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四章思念成长在『病床上』

「——嗯……早上了吗……」昨天澪因为木天蓼而酒醉，她回到家后睡了一个小时左右，醒来时已经恢复如常了，我问她『你还记得酒醉时的事吗?』。『……嗯，我并没有醉……但是我不记得了。』虽然她很坚持自己没醉，不过看她的脸颊红红的，所以我推测她应该全都记得，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难为情而已。比丝、伊芙（圣宵）、理德醒过来之后便恢复清醒，圣宵和理德并没有异状……不过意外的是只有比丝感到头痛不适的样子……算是宿醉吗?因为比丝身体不适，圣宵也好像累了，所以昨夜我就让坚持自己没事的澪，和它们一起早早上床休息，希望他们今天已经恢复才好……——啊，这么说来……连续两天伊芙和理德都没有过来，这已经是很久不曾有过的事了吧……?「呜喵—!!」「喔?早安啊，理德，怎么了吗?」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理德奔进我房间……但是它的模样好像不对劲。「喵!咪啊、呜喵!!」「——发生什么事了……!?」理德惊慌地引领我去的地方是————的房间。「怎么……圣宵!?」「……啊……大哥哥……?啊、啊哈哈……让你担心了。」只见圣宵躺在澪的床上，脸红红的，而且呼吸急促。「……嗯，圣宵，不要勉强自己……悟，你安静一点。」「喔……!抱、抱歉……」澪正在帮她替换头上湿毛巾，被她这么一说，我赶紧道歉。「喵……」「咪……」枕边的比丝与理德也忧心地发出叫声。「澪，出了什么事吗……?」「……嗯，昨天因为圣宵没有变回伊芙，所以我就陪她一起睡觉，然后早上起来她就是这样子了……她好像发高烧了……」「让她吃过药了吗?」「……嗯，还没，可是给她吃人类的药没关系吗……?」「呜，对喔……」圣宵虽然是人类的模样，但她本来是一只猫，因此身体构造不一定与人类相同。也就是说——人类的药也很有可能会对她有害。「不对!昨天不是刚好有检查过了吗?」「……啊。」……看来——其实也相当惊慌。总之我赶紧取出手机。『悟先生，怎么了吗?』尽管是一大早，财天寺先生还是很快就接起电话，我忍不住喊道。「拜托 ! 救救她 ! 」『为什么一大早就在世界的中心呼喊爱情!?』不是，这并不是『世界中』的梗，而是我诚实的心情……!「对不起!其实是圣宵病倒了……!!」『什么?』「她发高烧，我们虽然想让她吃退烧药，却无法判断人类的药能不能服用……!」『唔……我知道了，白川有帮忙分析昨天的资料，我会叫她打过去，请你先稍待片刻。』「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了……!」「……悟，他怎么说……?」「他说会再打过来，要我再等一会儿……圣宵，你再多撑一会儿……」「喵…………我、我没事的，大哥哥……」我抚摸着她的头鼓励她，圣宵却强颜欢笑地说道。……看起来那么痛苦还说『没事』，没有比这更令人无法信任的话了……特别是我身边的女性都是这样。「……嗯，圣宵?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谢谢你，大姊姊，但是现在……啊……大哥哥?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嗯?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说没关系。」圣宵虚弱又犹豫地问道，我则是如此回答她，就算是必须勉强自己，我也有拚死帮她实现的觉悟。「……呜喵——我想拜托你……可以握住我的手吗……?」「——好，这点小事随时可以啊。」圣宵微微颤抖着伸出了右手，我伸手一握，厌觉到她的手心温热，且有少许汗水。「喵……☆大哥哥的手好舒服……」她虚弱地握着我的手。……总是充满活力的圣宵，现在却是这副虚弱的模样，这样的落差更令人感到心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在这个时候，我设成振动模式的手机有人来电了。「!喂!?」『是悟先生吗?让您久等了。』我还以为会是白川小姐打来……「加百列大人!?」『是的，因为检查她的人是我，所以我觉得我必须负责回答您的问题。』