的重击，谦吾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半个身子嵌进了钢筋水泥里头。就在谦吾还没摸清状况的时候，恩奇都破损处的出血已经止住了。里面的肉身已经恢复到了原状。“……！”“吓到了？”恩奇都的操纵者开口说道，戏谑般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你以为世界上就只有一个南丁格尔吗？”——糟了！谦吾不禁眼前一黑。那个带着项圈的少女竟然是南丁格尔。“不知道也是当然的……巴比伦·梅德森的上层在关于南丁格尔的事情上就算是对自己人也是守口如瓶啊。”这个穿着恩奇都的操纵者，是能够凭借南丁格尔的力量在一时间获得不死之身的战士——吉尔伽美什。格里克斯的上层和谦吾本人都判断失误了——雪菜是必要的。“这是电击手甲啦。”恩奇都的操纵者用胜利者的口吻笑道。手甲变形之后，里面露出了钉板状的电击。这个武器可以算是电击枪的格斗战用强化版。在殴打对手的同时，会释放出高达五百万伏特的高电压。被嵌在墙里的谦吾结结实实地吃下了恩奇都的杀招。遵循着欧姆定律，强烈的电流游走在GENEZ身上。控制GENEZ的DNA电脑为了防止回路被电流烧坏，自动停止了所有机能并锁定了中枢部。而里头的谦吾则因为电流失去了意识。无法动弹的GENEZ不再是守护谦吾的铠甲，而成了拘束他的刑具。赛鲁玖、彩离、七湖来到了外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两辆拥有锐利车体线条的步兵战车。瑞典产的CV90步兵战车。那外观，与其说是步兵战车，并不如说是无限接近于坦克的某种东西。“彩离，退下！”赛鲁玖叫道。现在彩离正抱着七湖，除了让赛鲁玖充当盾牌外别无他法。CV90战车的主武装是70倍径40毫米口径的机关炮，副武装是7.62毫米机关枪。机关枪姑且不论，那个40毫米炮可是个危险的武器。就算穿着GENEZ，语气不好的话也可能会受伤。机关炮吐出了火舌，膛口火光撕开了深夜的阴霾，炮声轰鸣。赛鲁玖·德拉古雷斯克不仅是被称为拥有高度战斗能力的第三代魔像，同时也是火焰的精灵使。他在自己前方展开火墙，瞬间将呼啸而来的炮弹熔解殆尽。“……轮到我了呐！”赛鲁玖猛地向前冲去，奋力一跃跳到了数十米的空中。他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向着步兵战车飞扑而去。“见鬼去吧！“赛鲁玖将右手放出的火球扣在了步兵战车的炮台上。篮球大小的火球烧穿了装甲，在装甲车内部炸了开来。里头的弹药都跟着被引爆，步兵战车瞬间变成了火灯笼。赛鲁玖从燃烧着的车体上跳了下来，却立刻遭到了另一辆CV90步兵战车机关枪的猛烈射击。“呜！”——来不及展开火墙！沐浴在枪弹的豪雨之中，赛鲁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魔像的防御力堪比GENEZ，这种程度的攻击并不会令赛鲁玖受伤，但是中弹时产生的冲击力却令他无法动弹。接着，步兵战车的40毫米机关炮开火了。“！”与枪弹不可相提并论的巨大威力令赛鲁玖的身体飞了出去。炮弹在他的侧腹上剜了个大洞。脚下踉跄，背后是大海。步兵战车的机关炮没有停止射击。在挨了第二发炮弹后，赛鲁玖径直落入了海中——（赛鲁玖……！）彩离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击飞。别无他法，她狠下了心。没有时间把七湖藏到安全的地方去，只能这样保持着双手抱人的姿势进入战斗了。“我要稍微动一下！别松手，咬紧牙关！”彩离命令道。“……明、明白了！”七湖紧紧地抱住了彩离。彩离启动了背上的飞行组件，腾空而起。高性能过氧化氢引擎轰鸣着释放出了强劲的推进力，彩离像一发子弹一般冲到了步兵战车跟前。在步兵战车重新瞄准之前，彩离就这样抱着少女提出了一记后旋踢。恐鸟型GENEZ脚上装备的利爪轻松地切开了机关炮炮身。对彩离而言，就算不使用双手，单凭脚上功夫便足以应付战斗了。这样一来，步兵战车的战斗力便打了对折，不过仍不能大意。彩离接着又踢爆了机关枪，撕烂了履带和照明弹发射器。“不要紧吧……？”彩离向手上抱着的七湖问道。“虽然在战斗时的重力加速度有点……不过总算是挺过来了……”听七湖的语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收拾了步兵战车之后，彩离终于回到了起点位置。登陆用的RHIB还安然无恙地搁在沙滩上。虽然敌人布下了陷阱，但也没想到会让猎物逃得这么远吧。彩离让七湖上了RHIB，设置完自动操纵的路径后，她启动了引擎。“布施小姐就这样从岛上逃出去！”“这怎么行！彩离小姐你怎么办！？”“我必须去救谦吾和赛鲁玖！”自动操纵的RHIB载着七湖离开了沙滩。“那么，接下来……”彩离朝着研究所的方向转过身来。（谦吾……！赛鲁玖……！）然而，焦躁不已的彩离面前出现了新的敌人。“……！”那是个身高近三米，体重超过二百五十公斤的男人。他的身体就像一副片数很多的拼图，到处都是缝补的痕迹。“吉加·罗茨……！”彩离知道这个男人。在海神学园上课时，曾经在关于中东问题的讲座上看过他的照片。以色列出身的吉加·罗茨。他是被称为“歌利亚*”的人造巨人。<注*：歌利亚，《旧约圣经》中传说的勇士。非利士的巨人，被牧童大卫的石子击败（《撒母耳记上》17章）。>以色列某特务机构将最先进的机器人技术和死灵魔术并用，与优秀士兵的尸体相融合所“制造”出来的，被称为现代弗兰克斯坦因的怪物——那就是活死人战士吉加·罗茨。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到现在为止，歌利亚只被生产了五百具不到。而吉加即使在这五百具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曾在第四次中东战争、两伊战争、以黎冲突等众多战役里立下功勋。听说在海湾战争结束之后，他就从中东消失了，没想到竟然是被威尔托斯雇佣了——吉加的身体有一半以上是机器。他的左右双臂纵向展开，右臂内藏了重机关枪，而左臂则是三发有线诱导式导弹。“糟了！”彩离急忙向空中逃去。但是吉加已射出了导弹。

第二卷 第四章 Nimrod——命运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