「这个——谢谢您如此费心……!」『是☆不客气——关于圣宵的事，根据分析的结果来看，那个状态的圣宵与人类没什么两样——虽然现在还不行……不过有朝一日，她甚至可以生人类的孩子。』「是、是这样啊……」——连一些不必要的情报也一并得知了。『也就是说，您可以给她服用市面贩售的退烧药，也可以带她去看医生，这些都不会有问题。』「是!非常厌谢您!!」『另外……今天您预定要来上班吗?数学科教师的水上悟老师?』——呜，这么说来，我忘了上班时间了。我往时钟看去——如果现在赶去，倒也不至于赶不上……我又望向圣宵……她『希望我握着她的手』，是我重要的家人。「——对不起，今天我想请假……」『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那么……要用澪生病发烧，您在家照顾她做为事由吗?』「……什么?」听到她这句话，我的视线往澪的方向望去。只见她勤劳地替换毛巾，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圣宵，抚摸着她的头。……如果要她『去上学』，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是的，就用那个事由吧，非常感谢您，『理事长』。」『不客气☆还有就是变身术已经分析完毕了，若是你们那里的情况稳定下来——看要不要明天就过来一趟，那么我就失礼了——请保重。』「谢谢您为我们这么费心。」「……嗯，结果怎么样呢?」「嗯，她说这个状态的圣宵和人类完全没有两样，不管是吃药还是看医生，都不会有问题。」「……嗯，太好了……」「还有就是澪，你今天有打算去上学吗?」「…………啊。」嗯，澪也忘记了吧，我刚才大概也是相同的表情吧，那瞠目结舌的惊讶表情，实在很有趣。「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就用澪发烧，而我要留下来照顾为理由请假了。」「……咦?悟也请假吗?」「你是要我去学校吗?」尽管觉得这种说法很卑鄙，听我这么一问，澪的表情有些困惑。「…………嗯，我知道了，那么我们一起加油吧?」「好。」「喵……对不起，大哥哥、大姊姊……」，反正即使去了学校，也很可能会牵挂着你而无心工作吧。」我也附和地说道……但是她依然是复杂的表情。「可是……明知道这样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却感到有点高兴，所以……对不起……」「「…………」」我与澪不自觉地看着彼此。澪的脸上浮现出既像苦笑，也像难为情的笑容。——或许这么说有些不恰当，不过我大概也是这样的表情吧……「……圣宵，上次悟曾经对细音这么说过，这种时候该说的话并不是『对不起』吧?」「对，因为这是我们自愿做的事——所以你没有必要道歉。」「喵……?」圣宵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随后马上露出高兴的表情。「谢谢你们，大哥哥、大姊姊☆」「……嗯☆」「——这种时候你就乖乖地依靠我们吧，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要给你依靠的啊，对吧?」「喵……☆」她仍是呼吸急促，但是神情却开朗了不少。「喵～」「呜喵……!」「嗯……!也谢谢比丝和理德，我会快点把病治好……☆」比丝和理德也是在为她打气吧?常言道：『病由心生』。照这个情况看来，她的精神方面是不用太担心了，喔!对了。「这么说来，加百列大人说已经分析完毕了，要我们情况稳定后去一趟。」「喵!」「呜喵!?」「那么等我病好了，比丝们也就可以变成人了吧……!我好了以后，我们就用人的型态大玩特玩吧。好期待喔……☆」……嗯，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圣宵，那是※死亡预告啊……!」（编注：指在故事进行中，当说出某些台词，或做出某种行动时，通常会走向死亡。）「呜喵!?」正因为是这种状况下……那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呀。「那么圣宵?我去煮碗粥来，等吃过粥之后再吃药吧?」「呜喵……我没什么胃口……」「……你必须多少吃一点呀，你就等我煮好吧，好吗?」「喵……」听到圣宵的回答，澪马上就走出房间，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澪简直就像个『妈妈』似的……」「呜喵☆」「喵——……」理德的声音像在同意我的话，而比丝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像是『你也半斤八两吧……』。「嗯……大姊姊太厉害了……」「嗯?」「喵……自从变成人之后我才明白……我比不过她啊……喵!?我、我并不是想胜过她喔……!……呜喵。」总觉得从许多意义上来看，圣宵都像在自掘坟墓。——听她这么一说，澪的规格确实是异常优秀。但是，在圣宵所说的意义上来说，区分她们孰优孰劣，既无意义也没必要吧?至少我并不想对自己的家人编排优先顺位。「——圣宵?之前我曾经说过『看到你没精神，我全身都不对劲』，对吧?」「喵?……呜喵。」圣宵好像难为情似地，拉起盖在身上的毯子，将自己鼻头以下全都遮住，而我则是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我——如果澪不在，我就会坐立不安。如果你没有精神，我就会感到不对劲……对象不同，追求的符质也不同啊。所以你别在意了，知道吗?」「……喵☆谢谢你，大哥哥。」圣宵似乎放心了，脸上露出了微笑……但我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刚才好像一个不小心，说出了往后宫结局迈进的H Game主角般的台词……!?话一说出口，我立刻感受到一股内疚咸与羞耻感向我袭来。「而、而且!你年纪还小，与其烦恼那种事，还不如早点健康地长大!……那我要去吃点东西了，比丝、理德，你们可以在这里陪她吗?」「喵☆」「呜喵!」听到两只猫的回答，我有如逃难般地逃出房间。——咦?刚才说完之后，羞耻感姑且不论……『内疚感』?那是为了什么……又是对谁内疚呢……?「……比丝、理德。」「喵?」「呜喵?」「我……能够长大吗?长成像现在的大姊姊那样……?」「喵～☆」「咪啊☆」「喵……谢谢你们☆——我想要长大……确实地以人类的身分长大，那样的话……」「喵～……」「…………咪?」「只是普通的感冒。」替圣宵诊察过后，一位中年医生如此告诉我和澪。让圣宵吃过饭，服了药之后，我想起车站附近的医院有出诊的服务，所以马上就请医生到家里来。题外话，由于是以寄养的亲感小孩这个身分来看诊……当然并没有健保卡。所以，当我看到全额负担的诊察费用，我差点就很自然地想抱怨，不过这就心照不宣了。总之，由于诊断是『感冒』，我和澪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这孩子之前有夏天体力衰弱的迹象吗?」「什么?不，我想应该没有。」我以视线询问浔……她默默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以她的症状来说，身体似乎不该这么衰弱……或许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关系吧。」「喔……?」「算了，接下来只要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会好转了。」「谢谢您。」我低下头向医生道谢，然后送医生到玄关。「那么请病患保重身体。」磅!「…………」确认门已经关上后，我才将压抑许久，因为某种理由造成的苦闷表情显露在脸上。——嗯，那是无可奈何之事，虽然我明知是无可奈何之事……!我一边与心中的焦躁感搏斗，一边回到圣宵与浔所在的房间。附带一提，刚才在我与医生的谈话中，圣宵本人和澪都没开口其实是有理由的。「……啊，好了、好了，医生已经回去了喔。」「喵……打针好痛……打针好可怕……我讨厌那个医生……!」圣宵窝在毯子里缩成一团，泪眼汪汪地发着抖。——这就是理由了。由于圣宵太过虚弱，因此变得需要打针……但是那医生不知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然失败了两次，让圣宵被针刺了三下。第一次她开始哭泣，第二次奋力抵抗，第三次已是气空力尽了。——这样不生气才怪呢。不过我的焦躁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是在更根本的部分。而安抚挣扎抵抗的圣宵，敷衍她，最终甚至将她制伏住的人就是我和澪，现在澪仍是抚摸着啜泣着的圣宵，不停安慰着她。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说到我家另外两只猫。「咻…………呼…………」大概心知已经没问题了吧，我行我素的比丝正优雅安稳地睡着。「喵…………（抖抖）」」「渖才是辛苦了……倒是我没想到澪竟会毫不留情地按住圣宵。」对于企图逃走的圣宵，澪则有如施展关节技一般，将她稳稳地制伏住。……然而，圣宵却丝毫没有感到疼痛的迹象，所以，我想这种技巧应该是有人教她的。「……嗯，是妈妈教我的，她说『不必要的温柔反而是一种残酷，要做就狠下心一口气做下去』。」「…………」阿姨，那是宰鱼的心得，您到底对自己的女儿灌输了什么?「她还教我其它许多事情喔，像是『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胜过一切』……那是什么意思呢……?」您到底灌输给她什么知识啊!?「——OK，不过那个我也不清楚，可能去问细音比较快。」「……嗯，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向细音问看看。」别看细音那样，其实她对直接又现实的话题很弱，她一定可以顺利敷衍过去吧。「然后……悟?你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很生气呢……?」「…………不，你想想看嘛，那个医生明知圣宵不愿意，却强行为她打针，而且还失败两次对吧?所以——」「可是悟……你从那位医生来的时候就一直不高兴喔?」「…………您看得真清楚呢?」「……嗯，因为我就在附近，我不可能没看着你吧?」——现在这句发言，我是该难为情呢?还是该感到害怕呢……?总之既然都已经被看穿了……「……圣宵是女孩子，对吧?」「?……嗯，对啊。」「所以……下次找医生要找年老的女性比较好吧?」也就是说，我是对那位『男性』医生本身感到不爽。「…………悟，你这样子就太傻爸爸了。」——我也有自觉，可是这是我诚实的心情。「……不管怎样都无所谓，我已经不要再看医生了……针筒那种东西……最好跟蟑螂和蚊子一起灭绝算了……!」医疗器具竟然和害虫并列了啊。不过圣宵（=伊芙）啊，你曾经两次自己冲进会有生命危险的场所，然而却害怕针筒吗?……我想那大概是心态的问题了。「……圣宵?这也是为了早点治好病呀，明白吗?」「喵……!我就这样治不好也没关系!」「你说那种话是永远长不大——啊，我忘记说了。」「喵?」加百列大人电话所说的事情，我只告知了一部分而已——虽然没有必要，不过我还是应该先告诉她吧。「关于你的变身，据说是完全变成人类的身体喔。」「呜喵……?这个刚才已经听过——」「啊，现在也是啦，但是我要说的是关于将来的事情，现在虽然不可能——不过等你长大之后，也可以生人类的孩子喔?」「——咦……?」或许是太过惊讶吧，只见圣宵张大了嘴阖不拢，而我则是继续说下去。「所以说——虽然户籍也是个问题，不过你大概可以跟人类结婚，所以现在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咦?你怎么了?」「……圣宵?」我与澪开口询问。「…………」只见圣宵睁大了眼，愣住不动了——于是我凑过去看她的脸。「——圣宵?你怎么了?」「咦?——呜喵：：没、没什么!!」不，你这反应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没什么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振动起来，上面显示的名字是——细音?「——喂，怎么了?细音。」『啊，悟哥!这个嘛，我现在和司哥就在玄关前，我们听说澪生病发烧，所以过来探病……现在方便吗?』——啊。看来澪也听见了，我与———不禁看着彼此——这件事或许告诉细音和黑木比较好。明明来到玄关门前了，却不按门钤，而是打手机过来，这应该是怕吵醒病人吧，虽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不过像这种为别人着想的行动，不管是这两个哪一个人提出都不奇怪。「——抱歉，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开门。」『知道了～』「——我去开门让细音他们进来。」「……嗯，我去吧，因为他们好像是担心我才来的，悟和理德就留下来吧。」「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咪啊。」「……那么我很快就回来。」说着澪走出房间，前往玄关，我稍微竖起耳朵倾听。『啊、咦?澪你没事吗!?』『……嗯，其实因为不方便解释，所以才会用那个理由——啊，对了细音，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咦?可以啊，什么问题?』『……悟说细音应该会知道，『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胜过一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司哥，你认为如何?』『……抱歉，细音，我今天没当班。』『OK，那我去报警了～』「喂!等一下～～～～～!!」让理德陪着圣宵，我也慌张地赶紧前往玄关。——我可以长大吗……?能够以人类的身分……长到像大姊姊那样?那么我——想成为人类。那样一来——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对吧——?「啊～原来如此!因为怕麻烦，所以才说生病的是澪吗?……刚才一瞬间，我还以为被司哥说中了呢……」「嗯?黑木说了什么?」「嗯，他说『悟和小澪一定是跷课，两个人去风流快活』。」「…………」我的头转向走在后面的『腐败警官』……看到他竖起大拇指，满脸得意的表情。碰!「呜喔?一般人会在楼梯对别人肘击吗!?」「没问题，万一你掉下去，我会把你埋了。」「完全不打算救我!?话说我说的也是每个人都会想的事呀!!」「没有人会那样想!」这家伙……简直把人当成罪犯——「啊……悟哥，抱歉在你兴致正好时打扰你，真的有那样的谣言在流传哦。」「…………啥?」「也难怪啦，如果和你一起行动的是别的女人，那么就算出去住宿一晚，可能也不会变成谣言吧……」「是啊，基本上女学生们大多都知道悟哥有多么人畜无害—除了对方是某一个人的时候例外……」两人都是说到一半就欲言又止，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简单说就是自作自受?」」——我是这么不被信任吗……?「……悟?『风流快活』是什么?」「…………位于山手线沿线，以纤维物品的批发街而有名的城镇，听说那里有料理美味的店，下次我们一起去吧?」「……嗯☆」演变成『……嗯，我昨天和悟搭电车去风流快活』这种情况。不过我们家的走廊并没有长到能一边走，一边叨叨絮絮地瞎扯个没完。「好了，差不多该降低说话声量了——圣宵，我们进去罗?」『呜喵?好、好的……』感觉是在她发呆时出声叫她，才让她回答得有些慌张，不过好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于是我打开门进入房内。「午安，圣宵，身体会不会不舒服?」「喵!比起早上好很多了，谢谢你，细音姊☆」「这样啊，太好了～」「呜喵户」被细音抚摸着头，圣宵好似被搔痒一般。嗯，病情确实不知不觉中似乎好转许多，是药效发挥了吗……又或者是『愿望的碎片』的效果呢……嗯?——咦?刚才好像有什么在我脑海闪过，是什么呢……?「我问你喔，我从上次就觉得奇怪了——」就在这个时候，黑木向我搭话了。「嗯?什么事?」「圣宵给人的印象好像猫一样——或者该说你不觉得她很像伊芙吗?」「「「「——?」」」」我、澪、圣宵、细音的表情瞬间一起僵硬。「——咪!咪～咪～咪～!?」「喵～……?」『怎么办!比丝、比丝!该怎么办呀!?』理德像这样惊慌失措，而比丝则是被它这样一叫，慢慢地清醒过来……是说，你从刚才一直睡到现在啊?——总、总之!「我、我的亲感哪有可能是猫!」「……你会被某大出版社告喔?」「司、司哥!你看呀，她和伊芙一点也不像嘛!对吧?悟哥。」「对啊!虽然有时会说『喵』，但是猫跟人可是大不相同喔!?对吧?圣宵!?」「…………就是说呢!而且个性也完全不一样唷!」「是吗?活泼的女孩，又常和悟黏在一起，我觉得相当像耶?」「不、不对不对不对!即使是同样的黏在一起，善变的猫和人类，两者意义完全不同吧!?」「…………」「就是说啊!而且司哥?如果把伊芙拟人化，我觉得发型应该是短发呀，你认为呢?」「原来如此……嗯，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嗯，而且伊芙给人像是会生病的印象吗?」「这个嘛……不会。」「而且黑木，对你而言，拟人化的猫少女最不可或缺的要素是什么?」「那还用说吗?语尾必须加上『nya』、『nyu』、『nyo』三个音啊。」「没错吧?但是圣宵说话却完全不会那样——不像，对吧?」「嗯，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完全不像呢。」好!OK了!!……不过黑木呀，现在说这个虽然已经太迟——但是你的人生，照这样下去好吗?「可是——你们为什么这么认真啊?」「「「「…………」」」」呜哇～这家伙好烦……!「不过我现在才注意到，『伊芙』与『圣宵』，两个名字的意思也很相近啊。」而且还紧咬不放……!「因、因为伊芙的名字，就是根据这孩子的名字取的呀!」其实是相反，不过总之先这么回答了。「嗯?是这样吗?那么比丝与理德也有根据的名字吧?」糟糕了。这时如果回答『没有』，就会变成『为什么只有伊芙是那样?』，而且更别提——「喵—……」「咪啊……」比丝与理德正以夹杂着期待与不安的目光看着我。——你们要我像伊芙时那样，即席帮你们取名字?「「盯——!」」澪与细音也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下定决心了。「有、有啊……?圣宵其实是三胞胎，比丝与理德的名字，其实也是根据圣宵的姊弟取的，首先——比丝根据的名字是……」嗯……只有这个了，不管是印象还是读音都和比丝相配。「『真白』，水上真白就是比丝名字的由来。」「喵～☆」比丝发出开心的叫声，太好了，看来她很中意这个名字。「嗯，与其说是由来，倒不如说根本照抄了嘛，那么理德呢?」「——理、理德是……」理德……不妙了，太困难了……!归根究底，它的名字真正根据的词语是『Hybrid』，意思是……杂种、混血、合成……我想不出来了……!再说『杂』或『混』这些字要怎么用在名字里啊?「……呜喵……」不知为何——理德的叫声似乎对我厌到过意不去。——这明明不是你的错……但是看到理德那样的表情，我心里有了决定。「啊啊，抱歉黑木，只有理德和原本的名字有些差距。」「呜喵!?」「喔?是这样啊。」「是啊——不过圣宵他们是三姊弟，而么弟的名字就是——」这时若是硬掰个名字……对理德就太失礼了。因为这第二个名字绝非暂时性的名字……而是它们的另一个本名。「『绫人』，有花纹之意的『绫』加上『人』，叫做『绫人』。」「咪!?……呜喵☆」理德发出高兴的叫声，朝我扑了过来——嗯，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嗯，那么为什么会变成『理德』?」「比丝是白色，伊芙是黑色，理德则是两只的颜色合起来，所以是Hybrid，我想最少该取最后面的音，所以就变成『理德』了。」嗯，真佩服我自己……这些事后添加的设定，竟然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原来如此，那么那些孩子没和圣宵一起来?」「……是啊，好像是有事，所以会迟一点才过来我们家，听说就快来了，比丝和理德也都很期待与他们见面——对吧?比丝、理德?」「喵～!」「喵啊!!」两只猫很有精神地回答，一旁关注事态发展的浑与细音也愉快地笑着，圣宵也——咦……?「圣宵?你怎么了?」「——喵?没、没有，没什么，大概是有点累了吧。」听她这么一说……她确实没精神，是我们太吵闹了吗……?「啊——对不起，圣宵!澪、悟哥，那我们这就回去了哦。」「——是啊，抱歉吵到你了，圣宵。我们带来的礼物布丁已经交给小澪，等你病好了，就和悟他们一起吃吧。」「黑木哥哥，谢谢你!还有细音姊也是!再见!」「嗯☆我会替你问候看家的奇亚，那么你要保重身体喔?澪、悟哥，不用送我们了，你们就陪着她吧?」「……嗯，知道了。」「抱歉，那我就不送了，再见罗。」我这么说着，目送黑木与细音走出房间，然后——「…………你看吧，澪?」「…………是啊，悟?」』，明明奇亚就不在呢。」——那两人实际上目前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呢?

第三只 四章 思念成长在『病床上』